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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面具-第1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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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中宏从暗处走来,与祝童面对面站着。

“你是野村老师最信任的弟子。”祝童感受到浓重的杀气,川中宏听到了刚才的****。

“野村老师的死,也与你有关。”川中宏还在蓄力,眼里的杀机更甚。

“错了,野村老师错了。你不适合当花匠。”祝童伸出双手;“你如果想要报仇,只有两条路,一是征得主人的同意并得到指令;二是退出家族,把复仇当成你自己的事。花匠,只能爱惜保护主人,不能给主人招惹麻烦。野村老师一生听过太多的秘密,可曾见过他有任何私人好恶的表示吗?”

“我错了。”川中宏低低一声,就如他出现的一样悄然,轻轻隐在夜幕深处。

祝童看看手表,五分钟已过,偏殿内没有任何声音,并且,原本开着的殿门被关上了。

他微微一叹,看来,这次赌错了,井池雪美没有被他的坦诚感动。以她现在的年龄、阅历和心胸,做出这样的决定并不意外。

走出濑清寺,回禾吉大师迎上来,笑道:“先生,您这就要走吗?”

“是啊。”祝童点点头。

回禾吉大师的笑略带嘲弄,他也听到偏殿内的交谈了。唉!濑清寺的夜是如此的静谧,谁让人家是位修为深厚的大德高僧呢。

“我有个问题要请教先生。”回禾吉拦在祝童面前,没有让路的意思;“先生曾说过自己是医生不是杀手,请问先生,与骗子比起来,杀手是不是更高贵?”

“自取其辱吗?”祝童冷哼一声;“大师,我骗人是不对,可是我知道错了,并且承认了。请问大师,您一生精研佛法,请问本心,可真相信有那个活人能说明白前生后世的那些事?极乐世界内,到底是黑还是白?”

“我当然相信。”回禾吉含笑道;“古往今来,佛法世界内,不可思议的感应事例层出不穷。障深业重,习气顽劣,不依佛法而行,将来往生无望,三恶道有份,岂可掉以轻心!”

“你是恐吓!”祝童指尖忽然闪动两点寒芒;“我自小漂泊江湖,不可思议的事见得太多了,背后的勾当也见得太多了。大师,您如果真有一颗虔诚宽容的佛心,还跟我这个骗子翻什么陈年老账?”

龙凤星毫,回禾吉眼露贪婪之色,他对这双宝针垂涎已久:“来去无牵挂,既然要走,最好别把主人的东西带走。”

“你敢要,我就给你好了。”祝童洒然一笑,龙凤星毫急速旋转着弹起,在半空撞在一处,奇妙的拐出两道曲线射向回禾吉。

回禾吉连忙矮身躲闪,却终于晚了半步。

龙凤星毫分别刺进他两肩肩井穴,回禾吉浑身发麻,颤巍巍依靠在山门廊柱上。

祝童两手空空,心也空空,认准回去的方向就走。

黑色房车轻轻滑过来。

祝童挥挥手,对司机说:“我已经没资格享受你的服务,谢谢,我认得路。”

他不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只能眼看着小姐未婚夫的身影一点点融入漆黑的夜色,消失在道路的尽头。

井池雪美踉跄着跑出濑清寺,只看到空荡荡的道路。

川中宏从回禾吉肩膀上龙凤星毫,擦拭好恭敬地送到井池雪美眼前。

“回禾吉大师,您很想想得到它们?”井池雪美把龙凤星毫紧紧攥在手心,平静的问。

回禾吉知道不该对这对宝针起贪婪之心,可是针体上佛眼舍利的诱惑实在太大了。他诺诺着:“小姐,有了它们,我可以救助更多的病人。”

“你也配!”井池雪美忽然翻脸,银牙紧咬柳眉倒竖;“川中,濑清寺不需要大师了。从现在开始,濑清寺更名为涛谷医馆。白先生一直希望能学以致用,就请他住过来吧。”

回禾吉嗯呀一声,彻底瘫倒在山门下。

论医术,白家树比他高明不知多少。从现在开始,他不仅又变回孤魂野鬼,也彻底失去了井池家族的眷顾。

涛谷镇需要一家为镇民提供医疗服务的医馆,白家树也需要一个实践的窗口。

井池雪美看着祝童消失的方向出神,川中宏默默陪在一旁。

他不知道年轻的家主将做出何种选择,井池雪美的沉默比刚才的爆发更令人担心。

“把大师送到山谷营地,六月底之前,任何人不许接触他,更不能让他离开。”井池雪美终于开口了,川中宏拉起回禾吉,在他耳后重重一击。

大师哼一声,世界离他越来越远。

第二十三卷、醉亦难 九、重整(上)

来时路,顺水顺风,有车有面子。

去时路,步履艰难,别提多狼狈了。

可是,祝童心里多了份坦然。

一小时,离开濑清寺已有十五公里,按照这个速度,至少要明天晚上才能赶到九津。

也许该直接去京都?

一路行来,他的思路逐渐开阔了。王向帧已经说了,只要有了奥顿公司,他完全可以对各方面有个交代。

至少奥顿公司名义上属于松井平志的产业,野村花海已经死了,川中宏还没能完全继承老花匠的人脉和衣钵。可惜的是,没有了井池雪美的支持,他接下来的计划就很难实施。

两个小时,祝童离开濑清寺不到三十公里;他已经两天两夜没有好好休息,精力不济拖累着体力逐渐不支。

道路的尽头出现一点***,在这黎明前的黑暗里显得分外显眼。

很快,***由一而二,引擎的声音打破周围的沉寂,那是一辆汽车。

祝童站在路边,等着。

这样的动作他已重复了几次,每次都是失望。之前,他给松井平志打过电话,算时间他还要一些时间才能赶到。

汽车从他身边冲过,在身后不远处停下来,调头。

玻璃窗后露出池田一雄的面孔,他跳下来拉开车门:“李先生,小姐让我来迎接先生。”

祝童没有客套,默默坐进后座。开车的是池田一雄的儿子。

“先生,小姐的脾气一向不好,她还年轻,请务必多担待。开车,注意安全。”

池田一雄近期是东京九津两头跑,昨天晚上他就住在九津,祝童与他之间的交流并不多。

说来,池田一雄与祝童的渊源可算最为深厚,如果没有那次车祸,祝童根本就不可能来到曰本,进而认识井池雪美乃至卷进如今的漩涡。

也许是性格使然,也许是池田一雄比较低调,他们俩的关系一直处于不咸不淡的阶段;祝童与松井式之间的交情还要更深厚些。

“小姐说,先生可以继续留在九津,把该做的事做完。”池田一雄又说。

祝童说声谢谢,心里揣测,井池雪美这样做有什么用意?

“小姐还说,请先生原谅她的失礼。威尔逊夫人偶染风寒,她需要在牧场陪着夫人,短期内不会来九津了。”

“哦。”这就有点意思了,祝童嘴角泛起微笑;“小姐还说什么了?”

“小姐还说,如果谈判顺利的话,让我代表井池财团在文件上签字。”池田一雄还不知道两小时前发生在濑清寺的事,可井池雪美突然做出这样的决定,让他意识到“神医李想”和小姐之间的关系出现了微妙的变化。也许……

池田一雄一向小心慎重,不会如回禾吉那般鲁莽,况且他也知道,无论与小姐的关系如何,“神医李想”都可算是一位不能轻易开罪的人物。

“我不会再使用枫卢,请池田先生费心,安排一个别的住处。”

“只要先生需要。”池田一雄确定,祝童与井池雪美小姐之间的婚约已经取消了。

一路无话,黎明时分,汽车驶进九津的大门。

叶儿****没睡,她一直端坐在楸雾门外的回廊下。

祝童披着满身疲惫来到她身边,坐下,痴痴的看着她。

“雪美小姐呢。”叶儿缓缓收功,挣开眼。

“结束了。”祝童俯下身,让自己的头靠近叶儿温暖的怀抱;“都结束了,我现在是自由的,婚约已经作废。”

叶儿轻轻抱住他。井池雪美小姐没有回来,叶儿想,祝童一定遇到了很沉重的打击。他是那么骄傲,一直都很骄傲。

“归心似箭,我真想现在就回去,去碎雪园见她老人家。”祝童低低的说。

叶儿用暖暖的手爱抚着祝童的脸颊、胡子拉碴的下颚、干燥的嘴唇;希望能藉此分担一些男人身上的重压。

“小时候,我一直希望自己有个妈妈。我问过师傅,我从哪里来,妈妈在哪里?师父的回答总是一顿无情棒,我就再不敢问了。后来长大了,离开师父了,我走过了太多的地方,见过太多的人。三年前的一次,在夜行火车上。一位母亲抱着孩子站在过道里,我把座位让给她。看到她坐下比看到我坐下心里还舒服。后来,隔壁的客人到站,母亲把孩子放在座位上,自己跪在他旁边,用一张报纸替他驱赶蚊虫。车厢里来了三个年轻人,他们看到一个小孩子竟然占了两个座位,要那位母亲把孩子抱起来。可是,母亲说孩子有病,已经一天没睡了。他们不相信,一直在吵闹,把孩子惊醒了。我打人了,那次,我无缘无故的出手打人了。他们太年轻,太自我,根本体会不到一个母亲带着孩子出门的艰难。叶儿,我做错了吗?他们的手腕都被我卸下了。”

“你没错,他们应该受到教训,只不过,下次出手别那么重。他们还是孩子,也有母亲。”叶儿低低的安慰着。

“可是,我想妈妈。”这一刻,祝童表现出少有的虚弱,他实在是太累了,需要休息,哪怕只是片刻。

“我们很快就会回去了。”叶儿感到手心湿漉漉的,怀里响起轻轻的鼾声。

低头看去,祝童眼角渗出泪珠,已经睡着了。

他刚才说的都是梦话?

上午八点,松井平志提前赶到九津。祝童在九津最深处的一所**院侯着,此处名为花刺,前一个主人是刚刚过世的野村花海。

两人进行了一个小时的密谈,走出花刺,脸上的表情都不轻松。

九点十分,史密斯与汉密尔顿勋爵带着各自的助手分乘四辆车来到九津。

九点三十分,福华造船的合作谈判继续进行。

汉密尔顿勋爵带来了一位新助手,是一位表情沉稳男性白人,大概四十岁左右。据介绍,他是叫彼得,身份是汉密尔顿勋爵的高级合伙人。

相关人员刚在谈判桌前坐好,祝童就提出先进行附加条款的谈判。他说,只有知道违约将要受到的惩罚,正式谈判时才会多加几分小心。

史密斯先生提出抗议,说这是在浪费时间。

祝童咬紧牙关,坚持不通过附加条款就不进行下面的谈判,双方一时僵持不下,在争吵中,上午的时间就过去了。

下午,谈判桌上依旧火药味十足,松井平志和陈依颐先后进来劝解,提出两套折中方案,都被祝童和史密斯否决了。

四点钟,史密斯再次退出谈判,率先离开九津。

汉密尔顿勋爵留下来,与祝童开始就附加条款的细节问题进行调解,寻求一套双方都能接受的折中方案。

这次谈判就温和的多了,汉密尔顿勋爵的助手,也就是那个叫彼得的高级合伙人,针对附加条款逐一征求祝童的意见,并询问可以变通的地方,以及可以让步的底线。

祝童很细致的说明自己的立场,附加条款一共十二条,一遍下来,天也就黑透了。

双方约定,汉密尔顿勋爵和彼得将于明天上午就附加条款征求史密斯的意见,下午再来和祝童谈。所以,谈判将会推迟一天。也就是说,明天一天祝童和史密斯都不用做到谈判桌前争吵。

另一方面,双方专家小组的谈判将不收干扰,继续进行。

送走汉密尔顿勋爵,祝童马上召集谢晶和于蓝开会。

“我需要一笔钱,不管通过什么渠道,必须在三天内汇到曰本来。”祝童开门见山就要钱。

“多少?”于蓝问。

“越多约好,至少也要五百万美金。以我名下旭阳集团百分之一的股份做抵押。”祝童说。

大家都知道,李主任拥有福华造船百分之一的股份与百分之一的期权,旭阳集团的百分之一的股份是近期的事。在目前的情况下,旭阳集团的股份比福华造船的更可靠。

“东海投资接了。”于蓝爽快的应承下来。

祝童松了口气,对谢晶说:“谢小姐,银枪能帮我把这笔钱送进来吗?我需要现金。”

“五百万美金不是小数目,三天的时间有点紧,不过……问题不大。”谢晶咬牙做出保证。

晚上十一点,京都渡花琴酒屋,祝童和松井平志正在等候史密斯先生。

再过一小时就是四月十日,距离美国参议员雷曼先生来曰本的时间越来越近,多拖一天就意味着更大的风险。

从九点到十一点,两人已经谈妥了奥顿公司的相关事宜,明天开始,陈依颐与松井平志开始办理正式手续。松井平志将在明天下午的合联船舶董事会上提出辞职,把奥顿公司从合联船舶分离出来,先签订与福华造船的合作协议。

“好像有点不妙啊。你和雪美小姐之间谈得怎么样?”松井平志白天憋的一天,等谈完正事才问祝童,已经很了不起了。奥顿公司的事需要井池家族的配合,只他们谈,似乎缺了点什么。

“她需要时间。”祝童泛泛的说。

“会有什么问题吗?”

“也许会,不过……”祝童不想讨论这个问题;“我保证,她会支持我们。平志君,大阪附近有家高尔夫球场,叫雾田球场,平志君知道吗?”

“我叔叔是雾田球场的会员。”松井平志奇怪,祝童怎么会无缘无故的问起一家高尔夫球场?印象中,他没有打高尔夫球的爱好。

“十五号,十六号,如果平志君要去打球,有问题吗?”祝童又问。

“提前五天预约,应该没问题吧。李先生想去打球吗?”松井平志越来越奇怪了;谈判正在紧要关头,祝童为什么会有打高尔夫球的念头。

“你最好打电话问问,雷曼先生可能要去雾田球场打球。”祝童递过去一份资料,上面是雷曼参议员前两次到曰本访问的行程。

“这样啊。”松井平志拿起手机给自己的叔叔,让他和雾田球场联系,安排十五号十六号两天的球道。

“你准备去见雷曼先生?”松井平志放下电话,问;“可是,你能对他说些什么呢?”

“不只是我,平志君应该要求一位有身份的朋友和我们一同打球。”祝童正翻看一叠资料,上面记载松井式与曰本政界的交往情况,这是老人家留给松井平志的政治遗产。

“可是,爷爷说,这些人不能完全相信,他们只看重利益。我已经离开井池家族,他们不会在意我的。”

“他们会在意钱。没有哪个政客是不可收买的,他们之间也是纠缠不清啊。我给平志君准备了四百万美金,应该能邀请来两位有分量的议员。”

“也许可以吧,爷爷曾经带我去过这两人的家里,他们应该肯见我。”松井平志拿起资料看了一会儿,指出两个名字。

第二十三卷、醉亦难 九、重整(下)

有时候,人脉就是认识人的多少。

只有人家知道你是谁才可能见你;只要能见面,什么都好谈。

祝童仔细看看他们俩的资料,感觉分量不太够。

“我可以通过他见到另一个人。”松井平志用一条线把另一个名字扯进来。

这下差不多了,那是一位政治世家的当代精英。家族名下有两个基金会,一个与日中关系有关,一个日美关系有关。

他本人正代表家族掌握着那个日中关系相关的基金会,松井平志认为他未来前途不可限量,价值一百万美金。

“可以给基金会捐款一百万,再给他个人一百万,美金。平志君,可以做到吗?我希望找个不大不小的公司,以他们的名义输送这两笔捐款。”

“那就需要润滑剂了,他们要承受一些法律风险。”

“一般来说,需要多少润滑剂?”

“两成。”

两成就是四十万美金了,祝童想都不想,点头答应了。

“可是理由呢?让他们支持需要一个合适的理由,只有钱是不够的。”松井平志苦恼的说。

“他们还需要理由?”祝童真不懂了,原来,那些政客们只拿钱,连这点脑子都不想费。

“福华造船项目,很明显不会得到曰本大多数民众的支持;如果他们站出来替我们说话,操作的不好势必会影响个人形象。特别是面对雷曼先生这样的参议员,他们会很慎重。”

“理由总会有的吧。”祝童摇着头动起歪脑子。

无奈资料有限,暂时没什么线索。如果井池雪美在就不一样了,她可以以财团的名义,在保护民族资本的旗帜下做出不少文章。还有个问题,松井平志对这件事的是怎么想的呢?他可算是纯正的曰本人,如果某一天福华造船开始建造军舰的话,松井平志该如何对待?他还能做福华造船的总裁吗?要把松井平志栓在福华造船的战车上,还要多想办法啊。

“平志君,你现在是家主了,松井家族有兴趣到中国发展吗?”

“我正要和先生说这件事。”松井平志表现出极大的兴趣;“在曰本,松井家族发展的空间越来越小,每个行业都几乎被大企业或大家族垄断。我想,松井家族只有走出去才能有前途,中国是最好的选择。我想,如果可能的话,与先生有进一步的合。”

“那是我的荣幸。”祝童开始思量,松井平志要把松井家族的重心移到中国,也算是必然之举。可是,以谁的名义与他合作,就需要大大的斟酌了。望海集团不太可能,松井家族在曰本的本业是一家二流百货公司,天丽科技也不太适合,剩下的只有东海投资了。

“前几天我听威尔逊夫人说过一段很有奇妙的话,她说,银行是活力之源。从历史上看,除了银行,任何企业的生命力都是有限的。您对此有什么看法?”

“威尔逊夫人一直在说服井池雪美小姐卖掉家族实业,加入国际资本的行列。”松井平志不无忧虑;“这也是我离开家族的一大原因。威尔逊夫人对小姐的影响太大了,我做财团的总裁的时间不长,主要工作就是延缓小姐出卖家族企业的步伐。小姐根本就不相信我,认为我有私心,是为了得到更多的权利。她只相信威尔逊夫人。”

祝童静静的听着,对于井池家族内部的事物,他的了解很有限。

“先生,中国有句古话,叫做家中有粮心不慌。井池财团已经有了樱花银行和樱花保险公司,我并不赞成无限扩张这两个资本企业,希望能把更多的支持投入到别的方面,比如说我们一直的支持的京都医学研究所,最近几年就有不少研究成果。可是,小姐对樱花药业公司的发展毫无兴趣。我们去年收购的电子公司也有一批很有前途的突破性技术发明,小姐同样没兴趣。她只想尽快把它们变成现金。我曾对小姐说,现金是世界上最不可相信的东西,它们的存在本身就充满了风险和不确定性。

“井池家族缺乏资本市场的经验和人员储备,即使要转型也要一步步尽量走得扎实些。家族事业是支撑财团发展的基石,无论在现阶段是否能带来收益,它们是家族长久存在的基础。如果没有实业,一旦遇上大的风险,井池家族必将很快走向衰落。前车可鉴,井池家族能延续数百年,不是因为物质的原因,而是每一代家主都很好的保持了家族凝聚力,用心去维护家族传统。可是,小姐执意要在短期内将井池财团变成一家纯正的金融机构。”

“原来是这样啊。”祝童无奈的叹息一声;“平志君,你有没有调查过威尔逊夫人的背景,和债务情况?”

“我委托朋友调查过,至少在表面上看,她的信用情况很好,威尔逊夫人是几家大银行的股东,还是两家投资公司的董事,只有很少的债务。”

“史密斯先生来了。”侍者在门外轻声的说。

祝童让松井平志收拾起桌上的资料,自己迎出去。心里想着,也许史密斯能解开一些谜团吧,第一个对井池财团动手的就是他。

史密斯今天特意装扮了一番,穿了件竖领长风衣,大晚上还带着一副墨镜,满头金发被一顶矮檐帽遮得严严实实;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

“您今天……真帅啊。”祝童笑呵呵的把史密斯带进房间。

“史密斯先生,欢迎光临小店。”松井平志也笑了,帮着把史密斯的行头放好。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史密斯神情憔悴,看起来很激动。

“至少在这里,您是安全的。”祝童倒上一杯酒,递过去。

史密斯接过来一饮而尽,喘了几口气,看着松井平志问:“您也是李先生的朋友?”

“我们一直都是朋友。”松井平志一语双关的说。

“太可怕了,他们竟然想杀我?”史密斯放下心来,抓住祝童的手;“李先生,请一定救救我。”

“谁要杀你?”祝童和松井平志几乎异口同声的问。

“彼得,那个讨厌的家伙是温格先生……搭档。他这次来是为了调查卡尔为什么会突然去上海,还有温格先生,为什么会突然变成白痴?汉密尔顿把美国最好的脑血管专家请来了,他们正在对温格先生进行全面检查。他们不相信早田教授,也不相信我。彼得刚才问了我好多问题,上帝啊,他会不会杀掉我,就如对待卡尔一样?”

“应该不会吧,不过……”祝童看着史密斯,这是一张被吓坏了的面孔,看来,他真是个小人物。

“不过什么?”史密斯好似惊弓之鸟;“李先生,您一定要救救我,我们家族三代的积蓄都在合联船舶里面。他们准备把我当成牺牲品。我上午向他们求助,请求拨付一笔应急款项。可是被拒绝了,并且,他们还要求我归还一笔……太可怕,我被抛弃了。”

“归还一笔什么钱?”祝童比较关心细节,特别是史密斯刻意想忽略的部分。

“那是一笔……准备金。您知道,我们有很多规矩,为了让大家放心,并保证大家的收益。本着风险分担的原则,每笔生意都会有一笔……也许叫保证金更准确。只有我和卡尔共同签字才能动用这笔钱。上帝啊,我真愚蠢!他们根本不敢杀我,至少在拿到这笔钱之前,没人敢杀我。”

史密斯抱住头,大声呻吟着;嘴里不停的爆出一串串恶毒的咒骂。

祝童和松井平志静静的等候史密斯发泄完毕。卡尔应该是那些人派来监视史密斯的特使,可没想到,先出问题的不是史密斯,而是卡尔。对手也乱了分寸,竟然让彼得威胁史密斯。温格先生的搭档当然也是FBI特工,也是一位中国问题专家,并且是现役的。

史密斯一直闹了十几分钟才从神经质状态恢复过来。

“史密斯先生,如果没有问题的话,我们可以开始了吗?”祝童又递给他一杯酒。

“开始什么?”史密斯喝下半杯,狐疑的问。

“当然是开始谈判,您家族的钱很危险,福华造船是您唯一的选择。为了大家利益,我们没理由浪费时间。福华造船安全,您才能得到真正的安全,和自由。”

“听起来很有道理,可是,您真得能对付的了他们吗?我说的是雷曼先生,他马上就会来曰本。我听说原计划是十三日,雷曼先生不喜欢十三号,他将在关岛停留一天。十四日,雷曼先生将乘坐军用飞机,与太平洋舰队的爱德华将军一道访问曰本。”

“很有意思,雷曼先生来参加一个国际环保会议,竟然选择和一位海军将军同行。”祝童很感兴趣,这个消息实在是太美妙了。

“可是,雷曼先生是个很有势力的参议员。”

“他首先是个人,其次才是参议员。只要他还是个活人,就没什么可怕的。史密斯先生,上帝之所以神圣,是因为他已经死了。”祝童为了给史密斯大气做出不屑的姿态,并很快把话题转开:“我想知道,您还能筹集多少钱?福华造船需要巨额投资。”

“只有保证金了,一亿美金。他们答应给我五亿美金的授权。可是发生了如此多的变故,我想,这一亿美金是他们应该付出的代价。让他们得到教训,我很高兴。”史密斯越说越激动,语言逻辑近乎混乱。祝童和松井平志靠手势和猜测,才勉强弄明白了他要表达的大致意思。

一亿美金,对大部分合资项目来说都属于一笔巨款了。

可是福华造船的摊子太大,无论怎么算,合作双方投入的建设资金也不可能少于十亿美金。

松井平志手里有一亿美金,陈依颐和华商银行准备了两亿美金,祝童手里还有一亿美金,加上史密斯的一亿美金,还有五亿美金的缺口。井池雪美为福华造船准备有两亿美金,原计划以樱花银行的名义投资福华造船;现在,这两亿美金很可能已经泡汤。即使算上,也还有三亿美金的缺口。

饭要一口一口吃,祝童把后面的障碍放到脑后,先解决史密斯和雷曼再说。

钱的问题,说大大,说小也小。

上海有钱人不少,实在不行就请万家生佛参与进来,还有宫廷里的人,他们比较有钱。

第二十三卷、醉亦难 十、分拆(上)

史密斯不敢再回酒店,强烈要求将福华造船的合作谈判放到上海。

在得到安全保证之前,他拒绝和祝童谈任何具体问题。

理由也很充分,谈判需要一个公平的环境,现在进行谈判他有被要挟的感觉,很难达成一个对双方都公平的协议。

并且,福井船厂还在日本,整体搬迁工作还没有开始。

史密斯对福华造船的前景充满忧虑,雷曼先生是他的另一块心病。

如果雷曼能迫使日本政府屈服对井池财团施压,或干脆以某条法律的解释权为理由设置管卡甚至法律陷阱,今天谈得再好,也只能形成一个无效协议。

祝童不同意,很郑重的说:“史密斯先生,您是律师,应该明白一个道理。雷曼先生的日本之行不会毫无收获,如果日本政府真的出台一项对华合作项目限制条款,也一定会有时间限制。我们越早签约,法律风险就越小,您认为呢?”

史密斯哑口无言,只好同意先谈合联船舶与福华造船合作协议。

开始之前十分钟,松井平志宣布退出合联船舶,他名下的产业将单独与福华造船谈判,并且已经达成了初步共识。松井平志已经答应以一亿美金加奥顿公司及其名下的几家配套企业与福华造船组建合资公司,他将持有福华造船百分之十五的股份。

松井平志得到了一个很优惠的合约。他本来在合联船舶中占有百分之二十八的股份,如今得到了福华造船百分之十五的股份,董事会内有两个名额。

前几天的交锋不是毫无成果,其中最有实际意义的就是确定福华造船的董事会名额为十人。以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就拥有两个董事会席位,松井平志可算占很有面子了。

一来奥顿公司的意义不能以实际价值计算,二来松井平志手里有一亿美金现金;祝童已经征得了国内陈依颐小姐和向老的认可。

史密斯很羡慕松井平志得到了一份好合约,顾不得抗议松井平志的毁约,要求祝童按照同样的条件与他谈判。

“史密斯先生,您觉得可能吗?” 祝童不无嘲弄的问。

“很公平,我应该得到公平的对待。”

“我的底线是,合联船舶在福华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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