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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穿越记-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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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这方子温和,就算没对症下药,也吃不死人。
第一副药,是由阮缡口对口喂的。隋枫在一旁静静看着,心里泛起几分酸意,嘴上不好直说,扯了个理由回房间运功疗伤与调整心情去了。
等阮缡喂了药,见温诗言睡得还算安稳,就没怎么在意地离开,只是在下次喂药时才又过来。
一夜过去,温诗言没有醒来的征兆,阮缡本想再喂一次药后换个大夫再瞧瞧。谁知他打开卧房的门,想要去厨房端药时,就听从温诗言房中传出一声尖叫。
凄怆而短促却令人心惊。
尖叫声绝对是温诗言发出的,阮缡能马上判断。可不知道她为何突然发出叫声。他急忙过来,推门进屋,还没站稳,差点被冲来的娇小人儿又扑出门去。
过了半晌,直到怀里的温诗言好像冷静一些,阮缡才轻拍着她的背,问道:“怎么了,突然大叫?”
温诗言会冲动地扑向阮缡,而后还发出小狗般的撒娇声音,纯属才睡醒,脑袋卡壳记忆混乱造成的。实际上在她扑住阮缡不久后,就冷静了下来,由于觉得丢脸,便没敢放开阮缡的蜂腰,还把红透的脸蛋挤在阮缡怀中,埋得更深了些。
一世英明终毁于一旦,想她这么剽悍的一个人,怎么会做出如此丢脸的事来?温诗言继续把头贴在阮缡的胸膛前,闷闷地答道:“没什么,做了个恶梦……”说到这里,她的脑里猛地想起件事,也不管脸上是不是还透着红意,仰起头眨着眼对阮缡说道:“不行。我得去打点好与苏白间的关系!”
跳跃思绪的路线,阮缡早就熟悉,他只是微愣后就跟上速度,说道:“纪兄……不是很反对么?”他说得小心,生怕触到她伤心之处。
阮缡见她的眸色在听到“纪兄”二字时微闪了下,却复杂得意味不明,心里泛出疑惑,还没问出口就听她淡淡地答道:“他后来又说过不用在意左护法的事,不过当时我没怎么留意,现在才理解他的用意。”
说完温诗言埋下头,垂下眼睑挡住眸中忽闪忽闪的光芒。当时她只觉纪然话里有话。而且还莫明其妙,现在细想下来,纪然根本就是在暗示她要与苏白站在同一战线上。好在这正合她之前的念头,也不用刻意改变什么。
温诗言的打算也好,实际行动也罢,阮缡基本上没认真阻止过,除开抢下医刀的事件,他差不多算是嘴硬心软,对她千依百顺了。
阮缡听后,提醒道:“那要如何向隋兄说?”说完顿觉有丝不好的预感。
“当然还是由你去说。”温诗言想也不想地顺口回答,接着轻推开阮缡,噘着小嘴冲他说道:“有点心没?饿死我了!”
阮缡的嘴角暗抽了下,丢下一句“我去拿”离开房中。【小说下载网﹕。。】
吃饱喝足,温诗言就急着去苏庄。她路过隋枫住的客房时,踌躇了下,最后决定再次先斩后奏。
坐着摇晃的马车,温诗言心情复杂地朝着苏庄而去。
对于她的这次来访,比起上次来说,苏白还算有心理准备,不过当触到她眸中不明的神色时,苏白又觉得准备不够充分。他虽说处处强过她,却总会被她一开始就弄得措手不及。
苏白浅笑着睨向她,说道:“琴儿今日气色不佳,是否有什么心事?”
温诗言来找他的目的明确,加上性格中就不喜欢绕弯,听了问话就开门见山地说道:“我的朋友纪然死了……”她本打算用冷静的语调道出,才起了个头,声音就颤抖得明显。
她垂下微红的眸子,在暗中深换了几口气,才又说道:“据我所知,他是左护法的人,苏白,是你干的吗?”
苏白的唇角一直保持着微笑,就连面对她的质问时也一样。等到她问话一完,他就轻松地答道:“不是。”
这个答案,温诗言大约能猜到,仍然要听从苏白口中亲自说出。若不是这样,她没法继续把话题延展下去。
“继续上回说的等价交换,你保护我们,我给你《杀手名册》。”她的目光坚定,反倒让苏白微露诧异。
苏白自然知道《杀手名册》的存在,不过他出于对阮琴的私心,并不太想逼迫她说出,所以上次来访时她没提,他也故意不问。现在她主动提出,他心情复杂不已。
因为纪然死了,所以想用名册来换余下人的平安,两年多之前的阮琴不会这样做,不过眼前的她却会做这样的事。
他斜睨着她,半晌都没有说话,而唇角的浅笑早就收起,眸色复杂高深,看不透喜怒。
温诗言能来,能坐在这里讲这番话,都是狠下过决心的。她虽然对苏白的情绪捉摸不定,却仍然想把话继续说下去。
“名册共有三本,分别由三人持有,这个想必你已经知道,贾允也把他知道的名册告诉你了吧!”
苏白黑眸闪了下,没有否认的轻“嗯”了声,摆出一副想听她继续往下说的姿势,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审视大于暧昧。
“我不知道纤纤那份名册是告诉谁的,或许是她谁也没讲,不过纤纤的死与纪然的死应该是同一人所为……我猜是左护法干的!”
苏白听她话中没有丝毫怀疑他的意思,唇角再次浮出浅笑,问道:“琴儿不是说纪然是左护法的人么?”
卷七 迷雾终散尽 第206章 就不告诉你……
第206章 就不告诉你……
温诗言有意将矛头引向左护法。但对苏白的问题却毫不回避地答道:“对,纪然是左护法的人。”正因为他是他的人,才增加了更多的动手机会,她想让苏白有与她相同的念头。
这要刻意的引导,会不会让一切渐渐偏离轨迹?又会不会出现意料之外的结果?她只知道,现在做的这一切,都为着一个目的。
“那为何左护法会对他下毒手呢?”
苏白觉得她似乎把自己绕进了一个死胡同,问这番话的意思并没嘲笑之意,只是好意的想提醒她清醒一些,哪怕这些提醒会将他推向一个不利的地方。
思绪被打断,她回神过来,刚好错过了苏白的问题。温诗言不想让他知道她的走神,干脆顺着思路,另起话题,问道:“你知道左护法是谁吗?”反正她在众人心目中,早就有个不走寻常路的反面形象,于是她干脆将跳跃性思维坚持着进行到底,突的蹦出这么一句,来掩饰那不被人察觉的失神。
在通天门的内部,除去门主与那本失落的《杀手名册》以外,成员与成员之间。都不清楚对方身份。这样的规矩有个好处,毕竟他们是以杀人为生的一群人,这种做法,可以保护每一个成员的隐私,但同样有个坏处,谁也不知道对方是谁,时间久了有人会生出猜疑。
苏白虽贵为右护法,与左护法也只是隔着面具见过几次,至于对方是谁,背景如何,根本就没迹可寻。不知道,并不代表不想知道,特别是现在,他二人的立场越来越相反,苏白更加想搞清对手的真面目。他曾经多方打听查探,但最后都无果而归。现在猛地听到这话,无疑让苏白立马忘记之前的话题,唯独对此事特别衷情。
苏白剑眉微挑了下,没有直接问左护法的身份,而是反问道:“嗯?琴儿知道?”
温诗言知道苏白来了兴趣,他偏偏闷骚得很,不直接向她提问。她在心里暗骂了句“死狐狸”,脸上展颜一笑,像打太极般把话头又转了回去。
“苏公子认为呢?”
苏白眼底闪了几闪,明显有丝焦急之意,却很稳得住地笑说道:“我可猜不到琴儿心思,特别是最近。琴儿越来越精滑了,一点儿也不像我认识的琴儿。”看似玩笑,他却透露出一个信息,听得温诗言心中颤了一下,又喜又忧,心情复杂。
认识苏白这么久了,她曾解释她非阮琴,他总是不信,害得她只能以失忆为由,欺瞒哄骗着苏白。此时他终于开始动摇,怀疑起她的身份来,偏偏她又不想被拆穿。
纠结……
惆怅……
温诗言的小脸似笑非笑,像哭不哭的皱着,嘴里应付道:“不像你认识的琴儿,我仍然是如假包换的阮琴。”声明完后,也不管他信与不信,直接抓住他有兴趣的内容问道:“苏公子,看样子你对左护法的身份一点也不感兴趣了,那琴儿……”
“琴儿是真的知道?”苏白打断她的话,略微正色地问着。
温诗言扫了苏白一眼,口中答道:“自然知道。”同时暗道:难不成还假的知道?不过。你不问,我就是不说!急死你!想完之后,顺便还在心里哼着:“就不告诉你……”
苏白斜睨着她,眸中得意的神色让他莞尔,就算她变了许多,但现在这样比以前确更可爱。
苏白看着她的俏脸,在心中泛出一丝温柔,随即却被墙头突来的动静搞得心生不悦。
从昨日起,他的庄子似乎被监视了起来。苏白曾派人去打发,却受了伤回来,由此可见,对手不是一般的人物。他表面上只是个生意人,充其量生意做得杂做得大,但不至于引得江湖好手的袭击,这么一推测,那些伤他手下的人,估计与左护法脱不了干系。
至于左护法是从什么渠道得知他的身份的,好像与眼前的阮琴有些关联。苏白心中还是明白,若是阮琴出卖的他,对方至少不会等到现在才有行动,或许她也在不知情的时候泄露了他的身份。
不管怎么说,而今他处于被动,这样对他相当不利,要能从阮琴处知道左护法的身份,至少可以化被动为主动,更有可能扭转乾坤。
苏白见她没有主动说出的打算,知道需由他亲自开口询问。他黑瞳一转,沉沉笑了几声,抬起眼来。盯着她问道:“不知琴儿可否告诉我?”
就算开口求人,苏白也气质非凡,这让温诗言不由暗暗佩服。有些人生来就是当领导的料,随便抬个手举个足或者求个人,都有让人折服的气度。
温诗言在心里把苏白顺便YY了一番,表情慵懒地答道:“可以呀……”说着拉了个长音,然后俏眸微转,在回答正题之前先说道:“左护法的事,我自然会告诉你,不过同样得用等价交换来换取!”她逼迫着苏白开口求她,那是有很正常的原因的。虽然这个过程曲折了些,内容复杂了点,至少工夫不负有心人,她最终的目的还是达到。
“如何等价?”苏白若有所思地问着,心里却反复想着另一件事。若他早些发现阮琴如此古灵精怪不好把握,早就娶回家中好好调教,哪里还会放任她自由发展,以至于现在应付得头痛。
“找出杀他的凶手,帮他报仇!”温诗言自认没那能耐找到杀人凶手,所以只得借由苏白这个外力。不管过程与结果如何,那个行凶的人,至少要得到相应的惩罚。
“哦?杀谁的?帮谁报仇?”苏白疑惑地问着。
准确的说,苏白完全听明白了她的意思。但睨到她眸底闪烁的异光,让他着实好奇。他心中一动,就装起傻来。
温诗言知道苏白故意装傻,也跟着傻笑起来,并且打着马虎眼地说道:“还能有谁?不是之前说过的纪然吗?”说完心虚地暗吐了下舌。
要是她验尸时没看错,那具尸体根本就不是纪然。就算那人不是纪然,他与纪然相似得以假乱真,还是让她受了不小的冲击,以至于差点没有冷静的看出其中问题。好在解剖时,割开肌肉的感觉引起了她的注意。一个常年锻炼的人,肌肉紧密度与常人的肯定不同。由这一点她判断出,这人不是纪然,而真的纪然一定没死。
这也是温诗言能极快地从打击中恢复的原因。
温诗言觉得她的演技好得,完全可以去演电影了。虽然她最后的晕倒是真的,不过在晕厥之前,那以假乱真的眼泪与欲言又止的表情,让在场的人对纪然的死毫不怀疑。
这样定能成功地骗过左护法的眼线,不过事情一天不结束,纪然怕是永远不能正大光明的出来晒太阳。
温诗言执意想苏白插手,一方面是想让此事快些结束,另一方面却是,她觉得至少得帮那个替纪然死去的人做点什么,哪怕是事后的补救。
苏白一直留意着墙头墙外,却也没放过她的一举一动,虽然一时间想不通她凭白的吐舌举动,但她这不正常的表现让他暗加留意。
找出凶手外加报仇之事,对于他来说,只是小事一桩,这样就能换到左护法的身份,那倒也是件划算的买卖。苏白衡量一番后,点头答应道:“好,这事就说定了。”
温诗言知道做生意的人脑子都转得很快,而且通常情况下,不会做亏本的生意,她见苏白答应,也不含糊地说道:“说定不行,至少要留下字据,这事非同小可,万一哪天苏公子反悔,琴儿可没本事咬你一口。”
苏白挑了下眉,叫人取过纸笔,按着温诗言的意思写下字据,一式两份,末了还双方签字按印,正规得让苏白苦笑。
既然是按温诗言的意思来写,字据上自然是处处透着对她有利的优势,弄得苏白心中暗想。她不愧是在阮家这商人世家中长大的,吃亏的事是一件都不愿意做。
拿到凭据,放进袖兜中,温诗言才正色说道:“左护法化名青玄公子,本名唐少武,是阮缡的表哥之一,在两年前离开唐家,现在住所不明。”说完就见苏白掉转开的黑瞳里闪过杀意,温诗言心口跟着一颤,鼻里仿佛嗅到了狂风暴雨的味道。
温诗言暗道:不知历史上的腥风血雨是不是也像这般掀起的,不过杀意好像真就在一念之间。
就算她的内容中特别强调了唐少武现在住所不明,但这些信息对于苏白来说已经够多的了。他虽说不上小肚鸡肠,但也不是大量得被人踩在脚下来相安无事的。他暗扫了眼墙头上暗隐的人头,心里快速定下一套反击的方案。
苏白转回目光,此时眸底再无凛冽的神色。他对她说道:“琴儿若要回去,不如让我派轿送你。”
温诗言一愣,脱口答道:“我坐阮家的马车来的,干嘛用你拿轿送?”
苏白听后略微放心,浅笑了下,随意说道:“那也好,总比让琴儿走回家强。”
卷七 迷雾终散尽 第207章 是血……杀人了……
第207章 是血……杀人了……
温诗言坐在马车里。回想着苏白莫明其妙的话,他不是那种会说废话的人,肯定是什么地方有问题而不好明示……
突然一个急刹车与一声诡异的惨叫,打断温诗言的思绪,同时让她从车箱的左边滚到右边。
当她狼狈地边咒骂着边爬起身,都还没来得及拍掉身上的灰尘,就见车门忽地一亮,车帘被人由外掀开,拉着车帘的手却是沾满了腥红的血液,让温诗言不由一愣,俏目扫去更是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一张被血染得看不出模样的脸,一个胸上满是刀伤,肩上还插着一把刀的身体,一句:“小姐,快逃……”喊得嘶心裂肺,震撼人心。
看衣着,此人是阮家的车夫。温诗言还没时间去想通发生的事,就见突然闪过一个黑衣蒙脸人,冲着车夫的后背劈下一刀,抽刀再是一刀,两刀之后。刚刚还有气息的人,软软地倒了下去。
鲜红的血液随着刀面扬起落下,被带得满天飞舞,温诗言只觉脸上一热,她无意识地伸手一抹,垂眸只见一片血红。
是血……杀人了……
她总算是了解了眼前的状况,口中不由自主地发出“啊!”的一声轻呼,下一秒抬起俏目瞪着蒙面人,眸底晃动,不知所措。下一个是不是轮到她了?温诗言意识到了危险,却已经是无路可逃。
蒙脸人似乎没打算一刀结果她,只是冲她扬扬手,用破铜烂铁的嗓子说道:“不想死就跟我来。”破锣般的声音让温诗言皱了下眉头。
她既不想去死,也不想跟他去。此时要是有选择的话,她一定坚定地说三个字——我不要。如果蒙面人有幽默感的话,她还想再多说一句——妈妈说,不能跟陌生人走!
不过这一切,都只能在温诗言的脑间剧场里上演。
都说识时务者为俊杰,温诗言在这方面更是识时务。这种场合下,谅她再聪明再胆大再个性,都只能有一个选择:乖乖的听话,才不会吃苦。
温诗言胡乱地用衣袖在脸上抹了几把,一边抹掉脸上粘着的血液一边笨拙地跳下马车。她是不哭也不闹,不跑也不跳,但仔细观察定会发现,她小脸上虽带惧意眼里仍有藏不住的镇静。
这和那位大人口中形容的似乎不像同一个人。
蒙脸人斜睨着她,暗中观察她。越看越觉得她不像他要找的人。一言不发地看她下了马车,打算拉近些仔细查看,手都伸出去了,眼前要碰到她的衣角,他只觉一道金光闪过,抬眼一看,一根细如发丝的金针正朝着他的眉心射来。
须臾间,金针已射至眼前,已经不容他想太多,更没时间再去管不明情况的温诗言。蒙面人的身体如条件反射般的往后一侧一拧,金针贴着胸前的衣服而过,激出他一背的毛汗,脑里闪过“好险”二字。
还不等他摆正身体,余光就瞄到一条白影快速卷来。蒙面人没看清是何物卷来,就措手不及、手忙脚乱地抬刀来挡。
他抬刀过去仿佛挡了个空,蒙面人顿时额角一紧,暗道“糟糕”,紧接着只觉腰间一疼,顿时重心不稳摔倒在地。
等蒙脸人捂着腰间的伤,翻身站起时,眼前除了被他砍死的车夫。哪里还有其余人影。他嘴角抽了几下,暗骂“该死”后又松了口气,偷袭之人手段之高,令他忙乱,轻功之快,令他咋舌。
看来对方是以救人为主,若真是要动上手,他只能交待于此处了。蒙面人朝地面啐了口唾沫,一拐一歪地往回走去。
话说温诗言毫无反抗之力地看着蒙面人伸过手来,小脸正随着他伸来的手而抽搐,谁知他的手还没碰到她的衣角,就突然演起独角戏来。
正当温诗言惊愕地看着蒙面人在那跳着难看的扭腰舞时,只觉得腰间一紧,身体接着被往后一拉,落入一个坚实的怀里。
没等温诗言站稳回头,从身后窜出一道白影,身后那如墙般的支撑顿时消失,她揉眼一看,那道白影是个穿白衣的男子。
白衣男子似乎没打算与蒙面人缠斗,只是单手成爪,伸缩一招抓中对方腰间,身体轻巧一转,奔着她又回来。
这一去一来,温诗言只觉你眼花一样,跟本就看不清对方的动作。
等她反应过来时,早就被白衣男子横抱起来,走在比较偏僻的小路上,至于此路通向何处,温诗言却不知道。
这场突来的变故。让她本就粗糙的神经更加宽绰。
温诗言抬头看向救命英雄,只是扫了一眼,藏在那张银色面具下的眼眸顿时让她确定地喊道:“纪然,我就知道你丫的没死!”她果然没有验错,那具肌肉松驰的尸体,根本就不可能是纪然。
听了这话,银色面具下的黑眸微闪了下,嘴上却没有回答温诗言的话,有故意冷漠的嫌疑,也有真的不认识的可能。
他一言不发地横抱着温诗言,向小路尽头走着,姿势上没有特别的温柔也没有不自然的僵硬。
温诗言说完后就一直仰着头,等着那熟悉的戏谑语调,可直到脖子仰得发酸,她也没等来一句回音。她小嘴噘了下,眸色微转,下一刻就伸手去抓他的面具,边抓还边揶揄道:“你以为带上面具就成别人了吗?纪然,老娘告诉你,就算你成了灰我都认得!”
手还没触到面具,却被他偏头躲过。
这一次次不同寻常的反应,让温诗言终于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她仔细盯着他脸上唯一可以看到的黑瞳,嘴上喃喃地问道:“你……不是纪然吗?说句话来听听?”
他斜睨向温诗言。看到那张无辜的小脸上充满着期待,而隐藏在期待的神色里却是担忧得快要哭出来的表情,好像在得到了一个不属于她想象的答案后,她一定会大哭一场般。
他的胸口滞了下,收回目光的同时扫过四周,耳中留意一番,确定无人跟踪才微微放心。
他发出“唉!”的一声低叹。只是一个叹息却让温诗言的小脸顿时浮出笑容。他看到她复杂的小脸上顿时眉飞色舞,微张的小嘴似要说话,他立即压低声音阻止。
“小温,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他说着一提气,跃出一丈开外。再几个起落,四周的景色顿时一变。
温诗言被带到一片林子里。
林中深处有一间茅屋。若不是温诗言知道纪然身份,定会误认为他是隐居世外的高人。这么清幽的环境,与纪然喧嚣喜闹的个性完全不搭调,真不知他是如何静下心来的。
俏眸四处打量,温诗言得出一个结论,他一定是不得已才住在此处。想着想着,她突觉脚下触到地面,还没站稳身体,温诗言就顺势扑到纪然身上紧紧抱住。
这个拥抱总算让温诗言有了真实感。纪然果然还活着……这样一想,迟来的泪水涌上眼眶滑了下来。
到了他认为安全的地方,他才将她放下来,还没来得及揶揄上几句,就被温诗言扑入怀中圈住腰部。他微一愣,面具下的唇角勾出邪魅的笑容,戏谑的话才到嘴边,耳中听到温诗言不悦的嚷嚷声。
“死纪然,还好老娘发现疑点,不然还真以为你死了……呜……你什么不好玩,玩起装死……呜呜……你带的面具丑死了……你穿白衣也一点不潇洒……呜呜呜……”
他感觉到胸前衣衫微湿,不由苦笑了下,再听到她哭诉中还不忘批评脸上的面具,便就顺手把面具取下,那张邪魅且俊美的脸虽有些苍白,但终于在阳光下显露出来。
唇角含着意味不明的笑容,桃花般的眼眸睨着扑在他胸前,边哭还边损他的人,剑眉时而微扬时而皱起,此人不是纪然又是谁。
虽明知道纪然不是真死,可温诗言仍然压抑了眼泪,此时一哭起来,还真有点不可收拾的样子。
哭得舒服了,损得安逸了,温诗言吸了吸鼻子,离开纪然的胸膛。她抬着肿得像小核桃的眼睛扫去,看到他胸前那片白色的衣衫被眼泪鼻泣搞得皱巴巴、湿嗒嗒的,顿时生出一股自豪感与成就感。
温诗言接过纪然递来的手绢。象征性地擦了擦眼泪,带着重重地算音问道:“你装死有什么目的?”
纪然眸色变了一下,正要找理由搪塞她,就听温诗言说道:“可别告诉我,这一切都是为了好玩!替你死掉的人,身上的伤还有中的毒,都不像是在玩!”她顿了一下,又道:“我可是在努力挑拨苏白和唐少武之间的关系,唐少武就是你说的左护法。挑拨他们应该是你想要做的吧?你是被唐少武害的吗?”
温诗言的敏锐,纪然不是第一天见识,不过她敏锐的程度,他却并不太清楚。在这件事上,若她没有牵扯过深,他不打算拖她下水,至少这是他现在能做的。
只是纪然在听了温诗言的这席话后,打消了随意糊弄她几句的念头,他总算下决心要全盘托出。
卷七 迷雾终散尽 第208章 人家是想钓大鱼……
第208章 人家是想钓大鱼……
纪然准备把事情的前后都告诉温诗言。只是怕一时半会说不清楚,便拉着她进了茅屋,他却转身去烧水泡茶,打算边喝边聊。
进到屋里,不用点灯就很明亮,温诗言抬头看了看屋顶,上面开着一个大大的天窗,也不知道是有意而为还是无意造成。她再扫过屋内,简陋得让温诗言想起阮琴住的木屋来,阮琴的小屋至少还有张桌子与几把凳子,而此屋比木屋还简陋,屁股大点的地方,就放了一张比榻大不了多少的床。
温诗言实在没法把纪然那邪魅妖冶的形象与此屋联系在一起,她抽抽唇角,最后一屁股落到床上,动作太大激起灰尘,呛得她直咳嗽。
纪然端着两个茶杯进来时,正看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不由好奇地问道:“小温怎么又哭了?才一会没看到我,这就想我啦?”
温诗言暗呸了他一口,捏着鼻子说道:“你这床上这么大的灰尘。害得我被呛死了!”
“会么?”纪然走过来瞧了瞧,说道:“果然很多灰呀!我也是今天才过来的!”
“啥?”
纪然的唇角勾出一个妖媚的弧度,桃花眼冲温诗言眨巴眨巴,略带无辜却藏不住幸灾乐祸地说道:“这里只是我避风头时暂用的,自从认识小温后,我都好久没来过了,自然会有灰尘!”
“你……”
“来,喝茶!”葱白般的手指伸到纪然面前,他顺水推舟地递上茶杯,顺便解释道:“这茶杯我有洗的!水也是才从井中打出,火上烧的。”
温诗言揉了揉微抽搐的左脸,接过茶杯时瞪了纪然一眼,眸色中大有让他快快坦白之意。
纪然看明白她眸中的意思,笑吟吟地小心坐到温诗言身边,末了还用目光示意他并没弄出灰尘来。然后在温诗言瞪眼吡牙,几乎暴走之下,终于开始进入正题。
要坦白,自然得从头道来。此事说来话长,纪然眸光流动,似乎从脑部深处进行回忆。
与纪然相貌相似之人姓沈名佩,据说几年前曾是个来京城赶考的学生,后来因为落榜不敢回乡,手里又有些余银,便就在京城中就勉强留了下来扎了根。
纪然能遇到沈佩,纯属巧合,实属偶然,而沈佩代替纪然死掉。却是偶然中的偶然。
这话得从温诗言与徐朝虎去万泉镇时讲起。
自从纪然与温诗言混熟之后,他便收了心,不再做那调戏女子的采花勾当。可温诗言为了办案,说走就走,弄得纪然心烦意乱,闲得心慌无聊。
于是他天天没事就走街窜巷,今天偷看李家姑娘明天调戏王家小姐,虽说能解一时之烦乱,事后却让他更觉得空虚无聊,寂寞难耐。
这样的日子过去三天后,纪然干脆就在京城中无目的的乱逛,也没心情再去戏弄那些看到他的模样就全身酥软的小姐姑娘们了。
然后,纪然就遇上了沈佩。
当时纪然在离他家最远的一条街上闲逛,听有人冲他招呼,名字却喊的“沈佩”,起初时他还解释,多遇上几人后,纪然也就懒得解释,却对这叫“沈佩”的人暗中产生兴趣。
难道真有人与他如此相似?纪然在心中暗想,脚下却止不住地朝着打听出来的地址走去。
也应该他二人见面,平日这个时候。沈佩一般都在附近的食店帮工,今天食店老板的妻子生小孩,于是就关了一天门,等于是放了沈佩一天大假。当纪然敲门时,沈佩就刚好在家。
沈佩打开门,顿时愣住,嘴里喃喃地问道:“你……你……这位兄台……”
其实门打开的一瞬,纪然也有些发晕,还真是有个与他长得貌似的人住在京城中,不过等他吞吞吐吐的说了几个字后,纪然就瞧出他二人也不是那么的像。
纪然个性随意,但向来干脆。像说话结巴,做事犹豫的人,他从骨子里便瞧不上眼,就更加没兴趣结识。他也不管沈佩只说了一半,便接过话来直接说道:“今天在街上,许多人叫我‘沈佩’,所以我来瞧瞧你,你不用放在心上。”说完就要走,耳中听到沈佩的问话:“兄台如何称呼?”
纪然连头也懒得回,懒懒地答了句:“纪然。”便离开门边。
此事对于纪然来说过了也就过了,他是丝毫没有放在心上,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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