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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穿越记-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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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诗言面无表情的对宇烨点头,脚步却往徐朝虎身边微微靠去,挽着徐朝虎的手臂对宇烨说道:“是徐捕头请我过来的。”话落,手上的力量加大,生怕徐朝虎因为害羞而甩开她的手。
对于温诗言突然的亲近,徐朝虎是又喜又惊。他虽知道她从来都把他当成道具一般在使唤着,但是此时的亲近,仍然让他忍不住地暗喜。欢喜之色还没浮出脸上,他便瞅到宇烨沉下去的脸色,他心中又微地一惊,心情立即回复正常,脸上也没多大的变化。
敢情这宇少爷,也喜欢上了她……她还真是四处惹事的麻烦。徐朝虎在心里暗想,不知应该为追不到她而松口气,还是应该为放不下她而惆怅。
恍惚一瞬而过,下一秒徐朝虎的脸上摆出严肃的表情。他来此地是为了公事。虽然与温诗言一起,无论做什么正事公事,都会无端的生出些岔子,但这些岔子却不能打乱此时他来这的目的。他蹙眉说道:“宇少,我们还有正事要办,就不多扰了。”说完拖着挂在他手臂上的温诗言,朝着内堂而去。
徐朝虎边走心里边想:好像又摊上了一件破事。他低头看向温诗言,见她俏目微转,似乎在想什么鬼点子一般,他只觉眉角微紧,不由伸手揉了几下。似乎从一开始,他就应该与她保持距离。否则也不会像现在这般,处处被算计,处处落下锋。徐朝虎不由在心里长叹一声。
温诗言被徐朝虎拖着往内堂走。她的嘴上虽然没如往常一般吵闹,但脑袋瓜子并没有闲下来,她在琢磨要如何才能摆脱这个麻烦的宇烨。
她并不知道,在认识宇烨的女子之中,只有她一人会觉得宇烨是个麻烦。
进了内堂,温诗言仍然挂在徐朝虎的手臂上,似乎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徐朝虎不得提醒道:“温姑娘,人就在那里,你不去看看么?”
经徐朝虎的提醒,温诗言才回过神来,她顺着他的手看去,刚回过神来的思绪又飘向了远方。只见一个中年男子被麻绳五花大绑地捆在床上,嘴里横绑了一根木棍,将牙齿分成两边,由于长时间的张着嘴,嘴角有疑似口水的液体流出,而双眼用黑色的布条绑着,似乎不想让他见光。
温诗言的小脸抽了抽。心道:不知这是谁绑的,怎么看怎么像**的绳绑法,就连这口中的木棍也捆得这么正点……乖乖,这绑人的家伙是不是专门去学过?
徐朝虎把人给她指了出来,而她却站在原地发愣,而且她的脸上还渐渐浮出一种无法形容的诡异表情。徐朝虎有些担忧地推了推温诗言,问道:“温姑娘,怎么了?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么?”
温诗言收回怪异的表情,扫向徐朝虎,见他一脸担忧的瞧着她,她扯了扯唇角,摇头道:“没,暂时没不对的地方。”她知道,对于徐朝虎来说,这个问题是没法沟通与解释的,而且她也懒得废这口舌。
她调整了下思绪,指着床上的人,对徐朝虎问道:“干嘛把他绑成这样?”这个问题,道不是针对这诡异的捆绑方式而问,只是她想知道绑住他的意义何在。
“若不绑住,他会逃跑,而且还会伤到人。”宇烨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他刚好听到温诗言的疑问,便主动解释了起来。
这个解释温诗言十分理解,毕竟受了些刺激的人,若是精神太脆弱者,就会产生崩溃,而后会做出一些正常时绝对不会做的事来,包括伤人与伤己之类的事。这样绑着,虽然没了自由。却是在保护他的生命。
不过徐朝虎之前说过他有所好转,照这样捆法,还叫有所好转。她很难想像,当初他才被救下时,会是个什么糟糕的情况。
她对宇烨点了点头,没有答话,而是朝床边走近。她蹲在床边,凑到那人的头边仔细地打量着,边看边问道:“徐捕头,他叫什么?”
床上的人被这近距离的声音刺激得“唔唔”乱叫,好像想要说什么话一般。温诗言皱眉听着,却没听出什么内容来。看来一会得把这木棍给取了,温诗言暗想。
她的问题让徐朝虎愣了下。他不懂他这毫无关系的问题有什么意义,但仍然答道:“姓叶名庆。”说完才问道:“温姑娘,知道他的名字有何用呢?”
温诗言回头瞪了徐朝虎一眼,没好气地答道:“当然是用来称呼!”
徐朝虎尴尬地笑了笑,不敢继续发问。其实徐朝虎还想问她,为什么要用来称呼,却怕再继续问下去,温诗言会口出狂言损他一番。
既然她有自己的想法,他便如往常一般无法插手。徐朝虎只好拉过一张椅子坐在一旁静静等着。
宇烨沉默不语地瞧着二人。对于她说的她是徐朝虎请来帮忙的话,宇烨是一点也不相信。他从来都认为,女子只要不添乱就是帮了大忙。而徐朝虎似乎十分信任她,专程带她来探病者,所以他怎么也要用眼睛亲自确认一番,区区一个女子,是如何帮上忙的。
宇烨喜欢归喜欢,瞧不起是瞧不起,根深蒂固的大男子观念,让他没法把女子摆在平等的位置上看待。
不过,接下去的事情,让他的大男子观念,受到了相当大的挑战。
宇烨不声不响地拖过一张椅子。坐于徐朝虎的一旁,眸间带着一丝不屑与看戏的笑意。她虽特别,却如此不自量力,宇烨在心中暗想。
话说温诗言问到了病者的名字,便二话不说地伸手去取下叶庆罩在眼睛上的黑布条。
宇烨想出声阻止,但转念一想,便就作了罢。
感觉到眼睛上挡住的布条被取下,叶庆眨了眨眼,看向了温诗言,下一秒,他就开始惊恐地“唔唔”乱叫,身体也不停地扭动。
温诗言自认这副身体,这张脸蛋虽不是倾城倾国,但也至少也算可爱动人。但看叶庆的表现,就像是看到了鬼一般,吓得想躲开,却苦无自由。
她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看着叶庆,冲他瞪了下眼挑了挑眉,咬牙切齿地吼道:“给我闭嘴,你丫再装得像些,老娘或许还会被你唬住!”她是气急之下胡乱吼了一句,但这话一出口似乎还把她提醒了一下。
此人会不会是装的?
这一声吼,让一旁等着的二人心中一惊,更让躺着的叶庆停了叫声。准确的说,叶庆被温诗言的吼声惊得停了叫声,但几秒之后,他却叫得更大更惨,犹如杀猪一般。
温诗言扯了扯唇角,冲叶庆露出轻蔑的笑容,笑容背后还带着一丝故意流露出的狰狞,当叶庆接触到这个笑容时,眸色明显地颤了一下。
知道怕……其中定有鬼。温诗言暗挑了下眉,俏眸一转,计上心头。
她本就是背对着徐、宇二人的,除了躺着的叶庆能看到这笑容之外,其余人都没看到。
还有一件事情二人也没看到。温诗言笑过之后便从怀中摸出一把亮铮铮的医刀,对着叶庆的眼前晃了晃,面露狞笑,压低声音说道:“反正你都傻了,就让我解剖一下吧,你不知道,我都好久没割开尸体了……嘿嘿……”她虽不是专修精神科的,但至少有几分了解,既然他打死都要装疯,她就给他一个卖傻的机会。她就不信,动起真格的,这个叶庆还能继续装下去。
她的表情疯狂无比,手中的医刀又故意慢慢接近叶庆的身体,给他形成一种强大的精神压力。本来惨叫得毫无规则的叶庆,口中终于发出规则的叫声,温诗言侧耳仔细听了下,似乎是在求饶。
其实温诗言并不能肯定叶庆是在装疯,毕竟她不是专业的精神科医生,但是她却知道很多种可以试出他是不是真疯的方法,她只是随便捡了一种,还没真的动刀子,他就吓得现了原形。
看样子,此事比她想象中还要复杂。
温诗言将医刀放回怀中,收起狞笑,挑眉对叶庆说道:“我看你似乎好得差不多了,是不是想起了什么要对我讲?”
卷六 雾似狂风袭 第160章 很好,我们继续!
第160章 很好,我们继续!
叶庆被徐捕头送到万宝堂之后。吃的药不少,做的治疗也不少,就是没有一丝起色,对于叶庆能否好转,宇烨早就不抱希望。而此时突然听她说叶庆有话要对她讲,宇烨自然不敢相信,他站起身来,想走过去,又觉有些唐突,便立于原地问道:“姑娘,你怎么知道他有话想对你说?”
温诗言向来变脸迅速,刚刚才收起了狞笑,听到问话,她立即换上一副标准的微笑,转过头对宇烨说道:“我自然知道。”说着停了下,目光扫向一旁的徐朝虎,再转回来对宇烨又说:“不过接下去的内容,只能徐捕头与我听,要请宇公子出去一下。”
这么正当的要求,宇烨自然不能反驳,他瞧了徐朝虎一眼。对温诗言微微点头,退出内堂。
宇烨一出去,徐朝虎的问题就扑天盖地而来,他问道:“温姑娘,你用的什么法,居然这么快就让他清醒了?可不可以教教徐某,下次徐……”话未说完,温诗言就浅笑了下,道:“先办正事,一会再说。”若是让徐朝虎知道她用的方法,估计会吓得忘记正事。
温诗言终于将那根横在叶庆口中的木棍取了下来。叶庆的嘴刚刚获得自由,他就高喊道:“你……你是鬼……你是个恶鬼……你居然想杀我……”
这一声高过一声的喊叫,只有温诗言明白其中意思。她满脸堆笑,眸色却凛冽无比地盯着叶庆,心中盘算着一会再怎么吓唬吓唬他。
徐朝虎听叶庆不停地喊叫着,他皱起眉来,问道:“他不是好了么?怎么还是胡乱喊叫?”
温诗言“嘿嘿”一笑,对徐朝虎说道:“我这就让他停下来。”说完转过脸正对着叶庆,本是笑着的小脸瞬时蒙上一层冰霜,她的眸色逐渐森冷,狰狞慢慢爬上脸来,然后对叶庆慢慢悠悠地说道:“敢情你还是想被我解剖?”她只说了一句话,下一秒,叶庆就惊恐地闭上了嘴,就连呼吸也不敢太过大声。
温诗言之前吓唬叶庆的事,徐朝虎一来是离得远,二来是对着她的后背。所以并不知道,但此时他正好站在她的身边,她那令人发怵的表情与让人发寒的语调,无一不让他心中发颤,额边、后背也似乎有冷汗滑过。
紧接着,徐朝虎立即明白了温诗言用的什么手法治好了叶庆。这样的恐吓的手法,虽然不是只有她才会,但据他所知,这种恐吓人的手法,他认识的女子之中只有她一人会用。而且她不仅用了,还运用得如此炉火纯青。
“好了,我们可以问话了。”再转过头来时,温诗言的脸上再也找不出刚刚的狰狞,仿佛一切只是他眼花而已。
徐朝虎吞了口唾沫,擦了擦额边被惊出来的冷汗,对着床上躺着的人,问道:“那日之事,你看到多少,又知道多少?为何又装疯卖傻,欺骗众人?”
叶庆现在是巴不得知道多少就讲出多少,最好还被抓到牢中关上些时间。也总好过面对眼前这眸露贪婪的女子。
在她的眼中,他似乎就像菜板上的动物一般,而她就像随时会拿刀出来将他分成数块的屠夫。
徐朝虎的话一落,叶庆就抢着答道:“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我不是屋主,我只是误入那屋的小偷而已……”
这个答案让温诗言与徐朝虎面面相觑。答案脱离推测太远,二人迷茫了几个瞬间。
温诗言之前曾想过,这一切或许与通天门就没多大的关系,但没想到所谓的幸存者,只是一个误闯空门的小偷,于是之前的推测此时都成了空谈,结果是什么样子的,她没法推断,此时也只能被动的听他继续讲下去,希望能在他的言语之中找出一些漏洞。
与温诗言相比,徐朝虎显得更加茫然迷惑。
他这些时间的工作重心都放在清查通天门去了,却没想到事情并非如此简单。他不由追问道:“那为何当**会反复念叨着‘通天门’几字?”
这个问题令叶庆的唇角微抽了几下,他的瞳仁中反射出惧怕之色,惧色之下似乎又隐藏着别的什么。半晌之后才他才吞吞吐吐地答道:“那是因为……因为他们说,留我一命,目的是要让人知道,这都是‘通天门’所为……”
温、徐二人又一次对视。
叶庆的话总让她觉得十分不合理,温诗言本想打算只在一旁听听就好的,结果也不由自主的开始发问。她说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叶庆是被温诗言给吓怕了,听到她开口问话,身体就瑟瑟地抖了下才答道:“肯定是真的,一分都不假。相信我啊!”他这么急切地表现,让温诗言微挑了下眉,再次对叶庆露出那个熟悉的狞笑。
她拖过一张椅子坐于床边,双眸不转地盯着叶庆,似乎是在审视。
为了测试他说的都是真话,温诗言干脆从怀中又把医刀拿了出来,在手中把玩,边玩边问道:“既然是事实,为什么当日不说?而且装了这么久的疯,不是现在被吓着了,你还准备装下去吧?”
“我没有,我没有故意装疯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当时那个男人在我面前做了什么,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醒来后就已经被绑在这张床上了……我也是花了好些时间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啊……”叶庆极力辩解,双眼却不敢离开温诗言手中的医刀。
这番话让温诗言沉默下来,脸上的表情也变得严肃无比。若是他事事都交待得十分清楚,温诗言或许还要考虑一下他话中的真实性,但这脱口而出的话语,处处存在疑点,反而让她相信了他。毕竟在情急之下脱口而出的话,一般都不会丝丝入扣,可能还会颠三倒四。
选择相信并不等于她听了明白。光听他的描述。她感觉他像是中了某种邪术。
若让温诗言用科学的眼光来解释这件事,她会说他是被人进行了催眠。可是这样的解释在这里又行不通,毕竟她身处的年代,不太可能会出现催眠术。
或许是异曲同工之效的邪术?
温诗言把头转向徐朝虎,正要咨询他一些问题,却见他脸上茫然之色比她还要深。她挑了挑眉角,到了嘴边的话吞回肚中。看来此事问他,还不如回去问那三个帅哥。
徐朝虎是压根就没听懂叶庆的话,他半张着嘴,想问问题,又不知道从何处提问。隔了半晌。他把叶庆的话在脑中过滤分析外加补充之后,才回过神来,问道:“你是说,你口中喊着‘通天门’的事,你其实是不知道的?”
叶庆点头,徐朝虎又问道:“那你怎么又说是他们让你透露出‘通天门’的?”
“这些都是后来想起来的……”叶庆说此话时,双眸有些闪烁,被温诗言无意间捕捉到,她重新举起医刀,此时却不是拿在手中玩,而是直接贴在叶庆的脸上,问道:“你没说实话吧?”
叶庆惧怕地抽动着脸颊,想往后躲开她手中的医刀,无奈身体被绑得紧紧的,根本没法移动。
都说男子有泪不轻弹,叶庆在温诗言的威胁之下,终于流着泪,道:“你们饶了我吧,我不能说啊……我会死的……”
其实温诗言早就相信了叶庆的话,但他之前话中的漏洞却又不能自圆,所以她很想把这些小的疑点一个个的弄清楚,谁知道竟然逼哭了这个中年男子。
她听他说“不能说”,心里微动了下,俏眸左右一转,扫过室内一圈,脚步不轻意地移动起来。她用背对着门,阻隔门外投到叶庆脸上的光线后,问道:“既然不能说,那你就不用说,我来问你,你只用点头摇头就好了。”她的举动让徐朝虎疑惑,目光不由飘向门边,却没发现什么可疑处。
叶庆愣了下,还没来得及选择同意还是拒绝,就听温诗言开始问道:“你说,你不是有意装疯,而是不知道被人怎么了之后就疯了。这是真的?是真的就点头,不是就摇头,数到三不做动作,我就割开你!”
还没等温诗言数数,叶庆点快速点了点头。
温诗言满意地笑了笑,说道:“很好,我们继续。”说完又问道:“你说清醒之后想起了之前的事情,这是假的吧?”问完之后,她并没继续恐吓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叶庆。
他犹豫了下,最后还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看来他只知道是个男人对他下了催眠一类术,但并不知道催眠之后发生的事情,清醒之后却又是在万宝堂的内室,所谓的“他们说留他一命”之类的话,定然是后来谁告诉他的。此地不是什么禁地,来往的人也很杂,要追究的话……只怕很难。以上念头在温诗言的脑中形成之后,她便不再继续问叶庆问题,而是对徐朝虎说道:“我看此人也不是什么好人,徐捕头,咱们把他捉回衙门关起来,你看如何?”
卷六 雾似狂风袭 第161章 我知道错啦……
第161章 我知道错啦……
徐朝虎并不是傻子。只是在某些事上比温诗言的反应稍慢一拍。自她表现出反常,而后又开始了特别的问话,徐朝虎便就察觉出了疑点。现在听她有此建议,他自然配合地说道:“嗯,徐某也是这样考虑的。”说完扫向叶庆,似乎他的瞳仁中也闪动着愿意的神色。
这人是徐朝虎派人送到万宝堂的,此时要带走,宇烨自然不会阻止。他吩咐大夫给叶庆看了看,确定他真的没问题后,将他松了绑,交给了徐朝虎。
这期间,温诗言几乎连看都没看宇烨一眼。按她的话来说,千万别与有病的人作目光交流,小心惹祸上身。
温诗言见叶庆被徐朝虎拿绳反手捆了,便先一步往大门口走去,徐朝虎便推着叶庆也跟了出来。
宇烨见她对他毫无留恋,心中有几分烦乱,眼见她马上就要离开,下次再见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去了,他只好主动喊道:“姑娘留步,在下还不知道姑娘姓名。可否相告?”
温诗言实在是不想与宇烨打交道。倒不是因为他与阮家之间牵扯不清的仇敌关系,她只是单纯的认为宇烨精神有些问题。她担心与宇烨熟识之后反而会让生命有危险,于是迟迟没有把身份名字向他透露。
当宇烨问她姓名时,她半个人都走出了万宝堂,本想装傻来个没听见,糊过去就算了,谁知道徐朝虎多事地提醒道:“温姑娘,宇少在与你说话呢!”
温诗言不由在心里暗骂了徐朝虎几句多事,皮笑肉不笑地转过头,对宇烨说道:“小女子姓温名诗言。”说完立马转身就走,干脆利落一气喝成,让宇烨完全没反应过来。
宇烨愣愣地看着温诗言似逃一般的身影,心中产生千种万般的疑问,他不由怀疑起自己的魅力来。除了她以外,还没有哪个女子会如此想逃开他身边的。
徐朝虎本想把叶庆带回衙门后让温诗言再审审,结果听她话一说完就一溜烟地跑掉,心里疑惑不已,嘴上不由高喊道:“温姑娘,你不回衙门了么?”喊完没得到她的回答,却见她越走越远,便叹了口气,招了辆马车,将叶庆推入车中,他也上了车内离开万宝堂。
徐朝虎的那声高喊,直接被温诗言给过滤了。她认为徐朝虎喊的根本就是句废话,这么重要的案子,她如果一开始并不知道。那么错过就错过了,但是现在已经陷到此案之中了,要是就这么算了,那还真不是她的性格。
她先走一步,目的只为逃开宇烨,谁知道再慢上一步,他会不会向她打听住址。
温诗言打算走到衙门出徐朝虎汇合。
温诗言只是为了早些离开万宝堂,从而免去被宇烨追问的下场。但她却忘记,她本身还处在一个不安全的环境之中。
她刚转过一个拐转,没走出几步就觉得前方光线突然暗了下来,她抬头一看,发现身前整齐地站着几个汉子挡着路。
温诗言没有多想,埋着头左右让了让,却没留意那五人迅速形成了一个半径两三步左右的包围圈,把她围在了其中。五人围着她但并不靠近,她走出一步,正对着她的汉子便退出一步,永远都维持着这个圆圈。
三步之后,温诗言终于发现异常,她怔了一下,抬头看去。唇角抽了下,眉间紧皱了起来。
最近的日子里,温诗言遇到的事情实在太多。她先是被纤纤捉起来关了,再是差点让袁乔绑票,后来又是阮琴的意识莫明其妙的醒来,再往后便是看到阮敬让她昏迷之后,与阮琴的意识作了一番小的沟通。这一连串怪异的、巧合的、惊险的事经历下来,此时再被人当街堵住,便成了芝麻绿豆的小事了。
她停下脚步,冷静地扫过五个面无表情的汉子,脑子快速地转动起来。五人的目的若是抢劫,自然不会傻到围住她而迟迟不动手的。排除抢劫这个可能,余下的只有一种情况,这五人应该是奉命前来,不然她实在想不出,有什么理由会让五个汉子围着一个小姑娘的。
温诗言在一瞬间理清了其中的关键,心中更加踏实了几分。她抬眼瞪着身前的汉子,问道:“你们是谁派来的?”
被问的人怔了下,答道:“阮大少派我等来请三小姐回府。”说完仔仔细细地将温诗言从头到脚地打量了一番。他还没见过哪个小姐会有如此胆色,面对着他们的包围,不害怕已经是很了不起了,她还能神色自如地问话。这个阮三小姐,果然胆量过人。此人在心中暗暗佩服。
温诗言早就猜到这种低级的手法只有阮敬才会使出。
由于阮琴的原因,温诗言早就把阮敬归到了拒绝往来户里了。既然他派人是来“请”她回去的,那她完全可以选择不回去。
她轻哼了声,说道:“回去告诉你家大少爷,本小姐不乐意回去。”说完伸手朝面前的人推去,边推边说道:“让开,别挡路。本小姐还有事要办!”
她这一推没推到人,反而觉得腕间一疼,她的手腕已被对方紧紧抓住。
要说温诗言胆子大,那倒是没有说错,但是胆子再大的她也有个限度。此时她的手腕被人捉住,说心中不慌那是假的。温诗言心中一慌便生出蛮劲,埋着头用力挣扎,嘴上不忘嚷道:“喂,你放手,放手……”
“放手!”同样的两个字,似乎比她喊出的更有威力,钳住她手腕的手顿时松掉。
呃?还带回音?温诗言愣了下,抬头一看,就像见到救星一样,立即飞扑到对方怀中,带着颤音喊道:“纪然……救我!”出事突然,加上温诗言反应又极快,她身侧及身后的四人,竟然没有一人拉住她。
美人在怀,纪然却没有时间去享受。就在温诗言说话的同时,那个动手捉住她的汉子,双手朝着她探来,似乎想将她重新抢回去。
纪然轻巧地转了个身。用身体挡住温诗言的同时随意拍出一掌退出一步。那掌却不偏不正,刚好打在对方的手臂之上。
纪然的这一掌看似轻松随意,其中的劲道却并不轻松。那人吃疼地退出一步,立即明白二人之间存在的差距。
这在大街之上,当真打斗起来,先别说能不能讨到便宜,就说闹到官府衙门里去,也只是对他们不利的。此人考虑了一番,招了余下四人,迅速撤退。
等到危险彻底离开,纪然才有空低头看怀中的美人。他本想责备她几句。却触到她噘起的小嘴及皱紧的眉头,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于是所有责备的话都化成了无限的关怀。
“你没事吧?手疼不疼?”问完此话,纪然就暗骂了自己一句:意志不坚。
温诗言抬起右手一看,白皙的手腕处留下一个微凹的手印,小脸抽搐了几下,道:“看样子会肿起来。”
纪然本来打算不管她怎么回答,他都要先教育她一番,好让她生出一些自觉性,免得一次两次的遇上类似的事情。他已经不是一次从别人手中救下她了,每一次虽都有惊无险,他却害怕下次没这么好的运气,刚好又让他赶上。
只是当听她说手腕肿了,纪然准备好的严厉话语便又一次被他抛到了脑后。他心疼地拉起她的小手,蹙着眉仔细看着,仿佛伤在她身痛在他心一样。
半晌之后,纪然猛地记起原来的初衷。上一秒还一脸的关切,下一秒便见他少有的板着脸,说道:“若不是阮兄说你在万宝堂,而我又着急来找你,今日定然是凶多吉少。小温,你怎么就不能让人省点儿心呢?”说完便觉这味不对,他这话压根不像是在责备,更像是无奈的劝导。
纪然暗叹了叹,对温诗言说教的工作到此作罢。
其实每发生一件令她后怕的事后,用不着别人来责备她总会先自我总结一番。只是她一直处在一个和平的环境之中,天性中就没有危机意识,于是在下一次发生什么时,仍然会在冲动之后,忘记前一次的教训。
她没有反驳纪然的话,因为她不知道怎么反驳。她一次一次的涉险,他一次一次的来救,其实她害怕的同时,纪然也在担着心。温诗言能从他的话中听出,后怕的不只有她而已,他也同样。她冲纪然吐了吐舌,噘着小嘴。说道:“我知道错啦……对不起嘛。”
温诗言如此乖乖地道歉,对于纪然来说还是破天荒的第一次,他诧异地睨着她,说道:“小温,我不是听错了吧,还是你被打到头了?”
话一落,温诗言就剜了纪然一眼。边跺脚朝前走,边气呼呼地嘟嚷道:“哼,你才被打到头了!”
纪然快速跟了上去,伸手揽住她的纤腰,陪笑着说道:“小温,别生气嘛。”
温诗言甩开纪然圈在她腰间的手,下一秒却又被他缠了上来。如此反复几次之后,她瞪了他两眼,也懒得再去拉开他的手。
她任他搂着嘴上不服输地回敬道:“我就生气,你管不着!”
卷六 雾似狂风袭 第162章 不行,今天不行!
第162章 不行,今天不行!
温诗言虽嘴上说着生气。但眸色间根本就没愠色,纪然瞄到,心中了然,嘻皮笑脸地问道:“小温,你要怎么才不生我气啊?”放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二人之间的距离贴得更近了些。她清雅的体香传到纪然鼻中,令纪然心中微荡。
这话都递到了温诗言嘴边,她没道理不“善”加利用的。她俏目微转,浮出一念,奸笑了下,冲着猛吃她豆腐的纪然说道:“正好我走累了,你背我回家,我就不生气了!”说完补充道:“你不许用轻功,得一步步的走回去!”说完扬了扬下巴,得意地挑着眉。
她的这副表情让纪然差点伸出手去捏她的脸颊。
虽然对于他来说,背着温诗言回家是件轻松的事情,但此时纪然却想快些回家,好好地疼她一番。
纪然忍下心中的冲动,脸上露出认命的表情,眼中却闪过一丝狡黠。
温诗言对一切都丝毫不知。她放心大胆地趴在了纪然的背上,当他走出几步之后。她开心地揶揄道:“驾!马儿你要走慢些哟!”
纪然偏了偏头,嘴上虽不依地嚷着:“小温,人家才不是马呢?你有见过我这么好看的马么?”心中却在暗笑,她似乎并不知道,她此时是上了贼船,还在帮人卖票。
温诗言拍了拍纪然的头,说道:“当马的没权利反对!再走慢些!”
纪然只为逗她开心,从而让她分心不去猜测他的动机,于是听话的又将步子放慢了一些。
其实纪然背着温诗言慢行也好,快走好罢,他是一点也不觉得吃力,反而觉得她轻得可怜,想他上次抱她的时候,似乎比现在还要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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