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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郡主威武-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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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煜压不住怒火,大吼道:“押进来……”
    帐门掀起,侍卫队长押着个半大小子走了进来,卫国公严谨安和庄煜一看,那个所谓“细作”他们都认识,原来他是无忌身边的小厮龙渊,龙渊的身手在四个小厮是最好的,也很忠心,就是有些个头脑简单脾气暴躁外加一根筋,除了无忧和无忌的话,其他人说话在龙渊这里都不太好使。
    “王爷……”龙渊一看到无忌跪在地上,样子很是可怜,便瞪圆了眼珠子冲着无忌大叫起来。
    那侍卫队长傻了眼,这小子冲着跪在地上的那个小子叫王爷,这是怎么一种情况?王爷不好好站在旁边么?难道……不会吧!侍卫队长被自己心里的念头吓了一大跳。会跪在卫国公面前的王爷可着全大燕就两位,一位是他们家的王爷,还有一位就是忠勇郡王季无忌,难道这小个子是忠勇郡王,并不是什么奸细?
    无忌转过头喝了一句:“龙渊快跪下,不许乱说话。”
    侍卫队长虽然与忠勇郡王的小厮并不熟悉,可含光却邪飞星龙渊是四把上古宝剑之名,对于他们这些纠纠武夫来说,这四个名字是极为好记的,只要听过一次就不会忘记。他自然知道龙渊就是忠勇郡王身边的四名小厮之一。
    龙渊忙在无忌的身后跪下,那侍卫队长张了张嘴,到底没敢问什么,只抱拳躬身道:“小人告退。”
    庄煜挥挥手道:“下去吧,帐外五十步之内不许留人。”
    侍卫队长应声称是,立刻出帐安排,出了中军帐,侍卫队长不由摇了摇头,看这事儿闹的,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怎么还把忠勇郡王和他的小厮当成奸细了呢。
    “想的挺周全,谨安,比你当年强。”卫国公看着严谨安,似笑非笑的说了一句,臊的严谨安满脸通红,训无忌就训无忌吧,何苦非得也把他捎上。话说如今严谨安后悔曾经的年少轻狂离家出走,悔的肠子都青了,自家老爹老娘是真不给自己留脸面啊!
    庄煜早就知道大姐夫曾经做过与无忌如今所为一样的事情,只能在腹中闷笑,他可不敢当面笑起来,若是让大姐姐知道他笑话大姐夫,他必得被大姐姐狠狠收拾。
    可是无忌却不知道,卫国公素日里又宠他,所以无忌其实并不怕卫国公,只悄悄抬头偷眼看向大姐夫严谨安,眼睛里尽是好奇的问号。看的严谨安脸上挂不住,只低喝道:“无忌,还不好好反省。”
    卫国公其实也就是说顺嘴了,倒也不是有意下严谨安的面子。他立刻狠狠瞪了无忌一眼,喝问道:“为师平日是怎么教你的,你才十岁就敢离家出走,再过几年你岂不是要翻了天?”
    “十一岁,师傅,无忌过了年就十一岁了!”无忌最不愿意别人说他小,立刻出声纠正师傅的错误说法。
    卫国公大怒,拍着桌子怒喝道:“十一岁又怎么样,十一岁很大么,很了不起么,十一岁就能离家出走了!”
    一通连珠炮轰的无忌赶紧低头认错,就连严谨安和庄煜都被吓的小心肝儿直打颤,庄煜就没见过卫国公发这么大的脾气,严谨安倒是见过一次,可已经是快二十年之前了,那时他离开出走混入军中,被父亲逮住后可是被打的很惨,他是趴在马车上被送回京城的,之后足足将养了一年才彻底养好身子,万幸那些打板子的兄弟们手下有分寸,这才没有伤了他的筋骨。
    严谨安心中立刻不安起来,当年他离家出走被揍的那么狠,如今父亲不会也要如法炮制将无忌打的一年不能生活自理吧。
    “父亲……”严谨安低低叫了一声,满眼都是担忧,庄煜此时也想起从前师傅胖揍离家出走的大姐夫之事,心中生出一股担忧,无忌可才十一岁啊,他怎么禁的起军棍之刑。
    卫国公扫视严谨安和庄煜,见他们二人俱是一脸的担忧之色,卫国公心中诧异,暗道:他们在担忧什么?卫国公其实根本就没有准备暴打无忌,所以他才不明白严谨安和庄煜的担忧。
    无忌离家出走的确不极不应该,可是他小小年纪便有报国之心,卫国公其实还是很满意的,不过无忌实在年纪太小,若再大个三四岁,便是去从军也没什么不可以的。况且无忌是他那过命小友的唯一后代根苗,便是看在过世的季之慎的情份上,卫国公也不忍心对无忌下狠手,最多就是把无忌带回京城关起来,罚他闭门读书罢了。要做领军统帅,只有一身好功夫是远远不够的,卫国公可是按着培养天在兵马大元帅的标准来教导无忌的。
    “父亲,可否到帐外听儿子说几句话?”严谨安小声恳求起来。卫国公紧锁双眉沉沉点了点头。父子二人往帐外走去。
    庄煜本想跟上,可转念一想便又留了下来,等卫国公父子出帐之后,庄煜立刻来到无忌的身边,蹲在地上对无忌低声道:“无忌,回头立刻向师傅认错,态度越诚恳越好,不,你还是哭吧,就哭季叔叔,你一哭季叔叔,师傅一定会心软的,那样你就不用挨军棍了。”
    无忌惊道:“挨军棍,五哥你是说师傅要打我?”
    庄煜压低声音说道:“当年大姐夫也离家出走过,他一到军中就被师傅抓住,狠狠打了一通军棍,足足养了一年才养好,无忌,好汉不吃眼前亏,先认错再说。”
    “这……我是男子汉大丈夫,做错了事情理当受罚,怎么能因为怕受罚而哭呢,我不哭,若是爹爹在天之灵知道我这么没有出息,会不认我的。”无忌摇摇头,一脸严肃的说道。
    庄煜看着无忌那坚持的眼神,不得不叹口气道:“罢罢罢,回头师傅若要对你动军棍,五哥帮你受罚。”
    无忌又摇头,庄煜不等他说话便急急说道:“无忌,我可不是为你,是为了你姐姐,若是你被打了,无忧还不知道得担心成什么样子,你是你姐姐的命根子,我怎么舍得你挨打。”
    无忌低下头不说话了,片刻之后他才抬起头来对庄煜说道:“五哥,我错了,我不该任性妄为。”
    庄煜见无忌肯主动认错,便笑了起来,他拍拍无忌的肩头道:“知道错了就好。”
    帐外,卫国公父子走出三十多步开外,卫国公方皱眉沉声道:“你有什么话要说?”
    严谨安扑通一声跪倒在卫国公的面前,急急道:“父亲,无忌还小,身子骨都没长成,他万万受不了军棍啊,儿子求您别打无忌,若您真的要打,就让儿子替无忌受刑吧。”
    “我几时说过要打无忌?”卫国公又是疑惑又是愤怒的低喝起来。
    “父亲……您是说你不会打无忌?”严谨还想多说几句求情的话,不想却被卫国公打断,听完卫国公的话,严谨安惊喜的叫了起来。
    “哼,不知所谓!”卫国公狠狠瞪了儿子一眼,扭头便往中军帐走去,为这等不知所谓之事不耽误他训斥无忌,看来这个儿子的确是无聊的很了,很应该给他找点正经事情做做。
    一进中军帐,庄煜便迎上来笑着说道:“师傅,无忌已经知道错了。”
    有严谨安的话打底,卫国公便知道了庄煜的担心,虽然这种担心有些多余,可是卫国公想到儿子和庄煜对无忌都有着很深的手足之情,与当年他与隆兴帝和季之慎的情形倒很有几份相似之处。想到这里,卫国公脸上沉郁的神色消褪了一些,他缓声问道:“无忌真的知道错了?”
    庄煜立刻说道:“师傅,无忌真的知道错了,他刚才还向徒儿道歉。”
    卫国公嗯了一声,走到无忌面前沉声道:“无忌,你错在何处?”
    无忌低头懊悔的说道:“无忌不应该私自离家,就算是想去鬼方,也应该禀明长辈,得到允许之后才能动身。而不是象现在这样让长辈们为无忌担心奔波,还不应该让五哥因为无忌之事而耽误了行程。”
    卫国公沉沉嗯了一声,问道:“只认识到这些?”
    无忌一愣,抬起头看着师傅,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错。卫国公沉声说道:“你当初决定混入侍卫队之中,可曾考虑周详?是否做出万一被识破后的候补计划?”
    庄煜和紧随卫国公而来的严谨安一听这话都愣住了,这话题也转的太快了吧。刚才还在训无忌呢,这会儿怎么就跳到教导无忌兵法之道上了。
    无忌脑子很是灵光,事实上他在被卫国公抓住之时,便已经开始反省自己怎么露出了马脚,竟被发现了呢。“师傅,无忌明白了,混入侍卫队并不是好主意,所有的侍卫个头都比无忌高的多,无忌混入他们之中反而极为显眼引人注意,无忌应该多等两日,混入后面的补给车队之中,这样便不容易被发现,能顺利到达鬼方。”
    卫国公点了点头,拈须道:“这还差不多。”
    严谨安和庄煜惊的眼珠子都要掉到地上了,他们可不可以将卫国公的这一番话理解为他在教导无忌下回如何逃家呢?
    严谨安和庄煜正想着,忽听卫国公喝道:“无忌,你若再敢逃家,为师便与你断绝师徒名分,再让上表请皇上立刻为睿王和你姐姐完婚,然后让你姐姐再不管你!由着你一个人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这招真狠,卫国公深谙打蛇打七寸的道理,他知道无忌最怕的是什么。果然无忌立刻垮了小脸,带着哭腔说道:“师傅不要啊,无忌再也不敢了,师傅你一定不要上表,无忌不要姐姐嫁人……”一想到姐姐嫁了人,自己要孤零零的一个人过活,无忌悲从中来,扑到卫国公身上放声大哭起来。反正他才十一岁,在至亲面前哭几声也没什么丢人的。
    卫国公被无忌这一哭一扑倒给整的没了脾气,他习惯性的揽住无忌,轻拍着他的背缓声道:“好孩子不哭了,以后你乖乖的,不许胡闹。等你满了十五岁,学成了一身的好本事,师傅一定亲自送你从军。”
    严谨安与庄煜面面相觑,见过偏心的,可没见过象他的爹爹(师傅)这么偏心的,才狠狠的说要教训无忌,可无忌这么一哭,他倒先心软了。
    不过心软了才好,无忌便不用吃苦头了。对于幼年失怙的无忌,严谨安和庄煜都是打从心底里怜惜疼爱他。看着无忌不必受罪,他们只有为无忌高兴的,再不会吃醋。
    哭了一回,无忌不好意思的用袖子抹了抹眼泪,脸上抹着的黑灰被眼泪一浸便花了,此时无忌的脸上黑一块白一块,活象只小花猫,卫国公见了不由摇头笑了起来,他扯长袖子替无忌擦了脸上的黑灰,笑着说道:“好了,不哭了,明儿一早跟师傅回京,早些回去也好让你姐姐放心。你这个顾前不顾后的小混蛋,也不想想你这一走,你姐姐得担心成什么样!”
    无忌怯生生的问道:“姐姐……很生气吧?”
    卫国公有意急一急无忌,便点点头道:“无忧自然很是生气,她可说了,你若明儿上午不出现在她的面前,就再不要你这个弟弟了。”
    “啊……不会吧!姐姐生了这么大的气,不行不行,师傅,你明天一早走,无忌现在就骑闪电回京城,无忌不能没有姐姐。”无忌信以为真,急急大叫起来。
    众人自然不能答应无忌赶夜路,三人赶紧劝了起来,无忌纠结的不行,他不能不听师傅的话,可是又怕姐姐生气真的不要自己了。最后还是庄煜说了一句:“无忌,你姐姐最在乎的就是你,倘若你赶夜路有个什么意外,你让你姐姐怎么受的住,倒不如明天早早动身,不过两三个时辰就到京城了,这样并不会超出你姐姐限定的时间,也不会有什么意外,而且有师傅和大姐夫陪你一起回京,你姐姐也就不会生太大的气了。”
    无忌这才安静下来,不再坚持连夜赶回京城。
    虽然不打无忌军棍,可不代表卫国公不会惩罚无忌。卫国公认为无忌之所以会逃家,是因为他安排的功课对无忌来说太过轻松容易了,若是让无忌没白没黑的忙着做功课,看他还有没有时间去想逃家之事。
    所以当天晚上卫国公便交给无忌一本《神机制敌太白阴经》,命无忌三天之内全都背下来,然后写出读书心得体会,写的不深刻不细致便不能过关。至于什么样才算是细致深刻,这个标准自然由卫国公随心而定。
    从此,无忌便开始了一段水深火热的日子。





     第一百四十一章怜惜
    更新时间:2013…9…17 23:56:51 本章字数:6879

    次日东方破晓之时,卫国公上了马车,严谨安和无忌分别骑马侍立一旁,庄煜将他们送出营地,看着一行车马绝尘而去没了踪影,方下令拨营起程,今日要加急行军才能将昨天耽误的时间补上来。1得亏昨日庄煜已经下令多多准备干粮,士兵饿了只在路上啃干粮喝水就行,不用再停下的生火做饭。紧赶一天,便能到达预定的宿营地。
    卫国公一行人快马加鞭,两个时辰后便已经回到了卫国公府,无忌进门就叫姐姐,却看到卫国公夫人和大公主庄灵板着脸坐在堂上,完全没有他的姐姐季无忧的身影。见卫国公一行人走了进来,这婆媳二人方才站起来迎上前去。
    无忧赶紧上前陪笑行礼,口称:“无忌请师母安,请大姐姐!”
    卫国公夫冷哼一声依旧板着脸不理无忌,庄灵则是硬梆梆的说道:“有你这么个不省心的东西,我们安不了!”
    无忌已经知错,自然不敢回嘴,耷拉着脑袋躬身站着。卫国公到底心疼无忌,便低咳一声问道:“无忧呢?”
    卫国夫人愤愤道:“昨儿您走后无忧直说自己没照顾好弟弟,非要回去跪祠堂,我们怎么劝都劝不住,无忧昨天就走了。”
    “什么……无忧(姐姐)去跪祠堂了?”卫国公和严谨安还有无忌都惊叫起来,这天寒地冻的,祠堂里又比别处还阴寒些,无忧怎么吃的消。
    无忌眼睛都红了,只叫一声:“我改日再来给伯母请安。”便飞奔出门拽开捆在拴马桩上的缰绳,一路狂奔回了忠勇郡王府。
    “王爷,王爷回来了……”王府的门子看到一人一骑飞奔而来,正是他们极为熟悉的王爷和他的爱马闪电,忙都惊喜的叫了起来。无忌逃家之事王府上下的人都已经知道了。
    “开门……”无忌长啸一声,连人带马眨眼间就到了王府大门前,门子们赶紧开了大门,无忌也不下马,只一拽缰绳便人马合一跃过一尺多高的门槛,向府中冲去。
    “王爷……”万管家忙跑步迎上前来,无忌略收缰绳放慢速度,在马上喝问道:“郡主在哪里?”
    万管家忙道:“回王爷,郡主在祠堂。”
    无忌二话不说拨转马头,直往设在王府后园东侧的祠堂飞奔而去。万管家赶紧飞跑着追上去大叫道:“王爷,您下马啊,不可惊了灵……”
    无忌虽然纵马飞奔,可还是听到了万管家的喊话,他探身拍拍闪电的脖子,飞快说道:“回马厩。”然后飘然飞身下马,撒开腿便往祠堂飞跑。
    万管家哪里能追的上无忌,他只能追上已经不再奔跑的闪电,命家丁将闪电送到马厩去好生照顾着。然后便去找宁嬷嬷了。万管家知道郡主因为小王爷逃家之事极为生气,昨儿下午回来便去跪祠堂了,凭谁来劝都没有用。今儿小王爷回来,指不定郡主要怎么罚小王爷,放眼整个王府,能为小王爷说情的也就只有宁嬷嬷了。
    “姐姐……姐姐……”无忌大叫着跑进祠堂,果然见一个身着雪青素服的女子披散着头发,正跪在供奉着祖先灵位的神龛之前。无忌认得那背影正是他的姐姐季无忧。
    “姐姐,我回来了……”无忌放低了声音,小心翼翼的轻轻叫了起来。
    无忧没有理会无忌,还是直直的跪着,无忌分明看到姐姐的身子在轻轻的颤动,他赶紧跪下来膝行到无忧的身边,哀求道:“姐姐,无忌回来了,你别不理无忌。”
    无忧冷声道:“先向列祖列宗请罪。”
    无忌乖乖儿的向着一众灵位磕了头,口称:“不孝子孙季无忌不听姐姐的教导私自离家,请列祖列宗原谅无忌这一回吧,无忌再也不敢了。无忌以后一定听姐姐的话,姐姐叫无忌怎么做无忌就怎么做,姐姐不允许的事情无忌一定不做,求列祖列宗给无忌求个情,让姐姐不要再生无忌的气了,姐姐不理无忌,无忌心里好难过!”
    无忧听着无忌起初还正正经经的请罪,到了后来却越说越赖皮,忍不住轻斥道:“无忌,不许在祖先面前胡说八道。”
    听到姐姐和自己说话,无忌欢喜的扭过身子歪头看着无忧,眼神湿漉漉的,活脱脱象只卖萌的小狗儿。无忧哪里还撑的住,只狠狠瞪了无忌一眼便忍不住笑了起来。
    无忌这才松了口气,拉着无忧的手说道:“姐姐,无忌真的知道错了,你别生无忌的气,无忌以后再也不敢了。1”
    无忧仔细看着无忌,见他眼睛里满是红血丝,小脸儿也有些个发黄,疼惜弟弟之心立刻压住生气之心,无忧蹙眉问道:“无忌,你的脸色怎么这样差?严伯伯重罚你了?”
    无忌微微撅嘴可怜巴巴的说道:“师傅给无忌加了许多功课,往后连多睡一会儿都不可能了。”
    无忧看着弟弟那一脸“我很可怜求安慰的”神情,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只咬牙啐了他一句:“该!看你以后还敢不敢离家出走!”
    无忌哀叫道:“姐姐,我没有离家出走,我是跟五哥去鬼方的,我原打算到了鬼方就请三叔给姐姐带信回来的。”
    无忧伸手拧住无忌的耳朵,恨恨说道:“没有经过姐姐的允许就是离家出走,你还敢狡辩!回头必说于严伯伯,请他将你的功课再加上一倍!”
    “不要啊姐姐……”无忌这回是真的急了,立刻大声哀嚎起来,再加功课,他会被逼疯的。
    宁嬷嬷得了万管家的通知立刻急急赶来祠堂,她见姐弟二人都跪在地上,气氛倒也还好,没有她想象中的沉重。宁嬷嬷松了口气,进了祠堂在一侧颤微微的跪下,恳求道:“郡主,如今王爷都回来了,您就起来吧,您从昨儿下午跪到现在,可怎么吃的消呢。”
    无忌内疚的眼圈儿都红了,忙扶着无忧的手臂说道:“姐姐起来,是无忌犯了错,该由无忌跪祠堂,与姐姐不相干的。”
    无忧了解自己的弟弟,她知道无忌是真的知道错了,何况卫国公已经罚了无忌,她也忍心让无忌再跪祠堂,无忌的身体虽然好,可到底身子骨还没有长成,怎么禁的起一直跪着呢。无忧只念着弟弟,却不想她的身体还没有无忌的强壮,也从昨天下午一直跪到现在了。
    “无忌,扶姐姐起来。”无忧低低说了一句,从昨天下午跪到现在,无忧觉得自己的双腿已经完全没了知觉。
    无忌忙上前扶无忧,无忧完全不能站立,撑了几撑都没有站起来。无忌红着眼睛蹲在无忧的面前,愧疚的说道:“姐姐,我背着你。”
    无忧低低喟叹一声,她知道无忌天生神力,别说是背自己,便是那数百斤的石锁他举起来都完全不吃力。于是便用双手环住无忌的脖颈,无忌双腿一用力便将无忧背了起来,他惊讶的说道:“姐姐,你怎么这样轻?”
    无忧这会儿其实难受极了,可她怕无忌更加内疚,便故意假做轻松的笑道:“你当姐姐是你练功的石锁么。”
    无忌嘿嘿笑道:“姐姐比最小号的石锁都轻好多。从前姐姐天天看着无忌吃饭,往后无忌也得天天看着姐姐,姐姐这么轻,风一吹就能吹飞了。”
    无忧轻轻拍了无忌的头一下,嗔道:“连姐姐也敢消遣,真真该打。”无忌皮糙肉厚的,无忧打他,他不觉的疼,无忧反而会觉得震的手疼。
    宁嬷嬷见两位主子都已经起来了,这才松了口气,吃力的由两个小丫鬟扶着站了起来,颤微微走到无忧无忌面前,微微躬身笑道:“小王爷,郡主跪了快十个时辰,快送郡主回房休息吧。”
    无忌点点头,背着无忧一阵风似的冲了出去。他跑的虽快,却并不颠簸,让无忧觉得很舒服,而且这是头一次被弟弟背着,无忧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不知不觉之间,她的弟弟真的长大了。
    无忌将无忧送回房中,此时无忧的腿有了些知觉,因此也越发难受了,那酸麻涨痛的感觉让无忧都有些受不住,她忙把无忌支开,命春兰春竹给自己按摩双腿,足足用了近一个时辰,无忧双腿的难受之感才算是消减的差不多了。而春竹春兰两人也已经累的汗湿重衣,细细的汗珠子顺着发丝滴了下来。
    无忧命春兰春竹赶紧去沐浴更衣,这大冬天的出了一身的汗,再不用热水沐浴铁定要受凉的。无忧总是为别人想的很周全,却不想她在祠堂里跪了近十个时辰,身子骨早就受了寒,若不赶紧发散出来日后必得大病一场。
    还是宁嬷嬷有经验,命人煎了浓浓的姜汁兑入热水之中,送到净房后亲自去请无忧沐浴,无忧泡了大半个时辰,身子骨才彻底暖和起来。宁嬷嬷却还是不放心,让万管家去请程太医过府诊个平安脉。
    程太医一听说是忠勇郡王主相请,立刻带着小孙女儿程素素赶紧过府。无忧还不知道宁嬷嬷为她请程太医之事,因此在听说程太医过府之后,不由讶异的说道:“程太医怎么突然来了,可是有什么事情?”
    宁嬷嬷忙说道:“郡主,是老奴让万管家请程太医来的,您在祠堂跪了十个时辰,可别受了风寒。”
    无忧点点头道:“嬷嬷想的周全,那便请程太医到花厅用茶,我换了衣裳便过去。”
    少时无忧梳妆打扮下整齐,带人去了花厅。程太医祖孙一见无忧便起身迎了出来,无忧还没来的及和程太医祖孙说话,便听到无忌着急的大叫道:“姐姐,我听说你请了程太医,可是哪里不舒服么?”
    无忌边叫边跑了进来,无忧见无忌急的脸都白了,忙安抚他道:“姐姐没事,是宁嬷嬷不放心,请程太医来诊个平安脉。”
    程太医于面诊一道极有心得,在无忧说话之时他便不着痕迹的为无忧诊了一回,只见程太医皱眉道:“郡主如何受了风寒?快请坐下让老夫细细诊脉。”
    无忌听了程太医之言脸色大变,立刻亲自扶无忧坐下,无忧摇头笑道:“无忌,你不用这么紧张,姐姐没事儿。”
    无忌却不听,只向程太医说道:“程太医您请。”
    程太医上前坐在无忧的对面,细细的诊脉,片刻之后捻须点头道:“还好还好,幸而宁嬷嬷及时请老夫过府给郡主诊脉,老夫开几副汤药郡主服下,便能彻底驱尽风寒,若是不服药,不出七日郡主必会大病一场,女子最怕受寒,郡主,可不能大意了。”
    无忧颌道微笑道:“多谢程太医提点,我记下了。”
    程太医开好方子,正欲命人去太医院抓药,无忧却阻止道:“不要去太医院抓药,免得惊动了皇上和皇后娘娘。”
    程太医点点头,他自是知道无忧在帝后心中的份量,便笑着说道:“这些药老夫府里也是有的,素素,你回府拿药送到王府来,看着煎好了伺候郡主服用。”程素素忙应了下来。
    程太医又对无忧笑道:“连喝三天也就够了,这三日就让素素照顾郡主吧。”
    无忧点头笑道:“那就烦劳素素辛苦几日了,程太医,若是府上没有什么事,就让素素在王府陪我住一阵子吧。”程太医自是求之不得,有萱华郡主的提携,素素将来必能得一门好亲事。
    于是程素素回府取了药,便在忠勇郡王府住了下来。三日之后,程太医又来给无忧诊了脉,确认无忧体内风寒尽除,他这才放了心。无忧如今已经十三了,正是将要初潮的年纪,若在此时受了风寒,将会影响无忧的一生。程太医内科极精,平日无忧的平安脉又是他负责的,所以他绝不允许在自己的照顾下,萱华郡主还会有那些难言之苦。
    “郡主可否一直按老夫所言,每十日吃一次麻油炒肝尖?”程太医收起脉枕,向无忧问了起来。
    无忧点点头道:“自从程太医告诉了,我便一直坚持吃。”
    程太医点头笑道:“那便好,郡主往后要特别注意不可受凉,偶有受寒要立刻请老夫过来诊脉,及时驱尽寒气。”
    无忧面对这个和祖父一样的老太医的切切关心,不由笑着说道:“您放心,自打您说过之后,我都严格按您的吩咐做的,再不敢让自己受凉。”
    程太医听了这话却皱眉道:“那这次怎么还受了凉?郡主,可不能仗着年轻就任性折腾身子,以后是要吃苦头的。”
    程素素见祖父大有说个不停的意思,便大叫道:“爷爷,您又来了,郡主姐姐的耳朵都得被您磨起茧子了。”
    程太医瞪了程素素一眼,轻斥道:“你这孩子懂什么,这是关系到郡主一辈子的要紧之事,万万马虎不得。”
    无忧起身来到程太医面前,敛衽福身道:“程爷爷,谢谢您对无忧这么关心,您的话无忧一直记得。”
    程太医吓了一跳,忙还礼虚扶无忧道:“郡主快别这么说,老夫只是尽医家本份而已。”
    无忧摇了摇头,若只是尽医家本分,程太医完全不必要对她说这么多,更不必从她十一岁就开始为她用食疗之法调养身体。无忧不是不晓事的小女孩儿,她身经两世,特别前世又饱受痛经之苦,所以对于程太医为她的提前调养,无忧心中的感激是难以用言语表达的。
    前世之时,她也被封为郡主,却因为那陈玉蓉的种种阴险算计而没有人为她从未曾初潮之时便开始调养身体。无忧在被程太医教导了许多应该注意的事情之后才知道,原来前世之时每到她的小日子,厨下送来的吃食竟都是大寒之物,怪不得她每每都会痛的死去活来,一个月里足有十天都痛苦的想撞墙,生生熬坏了身体。
    正是因为有前世的记忆,所以无忧才更加感激程太医,若不是真的关心自己,程太医何苦要做这许多额外之事呢。
    程素素见爷爷和无忧客气,便笑着说道:“郡主姐姐,爷爷这是没拿您当外人的,他也总是这么说素素的。”
    无忧笑道:“我知道程爷爷没拿我当外人。”
    程太医看着一脸娇憨不知人间疾苦的小孙女儿,半是无奈半是宠溺的摇了摇头。他对萱华郡主如此尽心,一方面是怜惜她小小年纪便要独自撑起偌大王府,着实不容易,日后还要嫁做睿郡王妃,若是不调理好身体早些生下儿子以稳固正妃之位,便也太可怜了。再有便是为了他的小孙女儿程素素。
    程素素是最得程太医喜爱的小孙女儿,偏偏生的日子不好,命格偏硬,日后于婚姻上只怕会有波折,只凭自家的家世,只怕这靠山还不硬,若是能得两家郡王府的支持,日后程素素不管嫁到什么样的人家,婆家只看着程素素与萱华郡主睿郡王妃是手帕交,也不会太过为难于她。
    程太医的这份慈爱之心,程素素现在是不明白的,在程太医过世之后,程素素嫁为人妻,才渐渐明白了祖父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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