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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花灿烂-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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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花从月影身边让了过去,进了屋子,随后,郭少怀身上挂着月影,后面跟着吴姨娘也进了屋子。春花听他说:“月影,你先松手,给五奶奶行个礼。”

春花坐在椅子上,半笑不笑地说:“夫人让我安置月影,我等着五爷发话呢。”

郭少怀刚喝过了酒,脸上还有些红晕,向春花拱手说:“求五奶奶成全,给月影一个姨娘。”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一章

这样的事,春花没有不答应的,只笑着问:“是要象吴姨娘一样进门,还是象小吴姨娘一样呢?”并不看吴姨娘听了她的话变得更差的脸色。谁也不愿意被人当成反面的例子,但吴姨娘没有敢出言反驳春花。

郭少怀还拉着月影的手,他也没顾上看吴姨娘说:“自然像小吴姨娘一样,办得热闹些才好。”

春花点头答应了。

吴姨娘马上插话说:“五爷,我刚让人熬了醒酒汤送到了屋子里,我扶你过去喝了,再给你按按头。”

月影媚笑着说:“御史大人,我们已经两天没见了,奴家想死你了。”

春花看着吴姨娘和月影就在她面前展开了对郭少怀的争夺。不禁一笑说:“五爷慢走,你们也都下去吧,这一天我累得很呢。”

郭少怀看春花对他一点挽留之意都没有,有些气愤地走了。原来他还想,春花看到如诗有了身孕,肯定会留他住下,他就趁势留下来。如诗有了身孕是好事,但自己还是得要个嫡子。既然杨氏如此不懂事,那就看她吃亏吧。

第二天,春花找个没人的时候对胡妈妈和如诗说:“五爷要纳月影为妾,我想还是让奶娘和奶兄帮着操办,银子吗?就用五爷放在你们这里的八百多两,然后你们给五爷报个帐,把剩余的交出去,也就算把这笔银子交待好了。”

胡妈妈听懂了春花的意思,纳妾花多少钱,还不是自己报,看来自己想要占点便宜的心思小姐清楚着呢,还给出了个好主意。

要知道,在一个身体健壮的男人做工,一个月也只能挣一两银子的世情下,平常的酒席远远没有小姐常叫的望远楼的酒席那样贵,至于做几件衣裳,打几件首饰,也都是有各种的价格,只要安排好了,还是会剩下不少的银子的。

胡妈妈和如诗在屋子里盘算起来,而消息也散了出去。

红拂和绿绮进了门就跪在春花面前,痛哭流涕。

春花一声叹息,这些女子真是可怜,被人如此的轻贱,偏偏又不懂得要自立自强,她心肠一软,说:“罢了,看在你们俩都老实听话的份上,我就帮你们一把吧。”

再见到郭少怀时就说:“红拂和绿绮跟了你不少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现在外面来的都成了姨娘,何不给她们个体面,也封个姨娘呢?正好要抬月影,索性一起抬进来吧。”

郭少怀看着春花,没见过这样喜欢给夫君纳妾的正妻,这杨氏,还在与自己生气呢。他皱了皱眉说:“不过两个贱婢,抬什么姨娘?”

春花反问:“月影的身分比她们高吗?”

月影是妓,比起丫头们还没体面呢,郭少怀说不出话来。他拂了拂袖子,瞪了春花一眼走了。

没想到红拂和绿绮正在门外听着呢,她们跪在郭少怀的面前磕头不止,“五爷,看在我们打小就服伺您的份上,就给我们点体面吧!”

郭少怀怔了一下,倒底还是没答话,绕过她们走了。

春花就当他同意了,立即给准备进门的三四五姨娘安排住处。依云院本来并不小,正屋是五间,两侧的厢房各有三间,还有三间的倒座,两侧的耳房也都带着小厢房。但眼下,院里的屋子还是很紧张。

春花只好将如琴和如棋又搬回了自己的外间,如画就要出嫁了,自从吴强回来,他们的亲事就提上了日程,春花打算直接让她回家待嫁,还有原来东耳房的家俱,也一并赏了她,倒是与如诗一模一样。

这样东厢房腾出来就可以让三位妾室住了。只等如画家把家俱拉走,就可以让侯府的管家布置新房。

春花吩咐完,就进了西耳房,她此时心情也不好,刚看了二哥给她捎的信,二哥原本对她言听计从的,郭少怀一到督察院就派出去就是她的意愿,可眼下,郭少怀已经在家里住了好几天了,二哥不但不将他派出去,还劝春花赶紧与他生个儿子。

春花郁闷地把信处理掉了,大家思想观念不一样,有时完全没法沟通。要想实现自己的计划,还得靠自己。

如诗的小厨房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从大厨房里派来一个厨娘,就在西耳房的厢房里搭了锅灶,食材从大厨房里领,虽然狭窄了些,但还是安全可靠的。胡妈妈搬到了耳房里与如诗一起住,有她照看着,如诗应该会顺利地生下孩子吧。

春花向小厨房里看了看,厨娘正在准备午饭,她转身向如诗的屋子里走去。“如画,你就将那个花架给我留下吧,正好与我屋里的那个成一对儿,我要在上面摆两盆一样的金桔。”如诗的声音。

如画细声细语地说,口气里却很坚持,“小姐给我俩的东西都一样,你本来就有了,非想多要,我也喜欢那个花架呢。”

“要么,我拿那个小几跟你换?”

“那再加上小姐给你的描金牡丹的首饰匣子。”

“那可不行,我最喜欢那个匣子了,我拿从青州带回来的东西跟你换。”

“我可不要外面买的东西,那怎么比得了杨府里的!”

未来的姑嫂都很会过日子,哪一个也不想吃亏,春花听得想笑,胡妈妈从小厨房里端着一碗汤出来了,耳房狭窄,又正是夏季,门都开着,只垂着纱帘子,她也听了几句,隔着帘子就说:“不害臊的丫头,也不怕小姐笑话,就没个知足的时候。”

如诗和如画这才看见春花过来了,都羞红了脸,忙着行礼。春花拉住她们说:“我最喜欢看你们这样真实自在,那个花架子算什么,到我库房里找找,看还有没有,若是有只管搬了去,没有,就挑些别的喜欢的摆设。”

两人喜笑颜开地道谢,春花心里却酸酸的,大家差不多的年纪,这两个对未来还是充满着希望,而自己则丝毫没有她们身上的朝气。就是她们贪心地想要点东西,在自己看来都那么的可爱,自己倒是有钱,可是除了钱,就什么也没有了。

等如诗喝了胡妈妈端来的补汤,春花陪着她们到库房挑东西,想分享一下她们的快乐。如诗想要的花架没找到,但选了架琉璃炕屏,如画见状,也挑了架十二幅双面绣的大屏风。

恰好如画家里的人来拉家俱,就让他们帮着把两架屏风抬了出去。

月影也不知道避着外人,仔细地看了要搬走的家俱,然后她又看到了搬来的家俱,这次她没敢直接闯进屋,而是在门外堵住了春花,“五奶奶,东厢房里的好东西为什么搬走?”

春花让如琴告诉她。

结果晚上的时候,月影又拦住春花说:“我也想给五奶奶当陪嫁丫环。”

不用春花再吩咐,如琴也忍不住笑着又给她讲了一通。月影从小在勾栏里长大,对官宦人家的事一点也不懂,但她却敏锐地感觉到,跟着五爷恐怕没有跟着五奶奶有前途。

六月十二,宜婚嫁,武成侯府又操办了喜事,这次操办得虽然不如上次热闹,但却有三个妾室同时进门,也算是京城里的一大新闻了。

第二天,春花带着五个妾室进了正院给谢氏请安,世子夫人饶有兴趣地看着春花和她带来的一支大队伍。

吴姨娘的表情是愁苦的,自打郭少怀回来了,还没进过东耳房,这个月影出身勾栏,把郭少怀看得死死的。昨天又抬了妾,郭少怀更有借口不来自己这里了。

如诗是得意的,现在争宠对她来说并不是重点,她怀了五爷的第一个骨肉,就连侯爷、侯夫人都另眼相看,小姐对她比以前还要好。整个侯府里,有小厨房的只有她一个。就是进了正院,她也只是浅浅地行了个礼就坐下了,这也是小姐吩咐的,怕她累着。

月影是兴奋的,她本是私娼,后来机缘巧合成了官妓,勾栏里那些会写诗作画的姐妹们本瞧不起自己,没想到现在自己一跃到侯府里当姨娘。跟五爷离开青州前,姐妹们还不相信自己能当上姨娘呢?

自己的命真好,当然她更相信是自己的能力,能把五爷迷得神魄颠倒。如今自己摆脱了让人瞧不起的身份,五爷的大姨娘还管着侯府的家事呢,这么大的侯府,每天用的银子还不是像流水一样,自己会想办法把这个权夺过来的,还有五奶奶,那样一个好心肠的人,一定好骗,自己要成为她的亲信,从她那里多弄些东西来。

红拂和绿绮还在半梦半醒中,真的成了五爷的妾室了吗?再也不用担心被指给哪个小厮,或者被打发出侯府。以后一定要小心地侍侯五奶奶,五爷是靠不住的,要是没五奶奶替她们说话,她们还做不上姨娘呢。

做为五个姨娘的主母,春花一脸的严肃,她按规矩给侯爷和侯夫人行礼,妾室们跟着她一样的动作。

郭侯一脸的不开心,就是谢氏也不像吴氏和如诗进门时发自内心的高兴,他们不耐烦地受了新进门的三个妾室的礼,随便赏了些东西,就挥手将大家都赶走,只留下春花。

“一起纳了三个妾室,你想没想到少怀的名声?”郭侯沉声问春花。因为纳妾是郭少怀同意的,春花并没有会知郭侯,就是谢氏也只是从郭少怀那里听说纳一个妾。

春花不以为意,随随便便地答道:“五爷要纳,我总不能反对吧,那样可是不贤善妒啊。”

“你是得了好名声了,少怀呢,外面的人一定说他好色。”谢氏也指责春花。

“五爷这样吩咐的,我自然从命。如果错了,还请侯爷和夫人指教,或者请吴姨娘来管依云院的事。”

吴姨娘管家,也成了春花的一个把柄。她不明白,侯府里这么多不合规矩的事,为什么郭侯和谢氏不管,却偏要找自己的麻烦。

作者有话要说:  这些日子一直有些忙,只埋头把文写好发出去。但大家的留言我一直在关注,很感谢大家的评论,而且你们的话都给了我不少的帮助。

春花灿烂这篇文的思路是在写上一篇时突然间产生的,而且当时就激情难耐,马上写了大纲,在写上一篇的后期,就开始了这一篇的开篇。

两个女主人公,是非常不同的,看过上一篇的读者可能还记得,我曾经向大家说明过自己最初的创作思路,很想写几个性格不同,栩栩如生的女性(当然成果怎么样,还要大家来评说。)。

上一篇的滕琰,在学校时是一个高考状元,工作后是一个才华横溢、能力出众的高级白领,她律已甚严,有着很高的目标。不管是在今生还是前世,她都是高高在上的一颗明珠,常人只能仰视。这一篇的春花,高中后缀学,曾打过工,开过店,学识虽然一般,但却积极上进,是个草根阶层的小女子,她亲切善良,有些小聪明、小可爱和小自私。

这两个女人公,她们的人生观有很大不同,读者可能各有所爱,可作为作者,却像自己的两个女儿一样,虽然各有特点,却都从心里宠爱。我也想说,希望大家都喜欢她们!

如果,作者还会有第三篇文,一定还会是个不同的女子,当然这还是未知数。

☆、第五十二章

郭侯和谢氏当然不会从春花的角度看问题,他们想的是,少怀是他们最出色的孩子,他们自然把心思放在他的身上多一些,也希望春花能够全心全意地为少怀谋划,自然对她要求更高。

所以呢,坏人并不一定是有多坏,只是他们考虑问题时只是替自己或自己人考虑,从不多想想别人而已。

而春花却并不想事事都替郭少怀着想,甚至她一件事也不想以郭少怀为先,于是这就是矛盾的源由了。

面对春花的推脱,郭侯和谢氏又是气愤,又是无奈,他们只有又苦口婆心地给春花讲了一番大道理,最后放春花离开了。

看着春花虽然唯唯答应了,但神情并没有任何的波动,经过几个月的了解,郭侯清楚春花并没有听进去,他叹息着说:“你也说一说少怀,对杨氏陪个不是,已经成亲半年多了,小俩口还没圆房,也不怪杨氏一点也不上心。”

“少怀为什么要陪不是?不圆房,杨氏就不会有孩子,看最后着急的是谁?”谢氏还是护着郭少怀。

郭侯也知道因为结亲,谢氏已经对杨氏心存恨意,不可能去劝儿子,只好连着又叹了几口气,打算晚上自己与儿子再说一说。

郭少怀听了父亲的提点,心里也赞同,他不好意思承认有几次他已经低头了,但杨氏却没理他,就说:“父亲放心吧,我知道分寸,一定让杨氏早一点生下嫡子。”

不过,他一进院门,月影就把他拉进了自己的屋子,他就没出来。

春花又被谢氏责备了,说她没有安排好妾室侍寝的日子,让五爷院子里不能雨露均沾,不用说,是吴姨娘告的状。春花真不知自己是应该是什么表情,吴姨娘当初就是在新婚之夜都能将郭少怀从正屋里抢走,眼下却要指望自己帮她安排时间。

春花看着理直气壮的谢氏,问:“夫人,你当年是如何给侯爷排的日子?儿媳想参照一下。”

谢氏进了门,就仗着自己年轻漂亮,将郭侯的几个妾室全部打发掉,有赶到乡下的,有卖掉的,还有嫁出去的,眼下武成侯连一个妾室都没有,她哪里排过什么日子?

望着表面洗耳恭听的春花,谢氏气得要命,可又说不出什么。

春花不客气地说:“夫人既然都没排过,儿媳也不用排了。”说完行个礼就自己回去了。春花也正生气着呢,否则她也不能如此地无礼地问话。郭少怀纳妾后,她就想到玉泉山的庄子里住上两个月。皇上已经去了那里避暑,杨府、林府,总之春花的家人和熟人都到了玉泉山。可是谢氏却不同意。

既然自己不痛快,春花也就不想让别人也痛快了。

胡妈妈和如诗看着春花摆出来的臭脸,知道她一定是受了谢氏的气,便轻声劝说她,“哪个媳妇不受婆婆的气,自己想开些。”

春花勉强笑了一下说:“如诗赶紧回去歇着,怀孕的人应该保持好心情,你别受我的影响。”

胡妈妈陪着笑说:“本来是想把月影她们进门的花销跟小姐说一下,好把剩下的银子送到五爷那里。小姐既然今天不痛快,我们不说这些,陪小姐说笑一会儿。”

春花摆脸子是给谢氏看的,眼下慢慢缓和了神色,摇头说:“既然算完了帐,就告诉我一下剩多少银子给五爷就行,然后你们就回去吧,我想静一静。”

如诗看着春花的脸,小心翼翼地说:“还剩下六十七两银子,晚上想给五爷送去。”

春花点点头说:“事情办得不错,我赏你们二百两银子。”说着让如琴去拿银子,自己躺在床上想心事。

胡妈妈和如诗面面相觑,进了西耳房,把侍候的小丫头和厨娘找借口派出去,如诗低声说:“小姐是随便赏的,还是知道我们刚好用了一百三十多两银子?加上还给姑爷的六十七两,恰好二百两。”

胡妈妈也不解,“要说是随便赏的,未免太凑巧,要说小姐能算出来,那也太神了。”

如诗也一样的想法,两人说了半天,最后还是胡妈妈说:“小姐本来就知道我们多报了帐,只不过银子是五爷的,她便不管。我们也不论小姐是不是算出来了,以后只要是小姐的银子,一文也不能留,要是五爷的,留些倒没什么。”

如诗深以为然。

其实真是春花算出来的,她每天没什么事,就暗暗计算些东西打发时间,侯府里的帐,最有数的可能是她这个从不看帐的人,胡妈妈和如诗的小伎俩,春花一眼就看透了,因为成亲的每一样东西用的是什么她都一一看在眼里,关心物价是一个商人的本能。但她自然不会说开,而是把如诗和胡妈妈用掉了银子帮她们补上,至于占郭少怀的便宜,春花只是不能拍手叫好罢了,心里却是很高兴。

但春花却想不出来怎么能去玉泉山的庄子,谢氏就是不想让她去逍遥,要把她拘在家里。要是让琼花出面,春花又有些不甘心。

“五奶奶,我能进去吗?”好象是月影的声音,她倒是记性好,再也不敢自己闯进屋里了。

如琴拦住她说:“小姐歇着呢,你小声些,不要扰了小姐。”

“那我晚些时候再来,我有重要的事与五奶奶说。”如影不甘心地走了。

春花起身坐了起来,如棋马上递了杯茶水过来,春花示意她放在一旁说:“让月影进来。”她想听听月影有什么重要的事。

月影高兴地进了屋子,对春花说:“五奶奶,我有重要的事要说,能不能让两位姐姐先下去?”

春花点头同意了。

如琴和如棋都下去了,月影对春花说:“五奶奶,要是你还能给我一支金钗,我就让五爷到你屋里过一夜。”

看着月影郑重的表情,春花心情终于大好了,她开心地笑了起来,“哈哈哈。”

月影虽然有点慌,但还是沉住了气,她强撑着笑脸说:“一支金钗两夜也行。”

春花觉得自己肚子都笑痛了,她指了指月影说不出话来。

月影终于恼羞成怒了,她恨恨地说:“那五奶奶就一直守空房吧,五爷肯定只听我的。”

春花揉了揉肚子问:“五爷肯定听你的?”

月影又看到了希望,她一脸的自信,“五爷一定会听我的。”

春花拨下了头上的钗看了一眼,这是一支顶端镶着粉红莲花的两股金钗,莲花是用粉色的宝石琢磨成的薄片组成,一片花瓣上还立着个小小的绿玉蜻蜓,用料名贵,手工精巧,月影眼里露出了艳羡。

“我嫌京城里太热,想到玉泉山的庄子里避暑,侯夫人不同意。”春花晃着金钗说:“你要是能说服五爷让我去玉泉山的庄子,这钗就给你,我再给你选一对玉镯,保你喜欢。”

“真的?”月影伸手接过金钗细细地看着说:“五奶奶你就收拾东西吧,过不了三天,我们就能去玉泉山的庄子。”

“那我就看你能不能挣到镯子了。”春花笑着说。她觉得月影都比侯爷、谢氏和郭少怀高尚,她起码是名码标价,收钱办事,而郭家则是白白地收了她的东西,还要苛责她。

春花从来都知道不能轻易瞧不起任何人的道理,但当她听谢氏对她说,准备全家到玉泉山的庄子里避暑时,还是对自己曾轻慢了月影有了些悔意。要是更好地利用一下月影,也许她就能自己一人去玉泉山的山庄了,而不用把侯府里所有的人都带去。

她真心实意地把自己的玉镯拿出来几对,让月影挑了一副,也是让她知道自己还有更多的好东西,好保持住为自己卖力的决心。

玉泉山脚下的庄子虽然是春花的陪嫁,但她还是第一次到这里,当然不包括她失忆前了。

这座庄子在玉泉山的西南,离皇家在玉泉山正南的避暑之地相隔不远,但又全然是两个世界。

藏在小小的山坳里的山庄有着得天独厚的条件,碧树荫荫,一道清澈的小河从玉泉山流淌下来,分出一支来从山庄穿过,再并流向东。这个山庄就因为这条小河取名叫沧浪庄。

红墙围着的沧浪庄里星罗棋布地建了十几处的房舍,或是依水,或是在竹林旁,或于万花丛中,还有一处农家小院,竹篱围绕,内有一方田地,并养鸡养鹅。

春花作为主人和小辈,先请郭侯与谢氏挑选,谢氏选中了最适合消暑的听水轩,带着人搬了进去。然后是世子与夫人,世子夫人喜欢花,住到了红香馆,那里到处是奇花异草。郭侯与世子都随着夫人住在一起,然后轮到了郭少怀。

郭少怀笑着看向春花,自以为潇洒地说:“到了五奶奶的庄子,自然要听五奶奶的安排了。”

到了五奶奶的陪嫁庄子上,五奶奶还能不同自己住一个院子?五奶奶这样安排了,自己也顺势留下,多住几天,给她点体面好了。

春花还没来得及说话,月影先跳了出来,大大咧咧地说:“五奶奶,我想住离门最近的那个小楼,就是上面有个风字的。”

“哼,”吴姨娘在一旁开口了,一脸的不屑,“临风轩都不认识。”

“你就是认识又怎么样,还不是和我一样是妾室。”月影反应迅捷,马上接话,“这里可是五奶奶的庄子!”

春花看了一眼红了眼睛的吴姨娘说:“那好吧,五爷带着你们都住临风轩吧,正好那里的地方大,还能住得下。”

郭少怀见事态不像他想象的,有些吃惊地问:“那五奶奶不住临风轩?”

春花也选好了住处,“我住幽篁里,如诗,你同我一起住吧。”

“是,小姐。”如诗欢快地答应。

如诗虽然成了郭少怀的姨娘,但她和胡妈妈还是事事以春花为先的,春花也愿意与她们在一起,最起码互相间有个照应。

其实以春花的想法,如诗就应该留在京城,侯府里的主子都走了,她就是最大的,有胡妈妈陪着,好好地养胎正合适。可是如诗一见就连吴姨娘都跟着去了沧浪庄,马上来求春花,好像她要是不能来会遗憾终身似的,春花只好同意。

带一个孕妇出门,可不是简单的事,春花让胡妈妈列出单子来,最后要带的东西都比春花多,好在春花的库房里东西应有尽有,又让府里专门给如诗调了人手和车子,一路上倒顺顺遂遂。

春花选中的幽篁里在一片竹林里,名字来自王维的诗“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深林人不知,明月来想照。”的意境,清幽宁静,里面还放了两张古琴,只可惜春花并不会抚琴。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加发一章,明天周末双更。

☆、第五十三章

还没完全接受这种安排的郭少怀被春花三言两语地打发走了,吴姨娘却留了下来,这一会儿工夫,她已经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对春花说:“五奶奶,山庄里的庶务,还是我来管吧。”

春花好笑地看着主动要求管家的吴姨娘,吴钰还真以为自己管家的水平很高了?可也是,郭侯和谢氏一直就是这样说的。

吴姨娘看春花迟疑了一下,便貌似恭顺,实则带着些骄傲的语气说:“五奶奶,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一日三餐就很繁琐的,不用说,还有很多的杂事。”

春花轻轻笑了,说:“倒是多谢吴姨娘的好心了。不过,山庄里的管事们都是杨家的下人,决不会听一个姨娘的话呢!”

山庄做为春花的陪嫁,里面的下人自然也应该算是春花的,但当初春花离开家时,并没有分得那样清,她带过去的只有陪嫁的那些人的身契,所以,如今她说的话并不是假话。

正说着,沧浪庄上的杨管事带着几个有体面的管事来拜见春花了,春花便向吴姨娘挥了挥手,示意她下去,她没时间应付。

果然,杨管事也好,其余的管事们也好,对春花恭敬有礼,对跟着自家三小姐一起来的郭家人不过是面子情,至于姨娘们,根本不被他们放在眼里,妾室与下人地位差不多,这些体面的管事们还瞧不上她们呢!

春花的话和管事们的蔑视让吴姨娘羞得无地自容,好在没有人注意她,于是吴姨娘悄悄地溜出了屋子。

杨管事是家里的老仆人了,在山庄管事也有很多年,武成侯府人并不多,他安排起来绰绰有余。春花就把一日三餐还有日常供应都交给了他。

春花处心积虑地到了山庄,是有很多打算的,她自然不想管那些杂事。不过,她还是在到侯爷侯夫人住的院子里请安时说自己因为要管着山庄里的事,不能天天来立规矩了。郭侯和谢氏倒没有像吴姨娘那样异想天开地想插手山庄的事务。

于是,春花便悠闲地靠在细竹编成的长榻上,含笑看大家收拾屋子。

如诗的身体一直强健,经过大半天的路程她一点也没露出疲态,既然与春花住在一个院子里,她高兴得在一旁同如琴如棋指挥着小丫头们布置东西。

出了侯府心胸似乎都敞亮了,就连一旁的如诗时不时地与如琴拌个嘴,春花听着也心情愉快。

第二天一早,胡妈妈端着两碗燕窝粥进来了,春花一见她向自己走来,马上摇头说:“我可不吃,就是如诗,我也劝你好好吃饭,少吃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胡妈妈笑着说:“燕菜最为滋补,女人食用不仅能养肺补阴,还能美容,对孕妇还有安胎补胎之效,我特别熬了两碗,小姐就喝一碗吧。”

春花却不肯吃,“我是决计不吃的,你们谁想吃就吃吧。”

“这可是夫人给小姐带来补身子的,如诗跟着吃点已经是前生修来的福了。”胡妈妈唠唠叨叨地说着,把一碗燕窝递给如诗,另一碗放到了桌上,想等等再劝小姐。

“五奶奶,月影给您请安来了!”随着这声娇滴滴的话语,月影进了门。

大家都被她吸引住了目光。只见月影头上插戴了好几个金钗,其中两个还是春花赏她的,过于繁杂的首饰在富丽中透出些庸俗,但配上她妖娆娇艳的脸,倒别有一种不同于大家闺秀的美。

大家更注意的是她身上穿的一件银红罗纱的短襦,料子又轻又薄,里面大红绣鸳鸯的肚兜清晰可见,尤其是胸前,波涛汹涌,下面浅黄色的罗纱裙,透出里面系着绿汗巾子大红的纱裤,双腿的曲线隐约可见,一双大红绣鸳鸯弓鞋上面的红绒球颤巍巍的。

春花在这里还真是没见过穿成这样的,但前世的见闻足够让她不惊奇了,如诗和胡妈妈是在青州就见过了,其余的人个个目瞪口呆后羞得低下头,好像衣着暴露的是她们自己一样。

自从为春花说动郭少怀劝谢氏来沧浪庄避暑后,月影在春花面前又随意起来,春花容忍了,对一个有能力的人,她还是要给予一定的宽容。看着月影随随便便地福了一礼,春花笑着点头指了自己前面的一个小竹脚踏,请她坐。

“我是来谢谢五奶奶的,听风轩可真好,特别的凉快,站在小楼上看风景也特别好。”月影说着,突然看到桌上的燕窝,“这是血燕吗?五奶奶天天都喝这个?可真舍得花银子!”

如诗端了自己那碗吃了一半的燕窝说:“你知道些什么,这可是极品的血燕呢!小姐陪嫁里有一大包呢,小姐不喜欢吃这些,怕放坏了,赏我吃。”

差不多也是这样的,春花见胡妈妈给如诗准备的东西里有燕窝,便让她不要出去买,把自己陪嫁的燕窝都拿出来,说再不吃恐怕放坏了。于是到沧浪庄,胡妈妈熬的就是极品的血燕。

“那这碗我吃了吧。”月影看春花没有反对的意思,就端起了碗,三口两口地喝了下去。

“真是没规矩,”胡妈妈嘟囔着,“里面还穿着大红。”

妾室不能穿大红,但执行起来的尺度就是人为的了,就说如诗,确实不穿大红的衣物,但也穿红色的绣鞋。月影在里面穿红,春花并不打算干涉,虽然月影是暴露了些,但对别人她不可能让人家脱了外衣,看看里面穿什么了,所以月影里面穿的,她只当没看见好了。

月影并不理胡妈妈,她放下了碗说:“五奶奶,我有事对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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