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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窕军嫂驯夫记(完)-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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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林珑这穿越空间、国界的呼唤还是有点用处,当“森林旗”组合演唱完毕,并肩而立等待评委的点评结果,期待幸运降临时,龙泉也硬撑着病得快崩溃的疲软身体站了起来,寻找着自己命运的转折。
  对于林珑他们的演唱,著名音乐制作人评委就拍着桌子说了一句话:“太棒了!相当漂亮的复调!唱得也感人。这曲子是谁编的?”
  严树上前半步,微微笑着回答:“我。”
  “从初赛开始,你们组合的所有曲子都是你编的?”见到严树再次点头,这位音乐制作人竖着一根指头感慨道,“作曲是搭骨架,编曲是赋予整首歌血肉,你很棒!严树,我记住你了。”
  借助红歌赛展示自己编曲才华的音乐老师严树,狠狠地在心里对自己说了个“YES!”此次比赛他的最终目的已经达到了,在业内一流制作人的金口评价之后,他相信过了今晚绝对会有唱片公司或者其他相关人士主动联系他。
  而希望从卖布匹跨行涉足高级服装定制的袁媛,也在为“森林旗”量身制作多套服装之后,获得了不少参赛选手的关注,甚至已经有人在尝试找她根据歌曲内容设计定制演出服。
  在“森林旗”这一连串比赛中获益的,还包括化妆师小飞,他愿意免费为大家化妆,就是希望自己能借助这个契机去寻找更高、更宽广的平台。
  机会不可能等着别人送上门,得自己去挖掘,自学成才一直在做婚纱、艺术照化妆师、造型师的小飞,开始通过红歌赛认识未来的草根明星,以及一些已经小有名气的晚会歌手,并且到了一定的好口碑。
  无欲无求的似乎只有帅琪和林珑,不,准确的说,林珑也有所求,她希望用唱歌来缓解难熬的等待;她希望自己的歌声能传得远远的,一直唱到龙泉的心里去;她希望在自己的一声声呼唤中,老公能早点回家。
  “大哥,这是歌唱比赛好不好?要挖人你私下去啦,别占用这舞台。比起幕后英雄,我倒更喜欢这位女歌手,”另一位歌星评委笑着打趣对方之后,笑吟吟地望向了林珑,“我觉得,你每次唱歌特别感人。严树的编曲确实是让歌有了血肉,但是你赋予了它们灵魂,还带动着组合里的其他人更用心的唱歌!真的特别棒!”
  第三位评委接着这话茬,点头道:“比如刚才这首《我愿做你肩上的一颗星》,听着我就觉得这位选手真像是一个军嫂;似乎真的有一个眼神刚毅、嗓音洪亮的军人丈夫;似乎就真的在峥嵘岁月里伴着他将人生路上的坎坷通通踏平。”
  主持人直接把话筒递向了林珑,希望她说点什么,这一段内容,是彩排时并没有出现的,林珑有些疑惑,稍稍犹豫了一下,然后浅笑道:“我丈夫,确实是一名军人。”
  事到临头,不肯承认也没用,林珑隐约猜出主办方应该是得了什么风声,故意要点出她的军嫂身份。男人穿军装,女人唱红歌,这是个不错的噱头。
  “唉哟,真的吗?!”美女歌手评委一脸的惊讶,又追问道,“那先生有看你们这‘森林旗’组合的比赛吗?”
  “我不知道,有段时间没联系了。如果,他现在待的地方有电视的话,或许会看吧,”林珑不想再被追问龙泉的事情,直接岔开了话题,很恳切的笑着说,“其实,军人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我也只是一个愿意与丈夫同甘共苦、白头偕老的普通妻子而已。每个蹲在家里的妻子都可以是丈夫肩上的星星或月亮——围着星星转,跟着月亮走。”
  林珑的这串话,几乎把主持人想说的和军人有关的煽情台词全堵死在了他自己肚子里,只能高喊一句“请大家为这位伟大又平凡的军嫂鼓掌”,然后就此作罢,三位评委则趁此机会稍微商量了几句,一致认可“森林旗”再次晋级。
  当林珑一行人喝着小酒、吃着宵夜庆功时,周纯支开金玉等人,独自把龙泉扛进了暂住地的自己卧室。
  这会儿他才发现,龙少根本就不是二得太过放松躺车里熟睡,而是近乎于高烧昏厥!这会儿三更半夜穷乡僻壤的周纯也没法带他去看医生,只看了看他腿伤,估摸着烧这么厉害,大概不是败血症就是疟疾。
  周纯赶紧把抗生素和抗疟疾类的药物碾碎加水弄成糊状,用勺子喂给龙泉吃下,在帮龙泉擦洗并重新包扎腿伤之后,他从车里取出了一瓶自己珍藏着准备用来请客拉关系的高浓度白酒,倒了一些在毛巾中。
  然后,周纯一面用酒揉搓龙泉的手心、脚心给他物理降温,一面低声唤道:“你他妈的快点给我醒过来!兄弟,睡之前联络人电话讲一个先吧?我这边的关系没法很快的送你回国顺便进好医院……喂,别装死啊!老婆孩子热炕头不想要啦?!”
☆、吻你,我不惊醒你
  面对周纯的询问,龙泉只懵懂的吐出三个字“不知道”,之后,他就咬紧牙关再也不发一言。
  急糊涂了的已经转业的前任队长周扒皮这才恍然大悟似的一拍额头:受过严格反审讯训练的龙泉怎么可能把联络人电话告诉一个外人?!哪怕对方是自己的老上司;哪怕已经病得睁不开眼——关于任务的重要信息,他绝对是宁肯死也不会泄密。
  片刻后,“暗剑”基地的战勤值班室的电话机骤然鸣响,电话接通之后,周纯直接要求对方请行动队的大队长接电话。
  接电话的值班员直接一楞神,这通不是军线而是外线的电话,居然在凌晨两点钟,越过总机直接打到战勤值班室找大队长,这么神奇的事情,一两年都遇不到一回!
  怎么可能一个没报出姓名、单位的陌生人说找大队长就直接去找了?值班员正准备客气地询问对方身份、事由,周纯却吩咐道:“请把电话交给今天值班的领导。”
  这么一句话就把对方唬住了,知道这个电话号码并且知道值班室每时每刻都有领导坐镇的人,怎么着也应该是系统内部的吧?
  在普通值班员汇报情况之后,他的上级接过电话,只听得对方噼里啪啦的都不带喘气的说道:“你甭管我是谁,总之我在某个地方捡到了你们行动队的某人,他目前生命垂危急需找上司救命,麻烦快点通知一下你们大队长等他接电话后我会告知详情。”
  这句话是周纯估量之后说的,值班的领导肯定知道行动队近期有出任务,但不一定知道任务地点在国外,他话不能说得太完整。
  “你?你是周——!”对方其实也是个老熟人,在同一单位相处了两、三年,光听声音就猜出了周纯身份,但碍于他前段时间不明不白的被踢出军队,这电话又是有录音的,他赶紧吞下了后一个字,没全名全姓的给喊出来。
  能在战勤值班室坐镇带队的人,自然知道什么叫做“轻重缓急”,二话没说,立刻帮忙转了电话到大队长寝室。
  周纯打来的电话,怎么想也不可能是个恶作剧,何况,龙泉失踪的事情他也略有耳闻,没法啊,上层都已经在私下讨论怎么给他弄一个合理的任务内容和地点,以便追封为烈士这事儿了,下面的人,或多或少都能听到点风声。
  他不由想着,这会儿周纯说他捡到了人,绝对就是龙泉了!万幸啊,“生命垂危”也就是说还没死,于是,“烈士”什么的赶紧闪一边去吧,这种嘉奖不要也罢,命才是最重要的。
  在某些时候,吃皇粮的人也会拥有相当高的效率,当龙泉再次睁开眼时就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医院里,眼珠左右动动,发现这地方还挺高级——自己应该是回国了吧?
  下一步,龙泉准备活动一下躺僵了的手脚,还没来得及付诸于行动,他突然发现,自己此刻居然成了机器怪兽,全身上下凡眼珠子能看到的地方都连着不知道什么线啊管的,左手输血右手输的是不知道什么液体,脸上还带着呼吸机面罩。
  靠,不至于吧?只是舒舒坦坦的睡了一觉而已,这就进重症监护室躺着了?!龙泉满脸黑线,回忆了一下他睡着之前的情况,似乎是腿伤、高烧外加呼吸急促,那么,是得急性肺炎了?
  正在疑惑着,一护士发现龙泉清醒了过来,赶紧扑到床前示意他别说话,然后喊来了两个医生,紧接着就是一通测试和询问,龙泉只需要摇头或点头,回答医生自己有没有胸闷、气喘、脚痛等等。
  问完之后,其中一位男医生斯斯文文的安慰了一下龙泉,告诉他病情已经大致稳定了,好好躺着吧,医生们需要再讨论会诊一下,稍后再过来看他。说罢,他们跟护士交待了一些看护注意事项之后,就准备转身离开。
  龙泉见状立马翻了翻眼皮,抬手就想去揭呼吸面罩——活生生剥夺老子发言权喃?!你们问完了,我还一句话没问呢!
  “这不行,你暂时不能讲话,别激动啊,”年纪稍大一点的医生直接把自己手上的纸笔塞在了龙泉手中,“也别抬头!最好就是躺着,哪儿都别动。想说什么用笔写,估摸着能看懂就行。”
  龙泉无语的摩挲着,在完全看不见纸张的情况下简略的写了四个问题,“这哪?”、“我怎了?”、“家人?”、“谁送来?”
  “成都军区总医院,部队上送你过来的,你的战友就在外面,很遗憾他暂时不能进来,已经通知了你的妻子,据说,她正在赶过来的路上。”较年轻的医生回答之后,有些为难的看了老医生一眼。
  龙泉则目光炯炯有神的盯着那两人,用表情示意道:“我还没烧傻,最主要的一个问题没回答呢!“
  “你这是开放性创伤引起的化脓性感染,导致了败血症并发呼吸衰竭,肺部也有阴影,还没有彻底脱离危险,但是,情况已经基本稳定,”老医生看着龙泉一副承受力不错的样子,决定再说点另一部分的内容,“你的左小腿,因为细菌感染而导致部分皮肉腐坏,经手术已经剔除了坏死的皮肉组织,目前正在进一步观察中。”
  剔除了坏死组织又说还要观察,就是说不确定在切肉之后能不能治愈,那就意味着如果感染严重的话,会弃卒保车?龙泉顿了顿,直接写了两个字:“截肢?”
  刚才听到“败血症并发”五个字的时候龙泉心里就“咯噔”了一下,他虽然没机会正经学医,但战场救护培训什么的还是参加过,或多或少了解一些相关内容。败血症不是个不能治的病,只要体质好,再用点抗生素什么的就能挺过来。
  但是,败血症一旦并发重要器官衰竭,那死亡率就相当的高了,幸好,那医生后面半句说的“呼吸衰竭”,龙泉竖起耳朵仔细听着,没发现心肺、肾脏衰竭之类的词,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至于截肢,龙泉在被周纯狠踹之后就已经做了这种心理建设,完全没有医生料想的那种悲悲切切心态。对他这种死亡线上挣扎了一圈好不容易重见天日了人来说,活着,就已经是一个不错的结果。
  “这个,是最坏的打算,我们还需要进一步研究,当然,大家都希望尽量保住你的腿,这还是很有可能的。即便是保不住,也只是膝盖以下截肢,不会影响将来的正常行走。”年老的医生见伤患如此淡定,自然也不藏着掖着,把这个原本打算先告诉家属和他战友,稍后再通知本人的消息直接就给说了——职业军人真是好样的,承受力强!没像别人那样话都没听全就想扑起来嚷嚷。
  龙泉张张嘴示意似的谢过医生后,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突然觉得有点小心酸。正常行走,呵,多卑微……也就是说,自己再也不能在操场上活蹦乱跳了,后半辈子只能坐办公室了。
  虽然,这差不多本来就是龙泉的最后一次亲身带队出任务,以后确确实实就只需要镇守中军帐,可这和被迫的不能乱蹦可不一样。
  算了,暂时别多想吧,反正,这事情还没确定,咱还是睡好、吃好,养好身体,说不定恢复得快就不需要截肢了。
  龙少这么自我安慰了一下之后,闭上眼睛就开始养神,或许是输的药物里有止痛镇静的东西,他迷迷糊糊的就开始慢慢进入梦乡。
  在真正睡着之前,他忍不住胡思乱想道:不知道林珑什么时候来,得告诉她先别通知我爸妈,免得被吓到,最好是等腿的事情解决之后再说。
  那个,其实,要真锯腿了,以后说不定还能去参加残运会拿几个奖牌?
  呼吸衰竭大概也不能吃固体食物,这输液好像可以直接输营养物质,那我岂不是连吃饭这环节都省了,只需要整日睡觉?苍天啊,这日子可怎么熬!两天不跑步都觉得自己会生锈,这会儿还不得躺得长蘑菇啊?!
  就在龙泉渐渐入睡时,林珑斜挎着一个小包,连行李都没带的直接从飞机场奔了出来,直接打了个车就往医院赶,这两地,一南一北,她也顾不得车费是不是会很高昂,一门心思的想早点见到自己男人。
  “我到成都了,正在赶过来的路上,他怎么样了?!”坐上车之后,她立刻给肖力阳打了电话,据说他和队上的某政工干部一直在医院陪着龙泉。
  “在ICU?这么严重?!”林珑顿时觉得自己心脏一阵猛跳,既强烈又混乱,“抢救过来了?你别吓我啊!啊?什么过来再细说,你现在就说!我都到成都在出租车上了,还什么怕紧张了出事故——又不是我自己开车!”
  肖力阳被逼没法,不得不简单而轻描淡写的讲述了一下龙泉的大致情况,首先是他弄不太大专业术语,其次是没敢往严重的说。
  等林珑赶到医院之后,她没被允许进ICU病房,直接被请到了办公室,认认真真听了一次医生的讲解,这才完全弄明白了龙泉的具体情况。目前,他最大的问题是,截肢还是不截肢。
  林珑看不懂那什么腿部的片子和一堆验血的报告,只直接用自己的理解直接问道:“就是说,他暂时不截肢有可能病情减轻,腿部不继续感染,人就好了;也可能会加重病情,导致全身器官衰竭然后,嗯?可不可以一直观察,如果病情突然加重就马上截肢,没加重就拖着?”
  医生有些为难的看着林珑,还没来得及说话,她就自己摆了摆手颓然道:“没事儿,不用说了,我问了白痴问题。”如果真能这样等着,医生哪还需要让家属打算做怎样的决定,肯定是一旦病危就来不及再截肢才会这么问的。
  “最长,只能观察24小时。如果没有明显好转,哪怕是一直保持原状,都必须得做出决定。”医生这么告诉林珑。
  “我想,先看看他,行吗?”林珑也没说多说什么,直接提出了这个请求。先前她就踮着脚从门上的玻璃条张望了一下,连龙泉的脸都没看清,只知道大概是哪张床。
  “我们有固定的探视时间,只能一个人、半小时,现在时间还没到,得下午5点。”医生这么回答道。
  听罢林珑直接就想要发怒,怎么能如此机械呢?!我跟那些每天都可以见亲人一面的家属可不一样!
  忍了忍,她换上一副几欲垂泪的表情恳求道:“医生,我整整有143天没见着我老公,快五个月了!大半个月前有人通知我,说他失踪了,或许会牺牲,我当时就差点崩溃。这会儿终于把人找回来了,又说还在危险期,还可能……您知道我心里有多难受吗?就让我见见吧!只看一眼都行,我保证不添乱!”
  说话的同时,林珑发现这医生白大褂里面是一件军绿色的衬衣,想着这里是陆军总医院,这眼前的人绝对是军医,她赶紧乘势追击道:“您也是军人,跟我丈夫一样的陆军,还是一个军区的,只不过他在前线你在后方,我想您能理解我的心情,对吧?好多次在夜里我难受得偷偷哭,从来都不敢让他知道。当军人不容易,其实,当军人的妻子也不容易……我担心死他了,还不敢告诉公婆,就一个人憋在心里,真苦啊!好不容易人救回来了,又隔着门不让见……怎么能这样对我呢?太残忍了!”
  说着说着,她就直接一副要晕倒休克的模样,旁边的护士赶紧扶着林珑还准备给她量血压,她一挥手就给挡开了,直接用哀求的眼神望向医生:“不用量,让我进去看一眼,血压马上就能正常。”
  肖力阳和队上的政委也在旁边帮腔道:“里面躺着的那位是英雄,这位是英雄的妻子,我们不能说缘由,反正他至少一个人二等功是跑不掉的。就看着英雄的份儿上,那规定什么的稍微放点水吧?!”
  这唱念做打基本全齐备的轮番轰炸之后,医生无奈又同情的挥挥手放行,林珑穿戴好护士交给她的帽子、口罩和罩衣,进了那个安静得吓人的房间,直奔龙泉病床而去。
  看着那个心心念念的人,林珑突然一下就眼眶湿润了,认识那么久,还是第一次看见他如此憔悴——皮肤没什么血色,人也瘦得厉害,双眼紧闭着,仿佛下一刻就再也不会睁开。
  护士说不是昏迷只是在睡觉,林珑那揪着的心才稍微放下了一点点。她没有直接扑过去将龙泉摇醒,而是一直坐在床边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仿佛要将前五个月没见着的份额全补齐了。
  为了让龙泉好好睡一觉,林珑几乎咬破了唇才忍着没去摸一下他的手臂或额头,只是一动不动的静静地看着,直到护士小姐提醒她时间到了,得出去了,她这才缓缓站起身。
  然后,又慢慢的埋头,隔着呼吸机的面罩,轻轻在他唇的部位落下一个吻……亲爱的,吻你,我不惊醒你,我只期待着,明天你就能好好的站起来。
☆、为什么战旗美如画
  走出病房之后,林珑也没和肖力阳他们多说什么,突然没了气力似的猛一下坐在过道椅子上,然后就开始掏挎包里的手机,准备给刘田大哥打电话。
  虽然从法律上来说,夫妻之间是最亲密的关系,但按伦理来看,血亲才是真正最重要的亲人,要龙泉真出了事而龙家直到尘埃落定才得知详情的话,林珑肯定会落埋怨。
  这电话必须得打。先前龙泉失踪的消息她一直没告诉龙家的人怕他们担心,这会儿终于找了回来,还遇到“是否要截肢”这么大的事情,不可能再继续隐瞒下去!就算爸妈那边希望暂时别吓着老人家,哥哥刘田却一定要通知。
  等到翻电话簿的时候,林珑才发现自己的手居然在微微颤抖,她不由苦笑,一直以为自己很镇定,以为自己特坚强,可真遇到左右为难的大事,却依旧会和普通小女人一样没了主意、乱了心神。
  或许,联络龙泉的亲哥,其实更大程度上只是想找个成熟而有担当的成年男人帮她分担一点心里的压力。
  当电话铃声响起时,林珑赶紧做了几个深呼吸,控制住情绪后用几乎很正常的语调问道:“大哥,我是林珑,你这会儿忙吗?”
  “不忙,就跟朋友喝茶,怎么了?”刘田笑着回答。
  林珑以尽量轻描淡写的语气问大哥这会儿能不能抽空到陆军总医院来一趟,之后,她还没来得及说“龙泉受了点小伤”这下半句话,刘田就直接用高了整整八度的嗓门紧张道:“陆军医院?他出事儿了?!”
  那医院,尽管很好可特别远,都在三环外了,要没个大病谁乐意坐一两小时的车去看个小感冒?就算是大病,市内的华西医院同样顶级棒。
  刘田想不出弟妹能跑到那地方去的别的缘由——除了自己的军人弟弟出事之外。
  尽管林珑一再强调只是小问题,让他别太着急,刘田还是在第一时间赶到了医院,他甚至都没敢自己开车,怕心神不定出事故于是请了朋友帮忙载一程。
  等到了医院,就见着林珑和两个穿军装的人在电梯口接自己,一个是龙泉的上级一个是他下属兼好友,简单寒暄之后,待刘田弄清楚了弟弟的近况,只觉得自己眼前一阵发黑,脸色顿时一阵白又一阵红。
  肖力阳在一旁担忧的看着,做好了刘田一仰倒他就赶紧伸手接住的准备,顺带还觉得林珑喊来这样的大哥来当自己的精神支柱,绝对是打错了主意——商场上的精英,不一定能承受弟弟遭遇意外这种刺激,不一定能很镇定地帮忙拿主意。
  事实也确实如他所猜测的那样,刘田建议在下午五点的探视时间时,喊醒龙泉让他自己做决定。
  “我们谁都没法为他将来的人生做主,”刘田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我这弟弟,真是命运多舛!”
  “大哥,你别太悲观,说不定等不到五点他情况就好转了呢!”林珑顺口安慰着他,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她昨晚在外地刚演出完毕就得到龙泉入院的消息,但那时候已经买不到飞机票了,只能忐忑着睁眼熬到天亮然后马上赶回来,这会儿,刚吃了点午饭就觉得犯困。
  “去病房床上靠一会儿休息一下吧,”肖力阳这才突然反应过来赶紧告诉林珑,龙泉在普通病房还有个床位,家属可以暂时待那里休息,又劝道,“有什么事护士、医生会通知的,我们坐ICU门口干着急也没用。你养足了精神才好去见他嘛。”
  “对的,你赶紧去休息休息,”刘田很是赞同的催促林珑去病房,又问道,“诶,你们住的地方定了吗?”
  肖力阳点点头:“医院这边有招待所。我们是出公差,甭操心啊。”说着,他也劝了年纪稍大的政委去午睡,这边能见的家属都见了,该说的场面话都说了,龙泉的情况也渐渐趋于稳定,不需要领导再时刻守在门外。
  片刻后,刘田等三人进了距离ICU不远的一个双人间病房,和隔壁那位正在看电视的病友打了招呼之后,林珑靠坐在床上小憩,余下两人则坐着轻声说会儿话。
  或许是提心吊胆了那么长的日子,这会儿尽管还有个难题,可龙泉毕竟是生命无忧、这边又有大哥陪着的缘故,林珑不多久就迷迷糊糊入睡了,正朦朦胧胧的梦到温柔的护士告诉自己龙泉的腿能保住时,她突然被一阵高亢的歌声惊醒。
  那是电视里传来的声音,是几个人在重唱《英雄赞歌》,仔细一听,那声音怎么如此耳熟呢?
  “英雄猛跳出战壕……地陷进去独身挡,天塌下来双手擎,”林珑在歌声中摸到了自己放在枕边的眼镜,戴上一看,电视里的三人组合正各自挥舞着一面火红的旗帜,高唱道,“为什么战旗美如画,英雄的鲜血染红了它!”
  是昨晚红歌赛的重播啊……林珑突然有的小尴尬,其实,这是她自己头一次真真正正在电视上看到“森林旗”的临场表现,之前他们都是用俞晨之的录像研究姿势动作和服装等的优缺点,歌声什么的几乎都是被屏蔽的。
  这么冷不丁的突然一看,觉得真陌生。脸不像是自己的,声音似乎也有点不像,比在KTV唱得好多了,可惜这一轮终究还是被淘汰了,不过,就算继续晋级她也只能选择弃权——比赛什么的,可比不上回家看老公重要。
  这一曲歌罢,林珑欣赏完毕之后还没来得及在心里感慨一下,就发现刘田一脸惊讶的瞪着自己,然后指着电视机上的“**卫视红歌赛“图标呢喃到,“刚才小肖说你才从**省赶回来,是这里?”
  “嗯,”林珑点了点头,“坐家里干等着他消息觉得太难熬,所以就出去逛了一圈。”
  真能耐!逛一圈都逛到直播电视节目上去了!刘田顿了顿,苦笑道:“难为你还一直跟家里打电话汇报龙泉的近况!下次别这样了,我们是一家人,不能有事就你一个人担着,就算是怕爸妈被吓到,那也得先告诉我……”
  在刘田的絮絮叨叨念念碎中,似乎时间过得也不算慢,不多久就到了下午五点,这一次,林珑把探视的机会让给了大哥,毕竟,她已经进去过一次了,哪怕没能和龙泉说上话也算是见过。
  在刘田叫醒了自己弟弟并和他交谈时,林珑几乎把自己的整个脸贴在了门中间的玻璃条上,就这么贪婪的看着龙泉,此刻,她真后悔自己是个近视眼还配了一副5。0的眼镜,哪怕杵得脸都成面饼了,都没法看清自己男人的五官。
  “唉,如果能带上个望远镜就好了。”林珑这么自言自语着,然后突然发现龙泉抬起右臂在冲着自己的方向比划手势。
  特种兵的眼神,那自然是很好,哪怕躺在病床上也只需要微微抬眼就能见到自己爱妻,并且,就算口不能言也能用自己的专业技能“说”上几个词。当然,他也不需要考虑林珑能不能听懂,因为肖力阳正站在她身后,能当个翻译。
  可实际上,首先看出龙泉意图的并不是他战友,是林珑自己惊喜的问道:“羚羊,他是在说让我别担心,自己状态很好吧?”
  “不是吧?!你能看懂?”肖力阳吓了一跳,这种详细的东西可不是网上流传的那种大路货特种兵手势,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从百度里找出来的!
  “我猜的啊,”林珑轻轻笑了,“有句话叫做,心有灵犀一点通。希望真的是如他所说状态很好。”
  真的好不好,病人说了没用,得看医生怎么说,医生也不没法用眼睛来决定这种问题,而需要辅助检测数据。
  没多久,龙泉又被抽血、量血压什么的折腾了一番,然后大家一起等着他的检测报告。医生最开始告诉林珑的观察24小时,并不是从她听到那话开始算的,而是指头一天的入院抢救成功之后。
  也就是说,今晚十点就是最后的期限,龙泉已经决定了,到时间确认没好转就马上截肢,别拖着赌命,腿没命重要。
  等检查报告全出来之后,几个人都焦心的等着医生们慢悠悠的看着、讨论着,等着他们说出最终的结论。
  大家脸色都不太好看,或许,肖力阳是其中最难受的一个,因为,龙泉是因为他才坠崖的,并且,也只有他才最清楚龙泉走到今天究竟付出了多少努力和汗水,只有他才能最真切的体会到一副好身体对于特种兵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
  刘田想着是不是不要公费医疗了,自己出钱搞最好的东西,或者如果龙泉单位允许的话,直接送国外去医治?
  而林珑则琢磨着,如果是最坏的结果那应该怎样安慰龙泉,怎样陪着他复健……
  几个人就这么默默坐在过道里分别走神,等着医生的最后宣判,当负责龙泉的主治医师笑着走出办公室跟他们打招呼说可以继续观察下去时,林珑突然觉得,此刻尽管是夜里但似乎自己也感受到了阳光的浓浓暖意。
  “那,医生,请问一下,他什么时候能出重症监护室呢?”林珑一脸的期盼与渴求。她不想再贴到门上遥望自己男人!她想好好的拥抱他,想完完整整的拥有他!
☆、病床上的中华鳖精
  按医生的估算,龙泉怎么着也得在ICU再躺上十天半月,可那位从前一直在老婆跟前标榜自己不论身体还是意志都比铁还硬比钢还强的军人,却仅仅只用了一周时间就顺利搬家进了普通病房。
  主治医师连呼奇迹,林珑则有些窃笑的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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