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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窕军嫂驯夫记(完)-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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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窕军嫂驯夫记
作者:墨鱼仔1123
某日,某音乐老师嫁给了比铁还硬、比钢还强的某军官。
平民比军官弱小就注定会被他管制么?
不随军的嫂子就注定要待在寂寞中么? 
绝不!
她要让一切不民主的家庭制度灭亡!
她要自娱自乐活得多姿多彩有意义! 
她要向着太阳,向着希望,向着新生活发出万丈光芒! 
———
PS:看到有人说这文名和文案看着很二很小白,文案无能的墨鱼泪奔~~~
补充说明,本人大爱《士兵突击》等热血军文,所以,俺的军言也是热血的,不白……
☆、山沟里失踪的新郎
  二零零九年一月下旬,正值隆冬,夜变得特别漫长,临近清晨七点还不见阳光露脸,一场小雨之后,更是阴冷,连号称“四季春城”的昆明都冻得路人不禁瑟瑟发抖。
  随着火车站奔涌而出的人潮,一名身穿大红薄羽绒衣的女子拖着行李箱正离开出站口,恰巧一股寒风刮过,顿时激得她一缩脖子,赶紧奔向售票大厅左侧的德克士,点了杯热咖啡捧着暖手。
  稍作休息之后,红衣女子又从挎包里摸出把小镜子审视妆容,继而抓狂低语:“糟了,有黑眼圈了啊!去拍熊猫眼结婚照?!”
  想到此处,她几乎咬牙暗恨,怎么会抽风的把领结婚证日期订到今天?春运高峰飞机票价暴涨还抢不到;无奈选了硬卧,结果上下、左右被壮年民工包围夹击,鼾声那叫一个惊天动地,折磨得自己几乎是一夜无眠。
  更悲剧的是,她还得坐飞机从昆明飞保山市见未婚夫,然后再从保山坐汽车颠簸到腾冲县,最后憔悴得像根烂腌菜似的去拍照领结婚证——光是想想都觉得寒碜。
  都差不多有八个月没见面了,而且是一辈子一次最值得纪念的日子,可不能这么邋遢的登场!
  如此一想,红衣女子三两口喝掉咖啡,直奔洗手间化妆、梳头,然后容光焕发、精神抖擞的走出快餐店,转战飞机场。
  途中,她三番两次摸出手机想给未婚夫打个电话,又怕他正驱车在腾冲县的山路上行驶,万一铃声让他分神可不好。
  思索再三,最终只给他发了一条短信:“报告中校同志,你未婚妻已到昆明,登机中,请摊开双臂接驾吧!林珑。”
  从昆明飞到保山其实并不远,短短的四十分钟,却在林珑满心期待中被延伸了无数倍,焦急且又混着甜蜜。
  一走出飞机场,她就开始翘首张望,却没能在接机的人群中找到那抹熟悉的橄榄绿,不由奇怪道:“那家伙有1米85的个头,穿得再怎么素不可能看不见他吧?!”
  林珑姑娘抬手就开始拨手机,哪知耳畔竟传来了机械化的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Sorry!The subscriber you dialed……”
  反复拨打数次,都是同样的结果,在机场逗留、张望、等待了整整一小时后依旧不见未婚夫的身影,准军嫂林珑不禁觉得心里一阵发慌、发凉。
  继而,有些发苦。
  在和对方交往的数月间,他总是这样时不时的消失,从来都不曾提前打声招呼,一直想着要理解军人这职业的不容易,咬牙忍了。可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连结个婚都要闹失踪!太不像话了!
  林珑咬了咬牙,只觉得气愤和担忧两股情绪在她心里搅成了一团乱麻。
  好吧,首先要搞清楚他究竟是失踪在了从腾冲县到保山市的路上,还是压根就没能从腾冲出发。
  未来的军嫂定了定神,立刻拖起行李箱向着机场西边的公交车站走去,耽搁了那么久,连出租车都找不到了,只能先去市区再转长途车。
  中午十一时,辗转来到车站,购买车票时,林珑专门跟人打听了今天腾冲至保山这一路线有没有发生车祸,得到否定答案之后,她这才稍微松下一口气,然后赶着在街边小店吃了一碗饵丝当午饭,就立刻奔赴腾冲。
  坐在摇晃车厢中,暖暖的阳光渐渐穿过云层透过车窗,温柔地撒在了林珑脸庞,不再饥寒交迫、心焦火燎的她,面色终于恢复成了自然靓丽的浅粉状。
  而后,她长喘了一口气,慢悠悠脱下羽绒衣抱在手上,一面看着窗外的碧蓝天空、游动浮云,一面静静等待四小时后的到站。
  尽管面容是平静的,可林珑脑子里却在飞速运转,暗暗盘算着自己接下来行程安排,首先,身为路痴的自己要找到那个只去过一次的军分区招待所;然后得撬开这不对外单位的接待人员的嘴,问出自己未婚夫有没有在昨天晚上登记住宿;最后再打电话到他队上问行踪,要人。
  找路,应该不难,可作为一个还不合法的未婚的妻,要想从那些一板一眼执勤的哨兵嘴里,问出某个一线作战部队军官的来路去处,真难。
  抵达腾冲之后,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呐。
  准军嫂林珑逼迫自己闭上了双眼,开始补瞌睡——养精蓄锐之后,才能有精力、体力去应付后续事项!
  下午四点,身着大红外套的准军嫂林珑终于找到了那个位于隐蔽小巷中,连门牌都没挂上一个的小招待所。
  她握拳给自己鼓了鼓劲,然后躲在拐角处掏出隐形眼镜润眼液给双眼都来上几滴之后,就这么两腮挂“泪”拖着行李,迎着对方冷冰冰的“军事管理区”大铜牌,步伐踉跄地冲了过去。
  离大门还有一步之遥时,身着军装的“门童”小战士,尽忠职守的拦住了林珑,客气地要求道:“请出示证件或介绍信。”
  “我,找人……”短短三个字,却已经带上了哭腔,然后她像疲累过度站不稳似的,略微晃了一下。
  小战士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扶扶她,后面的事情顿时就完全不受他控制的发展了下去。
  这位美丽而憔悴的姑娘,像抓救命稻草一般死死拽住了他胳膊,然后睁着一双迷蒙泪眼,直愣愣地、充满期盼地仰望上来,嘴里轻柔而无助地喃喃道:“我,我找我的未婚夫,说好了他今天从腾冲出发,到保山接我,然后一起去民政局领结婚证……可是,可是我一直等不到他……”
  “……班长……”小战士愣愣的听着,然后手足无措的转头看向了站在招待所内的自己顶头上司,站了大半年的岗,还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来找失踪未婚夫的哭啼啼的漂亮女人,他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你打110吧,”比较镇得住场子的班长走了过来,努力控制住自己的同情心,然后在给出建议的同时拒绝了她的求助,“我们这里不负责找人。”
  “我打过110了啊,你们这里太隐蔽,连警察都不知道!我走了好久,像没头苍蝇一样在城里乱窜,腿都快断了……”在一通哭哭啼啼答非所问的抱怨中,林珑穿插着提出了真正的问题,“我想知道我未婚夫昨天晚上有没有在这里住过?今天早上有没有从这里出发?”
  说话的同时,她顺手就将记着姓名“龙泉”和一串证件号的纸张递了过去,请求班长帮忙查一查。
  班长瞟了一眼那张硬塞在自己手里的纸片,然后绷着脸回答:“对不起,无可奉告。”
  “我只是想知道昨天晚上有没有这么个人在这里住过,这也得保密么?”林珑望着同样是一脸青涩样的年轻班长,红着眼圈倾诉道,“我们说好了今天见面的,他说要在这里住一晚,然后开车去保山,我一直都等不到人,电话也不通,都不知道他是不是来接我的路上出了车祸?!”
  说着,她抽出一张纸巾擦擦眼泪,可越擦泪水越是断了线似的滚落:“我一个人奔波几千里来跟他结婚,见不着人不说,还得又跑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找他,我容易嘛我?现在急得要死,你就不能告诉我一声他有没有从这里出发?难道要我沿着山路,一米一米的去喊、去找?”
  说话的同时,林珑悄悄观察着班长和小战士的神情,发现自己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倾诉似乎已经打动了这俩人,但还没能达到使他们违反纪律的程度。
  怎么办?还得再加把劲!
  如此想着,林珑抬头看了一眼招待所墙面悬挂的钟,自言自语道:“都四点半了……十个小时……”
  她脸上流露出一种迷茫而绝望的神情,然后木然地拖起行李箱,缓缓转身离去,还没走上两步就脚下一软,偏偏倒倒地往“军事管理区”大铜牌上撑扶了一下,才算没直接摔地上去。
  “你没事吧?!”站岗的小战士赶紧上前一步抚着她,关切询问。
  林珑抬手微抚着额头,半眯眼顿了几秒之后,这才有些虚弱的勉强笑道:“我没事,谢谢。好好站岗去吧。”说着,又努力挺了挺腰,继续向外面的街道迈步。
  “你,这是准备去哪儿?”站在一旁的班长忍不住问了一句。
  穿着一身喜庆红衣,面色却惨白异常的她,仰望着天边的云朵,一面向前走,一面声音飘忽地回答:“沿着盘山路找他去啊……太阳都快落山了,我得快一点……”
  看着那越走越远的纤细娇小的身影,那明明就将晕未晕却还尽力挺直了腰板的准军嫂的背影,黝黑皮肤的年轻小战士觉得自己有种良心倍受煎熬的强烈不适感,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高喝了一声:“嫂子!”
  “嗯?”林珑回头疑惑地看向他。
☆、冲击奥斯卡的新娘
  赶在班长阻止自己之前,小战士一溜口的快速说道:“我们这儿经常十天半月都没有一个人住宿。”
  一句话中“没有一个人”被他抿着唇重重的念了出来。他没有直接透露林珑想知道的信息,但也算是告诉了她全部。
  “谢谢!”准军嫂冲他甜甜一笑,那笑颜,灿烂得几乎晃花了两个小兵的眼。
  然后,只见她把手里的纸巾团成团,一弹指就精准的扔进了两米外的垃圾桶里,又另外抽了一张纸,极其利落地抹干净脸上的眼泪,掏出手机开始拨打电话。
  “*****部队吗?请帮我找一下行动队一中队副队长龙泉。他不方便接电话?那我找他领导,周队长。全名?不知道全名啊!等等,我真见过他,需要描述他的身高、体型、相貌吗?请别挂电话,不然我投诉你!”她说话的声音依旧是柔美动听,却不再虚弱,字正腔圆中气忒足!而且语气也变得比较强势起来。
  对方似乎是不肯给她这样一个说不出正确名字的人转接电话,然后,招待所的两名小战士眼睁睁地看着之前那位哭泣得几欲晕倒的嫂子,换了一种气势汹汹地语气复述她的故事:“你们部队的龙泉中校说今天跟我结婚,可是他现在没有出现在约定地点,我也没法联系上他!”
  她就这么一手举着手机,一手叉腰,一连串的反问:“即便是说他的行踪需要保密,那这种人生大事出了意外,我就不能去问他领导要个交待?拒绝转达这事情的你能为我的后半生负责吗?你敢对龙泉中校的后半生负责吗?如果我回去就在网上发贴说被你们*****部队的军官骗婚了,你能对这种严重破坏军民团结的事情负责吗?!”
  一通威胁后,林珑又放软了语气客气恳求:“我又没逼着让你立刻、直接转电话,只是希望您向周队长或者你们什么政委之类的人转告一下这件事情而已,请他们来联系我,这样也不行吗?拜托帮帮忙吧!”
  听着对方渐渐松口,准军嫂林珑一面说着话,一面拖起行李箱向前走去,准备离开这条巷子。既然战术已经成功,就没必要在这里死赖着不走。
  不错,战术,身为军官的未婚妻,闲暇时也要看看兵法书不是?
  对能见着自己“惨”样的人要“兵不厌诈,强而示之以弱”;对电话那头没有视觉效果的人来说,得靠语言的技巧和气势取胜,例如,“声东击西、以退为进”,先强硬提出一个不可能的要求,再稍稍让一步,成功的几率就会高很多。
  在林珑面露成功的喜悦笑容时,被她所感动不由自主泄密的小战士,看着眼前这道几乎可以用英姿飒爽来形容的,渐行渐远的红色身影,突然有了一种风中凌乱的感觉,这人,还是之前那位哭得眼泪婆娑,一脸凄惨无助模样的温柔嫂子吗?
  更令他崩溃的事情还在后面。
  同样是看得目瞪口呆的班长同志,不愧为观察力等军事技能较出众的小领导,他突然走向垃圾桶,掏出了那团被准军嫂扔掉的纸巾,放在鼻下嗅了嗅。
  然后摇着头对小战士说:“风油精纸巾。如果她是个间谍,如果那位中校昨晚上确实来了这里——泄露保密部队一线作战指挥官的行踪……”
  夕阳西下,又是一阵凉风刮过,两人都觉得自己突然一下浑身发寒。
  “那我就完了!哎呀,都已经从保山市找到腾冲来了,那沿途有没有车祸不是都应该知道了吗?!”小战士郁闷得一拍脑门,“刚才我怎么就没想到这茬呢?!班长,救命啊!”
  “被上面知道你完了我不一样没个好?!”小班长也是一脸郁闷,无奈叹息,“反正也没出什么大乱子,只要她不说,你我不说,就这样吧。下次注意了,可千万别再乱讲话!”
  “是!”小战士心戚戚的应了,又疑惑道,“你说,这嫂子是搞什么工作的啊?演得都可以得奥斯卡奖了 !”
  “那是因为我俩傻!”小班长无语的感慨,“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男人都那么牛,于是她也巾帼不让须眉。”
  “她男人很牛?班长认识?”小战士有些好奇。
  “我哪会认识那里的人!”小班长摇摇头,“只是听说‘暗剑’行动队里最牛的就是一中队,她男人还能是个队长,你说牛不牛?”
  “是副的队长。”小战士强调了一下前面的那个字。
  “副的也是团级了!这才刚准备结婚,年龄应该也不算大。人比人,气死人。”小班长嘴里念叨着,然后慢慢踱回了他的本职岗位,招待所大堂接待台前,立正站直。
  想着别人有高的官衔、漂亮的未婚妻,他不可能不羡慕嫉妒,不过,谁知道那人为了得到这些又付出了怎样的努力?羡慕有什么用?还是得脚踏实地干好自己的工作,走好自己的路。
  正在此时,接待台上的电话铃声骤然震响,小班长接来听着,没两句话,顿时一脸严肃的高声回答:“是!”
  然后挂了电话就向门外冲,一面跑着还一面对小战士喊:“上面来电话说务必把刚才那嫂子留下,安顿好!我去追,你看家!”
  他刚狂奔到巷口,正左右看着盘算那嫂子去的究竟是哪个方向,突然一辆迷彩猎豹“唰”一下停在了他脚边,一个三十来岁,胡子拉碴的军人,从窗里伸出脑袋,一口气不带停顿的高声问道:“今天有没有一个25岁左右、小个子小脸、黑色卷发、衣着喜庆,长得洋娃娃样的姑娘来过?!”
  “首长好!”小班长赶紧绷直身子给他行了礼,然后回答,“刚走五分钟,我正准备去找她。”
  对方疑惑道:“你找她干嘛?”
  “刚接到命令,说要留下她,安顿好。”小班长瞟了一眼他肩头的两杠三星上校衔,迫于对方官衔和气势的双重压力,如实作出了回答。
  “不用了。你回去,这事儿交给我,”对方一面说着,一面开始打手机,“……弟妹,唉哟,总算拨通你电话了!你这会儿在哪啊?……哦,就原地等着,马上来找你!都怪我,龙泉让我帮他接你的,一开会就把这茬给忘了!”
  在讲电话的同时,对方飞速驱车离开,只留下小班长被一股尾气环绕着继续风中凌乱。我说,首长同志,您到底是谁啊?你说让我回去就回去吗?那接到的命令又怎么办?不管命令出事了我找谁哭去?
  班长在路口纠结了几分钟,正想要沿着汽车行驶的方向找过去,对讲机里突然传来了小战士的声音,说上面又来了电话,男方队上已经有人去接那嫂子了,命令取消。
  “真是刺激又纠结……希望她今天能顺利结婚吧。”小班长摇摇头,叹息着走了回去。
  几分钟时间而已,林珑也没走出多远,于是就待在街边,坐在自己的行李箱上等着对方到来,然后,当那辆挂着军牌的猎豹驶近时,她第一眼就看到了它车轮、车身上挂满的新鲜泥浆。
  刚从山里赶过来吗?
  那么,究竟是未婚夫忙得赶不急来结婚又忘了通知别人接待,然后他上司主动帮忙背黑锅?或者,真是龙泉他有交待过却被这位周队长忙忘了?
  看着那高壮汉子跳下车就一个劲的道歉,林珑赶紧摆手说没关系,不管真正的原因是什么,追根究底都是未婚夫的错,怎么也不能去责怪个外人。
  她只是直接问对方:“周大哥,能告诉我龙泉他在哪儿吗?安全吗?”
  “他就是有小任务出去了几天,正在赶回来的路上,”说着,他顺手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比划了个请的手势,“赶紧上车!咱们去民政局。”
  “啊?!”林珑不由瞪大了一双眼——我跟你去民政局?这算个什么事儿?!又不是咱俩结婚!
  “别磨蹭,民政局五点半下班,我们先过去等龙泉。”一贯雷厉风行的周上校直接就把愣神的林珑塞进了车里,行李放后备箱,然后替她关上门,一路疾驰到了来凤山国家公园旁的目的地。
  林珑原以为临近下班时间,小县城的民政局会很冷清,没想到,这里却是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等着拿证的新人把工作人员的柜台围了个水泄不通。
  “今天日子很好?”周上校顺口问着,一月二十二,好“二”的一个日子,很好吗?
  “嗯。我看了黄历的,而且,下个月的今天是龙泉生日,这日子好记。”林珑平日里从不讲究这些封建迷信东西,可这次,却觉得就算只是为了给龙泉积福,也得挑个好日子。
  好不容易才选出一个不是周末、有意义又和两人生肖、所处方位不犯冲的,连他姓氏“龙”的犯冲情况也给回避了。
  “户口、身份证给我。”周队长也没多说什么,取过必要的东西后,就从“军人优先”窗口挤进了人堆里,递上包括龙泉军官证在内的所有材料,然后向对方索要《结婚登记申请表》。
  “缺了三张两寸合照,”工作人员看了看材料,又看了看军官证上相片,“这不是你本人啊?!本人来了、东西齐了才能领表。”
  周队长赶紧解释:“他在路上,马上就到。”
  “那办不了,五点停止办理,”办证大姐把周队长递过去的材料又递了出来,“现在排队的都是已经审了户口证件的,等着盖章领证而已。”
  办不了?旁听的林珑只觉得心里突然一慌,看着门外空空如也,自己未婚夫连影子都还出现,这边又在说时间来不及。
  那么,自己熬夜翻黄历白翻了?一夜无眠的火车白坐了?到底是好事多磨还是今天根本就不宜嫁娶啊?!
☆、马路上的婚礼仪式
  在准新娘的郁闷中,彪悍的周队长却压根没搭理对方的拒绝,直接大喝一声:“我说了,他马上就到!你先给我表格!”
  说罢,伸手就把那叠东西塞了回去,反正柜台也没玻璃挡着,于是,身高手长的他不仅强势的放下了户口簿等物,还顺便抽走了表格。
  办证大姐微张嘴惊讶于对方那凶神模样,又瞟了一眼他的军衔肩章,没再吭声,只默默地伸手把那叠材料整理了一下,使其整齐放置。
  上校,那可是处级干部,相对于一个小县长,迟到的新郎级别也不差,中校!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还两个都惹不起,我忍!
  此情此景让林珑不由偷笑了一下,有人能依靠的感觉不错啊!总算不是再由她自己去哄骗、威逼要求别人开后门了。
  她微笑着接过表格开始填写,时不时的又抬头看一眼门外,翘首期盼对方能按时赶来,不多久,突然听到有重型汽车的行驶声渐渐临近。
  已经填好表格的林珑,摔下笔就奔了出去,她有种预感,这是她的爱人到了!
  果然,三辆没挂牌的迷彩色东风猛士越野车飞速驶来,雄赳赳气昂昂的轰然停靠在了路边,前两辆车里蹦出五个戴着头盔、身着丛林迷彩作训服的精壮男子。
  其中有四人脸抹迷彩油,完全辨认不出面容,还有一个脸基本擦干净的高个男人,则把头盔往车上一扔,笑吟吟的向林珑快步走来,一面摊开了双臂作迎接状。
  看着那熟悉的英挺身姿,熟悉的带着小酒窝的俊朗面容,林珑真恨不得……一巴掌给他扇到脸上去!
  这家伙,结婚迟到!迟到了居然不通知一声!这会儿竟还没一点做错事的自觉!笑那么灿烂干嘛啊?你应该面带愧色,低声下气的道歉好不好!
  尽管前一刻还心心念念的期盼,可此时她真的很想给他个冷脸,再转身甩他一背影,于是,林珑面上表情极其僵硬——既笑不出来又硬不下去。腿也像是被钉在了原地,无法挪动一步。
  观察力极其敏锐的龙泉中校,先是瞅着林珑那一双红眼心里就“咯噔”一响,酸酸地揪了起来。再看她面色不对,像要发火的样子,赶紧悄悄用举起的左手给战友们比划了一个打响指的动作,这是他们约定的暗号。
  顿时,站在一旁的他战友兼属下,用高达八十分贝的嗓门整齐划一的高喊起来:“嫂子好!嫂子辛苦了!”包括最末一辆车里看守武器的三人也冒出头来,和同伴们一起笑着大吼道,“恭贺嫂子新婚大喜!”
  如此一来,林珑直接被架上了展示台,想打又舍不得动手,想骂也开不了口。
  人家小弟都在一旁扎场子了,还吸引来了一堆旁观的路人,自己要真一巴掌扇过去,那也太破坏对方这年轻有为、铁血中透柔情的军官形象了!明明一幅夕阳余辉中,有情人喜悦重逢、正待百年好合的唯美画面,准新娘开口骂人也很煞风景啊!
  于是,我只能忍了?
  在反复纠结中,林珑被龙泉一把揽进了怀里,紧紧搂住,耳畔伴着一股酥*痒热气,传来了他的呢喃低语:“对不起,是我不好!宝贝,原谅我吧?”
  他确实有低声下气的道歉,可惜是悄悄的,背着别人的,只说给未婚妻一个人听。
  相应的,在被两人外套遮挡住的腹部,一只小手轻轻探进了中校同志的衣襟,摸索着绕过他铁板似的腹肌,找到腰侧最容易下手的位置,然后,狠狠地掐了一把!
  哼,你悄悄说,我也悄悄掐!
  听着自己男人的忍痛抽气声,尽管明知道他在夸张展示“被虐”成果,林珑还是觉得出了一口恶气,板着的脸上总算有了笑容。
  “那么,我们继续办理登记手续?”龙泉试探性的问着,然后又补充了一句,“得快点,他们要下班了。”
  说话的同时,他腾出左手紧闭手指,前臂指地弯曲肘部,从身后向前方摆动,给他背后的兄弟们比划了一个“推进”的作战手势。
  收到信号,周队长立刻打开了他猎豹车的后备箱,只见一溜工具齐全的整齐排列着,其余特种兵同时迅速行动起来。
  稍矮的那人接过单反相机开始摆弄镜头光圈,准备拍照。
  较瘦的那人取了笔记本立刻开机、开PS做图软件、连接小打印机,准备处理照片。
  最高的那人拿起一面国旗,“哗”一下抖开,舒展着高举,准备为新人做红色的结婚照背景。
  最后一人直接走到林珑面前,掰着她肩膀给推到高了一截的人行道上站好,将她和龙泉调整成了并排而立身高差距不大的最合适位置,同时嘴里说着:“干姐,快整理下头发,准备照结婚照!”
  一听他声音,原本不习惯陌生人碰触还准备挣扎一下的林珑,顿时惊讶道:“小板凳?!怎么会是你?脸上抹那么厚的油彩,都认不出来了。”
  “你眼里从始至终就只有干姐夫,还能看得见如此渺小的我?”瘦高小青年咧嘴一笑,绿黑夹杂棕黄的脸上露出了两排白生生的牙,强烈对比下煞是好看。
  说着,他就往侧面一退,快速让出自己位置给“摄影师”。
  “嫂子,笑一个!”摄影师上前两步快速占位,然后“咔咔”按起了快门。
  接下来,就在龙泉填表、林珑按手印的短暂时间里,由他们处理并打印了照片,三张合照竖排在同一张照相纸上。
  负责后期处理的那位战士把照片折了两下,然后问队友有没有剪刀。
  “用什么剪刀!”收拾好国旗的黑大个不屑的说着,直接从腿上拔出一把寒光闪闪的“D80虎牙”军刺,垫着个纸板“唰唰”挥舞两下就给弄好。
  “喂,这是我干姐的结婚照,你用军刀去破开?!不吉利!”那个绰号叫做小板凳的年轻人万分不情愿的要求道,“重打一份吧。”
  “我才领的新家伙,还没见过血!”对方解释着,然后在队友的一致认可下,将照片交给民政局的工作人员,又退场到了门外。
  几乎是同一时间,龙泉在他的《结婚登记申请表》上盖了个拇指印,合着林珑的那张单子飞速递了过去。
  本着军人优先的原则,办证大姐忽略了其他排队的民众,先拿了两张照片给同事去准备结婚证,然后对照着手里的照片检查龙泉的军官证、核对了他本人长相,又看了看林珑的户口和身份证,最后抬起头来张望了一下:“新娘呢?露个脸我看看。”
  因为身材过于娇小,被新郎挡了个严严实实的林珑,努力从他背后探出头,弱弱着说:“我在这里。”
  核对一下,是本人没错,不过,眼圈怎么红红的?极其尽职尽责的工作人员不由开口问道:“你是自愿嫁他的吗?”
  “是呀!”林珑点点头,有些好奇对方为什么会这么问。然后,那位大姐无言的指了指她眼睛。
  林珑姑娘摸出小镜子一看,顿时想要晕倒,这不是黑眼圈,是微微有些红肿的金鱼眼!之前演戏太投入,居然把眼睛哭红了,居然还一无所觉的干了那么多事。
  “那是,因为他迟到,我着急,就哭了……”她木然的解释着,然后木然的接过了盖章完毕已经不能再反悔重做一次的,自己的结婚证。
  于是,我就顶着一双红眼睛结婚了?一辈子一次的结婚证照片上竟然是一双哭红的眼?!望着手里那红彤彤的小本子,林珑简直没胆子去打开来看。
  最终,还是龙泉察言观色后,伸手把自己的那份给她瞟了一眼,非常善解人意的说:“放心,他们给你PS处理过,红眼还有青春痘什么的都抹掉了。”
  “那不是青春痘,”林珑怒了,明明早上都没看到有什么痘,居然重要时刻冒出来破坏形象,“是找不到你,上火急出来的!”
  “嗯,好吧,不是青春痘,都怪我!”中校同志忍着笑,低头认罪。然后牵起爱妻的手走出民政局大门,高举起自己的结婚证,向战友们示意道:“三十而立,总算赶在满三十一之前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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