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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眼的夏娜小说-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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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如此……
“玛……玛琼琳大姐!那个喝酒,是没关系唔哇!”
“救救——救命啊!因为今天可以可以说——所所所以我就说了……救命啊啊啊——”
“大姐,这样很危险耶!”
醉的很开心的玛琼琳抓起书带的背带,不停甩动“格利摩尔”。看起来就像刚结束联谊活动的女大学生甩着手提包嬉戏一样,只不过甩动的是相当于好几块书板叠起来那么厚的“格利摩尔”,破坏力截然不同。
待在里头表达意志的马可西亚斯当然受不了。今天的玛琼琳无论是对酒、对人、或对战斗,情绪似乎都特别高昂,甩动起来的度比平时快上一倍。
“啊哈哈哈!这~么慢的度也躲不开的话~是没办法成为火雾战士的哦~”
即使笑容看起来松垮瘫软,眉头仍然凝重的攒的死紧,因此在旁人眼中其实跟一个爱欺负人的坏小孩没两样。
佐藤把马可西亚斯求救当作耳边风,勉为其难的答道:
“我……我们不是火雾战士啊?”
“什么~难道~我才是火雾战士~?”
“是,是这样没错啊大姐哇噢!”
足以当场毙命的一击气流掠过田中的鼻尖。
“嘿、嘿~那~荣太是什~么呢?该~不会是……该~不会是……火雾战士?啊、哈、哈、哈!”
简直一团乱。就算企图离开座位……
“想~上哪儿去啊~人家难得可以开怀畅饮来自家乡的酒,竟然不想跟我一起喝?”
玛琼琳竟然也会吊起三白眼,说着醉鬼的口头禅借故找茬。想逃也逃不了。
此时,甚至还有板有眼的唱起歌来。
“如~果做到就~去做,如果做不到的话又~能怎么办(唱)”
伴奏是“格利摩尔”的呼啸声以及马可西亚斯的哀嚎。
“做不到原本就做不到的事有什么办法,你一定也做不到原本就做不到的事(唱)”
佐藤与田中粘在椅子上,带着一副被迫享受严刑拷打的表情。
“难道说你做得到吗,明明做不到的事你做得到吗(唱)”
玛琼琳独自高声歌唱。脸上泛起眉心深锁的凝重笑容。
悠二洗完澡并做完功课之后,随即在床铺铺上netg单,然后把整套运动服摆在床上。接着从壁橱取出另一条毛毯。他不由得冒出苦笑。
(已经习以为常了。)
夏娜对着极力挽留的千草表示:
“不要紧,我没事,明天见。”
接着走出屋外,俄顷过后。
夏娜转向按惯例送她一段路的悠二说道……
“我去捡书包。”
之后,便一溜烟不见人影。
悠二并未误解这句话的含义。
仿佛看准了悠二将一切打理完毕,阳台方向的落地窗开启。
手提书包,身穿淡红色连身裙的夏娜冒冒失失的走了进来。
制服正在洗涤,于是千草借了这件连身裙给夏娜,不知为何连身裙是新买的,而且尺寸相当合身。佯装不悦的脸庞像是染上了连身裙的颜色般也泛起浅浅的红晕。
“欢迎光临,小姐。”
“吵死了吵死了吵死了!我要睡了!”
面对悠二的揶揄,夏娜满脸通红的答道。她横穿过悠二的眼前,似是理所当然的,拿起悠二为自己准备的睡衣也就是运动服。
此时,悠二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自己也常用的洗精香味。
不同于先前的味道,一种自己也熟悉的味道。
这种小事让自己与现在这个正在自己身旁摊开运动服,确认衣服正背面的少女的距离顿时拉近了不少。近到让人感觉能够碰触得到,终于碰触到了,悠二的心情混杂着不安与喜悦,却又平静得不可思议。
这种心情让胸口升起一股暖意,悠二走出房门,让夏娜更衣。
“三十分钟以后我再回来。”
“三分钟就够了。”
称不上对话的对话。然而,这样已经十分满足了。
“是,是……啊!”
悠二蓦地念头一转,在门前停下脚步。
“怎么了?”
“不要把武士大刀插在地板上了。”
“这要看你的表现而定。”
“……”
“……”
两人不约而同噗呲笑出声来。
玛琼琳唱到一半突然整个人倒地不起。
“呜哇!”
“大姐!”
被持有人抛出,摔落地面的“格利摩尔”传出马可西亚斯的声音。
“放一百个心啦,你们两位,这是家常便饭了,现在倒头呼呼大睡,等明天早上就会对我说:‘快帮我停下脑子里的大闹钟啦~’”
“您说的是真…真的吗?”
佐藤把“格利摩尔”从地板上捡起来……应该说是抬起来。竟然可以把这么重的东西轻而易举的甩来甩去。再度对玛琼琳的怪力感到诧异。
“呵呵!对我那睡美人玛琼琳·朵也就算了,对我不要使用敬语,怪不自在的,平起平坐就行了。”
“总觉得有点……意外。”
田中扶起倒卧的玛琼琳上半身。傲人的丰满胸部几乎从西装套裙敞开的前襟袒露出来,田中连忙将她衣襟扣好。
“该怎么说呢?虽然的确是魅力十足。”
粗喘的呼声满是酒臭,把打火机拿近可能会着火。
“这次的量还算正常,谁叫她许多事情都太勉强自己了。”
“许多事情吗?一直勉强自己打起精神,其实是非常辛苦的。”
田中心有戚戚焉的表示。
佐藤则是抱起“格利摩尔”,凝视着邋遢放松的睡脸。
“在顶楼战斗的时候,玛琼琳大姐怒气冲冲。‘红世使徒’那些家伙,一定是对她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吧……所以她才会……”
(“‘使徒’要全部杀光、杀光、杀光、杀光杀光杀光杀光杀得精光!!”)
佐藤与田中从来不曾从说话的声音当中,感受过如此露骨又强烈的杀气。这是真正的呐喊,让他们终于了解到“自己的过去”只不过是一场儿戏罢了。
“火雾战士是复仇者对吧,像是为亲人或爱人复仇……嘿咻!”
田中扶起玛琼琳,搬往沙。身高与自己几乎差不多的女性意外的轻盈、纤细、柔软……除了酒臭让人敬谢不敏以外。他小心翼翼不弄乱马尾,让她躺在沙上睡觉,只听见她微微出几声娇嗔。
“嗯……以画面来说,是相当惨不忍睹。”
马可西亚斯从摆在一旁的“格利摩尔”说道,语气当中难得没有夹杂笑声。
“……要看吗?”
还不等两人答应,“格利摩尔”边缘已经冒出微弱的深蓝色火焰。
陡地……
“唔!?”
“哇!?”
佐藤与田中的脑海竟回顾起瞬间的光景。
可以看见倾圯碎裂的石墙、倒塌焦黑的梁柱、四处弥漫的黑烟、自己沾满煤灰与鲜血的双手。
充斥在眼前、四周、远方的,尽是一片炽红的烈焰。
其中……
前方矗立了一个……
燃烧着银色火焰的张狂身影……
“————”
“————”
手脚宛若要覆盖什么似的整个摊开,银色火焰袭卷着变形的西洋铠甲。身上没有任何武器,从铠甲缝隙,不断钻出类似虫脚的物体。头盔顶着如同鬃毛般扬起的银色火焰,盔帽之下则是——眼睛、眼睛、眼睛……!!
这些眼睛全部都在笑。
那是嘲笑。
“——啊!”
“——唔!”
即将尖叫出声之际……
“马可西亚斯!!”
磅的一声,一只手从上方猛敲“格利摩尔”,画面随即中断。
“你,你做什么…居然…擅自……”
醉意与怒气使得玛琼琳说话口齿不清,眼镜之下的眼眸略带湿气。
“有什么关系、有什么关系。‘有些内心话必须借酒说出来。’……这是你的口头禅吧,偶尔我闻到某人酒臭味也会很想说些内心话,我愤怒的淑女玛琼琳·朵!”
过于逼真的临场感与场景让佐藤不由得冒出鸡皮疙瘩。
“刚…刚…刚刚那个怪物是…‘红世使徒’……就是那家伙,杀了玛琼琳大姐最重要的人……”
“不是!”
玛琼琳吐露几乎要燃烧的气息,打断对话。
接下来再次,以手臂做出像是擦拭物体的动作遮掩表情。
“不是的。”
“……”
“……”
两人并未直接说出内心的疑问,仅仅四目交接。
田中故意不看玛琼琳,转而询问马可西亚斯:
“……刚才那家伙,还没逮到?”
“是啊,我在那之后紧接着所有的地方都搜遍了,却没有接触到那家伙。就算要我找,‘使徒’在这世界可以幻化成任何形貌,那副品味低级的打扮算不上可靠的线索,最主要的是我从来没听过拥有银色火焰的‘使徒’。”
倏的,话题中断,语气缓和下来。
“总之,我们还是要继续找下去,过去是…以后也是…两人一起。”
“……呵……笨蛋马可说话的口气好温柔……看来,我醉得很厉害。”
“是吗?那明天早上很有看头了,嘿、嘿!”
玛琼琳只勾起唯一露出的嘴角报以微笑,全身虚脱的倒向沙。
佐藤有点担心会打扰却又开口询问:
“玛琼琳大姐,其它房间还有多余的空床,你要不要换个房间?好歹换件衣服……”
玛琼琳的嘴角这次浮现意有所指的笑容。
“这样就行了,而且我不睡床铺。”
“?”
“床铺是最危险的地方,太过舒适、气氛之类的……要是你们两个敢毛手毛脚,我会宰了你们。”
“不会的,我们不会做这种缺德事。”
“因为没有办法所以放弃了唔!?”
佐藤以手肘顶了一下田中的侧腹。
“……我不是在开玩笑,火雾战士的力量过于强大,甚至不可以用力拥抱别人……虽说,不够强悍就无法生存,但这种人,几百年来都是孤独一人……就是这么一回事……”
“喂喂!话不能这么说吧——我美丽的酒杯玛琼琳·朵,你还有我啊。”
“是,是……谢、谢…我的‘蹂躏的爪牙’,马可……”
换气之间,玛琼琳的头一斜,失了力道。
所有人,均一语不的等待着,直到呼吸声稳定下来。
最后,佐藤把放置在对面沙的毛毯披在她身上,对着“格利摩尔”轻轻抬手,然后走出房间。
尾随在后,蹑手蹑脚走出房间的田中关上电灯,只留下吧台梦幻般的照明。
在房门即将关上之际,听见角落传来的一个轻声细语。
“祝你们有个好梦,二位。”
在电灯熄灭之后,昏暗的房间当中。
夏娜的内心充满了许久不曾体会到的“两人一起”这种踏实的感觉。
她在连自己的头都给盖住的毛毯中,心想不知悠二有什么感觉,而悠二…就在中间没插武士大刀的另一侧,全身裹在毛毯内的悠二语带踌躇的开口说道:
“……夏娜。”
“什么事?”
回答的太快。听起来好像自己一直在等着悠二开口一样,夏娜不由得气恼起来。
悠二似乎并未留意到这一点,继续说道:
“明天起,又要麻烦你帮忙了。”
“我听亚拉斯特尔说了。”
刻意语气冷淡的回答。他应该听得出来,我没有拒绝的意思……她心想。
悠二继续不安的动来动去,欲言又止的酝酿着下一句话。
“…………”
“…………”
动作真慢,只要说出口,我可以马上回答的。
难道说,要告诉我什么我不想听的事情?还是听了会难过的事情?
感觉产生如此想法的自己变得有些胆小,于是又气恼了起来。
赶快说吧。
“…………夏娜。”
听见微微颤抖的认真语气,意想不到的强烈悸动撞击了胸口一下。
“什么事?”
正暗地担忧自己的声音有没有泄露内心的动摇,但悠二似乎不以为意。到底想说什么?内心愈感到不安。
经过不知几分几秒的停顿,悠二终于挤出声音:
“我…会不会,很没用?”
“……”
无法立刻回答。
这个问题……
实在太白痴了。
所以……
“白痴!”
仅仅回答了这一句。
悠二听明白了。
“……谢谢,我会加油的。”
“吵死了吵死了吵死了,妨碍睡眠!”
夏娜忍不住回嘴,然后在毛毯中翻身背对悠二。接下来不自觉滚动身躯,把毛毯下的自己一层一层裹起来。
感觉不晓得是口吻还是动作让悠二轻笑出声,似乎心情还不差。
只听见,像是嘴角挂着笑意的声音说道:
“嗯,抱歉,晚安。”
毛毯窸窣作响,看来,是真的准备睡觉了。
所以自己也在毛毯之中,只以唇形说了句:
晚安。
………【第五章 今天是迎战的一天】………
清晨的马路上,夏娜意气风的走向学校。浆得笔挺的水手服在清新的晨风中翻飞,步履也显得轻盈。
走在一旁的坂井悠二则是一脸意气消沉的模样。不晓得是哪边冲过了头,他在这天清早的训练当中吃到了不少苦头。
对夏娜而言是“总算”,对本人而言是“终于”提起干劲之后所面临的结果,其实跟最糟糕的昨天并没有太大区别,也难怪会感到垂头丧气。
这场训练到最后,倒卧在地上的悠二吐出了十足的死鸭子嘴硬的说词:
“……今天要是能突飞猛进,那一定是帅的不得了。”
夏娜闻言便答道:
“凡事能够一步登天的话,大家就不必那么辛苦了。”
完全正确,说得一点不错。
此外,按惯例待在一边旁观的坂井千草毫不避讳的直接形容这副景象。
“哎呀呀,好逊。”
总是向往在各方面表现帅气的“名为少年的生物”,对于这个形容词自然是非常敏感。
不过悠二并未陷入昨天那种茫然自失的状态。
他已经不在意了,不,其实还是相当在意……总而言之,他的内心已经产生了一种能够承认并接纳事实的奇妙感觉。
(反正说穿了,我真的很幼稚。)
悠二回想起昨天的自己。
为什么明明不讨厌,但在面对她时却总是提不起劲来?
为什么会排斥与朝思暮想的她在一起?
拼命用不怎么灵光的脑袋思考,归纳各种线索之后好不容易获得的答案,简直是愚蠢,窝囊到无药可救的地步。
没错……
他想在夏娜面前,表现出帅气的一面。
(……我怎么会是这种人啊,连我自己都觉得丢脸……)
悠二想起这一点,甚至感觉到自己在面红耳赤。
自己一点自信也没有,把事实与责任全部推卸给她,藉此逃避自己软弱无力的倦怠。被说成是闹脾气也毫无反驳的余地。
想让她看见自己最好的一面,却总是事与愿违。于是感到沮丧,闹起别扭,开始排斥她,根本就是随便迁怒。
而结果,就是昨天的情形。
悠二在主观认为十分漫长的这辈子当中,从来不曾像现在这样对自己的行为感到羞耻。觉得就算找不到洞,也会主动挖一个钻进去。
幼稚的虚荣,再加上恐怕是对她的强悍感到嫉妒。
一旦察觉并正视,才明白这些情绪有多么丑陋。
然而,正因为费尽一番功夫过了这些难关,才得以建立“自己的目标”,对于这一点他由衷感到欣喜。最重要的是他很高兴能为夏娜做到这一点。
“夏娜。”
悠二开口想确认自己的想法。
“什么事?”
走在一旁的夏娜语气一如往常,冷淡粗鲁,连头也不回。
然而,她的侧脸却带着笑意。她面带微笑,脸庞浮现出完全不逊于清晨阳光的开朗,悠二也可以确定她非常快乐。
“今天,有什么计划?”
悠二也受到她的开朗所影响,自然而然报以微笑。虽然话题偏重实务,一点也不浪漫,不过他觉得这才是最适合他们的相处方式。
“这个嘛,对方应该会采取和昨天一样的模式。”
“昨天……喔,就是先使用搜寻气息的自在式吗?”
“嗯,”
夏娜对于悠二的反应感到非常高兴,今天一早就直接表现在脸上。
悠二重新凝视她的表情……事到如今才恍然大悟。
夏娜这个女孩子其实非常可爱。
这个突如其来的重新认识,让悠二一直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对于与她在一起,注视着她这样的事才开始感到不好意思。可是,他无法移开视线。只能痴痴的被她的侧脸所吸引。
夏娜完全不晓得悠二内心的想法,继续说道:
“所以说,等对方一有动静再采取行动就行了,幸好,我们也可以察觉那个自在式的效果,一旦对方找到拉米的所在位置,就立刻赶过去……”
夏娜这时才现悠二盯着自己瞧,于是转过脸去。
“……什么事?”
并非平时的质问口吻,而是面带微笑的简短询问,悠二就像打盹之际被人唤醒了一般手足失措。
“呃,呃…没事!”
拼命从记忆汲取她刚才说过的内容,衔接出答案。
“就是…就是赶过去……在中途,拦住战斗狂一决胜负,对吧。”
夏娜望着悠二的模样,虽然露出略感纳闷的表情,但并未深入追究。
“……?嗯,到时候会应接不暇,你也要作好心理准备。”
“知…知道了。”
“很好。”
夏娜再次颔,继续往前迈进。
悠二这次小心翼翼的不让自己陷入幻想之中,再次盯着少女的侧脸。
感觉好耀眼。
然而,内心不再产生逞强虚弱的反感,也没有涌现肤浅无知的嫉妒。
反倒是……
(为了她,我一定要变强。)
内心深处静静的燃起这股意志。
(……虽然,一直没有什么进步……)
悠二感觉,甚至连今天早上的惨败,也在不知不觉间化为激励自己的动力。
两人并肩路过的清晨街道,如同夏娜的笑容一般清新,明亮。
同一时间,他们打算迎击的敌人。
“蹂躏的爪牙”马可西亚斯的火雾战士也就是“悼文吟诵人”玛琼琳·朵正在地板上不停打滚。
“呜啊~我不行了~我快死了~干脆杀了我吧~玛格丽特跟吉尔跟克莱门一~起在我脑子里~不停敲钟~呜~…啊呜~”
在朝阳毫不留情照射进来的房间里,玛琼琳像只蓑衣虫一样包裹着毛毯,在沙与茶几之间滚来滚去。看着“悼文吟诵人”的惨状,赐予她力量的“红世魔王”马可西亚斯在“格利摩尔”当中高声哄笑。
“嘿嘿嘿!真是一帖良~药…不,是毒药吧。总之不管怎么说,暂时不使用净化之火,就是这样暂时保持原状吧,我的醉鬼天使玛琼琳·朵!”
“呜呜~马可西亚斯你该死~可是我快受不了了,杀了我,我受不了了~我已经死了~杀了~啊~呜~”
在不停呻吟的她身旁的沙上,随意披挂着不知何时脱掉的西装套裙。
也就是说她现在只穿着内衣。然而,原本满心期待能够欣赏到“美女刚睡醒”的模样,走进房间的佐藤启作和田中荣太,眼前所看见的是——呼出满嘴酒臭,在地板不停来回滚动的“怪异·蓑衣虫女”。这个光景与两人内心所期盼的满室旖ni春guang根本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看这情形,一时之间大概好不了。”
手拿解酒剂的佐藤看着这只蠕动的蓑衣虫,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一旁,田中站着吃他的早餐也就是泡面。
“嗯~又不能放着不管……我说,应该可以了吧。马可西亚斯?”
“不行,不行,现在心软,今天晚上又会重蹈覆辙,嘿,嘿,嘿!”
“那就摆着。”
田中附议。
体贴的心意在身家安全的前提下瞬间败北。
“叛~徒~待会…宰了你们~啊呜~我快死了~”
在距离上学尖峰时段尚有一大段时间,清晨的御崎高中内一年级的教室走廊上,眼镜怪人池人对着手机大喊:
“什么?到—底—什么意思?最重要的是,你们两个……急事?那至少把笔记拿来……”
挂断了。不死心的按下重拨键。结果是讲话中。看样子已经把话筒拿起来了。加上他们两个又没有手机,那个大到不象话的房子不知怎么搞的,竟然只装一具电话而已,这下子联系完全中断。
“……佐藤同学跟田中同学今天还是请假吗?”
表情担忧的吉田一美走出教室。由于她也是很早到校,所以他们经常在早上谈天。虽然大部分在聊功课,对池来说有点扫兴。
“嗯,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一开始,他先打电话到田中家,田中的家人说田中到佐藤家过夜,此时田中的妈妈还拜托他:“麻烦你劝劝我们家的荣太离佐藤家的恶犬远一点。”但很不巧池没有恶犬这种朋友,所以把这个要求当成耳边风,接着联络佐藤。岂知佐藤也因为莫名其妙的急事,今天请假。
“……文言文今天有小考,不要紧吗?”
吉田似乎跟池比较聊得来,相较起面对坂井悠二的时候,语调显得流畅许多。这叫池总觉得有种难以形容的悲哀。
“呜~嗯,我比较不担心考试,反而是要重写在课堂上抄下的笔记很麻烦”
“那……要不要叫佐藤同学他们帮你重写?”
“不行不行,叫那两个小子重写,我的笔记会变成摩斯密码。”
吉田轻笑起来。
望着那足以让旁观者也跟着会心一笑的温柔笑容,池心想:
昨天的约会应该很顺利吧。笑容看不到一丝阴霾,不过那块大木头目前处于低潮状态,恐怕很难顾虑到她的心情吧。总之先藉由“一起约会”这个既定事实,让她的内心继续保持希望……
池的好管闲事精神处于马力全开的状态,吉田不自觉的露出纳闷的表情望着他。
“……池同学?”
“啊,没…没事……糟糕!”
瞧见一个大人从走廊转角走来,池立刻将手上的手机藏进口袋。校规基本上是禁止携带手机的。
一名毫无特征的中年男性走在尚未出现早晨喧闹的宁静走廊上……恩,应该是学校的老师吧。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人会在这个时间经过这个地方。
(好像没见过这位老师。)
池虽然如此心想,仍旧礼数周到的出声问候。一旁的吉田纯粹出于礼貌而深深鞠了个躬。
这名中年男子落落大方的说了声早,接着擦身而过。
“早安……?”
回话的吉田感受到一股奇妙的不协调感,直盯着往走廊另一端走去的男子背影。她对这个人的长相一点印象也没有(应该说,她非常不习惯正视别人的脸,所以仅仅瞥了一眼而已。)却感觉好像不是头一次见面。
宛如,明明是认识的人换了另一张脸一般……这样奇妙的不协调感。
不久之后,当平井缘跟着坂井悠二一起走进教室之际,全班同学都觉得是一种——如果具形容的话,恐怕是很冷吧——的笑话。
众人的反应应该算是很正常的吧。看见一个“开朗的保镖老师”,任何人都会觉得毛骨悚然。由于昨天的事情给人的印象太过深刻,于是大家完全忽略了——假如只看现在的话,其实她很可爱的这个“事实”。
也因此当她来到早晨的教室,对着遇见的第一位同班同学池人道了声:“早。”
这句问候比起拿枪指着威胁:“举起手来!”来得更令人胆战心惊。
池向来是冷静沉着,头脑清晰,人品高尚到甚至会让人觉得不爽的模范生,甚至连他也…
(该不会,因为我昨天设计两人约会,所以现在乘机报复吧?)
产生这种完全牛头不对马嘴的危机意识,足见今天的她看起来相当反常。
“哈哈哈,活该,不过偶尔也应该坦然接受比较好。”
若非坂井悠二面带不怀好意却又充满优越感的笑容加以补充,今天一整天他恐怕会饱尝脖子被固定在断头台当街示众的滋味吧。
包括池在内,因误解的恐惧与疑惑而动摇不已的全班同学当中,只有一人直觉到她这个变化的含义与理由,不用说就是吉田一美。
(他们和好了。)
昨天吵架,今天又是这个态度,以常理看来这是合情合理的结论。
之所以让人捉摸不定,完全是出于平井缘独特的个性所致,只有吉田在某方面来说,是唯一一个包括她的个性在内,能够以对等的立场来看待她的人。
这对她而言并不一定是件好事,不过自从她正式向平井缘宣战开始就已经下定决心,凡是关于悠二的事情一定要坚持到底。内心有股动力驱使他这么做。
纵使在看到今天两人的情形……
(我一定要继续努力……)
她反而更加激励自己。
无视她的干劲十足,全班同学报着以小脸盆挑战大瀑布的心情,听着上课钟声响起。
旧衣田百货的上方楼层在白天显得更昏暗。
佐藤与田中背对背站在玩具小山当中的大型盆景“玻璃檀”中心,意即这座百货公司的模型上方,这样的姿势正好可以俯望御崎市全貌。
“启作,荣太,听得见吧?”
在他们身边燃烧的深蓝色火把,跟昨天一样传来位在顶楼的玛琼琳的声音,到头来,由于蓑衣虫被迫不断扭动到中午时分,语气听起来相当可怕。
“昨天突然闯进一个冒冒失失的小鬼,把整个计划全盘打乱,所以今天我先把话说清楚。”
遭到连续旋转“格利摩尔”一百圈的酷刑作为报复的马可西亚斯,现在显得安静无声。
佐藤与田中的脑袋也各自挨了一记拳头,不过对他们算是相当手下留情了。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倘若真的用力一拳打下去,现在恐怕早就身异处了。
“好~好。”
“嗯~嗯。”
“给我认真点!”
猛的一声叱责,一鞭抽得背脊挺直。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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