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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府嫡女-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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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若是真的打了起来,张家再强硬也不能跟官府对着干,少不了要低头,可问题是,他吃的亏张家便是低头,那也是对着知府,不是对着他,若今日他挨了打,恐怕也白挨!
算了这笔账,王某人眼神闪了闪,便打了个哈哈退了出去,只临走却还忘不了瞅了那后来的青年一眼,咬着牙笑了一声道:“今日王某人认栽了!只是未请教,这位公子又是何方神圣!”
青年唇角一勾,一个轻蔑的眼神抛了过来,却是没有理会他的问题,反而跟着张大公子走了!
倒是一个家丁中一个高大的汉子嬉笑了一声道:“好叫差大哥知道,那位就是咱们家的二公子,在京城求学的那位!差大哥莫要着恼,咱们二公子见过的达官贵人多了,这眼界就有些高,差大哥可要见谅啊!”
这话要是单看字面意思,倒是还像那么回事,可是再看那人脸上表情,又哪里是告罪的样子,倒是把个王某人给气了个倒仰,只能灰溜溜的走人。
经过了这么一出,满堂的宾客哪里还有什么兴致?纷纷起身告辞,哪知道出了张家大门,却发现还有一对衙役守在门口,竟是监视着每一个进出的人!
这一场动静闹得很是不小,张家好好的寿宴被搅合了,自然恼怒的很,然而恼了知府衙门的却不止张家,那一个个被当做江洋大盗监视的士绅们也很是不爽快。
他们大小也都是这凉州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平日里见着夫君要低声下去也就罢了,可如今连个衙役都欺上门来,岂不是太过分?
却说张家,等宾客散尽了之后便紧锁了大门,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连主母养的那只八哥,也似乎感觉到了不寻常的气氛,往日叽叽喳喳的鸟儿,如今却是闭紧了嘴巴,不知藏到了哪儿去。
经过了这么一出,张家难免人心惶惶,张老爷下了禁口令,吩咐了管家带着人在前院一寸一寸的搜查,而张太太也带上了心腹的丫头婆子在内宅排查起来。
天『色』渐渐的暗下来了,张家书房里,几个大老爷们正襟危坐,神情肃穆。之前未在人前『露』面的张老爷正恭谨的坐在下属,反而坐在上位的,却是一个眉眼冷峻的年轻人。
若是叫张家的下人来说,也未必有几个认得他是谁,只有待了十几年的老人,才会告诉你,这就是咱们家的几乎从不『露』面的三公子。
“今日之事,恐怕那什么江洋大盗只是一个托词。”座上青年轻轻摩挲着手上的水琉璃扳指淡淡道。
张大公子眉头微蹙,闻言便道:“您的意思,是说孙玉山可能察觉到了什么,今日之举,意在试探?可是想也知道,张家不可能就这么让人搜了的。”
若是如此,还有什么好试探的?不管张家有没有蹊跷,结果都是一样的,孙玉山不是个傻蛋,如何会不知道这一点?
“也许,孙玉山试探的,就是张家的态度。按理说,张家虽然是大户,可毕竟民不与官斗,自是不会轻易得罪了本地父母官。”而今日,张家的态度很强硬啊。
张大公子话音才落,张老爷视线便落到了今日出头的张二公子身上。
张二公子嘿然一笑,摇了摇头,才道:“那现在,是不是要补救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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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如此,还有什么好试探的?不管张家有没有蹊跷,结果都是一样的,孙玉山不是个傻蛋,如何会不知道这一点?
“也许,孙玉山试探的,就是张家的态度。按理说,张家虽然是大户,可毕竟民不与官斗,自是不会轻易得罪了本地父母官。”而今日,张家的态度很强硬啊。
330章 三臭皮匠
“孙玉山是个什么东西,也受得起免之的礼?”
此言一出,方才还眉头微蹙的张老爷一张菊花脸便乍然开放。bin『惑』
随即便捋了捋修剪整齐的胡须,摇头晃脑笑眯眯道:“殿下此言甚得我心。”
只是众所周知,张老爷的表字并非是免之,他如此反应,岂不是很奇怪?
而张大公子偷眼瞧了父亲一眼,然而那一眼的含义,却并非是尊敬或者仰慕,反而带了一点点。
“免之,你能不用父亲的样貌做出这样幼稚的举动吗?”张大公子最终还是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提出了抗议。
被鄙视了的人哈哈一笑,然后便一把扯下了下颌上粘贴的胡子,然后『摸』了『摸』光溜溜的下巴道:“这样可行了?”
“说来,听着榆林兄你人前人后的我父亲,我简直是浑身都觉得舒泰的很呐。”声音不再是伪装时的苍老和深沉,而是带了几分青年的爽朗和清亮。
伴随着这幸灾乐祸似的一句话,张大公子眉眼跳了好几下,最终还是忍不住抬手给了青年一锤。
青年有些玩世不恭的态度同他脸上尚未卸下的老年人伪装混在一起,竟然有种诡异的和谐感。
然而表字免之,声音爽朗的青年自然不可能是张大公子的父亲,凉州城百姓人人皆知的大善人张老爷,只见他转过了身去倒腾一番,须臾便转过了头来,赫然是一张截然不同的脸。
这张脸上不但没有皱纹,而且光滑的好似绸缎一般,一双大眼睛又黑又亮,圆圆的脸盘透着几分可爱,乍然看去,这年轻人几乎都算不得青年,而是少年了!
“呼”扬纯呼了口气,随后便『摸』了『摸』脸蛋道:“还是这样子舒服,每天顶着一张假脸,我心里也很受伤啊。”
呸天天听着我叫你爹,你不是很舒泰么,还受伤?鬼都不信这话好不好!张大公子耷拉着一张脸,没搭理这个占了便宜还卖乖的小混蛋。
旁边张二公子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开口道:“免之你很受伤?我可是一点儿都没有看出来。”每天作威作福倒是自在的很,而且还很享受那些小丫头们的服侍!
一想到之前看到的那一幕,扬纯顶着张老爷的脸舒舒服服的躺在躺椅上旁边是两个俏丫鬟体贴周到的将吃食递到他嘴边,张二公子就有一种想要往那张脸上踩一脚的冲动!
虽然他并非是张老爷的骨血,但好歹也曾经在张府生活了四五年,自然看不敢这臭小子的做派。尤其是张夫人还暗自担心是不是张老爷突发老来狂,想要沾染女『色』了!
扬纯闻言立即就要回嘴,却被座上青年截了胡道:“好了,一个个都多大年纪了,还斗嘴?话题都歪到哪里去了!”
要是代璇在此必然要会心一笑,这歪楼的习惯,看来是贯通古今的呀!
“殿下!”扬纯瘪着嘴分辨道:“分明就是他们两兄弟欺负人么这可是不孝,不孝!”
座上青年不由得弯了嘴角,看着张大公子和二公子都朝扬纯瞪了眼,才沉下脸呵斥道:“闭嘴,什么『乱』七八糟的。”
这不孝的罪名是能随意说的吗?便是开玩笑也不行!要知道赵氏皇族素来重孝道,举国效仿之下,对这一节也是注重的很。扬纯又不是真的张老爷,岂能对张氏兄弟说这个话?
“哦。”扬纯耷拉下了脸,一张娃娃脸顿时没有了神采,就好似垂下了尾巴的狗狗一般让人忍不住上去『揉』一『揉』脑袋瓜。
“还不快道歉!”座上青年又呵斥了一句,随后便对张氏兄弟道:“免之『性』子跳脱,素来言语不羁,还请二位莫怪。”
张二公子拱了拱手没吭声,倒是张大公子浅笑了一声道:“免之的『性』子在下也知道,殿下放心便是。”和那种人生气简直是自找没趣么。
座上青年自然就是赵长宁,自小镇离开之后,他便悄悄进了凉州城,在张家养起伤来。
张家是本地大户不假,却也更是飞鹰卫在此地的据点,而这位众所周知在外求学的张家二公子,便是飞鹰卫中上京第一卫出身的鹰犬!
自发现凉州知府孙玉山的异常之后,赵长宁便给皇帝上了折子,而后皇帝便命令飞鹰卫协助,于是在京的徐延彻便派了张二公子这个本地土著前来。
而为了安全起见,张老爷已经被秘密送出了凉州,所谓的六十大寿,在场的主角就是个冒牌货而已。
“殿下,会不会是孙玉山前来祝寿之时发现了什么,今日才会作此′探之举?”张二公子突然道。
在众人歪楼了许久之后,终于还是张二公子这个飞鹰卫出身的人更具有专业精神,硬是将楼正了回来。
“他能发现什么?除去席间去了一趟五谷轮回之所,他所见也不过是从门口到酒宴上,能有什么给他发现的?”扬纯皱着眉头道。
虽然他偶尔有些不靠谱,可是论起伪装来,纵然算不得天下第一,前五总是稳坐,那是绝对不会出岔子的,这可是他吃饭的本事!
“啊!”扬纯突然大叫一声,顿时便吸引了三人的注意力,随后才『揉』了『揉』耳朵道:“说起来,他中间出去了大约有两刻钟的功夫,莫不是这中间给他碰上了什么?”
虽然两刻钟时间不算短,可是算上去茅厕的路上时间,若是上大号的话,似乎也并不很长嘛。虽然提出了疑问,但是扬纯还是不觉得有这种可能。
张二公子突然站了起来:“免之你莫不是以为以宴席同茅厕的距离,不够孙玉山做别的事情?若是他根本就是以此为借口呢?两刻钟可足够他在张家逛一圈了!”
说完,便朝赵长宁拱手一礼,随后就提着衣袍下摆匆匆退了出去
“诶?”扬纯眨了眨眼睛,随后才瘪了瘪嘴巴道:“可是这样一来,岂不是说孙玉山其实早就发现不妥,乃是有备而来?”这样一来,可不是比先前的猜测更麻烦?
赵长宁和张大公子都没有吭声,扬纯能想到的事情,他们自然也想到了,一时间,书房里的气氛便有些严肃起来。
须臾之后,却听得外头一声口哨响起,赵长宁随手推开了窗子,便见院中站立一名男子,而他抬起的手臂上,却扑啦啦飞下来一只猎鹰。猎鹰一双利眼,瞅见赵长宁之后,便抛弃了原主,扑棱着朝赵长宁飞了过来。
“咦,是小二!”扬纯惊呼一声,立即起身扑了过去。
然而猎鹰却一点都不给面子,翅膀一扇,一双利爪便迎着扬纯的脸蛋挥了出去。
扬纯一闪躲过,回头时却不料听见了赵长宁的笑声,等他定睛再看时,却似乎发现了那双鹰眼里似有若无的鄙视。
还不等扬纯想出报复的法子,就见赵长宁已经拆下了小二颈上绑着的密封竹筒,从中拆出一封信来,却是霎间就变了脸『色』。
扬纯知道这素来是个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主儿,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能叫人面『色』大变?
然而赵长宁并未透漏只字片语,只是默默将那信纸卷了,在灯盏上烧成了灰烬,接着便一手托着下巴,似乎陷入了某种思绪里。
张大公子和扬纯不由对视了一眼,彼此眼中都有着几分惊惧,生怕别处发生了什么导致局势不可控的事件。毕竟他们如今算是身临险境,真正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境况!
可是赵长宁不开口,他们也不敢开口问。赵长宁不说,自然有他不说的理由,若是问了,岂不是显得自己很不懂事?
就在两人面面相觑眉目传情的档口,赵长宁突然站起了身,来到窗前一扬手。黑羽的猎鹰扑棱棱飞了出去,霎时就融入了夜『色』之中。
“定西军援代州,而北蛮围攻代州的十万大军,却分了三分之二突袭北郡!”赵长宁面无表情,可是声音中却包含着一丝令人不易觉察的疼痛,“北郡已经落入敌手。”
张大公子和扬纯几乎要以为自己幻听了,事态如此发展已经大大超乎了他们的预料,半晌之后,张大公子才喃喃出声道:“北郡不是有安王殿下?怎么会这么快失陷?”
因为先前安王失踪的消息并未公布于众,所以眼下北郡失陷的消息几乎让人不能置信,北郡可是驻扎了大军的,北蛮人难道吃了大力丸和增智丸,战斗力和智商都突然提升了?
而此时,却听得外头脚步声响起,却是张二公子匆匆推门而入,一脸肃穆道:“殿下,原来那日孙玉山确实是有备而来,他离席的那段时间,竟是偷偷进了内宅!”
张二公子言语尚算平静,可眉宇间却多了一股阴郁之『色』,虽然张家内宅如今没有年轻女眷,唯一的女主子就是张夫人,也已经五十多岁了,可这也是十分无礼的行为!孙玉山好歹是朝廷命官,竟然如此没有廉耻!
他虽然也见过了不少寡廉鲜耻的官老爷,可这样行径的,倒是第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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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1章 被包围了
“什么!他居然敢?!”最先跳脚的是张大公子。
纵然张家内宅如今没有年轻女眷,可一旦传出去,也是一桩丑闻!
对张家来说,这简直就是赤果果的羞辱!
张大公子恨恨咬牙,却是被张二公子按住了肩膀:“大哥暂且稍安勿躁。”
“榆林兄还是听子悦的,且忍几日,姓孙的那厮也蹦不了多久了。”扬纯扭头看向赵长宁道:“殿下以为然否?”
张大公子闻言不觉看向赵长宁,后便拱了拱手道:“殿下恕罪,容在下先失陪。”待赵长宁点头后,便沉着脸退了出去。
张二公子皱了皱眉,又悄悄看了赵长宁一眼,大哥此举虽然情有可原,但是英王会不会觉得被怠慢了?
这一眼看去,却是让张二公子心里一沉,英王的脸色可不像是无事的样子!素来听说英王性子不好,可没听说英王这般小心眼啊。
然而还不等张二公子开口替兄长解释两句,扬纯便开了口,这个素来性子有些跳脱的青年一张娃娃脸也显得很是肃穆:“子悦兄,刚刚得来的消息,北郡在昨日落入了北蛮之手。
乍闻此消息,便是素来淡定自若的张二公子也忍不住面色一变,眉峰蹙的更紧了:“当真?”
扬纯一脸不悦道:“当着殿下面前,我如何能将此等大事拿来开玩笑?就在方才你出去后,猎鹰送来的消息。”
张二公子也知道,扬纯虽然偶尔不靠谱,但是绝对不敢拿这种事情开玩笑的,他不过是太过震惊,下意识的不愿意相信罢了!
他毕竟是飞鹰卫出身,如何不知道安王失踪的消息?虽然他不觉得英王和安王会有多么深的兄弟之情,但是英王绝对不会愿意看着北郡陷落!怪不得英王的面色如此难看!
想到这点的张二公子顿时放下了心事,然而接着却又想到了另一点:“如此说来·这凉州城,恐怕要不安全了!”
既然西梁和北蛮可能背后勾结,那已经被西梁暗中收买的孙玉山,可不是就要采取行动了?!也难怪他敢肆无忌惮的得罪城中大户!
扬纯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不过与张二公子不同,他却是有些雀跃起来:“殿下,我们是否该采取行动了?”要知道他每日装成老人家,也很憋得慌啊,早就想活动活动筋骨了!
再说了,他是什么身份,反正朝廷大事用不着他考虑·他只要顾好眼前的任务就行了。
赵长宁嗯了一声,正待开口呢,就听见大老远就传来一个惊慌失措的声音道:“老爷,大事不好了!”接着就见一个年轻小厮心急火燎的跑进了院子,一边吆喝一边喘粗气。
假张老爷扬纯闻声便火烧屁股似的跳了出来,可是他脸上伪装早就卸了干净,匆忙之间哪里还来得及摆弄?只好背着身子做熟睡状。
而一旁的张二公子则见机将来人挡在了门口,冷声呵斥道:“住嘴·什么老爷不好了!给我把气喘匀了再说话!”
大约是在飞鹰卫里待久了的缘故,张二公子平日里就有些阴郁,这会子一摆脸色·直接就将小厮吓得哆嗦了一回,傻愣愣的指着外头道:“二公子,外头有官兵把咱们宅子给围了!”
暮色渐渐深重了,一队队城卫兵手执火把将张宅围了个水泄不通,侧门处有张家下人漏了个头,便打了个激灵,随即就被吓了回去。
联想到傍晚时分那衙役要搜宅子的举动,当即就有人心里暗自嘀咕,莫非咱家真的有什么江洋大盗给混进来了?要不然凭府君大人和老爷的关系,怎么会这么不给面子!
也有那心眼子灵活的·心里也顿时有了计较,开始悄悄打算起后路来了。
只是那些官兵却并不上门,只是将宅子给围了,而当侧门大开,今日将将露了一面的张家二公子步履匆匆而来,一出门就径直朝领头的去了。
“你是张家人?”那是个身材魁梧的汉子·见张二公子前来,倒是客气的拱了拱手道:“在下奉命而来,得罪了。”
见这人不像先前那姓王的那般嚣张,张二公子面色略好看了一些,当然,在夜晚灯光不怎么亮的情况下也看不太出来。
“在下张悦,敢问阁下如何称呼?”张二公子身材瘦削,穿着宽大的袍袖,夜风一吹,越发显得单薄,倒是颇有几分书生的样子了。
那人连道不敢,也做了自我介绍,原来是管着城卫兵的校尉,姓张,与张二公子倒是本家。
“二公子大可放心,虽然包围张宅是孙大人的吩咐,可是孙大人也说了,是为了张家的安全,我已经嘱咐了二郎们尽量不要打扰张家的安宁,二公子还请见谅。”张校尉道。
虽然看起来是个粗人,这一番话说得也还算是妥帖,态度也很和气,倒叫张二公子的火气发不出来了。
张二公子干的哪一行,自然看得出眼前这校尉说得是真心话,而并非假情假意,当下便晓得此人必定是被蒙在鼓里的,说不定······
一想到孙玉山身上,张二公子突然变了变脸色,既然姓孙的要配合西凉大军行事,自然要把阻碍到他行事的人给调开!想到这里,张二公子也顾不上跟姓张的校尉打哈哈,只说了几句场面话便转身匆匆去了书房。
赵长宁和扬纯正凑在书桌前围着一张地图指指点点,看见张二公子匆匆回来,便俱都停下了话头。
“子悦何以这般匆忙?”赵长宁见张二公子这回是真的淡定不能,便也忍不住蹙起了眉头,难道孙玉山真的打算撕破脸强行搜府不成?
若是这样,他倒是不用再顾虑其他的了,只能先下手为强!他好歹是堂堂王爷,还能被一个叛徒给牵制住了不成?
将情形大体说了一遍后,张二公子便忍不住说了自己的猜测,“殿下,这孙玉山恐怕是忍不住要跳出来了!”
赵长宁沉吟了一会,却是对他的话不置可否,只道:“那校尉有没有说,要围多久?”
“并未,孙玉山的意思是,要一直到他下令撤掉为止。”张二公子愤愤的握紧了拳头,然后锤在了桌子上:“竟敢如此明目张胆,早晚把他下到飞鹰卫大狱里尝尝滋味!”
飞鹰卫的职司里头有监察官员一项,自然是有这个权力的,虽然不能太随心所欲,可是比起赵长宁来,由他这个飞鹰卫鹰犬来下手其实更方便。
“呵,”赵长宁瞟了他一眼,随后弯了弯嘴角,却并未对此作出什么反应,只道:“这个我不管,只是却不能破坏了我的计划。
既然孙玉山倒向了西梁,不管是因为什么,能做到一方重镇的四品知府,不会是个傻得,他要想在西梁混得好,自然要有进身之阶,而眼下,凉州城岂不就是最好的礼物?
所以,就算他现在再嚣张,也不会让人看出有反叛的意思来,也因此,即使张家态度强硬,让他心里很不爽,他也只会暗地里使绊子,而不是直接将张家逼上绝路。
因为那样一来,事情必然会阄大,而他也会被人注意到,更有甚者,他可能会失去对凉州的绝对控制权,这样得不偿失的事情,他不会干。
赵长宁的盘算便是基于此,所以他心安理得的待在张家养伤,眼下便是被人察觉了什么,也不会让他太过担心。孙玉山等的是西梁大军前来的一刻,他亦然。
“殿下放心便是。”张二公子点点头道:“下官知道轻重。”他来是协助英王的,并非双方在平等立场上的合作,所以是以英王为主,他怎么敢乱来。
万一坏了事,都不用人家亲自动手,自家老大都能灭了自己。
飞鹰卫的职司里头有监察官员一项,自然是有这个权力的,虽然不能太随心所欲,可是比起赵长宁来,由他这个飞鹰卫鹰犬来下手其实更方便。
“呵,”赵长宁瞟了他一眼,随后弯了弯嘴角,却并未对此作出什么反应,只道:“这个我不管,只是却不能破坏了我的计划。”
既然孙玉山倒向了西梁,不管是因为什么,能做到一方重镇的四品知府,不会是个傻得,他要想在西梁混得好,自然要有进身之阶,而眼下,凉州城岂不就是最好的礼物?
所以,就算他现在再嚣张,也不会让人看出有反叛的意思来,也因此,即使张家态度强硬,让他心里很不爽,他也只会暗地里使绊子,而不是直接将张家逼上绝路。
因为那样一来,事情必然会阄大,而他也会被人注意到,更有甚者,他可能会失去对凉州的绝对控制权,这样得不偿失的事情,他不会干。
赵长宁的盘算便是基于此,所以他心安理得的待在张家养伤,眼下便是被人察觉了什么,也不会让他太过担心。孙玉山等的是西梁大军前来的一刻,他亦然。
“殿下放心便是。”张二公子点点头道:“下官知道轻重。”他来是协助英王的,并非双方在平等立场上的合作,所以是以英王为主,他怎么敢乱来。
332章 杀人月夜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朦胧月色之下,重重人影秩序井然的围住了一座民宅。
确切的说,这是一个庄园,一个当地姓付的士绅在郊外的庄子。
在人群之后,代璇身披黑色大氅,兜帽遮住了半张脸,只露出挺翘的鼻子和红润饱满的唇。
一个黑衣男子安静站在她身旁,手中提着一盏琉璃灯,微光斜斜照在他的脸上,在细腻的肌肤上投下一片阴影,正是萧秋雨。
厚重的黑色大氅被夜风掀起一角,萧秋雨看到远处有人打出的手势,便转头看了代璇一眼。
代璇抬手拉了拉兜帽,露出了闪着精光的眼睛,昂起了秀气的下巴,对着萧秋雨微微笑了笑。
“萧大人叫我来,是打算要我看些什么?”代璇轻声道。
所有的布置都是萧秋雨一手制定,代璇很尽职尽责的充当了壁花,有知情权却不会乱出主意,对此萧秋雨很满意,而代璇对萧秋雨的合作也很满意。
所以代璇愈加疑惑,准备工作都做好了,今夜的行动不过是收网,说白了也就是杀戮的活计,萧秋雨叫她来作甚?
只是萧秋雨并未回答,只是将右手提着的灯盏换到左手,然后做了个侧切的手势。
代璇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就在萧秋雨做出这个动作的时候,嘴角勾了勾,毫不掩饰的散发出了杀戮的快意。
随着萧秋雨一声令下,除了守在外围的兵士之外,所有飞鹰卫和镇北司的高手都开始突进,不多时,便遥遥听得围墙内传出了惨叫声。
这一声惨叫似乎开启了今夜的杀戮盛宴,随着西北方向冒起冲天火光,惨叫声、呼喊声、痛哭声接二连三响起,代璇闭了闭眼睛,她似乎能够想象出庄子内的混乱景象。
她觉得自己似乎被那些声音弄得有些心乱了·前世经历的再多,可毕竟那是法制社会,她前三十年人生见过的所有死人,恐怕还不及这一晚上多。
并非是害怕·而是有些不忍。她知道那座庄子里,一定有罪不至死的普通人,甚至是不知内情的妇孺和孩童,此刻都正在经历着生命中最可怕的一幕。
在萧秋雨制定计划的时候,她甚至想说不要滥杀无辜,可是还没等她说完,便被萧秋雨打断:“我知道李姑娘心善·见不得人命,可是那庄子里住的,并非我大宋百姓。”说着便手一抬,阻止代璇继续道:“自通敌叛国之时,他们就已经不再是大宋百姓了。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这个道理,李姑娘该明白。”
然后代璇就只能闭上了嘴巴。萧秋雨虽未明说·可是口气已经不怎么客气了,恐怕在他眼里,庄子上的那些人此刻已经死人了吧。
镇北司和飞鹰卫干的都是见不得光的勾当·杀人放火斩草除根的事儿俱都干的顺手至极,何况这次还是奉命行事!萧秋雨说了,他奉行的是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原则。
夜风吹拂,围脖上柔软的兔毛轻轻刮骚着脸颊,代璇一边想着,一边听着不时传入耳中的混乱声音,不由得紧了紧身上的大氅。
“冷么?”耳边突然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道。
代璇抬头,却见原先在身边站着的萧秋雨不知何时已经离开,说话的是陈飒。那双好看的凤眼对着代璇眨了眨,随后便指着身后不远处道:“不若到背风处歇一歇。”
“多谢好意。”代璇笑了笑摇头道:“只是大家都在紧张做事·我却不好一个人躲起来。”
虽然她的真实身份知道的人不多,大多数人只知道她是代表定西军而来,可越是如此,她越不能显得太没用。不然让白玉楼那个狐狸知道了,觉得自己败坏了他定西军的名声,岂不是麻烦?
虽然她如今这副弱不禁风小白脸的形象已经深入人心·可也不能自暴自弃不是。
“萧大人也未免太不讲究了,今夜之事大人可以不来的。”陈飒道。在他看来,再怎么说,代璇都还是个女孩子,恐怕是不会喜欢看见杀戮场面的。
便是他这个常在黑暗中行走的人,如今闻到凉风中夹杂的那股子血腥之气,还是觉得很不爽。
庄子里的声音渐渐沉寂下去,不多时,便见大门被从里面打开,接着便有十几个火把点了起来,照亮了昏暗的夜晚。
代璇直接拉下了兜帽,耳后的垂发被忽如其来的一阵风给吹到了脸上,她转头,伸出带着皮手套的手接过了叶子手中提着的琉璃灯。
庄子的大门处,萧秋雨静静负手而立,黑色的发丝如锦缎一般顺滑,在黑色的大氅表面随着夜风轻轻摆动着。
看着眼前几个身上沾染了鲜血的镇北司属下,萧秋雨嘴角悄悄的溢出一抹笑意。
“启禀大人,庄内被斩杀共一百六十七口,另外还有八名活口,似乎是西梁密谍司的人。”青年毫不在意的抬手在脸上抹了一把,神采奕奕的跟萧秋雨报告道。
不愧是变态萧秋雨带出来的人,这般杀戮倒是杀的人精神亢奋了!
“西梁密谍?”萧秋雨闻言,却是眼神一闪,嘴边的笑意更大了些,“真是不容易,看来有必要好好招待一下我们这些远道而来的朋友们呢。”
虽然是说笑的口气,却让听得人背后冒起一阵寒气。所有人都知道,这八个密谍恐怕要惨了,若是死了倒还一了百了,可落入萧大人的手里,那就是生不如死,还不如死了干净呢。
“可还有其他收获?”代璇走过来就听见最后一句,在打了个寒颤之后,便忍不住转了话题。
那人瞧了代璇一眼,在萧秋雨点头之后,才咧嘴笑了笑道:“有。恐怕定西军被劫走的粮草有一半都在这儿呢。”
代璇眼睛一亮,这不就是她此来的目标么,顿时就忍不住微笑了起来。
倒是萧秋雨看见她这副模样,似有些惊奇,待那人退下之后,便道:“看来是我多事了,李姑娘这胆色确实不同于一般的闺中千金,无怪英王会上心。”
原来萧秋雨是觉得她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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