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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爷是喜脉-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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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蔡家河码头,再往上便是重重险滩和暗礁,号称“四十八鬼门”,当地俗谣唱道:“金江河水弯连弯,九步不离一个滩。滩滩急,弯弯险,个个都是鬼门关”。

到了这儿,方沐阳等人便弃舟登岸,打算沿着河道走上去。这两条千料大船连影子都没有,不实地看过一番,方沐阳怎么都有些难以相信。

蔡家河码头的金帮分舵只是个堂口,堂主也是瑞昌金帮里头出来的老人,名唤陈大娃,往年常跟方沐阳一同去南楚弄私货,很是相熟。听了方沐阳的打算,他苦笑着摇头:“小方姑爷,这事儿您就别想了。从蔡家河往上,到会州为止的这段河道,光靠两条腿根本就没办法走过去。尤其是金牛峡里头,河道两边都是光秃秃的山崖,莫说是人,就是鸟都站不稳,无处落脚。再往上,便是二十八寡妇、三丈峡、上下竹坝、鬼见愁,都是险滩,两边没处落脚的,怎么走?”

这一段河道,方沐阳不熟,赵晨也不熟,自然要听陈大娃的。方沐阳便问:“那若是不从河道走,从岸上走呢?”

陈大娃摇摇头:“那就更难走。若是沿着河道走到会州,少则十天半个月,多则一两个月。这见鬼的会州。真是穷山恶水,山上都是石头,好多地方也不过长了些青苔灌木,连个树林子都没有。从山上下去。根本就没有路通到河边。所以好多住了人家的山头,低头就能瞧见金江,却也没水吃。”

“山路难行倒也罢了,这边山里野物还多。前些日子咱们找船。沿着河道上去细细搜寻,但凡是能靠船的地方,便停下来搜索一番。谁知竟然不小心惊了山里的野物,两个兄弟被野猪拱了,现下还躺着呢!”

“还有这金江的支流,也是特别多。宽的能有三四丈,窄的不过一两尺,好些支流平日都是干着的一条干沟罢了,到了下雨的时节。水量便增大。成了河。这山里的天气。又说不定,晚间还是一条沟,早上起来就变成一条河。山路。也不好走啊!”

方沐阳听着头皮发麻,这特么都是什么路啊!完全乱七八糟的有没有?河道里头不能走。那就只能从岸上走,可岸上走过去花的时间太多,前些日子大家急着搜寻那两条船的下落,根本就是没有走过的。

想到这里,方沐阳反倒更加确定要从岸上走一遭了。说不定就是没有走过,错过了什么,两条大船连人带货的,总不能什么都没有留下吧!

林嘉一听方沐阳的打算,也觉得头痛无比。

山路难行,自然不好有太多的人服侍,本来这次出来,方沐阳就只带了他和小厮打扮的碧文。如果上了山,暗卫不好隐身,也做不到随时护卫,可显了身形还叫什么暗卫?上次在京城让方沐阳独自空了一整个晚上,林嘉就够担惊受怕的了。这下上山下河的,再要是出点什么纰漏,不用王爷说什么,他自己都想撞死算了。

赵晨也反对,可是反对无效。其实赵晨的反对比较微弱,他也知道这两船找不回来后果严重,虽然小方姑爷也很重要,但是船找不回来,只怕命都要丢掉,相比而言,还是船找回来比较重要的。。。。

讨论了一天,最后小方姑爷拍了板,找!

水路不好走,就走山路。沿河道上去,遇到不好走的地方,就上山,然后到下一个地方再下到河边。先从蔡家河码头到会州搜索一边,再下来搜索另一边。她就不信这个邪了,又不是大卫魔术,尼玛整整两条大船,几十条人命就人间蒸发了不成?

陈大娃找了个熟悉当地的老船工,说是三十来岁,瞧着倒有六十岁的模样,黑瘦矮小,佝偻着腰,脸上的皱纹深得跟水沟似的,一笑就只有俩字形容:猥琐!

老头子是当地人,媳妇是从会州娶回来的,常年两地跑着,山势水路都熟得很,本名没几个人叫了,都叫他山老大。

这就是一路上的导游了……方沐阳默默给自己点根蜡,她怎么看这山老大怎么有点不靠谱,不冲别的,就冲他那副巴结的模样,完全不像那种技术型的人才。想想前世出去旅游碰上的那些高端导游,哪个不是高冷高冷的?

压下抱怨不提,方沐阳也晓得这会儿不是挑剔这个的时候,这世界交通不便,通讯靠吼,有个熟悉路的人带路就不错了,哪儿来那么多挑剔的?好多人一辈子都呆在一个小村子里头连县城都没去过呢!

打点了行装,除了赵晨和林嘉、碧文,再有金帮的人手十余个,当中混了一半是林嘉的手下,再牵了六匹马,一行人就上路了。

这马也跟方沐阳见过的其他马不同,这些马个头矮小,四肢粗壮,是山民专门用来驼货物的驮马,骑是不可能的。像方沐阳的个头,这些马比她还要矮点,像齐六那种个头骑上去,只怕双脚都是拖在地上的。

这会儿居然又想起齐六来了,方沐阳脸一红,低了头跟在大部队里头,低头不言。

赵晨和林嘉都以为她是担心失踪的船和人,也不敢多说什么,整个队伍里头就只能听见山老大咋咋呼呼的声音。

这老头儿确实对这片山林非常熟悉,从蔡家河码头出发,离了镇子上山,走了不过半日功夫,山上的山路也渐渐稀疏起来,到了第二日,就完全跟野林子似的,根本就没有路,全靠山老大超人的记忆力沿着山势往前走着。

这些山大多没有名字,只有少数有人聚集的小庄子附近的山头才有名字。越往高处走,林木也就越稀少,等到了山顶上,差不多就是光秃秃的石头,连草都很少有。山老大祖父曾经是个草药郎中,小时候他常随着祖父进山采药,对这些光秃秃的山头也挺熟悉,据说那些悬崖峭壁上生长的,竟有大半都是草药。山老大一路上舌灿莲花地介绍着,什么草可以治蛇咬,什么草又能治棒疮,什么草可以退热散热,如数家珍,倒叫方沐阳心中生了几缕敬意。

走了两天,路上连人烟都没见着一丝,兔子倒是碰见不少,这日走到山顶,山老大指着山脚叫他们看,底下就是金江。方沐阳问:“这是哪里?”

山老大答道:“二十八寡妇,这是蔡家河上来的第一道滩。水浅的时候倒没什么,水要是大了,就是一处险滩,连绵有好几里,紧要处有二十八道,所以起了这么个名儿。”

方沐阳点点头,拉着林嘉走近看了看,只见底下的金江如同一条丝带一般,晓得这里起码有千丈之高,心想如果掉下去,只怕连个全尸都找不着,感叹了一句,便凝神顺着金江细看两边的山势。

眼风扫过,却瞧见山老大正把身子探出悬崖外头,伸长着手去摘下头一株草药,瞧得方沐阳冷汗直冒,又不敢高声惊叫,怕惊了山老大反倒掉了下去。

只见山老大佝偻的身子似乎生了胶一般,双脚卡在一处岩缝里头,身子微微向下探出,一双手都放开了,正小心地把那株草药连根挖起。

得了草药,他腰部微微用劲,便缩了回来,低头小心地把草药收进行囊里头。抬头见大家都瞧他,赶紧挤着皱纹赔笑。

方沐阳没好气地说:“山老大,你也小心着些,这么高,摔下去可怎么得了?”

山老大咧嘴露出一口黑乎乎的牙齿笑:“小方姑爷费心了,我从小就做这个,再是熟不过了,真要是太过危险我也不敢去不是?不过这药不常见,要是发烧了用这个,连叶子带根捣碎了,喝下去保管退烧,而且对咱们男人啊,还有一桩好处,嘿嘿……”

他笑得猥琐,方沐阳翻个白眼,懒得理他。眼光落到金江边的一条白色细缝上头,指了问山老大:“那是什么?”

山老大定睛一看,摇摇头道:“大约是个山沟子,这样的山沟子实在是多,要是下几天雨,就变成一条瀑布,要是天干着,就是这样一条山沟。”

方沐阳点点头,又问道:“那这样的山沟,两岸多不多?”

山老大道:“多,多得数都数不过来,像您指的那样的,不过一人来宽的,这两边加起来怕是几百条呢!”

方沐阳看那条山沟直通河边,却是直上直下的,所以多问了两句,听说这种一人来宽的相当多,也就叹了口气没放在心上。众人在山顶歇息了片刻,便又继续往前走。

一连走了五日,再看金江,却刚走到二十八寡妇滩的尽头。实在是山路难行,瞧着倒是没多远,走起来没有半天一天的可到不了对面。

除了林嘉和金帮众人体力好些的,方沐阳和赵晨几个都累坏了,这一日见天色不好,山老大说是只怕要下雨了,大家便早早停下,找了个地方扎营露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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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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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 山神爷发脾气

天色渐晚,山老大说瞧这天色,只怕晚上有雨,不如早些寻个地方扎营露宿。众人便勒住了马匹,如同往常几日一样找了一处干爽平坦的地方预备扎营,却被山老大阻止了。

他指了一处地方,却是在往山顶去的一处平台上头,那里离着林嘉原本选定的地方有些远,地势也极陡峭,金帮里头便有几个人窃窃私语起来。林嘉想了想,到底山老大是熟悉这山势的,还是听他的算了。又费了一番功夫爬了上去,人倒还好,只是那几匹马牵上去颇费了一番功夫。

刚刚扎好营帐,倾盆大雨便落下了。雨势太大,火也生不起来,众人只好将就着吃了些干粮便各自入睡。到了快天亮的时候,雨势方才小了些,还是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

这时林嘉便有些埋怨起山老大来。雨势虽然不大,可地上经过冲刷之后,原本就没有什么泥巴的石头更加光滑,踩都踩不稳。昨夜上去倒是方便,可这会儿怎么下去?人倒是可以搀扶着下来,马怎么办?总不能丢下马匹不管,东西就没办法了。可也不能人把马也背下来吧?

山老大却不觉得,直接跟方沐阳道:“下雨路滑,山路难行。咱们也在这山林子里头钻了好几天了,不如今天就歇息一天。我看这天也下不了多久,顶多明天也就晴了,咱们明天再走吧。”

方沐阳还没说话,旁边赵晨拉了拉她的袖子,低声道:“虽说下雨。也不是不能走,这山老大却非叫我们多留一天,莫非有什么蹊跷?要不,我来问问?”

方沐阳回头看他一眼。晓得他是担心。如果这人不是很可靠,把他们引到这荒山野岭的,真是死了也没地收尸。可如今这状况,方沐阳却宁愿相信山老大的生活经验。安抚地朝赵晨点了点头,吩咐多休息一天。

没一会儿,林嘉也过来说起这个问题,方沐阳想了想道:“如今这状况,多一天少一天也没什么,要是不放心这个山老大,林管家派两个人看着就是。另外再派两个人出去瞧瞧情况。”

林嘉微笑着低声道:“属下已经安置人手了,若是这个山老大有什么不妥,咱们就先下手……”他说着。做了一个向下切的手势。

方沐阳没好气地斜了他一眼:“不过是下了场雨。何必这样疑神疑鬼的。先看看再说吧!”

他们一帮子人疑神疑鬼,担心不已,山老大却快活自在。他在这山林里头跑了一辈子。熟悉不过,这下着小雨湿漉漉的也拦不住他到处窜。跟着他的人没走几步,倒追不上了,反倒要山老大回头拉他们一把。

看着灰头土脸的两个手下,林嘉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方沐阳却在一边好笑,其实不怪这两位高手。南楚地处平原,就是有山,也不过是一些小山丘罢了,哪个时候在这样的高山丛林里头行进过?她路上仔细观察过,山老大一双赤脚,脚趾却比一般人的显得更加长一些,有力一些,显然是常年生活在山里的民族自行进化的一种特殊本领。当山老大在岩石上行走的时候,他的脚趾像楔子一般嵌进那些石缝里头,确保他能在石头上站稳而不摔倒。这种先天的优势,加上山老大后天的经验,怎么能比得了?

完全没有可比性嘛!

教训了两个手下一通,林嘉想了想,还是对方沐阳道:“姑爷,这里我们人生地不熟的,还是尽早走为妙。”他没有明说的是,自从昨日下雨,他便隐隐有一种不安的感觉,说不清是来自何处,可他总觉得哪里不妥当,直觉要出什么大事一般。

方沐阳看了眼已经放了晴的天空,雨后的天空洗得干干净净的,蓝得透明,山间的空气也非常清新。她深深吸了口气,点点头道:“左右已经不早了,收拾一下,明天就上路吧!”

山老大在旁边听了,也道:“如果晚上不下雨,明天便可以出发了。”

晚间篝火烧起来的时候,林嘉派出去的两个人才回来。这两人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身上脸上全是泥,就像在泥潭里头打过滚似的。整整一天,他们也不过往前走了大概十几里,实在是山路难行。

晚上刚刚睡下没一会儿,外头便传来轰隆隆的巨大声响,惊得众人都跑了出来。林嘉想要派人前去查看,却被山老大阻止了,两人低声争执了两句,终归山间太黑,路也不好走,林嘉只得作罢。

山里的声响持续了差不多一整夜,等到第二天起来一看,原本他们选定的那处露营地点,已经被山石掩埋。山老大赶紧跪下,冲着山里磕头,说这是山神爷发了脾气了。

方沐阳虽然有些不以为然,也不得不承认山老大的生活经验确实丰富。这就是泥石流嘛!被日晒风吹松动了的山石,经过暴雨淋湿浸泡,滑落了下来。如果他们在低洼处宿营,只怕早就被埋在了山石之下。

收拾了东西,一行人继续上路。因为之前下雨和泥石流的缘故,路越来越难走了。

五天之后,他们方才走出了那片山林,看到前方的小山村时,就连素来沉稳的林嘉也禁不住松了口气。

在山村找了户人家投宿,一行人这才能洗个干净。从山里出来,大家伙儿都成了泥猴,进村的时候没少惹人笑话。方沐阳这次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做“蜀道难”,暗自有些后悔带出来的人手太少,应该多找些人手,分批进山搜寻,大概搜寻起来速度也要快一些。

刚洗漱完了,换了身衣服出来,却听见林嘉带回来一个不怎么好的消息,除了他们,还有一行人也在搜寻这两条船的下落,对方的来历不怎么清楚,三天前曾经经过这个村子,打听过情况。

“他们往哪个方向去了?”方沐阳皱眉问道。

林嘉遗憾地摇摇头:“不清楚,主要进村的路只有一条,村里人只晓得他们进来询问了一遭,之后便出去了。至于是往下游,还是往上游走到都不怎么清楚。不过……”林嘉顿了顿,低声道:“只怕这些人是敌非友,他们一行最少也有三十人,可这么多天过来,愣是一点踪迹都没有。属下有些担心,姑爷,咱们不如就此回转吧!”

方沐阳好笑了:“你怎么知道对方就不是好人?既然他们也是来找船的,说明咱们目的一致。至于最后的目标是什么,后头又是什么人的手笔,在找到这两条船之前都不重要。至少他们在找这船,就说明他们不是把船藏起来的人,不但不是敌人,多少还算得上是朋友。要是能遇见,倒不如一同行事,人多也要快些。”

这话方沐阳说得轻巧,可她真碰见了另一队找船的人之后,立即变了脸色,恨不得扭头就走,把舌头吞下去算了。

叫你特么多嘴,什么是友非敌,什么一同行事,行你妹啊!

这特么荒山野岭的,雨天路滑的,还有山神爷动不动发脾气的泥石流,怎么就没压死丫的?

没错,另一队领头搜寻船只下落的,不是别人,正是跟小方姑爷“妖精打架”的齐六皇子殿下。

你妹啊你妹!这是特么什么孽缘啊!

远远地瞧见对方那一队人马,方沐阳就在一群泥猴子里头一眼认出了齐六来。吓得方沐阳转身就躲到了队伍后头。

可他们这边儿,拢共不过十几个人,六匹马,能躲到哪里去?

齐六跟林嘉和赵晨都是打过照面,认识的,远远瞧见便迎了上来互相致意。听说是小方姑爷亲自带队,齐六立刻在金帮的一群人里头看见了躲在后头畏畏缩缩的方沐阳。

两人四目相对,都不由红了脸,别过头去。

林嘉有些奇怪了,之前在京城的时候,这两位不是还好好的么?还一起喝酒到天亮来着,这中间好像也没出什么事儿啊,怎么见面反倒互相不打招呼了?

天知道这俩货一见面,就不约而同地想起了那荒唐的一夜。方沐阳腿就有些发软,齐六则是心里发虚。

当时李会虽没明说,那被子上的血迹齐六又不是没看见。可他愣是回忆不起来当夜的细节,越是回想脑子就越乱,每回想一次就得冲个冷水澡才能把叫嚣的*压抑下去。好容易某次逮着机会,去问齐三,说怎么男人那个啥了会流血。齐三瞪大了眼睛哈哈直笑:“六弟,你不会真不知道吧?就算是男人,那后庭花也是娇柔的,弄得很了,怎么会不流血呢?”

说罢怪异地上下打量齐六:“你不会是……看不出来你还好那口啊!”

齐六一张脸冷得更厉害,强绷着打断了齐三:“三哥,你别瞎想!”说罢便落荒而逃。

齐三早就知道他跟小方姑爷厮混了一夜,心想难道这不好女色的弟弟难道真是有断袖分桃之癖?叫了李会来严加拷问,顿时齐三哪里感觉都不好了。弟弟是个断袖倒没什么,就是他,也跟人到小倌馆玩过几次,这大齐多少贵公子都爱那个调调,也不稀奇。可是齐六居然被方沐阳压了,这,这,这太特么让齐三接受不了。

所以这回会州铜船的事情一出,齐三便赶紧把齐六远远打发了出来。要不然齐六成天在他眼前晃着,他真怕自己忍不住去问齐六。

☆、132 他不喜欢男人

两队人马的目标一致,又是熟识,干脆便合作了一队。

找了个略干净些的地方坐下来一说,原来齐六带的这队人进山已经三天,是直接快马从京城直达会州,在指挥使司点了一队熟悉当地情况的老兵便开了进来。

相对于方沐阳等人来说,他们的消息更加通透一些。莫说是河里,就是岸上经过的马车,也已经排查了一次。船,没有下落,铜也没有下落,那么这些东西和人一定还在会州到蔡家河这一段的山里。

既然是商议,自然得坐在一出好好说道。方沐阳这边的人没问题,对方人手多,经验足,还有一位皇子带队。如同林嘉、赵晨之流,自然是放了一大半的心。这说明铜船失踪的事情朝廷已经知道了,只是不晓得为什么没有大张旗鼓地找寻,而是采取了这样一种隐蔽的方式。这也是坐下来好好谈一下的目的。

齐六心情有些复杂,不得不承认,经过那有些失忆而又印象深刻的一夜,从心底深处来说,他是把方沐阳当做自己人了。如今局势诡异,他不愿意看到方沐阳受到损伤。

唯独方沐阳心情七上八下。

从碰面开始,她就一直在想齐六会不会揭穿她的女子身份,还有随之而来的隐藏身份的原因和目的。可是齐六只是不时用奇怪的目光看她两眼,并没有别的表示。方沐阳有些不解,更加提高了警惕,若是四下无人的时候他来问。她该怎么说?林嘉他们可都不晓得那一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别在这个时候穿帮了。

而且女性确实是感性的动物,再见齐六,方沐阳也发现自己的心情起了一丝变化。齐六不时看她的目光。竟让她心中有一丝窃喜和雀跃。这个状态可不好,就目前来说,方沐阳还没打算把感情随意地交付出去。定了定神,她打起精神细听齐六说话。

“……蔡家河码头没有按时接到船。便立即上报了。只是近来朝中有些琐事,一时竟腾不出手来,户部这块儿历来是三殿下管着,出了这么大的纰漏,也只有我这做弟弟的分忧了。可到了会州,情况并不明朗,关键是这两条船竟然会消失得无影无踪,实在是匪夷所思。我也是没什么法子了,只好带了人马进山来搜寻一番。若是运气好。能寻到一星半点的蛛丝马迹。也好有个交代。”

有些话,齐六不好说得太透。圣上这回的病来得凶猛,竟然昏迷了两天才醒来。而且醒来之后情形也很不好,如今也只是拖着时间罢了。这种情况之下。陡然便出了铜船失踪的案子,几乎是将矛头直指三皇子。而会州一派的官员,多数又是亲近大皇子的,这其中的关联,便有些耐人寻味起来。

三皇子外家李氏,根基在定州,会州这边倒是一点也插不进去。如今宫里也乱得厉害,没有办法,齐六只好领了这差事。到了会州一看,果然会州的官员将这里治得有如铁桶一般,水泼不进。齐六又急又气,便领了人自己进山。

在这些官员的眼里,任凭你是皇子又如何,想瞒一样瞒着。二十不到的小孩子,还能斗得过积年的官场老吏不成?

林嘉虽然行伍出身,也不是不清楚里头的弯弯道道,忍不住有些失笑。对于南楚来说,北齐越乱自然是越好的,只是这次居然把金帮牵扯了进去,其中的意思便有些耐人寻味了。不管如何,金帮是已经上了三皇子的船,想下来只怕一时半会儿也办不到。如今之计,唯有先把这件事情给处置妥当了,再做计较。

赵晨跟胡大人、王大人打交道的时间不少,他又是个贼精的,听了齐六的话,便晓得这里头牵扯得深,只怕齐六所言也是有所保留的,闻言便笑了笑道:“照殿下这么说,您也还没有找到任何痕迹?”

齐六点点头,难得露出了一丝无奈的神色:“不过是瞎转悠了几天罢了。”那群兵油子,行前肯定是得了上头的密令,三天来不过拖着他在山间转悠,野味倒是吃了不少,可线索一丝也没有。

赵晨又问一直没说话的方沐阳:“姑爷,您看……”

方沐阳道:“既然六殿下从会州下来三天也没找着什么,不如我们去对岸看看。这一条河有两边,总不能光看一边吧?”

齐六本想说这几日并没有仔细搜寻,话到嘴边又咽了下来,点头附和道:“既然如此,不知何处方便渡河,咱们尽早赶到对岸去吧!”

商议一定,这渡河的事情自然交给山老大去办,他熟悉这段河道,当即便道:“那就往上游再走二十里,下去正好是三丈峡的峡口,那一段河面宽,这个时节水最深也不过到大腿,走也能走过去了,船也不用的。”

方沐阳奇道:“水面这样浅,那船要怎么过去?”

山老大道:“这么浅的滩涂也不过有一丈来长,咱们的船常年在河里泡着,下头都是湿滑的,再垫上一层叶子,使人拉过去也费不了多大的功夫。”

原来是尽可能地减小摩擦力,方沐阳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打算到了地儿再好生看看,也不再细问,众人各自收拾了东西一路往上走不提。

同金帮的人相比,齐六带的兵大爷们都是一副高傲冷艳的德行,一路上荤的素的什么都敢说,完全没把齐六这个皇子放在眼里的样子。方沐阳瞧着便微微皱眉,旁边林嘉低声道:“听说这边儿会州的文武官员,都跟大皇子交情匪浅,只怕是觉得大皇子已经胜券在握。说不定……”

他偷偷做了个手势,方沐阳了然地点了点头。两条铜船消失不见,跟朝中的人没有任何关系,打死方沐阳也是不信的。如果说是大皇子的手笔,她倒是心下了然。这位大皇子听说已经是三十出头,这么多年连个储君的名分都没捞着,心里不急才怪。如今下头又有弟弟争位,自然想要积蓄力量,同时打击削弱老三的势力,还坑了让会州很多人都不满的金帮。呵呵,实在是一石三鸟的好计。

自古以来,但凡是涉及到那个天下至尊的位置,引发的流血惨案简直是不胜枚举。六年前她魂穿到这具身体里头,不也是托了南楚宫闱动荡的“福”么?可就算是现在,这身体的亲哥都登基几年了,也不能大张旗鼓地把她给弄回去,可见皇帝这工作不是个轻松活儿,真不晓得这些人争来争去的,到底是为了什么。

她在沉思,不防齐六竟然走到了身边,迟疑了半晌,问她:“你还疼么?”

方沐阳冷不防叫人问了一句,抬头一看,竟是齐六,先是往旁边一步拉开了跟他的距离,再想到他之前问的那句话,霎时就红了脸。疼?疼你妹啊!这都多少天了?被狗咬一口那伤口也结痂了好不?

齐六却误会了,冷着脸强抑着羞意道:“那天,我,我也只是喝醉了。你放心,不会再有下次。”说罢便大步走开了。

方沐阳目瞪口呆,这尼玛是什么意思?

穿裤子不认人么?吃干莫净不给钱么?呸呸呸,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这句话的每一个字方沐阳都认识,怎么从齐六嘴里说出来她就不懂了呢?

盯着齐六的背影看了半天,小方姑爷脚下都挪不动步子,林嘉发现了,回头看了她一眼,她才一个激灵回过神。瞧见跟在齐六后头不时回头张望她的李会,小方姑爷抽了个空子,单独把李会叫了过来,问他:“你们家殿下怎么了?”

李会愁眉苦脸,连连作揖:“小方姑爷,您就饶了我吧,我就是一个小跟班儿的,我知道什么呀我!”

那件事情,方沐阳也不好明说了问,只能拿眼剜李会。

李会受不了啦,他能感到自家主子也在观望着这边,只得硬着头皮多嘴:“小方姑爷,您就饶了我,饶了我们家主子吧。他,他不喜欢男人……”

说完一溜烟就跑走了。

方沐阳一个晴天霹雳,不喜欢男人,意思是说那一夜过去,该死的齐六还以为自己是个男人不成?特么的能看的全看光了,能做的也都做遍了,这话的意思是齐六以为跟他xxoo了一夜的小方姑爷是个男人?以为自己是断袖分桃了?

当时方沐阳的脸色就好看不起来了。听说过糊涂的,没听说过这么糊涂的,你妹你以为是跟一个男人那啥了不成?方沐阳低头瞅了自己一眼,虽说这小胸脯子绑得平了点儿,可老纸真心不是前胸后背都分不清的飞机场好么你妹?

想到那晚上的混乱和旖旎,小方姑爷的脸又红得能滴出血来。

林嘉远远看着,见她一会儿脸色发青,一会儿又脸色鲜红,生怕她是不是受了寒气,生了病。这荒郊野外的,要是万一有个头疼脑热的可不好弄。眼看天色也不早了,便赶紧叫队伍停下,早早扎营安置不提。

ps:

感谢书友辣妈&萌投出的小粉红,感谢酸奶打赏的平安符,太幸胡鸟。。。。

☆、133 深林秋雨夜来寒

十月底,已经是入了秋。山间林深,湿气比外头重得多,虽然齐六带着的兵大爷们有些高冷,不过本职工作还是做得很到位。不用齐六吩咐,便打了柴禾,燃起篝火,先是烧干了晚上要睡的地方,再在营地中央燃起一大堆火来,并有人轮班值守。不得不说,专业班子做事,确实要比金帮的人在行得多。

林嘉带的人虽然也是好手,不过显然丛林里头的事务并不擅长,两厢对比,林嘉心下便有些不好意思。再加上以为方沐阳受了寒,身体不好,晚上便伺候得格外殷勤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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