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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爷是喜脉-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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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沐阳顺着声音望过去,朝他拱拱手:“您牙口好,慢慢嚼吧!”
说罢也走到正中,背了双手朗声道:“我拈的题目是梅花,凑了一首,各位听听!”
众人起哄道:“莫要作态,快些吟来!”
“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这一首《卜算子 咏梅》是方沐阳前世最爱,当她还是一枚身患中二病的青葱少年的时候,觉得全世界都跟自己作对,所有人都不了解自己,就像这首咏梅中所说的梅花,寂寞无主,被所有人嫉妒。啊。那一去不复返的青葱岁月啊!
没想到他真还吟诵了一首有情有景,声色并茂的好词来,而且通篇没有一个梅字,却将梅花的孤傲描写得入木三分,更是合了一帮子清高文人的心情。莫说是二楼的众人,就连下头大厅,楼上雅座,都有人一再吟诵,反复琢磨起来。
梁山见这小子居然真来了首比自己还好的,不由涨红了脸皮道:“字也不识能有如此文章?抄的。你一定是抄的!”
文人最恨抄袭剽窃。不过抄这个世界没有的诗。方沐阳真心木有压力。再说这会儿该有压力的也不是她啊!
众人嗡嗡议论起来,方沐阳双手抱胸,看着梁山冷笑道:“抄?那你且说说,我这是抄的谁人的?你不是说了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么?怎么你得了就是天之幸事,我得了就是抄袭了?还有没有天理啦?”
“说是抄的,我这不识字的小子倒是想起来一事。梁兄你那首咏桃花的诗,怎么不写完呢?要不要我帮你补上?先说好,这回真是别人写的,我听来的,不是我做的哟!”咱俩都是抄,许你抄不许我抄么?来来来,谁怕谁啊?你要光膀子。老纸也敢上!
本来要是梁山不鼓噪一番,方沐阳也没打算说破,可这人居然贼喊捉贼,就别怪自己落井下石了。他清了清嗓子,从头念到“花开花落年复年”。然后看了面色惨白的梁山一眼,接着念道:“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车尘马足富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天下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那日被白面馒头叫去抄录这诗,王克礼就说觉得不够圆满,方沐阳想着装比也装够了,便将整诗抄录给了他,不过略微改动了两个字而已。这样想来,梁山倒不知道是什么人,得到的是半首,多半是从齐三兄弟俩那边儿得到的。
众人一听,自然明白这才是完整的一首,看着梁山的眼光就不够好了。你丫玩抄袭也就罢了,居然还被人揭穿?这是不是打开方式不对啊?有同情者,更多的是愤愤不平。浩然楼里头的多是学子,哪里容忍得了这个?只听周遭议论声一句高过一句,梁山的脸色惨白,身子也摇摇欲坠起来。可身边一同来的那两个同学早就不见了踪影,出了这么个事,站他身边都丢人啊!
方沐阳看着大爽。你妹,叫你装比,叫你比我高,叫你装风流才子,你不知道什么叫做装比遭雷劈么?今天老纸就是替天行道,劈你这装比犯!
不过方沐阳显然忘了自己也是抄袭加装比,而且装得跟过分,不识字不会写字,却能做得好诗。没人认为他是真的不识字,而是藏拙而已。也没人认为他也是抄袭的,要是他也是抄来的好诗,只管将梁山的诗接上就行,何必言明那诗是别人作的?这样光明磊落的胸襟,才是我等君子只为啊!
二比青年马识途看着装比青年“祝英台”低头拱手:“有才不在年高,祝兄弟大才,小生受教了。”左右他不是最难看的那个,认个输没所谓的。
方沐阳笑着拱手:“哪里哪里……”
楼上却有人高声道:“那个小子,你若不识字,不如跟着老夫认认字如何?”
众人一听,抬头望去,纷纷行礼口称“山长”。方沐阳一听,头皮都疼了,赶紧起身道:“您厚爱了,小子担当不起。”说罢就冲着赵晨和方平安使眼色,赶紧扯呼跑路吧,这饭眼看是吃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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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依旧是存稿箱君,作者出差了,请大家不要虐待我,还请多善待留言君,作者回来会很开森地加更滴!撒花……
☆、081 装比的雷啊劈了谁
0081
听见“山长”这种称呼,方沐阳表示有点伤不起。尼玛,好歹看过那么多的主流穿越文,虽然没有考证过,不过山长大概就是跟校长一个意思了。这里好多书院,不管是哪一个,能开得起书院被称为山长的,必然是其中一个书院的老大。
看马识途也在躬身行礼,不会这么倒霉,碰见的是浩然书院的山长吧?
刚还在说梁山装比被雷劈,这下可好,劈到方沐阳的小身板儿了。如果是问他不识字,怎么能作诗,再问问他诗词格律,作诗的心路历程……这不如叫小方姑爷早点去死一死比较痛快。
方沐阳在心中哀嚎:“谁能搭救我啊……”
可惜没人听到。
小丫头片子方平安甚至兴奋地朝着楼上张望,嘴里念叨着:“难道是浩然先生么?若真是见着浩然先生,回去可足够跟爹显摆了,馋死他!”
方沐阳低声问:“浩然先生是谁啊?很有名吗?”
换来赵晨和方平安同时瞪眼,好像他问了不该问的问题一样,那个场景,啧啧,大概跟你问韩粉长腿欧巴是哪位差不多了。
没等方沐阳表示异议,只见问话的老头子从楼上下来,先是勉励了马识途几句,又转而轻蔑地看了眼梁山,一番作态之后,却发现做咏梅诗的小子竟没回头望自己,只好开口唤道:“那位小兄弟……”
小兄弟?方沐阳没回神,被兴奋得脸红的方平安捅了一下,才回头傻乎乎地指着自己的鼻子问:“叫我么?”
其实这位自称老夫的并不老,看年纪顶多四十出头,浓眉大眼,唇上留着短须,深蓝色宽袍长袖,一派高人风范,身上浓浓的书卷气,属于气质型大叔。方沐阳这般无礼。旁边早有书院的学生聒噪起来:“兀那小子,好生无礼,还不快些给先生见礼!”
看了眼刚上齐的菜,方沐阳起身弯腰拱了拱手。
这是极不礼貌的,惹得马识途都忍不住呸他:“你这小子,不过做了一首诗罢了,难得我们山长看得起你,你还傲了起来……”
话音未落,叫浩然先生抬手止住了:“元一,不用说了。年轻人。恃才傲物本是常态。若非如此。又怎对得起一身才气呢?小兄弟,你刚吟的这首诗,可有名字?”
方沐阳对帅哥的态度一般都不错,行礼的问题么。说实话,她真还不知道见了什么人该如何行礼,平素跟王大人聂大人在一块儿也是随意惯了,并不晓得他这样拱手为礼显得不够恭敬。听见老帅哥问她话,笑着答道:“这位先生,小子随意之作罢了,并没名字,还请先生赐名。”
浩然先生大乐,显然觉得能为一首好诗命名是件很有面子的事情:“却之不恭。细思小兄弟的随意之作。字字珠玑,不可添,不可减,不可换,且又直白言志。朗朗上口,倒不如也起个直白的名字,就叫咏梅如何?”
方沐阳心想,人家本来就叫咏梅,还用您赐名?面上还是恭敬地谢过:“多谢先生赐名了。”
“哈哈哈,好说好说。不知小兄弟可有意入我书院?”浩然先生朗声一笑,向方沐阳发出了邀请,顿时周遭一干人等的脸色都变了。
恰逢浩然书院开学试在即,这时开了这个口,岂不是等于应承这小子免试入学?这可是天大的面子!要晓得浩然书院名动天下,就是王公贵族也有前来求学修习的,可浩然先生的规矩从来不变,应试入学,不得携带小厮仆从,凡事必须亲力亲为,从没破过例。没想到为这小子破了例,真是羡煞旁人。
可方沐阳不是来上学的好啵?他为难地朝着浩然先生致歉:“多谢先生厚爱,只是小子目不识丁,无心向学,还是把大好机会让与有向学之心的人吧。”
“不识字怕什么?老夫教你就是!”浩然先生一开口,旁边人又是一哆嗦。这意思,是要收这小子做入室弟子?虽然都是浩然书院的学生,可是浩然先生的弟子又有不同,即便往后不入朝堂,散漫江湖,那也是一方大儒,声名显赫。
方沐阳吓得连连摆手:“多谢老先生厚爱,我们吃好了,您慢用!”说罢拖了方平安就走,几人几乎是夺路而逃。
没想到他不答应,还撒丫子跑人了!大家都没反应过来,干瞪眼去了。
目送他们一行人匆匆下了楼,连有人打招呼都没回应,跑得飞快,浩然先生忍不住笑出声来。这孩子太有意思了,叫什么来着?啊,对了,祝英台。可好像没说是哪里人,浩然先生往下头一看,便见着那个跟祝英台打招呼的少年,点着叫他上来答话。
被点到的正是冯开林。到了书院,自有接待应试学生的地方,挂了名,寻了以前在书院求学的瑞昌同乡,打算问问开学试的问题,他们几个人便进了浩然楼。没想到还没坐下,就碰见小方姑爷几个匆匆出去。冯开林心中疑惑,打了个招呼,小方姑爷却没搭理他,正奇怪呢,上头有人叫他上去。
旁边几个同乡一看,激动不已,纷纷起身行礼,低声告诉他:“那是山长浩然先生,快些上去!你小子真走运,还没入学就碰见山长了。”
又是激动,又是懵懂,冯开林一脚深一脚浅地上了楼。浩然先生带他到了雅座,温声问道:“你是来应试的学生么?刚见你与那祝英台打招呼,你们可是熟识?”
“祝英台?”冯开林犹如在梦中,喃喃重复了一句,正色行礼道:“学生瑞昌冯开林,正是来参加浩然书院入学试的。学生,并不认识什么祝英台。”
这下轮到浩然先生奇怪了:“哦?你不认识,刚才你不是还跟他们打招呼么?”
山长相问,冯开林自然是知无不言:“那个,确实是学生的熟识,只是,并没人叫祝英台。”
浩然先生好笑了:“名字也是假的?这倒有意思。你说说,那个头最矮的少年姓甚名谁,家住何处,家中又做何营生?”
“是。”虽然心里有点疑惑,冯开林还是言无不尽地把小方姑爷卖了个底朝天:“那少年名为方沐阳,与学生是同乡,也是瑞昌人。家住瑞昌城中,他,他是城中富豪方家的赘婿……”他越说越慢,不晓得如何继续说下去。毕竟在大多数人来看,做赘婿是件非常丢脸的事情,做了赘婿不说,还连名字都改了,简直就是丢了祖宗十八代的脸面。
浩然先生了然,心道难怪他要用假名,之前的一丝不快也就烟消云散,而是好奇地问道:“这方沐阳可曾进学?”
“这……”冯开林回想了一下,小方姑爷会造盐,能吵架,听说打架也挺在行,跟衙门关系也好,跟下九流混一块儿,还有很多稀奇古怪的点子,就是没听说过小方姑爷上学。于是如实答道:“学生不知,不过老方姑爷在瑞昌办了一个私塾,给蒙童授课,小方姑爷应该,应该是识字的吧……学生确实不是很清楚。”
浩然先生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勉励了冯开林几句,不过是叫他潜心温习,好生备考之类的话,也足够冯开林感动不已。不过临出门前,冯开林迟疑了一下,还是长揖到地道:“山长,小方姑爷若是有不尽之处,得罪了山长还望山长见谅。他年岁不大,又是个小混混,素来不知礼惯了,好在口舌上头占些便宜。山长,您大人大量,莫要同他计较。”
现在的孩子都这般有趣么?浩然先生摸了摸短须笑了起来:“不会不会,那孩子挺有才的,老夫怎么会为难他?不瞒你说,老夫想收他做弟子,没想到他倒不肯,慌忙逃走了。这么多年,他倒是第一个,有趣有趣。那孩子很好,哪里像是混混了?”
冯开林一听松了口气,还以为小方姑爷得罪到浩然先生头上了,这才有些口不择言。被浩然先生一说,他倒赧然起来,红着脸补充道:“只是世人都如此说罢了,小方姑爷人还是很好的,他虽为金帮之首,倒也约束帮众,并未曾有过鱼肉乡里,为恶乡邻的事情。便是知县大人,对他也是赞赏有加的。能得到山长的青眼,倒是他的福气。只是他散漫惯了,受不得约束,想来才拒绝山长的。山长莫怪……”
浩然先生点了点头,将长袖一挥,笑着宽慰冯开林道:“不用担心,老夫并未有怪罪之意,你且好生温习功课,我浩然书院的入学试虽不算难,也不是那般好过的。安心备考吧!”
见他神色不似作伪,冯开林松了口气,躬身退出了房间,抹了抹汗暗道,这小方姑爷真是个不安生的,走到哪儿都能惹出一堆事儿来,难道传说中的事精说的就是他么?不行,得打听打听他又干了什么了。
哪里用他张嘴打听?不出一日功夫,《咏梅》《桃花诗》传遍定州府,市井传唱。只是有人说作诗的叫祝英台,有人说是叫方沐阳,议论纷纷的,就连窝在客栈里头的方沐阳一行人也知道了。
听见祝英台这个名字,方平安又是一场好笑,抱着方沐阳的胳膊直摇:“沐阳哥哥,你怎么就想了这么一个名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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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存稿君向大家挥舞小手绢,作者快回来吧,存稿箱君顶不住了啊亲!
☆、082 定州三虎
这个话题不能提,提起来方沐阳就想给自己俩嘴巴子。你说你丫是不是犯贱,给自己起个什么化名不好,叫祝英台干什么?人家是女扮男装去读书,你是女扮男装做赘婿,这种巧合很有趣么?有趣毛线啊!祝英台是化蝶了不错,可是也死了好不?小方姑爷芳华正茂,还不想死呢!
不过眼下比较苦恼的是无意中出名的问题了,小方姑爷正色道:“不过是随口乱说的罢了,哪里想到那么多。眼下也歇得差不多了,你跟碧草留在客栈好好玩,我要去办正事了。”
听他提起正事,方平安很乖地保证:“你去吧,我不会乱跑惹事的。”说罢又狡黠一笑:“就是惹事,也一定没有你的本事大,连浩然先生都能惊动。”
昨天就想问的,当时情况紧急忘记了,这会儿方平安又提了起来,方沐阳自然问道:“浩然先生很有名么?怎么好像连赵晨也知道的样子?”
“是你孤陋寡闻好不好?”方平安丢了一个鄙视的白眼:“要是让爹知道,非教训你不可。平日在家,爹也经常提起浩然先生的。”
浩然先生,确切地来说已经不是单指某一个人,而是浩然书院,乃至整个北齐文化的象征符号了。最初的,也是真正的浩然先生,是北齐开国皇帝的先生,并且也是北齐第二代皇帝的先生。作为培育过北齐两代君王的大儒,文化上的素养自然是不用说了,而且为了避免卷入朝堂纷争,浩然先生终身未受一官半职。
当第二代北齐皇帝登上帝位的时候,浩然先生已经是六十高龄,可他坚持回到了家乡,开办浩然书院,只求能让更多的人能有机会读书。据说此举受到了皇帝的赞赏,浩然书院的门匾上四个大字就是皇帝手书,并用了玉玺。
自此之后。浩然先生作为浩然书院的山长,并一种特殊的荣耀,由他的弟子继承下来。每一个继承了这个名号的弟子,都会在自己的传人中悉心培养有潜力成为大儒,并能管理书院的佼佼者。待弟子出师之时,正式将书院及浩然先生的名号传承下去。
现在的这位浩然先生,据说是三十岁便接过了这份荣耀,且潜心于学问,是北齐儒林众人敬佩的名家大儒。在浩然书院这一亩三分地上,就是如今的皇帝来了。也得门前下马。潜心受教。
方平安说起来那个兴奋啊。眼睛里头满是崇拜之情,显然是让老方姑爷给熏陶出来的。方沐阳听了只是讪笑,尼玛,早知道有那么尊大神在酒楼里。她是打死也不会卖弄的,这下可弄巧成拙了。
算了,既然发生了就不提了,反正也没打算在定州待很久时间。方沐阳叫上赵晨,一同办她的正事去了。
定州城有坊有市,但是布局略显凌乱,最繁华的大街上头,也按着路段粗略分出了所售商品的范围。方沐阳早就着人留意着这边儿,但是这繁华的街市还是第一次来。便与赵晨一路慢慢逛着。定州这边帮忙落实铺子的也是当地一个小帮派,算是冯麻子的交情,只是说了一次,人家就给留心上了,可惜这块儿的生意太好。一般很少有铺子出让。难得碰到合适的,便立即告诉了金帮。
远远瞧见赵晨过来,那人就笑着迎了上来:“赵兄弟,你到了?”
赵晨笑着点了点头,站在方沐阳身后半步介绍道:“这位是定州三虎的风流虎蒋信蒋三爷,这是我们小方姑爷。”
早就听说瑞昌金帮的老大是个半大的娃,可亲眼见到,蒋信还是惊了一惊,但他也是老江湖了,掩了异色笑着拱手为礼,嘴里吹捧着方沐阳:“果真是英雄出少年,见了小方姑爷,可叫我们这些老骨头怎么活啊?!”
方沐阳自然晓得这不过是一句恭维而已,也笑着说道:“定州三虎威震天下,刘大爷可好?郑二爷可好?三爷您可别这么夸我,我晚生后辈的,您要多提携。日后在这边儿的生意,也要您多照顾才是!”
花花轿子人抬人,几人说笑了两句,蒋信便领着方沐阳几个往那处铺子走去,嘴里介绍道:“自从得了信,咱们就留意上了。可小方姑爷您是不知道,这定州城里,但凡好些的地段,好些的铺面,都是那些个达官显贵家的,一般情况下,都是长租,少有换铺子的。也是赶了巧,上个月咱们场子里头有个小崽子手风不顺,接连输了一千多两银子,便将铺子质押给了咱们。我一看吧,哟,这铺子位置是好得很,就做主先帮您留下了。喏,到了。”
说话间便到了他说的那处铺子,确实是位置极好的。正对面是银器店,银器店左侧是一个茶楼,右边是个小小的点心铺,生意火爆,还排着长队。铺子这边左侧是个成衣店,右侧是个布庄,中间夹着的铺子大门紧闭,上头的牌匾落了灰,“李记香粉”几个字儿倒是还挺清楚。
繁华街市,周遭基本都是做女客生意的,这铺子的生意一定差不到哪里去。
蒋信一摆手,跟着的下人便上前来开了门,请他们几位进去。
屋里摆设架子都是齐全的,连架子上的胭脂、香粉等物都还好好摆在原处,只是落了一层灰而已。方沐阳随意打量了一下,心里倒是极满意的,随手从架子上拿起一盒香粉打开看了看,挑了点擦在手背,跟从南楚弄的货比对比对。
蒋信还在继续介绍着:“这铺子的主家来头不小,不过平素行事倒是挺和善的,我也打过招呼了,这会儿也该到了。”
赵晨听了一愣:“这铺子还有主家?”
蒋信笑了起来,到底是年轻人,江湖阅历浅,便细心解释道:“赵兄弟有所不知,这定州城里头的铺子,动辄就是万金,还有价无市,一般人想买也买不到的。这个铺子的主家,来头可不小,是宫里娘娘的产业,只不过托了娘家照管而已。这样的铺子,根本就不是价不价的问题了,有这么个来头,谁平时也别想欺了你去。若不是那小崽子输了钱,哪里会将这铺子让出来?”
他倒是说得轻描淡写,可这么淡淡几句话里头,透露的意思还真不少。拿方沐阳的口气,那就是信息量很大。一来么,是说铺子有后台,一般连官府都不会来乱搞的。要知道平素这街头上的生意,除了偶尔有小混混来收保护费,官府的衙役也是要收的,只不过不叫保护费,而是份子钱,意思么,都是一样的。
二来定州三虎弄到这铺子的过程,只怕也不怎么美好,好好的,怎么就会迷上赌博,输了铺子?瞧这铺子里头的香粉质量,也算上乘货色,这女人的生意,不说是日进斗金,总是不会亏钱的。还偏偏犯到了定州三虎的手里?呵呵,要是这里头没有猫腻,方沐阳就是很傻很天真了。
不过总是承了定州三虎的人情,或者说是冯麻子的人情,赵晨还是很感谢的,笑着接口道:“铺子再好,没有三爷照顾,哪儿轮得到我们几个乡下小子?”
蒋信一听,就笑着摆手道:“别别别,你们要还是乡下小子,我们定州三虎就该睡土里去了。我可都听冯麻子说了,你们金帮如今在瑞昌可是一方独大,跟官府都常来往。哪儿像我们,说到底,也不过是上不得台面的混混罢了,若不是乡邻给几分面子,活命都难!”
方沐阳笑了笑,并没接话茬,反而问道:“三爷有空没?待这儿弄完了,咱们一处吃个饭,晚点儿您看刘大爷钱二爷什么时候方便了,也让后生小辈去拜访一下?到了定州,总得拜拜码头才行啊,不然回去冯老大也该揍我了。”
蒋信笑了起来:“本该我们尽地主之谊,哪里需要小方姑爷做东了?只是不太凑巧,这不正好是浩然书院开学应试么?我那大哥、二哥都往那头去了,我两个侄子读书上头倒是不错,我大哥二哥是想方设法要供出两个文曲星呢!”
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即使小混混、大流氓,人家也是有追求有梦想的,而且显然定州三虎都对这个事儿特别自豪。方沐阳故意惊呼了一声:“浩然书院?哎呀,那可真是不得了,啧啧,虎父无犬子,两位少爷一定都是高才……”
差点说漏了嘴,说成高材生了,幸亏外头来了人,打断了他的话。
蒋信赶紧跑了出去,弓着腰冲着来人打招呼,看样子来的人身份不低,值得蒋信都要去巴结一番。
还没进屋,蒋信就赶紧介绍道:“李管事,这是我两个小兄弟,特意从外地赶来的,来来,赵晨,快来给李管事见个礼。”
没叫小方姑爷,是因为他也觉得让小方姑爷去见礼不太合适。可谁知小方姑爷一副见了鬼的表情看向大门那儿,赵晨也是吃了一惊,随即镇定的样子。顺着他们的目光一瞧,蒋信瞧见后头还有两个少年人,而李管事也腆着笑脸跑了过去。
更叫人不明白的在后头,那两个少年人见到小方姑爷两人也是吃惊的样子,矮些的那个收了笑脸皱起眉头:“小方姑爷,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这个话方沐阳也想问好吧,她没好气地挤了个笑脸:“三少,六少,好久不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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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偶回来了!存稿箱君有木有乖乖给大家看文呢?大家可以告状的,让我代表月亮惩罚它吧!留言君没见着,留言君,你还好么……么……么……
☆、083 天降孽缘
套用某知名纪录片的说法,相逢,既是缘分,有的是令人击节赞赏的相见恨晚,有的则是佳偶天成的天作之合,可是看见齐三和齐六,浮现在方沐阳脑海里的只有金光闪闪俩大字:孽缘!
这尼玛不是孽缘是虾米?
上次也没见几天,她就首次受伤,还来了大姨妈,被逼无奈跟方平安分享了自己是个姑娘的秘密。这次都跑到定州了,居然还能遇上,不知道还会出什么幺蛾子的事儿。
所以她脸上的笑容真是勉强得就快挂不住了。
倒是李府的那管事,没想到这矮子居然认识自家少爷,吃惊地看了齐三一眼,只见齐三齐六也客气地跟方沐阳见礼:“小方姑爷可好了”
旁边李会忍不住就乐:“小方姑爷,好透了没?”
幸灾乐祸的口气实在是太过明显,齐六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他才略微收敛了一些。
见他们不是一般地熟稔,蒋信也有些吃惊。作为地头蛇,他当然晓得李府有两位少爷带着护卫上门做客,对外虽然说是旁支的堂少爷,可是那架势,倒比服侍自家的少爷还要殷勤。
这两位也是闲不住的主儿,刚到李府没两天,就搞得鸡飞狗跳的,连累李府一位小姐落了水,两位少爷关了祠堂,这两位好像也让李府的大老爷给关进了书房里头。想想,好像还几天吧,怎么又出来晃悠了?
李管事给两位少爷问了安,回头看方沐阳几个也是满脸花,拖着蒋信的手很是和蔼:“蒋爷,也不给介绍介绍,这几位是谁啊?”
蒋信受宠若惊,在李府管事的眼里,他们平素连个屁都不算,什么时候值得人家称一声“爷”了?脸上笑开了花儿,殷勤地说道:“瞧您说的,是我几个乡下兄弟。不敢当什么介绍。那个,赵兄弟,过来给李管事见个礼。”
他们寒暄地热闹,齐三却颇有些不耐烦,点着方沐阳叫他过去,嘴里对李管事说道:“老李,你办正事儿,爷也不耽搁你了。这是爷的朋友,你给照顾着点儿,用心办好了就行。爷就先走了!”
说罢一拉齐六。叫上方沐阳。转身就走。
方沐阳只得给赵晨丢了个安抚的眼色。示意他自去办事,拖拖拉拉地跟着齐三齐六出去了。
齐三看着方沐阳嘿嘿笑:“小方姑爷,这定州也有几个好馆子,爷还没吃尽兴。就不让爷出来了。正好找着机会出来,你陪爷吃饭去!”
方沐阳不开心,也只能打叠精神应付着:“这还没到吃午食的时候呢,有什么好吃的?”
齐三斜着眼睛看过来,别说,还有点儿威严的意思,小方姑爷顶着他的目光瘪了瘪嘴,看得齐三一乐:“得了,爷也不过是逗你玩。不过你可不厚道。那个什么祝英台,是你吧?上次的诗没给爷念完,得罚你接着念。”
方沐阳一听,就晓得前几日在浩然楼的事情也传到了这两位的耳朵里头,耷拉着头答应了。心里恨不得再给自己抽几个嘴巴子,这嘴,就是管不住,唉!
忽然觉得有人在看自己,方沐阳抬头一看,碰上齐六关切的目光,不由楞了一下。这冰块脸什么时候有表情了?
齐六没想到方沐阳正好抬眼看来,觉得有点尴尬,咳了一声问道:“小方姑爷的腿,好了没?”
“好了,都好透了,能跑能跳的!”方沐阳点头答了,顺口问齐六:“六少的伤也该好了吧?”
齐六只点点头,旁边李会不满地小声嘀咕道:“早就该好了!要不是那天抱你,又扯开了伤口,连疤都留不下……”
提起这个,方沐阳不由脸一红。尼玛前世今生头一遭,让人给抱回去的!尼玛公主抱啊啊啊啊啊!而且那天还来大姨妈啊啊啊啊啊!还沾到别人衣服上头了啊啊啊啊啊!
齐六自然不晓得方沐阳心里正有万头草泥马呼啸奔腾,只是扭头盯了李会一眼,他便闭了嘴不敢多言。旁边李全拍了李会一下,这小子,就是太年轻了。人家小方姑爷可是为了救六爷才受伤的,就记着落水的那点儿破事儿,不停奚落小方姑爷。你说你上眼药也得有点儿技巧啊,这么嫩,以后还怎么混?
没走多远,齐三就嚷嚷着热,随便在街边找了家看起来挺高档的酒楼就抬脚进去了,开了雅座坐下,上了茶水,这才笑着问方沐阳:“小方姑爷,那什么桃花诗,咏梅诗,您是不是给解释解释?”
方沐阳一缩脖子,嘿嘿直乐:“瞧您说的,哪儿有什么解释啊?上次那个,咱们不是没说完么?接着聊就是,这咏梅诗什么的,不都是让人给逼出来的么?三少您想啊,我那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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