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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星绝痕 完结-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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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二章 胜利出逃
两人各自回家后俱是忙碌,陆霜衣身为陆家的家主自然是不能什么不说就一走了之的。一方面她写了密信要门下一些有威望的暂管事务,另一方面却是思量着对关宛月的说辞,自己不能表现的与平常有不同,却又要关宛月暂放她一命,这着实是要一番准备的。为了不让关宛月起疑,她是没有对陆喧说起的。
展风回家后却是凝重地向展林岳问起关宛月之事。“爹,在你的仇人中可有一叫关宛月的女子?”
展林岳很是奇怪展风怎会有此一问,在脑海中回忆了片刻,摇摇头道:“风儿为何有此一问,这关宛月是何人?”
展风将陆家的情形大致一说,隐瞒了一些,只说是陆家为关宛月所害,而这关宛月疑似与展林岳有旧恨。
“苗疆?蛊毒?”展林岳思索了片刻,心里渐渐有个影子,却是不敢确定,如果自己没有猜错的话就是那人了。只是当初那人也是一个温婉女子,断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来。“风儿,你确定此人要害为父?”
“确定无疑。”展风肯定道,“爹,我必须带霜衣,陆喧和展灵上一次凌烟阁,我不在的日子你一定要小心,这女人心肠歹毒的很,日常饮食和来往客人都要注意,否则着了她的道都不知道。”
展林岳听陆家兄妹和展灵都中了毒,心里担忧,见展风是那么庄重,自己也是明白此事的严重,他点头道:“风儿放心,我毕竟也是闯了那么多年江湖的人,你不在的时候我一定会注意。只是风儿,你这番前去要小心,凌烟阁毕竟不是我们的朋友。”展风回来也不过几日,竟又要分别,展林岳心里很是不舍,但想到事情不简单也只能如此。
展风心中自然是有数,他安慰了展林岳几句,又从自己的随身行囊中拿出一个陶瓷药瓶,道:“爹,这些药虽不能解百毒,但能减轻毒性,你要随身带着以防万一。”说来好笑,当初清仪在他身上发现奇毒“燕难归”便给了他许多解毒药,各式各样都备了些,所以展风的随身行囊里,最多的就是药了。
展林岳接过收好,拍了拍展风的肩,说道:“风儿,你终究是要独当一面了,记住,万事小心。”
展风知道展林岳当心他,自己现在已不像当年,但他知道展林岳为他当年的失踪定是操碎了心,这次又要分别定是不舍,他道:“爹,你放心,我一定会安然无恙的回来。”
展林岳如此也不多说了,只又叮嘱几句后就让展风好生休息,以做好完全准备。
日子马上就到了关宛月闭关前夕,陆霜衣依旧和往常一样毒发,独自一人在房中煎熬。关宛月久等不见她回复,又是亲自到了陆霜衣房里。
陆霜衣感觉此次的痛楚尤胜从前,心口中那百虫蚀心的感觉更是猛烈。待痛楚过后,她只能浑身酸痛躺着,连动的能力也没有了。
“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居然敢骗我!”关宛月颐指气使道。
陆霜衣只看了看她,无力道:“我能骗你什么?不是我不把展风带来,实在是他对我防备至深,连近身都不让,我有什么办法动他?”
关宛月扣着陆霜衣的下巴,不信道:“我就不相信他对你这张脸丝毫都不动心,陆霜衣,是你下不了手吧!”
陆霜衣连甩来的力气都没有,只听她有气无力道:“你没见过他现在的样子,他的脸在摔下悬崖的时候全毁了,他不找我报仇是他念旧情,但对那件事他是在意的很,你要我把他带来,我怎么带?你的毒一天发作三次,我又不能长时间待在他身边,你说,我能怎样?”
关宛月盯着陆霜衣的脸,想要看出些端倪,但只看的出陆霜衣面无血色憔悴至极。“你真不要命了?”
陆霜衣怨恨看了她一眼,“要我命的人是你,你一直逼我做我做不到的事情。”
关宛月再仔细看了她一番,最后衡量之下,又是喂了她一粒药。道:“明日午时,我就要闭关,如果我出关后你还没把展风制住,我就亲自动手,但是你放心,我不会杀你,只是你的脸就真的毁了。既然展风变成了丑八怪,你这样的一个美人配他也太看得起他了。到时会怎样,你自己知道。”
陆霜衣眼中闪过一丝害怕却马上转为怨恨,别过头去不再理会关宛月。
“陆霜衣,你还是假清高,性子依旧那么倔,恨我,又如何,你手上粘的血决不会比我少。终有一天我会杀了你!”关宛月撂下一句狠话便离开。
待关宛月离开,陆霜衣终是吁了口气,幸好,关宛月没有起疑。想到明日就可离开这里,即使全身痛楚,她心里也还是有着暖意。
翌日午后,陆霜衣待关宛月闭关之后,迅速来到陆喧房中,见展灵在,她便直说道:“展灵,把你和哥的行李收拾一下,我们马上离开。”
陆霜衣脸上的神情是展灵往日不曾见的,那样欢快,那样的有生机。她愣着一时间不知该怎样。
“展灵,快,找我说的做!”陆霜衣又说了一遍,语气是那么的急促。
“衣,出什么事了?”陆喧看不见,只听他温和问道。
陆霜衣屈膝跪在陆喧面前,道:“哥,这样的日子我真的受不了了,展风回来了,我把什么都告诉他了,趁着关宛月闭关,我们离开这,展风会带我们走的。”
陆喧突然愣住,仿佛这光明来的太快太突然了,在他平静的心里投下了一粒石子,慢慢的化出涟漪。“衣,真的吗?”他有些不信,这么多年来,他在逆来顺受着,终于可以不再卑躬屈膝活着了吗?
“真的,哥,是真的。”陆霜衣高兴中带着激动,大声道。
正说着,展风潜进屋来,展灵一见之下不禁轻呼,喝道:“你是谁?”她虽知展风已经回家,但却一直没有回家见过,此刻突见一个满脸伤痕的人闯入,不禁警觉。
陆霜衣见到展风却是喜上眉梢,道:“展灵,他是你哥展风啊!”
展另愣住,看着眼前这个几乎全然陌生的人,终于在他的眉里眼间找到一些熟悉,却还是不敢置信,怀疑道:“你……真是我哥?”
展风点点头,道:“灵儿,此事容后再说,现在快跟我走吧!”
或许是兄妹之间的血肉相连,展灵见他承认,没来由的相信了,利落的收拾了东西,也不问为什么,推着陆喧离开了陆家。
似乎一切都太简单了些,没有了关宛月,几人迅速离开了陆家,门外是早就准备好的马车,将陆喧抬上马车后,展灵也上了去,展风一手牵着缰绳,一手牵着陆霜衣,两人坐在马车前。手扬起挥落,马儿便甩开蹄子,欢快的奔跑起来。陆霜衣很久没有这样愉悦的心情了,她望着展风,虽然他不像原来那般的模样,但是此刻在他身边,真的让她好安心。
正文 第三十三章 行路中
车经处,尘土飞扬,展风赶车赶的及,心中急切,朔北离凌烟阁有十日路程,谁也不知道这途中会发生什么?想到陆霜衣中毒至深,展风便是一刻不得闲的赶着马车,希望能尽早的到达凌烟阁,只有早些见到清仪,他的心才能早些定下。陆霜衣与他一手相握,她只静静看着他,这张别人看来或许可怕的脸此刻却是她最大的依靠。她是何其有幸,能得展风这样的不离不弃!
颠簸了一路,直至日落西山,展风才拉了拉疆神,缓了行车的速度。见前方不远处有个茶寮,他便对陆霜衣道:“到前方歇歇吧,马儿也累了,再走下去怕马先倒了。”
陆霜衣现在对他可谓是言听计从,点点头,掏出手绢为展风抹了抹额上的汗,脸上是温柔的神色。
展风身子一颤,颇有些不适,看到陆霜衣那美丽容颜,过多的便是自惭形秽。自己如今这样的面容,真的还配的上她吗?
车在茶寮前停下,展灵探出头来,所有人之中只有她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展风离家时,她年纪还小,对这个哥哥已经很陌生了。这一来,正好给展风解了围,他跳下车对展灵道:“灵儿,先让我看看你中的毒?”
“我中毒了?”展灵很是奇怪,她自己是什么都没发现,虽感到奇怪,但她还是深出自己的手。
陆霜衣感觉展风故意躲开了她,心里一阵委屈,怅然若失。
展风为展灵把了把脉,在清仪身边那么几年,学了些皮毛。他感觉展灵的脉搏极为的奇怪,看似平稳实在是隐患多多,好在还不是太严重。他拿出一粒药,递于她道:“这能先让你体内的毒暂时压住。”
展灵将药服下,看了看展风和陆霜衣,疑问道:“现在你们能告诉我究竟怎么回事了吗?”
展风这才回想起来展灵还是什么都不知道,只见他对陆霜衣道:“霜衣,你将事情的经过告诉灵儿,我去买些吃的。”说完他便走进了茶寮。
陆霜衣见他借故离开,眼神一黯,也故意不去看他,自顾向展灵道明事情的缘由,再三的抱歉让她嫁入了陆家。展灵听了先是大吃一惊,脸色一阵白一阵青,待陆霜衣讲完后,她一阵沉默,思量了许久后,却是释然一笑道:“霜衣姐,我很佩服你,如果是我,我不一定挺的下来。”
陆霜衣摇摇头,歉意道:“展灵,是我对不住你,真的很抱歉。”
“若说抱歉,是我这个做哥的太没用,衣,这些年来最辛苦的是你,展灵,如果你要怨,千万不样怨衣,是我太懦弱。”车内传来陆喧清澈的声音。
陆霜衣掀开车帘,车厢内极为宽敞,四周用软皮包着,即使方才马车行路颠簸,车内也只能感受轻微的震动。陆喧的脸上神色依旧平静,双眼直视前方。陆霜衣上前握住他的手,道:“哥,如果不是你陪着我,我早就熬不下去了。你什么都没做过,一切都是我的错。”
“正是因为我什么都没做,更是无用,展灵,霜衣都是被逼的,所以请你,千万不要怨她。”陆喧的手覆在陆霜衣手上,他虽是双眼不能视物,但却是神采依旧,若不说明谁也不知道他看不见。
展灵宽容一笑,只听她平和道:“陆大哥,霜衣,我不怨你们,真的,我哥既然不怨你们,我又怎么可能怨你们呢?我不是没事吗,最辛苦的是你们,所幸,哥终究还是回来了。”
展风买了些馒头,装了些水,回到三人身边,他将馒头和水分给几人,没什么表情道:“赶了一天的路,大家先吃点东西吧,店家说前面一路都没什么店,看来今夜我们要露宿野外了。”
展灵一边接过馒头啃了几口,一边问道:“哥,我们这是往哪走?”她和展灵生疏不少,便趁机想了解些更多。
“凌烟阁。”展风沉静道。
“凌烟阁?”展灵和陆霜衣俱是一惊,她二人这几年各自管理家里事务,对凌烟阁是戒备的很,这次听展风这么一说,心里的吃惊是可想而知的。饶是陆喧足不出户的人也对凌烟阁耳围许多。
展风见他们都愣住才想起自己竟然都没有和他们说起过,便解释道:“这天下若还有人能解你们身上的毒,这人定是凌烟阁的药师。”
“可是哥,凌烟阁的药师岂是我们想见就见得的,更何况她怎么会出手帮我们呢?”展灵不安道。
陆霜衣想了想问道:“风,难道说这些年你就在凌烟阁,当初救你的人难道就是凌烟阁的药师?”
展风点点头,他和陆霜衣化解误会以来,都无暇将自己这些年的事告诉她,此刻,他便道:“我相信她会帮我的,你们放心吧,等到了凌烟阁,你们就没事了。”
凌烟阁的盛名太过,上官天鉴从不是以仁义出名,他的手段向来都是凌厉的。这样的凌烟阁是不是在外人眼里就是那么的……神秘,惊人。
“凌烟阁的药师清仪,江湖人说她貌比西施多三分,一身医术赛华佗。比起上一任凌烟阁的阁主上官天鉴还要的神秘,如果说上官天鉴还有迹可循,那药师清仪便是虚无缥缈,仿佛不存在一般。曾有高手潜入凌烟阁探寻过,但结果却是从来没有的,去的人没有再出现过。哥,你确定她会出手相助吗?”展灵担忧道。
展风听到展灵将清仪说的如此神秘不可知,感到有些好笑。“江湖传言总是夸大的。清仪只是一个寻常女子罢了,医术的确高明,但却是真实存在的。至于那些打扰她的人。”展风一顿,“被我杀了。”
他这一说让几人心里一沉,展风在凌烟阁里的身份究竟是什么?
展风见他们的神色,便淡淡道:“夜闯凌烟阁的人都是宵小之辈,清仪救我一命,我护她五年,这番前去相信她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定会相助。”他与清仪却是比他自己说的要更紧密些的,他们之间,无关风月,却是能明白彼此的人。
陆霜衣隐约觉得眼前的展风已经不是五年前的展风了,如今的他武艺高强,曾追随在天下第一阁的药师手下,这样的他真的不介意她满手的血腥吗?突然间,身体一阵躁动,她脸色一白,“蚀心散”的毒又发作了,紧接着便见她眉头紧皱,冷汗淋漓。
展风见状,心里揪起,眼见陆霜衣摇摇欲坠,他跨前一步将她托住,急切地查看她的脉搏。只觉得陆霜衣体内有一股气胡乱冲撞,特别是在心房附近,尤为冲撞的厉害。“霜衣!”展风惊呼,忙是将自己的内力输入她体内,为她将那胡乱冲撞的气压住,怎奈那股气竟是像有生命一般,对展风进入陆霜衣体内的真气四下躲散,对着另一处又是更猛烈的冲击。
陆霜衣痛苦的呻吟,她软倒在展风怀里,艰难说道:“展风,我没事的,熬过这一阵子就行。”说话间,她的五官都因疼痛而扭曲,紧抓着展风的手几乎刻进他肉里。
展风看到陆霜衣这般的痛苦,心里更是疼上百背,他对展灵道:“灵儿,将我包裹中蓝色瓶子的药拿来。”
展灵何曾见过陆霜衣这般样子,她心寒之余立即照着展风所说的做。
陆霜衣艰难将药吞下,展风给的即使是毒药她也会甘心服下。疼痛的感觉一波接着一波,让她仿佛身受千刀万剐般难以忍受,在药效发作后,她身子猛烈抽搐,一口鲜血夺口而出,痛楚却是截然而止。
“怎样?”展风见状,忧心万分。
陆霜衣倒在展风怀里,虚弱的很,却还是道:“谢谢你,我没事了。”
展风迅速将她抱上马车,急切道:“我们马上走。”
展灵也是迅速上车,这样的场景下,她也无需多说什么,陆喧身有不便,陆霜衣眼下又是虚弱的很,能照顾他们的自然自由她了。展风见他们已经坐妥当,迅速赶车。眼见陆霜衣这样的痛苦,他的心也被剜了一块般疼痛万分。这样的情形又是发生了多少次,在他不在的时候,霜衣又上忍受了多少这样的巨痛?他全力的赶车,只想尽快的赶到凌烟阁,见到清仪,以求让陆霜衣早日解除痛苦。
陆霜衣看到展风是如此关心她,心里是喜忧参半,喜的是他心中是有她的;忧的是既然有她,为何又对她故意疏离?她没有说三天后,她体内的蚀心散就会全然发作,骤时,只怕真会如关宛月所说那般心如刀绞般疼痛至死,面烂到无人识。想到这,她忍不住摸上自己的脸,到时候,自己这张脸也就没了。
正文 第三十四章 情至深至挚
马不停蹄的赶了两天的路,这日夜里,马儿实在是跑不动了,展风无奈之下只能在林中停下歇息。只见展风一脸风霜,满面愁容,眉头紧缩,这两天,陆霜衣身上的毒每天发作三次,一次比一次生猛,每次都让霜衣痛不欲生。虽然他用药将霜衣身上的毒压制,减少她每次疼痛的时间,但是他心里知道,这样下去,霜衣迟早是要吃不消的。此外,这期间陆喧身上的毒也是发作了,只是陆喧硬气的不吭一声。好在陆喧身上的毒不似霜衣身上的那般,服下药后也能支持些时日。
此时的陆霜衣已经是虚弱的倚靠在车厢内,明天,她的脸就要毁了,想到这心里一阵难过。马车停下后,展风点了个火堆,将霜衣和陆喧移出车厢。夜里风大,吹的人有些发凉,展灵在陆喧身上盖了件披风,细心的让他靠近火堆,又细心的将干粮和水递到他手里。柔声道:“陆大哥,你也闷了那么久,吃些东西补充下体力。”
“谢谢你,展灵。”陆喧感激道。他和展灵其实便无夫妻之实,自己这样的身体是不能耽误展灵的,迫于关宛月的压迫他娶了她,但他也对她保证,决不会让她做不愿做的事。即使这般,展灵对他的关心和照顾始终是细致入微,这让他心里很是感动。
“我们是夫妻,还说什么谢谢。”展灵温顺道。
陆霜衣躺在展风怀里,仰望着他的脸旁,火焰将他的脸照了亮堂堂,却掩不住他眉间的忧愁。“风,你在为我担忧吗?”
展风点点头,看她苍白无力的脸,心如刀绞。
陆霜衣拂着他满是疤痕的脸,轻轻道:“你真不介意我对你做的一切吗?”
展风摇摇头,他真的不介意,他怎么会介意呢,看到霜衣如此的样子,他心里责怪自己为什么不早点回来。
“如此,就不要躲我好吗?”陆霜衣呢喃道。
展风浑身一震,道:“我没有躲你。”
“你靠我那么近,但是我知道,你在躲我,风,我们可以回到从前的。”陆霜衣虚弱道。
展风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说明,他不介意她所做的一切,对她的心意一如从前,只是,他在意的是自己。自己现在的容颜真的配不上她了!覆上陆霜衣拂着他面容的手,只听他低声道:“我这样的面容怕吓着你!”
陆霜衣心思敏捷,听展风这么一说,便知道他心里担心什么。原来他担心的居然是这个,想到这,陆霜衣却是展颜一笑,道:“风,这五年来,我真的没有一刻忘记过你,真的没有。只要你能回来我真的很高兴,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会介意的。”她说着将展风的手按到自己的胸口,“风,这里始终只有你,无论是从前还是以后,我的心里只会是你!”
展风的手触到她胸前的柔软,再见陆霜衣脸上的神情是那么的真挚,他的心里也是被触动。
“风,你在我眼里永远是我最爱的人,我不会介意你的脸是好看还是难看,爱你的是我的心,如果你因为这样的原因而远离我,我宁愿自己就这么死了……”
展风捂住她的嘴,阻止她继续说下去,心里的结一点点化开。“我不会离开你,永远不会!”赌誓般的,展风定定说道。
陆霜衣的脸上露出幸福舒心的笑容,刚要说什么,却是身子一阵抽搐,大口大口的鲜血喷出。
“霜衣!”展风悲吼一声,“灵儿,快拿药来。”
展灵忙不迭的去车上拿药,心急却不紊乱,但是陆霜衣却是有吐不完的血一样,温热的液体不住流出,直将展风的衣裳浸透。展风急切道:“霜衣,先不药吃了。”
“哥,霜衣她咽不下去。”展灵焦急道。
“霜衣!”展风心急如焚,却是无计可施,“霜衣,你要坚持下去,你忍心我们再分开吗?”
一旁的陆喧也是心焦,只是他什么也看不见,也无法走上前。“展灵,衣怎么了?告诉我她怎么了?”陆喧焦急问道。
展风将自己的内力不住往陆霜衣体内输,想要护住她的心脉,但是,陆霜衣却是止不住的吐血,仿佛要将全身的血液吐尽一般。
“风……,我不会就这么……死的,我会……我会坚持……”陆霜衣艰难说着,却是连抬手的能力都没有了。为什么自己体内的毒会提前发作,难道真的就没办法了吗?她哀伤想着,眼前展风的脸越来越模糊,可是身体却是渐渐麻木,没有丝毫的感觉。
“唉,你这毒啊,都与你的血混为一体了,要将这毒清了,你体内的血也就要放光了。不过,这么猛烈的毒却也成了你以后的护身符,往后没有任何的毒可以伤你了。万一谁中了巨毒,你的血倒还能压下呢?”展风的脑海里突然冒出当初清仪对他的笑言,当下便见他利落地划开自己的手腕,顿时鲜血潺潺。
“哥,你做什么?”展灵见他自残,一声惊呼。
但展风却是将手腕靠近陆霜衣嘴边,急切道:“霜衣,喝我的血。”见陆霜衣己近迷离,展风顿时将自己的血吸出,俯在陆霜衣的嘴边,将自己的血过渡给她。
展灵在一旁掩嘴不让自己叫出身来,哪有这样救人的,但是看展风那执着的神情,是那样的不容打扰,她只能在一旁惊呆。
“展灵,展风,衣怎么了,她怎么了?”陆喧听到周围突然的沉默,心里着急,出声问道。
展灵回过神来,回答道:“陆大哥,没事,哥在救霜衣!”
四周寂然无声,只有展风将自己的血喂给陆霜衣,那般的不理会他们,那么的专注。陆霜衣渐渐恢复知觉,她不知道展风喂她的是什么,只是本能的咽下,效果却是立竿见影般的快,待睁开眼看清了眼前的场景的时候,她大吃一惊,不知到是怎么来的力气,她抓住展风的手,说道:“够了,展风,够了!”看到展风血泪模糊的手腕,她的眼泪扑扑流下。
见到陆霜衣恢复了意识,展风才停下手里,反而一笑:“真好,你没事了!”心里却是知道,他的血只是暂时压住了她体内的毒,只是待反噬时,定是更加的猛烈。
“你怎么这么傻啊!”陆霜衣见展风是如此为他,心里着实的感动。
展风目不转睛的看着陆霜衣,仿佛他一别开眼,陆霜衣就会消失一样。猛的将陆霜衣狠狠抱住,身子有些颤抖,当他看到陆霜衣几乎死去的时候,他真的把心提到了嗓眼,真怕失去了她。“霜衣,答应我,一定要撑下去,永远不要自己放弃!”
陆霜衣被他抱的几乎透不过气来,心里却是温暖的甜蜜,真的很幸福,看到他那样的深情和厚爱。
“哥,霜衣快被你勒的透不过气了。”展灵在一旁说道。
展风忙是放开,却是抓这陆霜衣的手,不愿放开。
“哥,霜衣身子弱,你让她进车内避寒吧!”展灵细心道,手上却是利落的拿出绷带和金创药,将展风手腕上的血止住。看到这样的场景,她的心里是异样的,自己从小就羡慕展风和陆霜衣,从来展风最挂念的就不是她这个妹妹,而是霜衣,但她是从来没有怨过,反而是真的很羡慕很羡慕。在他们之间她看到了美好和依恋,年少时也曾幻梦过命中会出现这么一个能对她情深意重的人。只是后来的突变让她过早的结束了那样的意念,如今再次让她看到这样的生死相随,情深似海,她的心里很是感动。为展风包扎好了伤口,她来到陆喧身边,细细道:“陆大哥,霜衣暂时没事了,你不用担心。有我哥在,你们都不会有事的。”
陆喧愁着的眉也渐渐舒展了,心也落定,展灵的话给了他莫大的勇气,展风的出现真的让他看到了很多的希望。
展风正要将陆霜衣抱进车厢,却被陆霜衣止住,只听她虚弱却是坚定道:“风,我要靠在你怀里,即使夜里在凉,我也相信你能让我感到温暖!”
展风听了,再看着陆霜衣那坚定毫不掩饰的眼神,他将她抱紧,揽她在怀,就那般坐着,汲取火光的温暖。
正文 第三十五章 半路劫杀
风尘仆仆数日,离凌烟阁终只有一日之遥了,展风一人赶着马车,心中焦急渐渐变为希望。身后车内,只剩展灵完好,陆喧身上的毒也发作过几次,都是展风用自身的内力及那些解毒的药将毒性压住,而霜衣……想到陆霜衣,展风的心里极为沉重。无论他怎样的救治,怎样的放血,却还是不能保她完好。蚀心散的毒在百般压制下,虽然没有让陆霜衣毒发身亡,却是让她的容颜尽毁。如今的霜衣气虚体弱,容颜又毁,更是不敢出车半步,也是绝不让展风看她的。展风想到这,心里的黯淡极为的沉重。霜衣啊霜衣,你可以不介意我的容貌,我又怎么会介意你的?只恨我无用,无法保住你的面容。女子对自己容貌的在乎自然是胜于男子的,陆霜衣可以不在乎展风一脸的伤痕,却是无法忍受展风看她已经溃烂的脸。
算算日子,离清仪的婚礼也只有三日了,眼下的凌烟阁自然是人满为患的,各路江湖人马怎会不去?这些日子来,他为了加快速度,拼命的赶车,一路来,马儿也换了好些匹了,展风却还是恨这马不够快,生怕来不及。
车厢内,陆霜衣无力倚靠在车壁,脸上盖着厚厚的黑布,连她自己也对自己的脸开始厌恶,她又怎能让展风见到她这样的面容?展灵递过干净的棉布,用来擦拭陆霜衣脸上的脓水。眼下是什么样的情形她有说不清楚,心里沉重的像压了块石头。陆喧毒发一次,身子就弱了一分,眼前的他眼眶深陷,两颊消瘦,面容毫无神采,却是不叫一声苦,而陆霜衣,展灵想着也不由摇头。她是亲眼看着陆霜衣的脸是怎样一点一点毁掉的。起先是脸上多了一个又一个的脓包,渐渐的,鲜血混着浑浊的黄脓一起往下淌,陆霜衣此刻的心情她也是能理解的,换成她也是不愿让人看自己那样的一张脸的。突然马车一个颠簸,马儿一阵嘶鸣,停了下来。
展风望着眼前那倚身在树干上的红衣女子,心里一阵戒备,难道此任就是……
“哥,怎么了?”展灵探出身来,待看清眼前的人时倒抽一口冷气,惊呼道:“关宛月,你怎么在这?”
来人正是关宛月,只见她拍着手,做着佩服状,不住点头道:“厉害啊,厉害,好一个展风,当年中了我的‘燕难归’还能活着回来,一回来就带走了陆家兄妹。更厉害的是这么多天了,还能保他们不死,我倒很想讨教讨教,你是用了什么法子。”
车里的陆家兄妹二人听到这噩梦般的声音,浑身一震,却是无力出来一看。
关宛月继续道:“想来陆霜衣现在的脸是见不得人了。”她仔细地端详了展风,发出感叹道:“啧啧啧,一个修罗脸,一个夜叉面,果真是绝配的很啊!怎么,我这二娘来了,他二人都不出来看看我!”
“关宛月,你这妖妇!”陆霜衣隔着车帘,恨恨骂道。
展风不知道关宛月的深浅,但想来决不是易对付的人,且不说她教霜衣的那身功夫,此刻,自己内力耗了许多,又是连夜里赶车,还为霜衣放血,这时的他面对关宛月,即使是十足的戒备,也不能保证斗的过。“灵儿,待会我和她相斗,你趁机赶车往南走,我脱身后就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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