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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山七染-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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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招人带我去见肖建,我踏着花露往回走,回头一瞥,他坐在石桌旁,大手转动着茶杯,碧色小碗像在他手上开了一朵花,他抬头我还来不及收回目光,见我看他,他持起茶杯对我一扬,我匆忙转过目光离开,脚下踉跄。
如果说之前对轻言还有一丝不舍,看到肖建那一刻,所有的情绪都化作了满满的愤怒。
轻言,我果然不该看低了你。
我向着肖建走过去,每一步都踏的艰难,像是在爬一座刀山,我知道危险却不得不上去。
轻轻拍打他的脸,或许我对他从未那样温柔。
“肖建,醒醒,我来带你走。”
莫名,我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在他睁眼那一刻归于平静。
他对我笑着,头发遮住了半张脸,说话只剩下丝丝气息,还好我仍然听到了,却止不住想要流泪,他说。
“我知道,你不会抛弃我的啊。”
傻瓜……笨蛋……
我扒开他脸上的碎发,托起他的脸。不复你做的真的很好,一次次的对他用刑有一次次的把表面的伤痕修复。这就是你们的以礼相待,真真的可笑。
手轻轻一挥,他身上的禁锢随之而去,我扶着快要倒下的他,一步步的踏出去,每一步都用了十成的小心。
“姑娘,尊上并没有说你可以带走他,我不能放你们走。”
他站在离我一寸的地方,说些令我莫名其妙的话,他又怎么会不知道我要带他走?不复,你又在打什么主意。
我笑了,拖着尾音丝丝的颤,“喔,那你们大人有没有告诉你,就凭你能不能拦下我。”
他当然不能回答。
等我们走到门口,肖建被我拖着的手伸过来拍我,有些担心的问。
“这样没事吗。”
我眨眨眼,故意再凑近他一些。
“怕了吗。”
他捏着我的脸,我惊讶他在这个时候,带着一身伤居然还有力气。
“怎么会怕,你怎么样都还是七染,只是,这样会不会对你的身体不好。”
是吗,我转过脸。我一直都是七染么。
“有什么不好?你不是都知道吗?”我看着肖建,并没有错过他收缩的瞳孔和脸上一闪而过的慌乱,我笑笑,道了一声“走吧。”拉着他离开了这个地方。
一路竟也畅通无阻,虽然疑惑却也走的坦荡。
不复,你要做什么我都接着。
只愿这些事能尽快的结束,让我回归平静。不在这个沼泽里不能挣扎,越陷越深。
——好多人问我是不是不写了,不是啊不是啊,千万不要放弃他们,我都是现写现更的,只是比较慢,‘(*∩_∩*)′——
61 九重天上万丈海
客栈偏旧的桌上燃着一盏烛光,投在墙上温暖的一片烛影。却是只能暖暖在这一方,走不过这小小的一间房子。
不过,这好像也已经足够了不是吗?
我拨着烛心,看着屏风后面的我的影子扭曲变形,觉得有趣便乐此不疲。
“你倒是没有坏心情。”
我笑眯眯的转头,眼里闪着晶晶亮的光,“你醒啦?”
他撑起身子坐起来,看着我目光澄澈,我有一瞬间的失神,算起来,肖建他长的并不算得上绝色。是,男人不该用了这个词,可是在我看来,男人的美貌比之女人,有过而无不及,比如说……
他只能算得上一只站在鸡群里的天鹅,并无不同却又优于一般,可是有的时候看他,却又像是一团发光体,让人忍不住亲近,讨厌不起来。
嗯,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起呢,是一开始的时候,我就没看清过我身边的任何一个人吗?
一双手接过我手上的烛火,用雕花的白油灯罩盖好放在一边,跃进我眼中的是他苍白的唇色,或许是缺水,泛着一层浅浅的死皮。
“不错嘛,你还能下床。”我调笑,手撑着脑袋偏头瞧他,似笑非笑。
他正准备坐下的身子顿住,像是被谁施了定身法,片刻反应过来,还是坐下,自己到了一杯茶灌下,这才嗡声嗡气的反驳。
“你总是要这样吗,很有意思吗。”
我一笑,也不回答,起身撑了个懒腰,大步流星往外走。
“走吧,去吃饭。”
朱红的楼梯我一步一步踏下去,每一步踩的实实的却像是踏在虚空。
肖建吃的很少,几乎每种菜尝了两口,亏我体贴他点了满满一桌的菜品哈,我叼着筷子看他,他也一瞬不转眼的看着我。最后我败下阵来,和一桌饭菜做起了斗争。
万一峭壁上还会开花,万一世界上真有奇迹,明明就还是要继续,必须。
安静过后的暴风来的比预计的要快一些,我还是低估了不复,也高估了我自己,还有肖建在我心里占的份量。
我早该想到,他,怎么会这么容易明白的放我离开。
当我再一次站在他的面前,我居然无比平静。
“回来了。”
我的面孔有一瞬间的扭曲,他到底为了什么,又怎么能这么平心静气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的和我说话。
“我不是来和你寒暄,告诉我你要什么。”
你到底,要的是什么?
“我要你。”
我眉梢染上笑意,并不作答。
“我可以给你时间考虑,但是……”
“好。”
我打断他的话,笑着拈去他肩头的一朵飞花,笑意焰焰的看他。
原来七染有一天还能和这天下挂上关系,真的是特别的棒。
那一日我们相视而笑,在鲜花纷飞的旷野,明明是寒冷彻骨的冬日,暖的竟然像是人间三月。
然后我就和肖建住在了消音谷,这个我陌生的地方,谁能想到这里便是不复的老窝,明明是个仙气荡漾的福地,却藏了这样一帮妖精。
嗯,现在我也是其中的一个。
苍溪,你会不会怪我。
“在想什么。”
我看着远方,懒懒的回答。
“在想为什么我会是个炮灰。”
“什么是炮灰?”
嗯?什么是炮灰吗,我也不知道呢,好像知道这个词却又很陌生,到底在哪里听过呢?
“大抵是被利用然后已经烧干成灰的柴火。”
感觉身旁的人动作泄住,我突然觉得心里无比畅快,这种病态的心理,我并不能摆脱。
“我并不是……”
“嗯,我知道啊。”我打断他的话,站起身拍拍衣服上的褶皱,拖着他往外面走,“我们出去走走,在屋里几天,感觉都要霉出蘑菇了。”
不复待我们还是挺好,给了我从前的院子,可是却让我无所适从,每一分都是陌生的,想想在不远的十年前,我还是来了这里,身边却没有一个温暖冷冽的小小少年。
“七染姐姐……”
我被打断回忆,有些不满的抬头,却看到不少故人。
“你们这是往哪里赶。”我点头,然后察觉到不对劲,这里几乎都是不复的主力,突然一下都急匆匆的,我往后瞄了一眼,那个方向,呵呵,有趣了。
“你又何必多做打听,看你在这里也过的滋润,看不出什么憔悴。”“看来你是真的谁都可以。”
我挑眉,拉住有些暴怒的肖建,看吧,旧**见面,于是我又做了炮灰。
“楼兰姑娘好久不见,你的气色不错想来最近有什么喜事上门啦,我们要去散步了,你们好走啊,拜拜再见。”
我拉着肖建走远,看那群人停留一下又急匆匆的往东边赶去,东边吗。
我唇角弯弯笑得不怀好意。
“就让你这么开心?”
转身拍拍肖建的肩膀,笑眯眯的心情很好。
“走吧走吧,我们继续散步。”
心情好了于是整个人都通畅了不少,拉着肖建转了大半个消音,这才知道我原来对这个地方真的是不了解。
从来都没人告诉我,这大殿之后还有一处洞府。
“我还从来都不知道,还有这么一个地方,有趣,妙哉。”
我脚尖点地,不停的抖着腿,一副痞样。惹得肖建不住叹气,我又哪能管的住别人的嘴,更何况我这个时候也未有心思再去管他。
洞口一片藤萝升腾,片片往上飘扬的紫色烟雾,这洞口应该是天然,没有雕饰的痕迹,这样一座洞府,该是花了不复不少的心思。
肖建看我跃跃欲试的样子,不说话,往里面走,才跨出一步,就被远远的弹出一丈远,我伸手拦住他,看远方略过的紫色身影,眼里闪出一抹了然。
不复,这是你一直藏起来的秘密吗,该是你多宝贝的东西,才配的上你这样的禁锢。
同生结。
我站在洞口,往前一步护住肖建,在藤萝风中笑得淡然,看着远处不远处紫色衣袂飘飘的不复,和他身后陆续赶来的一帮手下,他们越是不解暴怒怨恨生气,我脸上的笑容就越发灿烂。
我往前走,直到不复面前站定,隔着疏远不会让我有压力的距离,不用仰头看他。
“怎么一下子来了这么多的人。”我探头往他身后看,洋洋洒洒一百多人,都是他手下大将,“初次见面,大家都好。”
才不管那些人,我又把目光投向不复,敛去脸上的笑意。
“值得吗。”
他没有回答我,只是绕过我走到洞口,踏步走进去,片刻之后,他从虚空中踏步而出,抚下那一片藤萝,没有在我面前停留一步,只是远方传来他不起不落的音调。
“自然值得。”
你说值得,我又能再说什么。
62 九重天上万丈海
对着虚空划下一面水镜,看了半晌,我烦躁异常,对着镜面轻轻一点,看着泛起涟漪的镜面发呆。
我转过身,苦瓜脸皱成一团。
“贱贱怎么办啊,你看我你看我,我怎么就这样了呢?”
我左捏捏右捏捏,叹出一口气,无限惆怅的趴倒在桌上。
我来消音谷也是对的,好歹这里都是各色各样的妖精,看了我也不会觉得害怕奇怪。不然就我这副样子去了大街上,还不得吓了一帮凡人到处跑。
自那日救了肖建,我那副妖颜就再也未有褪下去,我就整日盯着一双红眼晃荡在消音谷,可惜也不能吓到什么人。
“这样很美丽,而且会越来越美,不要担心,这才是真正的你啊。”
我听的很心惊,转头正色看他,不明白他这句话从哪里说起,却有觉得他说的很对,隐隐的有记可循。
我好像又陷入一张网,越是挣扎就越发受惊。
收起水镜,我踱步走到院子里,不知何时起,不复爱上了花,这消音谷从前是没有这许多的花,这一次,不管走到哪里都是各色各样鲜艳美丽蜿蜒绽放的花蕾,在一片死寂中绽放蓬勃的生机。
今日天色很美,碧蓝的想一片划不破的水面,漂浮着层层的糯米团子。
我仰的脖子有些发酸,却仍然不死心不肯低头。这人间差不多已经有三月有余,他在天上恐怕也只有几个时辰而已,那片没有生机的水面上,有着一个我爱的人。
又不知过了多久,不复似乎过的很是忙碌,自从那次一见,我再也没有看到过他,偶尔一瞥,只能远远的看见一闪而过的紫色身影。
夜,越发的不平静了些。
我安于现状,过的倒也不差,查兰的到访在我的意料之中却来的比预计的早了一些。
迎着她坐下,我俨然已经成了一个主人家的样子,放下手中微凉的茶壶?我冷笑着把手收回衣袖。再看查兰,她一直盯着我的眼睛,看得出神。
我伸出手,指甲划过眼角,留下灼热的温度,睫毛下的眼睛似古井无波,不带一丝光热。
身体里像有一团冲破不了的燥热,我一口气喝下一杯凉茶,抚着胸口,看她叹气。
“夜已经深了,你要说什么?”
她像是突然回神,双手交叠放在腿上,略微有些踌躇。
“七染姐姐,以前的事我很是对不起你,你能原谅我的罢?”
我别过目光,“如果你是来叙旧说以前的话,你可以走了。”
她苦笑,“你果然这样,从来都是一副高高在上,从来都是那样!我都不知道他到底喜欢你什么呢?他在坚持什么?呵呵呵,你又在坚持什么?原来,不止我一个人是傻子,你说对不对?”
我的心微微一疼,快的我以为那是错觉,“说完了吗。”
她没有理会我,继续说,“今天尊上在南海去了一趟,算是南荒和九重的第一次宣战,你知道九重派来的是谁吗?”
我失手打破了茶杯,裙摆溅上褐色的茶渍。
她呵呵的笑,笑得让人心疼。“你看,你果然很在意。”
“帝天上仙,那可是仙界的神话,无数人的梦想,可是谁有能想到,那样一个人居然在人间潜藏了十多年,在你身边……”
“你住嘴,门外右手边,你转达的我已经了解,你就此可以离开。”
她一愣,遂又笑开。
“不要急,我还没有说到重点……我们尊上对他说,你在消音,你知道他说什么吗?”
自然,我知道她口中那个“他”。
我看着她,一动不动,说什么呢,帝天……他说了什么。
见我没有动静,她等的有些无趣,于是继续说着,“他说是吗,然后就没有了下文,七染姐姐,这样的话。你心痛吗。”
我的手爬上心口,痛吗,我也这样问自己,到底痛不痛呢。好像没有,我一直都能分的清,他是他们的帝天,并不是我的苍溪。
“尊上让我来告诉你,一月后眺水一战,你准备一下,一同前往。”
眺水么,不复你带我去又是什么理由呢,人肉盾牌,你认为在帝天的心中,到底是七染还是九重和天下,更重要一些呢?
眺水和它的名字一样,带着绮丽的风光,四面环壁,海水从东海一隅涌出,拍打礁石岩壁,溅起十丈高的水花,这样一个让人惊心动魄的地方,却不能激起我任何情绪。
我站在不复腾起的云朵上,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眺水引以东海,十里八荒三界之中,只有这么一个,传说上古九重之战,陨落的天神落在此处,才有这么一个天然的大坑。”
大坑么,我遥遥的站在云上往下看,都有着满满的存在感,这又何故只是一个大坑。
我笑笑,不接他的话,他也不生气,转过身跟手下吩咐些什么,我淡淡瞟过一眼,很眼生的面孔。
我站在不复的云上,本来我可以自己掐一朵顺便带着肖建,可是怎么会有人不把砝码带在身边。
于是不复一路都带着我,我连反抗都是徒然,我这才惊叹,原来这才是不复的力量。肖建呢~只能远远的跟在后面,一脸吃大便的表情。
他身旁站着肃穆的楼兰姑娘,于是他小心翼翼的往云彩旁边挪开一点再挪开一点,一个不小心差点一脚踏空万劫不复。还是楼兰姑娘好心扯了他一把,遂又不自在的把手缩回衣袖。
我看的有趣,对着瞪我的人好心的抛了个媚眼。
小贱子,你看人家姑娘是不是对你余情未了,你赶紧的为我们的革命争取时间啊,上!
他一个眼神飘过来,我乐呵呵的在云朵上面笑得花枝乱颤。
都说乐极生悲,可能我就是这样一个鲜明的例子,笑岔了气的后果就是前一秒在笑后一秒就能被呛出汹涌的眼泪。
可是这一次流泪,唯一一次在人前流泪。终于有了正当的理由。
奔波而来的数万天神腾在金色的云上,浩浩荡荡一片金光,在他们的前面,一道蓝色的人影驾着不和谐的白色祥云急急像我们奔来。
于是天地黯然失色。什么天神,什么妖精,什么不复,什么九重,什么眺水。我的心中眼里只容得下那道蓝色的身影,他向我靠近,冲我奔来。
我看见他菱唇轻启,温柔的呢喃。
阿染,我来接你回家。
63 九重天上万丈海
三个多月以来压抑的无数思念,此刻潮水一般蓬勃喷涌。
苍溪苍溪,我的苍溪。
他停在我们不远处,身后是浩荡的天神,他就是主宰。
于是我笑了,看着不复淡淡的笑。
就这样两个同样优秀的男子,站在三千开外的云朵上,互相对望着注视着,我看到有火花从他们眼里溢出,交汇到一处。
这样的含情脉脉,深情款款。
其实这种时候我是不应该笑出来的,可是事实胜于雄辩,我就是笑出来了。“扑哧”一声,十分悦耳。
等我发现我面前的两个人都在看我的时候,已经收不住了。我擦干净眼角的泪花,伸手比了个手势。
“你们继续,不用管我,不用管我。”
不复笑一笑,展袖准备摸我的头,叫我躲过去了,我笑意盈盈的看他,一派天真模样。余光瞟到苍溪,他一直注视着我的眼神倒让我有些无所遁形,像是火烧火燎的要把我化出一个洞。
他的目光。
不复一甩衣袖,把手背回身后再看着苍溪。
“帝天?不多说废话,你想从我手上夺走三门那岂不是妄想,这一战是个赌约,你输了可要兑现承诺。”
“那是自然,如若你输,也要归还三门。”
我听的云里雾里,又不好多问什么,因为就在我一个走神之间,两方人已经打起来。
他们却很有默契的施了个保护罩给我,一共两个,一个泛着蓝光,一个泛着紫光。
我就在那个为我而施加的一片天地里,冷眼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天神打架和凡间斗殴来的也差不多,不复这一边重在“精”,个个都是不复挑出来的精英,而九重胜在人多,团体战让再强悍的人也受不住。
再一看这两个主要人物。
我缩在保护罩里,听不到任何声音,甚至看着他们都是没有颜色的一片黑白。
这个时候,不复的长戟一指,朝我撅过来,而后紧紧跟随的是……
我缩起的指甲划在手心,感觉不到一点疼痛,我想说话,却不知道怎么开口。于是我只有静静的站着,看他们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片刻就到我身前。
然后我的少年站在我面前对着我微笑,我回他一个微笑。止不住颤抖的唇角。
我想伸手去抱一抱他,却提不起任何力气。
顷刻,保护罩“啪嗒”一声,以看得见的速度龟裂,我被带到一个熟悉的怀抱。
我惊了。连忙拿手去堵,试图堵住他胸口那个会淌血的大洞,可是一切都像是徒然,我越来越慌张无力,一瞬间不知如何是好。
“阿染,我没事,不要担心。”
他捉住我的手,低头对我说。我抬起头,刚好对上他染着细碎阳光的眉眼。
我匆匆别开目光,呆滞的看着他胸口的伤口。
真的很想指着他大骂,于是我真的这么做了,在一场硝烟弥漫的战争中,那一刻我的眼里只有他。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明明已经在我身上加了禁锢你还要冲过来,你是不是真的那么蠢!还是你有很多个身体你就觉得没有什么大碍了,那你拿帝天的身体来啊,你为什么要用苍溪的!”
他被我吼得一愣,不知哪两个不长眼的打到我们身边,一道火光飞出,那两人被打出三丈远,清净了。
我继续和他对视,怒气冲冲的瞪着他。
“阿染。”他一手环着我,空出的那只手无力的摸摸鼻头,颇有些无奈的意味。
我轻轻哼一声,这也才想起来我们现在是在干嘛,于是别过脸去不再理他,却支起耳朵注意着动态。
刚刚不复刺过来苍溪替我挡住,他却被苍溪打出云层,这会才从眺水赶上来。我支起脖子探出头一看,底下喷涌的眺水怎么就没能把他淹了呢?
“不复,你输了。”
随着苍溪话落,查兰不知从何处飞过来,倒在不复脚下,肩上赫然一个泛着蓝光的伤口。
不复也不去扶她,只是看着我,一直看着我,我迎上他的眼光,然后眼神一冰。
不知何时,肖建被押到他身边。他对我眨眼,嘴形像是在说“不要管我。”。
哈哈,肖建啊肖建,我是真的想不管你的。
不复从衣袖中扔出一块木牌,落在苍溪怀中,我还来不及看清就被他揣进怀里。
“拿给你了,你是不是也该还给我。”
我刚想问是什么,却看到他的手遥遥的指着我。
苍溪抱着我的手一紧,冷气四溢。
“拿着你的东西赶紧离开,有期再会。”
苍溪身后的天神滚滚,仿佛一个动作就会又开始新一轮的作战。反观不复那边,虽然元气仍有,却气息奄奄。
查兰拉住不复,他停顿在原地,手中的流光却仍然没有收起,我手心都是汗水,生怕他会反悔。
不复,该不会连仅有的一线生机你都不给。
最终看着不复的最后一个人都消失在天际,我才能缓缓的松了一口气。
在世人眼中九重是什么样子的呢?琼楼玉宇,仙境瑶池。事实上也是这样,虽然我并不是第一次来天界,却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
上一次误打误撞到了九重,是我跟着一个下凡的天神,触动了某种介质,这才能到了天界。一般来说,天界就像一个不同于任何地方的空间,你要在这个结界空间打开的时候,才能来到这一方天地。
这也是不复需要通过南荒才能到通天门的原因。
这一刻我站在这个地方,通天门上盘旋的金龙歪着头看我,嘴里吐出雾气蒙蒙。
我站在门口,入不得,还要被人打量。
“上仙,这个妖女……”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苍溪一个眼神打断,我差点也忘了他是苍溪,也是帝天。
妖女吗,我站在通天门口,一身红羽飘扬,衬着我的眸色。的确有些像妖女,也不知道不复打哪里找来的这一身衣裳,虽说我很喜欢,也太招摇了一些。
我浅浅的笑,努力做一个安静妖女。
蓝衣的帝天转头,我这才毫不掩饰的站在他身后打量他,身上破碎的窟窿已经修复完整,只余下衣服胸口的一大滩血迹,斑驳的像此刻的落日。
——我跟我朋友说,哎呀我要开始写小黄了怎么办好羞涩。他问怎么写,然后开始滔滔不绝的讲:“他们上了床躺在床上,然后开始巴拉巴拉(此处省略);第二天早上,他们醒了,然后巴拉巴拉(自己想象)。”完美结束。——
64 九重天上万丈海
“你说什么?”
苍溪大人淡淡一瞥,那人涨红了脸准备再说些什么,被旁边一个身穿铠甲的大将拉住,他挣脱不得只能恨恨的看着我。
苍溪侧身遮住我的目光,蓝衣广袖垂在我的肩膀。
“怎么穿这样一件衣裳,不好看,我不喜欢。”我拉住他的手指,咯咯的笑。
“可是你从前说,我穿红衣最好看。”我偏头看他,揪住他的袖口,妖艳的眸色衬着飘扬的红羽,真真像极了一个妖孽。可是,我也说过,白色才是你的颜色。
我坐在池边,双脚荡在池水里,一晃一晃的激起无数水花。
自那日苍溪带我回了九重,我便再也没有见过他,这一方小小的宫殿却禁锢不住我的双脚。
这里的人看我的眼神都有些奇怪,却没有对我做些什么,我就整日顶着一副妖颜无所畏惧晃荡在天宫。
我伸手扯开身上的衣裳,想了片刻又规矩的复原,整理好被我弄的凌乱的衣襟。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帝天爱穿蓝衣我可是不喜欢。
水中倒影便是现在的我。
蓝色羽纱宫装,宽广的水袖,蓝色绣着金线的飘带,蓝色的尖角绣鞋。一切都是蓝色的,连天边五色的祥云飘在我身边来都变成了蓝色。除了……我的眼睛。
对着水面鼓捣我的脸,左看看右看看,真是觉得这妖异的红瞳和我真真是配极了。从前我也是美的,可惜妩媚的容颜却生的一副温柔的眉眼,现在我脸上一闪而过的冷冽都来自眼里的波光。
原来,这才是我吗。
拨动水面,我消失在晕开的波纹里,那么,到底是水里有我还是我在水里。
“发什么呆。”
我转过头,笑魇如花。
“没什么,就是想你要把我一个人扔到这里到什么时候。”
抬脚,收腿,等到我准备穿鞋,却找不到那双蓝色的绣鞋?转眼被人捉住脚踝,脚在蓝色丝滑的布面上拭干,再套进柔软的鞋间。我定定的看着他染上水的衣摆。
整个过程我都在发呆,不知是不是我腿上的水分消失的太快出现了雾气,整个人仿佛置身在一片白霜之中。
脑袋上被人一个弹指蹦疼,我揉着脑袋看他,有些委屈。
“谁叫你总是发呆。”
“谁叫你总是不管我。”我把脚缩回裙摆里,起身站在他面前。“刚刚那一幕好熟悉,你是不是来过我的梦里。”
他一震,低下头,手却爬上我的头顶,轻轻的笑。“傻瓜。”
傻瓜吗,其实有时候我们都想只做一个傻瓜,事实却不能。
天上三日地上已三年。这个季节,草长莺飞,缤纷落地。
我摘下一朵梨花插在发间,行步缓缓的穿梭在树间,每次这样走着的时候,心情仿佛都不一样。
现在,我和他在一起。
看向林子深处走出来的人儿,我终于满足的笑了,果然,他穿白色很是顺眼。
他走到我面前,伸手递给我几个西果,我接过来,捧在手里。这不是西果的季节,难为他能找了来。
我咬开一个,丰盈的汁水在我嘴里蔓延。
这苍山还真是一点没变,我指尖划过的一草一木,一花一树,像是不久前出现在我的梦中所熟悉的样子。
我对着苍溪笑,和他一起回到竹屋,站在房前,屋里似乎一片狼藉。我展颜,看来这里果然是个宝地,就这么几年,便有精灵修炼。看起来视乎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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