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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妻当家-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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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了。

那刘员外知道她们家必是也没时间准备这些东西的,都替他们想得很是周到。

蓝氏也没退回去,只叫明珏兄弟二人记住刘家的恩情,只待来日相报。

宴席散后,云家人和云妮姨母便帮着乔家一家人收拾东西。

乔家这些年也并没添置什么别的东西,不过是这一年来添的一些家用及一些衣服鞋袜罢了。收拾起来,倒是方便。

一家人也只收拾了一些细软,及银钱地契之类。连房契和整个房子里面的东西都托人了云家。

乔家的田地也都托给了云家。

这晚云家一家子拉着乔母及乔家众人絮絮叨叨了大半夜的话,直到众人眼皮子都睁不开了,这才各自回家睡去。

次日一早,为了赶路,一家人早早就起了。

待洗漱完毕,城里请来的镖师和雇来的两辆马车也到了。

加上乔明瑾的马车,丁二父子的马车,总共四辆。

乔父带着两个儿子坐了一辆,蓝氏、乔母带着乔明瑾三姐妹和琬儿坐了一辆。雇的两辆车则装箱笼用。

又因为一家人的东西实在太少,堪堪够一辆车。便又要把乔明瑾三姐妹分到另一辆车上。只三人谁都不愿过去,便只好和乔母、蓝氏挤做一车,倒也热闹。

好在乔明瑾的那辆车的车厢也够大,原就是周宴卿用过的,又大又坚固耐用。而多出来的另一辆车倒也没退,只做路上谁要休息便上去休息之用了。

而丁二父子则坐在前头驾车的位置,各自跟了一辆车。

这般收拾好,一家人便在云家众人的泪眼相送下,上路了。

乔母对着自己娘家众人,哭得眼泪都干了。不知道在益州等她的是什么。从小生在这里,长在这里,连出嫁也在这里……

拉着云家外祖母和云姨母的手死死不放。

而明瑜也与周耀祖羞涩对望,两个人又觉得相互贴近了不少。

小云峦哭得直打嗝,一双手直往乔明瑾身上扑,扒着车厢死活也要上去。引得琬儿也哭得厉害。

从乔家门口到云家村口,直走了小半个时辰。还有一些闻讯前来相送的邻近乡亲。

车轮轱辘作响,蓝氏和乔父频频回望这个住了二十几年的小村子,泪眼模糊。又要回去了啊……

第二百六十六章 不甘

下河村不算小,再加上原本同一个村子分出去的上河村,那能攀扯上的姻亲故旧就多了。

虽然整个下河村从云家村嫁过来的也就乔明瑾和秀姐两个而已,不过也不妨碍吴氏了解乔明瑾的动态。

再加上自周家派来的婆子上门一通说叨之后,吴氏对云家的关注度只高不低。

故在乔明瑾走后的第二天,她就知道她想拿捏在手里的三儿媳妇不见了。

连声招呼都不打,就从她眼皮底下消失了。

虽然这也算回娘家吧,但这全然不在她吴氏的预想之内。

人都不在她眼皮底下了,她还如何拿捏?

这乔家真是走了狗屎运了!这都离了本家多少年了,还有人来寻!还要把大把的家产奉到他们的手上,让他们吃香喝辣。

傻子一堆。

若换做是她,绝对会捂得死紧。

吴氏只恨不得立马回家问问自家的兄长,他们吴家是不是也是哪家高门大户离了本宗到别处过活的?

又或是哪家落魄贵族之后什么的。

最好门第比乔家还要显赫家资还要多的人家,不然往后可要如何拿捏那乔氏?

那乔氏还不得对她这个婆母呼三喝四的?

吴氏心里泛着浓浓的不甘。

得知乔明瑾不禀告于她,擅自离开的消息之后,眼里冒着涛天怒火,怎么熄都熄不灭。

而孙氏和吴氏更是脸色变幻。

羡慕妒忌乔氏走狗屎运的同时,也很有眼色的知道无论如何是再不能把乔氏给放跑了。

不说乔氏之前还是云家村乔家的外嫁女时就已是手中银钱哗啦了,更不用说现在这样的身份了。从本家回来,手里还能不带些银钱回来的?

拔根毛都比她们的腰粗。不紧紧抱着这根大腿,等着她吃肉的同时,也跟着蹭点,再不济也能跟着喝点汤。

总比现在这样一个月不见几回油腥强。

二人心中各自打算。

而吴氏看乔明瑾连孙女都给带走了,她想拿捏乔氏是不能够了,总不能让她跑过去追吧?

不说她不知道路,就是知道。那要租的车马、要付的银钱也能让她肉疼。

吴氏想着乔明瑾的出走,直气得肝疼。

躺在家里嗷嗷叫唤了两天,尤自不能得解。

又出门逢人就说乔明瑾的坏话。说她如何如何忤逆不孝,如何如何不把婆家公爹婆母放在眼里,又如何带着她岳家的骨血在外流浪奔波吃苦,又不知将来要跟了谁的姓云云。

拍着大腿嚎得那叫一个大声。

还别说,还真收获了不少人的同情。

多是那些跟她一样做了婆母的,听了她这一通说,都觉得庆幸非常。

这若是家里也有这么一个上窜下跳的媳妇,还真是要搅得家宅不宁。

于是便各自回家又把自家的媳妇拘得更紧了些。

倒是那些嫁进下河村的媳妇们。暗地里不知骂了吴氏多少遍。

谁家把自家的事这么大咧咧往外扬的?

再说了。若谁有这样的婆婆。还真是早离了早清静。

吴氏嚎了两天,嘴巴是过了瘾,只是并没收到什么实质性的效果。便觉得更是堵得慌。

于是在孙氏和于氏的添油加醋和怂恿之下,吴氏风风火火地找上乔明瑾家去了。

当然等待她的是铁将军把门。她当然也知道她那个儿媳不会把大门敞开着迎了她进去。

于是便火急火燎地跑到作坊去。让何氏给她拿钥匙。

何氏说钥匙不在她身上。

吴氏不信。守着作坊不肯走。

何氏也没理她,该干什么还干什么。早已猜到这种情况。

吴氏在作坊连续蹲守了三天,跟着何氏身边片刻不离。只何氏也没把钥匙拿出来,吴氏连只铁片都没看到。

何氏这一番作为还真把吴氏给唬住了。

吴氏倒不觉得乔明瑾会把钥匙带在身上。既然不在吴氏身上,那么就一定在云家村的云家人手里。

吴氏是个不轻易服输的。在作坊缠磨了何氏几天后,又气急败坏地跑到云家村去了。

好在何氏早已跟家里打过招呼了。吴氏去的时候,云家不论老少,家里愣是寻不到一个人影。

连邻居都不知云家人在哪块地里,或是上哪家走亲戚去了。只知道这几日云家人起早贪黑的。不到夜幕拉上,不会回来。

吴氏去的当天,愣是不信那个邪,直守到月上中天。

她就不信,这一家子难道都不回来睡觉的?她大老远来了。她们云家还能把她赶出去,不收留她?

云家倒不会赶她走,毕竟还是姻亲不是?

只是吴氏对云家村的熟悉程度哪有云家来的深?

早早就有村里交好的人家派了家里的小孩向他们禀报了,说那吴氏还在门口蹲着呢。

云家人便心里有数了。

一家人便齐齐到隔壁村的云妮家住了一宿。

吴氏在云家一直蹲守到大半夜,又饿又困,还被咬子盯咬了无数次,狼狈不已。还是秀姐的娘家看不过去,把她叫到家里随便睡了一宿。

次日,直到近午吴氏也没等来云家人。

只好灰溜溜回了下河村。

她又舍不得那两个车钱,愣是一路走了回来。回到家,鞋子都磨穿了,脚也给磨破了。心里更是恨得不行。

老岳头得知后,骂了她一顿,又狠拘了她两天。

只是吴氏到底心下不平,趁着老岳头不在家的时候,又悄悄去了一趟云家村。

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哪料到云家人在她刚进村就得了消息,又带着一家老小从小路避了出去。

吴氏自然又是没能见到云家人一面。

直恨得她牙根都快咬碎了。

后来她不甘心,又折腾了一次。只是也没找到人。

正当她打听了云家云妮所嫁之处,正想派两个媳妇和她兵分几路盯梢的时候,岳仲尧回来了。

这次岳仲尧出去的时间比上回要长了些,比上次晚了几天才回来。

这次他在路上救了一户被山匪劫持的人家。所以耽误了。

那家人也带着护卫,且人数还不少。只是这家的女主人自嫁人之后十来年没回过娘家,这次回娘家探亲,很是兴师动众。

主子、丫环、婆子、小厮、护卫。百十来号人。首尾共二三十辆车子。除了人坐的马车之外,还有七八辆拉箱笼的马车,上面装了满满当当的财物。

百十来号人有老的有小的,一路上早早就被人盯梢了。

也是他们大意,觉得如今天下太平,并没怎么上心。

这护卫虽多,但要护住百来来号人,又要护住七八辆车子的财物,护卫们便颇有些顾手不顾脚。

随行护卫虽有些功夫,但耐不住山匪多啊。便很有些狼狈。

正好被押货回程的岳仲尧遇上了。

车队里的其它人只吓得远远地抱头蹲在地上。两腿抖如筛子。他们常年来往这条路。哪里遇上过这种事?

倒是岳仲尧拍马就迎了上去。

又捡了旁人掉落的一把大刀,不管不顾就冲到最前面。

他多少战友都死在战场上没回来,若不是柳大哥,他也回不来了。尸山血海才换回如今的太平。这伙人竟用他们换来的太平做这些杀人越货的勾当!

如何能忍?

岳仲尧四年在战场上也不是白练历的。

又当了一年多的捕快,捕头也当了大半年,那气势也不是装能装得出来的,板着脸,一顿砍杀,倒是吓住了不少人。

很快局面就扭转了过来。

连带着与他同去押货的护卫都被他感染到,上前帮忙护着那家的家眷……

事后那家主子又拉着他们在附近的镇上吃喝了一番。他们这一行人也跟着往前护送了那伙人一段路。

这便耽搁了。

岳仲尧回来的时候,依着前诺,先去的云家村欲接回自家妻女。

这一回又是去的近一个月……

近乡情怯啊。说的就是自己吧?

岳仲尧挠了挠头,还是硬着头皮进了云家村。

不料铁将军把门。

岳仲尧一脸疑惑,扒着篱笆桩子向上跳了两跳。

放眼望去,院里静悄悄的。

不见鸡鸣不见狗叫,厨房里也没一丝烟火气。

一家子都不在?

往常无论如何家里总有人在的啊。岳父和祖母一般都会在家的。这院里怎的竟是一丝人气也无?

鸡笼里的鸡呢?全杀了吃了?

岳仲尧疑惑不解。

莫不是出事了?

越想心越慌。手脚都无处安放。

正不知所措的时候,就被一个小子引到了云家。

这段日子云家防贼防吴氏,村里的娃子们没少帮着盯来往村里的陌生人。

这些娃子可是盯得高兴得很,因为从云家那里可是得了不少好吃食。

岳仲尧听了云家两个舅舅说了缘故之后,傻在了那里。

这是怎么说的?

妻子姓乔,生在云家村长在云家村,这是妻子的娘家,这怎的忽然间又冒出来一个远在益州的真正的娘家来?

岳父和祖母还大有来头?

益州啊,倒是有几个战友是那边的。不上战场的时候,一伙人为打发思乡愁怅,也会围坐一堆诉说各自的家事。他也听他们说起过益州。

那是离青川隔了有大半个月路程的地方。

妻子本家竟是益州的吗?

世家大族啊……

岳仲尧心里泛起浓浓的失落。

原本以为一回来就能见到妻子女儿,不想,竟是人去屋空了。

第二百六十七章 馅饼

云大舅看了略显落寞的岳仲尧一眼,有些不忍。

对他说道:“好像瑾娘走的时候,给你留了一封信,在我家大儿媳那边。你回家且去取来看。瑾娘走之前,应是有跟你交待过的。”

岳仲尧眼睛一亮,整个人像是重新活了过来。

“瑾娘,瑾娘有给我留了信吗?”

云大舅点头。

岳仲尧忙忙起身:“好好,那我现在就回了。大舅,我这就回了!”

说完竟是急急想往外走。

云大舅忙拉住了他:“不吃过饭再回吗?”

“不了不了,我这就回了。大舅舅别忙了,下回仲尧又再来。”

云大舅看岳仲尧一脸迫不及待的样子,又拉住了他。

想了想,便把她娘这段时间所做的事都对他说了一遍。

岳仲尧听完面沉如水。

云大舅叹了一口气,又说道:“你回去且好生劝劝你娘吧。又不是吃不上饭了,家里也不是屋子要塌了不能住了,何苦一定要住进瑾娘的院子?瑾娘一个人整治出那个院子也不容易,你也不想她回来看自个的院子乱遭遭的吧?”

岳仲尧朝云大舅拱了拱手,一脸歉意,道:“大舅,让你们为难了。我回去定会劝我娘的。以后她定是不会再上门来打扰你们了。我在这代我娘向你们赔罪了。”

云大舅也不与他为难,吴氏做的事也摊不到岳仲尧身上。

只摆了摆手,送他走了。

看着岳仲尧大步急走的身影,暗自摇头长长叹息。

孩子是个好的,只是这娘实在是不太靠谱。

岳仲尧一路急奔,只顾埋头赶路,虽是旅途劳累,但回到下河村所用的时间竟是比以前快了半个时辰。

“三啊,你回来啦?”

吴氏这段时日,不是往云家村蹲守就是去作坊缠磨何氏。要不就是去乔明瑾家沿着她家外墙走上几遍。

反正是日日不得闲。

地里是不指望她贵脚能下去了。只每日带着两个儿媳妇凑在一起商量对策。不是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吗?

每日吴氏沿着乔明瑾家外墙奔走打探的时候,都恨不得哪里的墙砖剥落了,好露出个狗洞让她钻进去。

如此也能神不知鬼不觉。只待她进去撬了乔氏家各房的锁,好生搜刮一番,谁人又知是她做的?

只是那贱人倒是舍得下本钱,那墙做得不止寸厚,一掌劈下去,手都要断了。只恨得她不行。

瞧见岳仲尧出现在自家门口,喜上眉梢。

眉开眼笑地迎了上去:“怎的这次去这么久?这多出去几天,主家可是多给银钱了?”

吴氏只要一想到又有钱进腰包了。就喜得一脸堆笑。褶子一条一条的。

岳仲尧冷冷地看了他娘一眼。又扫了两个兄弟媳妇一眼,板着个脸进屋去了。

于氏和孙氏被岳仲尧一张冷脸吓得不轻。

不过吴氏脸皮城墙厚,又一直认为是自个肚皮里爬出来的,哪里会被岳仲尧的冷脸吓到?

立刻就追了上去。

“银子呢?这次挣了多少?上次拿了三两回来。这次回来晚了好几天,不止三两吧?”

吴氏边说着边往岳仲尧的包裹里翻。

岳仲尧也没拦她。任她把自己那几件旧衣翻出来在床上揉成一团。

“娘,这次得了四两银子。”

“真的?这么好,比你当捕头还多呢!而且还不到一个月就能拿这么多。”

吴氏喜不自禁。

管儿子做什么,只要往家拿回的银子越来越多就行。

岳仲尧面上有着淡淡的失落。

他娘从来没问过他,在外吃了什么苦,做的什么事,有没有性命之危……就像之前他临去战场前,他娘也没想过他能活着回来的吧?

“银子呢?”

吴氏在包裹里翻不到银子。摊着双手伸到岳仲尧面前。

“银子我借给同去的一位朋友了。他家有急用。”

吴氏一听眼睛瞪得溜圆。

“你说什么?把银子借给别人了?你是嫌银子多烧手,还是嫌我们家银子多得放都放不下?自家都没钱用,还借去给别人!”

吴氏边说着边上去捶打岳仲尧。

岳仲尧咬着牙连挨了好几捶,才开口说道:“谁家没个急事?又不是不还了!”

“我打死你!出去了这么多天,竟是一文钱都没拿回来!娶了乔氏那个不孝不义的。你也变成那样了!眼里都没父母了!早知你是这样的,荒年时还不如卖了你换几斗粮回来了!”

吴氏恨声咒骂不停。

岳仲尧越听越心灰意冷。

他回回拿了钱都不留一个子,全给了他娘,只一回没拿回来,他娘就做生做死。

儿子的命竟是比那黄白之物还重要。

岳仲尧呆呆地坐在床上任吴氏捶打责骂他。

吴氏捶得累了,看他不声不哼,更是恨得不行。手捶得直发麻,便拿脚去踹他,力气大的差点把岳仲尧踹到床下来。

吴氏见他端坐不动,又用手去拨床上的衣物包裹。几包用油纸包好的糕饼点心便滚了下来。

吴氏又心疼地跑去捡,一边捡一边骂。

老岳头和岳小满从外面回来,挤进屋来拉那二人。

老岳头现在在家里多少也振了些夫纲,又是做惯农活的,一把就把吴氏拉了出去。

吴氏被扯出去时还不忘把那几包点心护在怀里,骂骂咧咧地出去了。

岳小满面露伤感。她三哥应是知道三嫂走了的消息吧。心里定是很难过的吧?

岳小满定定地看了他一眼,又留下帮他略收拾了一番,这才出去了。

岳仲尧在房里坐了一会,整了整衣裳,就出门寻何氏去了。

大舅说瑾娘给他留了信的。

何氏见他回来很是高兴地问了几句,便把乔明瑾留下的信递了他。

岳仲尧紧紧揣着那信,连走带跑,直跑进林子深处,四下望去无人,这才小心翼翼地拆了信来看……

看完信,岳仲尧心里又喜又悲。

瑾娘,瑾娘心里是有他的。

可是现在瑾娘身份不同了。他如今这样……不说之前,他已是让瑾娘受尽了委屈,这往后……

往后他该如何?

他什么都不会,就一把子力气,原想回家守着瑾娘好生过日子的。只是他开的那几亩荒地,连瑾娘置的田产的零头都不到。那几亩荒地连喂他都尚且不够,如何养妻女养家……

岳仲尧在林子里坐了好几个时辰,直到林子里一团漆黑,这才回了。

在家里又呆了几天,日日听着吴氏的絮叨,又要他往云家村拿乔明瑾家的钥匙。说是要搬进去住。说若是那屋子久不住人,就荒草丛生蜘蛛结网,再不能住的了,她这是去帮忙守房子的。

岳仲尧没有听她的。

闲时就拿出乔明瑾写的信,看上一眼,看完又再细心地折了塞回去揣好。

这般又过了几日,青川城里余记打铁铺的掌柜派人找他来了。

来人是店中的一个伙计,只说掌柜的让岳仲尧务必到城里一趟。

岳仲尧不明所以。但他对这个余记打铁铺还是知道的。

瑾娘刚开始卖柴的时候,就卖去的他家。猎的野物采的野菜,这余掌柜也买了不少。

他很是感激,当捕快时也给了他们家很多方便。

只是他和余掌柜也没甚交集啊?

岳仲尧想了半天,觉得自己也没什么是别人能图的。遂当下就随了那伙计去了城里。

余掌柜见了他很是客气,亲自给他倒了茶,与他寒暄了几句。这才说明来意。

原来岳仲尧路上搭救的那一家主人,竟是安郡王本人。

他原本只觉得那一家子富贵,没想到竟是安郡王陪着王妃回永州省亲来了。

安郡王夫妻感激于他当时出手相救,那安王妃又念及岳仲尧是她家乡人,得知安郡王回京后有意添设府中护卫,便起意说起了他。

安郡王对岳仲尧印象颇佳。

又思及他府中原来的护卫教头余鼎辞了差之后回了青川的家中,便命人快马给余鼎去了信。

让他暗中调查岳仲尧的人品及问他是否有意去京中郡王府效力……

余鼎看说完,看岳仲尧拧眉若有所思,便又说道:“岳贤弟的事我多少也了解了些。这两次你随着王掌柜那边押货,想必也是想多挣几个银钱养家的。我看你也并不是没有抱负,也许安郡王那里会有你要找的东西。”

看岳仲尧听得专注,又道:“安郡王跟当今圣上同一个祖父,血缘上还算近。又因安郡王是个老实本分的,对今上忠心耿耿,今上也颇看重他,让他领了禁卫军的步兵营。安郡王是个知恩图报的人,这次你对他施以援手,他有意提携你,让你进他府里领个护卫之职。郡王府里的护卫都是有官衔的,二等护卫是正八品衔,一等护卫是正七品。我引退的时候,是正六品。将来你表现得好,得郡王看中,你又是战场上历练过的,没准在步兵营也会有你的位置。”

余鼎说到这里便不再往下说了。

都是聪明人,若有抱负的自当听得懂。不在意的多说也无益。

“岳某能否问一问余掌柜为何会辞了差回乡的?”

岳仲尧看着余鼎问道。

第二百六十八章 要分家

这馅饼掉的。

说实话,他很心动。可又不得不慎重。

虽然自己对安郡王施以援手,不过岳仲尧并不认为自己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安郡王要找人效力也不需要大老远请在青川的他吧?在京城喊一嚷子,还不多的是人候在郡王府外等差的?

余鼎对于岳仲尧的质疑也不以为意。

相反,对岳仲尧这般慎重的态度,还没有头晕脑热感到很高兴。这才是做大事的人。

余鼎便又说道:“岳贤弟不用怀疑安郡王的诚意,也不必怀疑余某的人品。与人算计的事余某不会去做。余某不是不想留在郡王府效力。只是余某一次出勤时伤了身子,余某这脚你看着与旁人无异,可若细看,走得急了,还是能看出有些跛的。军中和府里是不要我这样的人的。再者,余某的老娘也不适应北方的气候。这青川城我老娘住的就很好。”

岳仲尧听完朝他拱手道:“仲尧得罪了。”

余鼎冲他摆了摆手。

“这事也不急,你且回去细考虑考虑。若想清楚了,还来我这里,到时我会安排你进京。”

岳仲尧起身朝他道谢。

又寒暄了几句,这才告辞离开。

余鼎看着他走远的背影。摸着自己的右腿叹了一口气。

安郡王算是难得的明主,也算是个知人善用的,岳仲尧若跟了他,自然也他一番作为。安郡王念着他这一次的援手,必会多加提携他的。

虽然安郡王也有他的私心,但哪个人做事是真的不图什么的?

若岳仲尧真的只是下河村的岳仲尧也就罢了,赏一笔银子也就了结了。犯不着这么大老远拉笼一个人。

京里多少人家,就是那高官富户都捧着大把大把的金玉送到安郡王面前,只求安郡王能把家里那些读书不成,又正经的武试考不来的纨绔收下,放到禁卫军的步兵营里历练个两三年。出来自然就能渡一层金了。

这多少人上赶着讨好他,哪里犯得上用无名无势的岳仲尧?

也是岳仲尧的运道。这益州乔家在京里出仕的族人可不少。

余鼎很有信心,岳仲尧应下此事十之*。

云家村乔家的事他要打听还有什么打听不来的?

再说他对乔明瑾也早就认识。那滑轮可是他原本就瞧上的,本来还想推荐给安郡王用在军中的。只是没周家的钱财多,被周家的六爷抢去了功劳。

另一边,岳仲尧离了余记,当天摸着黑进了村子。

回到家,随便扒了两口小满给他留的饭就进房歇了。

当天晚上,他躺在床上一夜未睡……

次日,岳仲尧听到院中有动静他也跟着起了。

院中那动静除了他那觉少。每天起得最早的爹外。也没别的人。

每天一早。老岳头都早早地起了,天好就赶在太阳暴晒之前下地。天不好,就在檐下编竹器。做些小篮子筐子等庄户人家需要的物事赶在集里拿去换两个小钱。

岳仲尧拦住要扛锄头下地的老岳头,说他有事要说。

老岳头面露疑惑。不过他一向听这个三儿子的。便转身拉了个凳子坐在檐下。

待一家人都起了。岳仲尧便把人都叫到了堂屋。

“老三啊,你怎的不跟你爹下地?把大家叫到这里要做什么?”

岳老二和岳老四待吴氏话落,也齐齐看向岳仲尧。这一大清早,这般郑重其事的。

岳仲尧并没应。

只拿眼扫了在堂屋里或坐或站的一家人。转眼便扑通跪在老岳头和吴氏的面前。

老岳头吓了一跳,回过神来便要去扶他。

便听岳仲尧说道:“爹,娘,我想分家。”

老岳头愣了愣,手伸在那里。

吴氏声音忽得拔高:“你说什么?你想分家!这个时候,你想分家?”

岳仲尧看了她一眼。点头道:“是的娘,我想分家。”

吴氏一听跳了起来:“放屁!这会你婆娘有钱有地了,又被有钱有势的本家认了回去,你就想分家了!就想甩了我们这一家子,去过你们的快活日子了?你做梦!我死都不会分家的!”

岳仲尧早就想到她娘会有这一出。只把目光投向老岳头。

“三儿啊。你先起来。起来再说。”

岳仲尧顺势站了起来,在他爹面前垂手站好。

老岳头看了这个儿子一眼,良久才道:“这怎的忽然想分家了?”

“哼,他怎的就不想分家了?想必早就那么想了!早就想把我们一家子踢了好过自己的快活日子去了!你说,是不是那贱人走的时候,对你说了什么?是不是说你不分家就不跟你过了?”

吴氏越说越觉得有理。

肯定是乔氏那个搅家精,怕一家子缠上她,怕她那些银子被她们一家子分薄了,才央了儿子来提分家。

哼,她倒是想得好呢!

嫁过岳家,死也是岳家的鬼了,还由得了你乔氏想三想四,指手划脚?

不说乔氏你手里的东西,就是你乔氏都是我岳家的人,想甩了我们一家,门都没有!

岳仲尧听了她娘的话,拧着眉说道:“娘,你不要每次说事都要扯到瑾娘头上。这分家是早就说好了的,说等我们三兄弟成亲之后,就各自分家单过的。后来四弟成了亲,本来是要分的,娘你又说要等到小满嫁人了才分,后来又赶上征兵丁……现在小满也订了亲了,怎的又变卦了?”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再说,当初若不是这么说,你四弟能说得上亲?”

吴氏一脸的得意相。

当初若不是她说了三个儿子都成亲后就分家各过各的,恐怕孙氏和于氏还娶不进来呢。

还不是她想的好法子?

若是家里都吃不上饭了,她自然是要把三家人都分出去的,没得窝在一处啃她的养老银子。

可现在嘛,当然就不一样了。

那乔氏又没生个儿子,捧着大把的银子还不是都便宜了她乔家?

最好是她再生不出儿了来。一个丫头片子,一二两银子也就打发出门了,可是她的两个孙子都还要读书进学娶亲生子的。每人盖一座青砖瓦房就需要不少银子。

而且孙氏和于氏也是个能生的,将来没准还会有别的孙子呢。

岳仲尧不欲与吴氏歪缠,只拿眼去看老岳头。

老岳头便道:“爹之前是说过,等你妹子出了门,我们就分家。你妹子出了门子,也快过年了,爹本是想一家子再在一起过个团圆年,热热闹闹的,过了年再请了村长和族长来帮着把家分了。你怎么的,这两个月都等不了了?”

岳仲尧想了想便说道:“爹,瑾娘是回本家给她祖父守孝的,岳父一家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我这两次得了王掌柜的东家赏识,要聘了我在别的地方帮忙。过两天我就要走了。以后等我在那边稳定了,没准我会把瑾娘和琬儿带着身边。也不能回家来处理分家的事了,也不好耽误了二哥和四弟。趁我还在,就把家分了吧。”

岳仲尧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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