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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妻当家-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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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错过了女儿四年,他想着弥补,却又不知要如何做。

他省吃俭用,得来的银子从来不舍得花,想给母女二人吃好的用好的。可是她母女二人似乎并不需要。

瑾娘……似乎也不愿领情。

岳仲尧心里涌上浓浓的挫败感。

那人……那人竟那么直白让他放手。而瑾娘好似并不反感,跟他言笔晏晏。而自他回来后。瑾娘还从来没对自己那么欢喜地笑过。

那人有钱有势,家里是青川城里数一数二的大户,族人众多,京里也有背景,跟知县家也是熟捻的很。

而他,他岳仲尧只不过一个普通庄户罢了。

除了有几把力气。也只会在地里刨食。也许都不能让妻女天天吃上荤腥……

他的瑾娘,他的女儿配得上最好的。

叫我放手吗?不,绝不。瑾娘她并不适合大宅门里的生活。压在她头上有好几重,在那四方井里,她一定不会开怀的。

她不开怀,他也不会高兴。而她的女儿是要在天地间四野开阔间肆意大笑的。她的女儿进了那里,看人脸色,下人逢高踩低,言语中伤……

他的女儿到最后可能只会拘谨地、畏畏缩缩地活在自己的那一个房间里……

岳仲尧伸出手往女儿的脸上轻轻地摸着,心里慢慢软了下来。女儿圆圆的粉嫩嫩的脸颊让他爱不释手。这是他的女儿,是他的骨血。

琬儿似有所觉,皱了两下眉头,慢慢睁开了眼睛。

看清了眼前的人,眨了两下眼睛,有些迟疑:“爹?”

“哎。爹在这。琬儿睡醒了吗?今天的午睡可睡得久。”

岳仲尧小心地抱起女儿,拿起放在一旁的衣裳给她穿上。

琬儿定定地看着他,没像往常一样欢喜地扑到他的怀里。只是任他摆弄着穿上衣裳。

“琬儿的鞋子好漂亮,是娘做的吗?”岳仲尧一边弯腰给女儿穿上鞋子,一边跟女儿说话。

小东西定定地看着他点头:“恩,娘做的。”

岳仲尧给女儿穿好鞋子,又伸手来抱她:“爹爹抱你去见你娘。”

琬儿往旁边闪了闪,手往身后缩了缩。

岳仲尧心里一揪,喉咙哽涩,两手愣愣地直在那里。

第二百零九章 心境

一早的周府,大门两侧的边门刚刚打开,府里采买的、外出办事的各路管事就陆续出了府。

两个守门的一个个翻看他们出门的条子,才放了人出门。远远的看见周宴卿朝这边过来,忙手忙脚乱地要去开大门。

“不用了,就用侧门。”周宴卿淡淡说了句。

“好的,六爷。”

两个守门的也不敢怠慢,又一前一后把侧门打开得更大了些。

大门外早有周宴卿日常的车架候在那里。

两个守门的只看见六爷扶了小厮的手蹬上了马车,那小厮石头抬了一脚正想蹬车,被厚厚车帘子挡着的六爷由内里伸出一脚踹了一下,差点给踹趴下。

石头只好委委屈屈地跑到前头坐在了车辕的位置。

两个守门人想笑又不敢笑,憋得辛苦。

对视了一眼,两人眼里都有着浓浓的疑问:六爷今天这么早出门?怕是城门还没开吧?

两人抬头望了望天,雾蒙蒙的,天边只露了鱼肚白。好早。

六爷太辛苦了。

两个守门人决定好好守住大门,不然对不起六爷发的月钱。

下河村,岳仲尧也起了。

昨日在瑾娘处呆到很晚才回来,瑾娘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留饭。

自他娘到瑾娘家里砸了一通后,他发现妻子对他更是冷淡了,连琬儿跟他也不那么亲热了。

虽然女儿还是让他抱着。还让他接近,但已不像往常那样爱缠着他了,没有往常那般亲密了。

他哄了女儿好久,女儿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在他怀里扭着咯咯直笑了。女儿看他的目光有着审视,让他五脏六腑都好像翻转了一遍。

他哄了女儿好久,女儿也只是静静地呆着他怀里。不再叽叽喳喳地问这问那。也不再揽着他的脖子趴在他耳边说些悄悄话了……

隔壁岳大雷的家里已经有了动静。

汲水声,竹耙耙在泥地上的声音,套木桶声,开门声,很清淅地传入他的耳朵。

岳大雷一早又出门挑水去了吧。挑满水,秀姐做好早饭给他吃,他便要去作坊了吧?

夫妻二人一日复一日。重复着寻常百姓的生活。

他也盼着过那样平淡温馨的生活,一直那样盼着。

他躺在床上仿佛已闻到隔壁厨房的烟火气了,可是自家院里还没有动静。

她娘自娶了媳妇后,就不再像年轻时那样起早给一家人准备早饭,打扫庭院了。小满更是被她娘娇养着,也不可能这时候起床。而他那两个兄弟媳妇是指望不上的。每天他娘不吼上几嗓子,是不会主动起来的。

这不是他盼的生活。

岳仲尧叹了一口气。今天他娘会很晚才起吧?昨晚上又闹了一宿。

还在纠结二十两银子的事。

他娘哪里知道那二十两银子根本就不够。若不是这一年来他省吃俭用攒了一些钱。昨天哪里够用?

只怕他在瑾娘面前还要矮上一头。

岳促尧小心翼翼地起身。直到立在床边才恍过神来,妻子已不在身侧。

他不用再像从前那样,起床的时候怕惊动了妻子,而蹑手蹑脚的。

岳仲尧转身坐回床上,愣愣地看着床里侧。良久,伸手往里面摸了摸。

床里面没有一丝暖气。冰冰冷的,如同他现在的心境。那里只是一片虚空。

岳仲尧转头深吸了一口气。三两下穿好衣裳出了房门。

“起了?”

岳仲尧吓了一跳。看清是他爹后,才回神来。

回道:“嗯,起了。爹,你怎么起这么早?”

“老了,觉少。”

岳仲尧静静地站在那里。看他爹手指翻飞。

“爹,这会天还暗着,这竹蓖待天明后再编也不晚。省得把眼睛熬坏了。”

老岳头熟练地用十几根刮好的竹皮来回扭着转着编着,头也不回,道:“没事。习惯了。做了几十年了,就是天再暗些爹也能把它编好了。”

看岳仲尧不说话只静静地呆在一旁看他,想了想,便道:“是要去瑾娘那边吧?”

听到岳仲尧低低应了一声。

叹了一口气又道:“这事是你娘不对,是我们家对不住瑾娘。那二十两银子爹也知道定是不够……往后,爹多编几个竹筐,拿到集里卖,也能得一些钱,到时你再拿去给琬儿她娘。”

岳仲尧蹲了下来,靠在老岳头旁边,道:“爹,不用的。就当是儿孝顺你和娘的。以后儿会努力挣钱让她们娘俩过上好日子的。”

老岳头又叹了口气,道:“爹昨天想过了,琬儿是我们家的孩子,断没有让她到别人家的道理。咱家再苦再穷也干不来这种卖孙女的事。等你妹妹成了亲,爹就给你们分家。你跟琬儿娘以后就好好过日子。”

岳仲尧沉默良久,道:“娘只怕不同意。”

老岳头头仍旧没抬,一心只在那竹蓖上,哼了一声,道:“你以为就你想分家吗?你那两个兄弟媳妇早就想分家单过了。到时候没人站在你娘那一边,她也翻不起什么浪,有爹在,你放心。”

岳仲尧应了一声。转身去舀水洗脸。

待收拾妥当后,正待出门,老岳头喊住了他。

老岳头直起身,从院里的角落里拿出几个新编好的竹筐、竹篮、簸箕等物用绳子拴在一起,递到岳仲尧的手上。

“给瑾娘拿去。你娘砸坏了她很多东西,只怕没得用的。先拿这些去,等爹再做几个,你再回来拿去。”

岳仲尧低头看了一眼。喉咙哽涩,应了一声,拎了一串竹篮竹筐出了门。

乔明瑾家的大门,吱呀地响了一声,云锦和何氏一前一后出了门。

“把门关好了。”

“嗯。”何氏应了一声。正待转身关门,看到墙角蹲了一个人。吓了一跳。

待看清是岳仲尧后。没了好脸色,道:“你蹲在那里干嘛?快把人吓死了。”

岳仲尧直起身,讪讪道:“我给瑾娘送些东西来,这是我爹新做的。”

说着扬了扬手中的竹筐等物。

云锦看了他一眼,并不说话。

何氏嗤笑道:“你们家人也真奇怪,你娘到我表妹这里狠狠砸了一通出气,你爹倒是做好人编了几个箩筐送过来。怎么。以为这样就没事了?当没发生过?”

岳仲尧嘴巴张合数次,也没能说出什么话来。只拘谨地站在墙角。

何氏又看了他一眼,哼了一声,转身往作坊去了。

云锦看着他,道:“你也别去跟她们娘俩打什么招呼了。不说瑾娘,就是琬儿现在都不待见你。进去把东西放下,就走吧。”

岳仲尧心里又闷闷地被人捶了一下。低下头拎起箩筐推开门。

不一会果然走了出来。

云锦还等在门口。看他出来。转身去关上门。

“你回吧。”

岳仲尧想了想。道:“家里也没什么事,我跟表哥到作坊帮忙吧。”

云锦定定地看了他一眼,转身走了。

岳仲尧回头看了一眼妻女住的地方,方才在院里也只往正屋望了两眼,也没敢走过去。

岳仲尧头埋得低低地跟在云锦后面。

两人一前一后的,并不说话。没几步就到了作坊。

夏氏正招呼着作坊的师傅和女儿吃早饭,并没有看到云锦身后的岳仲尧。看到云锦忙招呼:“快来吃早饭。今天做了瘦肉粥,还包了肉包子。”

又转身问何氏:“一会吃完你给瑾娘和琬儿把早饭送过去。”

何氏和作坊的师傅们一样,一手端着粥一手拿着个肉包子,正在院里吃得正香,回道:“不用。昨天瑾娘把锅灶都弄好了,说是今天在家自己做。”

夏氏嘟囔道:“还要费事做什么?我也就是顺手的事。她也有好多事要做。”

转身看见岳仲尧,愣了愣。

很快便扬声道:“仲尧也来了?吃过早饭没有?和云锦一道来吃一些。”

作坊的师傅们听着声音也都抬头去看他,何氏见了他哼了一声,又埋头在粥碗里。

岳仲尧有些尴尬,愣愣地站在那里。

何师父叹了一口气,那事说到底也怪不得他。

便吩咐夏氏道:“晓春她娘,给仲尧打一碗粥,这么早怕是没吃早饭就过来了。”

夏氏看了自家男人一眼,高高应了一声,就进了厨房。

岳仲尧接过夏氏端过来的肉粥,又接过大大一个肉包,道了谢。

也和作坊的师傅们一样,在院里找了木桩子木头墩子坐了下来。

鼻子里冲斥着肉粥淡淡的香气,让他一天没喂饱的肚子蠕动了起来。眼睛迅速泛起水雾,差点就控制不住。

左右瞟了几眼,发现没人注意着他,也埋头在碗里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早饭后,也不用人招呼,等村里的工人们陆续来了之后,也跟在他们的身边帮忙,什么活都抢着做。

岳仲尧在村里的人缘极好,虽然有个不招调的老娘,但不防碍村里其他人对他的好感。

这些工人也很喜欢跟他一起干活,不一会的功夫,岳仲尧倒是在作坊里如鱼得水起来。

乔明瑾家里,因着昨天收拾归置了一天,娘三个一直睡到日上中天才起来。

乔明瑾下了面条,又给两个孩子打了两个荷包蛋,三人便简单吃过早饭,开始洗衣裳打扫庭院。

琬儿也不用人招呼,拎着小木桶和和水瓢到院子外边的菜地和鸡圈给菜和下蛋的母鸡喂水。

不一会就听到院门外马车的轱辘声。

第二百一十章 心意

乔家院子门口,周宴卿的大马车稳稳地停在那里。

乔明瑾抬头望了望天,这来得似乎比昨日还要早些。

再瞧周宴卿那边,抱着琬儿又香又哄的一阵亲热。又一脸带笑地看着站在院门里的乔明瑾。

这才一日,竟是越看越欢喜。瞧着比往日还多了几分颜色。果然是那什么眼里出西施吗?周宴卿心里美美的。

抱着琬儿进了院门。石头和车夫搬着几个包裹篓子跟在后面。

“乔娘子,你看这些东西要放在哪里?”

乔明瑾看了周宴卿一眼:“都是什么?”

“我也不是很清楚,只让下人去备的。”

说着点了一个包袱接了过去放在厢房的矮榻上,另几个包袱则让石头和车夫分别放在桌子上。

乔明瑾随手打开来,看到里面的东西愣了愣。

“哪里来的海鲜?”

昨天只不过顺口说了一嘴,这厮今天就带了几包裹过来。

周宴卿抱着琬儿走过来,往打开的包袱里看了一眼,道:“都是一些干货。咱这里极少买得到新鲜的。你昨日不是说喜欢吃海鲜吗?我昨晚回去就让他们去库里翻出来的。府里吃不上鲜货,但这些干货倒是常有。”

乔明瑾翻了翻,有海带、紫菜、鱿鱼、海参、各种螺贝的肉、虾仁、虾皮、还有一些小鱼干。

乔明瑾笑了笑:“品种倒是丰富。”

周宴卿也随手翻了几下:“这还不算什么。春上和天凉的时候品种会更多一些。这会天气热。府里也存不住,都用掉了。再加上天气热,由沿海运过来的货也少。”

“很贵吗?”

“倒也不是很贵。这东西在沿海多得很,又不好储存,价贱着呢。有时候捞得多了,比我们这的鸡肉猪肉还要便宜。只不过路远。运到我们这边倒成稀罕货了。有些是府里从干货铺里采买的。有些则是府里商队从沿海当地捎回来的。所以也不值当什么。昨天回去得晚了,我也只是让他们翻出来,倒也不曾好好挑拣,下次有好的我再带过来。”

乔明瑾朝他笑了笑,昨晚他近下晌才从下河村出发,回到府里怕是都掌灯了。还记得她喜欢吃什么,又让下人连夜去府库里翻找。今天又一早出门……

周宴卿看到她的目光,也回了过去。

也定定地看着他。

这女人终于不再像以往那样对他送来的东西推三阻四的了。倒不再把他当一般客人看待了。心里暗喜。

在琬儿的脸蛋上捏了一把,把她放下来后,在桌上几个包袱里翻了翻,转头朝外喊道:“昨晚吩咐厨房做的鱼丸没带来吗?”

石头一听忙哧溜闪进来,大声回道:“带了带了。”

边说着边在一个竹篓子里把东西翻了出来。

在乔明瑾面前打开来,道:“这是昨天爷命厨房连夜制成的鱼丸子。没有刺的。”

周宴卿抬腿虚虚地踹了他一脚:“多嘴。”

往油纸包里看了一眼。道:“怎么才这些。”

石头苦着脸道:“我的爷。咱昨天回到府里都那个时候了,还是咱运气好,这几条鱼是昨天备着府里请县太爷的女眷剩下来的。不然哪里有。”

“没有不会现买吗?”

“我的爷,大半夜的,哪里买去?”

“死奴才,打量爷什么都不懂呢!集上收摊了。不会往各酒肆去买?爷就不信那酒肆每天备的鱼都用完的。”

石头把头埋在胸前,委屈不已。

乔明瑾看了两人一眼。笑道:“人家石头为了你一夜操劳,你不赏倒是罚上了。准备那么多做甚?这天气热,就这些我都怕留不住。”

周宴卿看了石头一眼,道:“还不出去!跟在爷身边这么久,一点长进都没有,非得爷把路指明了你才会走。”

石头一听如蒙大赦,一个闪身出去了。

桌上除了一些海鲜干货和几小包鱼丸外,还有一篓子时令水果,另还有几匹颜色鲜亮的布匹。

乔明瑾倒是对那篓子水果极感兴趣,抓了十来个递给琬儿和明琦:“玩去吧。”

姨甥俩朝两人点头,便牵着手欢欢喜喜地捧着水果出去了。

“你别每次来都带这么多东西过来,家里也不缺,再说你府里该有人说嘴了。”

周宴卿不以为然,歪在椅子上,道:“这些值当个什么。统共也没几两银。平常府里哪房没个娘家没个亲戚?倒是我们这房,一年到头也没从库房领过东西。”

说着又拍着那几匹布匹道:“这几匹锦锻是才送到府里的,也是最时兴的料子。你尽管裁了做衣裳穿。我瞧你镇日都是一身素,年纪轻轻的,整得一脸的老气横秋。”

乔明瑾对上他那一番打量,笑道:“这就嫌了?”

周宴卿摸了摸鼻子,道:“那倒也不是。不过若再添上一两分,爷心里也是极高兴得。”

乔明瑾斜了他一眼,男人果然都是好颜色的。

避过他走到桌边收拾。

周宴卿一直盯着她,自然没错过她脸上的表情,笑着说道:“你可别误会了,爷送你这些,自然是不想委屈了你。没道理爷一身光鲜,爷的人倒苦哈哈的,对吧?爷院里的丫头都穿的绸缎。再说了,爷也算是正常男人,自然也是好颜色的,娶妻娶贤爷当然懂,可是若是第一眼瞧着是个歪瓜裂枣的,怕是没人要拘了在身边了解什么贤良淑德。”

乔明瑾瞧着他那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哭笑不得。

这般明言喜好颜色的倒也不多见,还算坦诚。

笑道:“什么叫‘也算正常男人’?难道你一直不是正常男人?再说,花无百日好,容颜易逝,你莫不是打算赏一春就束之高阁?”

周宴卿直起身正色道:“正常男人当然都有追求美的权利,我可从没听说哪个男人是专门奔了丑去的。花无百日好爷自然知道,爷这副尊容风流倜傥,英俊潇洒,自然也会随岁月老去,自然是不敢去嫌弃别人的。”

乔明瑾听得他这翻话,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有这么自恋的么?还风流倜傥、英俊潇洒。

倒不知这货原来也是会随口说笑的。

周宴卿眼神不移,盯着眼前兀自笑得开怀的女子,只觉得眼里心里软成一片。

像那微风吹过的芦苇荡,轻轻的柔柔的。

周宴卿往前一步,扶住乔明瑾笑得不稳的身子,定定地盯着她的脸贪看。

伸手往她脸上刮了刮,滑滑的。看乔明瑾并没有闪躲,整个人往前倾了倾,温热地嘴唇便印在乔明瑾略有些冰冷的唇上……

乔明瑾呆了呆,眼睛睁着,愣愣地看着他,一时不知该做何反映。

好在周宴卿那头只是浅尝则止,很快就离了她的嘴唇。

望着乔明瑾一副受到惊吓的模样,又想起方才那柔软的触感,只觉心生欢喜。

道:“莫不是不会?下次可要好生闭上眼睛才是。”

乔明瑾脸上烧了烧,有些不自然,瞪了他一眼,垂头闪身到桌边继续收拾。

周宴卿看着她有些慌乱的身影,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道:“中午就吃鱼丸吧?只怕要留不住的。”

乔明瑾低低应道:“好。没事,把它炸了,用盐滚一滚,放井里晾着,也能留两天。”

“嗯,这倒好。中午你就试着做一做,若是喜欢,我下次再多带些来。”

乔明瑾应了一声。又看向那些海鲜干货,道:“你可喜欢吃海鲜?”

周宴卿盯着她道:“你喜欢的我都喜欢。”

乔明瑾好不容易退了两分热度的脸上又烧了起来。

抓过桌上的东西急急去了隔壁放杂物的厢房。

好久才又转身回来。

“我还以当你准备那边睡下了。”周宴卿盯着埋头收拾布料的她打趣。

乔明瑾已恢复了过来,横了他一眼。

倒引来周宴卿扬声笑了起来。

“这个也给你。”

“是什么。”

周宴卿也不说话,只把榻上的小包袱递给她。

包袱里有两个匣子,一个宽而扁,一个细长条。都是做工雕工极好的木料,光看匣子就知道是好东西。

宽扁匣子里是一套金玉头面,攒金丝镶珠嵌宝,光华万丈。而细长匣子里用一圈软布裹着,掀开是一排龙眼大的各色珍珠。

虽然才十来个,但有好几种颜色。难得的是颗颗圆润,大小还相近。

“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拿。”

里头每一粒珍珠拿出去,价值都不菲。

周宴卿走过来把玩匣子里的首饰,拿起在她头上比了比,不时点头。

道:“昨晚回府里太晚了,我只在私库里略翻了翻。这金玉头面是前年在京里购得的,一直放在库里也没送出去。我也不知你喜不喜欢,遂又挑了这一盒珠子,你留着玩或是将来打首饰都是极好的。也是那年在京里得的。我一个男人留这些东西在身边也无益。你就发发善心,也帮我清理一番私库。我那私库倒真真有一些好东西,只是也一直没空收拾,待我有空再细翻翻,再给你寻些好的。”

“别。我在乡下也用不上这些东西。如今有作坊有田产,也饿不着,不用经常给我送东西来,倒让我受之有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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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一章 宅里

周宴卿听了她的话,瞪了她一眼。

说道:“说的什么胡话。什么叫受之有愧?不说如今你已应了我,答应让我来照顾你,就是没有这一回事,只凭那作坊,及你先前让我往京里送的那滑轮,送你这些东西又能抵什么。”

顿了顿又道:“你是没见过我那几个嫂子往各自娘家都搬了些什么东西回去。也就是我不爱计较,才把她们惯得把公中的东西都当自己私库的。这些年也就是我这一房没个房里人,得的东西收的礼尽送往公中,又没人往外拿,可是亏大发了。”

乔明瑾看他做出的那一副亏本亏大发的模样,笑了起来。

说道:“那这两样我就先收起来了,当做是为你的私库腾挪地方。以后可不要再送了。我在乡下真的用不着这些东西,都是搁箱底,还得防着别人惦记。”

周宴卿定定地看着她,道:“莫不是打算一辈子呆在这乡下了?”

乔明瑾滞了滞,回过神来,转身把两个匣子抱上:“我去放好再来。”

转身走了。

周宴卿看她急惶惶出门的身影扬着嘴角笑了起来。

跟了他还能再住在这姓岳的地方不成?

想起她方才的表情,又笑了起来。这两天难得地看到她越来越多的另一面。这女人似乎在慢慢地接受他。

另一头,周府周老太太的正院里。

几个媳妇正围坐在周老太太下首说笑。妯娌之间一派和乐融融。

“老大媳妇,我知道你孝顺,只是老大不在家,你又管着中馈,也不必天天到我这里来请安,府里的事我也知道。大事没有。小事多如牛毛。辛苦你了。”

周大太太吴氏笑着说道:“哪里就辛苦了,都有管事呢,也都有定例,媳妇也就是闲人一个。娘这里有好茶,那点心都做的比我们房里的好吃,还不兴我们来讨一份茶水点心吃啊。”

周老太太倚在矮榻上点着周大太太哈哈笑了起来。

“你们六弟才给我送了两罐好茶,你们这就惦记上了。不知情的还以为我这老太婆苛刻了你们呢。”

余下的几个媳妇也在一旁打趣。三太太笑着说道:“青川城里谁不知道六爷最孝顺他亲娘了,但凡在外头得了好物事,一准儿颠颠地送到娘这正院来。他三哥前儿个说是要拿几罐好茶出去送人,巴巴地守在门口等着六爷,也没捞着一罐半罐,只说是全送往娘这边来了。”

老太太听了心里高兴,道:“老六孝顺我这老婆子。你们倒是看不过眼了?白养了你们了。往日里他往你们各房里送的好东西还少啊?这我这里你们都捞了不少好东西去。这会倒巴巴地盯着我那两罐茶沫子了。”

又对三太太笑着说道:“老三没捞着茶叶,老六不是开了他的私库送了一尊金玉观音给他了?还让他到库房挑了好些物事,你们这些贪心不足的,倒是在我这里编排起他来了。”

三太太偷偷往上座瞄了老太太一眼,发现老太太没有生气,松了一口气。

又说道:“我这哪里敢编排六爷。这是夸他孝顺娘呢。这青川城哪里找得到六爷这么孝顺他亲娘的?得了什么好物事巴巴就送了来,也不管兄弟风里雨里守在大门口苦求。三爷说六爷眼里除了老太太旁的人都没有呢。”

老太太听了哈哈大笑。

呸了她一口。道:“敢情你和老三这是吃你们六弟的醋呢?回头我开口让他得了什么好物事也往送你们三房送上一件半件。”

大太太和另几个媳妇纷纷打趣道:“娘你可不能只疼三房,把我们都给忘记了。”

老太太心情甚好:“忘不了忘不了。”

婆媳几个谈笑了一会,又伺候着她用了早膳。复又坐在花厅里谈笑。

老太太今天心情好,跟几个媳妇打趣一番,又问起各自房里的男人和孩子。

开口道:“府里也好久没聚在一起吃饭了。择个时间大伙在一起闹一闹,把孩子们也都带来。”

大太太等人都点头应了。

大太太吴氏看了老太太一眼,道:“娘,我这都好久没看到六爷了,听说这段时间六爷天天起早贪黑的,他那院里又没个知冷知热的人,儿媳生怕他把身子骨熬坏了。娘你可得好生说说他。”

老太太欣慰地点了点头,道:“多亏你还惦记着这个兄弟。我也有几日没看到他了。昨天本待让人唤了他来吃晚饭,说是还没回来。今早又使了人去唤他来陪我这老太婆用早饭,去的人却回道六爷已经出门了。这孩子天天摸黑回来,每天天不亮就出门,这样下去,身子怎么熬得住。”

几个庶子媳妇听了,跟着连连点头:“娘说的极是。这府里有这么多张嘴等着吃喝,也不能总靠大爷和六爷撑着。大爷常年在北边,这南边只六爷一个人撑着也太辛苦了些。都怨我们爷,是不中用的。要不然也能给六爷搭把手。”

老太太淡淡地扫了几眼这几个庶子媳妇,说道:“谁说不是呢。”

几个庶子媳妇偷偷看了老太太一眼,本来想好的一番说辞又吞了回去。

这府里六位爷,只有老太太生的三个嫡子得到重用,掌着这一府的家业。

若几位庶子不能趁老太太在的时候掌一些田产铺子,捞些银子在手,只怕老太太百年后分家,她们这些庶子房里都分不到什么东西。

大太太扫了几个妯娌,又抬头看了老太太一眼,笑着说道:“六弟这般忙碌,房头里也没个知冷知热的,我这做大嫂的都为他心疼。他大哥从北边寄来的家书中也是经常要念叨一番他这位六弟呢。”

老太太听着又高兴了起来。

说道:“正该是这样,他们兄弟和睦,我瞧着也高兴。我百年后这份家业自是要交到他们几兄弟手里的,这都是至亲手足,就该互相帮扶着,没有什么比这更好的了。”

几个媳妇也跟着一言一语地奉承了起来。

不一会说起六爷的婚事,都七嘴八舌的,群策群力,在一旁顺着老太太的话头说几句她爱听的。

老太太笑了一阵,抚着额道:“哎,你们这六弟呀,也不知要找什么样的人,高的矮的胖的瘦的、美艳的、贤淑的、端庄的……青川城里跟咱们相当人家的女子几乎都拨拉遍了,他愣是没一个瞧得上眼的。”

大太太笑着说道:“咱六爷是什么人呐,长得最像娘,丰神俊朗的,出了门一堆女子往他身上扔帕子,娘还怕找不到合乎心意的吗?六爷眼光高一些有什么不好?这青川城毕竟是小地方,不行咱就往府城找,不然送信给族叔让族叔从京里给六爷指一个。只怕咱这里放出风声,那人选都能从咱家排到那城门口去。”

老太太又指着大太太哈哈笑了起来。

笑了一阵,歪着头一脸狐疑,道:“莫不是真看不上青川城里的女子?”

大太太笑着回道:“娘不是写信给族叔了吗?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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