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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妻当家-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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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更好?北树也大了,我还想再给他添一两个弟弟妹妹呢,咱手里没两个钱怎么行。”

“嗯,确实该给北树添一个弟弟妹妹了……”岳四说着便动起手来。

两只手很快便滑进了于氏微敞的衣襟里。

“跟你说正事呢。”

“咱现在办的也是正事。”岳四说着整个人一翻就压在了于氏上面。

“你先听我说……哎呀,你轻些……别咬那里……明儿去找三嫂好不好,问她有没有活计做……”

岳四趴在于氏软和的身子上面,含含糊糊应了一声,如今正是箭在弦上,哪里能分心。

正文 第二百章 惊天炸雷

不说孙于两妯娌如何打算,那边岳二岳四兄弟俩是很有默契的不作为了。

不同于岳二的直接拒绝,岳四夜里该如何还是如何,软语哄着,软玉温香被翻红浪照旧,但次日醒来,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

兄弟二人着实是没那个脸啊。

这要如何开口?

哦你平时有什么好事从没想过人家,有便宜要占了要求人了,就上门去认亲了?

哪有这样办事的。反正他们是没脸去的。

他们老娘倒是长了几张脸,但让她向最不喜欢的乔氏下腰恳求,还不如直接给她递把刀来得痛快。

吴氏素来是个好强人,好不容易媳妇熬成婆了,哪里还能去看儿媳妇的脸色?

而且她是定要过得比那不要脸皮、白眼狼一样的乔氏日子红火十倍百倍才成。

如今这机会不是来了?

她三儿升了捕头,没准再熬个一年半年的,那八品县尉就到手了。到时她也是官家老太太了。再借势给小女儿找一门城里的官家富户,当上少奶奶,那得是多添彩的事?

两个女儿,一个嫁官家富户,一个如今也到城里生活了,托儿子的福工钱给的还不低,如今都接了全家到城里养活了。

若接下来新娶的三儿媳妇也是城里嫁过来的,懂事又孝顺,识文还知礼。哪里是那个穷家破屋出来的可比的?村里那些糙娘子个个都比不上。

她吴氏以后还不得在村子里使劲挺直了腰杆走路啊?

任你乔氏有再大的本事,还不是乡里坳里出来的?还能改了出身不成?

就是有个秀才爹,不还是穷酸一个?离了我三儿。你乔氏还能飞上高高的枝头不成?

吴氏虽然不愤村子里又有一批人被乔明瑾的工坊笼络了过去,可是只要一想到她儿子如今升官加薪,女儿高嫁有望,就喜得走路都发飘。

正琢磨着上城里跟他儿子商讨一下与柳媚娘的婚事,顺便托一托儿子为他妹子再寻几个有名气的官媒,附近那几个私媒如今她可不放在眼里。

吴氏还正盘算着呢,她那个三儿就回来了。

这回不年不节的。也不是例行休沐日,吴氏对儿子的突然回来奇怪得很。

可一看儿子肩上扛了比往日多了好几个的大包袱,又喜上眉梢。

看儿子这样,这回是先回的家呢。

哼,就说你乔氏一个生过娃的经过霜打的哪里及得上人家柳媚娘年轻靓丽又新鲜热呼?

果然。没能让你多得瑟几天。

“儿啊,快,快进屋。怎么这时候回来了?真是的,怎的还拿这么多东西回来。”

吴氏笑得见牙不见眼,边说着边上前就要去接岳仲尧肩上的包袱。

“娘,这包袱重得很。还是儿来拿吧。这也到家了,没几步路了。”

岳仲尧说着偏着身子闪了闪。

吴氏嗔怪地看了他一眼:“你这孩子,敢情是怕娘累着啊。我儿就是孝顺。没事没事,娘百来斤重的担子都挑过,这几个包袱还能拎不动?”

岳仲尧对他娘这上手就抢的行径着实是头疼。也不拦着了,要拿就拿吧。

吴氏乐呵呵地自己抢了两个包袱。又指挥着两个儿媳把余下的包袱也拿进了她的房里。

“三弟这当了捕头,就是不一样了。瞧这大包小包的,哪里是往日可比的?”

孙氏乐眯眯连番奉承了好几句。

岳仲尧默不作声。

也没跟进房里,径直走到厨房里,往素日里放米桨水的陶罐那里走去,想舀上两勺来解解渴。

这回搭的顺风车可不是到下河村的,艳阳高照中走了一个时辰才到家。渴坏了。

陶罐里空空如也。干净得不能再干净了。

岳仲尧又在厨房里四下看了看,确定没放在别的陶罐里。愣了愣。

嗓子冒烟,连叹气都无力了。只走到厨房盛水的小水缸里拿了葫芦瓢舀了一大瓢就往嘴里倒。

直喝了三大瓢这才算是缓了过来。

水缸里的水也只一小半了,外头生活用的大水缸里也只余了一点底的水了。身上粘乎得厉害,看来想冲个凉是不能够了。

岳小满看着她娘和两个嫂子只顾着在屋里解她三哥的包袱,家里一早上舀出来的米桨也被祸害没了,她哥只能喝冷水,忽然觉得有些心酸。

对着岳仲尧道:“三哥,你饿不饿?我给你下碗面吃吧。”

岳仲尧对着这个妹子摇了摇头,道:“三哥不饿,路上吃了几个干粮。爹和二哥四弟呢?”

“爹和四哥到地里去了。二哥去二嫂娘家了。”

岳仲尧听了点了点头。

正待想进屋翻旧衣裳好拿到水井边冲个澡,就听他娘在屋里扬声道:“老三,你是不是往乔氏那边去过了?”

包袱里没她期望的东西。

岳仲尧正待开口,又听他娘说道:“你这是怎么回事,怎的把家伙事都搬回来了?”

屋里吴氏和两个儿媳妇看着摊在床上的几个包袱,里头都是素日里岳仲尧的日常用品,衣裳鞋袜、澡豆皂角、连冬天的两床棉被都搬了回来。

除此之外,并不见别的物事。布料尺头,点心糕饼,那是翻了个也没有的。

岳仲尧在吴氏门口应道:“娘,这次要带的行李太多了,几个同袍驾着马车一路把我送到城外十里,也来不及给家里备东西了。娘需要什么,我下回进城再给娘带。”

吴氏把手中的棉被翻来又翻,听完他这一番话,气得把那棉被重重往床上一扔:“你聋了还是哑了?我是问你,怎么把家伙事都带回来了?连饭盒铺盖都背了回来。你这是要外派还是怎的?”

岳仲尧挠了挠头,良久才看着吴氏道:“娘,我辞了公差了。地里的活也多,我回来帮你和爹。”

吴氏一时没反映过来。

愣了愣。

待反映过来,随手抓起床上一物就朝岳仲尧扔了过去:“放屁!辞了?一个月三两银,又是捕头,多少人等着送油水到你面前。不知多少人想挤进县衙大门都挤不进去,你倒给我辞了!地里那点活,有你爹和你两个兄弟尽够了,哪里还需要你!你翅膀硬了,三两银子你不放在眼里了!眼里没父母了。这么大的事都不跟家里说一声!知不知道村里有多少人艳羡你这份差事!你倒好,给我辞了!”

吴氏声音越拔越高。边说着边抓了床上的东西往岳仲尧身上扔去。

岳仲尧先前把他娘扔过来的一盒澡豆接在手里,又不妨她娘接连向他投东西过来,在门口左躲右躲,好不狼狈。

只片刻间,房间里就一片狼藉。

孙氏和于氏看散了一地的澡豆。又被吴氏踩烂的皂角,心疼得直抽抽。

这也就是城里的金贵人才会用到的东西,她们在乡下哪里能用得到这个?

她们要是抱怨两声。吴氏能直接扔她们一簸箕的柴灰。

吴氏连扔带骂,都不带喘的,指着岳仲尧骂了个狗血喷头。看岳仲尧的目光好像能喷出火来,只恨不得从来没生过这个孽子。

“你说。是您把差事办砸了,还是上官厌了你了,好端端的差事竟然不要了!”

吴氏气得直喘粗气。

“娘,都不是……不是差事办砸了,也不是上官赶我走,是我自己要辞的。”

岳仲尧看着泼妇一般的吴氏只觉得额头青筋一跳一跳的。

吴氏听完又往床上抓了一把,小东西已被她扔了个干净。没捞着。

看近前一个两层的饭盒,扑过去抓在手里,奋力就朝岳仲尧扔了过去。

“我扔不死你!你长能耐了!多少人削尖了脑袋都得不到的差事,你就这么拱手让出去了!你是有千金还是万金啊?看不上一个月三两的月份俸了!你老娘还指着它过活呢!”

吴氏的饭盒刚扔出去,孙氏和于氏就急忙扑上去接住了。

这两层的饭盒看起来这么小巧精致,看着也能值俩钱呢,怎能就扔了?

于氏没抢得过孙氏,有些懊恼。

偷偷瞄了瞄盛怒中的吴氏一眼,赶紧抢上前去把包袱里的一个精美的汤婆子抢在怀里。

这比那饭盒还值钱呢,可不能让她婆婆糟蹋了。

吴氏没砸到岳仲尧气得直喘粗气。恨得用手连连点着岳仲尧,只差一点就扑过来戳到他鼻子上了。

岳小满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这会看她没东西扔了,忙扑过来拉住她娘。

劝道:“娘,你也好好听三哥说说话嘛,没准三哥有什么苦衷呢。”

吴氏挣脱开岳小满,两条粗黑的眉毛几乎立了起来,骂道:“放屁!他能有什么苦衷!我看他是着急回来抱他婆娘孩子呢!你说,是不是那个狐狸精哄着你辞了差回家来的!我就知道那不是个好货!”

“娘!”岳仲尧唱道。

“你骂儿子可以,却不准你这么骂瑾娘!这事跟她没关系。”

吴氏听了更是气了几分:“还说不是狐狸精,瞧你这护得紧!她这是看不得我好啊……”

说完软到地上嚎上了。

“我这是不能活了,我这是什么命啊,好不容易盼着儿子有出息了,能跟上过上两天好日子了,这就被人生生掐了啊……这是不盼着我好呐,不让我好过呐……”

干嚎了大半天,又连声吩咐两个儿媳妇赶紧去把老岳头和岳二岳四找回来。

孙氏和于氏对视了一眼,齐齐从门口溜了出去……200

第二百零一章 不让你好过

老岳头还以为是家里厨房的柴火又一个不慎烧起来了,连滚带爬地从地里爬上田埂,一路跌跌撞撞的往家跑。

他们家的厨房,小半间堆了柴火。

东根是个顽劣的,经常到灶膛拿烧过的木炭去外面唬人玩。

上次就是不慎从肚膛拔的时候多带出了一根正烧着的木炭,正巧落在柴堆里。肚膛口最近的是一小堆引火用的松毛,那木炭带着火星落在那堆松毛里,还能不烧的?

岳家那两个媳妇孙氏于氏又爱窜门,岳小满那一次也带了针线篓子到相熟的小姐妹那里做针线,其余人也统不在家。

这一烧,半间厨房便没了。

要不是隔壁秀姐家两个孩子见着了,喊了邻近的人来扑火,怕是岳家整个都要烧没了。

老岳头自然是心有余悸。凭他现在还起不了一间正屋。

三个儿子,等于是三家人,有子又有孙,那房间还能少盖了?

这一跑,只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岳四也呼哧呼哧紧跟在他爹后面。一边跟着跑一边问于氏是出了何事。

于氏却只顾说家里出了大事,让他快回。

唬得父子俩更是脚下不停,没命地往家里奔。

岳家,吴氏嚎得半天,竟没歇嘴的迹象。引得左邻右舍趴在门外及院墙上看热闹。

岳仲尧劝了又劝,只把吴氏惹得嚎得更是大声。

惹得他一腔火起,索性也不管了。

他都娶妻生子了,没道理到现在了,还得事事听她娘的摆布。他要过什么日子,将来路要怎么走,好也好,不好也罢。都是他自己的事,都只能他自己扛着,别人也帮不了他。也左右不了他的人生。

孝顺跟这没有冲突。

岳仲尧到房间里翻了一身旧衣裳抱着,又拎了家里的木桶就往村里的水井处去了。

他出去没多久。老岳头父子俩便一前一后回了。

气还不待喘缓,那吴氏见着他回来,一通大力的干嚎,把事儿一字不落得抖落了出来。

老岳头软在地上。

也不是别的,就是累的。这一通跑都没歇过。

那边岳四也是一屁股坐到地上不动弹了。

这一跑,累了半条命。还不忘瞪了跟着他后面进门的于氏一眼,这婆娘也不把话说清楚。害他跑得腿差点断了。

吴氏看老岳头只顾伸着舌头喘气,没搭理她。朝前挪了几屁股,又嚎起来,说是不能活了云云。

老岳头气喘缓后。又接过岳小满捧的葫芦瓢连喝了几瓢冷水,听她不住嘴地干嚎,忙唱道:“你闭嘴!嫌声音不够大,全村人不知道还是怎的?”

边说着边示意岳小满去关院门。

待院门关上后,老岳头又抓过岳小满问了一番。这才确定事情的经过。

对还在嚎着的吴氏喝道:“老三做什么决定。那是他的事。你有什么好嚎的?他觉得这样好,就这样做,于你没什么相干!回家种地有什么不好?日子还不是照过?”

“放屁!”吴氏迅速从地上爬了起来。

“怎么不相干了?啊?他不是你儿子啊,他不是这家人啊?一个月三两的银子跟八百钱能一样啊?日子能照过啊?当杂役的妹子跟当捕头的妹子能一样啊?许的人家能一样啊?”

吴氏连珠炮地向老岳头逼问。

老岳头被他一把冲到面前不带停嘴地逼问,身子向后倾着。差点没被吴氏扑倒在地上。

老岳头气得用力推了她一把。

大声道:“跟小满有什么相干。就算三儿将来如何了,也改不了小满的出身。我早就跟你说过了眼睛不要长在头顶上,咱有多大能耐就捧多大碗,吃多少粮。你偏不听,想给小满找什么大户人家。大户人家是那么好进的?就算现在进去了,将来咱家落魄了,人家能对小满好了?那样势力的人家能是个什么好人家?亏你还是个当娘的,生生把小满耽误到现在!”

吴氏气得伸着手又戳过来:“我怎么当娘的,她是我怀胎十个月生下来的,我会不疼她?咱家怎么会落魄?将来三儿当好了捕头,以后官路只会越走越宽,咱家也能脱了这身皮。好好的享清福的日子不要,非要为了那个狐狸精把差事辞了,回了家来!”

岳四听完皱了皱眉头,方才他一直听着爹娘争执也没插得上嘴。

此时听他娘说到琬儿她娘的身上,遂皱眉说道:“娘,这事是三哥的决定,跟三嫂有什么相干?”

吴氏呸了一声,道:“怎么跟她不相干?若不是她,你三哥能把好好的差事辞了回到家来?她就是假清高,一面说着闹着要和离,一面又死死地缠着你三哥,我呸。”

岳四还待再说,站在他身旁的于氏狠命拉住了他,在他腰上拧了一把。

岳四回头瞪了于氏一眼,不过也不开口了。

他娘正在气头上,说再多也无济于事,没准还让他娘对三嫂多恨上几分。

不说岳家里闹哄哄,只说岳仲尧抱了一身衣裳,拎着个木桶要往水井处去。

想了想,又绕到村外,往乔明瑾处走去。

乔家大门没锁,只用一根木条子拴着门把。

乡下人家,若没出远门,只是下地若是在村子里,一般都不会锁着门,都只闭好,用东西栓着。

不防人,只为了防鸡鸭牲畜闯进去遭蹋东西。

乔明瑾家里自己挖了一口井。岳仲尧本想拉开门栓进去。想了想,又放弃了。

看这样子,娘俩应该在作坊。

他家里老娘还闹着。还是等家里事毕了再来吧。转身又往水井边去了。

再说岳家那边,一家人虽轮着劝吴氏,怎奈那人是个掐尖要强的。

刚刚在外头炫耀了没几天,说她三儿子升了捕头,一家子好日子就要来了。走路挺腰拔背,看别人说话奉承她,心里不知道有多高兴。

这才没几天,这晴空响雷,就把她的美梦击了个粉碎。越想越不甘心。

越想越是气恨得不行。

一咕噜从地上爬了起来,往外就跑。

“娘,你这是要去哪?”岳小满在后面拉了她一把,没料吴氏跑得太快,拉了个虚空。

老岳头看了她往外疾走的背景,喝道:“谁都不许跟去,由她去!看她发疯得几时?”

拍了拍屁股,把衣襟上的泥都掸干净,背着手往堂屋里去了。找到他的水烟竿咕噜噜地吸了起来。

却说老岳头的这一声喝,岳四于氏等人也都没跟着吴氏去。岳小满是想着让她娘静一静也好,也就没跟着。

而那孙氏和岳二却是一直不见人影。

岳小满想着她这二嫂向来就是有好事就往上凑,有什么不好的事就躲得远远的。这会只怕是没去找她二哥或是找着了,也拉着人不让回吧。

岳小满哼了一声就往她娘的房里收拾被她娘扔了一地的她三哥的行李去了。

且说这吴氏,气冲冲地出了家门。越想越气,越想越不甘心。

她盼着他儿子升官加薪,把她一家子都带到城里生活,脱了这泥腿子的皮,改换门楣,再买上几个丫头婆子伺候,也过一过使奴唤婢的生活,不料就这么生生没了。

只恨得火气蹭蹭地往上冒,非得好好发泄上一通,方能一消她的怒气。

吴氏这一路疾走,在路上见着一根婴儿手臂粗,成人一般长短的竹竿,忙一把捡了紧紧握在手里。

又疾走了起来。

牙根咬得死咬,面目狰狞。

好在这一路也没遇见个人,不然非得被她这副样子吓到。

待走到乔明瑾屋子前,看见大门上只用木棍栓着,三两下就把木栓子拔了,狠狠扔在地上。

用力推开院门,就抢了进去。

乡下人家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乔明瑾除了她自己住的房间,有一个箱笼是锁着的,房门她不在也会锁上之外,其它房间也都只是用的木栓子栓着。

平常相熟人家进来拿个东西或放些什么东西也方便。

乡下人家经常相借一些农具、或是家里来人借些桌椅碗筷之类的。有时候,都是进屋先借了等人回来了后说的,大家都是这样做的,也都没什么。

吴氏这一进来,陆续把厢房门上的门栓都给拔了,拿着竹竿进去就是一通砸,桌上椅上床上,片刻之间就是一片狼藉。

砸了几个厢房,吴氏这还不解恨,又走到院里,一通砸。把乔明瑾那新搬进来没两天的一套藤条做的藤桌椅也砸得没了个形。

这还不算,又冲到厨房里,把桌椅碗筷,盘盆锅勺一通砸。

稀里哗啦,一阵噼啪做响。

乔明瑾收拾得利落明净的厨房,立刻就跟鬼子进村一样,没找见一个完整的。

吴氏犹自气不顺,又发现好像正屋还没去,两手握紧竹竿又一路冲至正屋。

正屋的门把栓得有些高,门栓也粗得很,她一只手拉不动,遂扔了竹竿,两手一起上。

门栓很快也快她拔了下来,正俯身捡起竹竿准备往里冲,就听到后头一声断喝:“做什么!”

唬了她一个激灵,转身看去。

只见云锦瞪着一双虎目,正嗖嗖喷着火,怒瞪着她。

后面哗啦啦跟来一群人。

第二百零二章 岂是人干的

吴氏在进去乔明瑾家里的时候,有在作坊附近玩耍的娃子看到了。

作坊现在陆续从村里请了不少人做活,谁家都有一两个娃子。父母到作坊作活,娃子小的,也就随手带了来。

这些娃子便在作坊附近一起玩,倒也省了父母又要做活又要看孩子,父母偶尔还能出来看上一两眼。

吴氏一脸狰狞地跑来的时候,就有娃子远远看到了。只是被她那副样子吓得不敢近前。

吴氏这一跑进乔明瑾家里去,有胆子大的娃子便偷偷在外头猫着看了。听到屋子里噼哩啪啦声声作响,有机灵的娃子便一溜烟地跑到作坊去报信。

只是到底晚了些。

云锦得了信冲在最前面。

此时看见吴氏正握着一根快要散了架的竹竿正往里屋进,急忙大喝了一声。

待看到院里那日他亲自搬过来的一套藤条桌椅已是被砸得不成样子了,院里也一片狼藉,眼里更是往外不停地喷着火。

上前迈了一大步,拽着吴氏的胳膊把她往后拖去,直到把吴氏拖得离了正屋门口十几步远才停了下来。

那吴氏被拖得差点跌趴在地上。

好不容易站直,看到云锦身后跟着的乔明瑾正一身光鲜的走进院来,一股邪火忽得蹭蹭往上冒。

两手紧握着竹竿就朝乔明瑾冲了过去。

那已被她砸得快散了架的竹竿远远地朝乔明瑾挥了两下。怎奈跟着云锦进来的人众多,哪里能让她得逞?

好几个人把乔明瑾远远地拉开了,而云锦更是一把拖住了吴氏。

吴氏大怒,又要如法炮制用竹竿去打云锦。

被云锦很快夺了去,远远地掷了开去,又拽着她的手狠狠甩了一把。

吴氏本一股冲劲,被云锦这般一卸一甩。站立不稳连着倒退几步一屁股跌到地上。

索性坐在地上不起来了,跟着嚎了起来:“天杀的,这是要杀人了。快来看啊。这是媳妇带着人要打杀婆婆了啊,我怎么这么命苦。替儿子娶了这种不孝的人进门,家门不幸啊……”

跟来的秀姐、何氏、夏氏等人早已看到了院里的一片狼藉,厢房门也大开着,往里一看,更是不忍睹,早就一肚火了。

听她这般嚎,喝道:“快住嘴!瑾娘是怎么惹着你了?你趁她不在。把家里砸成这样?还有脸嚎了!瑾娘才是不幸,嫁进你家,有你这样的恶婆婆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乔明瑾淡淡地看了她两眼,只觉厌恶之极。

转身走去厢房。

几个厢房。除了她放帐本僻做书房的房间锁着,其它房间均大门洞开。

里面东西散落一地,帐子也被打落了松松垮垮地挂在床上,被子枕头也被拉扯着掉到地上。

桌上的花瓶、文具、茶壶茶杯、桌子椅子,无一不是散落在地上。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除了床,只怕是找不到一件完整的东西。

最边上的厢房里装着各种杂物,有苏氏交上来的谷子及各种豆类、芝麻、花生等物。

乔明瑾也没要他们一家的租金,都是要的粮食及各类杂粮。加上娘家送来的,满满当当地装在各种大缸小缸里。摆放在这间厢房里。

此时,几个缸子坛子都被砸破了。大缸破了洞,那谷子正汩汩地往外冒,小坛子也被打破了倒在地上,各种杂粮散了一地。

根本没一处下脚的地方。

跟在后面的琬儿见到了,哇的一声哭开了。

明琦拉着她也在淌泪,牙根紧咬着,心里恨得要死。

秀姐、何氏、夏氏及作坊里做活的几个女工,也跟着后面,看了此情景,都是不住嘴地骂。

庄户人家莫不是省吃俭用的,从来舍不得把粮食遭蹋了。就是小孩子吃饭的时候往桌上掉了饭粒都要捡起来吃了。哪里能看到这么多粮食都散在地上,还被踩得稀巴烂的。

夏氏拍着大腿:“天杀的,这还是人啊?几世的仇人都不会干这种事啊!”

何氏眼里冒着火,扭头急冲到吴氏跟前。连拉带拽的,若不是有人拉着,只恨不得连搧她几个大嘴巴。

“去叫岳家人来!派人去城里把那岳老三也叫回来!看看他娘都干的什么破事!”

何氏连吼几声,扯散了吴氏的头发,搧不到她,便恨得连推了她几下。吴氏也不是吃素的,立时就跟何氏推搡了起来。

乔明瑾愣愣地看着散了一地的东西,闭着嘴不说话,也不动弹。

秀姐及几个女工在后面连声咒骂,夏氏看着乔明瑾呆滞的样子,心里一阵阵发酸。

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她,也只陪在她身后,心里把那吴氏恨得要死。

此时有人在外大声喊道:“快来看啊,厨房也被砸得不见形了。”

夏氏骂了一句:“天杀的!”就往厨房跑去。

乔明瑾默默地转过身来,也跟在秀姐等人后面往厨房走去。

明琦看着她脸上淡淡的,看不出任何情绪,心里有些害怕。

“姐……”“娘!”

两个孩子一左一右地拉着她。

乔明瑾看了两人一眼,便拉着她们往厨房走去。

走了几步,看到院里放置的一些桶啊盆啊,晒衣服的竹竿,竹竿上的衣物,全部被砸落在地上,那洗得干干净净的衣裳上又被脏污了。还眼见有明显的脚印踩在上面。

明琦嗷的一声便冲了过去。

琬儿也想跑过去,跑了两步,回头看了看乔明瑾,又跑过来紧紧拉着乔明瑾的手,紧紧地偎在乔明瑾身边。

乔明瑾脚步停了停,直直往厨房走去。

厨房里,夏氏秀姐等人连哭带骂,在厨房连圈转,没找到一件半件完整的东西。

“这作死的,天杀的贼婆子,连炒菜的铁锅都给捅破了,这可要怎么做饭!这是不给人活路了!”

其它跟来的几个女工心疼地直抽抽。

村里没人找得到比乔明瑾备的更齐全的厨房了。

炒菜的锅、煮饭的锅、煮水的锅、煮汤的锅、熬粥熬甜水的锅,各种锅具,没一样是混着用的。

各色碗碟、汤盆面碗、各种大小的勺、长筷短筷,连骨碟都有。

村里哪里有这样讲究的人家?

乔明瑾家的厨房,窗明几净,灶台上、饭桌上、厨柜里,及那挂在墙上的抹布、垫布、围裙,无一不是干干净净的,没见半点油污。

来一个人便要赞一次。

村里的男人无不以乔明瑾做为典范,让家里的婆娘以此做为标杆,学着些。

多少人羡慕。很多人也都跑来学习乔明瑾的厨房里如何摆放东西的。墙上的钉、吊绳、挂钩,厨柜、矮几、东西摆得整整齐齐,不见一丝脏乱。

如今这里却像台风过境一样。

找不见能下脚的地方,寻不见一件完整的物什。

几个女工看着地上那又薄又白的细瓷碗碟就这么碎在地上,心疼得直抽抽。

这吴氏真真是做孽啊。

这哪里有半点素日的情分?这真是夙仇才做得出这样的事情。

琬儿看着地上她专用的小碗小碟砸碎在地上,哇得大声哭了出来。

几个在厨房的人听了琬儿的哭声更是愤恨不已,只恨不得冲出去大巴掌搧那吴氏几个大耳光。

第二百零三章 可笑

岳仲尧领着岳家一众到了乔家的时候,吴氏已是嚎得嗓子冒了烟。

乔家院里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一大群人看吴氏就像在看戏一样。

吴氏顶着众人的指指点点,顶着云锦等人那吃人的目光,嚎着嚎着也有了些害怕。

这终于盼到自家来人了。

自见到岳仲尧等人出现后,吴氏就好像看到了主心骨,喜上心头。

更是越发撒泼地拍着泥地又嚎又喊:“这是要杀人了啊,天杀的,媳妇领了人要打杀婆婆呐。”

岳仲尧冷冷地瞥了他娘一眼,对这个娘越发失望,心一点一点冷却下去。

看了两眼,便不想再看。只在人群里找自家妻女。

看见女儿正窝在妻子怀里,背着人,哭得一抽一抽的,心疼不已。三两步就朝母女俩迈了过去。

乔明瑾见他过来,只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便往后退了退。

岳仲尧接到她那陌生疏离的目光,一颗心如坠冰窖,冷得他直打颤。

云锦看着他,冷冷道:“你还是看一看你那娘都干了什么好事吧。我这妹妹都避到这村外来了,到底又是哪里惹到了她,这一通乱闯把家里砸成这样!欺负我妹子娘家没人是不是?”

云锦还来不及说话,那边吴氏先发制人,嚎道:“三儿啊,你看他们这一伙人,把娘拉扯成这个样子,快快把这些人都抓到县里衙门去!”

这一番话不说云锦暴跳如雷,岳家一众听了更是恨不得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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