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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妻当家-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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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摆了五六个清淡的小菜,还有两碟点心,一壶温着的酒,两个酒杯。
赵丽娘一双素手抓过桌上正温着的酒壶,略往前倾着身往周宴卿面前的细白瓷杯里倒了一杯。
周宴卿看她一双软弱无骨的纤纤素手,此时无比优雅地蜻蜓点水般地往他面前的酒杯里倒酒。
动作优雅好看。看着像是一副画,让人赏心悦目。
难怪世间男子都喜欢红袖添香,喜欢灯下看美人。
也叫他旷了许久的心起了一丝浮躁。
只又不愿把这股情绪表露出来,急急端起面前倒了满满的酒水往嘴里倒去,借以掩饰。
赵丽娘看着他把一杯酒水尽数倒进嘴里,动作竟是那般潇洒。
那细白好看的脖颈还上下滚动了两下,那薄薄的嘴唇上被酒水沾着,水润润得让人想扑上前去咬上一口……
赵丽娘看得内心砰砰直乱跳。
面前的良人,近在咫尺……
丽娘难耐地舔了舔嘴唇。
又觉这样轻佻恐会让眼前的良人轻看了她,遂急急低下了头。
面上红霞尽染,若雨后粉荷,娇羞无限。
周宴卿余光扫了她两下,并没开口。
赵丽娘又斟了几盅。
周宴卿也一次不落。均仰头喝尽。
“你也喝吧。这酒纯香。后劲倒不大,少喝几盅,无妨。”
“是。婢妾谢六爷赏。”
赵丽娘这才给自己也倒了满满一杯,和着满腔浓得化不开的情意,吞下了肚。
果然,若六爷所说,香得让人四肢百骸,每个毛孔闻着都无比舒敞。
竟是有些醉了呢。
两人倒也没说话,只是相对饮了几盅。
这已是让赵丽娘欢喜异常。
“也吃些菜吧。不然容易醉了。厨娘们做的这些下酒菜还不错。”周宴卿软着声道。
醉了才好呢。
赵丽娘心里嘀咕。可面上仍娇羞道:“是。六爷也吃些。”
随即举箸给周宴卿夹了几筷子小菜。
看周宴卿吃了下去,垂着眼又欢喜道:“听风院厨娘们的手艺可是连老夫人都夸赞的。老夫人偶尔也会派人过来相借厨娘们去主院帮着料理吃食的。吴娇、林碧玉她们可是缠了婢妾好几回了。只说羡慕婢妾得紧。可婢妾也没那么大的福份天天能吃到呢。”
周宴卿听完,抬眸看了她一眼。
丽娘垂着眼没听到周宴卿应话。心里咯蹬一跳。
是她逾越了。
可把让六爷恼了她。
急忙挤着笑,端起酒壶又给周宴卿斟了满满一杯。
道:“今日爷是在家里头,倒也不怕醉了。一会婢妾会好生服伺您的。爷您尽管尽兴了。”
周宴卿又是一个仰头喝光了杯中酒,尔后夹了两口小菜,细嚼了嚼,便放下了箸。
慢慢起身掀起幔帐往内室走去。
丽娘端起酒壶,正待再倒。看见周宴卿起身,愣了愣。
反应过来,也忙放下酒壶,提着裙摆跟在后面。
“婢妾给爷宽衣。”
丽娘紧走两步,绕到周宴卿的前面。
看周宴卿张开双手,忙轻手轻脚地给周宴卿解着衣带,并褪下其身上的佩饰。
看周宴卿并没有弯下身来,只好又踮着脚给周宴卿解了束发,并把发上的金箍和发簪给他褪了下来。
待把这些在梳妆桌上一一放好。周宴卿已是着着一身月白中衣躺在床上了。
微敞的衣领里看得见紧实诱人的胸膛。
赵丽娘面上发烫,偏了偏头敛住神色,又快速地在铜盆里拧过一条温热的帕子,给周宴卿净了面和手脚。
把周宴卿打理妥当,站在轻烟一般的幔帐后面往架子床上看去,周宴卿已是闭上了眼睛。
赵丽娘唯恐周宴卿睡着了,忙快手快脚地把自己的外裳脱了,发饰也解了,又去了钗环,急急掀起幔帐往床边走去。
她家这位爷一向没什么耐性。可别让他发恼了。
今天她打扮靓丽,特意的打扮了一通,也没换来六爷的一声夸赞。赵丽娘心里多少有些失落。
屋里多余的灯已是被吹灭了。只余了内室床头柜子上的一盏宫灯,泛着晕黄软和的光线。
赵丽娘刚蹑手蹑脚地从床尾,小心地避过周宴卿,刚爬到床内侧,还不待她躺下来,就被一直闭着眼睛假寐的周宴卿一个翻转压在了身下……
赵丽娘一声惊呼还未还得及滚出喉咙,周宴卿已是大力在撕扯她的中衣了。
赵丽娘那声惊呼便又吞了回去。
感觉到周宴卿在她身上急躁的撕扯,还略显粗暴,可对赵丽娘来说,竟只是化不开的甜蜜。
六爷多久没这么对她了?
久到她都快忘了六爷的味道了。
赵丽娘贪婪地嗅着周宴卿身上充满男人的味道……
心腔里蹦跳不休,一整心好似捂不住,要蹦出去一般。
周宴卿把丽娘的上身撕撸得一丝不挂,看着蹦跳出来的胸前两团柔软,盯住看了看。
随即用一条腿压住丽娘的下身,整个人趴了上去。
两手在那两团软肉上一阵揉搓,挤捏着各色形状……
丽娘浑身酥麻,不知是痛的还是欢喜……
嘴里挤着破碎的呻吟,欢快地吟哦……
整个人还不由自主地扭动了起来……
周宴卿被她磨蹭得越发躁热,竟是越发难耐了起来。
在两团软肉上大力地捏了一把。俯身咬去……换来丽娘更为难耐的吟哦……
周宴卿头上沁着密密一层细汗。浑身潮红。
迅速支起上身,三两下把自己上身的衣裳褪了个干净。
看丽娘两腿交错地蹭着,似乎想把下身的束缚蹭掉,便帮着一把扯下了她下身的亵裤……
赵丽娘难为情地用手在私处遮了遮,面色潮红地盯着周宴卿,盯着眼前她的良人,嘴里吟哦更甚,发出声声邀请……
周宴卿喉头急急滚动了几下,分身越发肿胀,高高撑起。已快把亵裤撑破。
周宴卿额上细汗沁得越发多,胸前也已是憋出一层细汗。全身更是泛红,烧烫得他越发难耐。
周宴卿看着赵丽娘玉体横陈,洁白馨香的女性**无一不在勾着他最后的神经。
周宴卿脑子昏昏沉沉的,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动作迅速地把自己下身的束缚也扯了开去,随即整个人便朝赵丽娘压了上去……
赵丽娘欢喜异常,紧紧搂抱着周宴卿精壮的腰身。屈着腿向上迎着,准备着……
等着她的良人来填满她的空虚……
嘴里发出令男人更是抓狂难忍的吟哦……
周宴卿两手在丽娘身上急急抓了两下,又在那两团软肉上狠狠揉搓了几把,急急抓过赵丽娘不盈一握的腰肢,一个恭身就要入巷……
赵丽娘此时面色潮红,眼睛眯缝着。
在周宴卿顶开她的双腿,紧抓着她的腰肢的时候,便迫不及待在心里呐喊,盼着六爷要了她。要了她……且要持久有力地……
她只有那么一个念头,盼着眼前的良人跟她合二为一。
她是爷的,爷也是她的。
任谁也不能分开……
赵丽娘想到她家六爷在她身上驰骋,大力冲撞,使她欲死欲仙……把她一次次抛上云端……
整个人便越发扭动得厉害。
嘴里唤道:“爷,丽娘要……嗯……”
爷,我准备好了呢。
周宴卿看着面色潮红,玉体水蛇一般扭动蹭着他,嘴里向他发出一阵阵邀请,那吟哦声渐大……
他忽然之间就软了下来。
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分身,用手撩拨了两下,已不再像方才那般昂扬,一副等着冲锋陷阵的模样。
他忽然就觉得意兴阑珊了起来。
从丽娘身上极快地翻下来,扯过床尾的中衣披在身上,以极快的速度掀起床前的幔帐翻身下床。
赵丽娘的吟哦嘎地止在喉口。
愣愣地不知发生了何事。
一时之间,似乎也未明白自己身在何处。
看周宴卿已是披衣下床,这才惊醒过来。
扑了过去,想抓住周宴卿的手臂,却抓了个空。
“六爷!”急急唤道。
周宴卿并未应话,脚下未停,闪身进了净房。
赵丽娘半身趴在床沿,透过轻烟般的幔帐看着周宴卿消失在屏风后面不见。
如从云端一下子坠到地面……
顷刻间,又仿若从天堂走了一遭地狱……
赵丽娘眼眶迅速涌上一层水汽,只片刻间便聚成泪珠,滚落了满腮满脸……
贝齿紧紧咬着下唇,双手紧拽着身下的被褥,未敢哭出声,身子却已是抖了起来……
得知今天六爷接了丽娘过来伺寝,净房里已是备了满满的一浴桶热水。
这会热气未尽,尚温热着。
周宴卿把自己埋进浴桶里,轻轻阖上了眼。
眼前有一人明蒙皓齿,在他眼前闪了闪,很快又消失不见。
那女子语气淡淡地问他:“可要在此用午饭?”
淡淡的,似乎没有温度,面上更不见一丝娇羞,也没泛着诱人的香气。
可他就是记住了……
周宴卿紧了紧双眼,又把自己往浴桶里滑了滑……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三章 日子
听风院点了赵丽娘夜伺,不到半个时辰又把人送了出来,次日天未明就传遍了周宅。
周老太太正被几个儿媳伺候着用早膳。
听闻此事,手里的玉箸顿了顿。
扫了一眼同桌上不自在的几个未嫁娘子,并没有出声询问。
待吴娇和林碧玉等人退出外间,才询问大太太细况。
大太太面有难色。
且不说她协理中匮,怎么也议论不到小叔子的房中事,再说她家相公可是与六爷同出一娘胎呐,她也不敢得罪了眼前偏宠幺儿的老太太呐。
几个庶子媳妇倒是没什么顾忌的。
家婆有事询问,自应有问必答,答无不尽。
且她们又不打算取笑六爷,是那丽娘不得六爷欢心才连夜送回,不然六爷一个血气方刚的热血男儿为什么不留下她以度良宵,反而把人连夜送走?
且连半个时辰都不到?
周老夫人听完几个庶子媳妇如身临其境一般,声型并茂地讲诉了一遍后,若有所思。
随后便招来听风院昨夜里听差的几个婆子丫头来细问了一遍。
当然她最想问近身伺候的石头。
只不过听说,一早六爷就带着石头出门去了。主仆二人连早饭都没用。
周老太太又悄悄招来烟雨阁昨晚服伺赵丽娘过去的两个贴身丫头问了情况……
一番询问后,这才挥手让人去了。
“秋影,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待正屋里只剩下老太太和从小伺候的林妈妈时。轻声问道。
秋影是林妈妈的闺名,从小伺候林家大小姐,也就是周老太太,得以赐了林姓。
陪嫁到周府后,终身未嫁,一直忠心耿耿地守着周老太太身边。
“老太太,您说六爷会不会是……”
即便与周老太太情分再好。她也没敢把六爷有暗疾那句话说出口,但又不能不提醒着些。
林妈妈说不说出口,周老太太也能知道她要表达什么。
主仆二人这几十年的默契也不是假的。
“上次不是请人来给卿儿看过了吗?大夫也说没什么问题啊。”
周老太太也是一脸疑惑。
林妈妈斟酌了一番,道:“要不要再换个大夫看看?六爷如今也二十好几了,府里几位爷。也只有六爷没个子嗣了。您看是不是抓紧着给六爷说门亲事,没准,成了亲了就好了。”
周老太太缓缓点了点头。
虽然她不愿去承认她生的儿子有什么毛病,但多准备一些也是好的。
“那就再换个大夫。不行的话就让人从州府那边请一个来。”
片刻后,又道:“秋影,你说会不会是家里的人他都看不上?”
沉吟片刻。又道:“要不让京里他族叔给他挑一门合适的?”
话出口,连她自己都愣了愣。
越想越觉得不错,遂又对急急对站在旁边的林妈妈道:“丽娘也是他族叔送的。你看卿儿也留了她那么多年。现在整个听风院的事都交给了她处理。他族叔在京里认识的人多,卿儿以后还要多仰仗他族叔的。结门京里的亲事,不拘嫡女庶女的,只要岳家是京官就成。以后对我们府上对卿儿也会是个大助力。”
说完用手指点着椅子扶手,越发觉得这主意不错。
又急着说道:“一会我亲自给他族叔写封信,把卿儿的婚事郑重托给他。”
林妈妈也点头应了。
想了想又道:“要不在青川城里也找媒婆看看?没准六爷没惦着府里的,是看上城里的哪一个呢?”
周老太太偏了偏头,想了想,才道:“以后每天你都要找石头来问一遍卿儿的行踪,看卿儿去了何处见了什么人。这些我都要知道。这些年我不拘着卿儿。但也不能纵了他。”
“是。”林妈妈忙点头应了。
周府有些什么机锋,乔明瑾并不知道。
她的日子过得平淡且温馨。
明琦虽回了云家村,家里少了一人,但她和琬儿并不见有什么影响。
小东西在她忙的时候,自行会找乐子。
不是找秀姐的两个孩子玩耍,就是伙同工坊新招的工人的孩子一同在村里乱跑乱窜。
那几个新招的工人,皆是有儿有女之人。家里父亲来工坊上工,娃子们经常会跟着屁股后面跑来工坊玩。
紧要的地方不能进,一帮娃子便纠结着在大门口玩。
因着大家都当乔明瑾是个替人管事的,有着极大的权力,故不管是大人还是孩子,对乔明瑾都带着敬畏。
对小琬儿愿意融入他们的圈子自然是欢迎之至的,故也没人敢欺了她。
不然回家就等着大人胖揍吧。
家里父母可是千叮嘱万嘱咐的,可没人敢得罪她们娘俩,失了这难得的工作。
乔明瑾家里日子好过后,她对琬儿既愧疚又心疼得紧,对小东西总是很舍得。
加上周宴卿每回来也会给小东西带好些吃食和点心,有时周管事和云锦去了城里也会给她买来。
故家里日日都短不了好吃的小零嘴。
琬儿许是小时候没吃上好的,有那一两回能分到好吃的,也都会被霸道的堂哥抢走。所以初时是有些护食,但家里好吃的东西多了后,便大方了起来。
跟村里的小伙伴在一起玩,也舍得给人吃。
每次出门,戴着乔明瑾给她做的小挎包,都会在里面装了满满一挎包的吃食,斜着背在身上,见着跟她好的孩童就分给人家一同吃。
很快就给她攒了一堆人气。
村里越发多的孩子愿意聚到她们母女俩住的村子外围来,聚到雅艺工坊附近来找她一块玩。
女儿日渐开朗,也不粘着她要她陪。乔明瑾自然就腾出了好些时间来。
她便静下心来,想着做一些别的事。
话本小说、史记典故也看了不少。
借着姚家之力,每回姚家在外头收了旧书,都会先送到她这边来。等她看过,若要留下便留下,若无留下便又再交给姚家拿出贩卖。
有时看着心爱的书籍或觉得又可高价出售的书,她也会执笔抄写下来。
抄写本自己留下。旧书仍交给姚家去卖。
抄了书,也得以练了字。
先前的乔明瑾虽得蓝氏从小教导,会读书认字,但因着家境不好,没法去浪费笔墨纸张的去练字。写的字也只能算工整。
而她更是拿软软的毛笔没有办法。
日子好过之后,倒也添了纸笔,去了炭条,得空时也练上一两回,那字倒也能写得见人了。
乔明瑾很是艳羡祖母蓝氏的簪花小楷,只她练了这么久。也没见有一二分精髓。
遂觉得这可能得从小抓起,练个十年八年的,兴许能有所小成。遂采购了大笔纸张。让琬儿和明琦对着字贴练字。
明琦在的时候,有她看着琬儿还能定定心。明琦这一不在,琬儿那手便更是发软了。有时候练上几张纸,乔明瑾都没找到一个让她满意的字。
遂晚上必是要抓了女儿收心练字的。
好在琬儿也并没有多抗拒。
有时候闲时。看跟着琬儿玩耍的小童愿意跟着学,她也会在地上写几个字,教他们念和写。
引得村里的娃子们更是一起床,就兴冲冲往村外跑。
故若是没岳家那两妯娌时不时来说一两句酸话,乔明瑾和琬儿的日子过得还要惬意。
这中间,乔明瑾也回了两趟云家村。
如今她有马有车子,又不用向人回禀得人同意。自然是想什么时候回娘家就什么时候回,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再说如今她买的一些产业还让娘家人管着,为了母女俩的生存计,也是必要经常过问一二的。
偶尔明琦也会过来陪娘俩住几天,然后又回去,又来。
倒不像之前一直长住下河村这样了。
反正乔明瑾现在也有人帮衬,乔家众人也多少放了一些心,不再像先前那么挂念。
家里车马方便,加上云锦也常回去,把明琦接来送返也便当得很。那妮子有时候还会骑着马跑个来回……
只不过自那日周宴卿仓皇离开,也已是大半个月没见他再来了……
乔明瑾也没空询问。
很快一年一度的春耕又到了。
乔明瑾买的那一百亩的良田及几十亩的次田、荒地,如今也要找人耕种了。
所幸上回她回云家村,巡视了一遍,又听娘家及外祖家向她交待过,得知已是请到人帮忙,谷子及各种作物种子也已备好,均不需她操心。
遂她也没向别人那样有那么多要操心的。
作坊新招的工人跟她请了几日假,说要回家忙过几日再来,她也允了。
所幸这些辅助的工人虽休了假,对工坊也不会有太大影响。工匠师傅们倒是全都没有请假。
就是家里田产多人丁少的几位师傅,也宁愿送钱回去让家里人多花些钱请人来种,也要留在工坊。
请人劳作的钱和在工坊能得的钱一比,这笔帐大家自然能算得出来的。
而何氏和云锦倒是想回云家村的,不过云大舅早早打发人来告诉他们,不必他们回去,家里能料理得来,只叮嘱他们夫妻二人在工坊帮衬乔明瑾。
乔明瑾很是感动。
收拾了大半车的东西让云锦送了回去。
而何家父子如今一家子都在这了,家里田产是比往年翻了倍,不过因已佃给相熟的人家种,倒也不用夏氏他们回去操心了。
反而因着工坊请假了好几人,何氏和夏氏在工坊更忙碌了起来。连作坊男人做的活也抓了起来。
烘烤、去枝去须、打磨、上蜡、上漆……忙得都没空多说一两句闲话。
工坊门前的孩子也几乎没有了,都被家人拎着回家帮活去了。
弄明瑾便带着碗儿几乎吃住在了工坊,为了赶着客人紧要的件,也帮着做一些辅助的活。言情岳家要下田插秧的头一天或岳仲尧也从城里回来了。
正文 第一百八十四章 不成体统
岳仲尧这回没能直接往乔明瑾这处来。
精明的吴氏早早派了两个媳妇在村口候着了他。
连等了数日,才终于等到岳仲尧的身影。把扛着大包小包的岳仲尧拉回了岳家。
岳仲尧心下懊恼,可又无计可施。
知道两个兄弟媳妇有些不着四六,但没想到不讲理到了这份上。
竟上手就抢!
粘缠得他竟下不去手去抱包裹抢夺回来。
这村道上偶尔也能见着一两个乡亲,他一个大男人和两个兄弟媳妇拉拉扯扯成什么了?
岳仲尧只眼睁睁地看着孙氏于氏一副为他好的模样,把几个包裹抢抱在怀里。
那里除了他给瑾娘母女买的东西,可还有大姐给琬儿扯的几尺布头及纳的一双布鞋。
看来是留不住了。
“二嫂,四弟妹,还是我来拿吧。怎好劳你们辛苦。”
孙氏于氏身子倒是灵活,两人齐齐向两侧闪去,让岳仲尧扑了个空。
“哎呀,三弟,你这么客气做甚?都是一家人。若不是你两个兄弟在地里忙着,也都到村口迎你来了。”
孙氏巧舌如簧,外人听了兴许还会夸赞这一家子叔嫂亲睦。
“是呢。你两个兄弟可盼着你回呢。季文还说不管他在地里怎么努力,都及不上三哥你一星半点呢。早就盼着你回来指点他一二了。”
于氏也笑意盈盈说道。边说着边用手在自己怀里抱的包裹里四处捏了捏。
脸上带着喜意,心里不由又有些不服气。
当初公爹可是决定让她男人去征丁的。若不然如今她男人回来也是一届公差,搞不好她和儿子还能跟着住到城里,过过城里人的日子呢。
没看到三哥才当了一年公差,就已是衣着光鲜,回回不落左一个包裹右一个包裹的拿回来了?也不知存了多少银两。
倒白白便宜了那乔氏。
儿子又没生一个。倒惹得男人对她死心塌地的。
于氏不甘地哼了一声。
伙同孙氏急急往家走去。生恐长手长脚的岳仲尧把几个包裹又抢了去。
待回到家,见吴氏早早守在门口,两人一路上打定的那些主意是决计没法施展了,不由有些懊恼。
有吴氏盯着,这几个包裹是无论如何也进不了她们房的。
遂对着吴氏奉承了一番。把几个包裹递给了吴氏。
吴氏对两个媳妇这一番表现自然是满意非常。
猫有猫道,鼠有鼠道。哼,猴儿哪翻得过如来的五指山?
岳仲尧看着自个亲娘把他一路精心护着的几个包裹一个人抢着抱进了她和老岳头的屋。
急急跟着后头。
他娘的性子他还不知?进了他娘腰包的东西是无论如何也别想拿得出来的。
“娘。里头除了我给你和爹及家里人带的东西,还有我自己的东西呢。你这是要拿去哪?”
“臭小子,翅膀硬了,在衙门当了几天差,倒敢吼起老娘来了?没有老娘,你还不知在哪里等着轮回呢!”
吴氏一偏一闪,一掬一躬。哪里让岳仲尧沾到包裹分毫。
老岳头瞧着不像。在后头喝道:“这是做什么!也不怕旁人见了笑话!”
“放屁!老娘帮自个儿子归置行李。哪个猫尿喝多了敢笑话老娘?”
边说着边往隔壁秀姐的房子狠瞪了一眼。
那两口子倒是好命,命薄得克死了爹娘,当初栖身草棚,还要指着她老头子接济一二,如今倒攀上乔氏那个吃里扒外外的,日日荤腥油水不说,听说还准备买宅基地要新盖院子了。
哼。这村里就这点地,哪个分家的都想买地盖房子,他家一买宅基地,还不是要往自家这边扩?
那自己的风水都给他家挡了去。这怎成?
你买我不会买呐?
岳仲尧跟着吴氏进屋,看吴氏已把包裹放在床上准备拆检,忙一个箭步上前去把其中一个包裹抢抱在怀里。
吴氏大急,自然是知道那个包裹里面有货,可能是给那母女俩买的。
如何甘心?
一个饿虎扑食,就扑了上来,跟着岳仲尧拼抢了起来。
孙氏和于氏哪里能放过这个机会?自吴氏进房就跟在后头。这会见了,自然是相帮着吴氏的。
笑话,让岳仲尧得了,自然是要送到那头去的,那哪里还会有她们的份?帮婆母抢下来,婆母自然是要漏一些给她们的儿子的。
她们的儿子可是岳家的乖孙。
包裹里有岳仲尧给琬儿买的衣物及小玩意,还有给乔明瑾买的一支珠钗和两本话本。并一些母女俩爱吃的小蜜饯等吃食。
这些都是岳仲尧精心挑选来的,如何能让吴氏拿了去?
只怕他娘见了这些,对瑾娘母女更要添上一层气。说拿钱去买那不当吃不当喝的书籍。那他还如何化解她们婆媳之间的怨气?
再说他又不是没给家里人带礼物。
吴氏和两个媳妇围着岳仲尧又是抓又是挠的,老岳头在后头看得连连跺脚喝止,只是没人听他的。
岳小满见了来气,上来拖拽她娘,倒被吴氏用力往后挥了一把,竟差点跌到地上。
岳仲尧气恨,不耐烦跟三个女人拉扯。把包裹高高地举过头顶。
喊道:“娘,你这是做何!”
“做何?做何你看不到吗?没得我辛辛苦苦一把屎一把尿养出来的儿子不惦着自个老娘倒是惦着那旁人!”
吴氏说完攀着岳仲尧的肩头一跳一跳想抢下岳仲尧手里的包裹。
“娘,你要讲点道理,瑾娘是我明媒正娶来的妻子,琬儿是我的亲骨肉,是你和爹的亲孙女,如何是旁人?”
“哼,住在我家的自然是我家的人,住在别处的自然就是不相干的旁人!”
吴氏说着一个向上弹跳,已是摸到了包裹边角,正窃喜,不妨岳仲尧一个闪身,让她扑了个空。
吴氏又是气又是急,上前拍打着岳仲尧,嘴里骂道:“你个不认父母的!白养了你这么多年,早知就该把你扔到后村让拐子捡了去!也好省了茶饭!”
“娘,我哪次回来没给你和爹带东西的?换来你这么说我?我娶了瑾娘,又养了琬儿,她们娘俩的衣食自然要我操心着。养活她们自然是我的责任。我又错过了琬儿四年,现在自然是该好生描补回来的时候,您如何还能拖儿的后腿?”
吴氏气得不轻。
“说得好像那四年我只让她们母女喝井水一样!那四年还不是我伺候着她们娘俩啊?你个吃里扒外的!”
吴氏恨恨地在岳仲尧的身上捶了十来下,被老岳头一把拖住后,还尤自不解恨,扑上去恨恨地也捶了老岳头十来下。
老岳头一把老骨头被她捶得几乎散了架,气得他一把扔了水烟杆,擒住吴氏的双手,喝道:“好了!做这副样子给谁看!”
吴氏撒泼归撒泼,哪里及得上日日劳作的老岳头的力气大?一时被老岳头箍着双手,倒是动弹不得。
只气得她拿脚去踹老岳头。
老岳头不妨她使这招,倒是被她踢中小腿骨,疼得直吡牙。
老岳头疼劲上来,一把把吴氏往床上摔去。
吴氏跌了两步,仰倒在床上,身子把铁钩挂着的蚊帐都扯落下来压在身下。
吴氏一时愣了愣,回过神来,便捶打着床板,嚎叫不止。只说不能活了,老的小的只盼着她死呢。
岳仲尧头疼不已。
想上前去挽扶,又恐吴氏借势更加撒泼。只愣在那里,左也不是右也不是,额上青筋崩得死紧。
孙氏和于氏看吴氏拿头撞床板,也惊愕不已。此时也不敢上前。
岳小满上前劝慰,也只换来吴氏更大的干嚎。只嚷嚷不能活了。
老岳头手指连点着吴氏,只张着口,却愣是嘣不出一句齐整的话来。只“泼妇,泼妇”地念了好几遍,便蹲身捡了水烟杆子,背着手出去了。
岳仲尧又听到他在院里扬声唤道:“三儿,你快去看看琬儿,随后回来跟爹下地!”
岳仲尧也觉得他在这,他娘更是作死作活地拿捏,还不如避了开去。
遂拿起怀里的包裹转身往外走。
吴氏一个锂鱼打挺,翻下床,急走两步喝道:“岳老三,你这是要去哪!”
岳仲尧头也没回,只回道:“娘,我去去就回。”边说着边埋头急走,几个箭步就出了院子……
通往村外的小道上,两旁林木已唤发了春的气息,郁郁葱葱,迎风轻摆。
岳仲尧憋闷的心情也随即灌入了几许清风,顿觉身轻二两。不觉脚步渐快,想到即将要见到日思夜想的娇妻佳儿,嘴角也往上扬了扬。
乔明瑾和琬儿此时并不在家里,铁将军把门。
岳仲尧愣愣地拨了拨门上的铁锁,这是真的锁上了。
去哪了?
农忙,回云家村了吗?
岳仲尧埋头想了想,又抱着包裹绕到屋子左右看了看。
篱笆地里,各种菜冒着芽,地上似还留有浇水过的痕迹。另一边的鸡窝里,也只有待下蛋的母鸡圈在笼里。
又绕到屋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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