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植物大战僵尸之空间带不走-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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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和我都不相信他已经死了不是吗?”奥尔森笑了笑,将弗利冬的手拍掉,“而且,哪怕是尸体,我也希望能够尽早找到,将他带回故里好好安葬。”

    “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强悍的存在,是所有人仰慕的对象,谁都不能忍心让他的身躯永远地尘封在冰雪之中不得安息的。”

    “很好,那么按照我们的契约,我陪你去潘西雪山,去寻找莱温特大人——但是我依旧要声明,我光明精灵族的每一个成员,每一天都在为这位大人祈祷,我们坚信他还安然地活在这个世界上。”

    当弗利冬说出这番话时,就像每一年里他说起这句话时一般,神情坚毅神圣。也许,在人类的眼中,这位大骑士是一个神话、是一个崇拜的偶像,但是对于光明精灵族而言,他却是真真正正的救世主,正是这位大人在最关键的时刻为他们寻找到了莫多纳荧光菇,让光明之泉的干涸延后了百余年。

    “我知道。”奥尔森当然知道弗利冬以及他的族人对自己这位伟大的祖父的感恩之心,如果不是因为这位祖父对光明精灵族有再生的恩情,弗利冬——甚至是霍尔又怎么会和他和他的侄子签订契约?

    “不过你真是没用,竟然没有捞到半点好处,还被住在红塔里的巫师给诬陷了——还是我未来的伴侣有能耐。”

    在听到奥尔森的肯定的下一秒,弗利冬的神情一松,又恢复了那一副懒懒散散的纨绔模样。

    对于弗利冬这项“变脸技能”奥尔森已经相当能适应,只是笑了笑,并不为自己多做解释。在事实大白天下之前,再多的解释都是无用的,而奥尔森只是希望真※相大白的那一天能够早日来临。

    为此,年轻的吟游诗人已经决定,当他从潘西雪山回来后,一定要再次“造访”奥南这块将魔法视作“禁忌”的大6,去查询嘉他他法杖失踪的真※相——为自己以及整个莫瑟家族的名誉,他必须寻找到真※相,还自身一个清白。

    但是这个决定他并没有告诉弗利冬,他清楚弗利冬会与自己签订契约的原因,为了感恩弗利冬一定会陪他犯险,但是奥南大6对精灵族而言太危险了,在那里,弗利冬的力量连百分之一都无法发挥。

    奥尔森黑色的眼眸里映照着弗利冬状似没心没肺笑着的脸,暗暗做下了不让对方为自己涉险的决定。
56恐,惧
    而现在,我们的主角在干什么呢?

    他在看书,一本詹姆森剑士从自己的空间手镯里取出来的的书籍。这本书足足有三本英汉词典那么厚实,刘定嘉初初拿到这本书时偷偷地比划了一下,觉得用来砸他空间里的僵尸,绝对能把它们的脑袋砸个稀巴烂。

    而这本有三本英汉词典那么厚的书籍,却是一本神话传话,其中囊括了从爱丁美伦(生命)、嘉他他(智慧)、佛克达尼(情感)、摩伦(机遇)四位女神从起源之石上诞生,到前三者沉眠为止,这期间六千一百四十四位神祗们的神话故事。

    詹姆森之所以会在帕克特牧师那里取下眼罩,回到与瘦干柴同住的房间后立刻就从空间里取出这本记述神祗传说的书籍拍到正在看魔法书的刘定嘉面前,原因全在于在晚餐时,这个臭小鬼竟然问了一大顿很“弱智”的问题——

    比如:“光明精灵族不是都是从光明之泉诞生吗?怎么还被分成三六※九等?同一个妈生的,这是何苦呢?”

    比如:“为什么不论是魔法师还是战士,对圣城的印象都那么差劲?”

    再比如:“为什么奥南大6的魔法元素会那么弱?他们的大祭司会不会很弱,连你都打不过?”

    诸如此类,等等,等等。

    詹姆森觉得他应该让刘定嘉这个家伙恶补一下这个世界的人文地理,让他掌握一些基本的“常识”。

    而《诸神概论》能够弥补刘定嘉在这方面的很大一部分缺失。

    “这本书很厚重,其中不乏古语言用法。”詹姆森将《诸神概论》打开,然后将着重描写四位女神以及主神戈瑟贝特的章节划了出来:“我不为难你那颗小脑袋瓜将它们全部记住,但是无论如何,这五位女神的关系你一定要弄清楚,绝对不能弄错她们所庇护的对象。”

    “你直接告诉我不就可以了。”刘定嘉随手翻了翻书页,看着这本书的厚度就让他感到头疼,何况上面书写的还是这个世界上最古老的文字。刚刚他的眼睛在书页上轻轻瞟了一眼,乖乖,十个词里有八个不认识——这要他怎么看啊?

    “我现在就简单地告诉你,但是这本书你一定要看,对你会有好处的。”詹姆森看着刘定基那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恨不得伸手去拧他的耳朵,真是一个不知进取的懒鬼。如果不是因为他知道刘定嘉那个神奇的院子里的秘密,以及对他处理莫叶娜向日花的方式还算满意,他才不会管这个笨蛋,让他在无意中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被对方欺负死算了。

    “你听好,”詹姆森凶巴巴地一巴掌拍在了书本之上,神情严肃地说道:“爱丁美伦、嘉他他、佛克达尼三位女神还好,她们是守护奥东和奥北两块大6上诸国的神灵——虽然各国的信仰略有偏重,但是待遇差别还不是那么大——但是奥南大6的守护女神摩伦女神在第一次诸神之战后即与另外三位产生间隙,根据这本书上所记载,三位女神之所以会沉眠也是因为摩伦的计谋。”

    “所以如果你在奥东与奥北的百姓面前提到摩伦,切记不要傻傻地赞美她,否则一人一口吐沫都能淹死你,更何况在有些国家更是法律明文谈及摩伦即处绞刑的。”

    “没那么可怕吧?”

    听到“绞刑”二字,刘定嘉咽了口唾沫,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因为他的问话而瞪着他的佣兵剑士。

    在这一刻,刘定嘉不得不承认,在宣扬“宗教信仰自由”的天朝长大的他,在听到詹姆森所说的话,以及他那一副理所当然的口吻后,自己的心头忽然涌起了一股很奇怪的感觉,一种既恐惧又唾弃的感觉。刘定嘉始终都难以置信,一国的法律竟然可以这样制定,人民仅仅是谈起一个神祗的名讳就要被处死。

    这真的是太可怕了!

    这背后的含义远远超过“绞刑”这两个字所能代表的,他从中感受到的是透骨的阴森与厌恶。

    对这个时代的厌恶,这让他不禁想起了霍尔,想起了这个处于精灵族顶流阶层的疯子,当他发疯的时候说过的话,他可以对完全无辜的自己动用暴力,将他绑#架——如果不是阿方索恰好看到了阻止了霍尔和索勒,那么他刘定嘉被带走后会面对的是什么?

    被动用私刑?

    成为奴隶?

    或是得到了霍尔想要的之后就一刀杀死他?

    也许死了都没有人去理会,最后像垃圾一样被扔在不知名的角落。每一个看到他尸#体的人也许会有同情的人,但更多的是冷漠甚至是嘲笑。他就像阿q一样,那么无意义地死去,成为霍尔或是别人口中的一段笑料。

    这样的世界多么愚昧、冷漠、残忍,令人作呕?

    可是,这就是这个世界,这所有的一切,即使在他看来是多么的不公正却是这个世界行之千百年的公正之法。

    这不由地让他想起了以前读书时在教科书上看到的论调。书中总是将封建社会比作吃人不吐骨头的怪物。而他现在呢?就站在了这样一个怪物面前,需要翻阅眼前的这本书,熟记这个怪物的每一个恶心死人的古怪习性,踩不会沦落为它的腹中餐!

    刘定嘉低下了头,看着那本书籍的边缘缝隙,两只手扒在木桌边沿,手指死死地扣着上面的破洞。在这一刻,在詹姆森严肃到可怕的视线下,刘定嘉的心中那一股长久以来萦绕在心口的,对这个世界无法真正适应的情绪忽地全都冒了出来,甚至无限地扩大着,蔓延开来,将他自以为是的粗心、乐观淹没、溺毙,最后剩下深深的恐惧、憎恶。

    如果,如果他真的回不去了怎么办?

    如果,如果他要一辈子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怎么办?

    如果,如果他再也见不到家人,老爸、妈,姐姐,其他的亲人、朋友,他该怎么办?

    刘定嘉瑟瑟地发抖了起来,他看着那本厚实的神话书,就像看一个怪物一样,它的每一张书页都是一张嘴,张开,然后将他关于那个世界,关于刘定嘉的一切一口一口地吃掉,然后他就变成了康吉,变成这个世界上一个普通的任人欺压的可怜虫。

    终有一天,刘定嘉会死去,甚至在另一个世界里的刘定嘉已经成为了失踪人口,成为了法律上的一个“死人”……

    这是多么可怕的事情?所有他爱着的人在他还活着时已经将他当成了死人,为他哀伤、流泪,最后忘记,只在清明、在他消失的那一天突然记起。

    或许有一天,连在这样特殊的日子里,也不会有人再为他哀伤。

    刘定嘉觉得自己想得太深了,甚至都有点魔症住了。他自己都觉得很奇怪,以前的他绝对不是这样的。面对这样的事情时他只会神经大条地一笑置之。但是今天不行,他无法控制这些负面的情绪,它们像决堤的洪水,汹涌地向他涌来,包围住他,包围住他……刘定嘉的手像被指引一般,无意识地碰触到胸前的吊坠。

    就在刘定嘉的手指与白色的玉石碰触的刹那间,在白玉之中急速旋转着的黑色粒子旋转得越发迅速,像被鞭子抽打的陀螺一样,快速地旋转着。突然,仿佛能够听到声音一般,这些细小的黑粒爆裂开来,像白昼中绽放的黑色烟火一样,最后碎裂在一片白茫茫之中。

    而刘定嘉的脑袋里立刻发出一声巨大的轰鸣声,夹杂着尖利的哭叫声,刺激着他的每一根神经——这样的痛楚就像在公会联盟里进行测试时所经历的痛楚一样,唯一的不同是他看不到那一点如指甲盖一样大的光明。他只感受到疼痛,加倍的疼痛,像有一只邪恶强大的猛兽潜藏在他的脑子里,而他的大脑就是一间巨大的牢笼。这只猛兽就在他的大脑中咆哮着、嘶吼着,拼尽全力想要从他的束缚中挣脱。

    但是本能在告诉刘定嘉,不能,绝对不能让它逃出来,绝对不能,就算他的大脑爆炸了,就算他所有的神经只剩下痛觉,就算现在的他生不如死也绝对绝对不能让这邪恶的猛兽从牢笼中逃走。

    瘦小的男孩极力地抵制着突然从脑海深处迸发出的疼痛感,一双手如同抓着溺水前最后一根稻草一般紧紧地抓着胸口的白色玉坠……刘定嘉感到非常非常的疼,他多么希望能有一个人代替他承受这份痛苦,哪怕只有一分,不不,只有一秒也可以——为什么要他来承受这样的痛苦?为什么是他?突然的疑问困惑着疼痛中渐失思考能力的男人,莫名的,恨意一点一点地累积了起来,麻痹了从脑海中爆裂开的疼痛感,仿佛将思想寄托在这份恨意上,他的脑子就没有那么疼那么疼了!

    “你怎么了?”

    当矮小瘦弱的男孩脸色惨白,浑身瑟瑟地颤抖起来时,坐在他身旁的佣兵着急地站了起来,他会说那样的话并不是想要吓唬这个男孩,而以他对刘定嘉的了解,更难以相信那个大大咧咧的男孩会因为这么一句半吓唬半警戒的话所惊吓到。

    詹姆森急急忙忙地站了起来,伸出手去拍打着男孩的脸颊。当他的手落在男孩的肩膀上,当他急切话音落下时,矮小的男孩像被惊醒的熟睡者一样猛地浑身弹跳了一下,然后愣愣地看着他,眼神却冰冷得可怕。

    这样的眼神,就像却几天前,在这间房间里,眼前的小鬼忽然半夜醒来看着他时的眼神,一模一样,冷得像冰封的千年的冰雪一般森寒!
57隧道
    詹姆森的耳边似乎再次响起了那首知更鸟之歌,“我是知更鸟”这句话如同诅咒一般开始在他的脑海中萦绕不去,男孩冷冰冰的眼神再一次将他拖入寒冷、孤寂的恐怖深渊中。

    而一脸惨白的刘定嘉却已经坠入了无边无尽的痛楚之中。他的眼睛虽然还睁开着,但是人的精神却仿佛已经偏离了躯体。

    刘定嘉只感觉自己走进了一条黑暗的、布满暗红色流浆的古怪隧道,脑海中巨大的轰鸣已经完全变成了巨兽的粗&;amp;喘,一声接着一声,催促着他,逼迫着他,要他一直向前行走。

    蓦然,仿佛有声音在呼唤他,警告他不可以继续前进,告诫他隧道的彼端不是逃避者的光明。他应当回头,再痛苦也要回头,只有直面那头巨兽和它的声声怒吼,他才能得到真正的解脱。

    冷冷清清的脸上恢复了血色与情感,刘定嘉懵懵懂懂地看着詹姆森,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竟然觉得这个一贯大大咧咧的剑士,现在的状态很不好,似被恐惧包围了一般。

    “没事吧?詹姆森?”刘定嘉完全不知道詹姆森是被他“吓”成这样,竟然伸出手在对方贴得颇近的脸上连拍了数下,关切地问道:“你在害怕吗?”这么大的人了,不至于吧?

    “我觉得你很可怕!”脸上突如其来的触感让深陷恐惧感中的詹姆森猛然惊醒。为了掩饰自己刚刚的反常,詹姆森站起身,用力地按了按男孩的脑袋:“你知道你刚刚的样子很可怕吗?简直就像个死人!”

    ——“是谁杀死了知更鸟?”——

    詹姆森话刚出口,脑海中猛然冒出一句话,恐怖的是,他竟然跟着念出了这句话。

    猛然听到故乡的语言,刘定嘉几乎被吓得跳起来。震惊之下,小矮个立即抓住詹姆森的衣领,死命地摇晃:“小子,你刚刚说什么?”

    “什么?”詹姆森却是彻底傻了,刚刚的自己简直就像被附身了一样,竟然说出莫名其妙的话,连他自己都听不懂。

    “不要装傻——‘是谁杀了知更鸟’,嗯?”刘定嘉显然误以为对方也是来自于另一个世界,甚至可能就是来自同一国的“同胞”。他原本应该更谨慎地向詹姆森确认才对,可是在这个异世孤独生活了这么长的时间,委屈也受了不少,忽然听到这么一句熟悉的话,他的心情已经不是惊讶可以言说的了。

    可是,詹姆森的回答终究让刘定嘉失望了:“我不知道,这种语言我好像在哪里听说过,但是毫无记忆。”准确地说,他脑海中关于“知更鸟”的记忆都像被切碎了一样,凌乱琐碎,忽然出现,然后消失,他甚至抓不住那些偶尔浮现的记忆片段。

    “可是……你说出来了啊刚刚!”刘定嘉有些绝望地看着站起来的高大的男人,而后气馁地垂下了脑袋。

    尽管詹姆森的否认让刘定嘉十分失望,但是他的心中却还是保留了一份希望:即使詹姆森不是来自天朝的同胞,但是他刚刚说出的那句话分明就是天朝语言,或许他该相信这是一个暗号,一个同胞穿越到这个世界,为了联系到其他的穿越者,而留下了这个暗号,告诉他们这个世界上还有其他的同伴在。

    只是,为什么要用“知更鸟”呢?对此刘定嘉百思不得其解,他觉得《欢乐颂》更能唤醒全部的穿越者的“灵魂”啊。

    “那么你知道这句话的意思吗?”相比于刘定嘉忽而激动忽而失落的情绪变动,詹姆森已经快速地收拾了自己的心情与仪态,抓住最重要的关键问向刘定嘉。

    刘定嘉还能说什么呢?他当然只能装傻到底,一脸天真地疑问道:“不知啊,这不是你说出来的话吗?我听不懂才故意那么问的,还想诈一诈你呢。”

    詹姆森会信他吗?信他才有鬼!

    “你可不要骗我!”詹姆森双手撑在男孩的两侧,危险滴眯起了双眼,语带威胁道。

    “骗你我就不姓康!”刘定嘉信誓旦旦道。

    “你本来就不姓康。”

    “那我跟你姓!”这个誓言牺牲大了!

    “别占我便宜……”詹姆森恶狠狠地瞪了刘定嘉一眼,只是这样凶狠的样子实在不符合他懒散的性格,似乎连他自己也觉得这样威胁一个孩子实在太可笑了一点,竟然自己先忍不住笑出了声,“你还是努力努力,成为梦中情人奥尔森家的人吧。”

    “呸,老子不喜欢男人,要么也是奥尔森做我的人!哼!”刘定嘉鼻孔里喷气,十分有“志气”地说道。

    “有志气,我等着!”詹姆森翻身躺倒在床上,仰头看着远远闪烁不定的宝石之星,似乎今夜,这颗星子明亮得有些过分了,竟然比那两轮月亮还要耀眼三分。

    他记得,上一次,刘定嘉像个腐蛆灵似的啃咬他的手的那个夜晚,夏荷玻媞星也是明亮异常,但是光芒却比不上今晚这么明亮。

    难道……詹姆森忽然打了一个寒颤,他预感到今天晚上不会太平,觉得自己还是不要睡得太沉会比较好。

    至于刘定嘉,当油灯被詹姆森吹灭后,躺在床上的他,因为詹姆森突然冒出的那一句天朝语言,以及他自己由此展开的联想,竟然一时睡不着了,明明这一天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他应该很快就睡着的。

    直到中夜,这两个躺在同一张床上的家伙,才迷迷糊糊地睡着。而远方天边的宝石之星,终于等来了它的契机,将力量化作耀眼的光芒,投射到男孩佩戴在胸口上的白眼之石上。那雪白的石块中,黑色的粒子仿佛得到了巨大的能量与支持一般,更加欢快地旋转、膨胀起来,不过一刻的时间,它已经将白石坠子胀满,将它变成如夜一般的漆黑。

    意识在睡神的催眠下渐渐坠落的刘定嘉却对此一无所知。

    他只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不是身体,而是化作一颗颗细小的微粒,这些微粒漂浮在此前进入过的那个红色的隧道之中,然后被它一个个地吸收到火暗红的流浆之中。每当一颗粒子被隧道吸附进去时,他的意识就能感觉到身体的某个部位传递来如同火烧的灼痛感。

    当,连他的大脑的那部分微粒也被吸走时,刘定嘉的意识与隧道合二为一,他甚至能捕捉到它空洞贫乏,只知道吸纳一切事物的“思维”。

    但是下一刻,他又感觉到那些被吸附的微粒渐渐地聚拢,他像一张画纸一样紧紧贴在隧道的表面,随着它内&;amp;壁的蠕&;amp;动而向着某个方向前行着。

    刘定嘉这才有足够的意识来向他反映一般,察觉到此前一直轰鸣着他的大脑的那个巨兽的声音竟然没有再响起,他忽然有些庆幸,又有些恐惧,似乎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已经发生了,他再怎么努力也无法将之遏制。

    就在他无比恐惧和惊慌的时候,他的眼前忽然一片白光,他的身后突然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像拉起的弹弓将他这张薄薄的“纸”弹飞出去。

    当他飞出去的时候,他的身体就像一个干瘪的气球,被迅速地充气,变得饱满,血肉重新凝聚,化成一个立体的他。

    当他的双脚落地时,他发现自己正身处于一个巨大的玻璃罩中,在他的头顶上有两个奇怪的水晶多方体以它们各自的规律运动着,有时它们的一部分会重叠在一起。

    而玻璃罩外的世界,看上去是一个实验室一样的房间。此刻正有一个不过十五六岁的少女抬着头好奇地看着玻璃罩,她甚至还伸出了手指想要戳一戳它。

    “你要干什么?”门口处不知什么时候站着一个小女孩,厉声阻止了少女。刘定嘉同少女一同转头,看到的是个六七岁的瘦瘦的女孩,身上穿着的衣服和站在他面前的少女一样,是初习圣职人员才会穿的那种淡绿色长袍。

    刘定嘉原本以为,被站在门口的小女孩这样凶巴巴地喝止,眼前的少女应该会生气,至少会有所不满才对,可是她竟然一点也不生气,反而欣喜地跑到了女孩的跟前,指着玻璃罩问她:“这是你做的吗?”

    “是。”女孩并不抬头看站在自己面前比自己高出许多的少女,只是冷冰冰地回答,而后又冷冷地禁止少女再次进入她的自习室。

    少女却是对这样的冷漠已经完全适应,完全不以为意,反而笑得跟个圣母似地一边点头一边又指向桌上摆放的一盆猫尾香蒲:“你真厉害,竟然将莲叶进化了呢。”

    刘定嘉这才发现,少女所指的方向上竟然有一盆猫尾香蒲,刚刚,一直蹿进他耳朵里的“嗷嗷”叫声就是这家伙发出的。

    让刘定嘉奇怪的是,这一支猫尾香蒲竟然是长在碧玉做成的花盆内的。

    刘定嘉眨了眨眼,然后,他看到那盆猫尾香蒲上竟然虚虚地漂浮着一个粉色长发,大概十四五岁左右的少女,她的头上还戴着和猫尾香蒲一个款型的帽子。每当猫尾香蒲发出“嗷嗷”声时这个少女就会张开嘴巴——哦,她竟然还是个“猫唇”,嘴边上还长着胡须!

    刘定嘉盯着这个长着猫须的女孩看了三秒,终于顿悟,这丫头大概就是那盆猫尾香蒲吧。

    原来这个世界上的植物也会成“精”!
58世所不容
    刘定嘉瞄了猫尾香蒲好几眼;这盆像猫一样的植物长得确实很萌;想不到这个喜欢时不时吼两声的小东西竟然是沉默的睡莲进化的;还真是意外。

    说到进化,刘定嘉就不免忧伤,他那个空间里的植物;在他离开之前竟然没有一株进化的;他也算是用心伺候的,实在不明白怎么就进化不了呢?

    颇为植物们的进化烦恼的刘定嘉;视线落在了盛放香蒲的水盆上,喃喃自语道:“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花盆的缘故。”一色浓绿的水盆,刘定嘉总觉得它是翡翠之类的石头制造而成的,而在他的想法中,玉器是带有大量灵气的东西;总难以相信这些美丽神秘的玉石只是些一无是处的烂石头。

    对猫尾香蒲同样有兴趣的则是那个十五六岁的少女,在刘定嘉盯着水盆瞎猜的时候,此女已经伸出手指去戳猫尾香蒲的耳朵,缩回手指后忍不住一再感叹这种植物真是奇妙,触摸的手感竟然和真的猫一模一样。

    “尤利告诉我们的时候大家还都不相信,想不到你真的进化了睡莲,实在是厉害,难怪庞杜大祭司会收你做继承人。”

    “但是你将太多的心思放在这些上面了。”少女指了指香蒲,又指了指刘定嘉脑袋上的两颗多方体,劝说道,“这些都是末流,对于我们来说,只有早一日成就魔武双修,才能保证自己不被赶出红塔。”

    “你今年才进入红塔,或许不清楚,在十岁之前你还不能将七大系别的魔法运用纯熟的话,将无法通过考核,到时候即使是庞杜大祭司也不能将你强行留下的。”

    “你可以出去了。”

    少女显然是一番好意,可是比她年幼许多的女孩子却并不领情,回答也是硬邦邦的,眼神漠然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最后说出口的依旧是要求她立刻离开,不要再进入她的“地盘”。

    刘定嘉觉得这个小丫头是在是太冷硬了,也不知道是经历了什么,竟然无法接受别人的善意。

    难道和康吉一样是个孤儿?但是这种冷漠又并不像是自卑引起的。

    刘定嘉皱了皱眉,此刻的他就如同隐形一般,没有人看到,就连那株香蒲妖精也看不到他。

    “你应该开朗一些,一直躲着的话,大家也没办法接受你的。”

    少女担忧地看着不言一发的女孩。刘定嘉挑了挑眉,看着神情冷漠的女孩,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一种感觉,刚刚少女说出那番话的时候,女孩冷笑了一下。可是究竟从哪里看出来的他又说不出,女孩明明什么动作变化都没有。

    这时,一个同样穿着初习圣职服饰的少年男孩跑了进来,年龄大概十一二岁,兴冲冲地冲了进来,打量了一番房内的摆设,最后视线落在了猫尾香蒲上:“哈,尤利没有夸!嘿,你真的蛮厉害的——这盆香蒲送给我可以吗?”少年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地说道:“道仑的姐姐很喜欢这些可爱的小东西。”

    小女孩却没有说话,根本就是将跑进来的男孩完全地无视了,只是神情很冷地说了一句:“出去!”

    女孩的话显然激怒了刚刚冲进来的男孩,这少年咧开嘴冲着房间里的另一个女孩做了个鬼脸,然后施展了一个禁锢的咒语将年幼的女孩禁锢在了原地不得动弹。

    “我是你的学长,你得听我的——你这个不懂礼貌的怪物!”见咒语生效,男孩洋洋得意地走到木桌边,伸手去拿那盆香蒲。

    “看来这男的是个贵族少爷啊,这口气这举止,啧啧!”刘定嘉一边摇头一边同情地看着被禁锢住的女孩,可是由始至终她脸上的神情都没有过波动。

    但是刘定嘉却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了冷漠的奚落。

    刘定嘉不由地一怔。

    而在少年的手指碰触到猫尾香蒲时,立即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声。将微微发愣的刘定嘉吸引了过去看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啊啊,我的手我的手——我变成腐蛆灵了——我我——老师老师,救我救我——怪物对我使用了黑暗魔法——”

    少年大大地等着双眼看着自己的双手,一张原本秀气可爱的脸已经因为恐惧和惊吓而极度地扭曲了起来,好像他的一双手正发生着巨大而恐怖的变化一样,可是这双手根本没有任何变化。

    最终,受不了自己所“看”到的自己身体上的恐怖变化,少年大哭大叫着高举着双臂跑出了房间。

    刘定嘉惊讶的视线落在了女孩的身上,已然猜到是这个女孩对跑出去的少年使用了幻术之类的魔法。果然,一直在旁的少女看到少年被吓跑后,叹了口气:“奎里在幻术方面的研习还是差强人意啊!竟然真的以为你会对他使用禁咒。”

    “需要我帮忙吗?”少女低头看着女孩,脸上泛起的笑容让她一时之间温柔如圣母。

    “你可以出去了。”女孩却不为所动,回话一成不变。少女则惊讶地呆住了:“你没有中奎里的禁锢术?”女孩却不回答她,但是她依旧毫不介意,甚至自言自语道,“对呢,我记得你和奎里主修的法系都是空间系,能够加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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