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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梅山庄私营药铺-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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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了口气,陆小凤放下酒杯,伸手揉了揉眉心,似是在想要怎么将自已的话说出口,半晌
后,试探的问道:“你真的没有见过你的父母?”
柏念云怔了怔,回想着初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单薄的衣裳,普通的衣料,除了脖子上挂着的个小金锁再没有什么可以证明自已身份的东西,一个人孤零零的靠在街边,不知是饿死的还是冻死的。
陆小凤没有打断柏念云的思绪,只是那双带着期盼的眼睛透漏了他此刻的内心,他是真的希望柏念云能回想起什么来。
最终,陆小凤失望了,柏念云缓缓的摇头,“小时候太小,唯一的能想起的就是个一人靠在街边,身上的衣料普通,旁边没有任何亲人或者熟悉的人。”
“那你身上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比如玉佩金锁首饰什么的?”尽管有些失望,但陆小凤仍旧带着一线希望的问道。
柏念云奇怪的看了看陆小凤,“该不会我真是那什么魔教教主的女儿吧?”那样的话可就真的是麻烦了。
“应该不是。”陆小凤苦笑了下,“不过也许你真的和他有什么关系。”
闻言柏念云怔住。这,这怎么可能?她当即反驳道,“这怎么可能?!我那时候明明就是在中原,不然也不会被柳家收养,而西方魔教根本就不在中原!”
西门吹雪安抚的拍了拍柏念云的肩,定定的看着她,“听陆小凤说完。”
陆小凤不是个无的放矢的人,这点没有人比西门吹雪更了解,既然陆小凤这么说就定有他的理由,或者说,一定有证据。
深吸了口气,柏念云冷静道,“这个才是你把我引出万梅山庄的目的?如果我和那个王罗刹有关系,那长相上必定有相似的地方,跟着你的岁寒三友就定能看出端倪。”说着,柏念云眉心紧锁,“可他们三个并没有表现出诧异或者熟悉的模样,所以我和王罗刹长的并不相似,也就是说实际上我和他之间并不存在什么关系?”
一口将杯中的青梅酒饮尽,陆小凤严肃道,“严格的说,你和他并没有直接的血缘关系。”
西门吹雪顿了顿,似乎想到了什么,“和他其他人有关系?不是直接便是间接的血缘关系。
最后句说的坚定无比,就像是确定了一般。
陆小凤点头,事实正如西门吹雪所说的那样,他怀疑柏念云的身世和玉罗刹有瓜葛,所以这才想办法将柏念云引来,哪知道似乎岁寒三友并没有见过那人,所以才没有对柏念云表现出什么其他的兴致,即使这段时间住在柏念云的周围,那也只是对江湖传言的一种怀疑。
柏念云脑子有些乱,虽然谁是她的亲人并没有什么影响,她也不会因为突然多出的亲人而做
出什么决定,但这个亲人如果是玉釁刹就另当别论了,只要西方魔教放出一丝的线索和风声,想必整个中原甚至是整个魔教都会对她无比的感兴趣,也难怪陆小凤会想提前确认。
放出那样的传言尽管对柏念云的生活有些影响,但那些真正想要罗刹牌,真正了解西方魔教的人都是经历过风浪的人,在没有确定前他们是不会来打扰柏念云的生活,剩下的小喽啰和二三流的高手顾忌西门吹雪和她的毒术也不会来找麻烦。若她和玉罗刹有亲属关系,魔教的高层也许会知道,那他们此次来中原也便不止罗刹牌一个目的,陆小凤也算是变相的给她提了个醒。
“你是怎么知道的?”理清了思绪后柏念云间道,“依着岁寒三友的表现,他们并不知道我和玉罗刹之间有亲属关系,那你又是怎么知道他们所不知道的内幕?”
“我一向喜欢管闲事,在前段时间,我很偶然的见到过一幅画。”陆小凤说的轻描淡写,但眉宇间满是凝重,“画中有两个女子,两个都和你很像,其中有个和你格外的相似,画上的题字大约是说他的妻子和妻子的妹妹过生辰,而字里行间却流露出离别之意。”
柏念云大概猜出和自已最像的人大概就是这具身体的母亲,而另一个大约是自已的姨妈,但这并不能说明她和玉罗刹之间有关系。
似是看出了柏念云的不信,陆小凤一字一句道,“题字之人的字迹和玉罗刹的字迹完全吻
合。”
西门吹雪和柏念云双双一愣,字迹吻合?
沉默了片刻,柏念云声音中带上了一丝的沙哑,“你见过玉罗刹的字迹?也确信无疑?”
“我确定。”
诉苦
温在火炉上的酒发出‘滋滋’的声响,三人之间陷入一阵寂静。
柏念云和西门吹雪谁都没有想到事实的真相竟是如此,柏念云以前甚至还抱着玩笑般的心态猜过西门吹雪和玉罗刹之间的关系,却不想原来真正和玉罗刹有关系的竟然会是自己。
“那我的父母呢?”柏念云问的有些艰难。
陆小凤摇摇头,“我不知道,除了那副画,我没有其他任何的消息。”
事实上陆小凤也不确定是不是该告诉柏念云这个消息,和西方魔教有了牵扯有好有坏,而他也不知道玉罗刹这个人是不是真的在乎这一段亲情,所以他之前才会那般的犹豫不决,若不是被柏念云和西门吹雪看出他的不对,他恐怕不知道要犹豫到什么时候。
“那副画呢?”比起其他的,西门吹雪显然更关心的是柏念云的安危。
陆小凤戏谑的看了西门吹雪一眼,“烧了。”
“确定只有你一个人看过?”
陆小凤点点头,“只有我一个人看过。”见西门吹雪眉头微皱,他又补充道,“确实只有我一个人看过,当时他们谁也没有在意一幅画,我站在一旁很无聊才打开看了看,然后收进袖中,他们没有人看到。和他们分开之后我便立马烧了那幅画。”
西门吹雪没有应声,眉宇之间的满意陆小凤却没有错过,再一次确定了柏念云在西门吹雪心中的地位,陆小凤半是为遗憾半是欣慰。
柏念云仍旧是有些不敢相信这样的事实,“你怎么可以确定字迹一样?我不觉得你有机会能见到魔教教主的字迹,你们之间应该没有交情才对。”
陆小凤右腿一圈,整个人的重量压在了椅子上,他头一仰,再次喝下一杯酒,而后双目微微眯起,“我和玉罗刹之间是没有交情,但是你不要忘了岁寒三友跟了我很久,尽管他们很小心,但还是让我不小心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上面是玉罗刹的字迹无疑。”
“他们难道不会骗你?”柏念云的声音略拔高了些。
“他们又不知道我曾经见过那幅画,骗我做什么?”陆小凤答得懒懒散散,可话里的认真却明明白白的告诉柏念云她真的有可能和玉罗刹存在亲戚关系。
柏念云脑中还是有些乱,但基本的判断力还在,如果是岁寒三友设的局,那么在见到她之后又怎么可能一点儿破绽都不漏?陆小凤这个人精在他们身边那么久,他们若是想完完全全的瞒天过海根本不可能,所以,她或许真的该叫玉罗刹——姨夫?
柏念云觉得自己混乱了。
西门吹雪手自然而然的环住柏念云的腰,手不停的在柏念云的腰间和发上轻抚安慰,坚定的道,“一切都有我,他是谁都没有关系。”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在场的两人却都明白其中的涵义。柏念云更是明白其中的分量,这是西门吹雪再一次对她的承诺,无论遇到什么他都会在她的身边,无论玉罗刹是她的什么人或是她的亲戚是什么人他都会一直陪在她的身边。
头埋进西门吹雪的怀里,柏念云笑了,笑的幸福而安心。
柏念云知道自己是被玉罗刹是自己的姨夫这个可能吓到了,但这个吓到不是因为自己有亲戚,而是因为那个人是玉罗刹,是整部陆小凤中最神秘的人,是整个故事中一闪而过的高人。若是换了别人,柏念云或许会惊讶或许觉得奇怪,但绝不会像现在这般失态。这也许是对高人的一种别样的敬仰?
不过,她的身边一直有西门吹雪在,她还有什么是不能接受的呢?
当着陆小凤的面,柏念云猛的踮起脚尖吻上了西门吹雪。
陆小凤目瞪口呆的看着两人,然后惊讶的发现西门吹雪的耳根竟然有些发红,难以置信的揉了揉眼睛,陆小凤爆出一阵欢乐的大笑,能够见到剑神害羞恐怕不是每个人都有这个机会,他在西门吹雪恼羞成怒前一阵风似的离开,走之前还顺走了炉上温着的青梅酒。
西门吹雪轻咳两声,柏念云再次将头埋进他的怀里,笑的乐不可支,她喜欢这样的西门,因为她而担心,因为她而微笑,因为她而激动,因为她…而害羞。
没有笑多久,柏念云忽的笑不出来了,西门吹雪不满的将她的头抬起来,一双深邃的墨瞳映满了她的脸庞。柏念云眨眨眼,慢慢的闭上了双眼,西门吹雪的唇在柏念云的额头略过,然后慢慢的下移,双眼,鼻梁,鼻尖,最后是粉嫩的双唇。
带着青梅的酸甜和酒的清香,西门吹雪在柏念云的双唇上辗转流连,轻轻噬咬,似乎想要将柏念云拆卸入腹可又怕伤害到她一般。
柏念云颤抖着身体,原本紧贴着西门吹雪的双手不自觉的换上了他的脖颈。
西门吹雪眸色幽深,加重了唇上的力道。
蓦地,西门吹雪整个人身体一僵,眼中飞快的闪过一丝不满,最后在柏念云的唇上狠狠的咬了一口然后松开。
柏念云不解的睁开眼,西门吹雪替她理了理头发和衣服,平淡无波的声音硬是让柏念云听出了其中的不满,“有人。”
柏念云嘴角绽出一抹笑容,离开了西门吹雪的怀抱,准备烧水沏茶。
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喝道万梅山庄的酒,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喝到柏念云酿制的佳酿。
脚步声渐渐的近了,来人虽然会武,但却不是柏念云意料中的人,因为那是个女人。
“请问有人在吗?”
声音柔媚动人,正是那日在银钩赌坊有过一面之缘的女子——陈静静。
柏念云看了看西门吹雪,然而西门吹雪虽然凭着高深的内力早知道来的人不是岁寒三友却也没想到会是她。
“请进。”
陈静静夹着风雪和冷风走了进来,随手关上门后,将手中的东西提了提,微笑道,“早就听说二位在这里建了屋子,一直没来拜访。今日得空,特地来看看两位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怎么说我也在这里住了很多年,总能帮到些什么的。”
在外人面前,尤其是在不相干的人面前西门吹雪总是冷漠的,所以开口的是柏念云,她回以陈静静礼貌的一笑,“多谢了,这里的人都很热情,我们目前没什么其他需求。”
“你们是他的朋友,自然也是我的。”陈静静笑的甜美。
柏念云心中微有些诧异,陆小凤不是假扮着贾乐山?这是他自己被美色所惑交代了?还是借着贾乐山的名头和这个银钩赌坊的女人搞在了一起?想了想,柏念云觉得后一个可能性比较大,若是陆小凤真的被拆穿了他恐怕就不会再继续做着贾乐山的装扮。
陈静静将手中的东西放在了门口的大圆凳上,笑道,“这是我的拜访礼,只是些土特产和山中杂货,希望不会太过寒酸。”
“当然不会。”柏念云不假思索的答道,“到了一个地方自然要品尝那个地方的食物,欣赏那个地方的风景,不然和没有去过有什么分别?”
陈静静抿唇一笑,“姑娘真是个风趣的人,说的话也很有道理。”说着她又叹了口气,有些自嘲道,“也不知我什么时候也能去不同的地方的转转。”
不知陈静静忽然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柏念云没有接话,只是笑了笑。
柏念云不问,可陈静静却自顾自的说了下去,“银钩赌坊虽然不止一家,可我却只能守在这里,但即便是守着那也不属于我。”说着说着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一般,自嘲道,“瞧我在说什么,不知两位要在这里住多久?若是需要帮忙的尽管直说。”
“大概会住到这独特的城镇消失的时候吧。”柏念云还是笑了笑,因为她发现面对这样的女人她除了笑似乎什么动作都不合适。她不了解这个女人,也不知道这个女人的来意,但似乎可以感觉对方是在试探,可又是试探什么?试探他们会不会插手罗刹牌?还是试探他们会不会妨碍他们之间的交易?
陈静静怔了怔,像是没先到柏念云会这样回答,然后她的脸上又挂上了甜美的笑容,“两位果真是神仙眷侣,就为了这样的不同于曾经见过的景色不惜一掷千金在这里盖了屋子置办了家具,当真是让人羡慕。”
被人夸神仙眷侣,柏念云自然很高兴,但她并没有因此而掉以轻心,陈静静这个人她不了解,但不代表她不知道银钩赌坊的水有多深,宁守财的提醒她记得清清楚楚,‘小心’二字实在是包含了太多的讯息,所以她并不相信陈静静只是单纯的拜访。
果然,只是你来我往了几句,陈静静愁容爬上了眉心,“我知道两位都是好人,也不绕弯子了,不瞒你们说,我身上中了毒。”
西门吹雪不动声色的紧了紧握着剑柄的手。
柏念云带着几分关切,“你怎么会中毒?”
陈静静苦笑,“我的丈夫,将我留在这里,但他并不相信我,怕我背着他背着他……偷人,所以给我下了毒,明着告诉我只要我和他人有不轨的举动对方就会毒发身亡。”
柏念云错愕不已,这算是什么狗血的理由?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她的丈夫应该是蓝胡子吧?蓝胡子应该不是这种人才对啊,而且要下毒怎么会只给她一个人下?
两个死人
思及于此,柏念云神色一冷,“你当我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连这种蹩脚的谎言都看不穿?如果你的丈夫当真怕自己的妻子有别的男人又怎么可能只给你一个人下毒?若是他只担心你一个就应该把你带在身边好好的看着你。”
陈静静苦笑,似是早就猜到了柏念云会这般,“我也希望这是个蹩脚的谎言,可事实却是真的如此,这种事情我又怎么会胡乱说?你们两位气势不凡,见识自然广,我只希望两位若是知道解药能帮一帮我,我,我,”陈静静的脸色露出一丝不自然和淡淡的红晕,“我是真的希望能和他在一起。”
柏念云疑惑的看着她,她不相信她,一点儿也不!她伸出手,示意陈静静抬手。
陈静静顺从的抬起右手,柏念云搭上她的脉,不足一炷香的功夫,柏念云松开手,“你是中了毒,可我为什么要帮你?”
“你,你们不是他的朋友?”陈静静错愕的抬头,似是没想到柏念云会这么说。
柏念云勾了勾嘴角,“是朋友又如何?和你有什么关系?他又没和我说过你很好,更没有提过你身上有毒,那我为什么要帮你?再者,即便是他提出来要我解毒,你就确定你付得起解毒的代价?”
陈静静半张着嘴,颓废的低下头,她的反应告诉柏念云她完完全全没料到自己会是这般的反应。柏念云承认自己的恶劣因子在作祟,可她说的确实事实,陆小凤那种怜香惜玉的人惹上的桃花多半有毒,即便是没有宁守财的提醒,她也不会为眼前的这个女人解毒。
屋子里一片沉默,半晌之后,陈静静抬起头,眼中闪着坚定的亮光,她恳求道,“那么,有没有什么压制的药物?哪怕是一天,一天也好!无论条件是什么都可以!”
柏念云挑挑眉,这个女人未免也太执着解药了吧?陆小凤的魅力难道就这么大?能让一个有夫之妇这么奋不顾身?
“无论什么代价?”
陈静静坚定的点点头。
柏念云心中闪过一个念头,到了嘴边的拒绝又咽了回去,她走到一旁的书桌前,刷刷提笔写了一串,吹了吹,递给了陈静静,“找起这上面的药物,虽然不能帮你完全解毒,却能提你压制一段时间。”
陈静静飞快的扫了眼药单,眼中流出不可错过的惊喜,连声对柏念云道谢,接着有些小心的问道,“不知能否请姑娘帮我炼药?这里的大夫似乎都对毒术不精,而且我也不希望有其他人知道。”
柏念云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看的她心头一跳,原以为柏念云会拒绝,可不成想柏念云竟然真的答应下来。
陈静静不住的道谢,然后带着一张兴奋而甜蜜的笑脸离去。
陈静静走了,柏念云这才用烧开不知多久的水开始泡茶,一边用熟练而优美的姿势泡着茶,一边缓缓道,“她以为我真的看不出来吗?”
透过蒙蒙的水蒸气,西门吹雪的面庞有些模糊,“也不是没可能有这样为了陆小凤而不顾一切的女人。”
不知是不是错觉,柏念云觉得西门吹雪说这话的时候带着调侃的笑意,扭头,却看不大清楚西门吹雪的表情,柏念云耸耸肩,端着茶壶走到西门吹雪身边,“有这样的女人不奇怪,但奇怪的是她也会是这样的女人。”
陈静静的话里和表情虽然都是向往着外面向往着另一段感情,可柏念云没有错漏那提起银钩赌坊时她眼中忽然闪过一丝,虽然很快的被其他的感情替代,但柏念云还是看到了,那样的,不该出现在一个向往纯粹感情的女人身上。
所以,柏念云相信这个世上有愿意为陆小凤付出任何的女人存在,却不相信陈静静就是其中的一个。
而且,柏念云的医术毒术自成一家,陈静静身上的毒通俗的叫法叫黑寡妇,毒发的效果确实同她说的那样,可那是毒发之后,陈静静身上的黑寡妇才刚下没多久,毒素还在潜伏期,怎么可能如她口中所说那样是她的丈夫下的?
陈静静肯给自己下毒来让柏念云把脉,却一定没想到这里恰恰是她露出最大的一个破绽。
西门吹雪倒了杯茶,放在鼻子间轻轻闻着,“陆小凤的女人没有一个是真诚的。”
闻言,柏念云笑了,这么想来,还真的是如此。恐怕这些形形色色带着毒的桃花也只有陆小凤有这个本事吞的下去。
“你会给她做解药?”
柏念云挑眉,反问,“为什么不?”
她敢打赌陈静静身上一定有黑寡妇的解药,可她依旧会做出压制黑寡妇的药,她想知道这个表面看上去对陆小凤情深意切的黑寡妇肚子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黑寡妇的毒并不难解,压制它的药物配置也不困难,所以在陈静静送上药材的第二天柏念云就配好了解药,头天就得了消息的陈静静第二天果真拿到了解药,她脸上的喜悦并不作假。
只是她临走前说的报答让柏念云怎么看都觉得不大对劲,给他们送丫鬟和仆人?他们两个看起来就这么像不能自力更生的人?柏念云想也没想就拒绝了,她还没有让外人打扰她和西门吹雪生活的兴趣。
一晃,又是几日过去了,这几日没有任何人来打扰柏念云和西门吹雪,就连住在他们附近的岁寒三友都没有出现,对此,西门吹雪和柏念云很是满意,他们更加希望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都不会有人来打搅他们。
是夜,西门吹雪和柏念云站在他们屋子的门外,周围是柏念云请这里的居民弄出的冰雕,映着灯光,冰雕闪闪发光。也许不够曾经见过的那样精致和华丽,但靠在西门吹雪怀里的柏念云却觉得心满意足,对曾经的过往也看淡了几分,她以这样的方式悼念着自己过去,也希望远在另一个世界的亲人可以同样感受到她的幸福。
这样宁静而幸福的时刻没有如柏念云和西门吹雪所愿持续很久,即使他们站在很远的地方,他们也看到了那远处的火光,柏念云看着远方默不作声,在火光黯淡下去的时候,叹了口气,“你说死的会是谁?”
西门吹雪冷冷的目光在那个方向停留了片刻,“总不会是陆小凤。”
“也是,他的命一向很大,我们担心谁也没有必要担心他。”柏念云嗤笑,“不过这时候突然有人死了,陆小凤想必很苦恼吧,你说我们要去看看死的是谁吗?我猜不会是那个陈静静,也许陆小凤已经尝到了黑寡妇美人的滋味了。”
听出了柏念云的跃跃欲试和好奇,西门吹雪没有说话,将自己的披风接下来披在柏念云身上,一把将柏念云抱起,飞快的朝那火光黯淡之处飞去。
他们赶到目的地的时候,陆小凤已经到了,他身边还站着被柏念云戏称是黑寡妇的陈静静。
陆小凤见到他们两个有些凝重的神情微微松了松。
除了他们四人,在场的只有一口很大水缸,水缸已被熏得发黑,四面都堆着很高的木柴,木柴也已被烧焦。
风中还留着酒香,这么高的柴堆,再浇上酒,火势一定不小,不管酒缸里的是什么人,一定已经被烤熟。
陆小凤一个纵身跃上酒缸而后又很快的跳下来,柏念云有些奇怪,“怎么下来了?”
陆小凤叹了口气,“我也想进去,可是却进不去。”
“怎么会进不去?”对于水缸比较了解的陈静静问道。
“因为里面结了冰。”
陆小凤的尾音还没结束,就听“啵”的一响,水缸裂开了一条大缝。接着又是“啵”的一响,又是一条缝裂开来,这加工精制的特大水缸,转眼间就已四分五裂,比桌面还大的碎片,一片片落下,跌得粉碎。
水缸碎了,里面的冰却没有碎,在淡淡的星光下看来,就像是一座冰山般矗立着,透明的冰山里仿佛还有图画。
在这样的黑夜,即使是视力很好的陆小凤和西门吹雪不借助火光也看不清里面两个人的模样。
陆小凤掏出一个火折子,在地上寻摸了一圈,捡到一把枯枝,点亮了火光,心登时沉了下去。
闪耀的火光下,透明的冰山看来又像是一大块白玉水晶,光采流动不息,说不出的奇幻瑰丽。在这流动不息的奇丽光彩中,却有两个人一动也不动的凌空悬立着。
那是两个全身□的人,一个人的头在上,一个人的脚在上,一个人干瘪枯瘦,正是老山羊,另一个人的身材丰满,赫然竟是李霞,两个人四只眼睛都已凸出来,一上一下,瞪着在场所有的人。
柏念云只觉得一阵恶心涌上,半弯着腰,在西门吹雪的搀扶下干呕起来,剧烈的反胃感让柏念云几乎站立不住。
西门吹雪担忧的皱起了剑眉,柏念云不是没有见过死人,如今的反应似乎有些太过强烈。
离开
李神童被柏念云的动作惊得愣了愣,很快收住了笑脸,恶狠狠的瞪着呕吐的柏念云,“你对我的新娘子不满意吗?”
尽管知道有西门吹雪护在柏念云的身边不会有什么问题,但陆小凤还是挡在了柏念云的面前,他不知道李神童到底是不是真的疯了,但他的直觉告诉他现在最好还是不要让李神童打扰西门吹雪把脉。
只是瞬间的功夫,西门吹雪眼睛忽的一亮,眼中所有的担忧都化为了惊喜和激动,一向冷硬的脸庞竟然也柔和的不像是他自己。他猛的抱住了柏念云,声音带着不自然的颤抖,“念云,念云,太好了,太好了。”
柏念云被西门吹雪突如其来的变化弄得很是摸不着头脑,忽的一道亮光划过脑海,左手迅速的搭上了右手的手腕,下一刻,她捂住了自己嘴,居然,居然怀孕了?!难怪她之前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她见过的生死不少,不可能因为先前的毫不相关的死人而恶心成那样,却没想到竟然是怀孕的原因。
陆小凤转过身,狐疑的看着两个人,似乎是什么很值得高兴和激动事情?
西门吹雪松开了柏念云,难得的对陆小凤柔和了语气,“也许你愿意有个干女儿?”
什么?干女儿?陆小凤眼睛忽的睁大,是他想的那个意思?
柏念云笑了,眼中满是隐藏不住的高兴和幸福,“或者干儿子。”
陆小凤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现在的感受,那高兴的感觉就像是自己也要有儿子女儿一般,不,那就是他的儿子女儿,义子义女嘛!
“女儿,儿子,女儿,儿子……”李神童有些失神的站立着,也不再对柏念云怒目相视,他跌跌撞撞的走回唐可卿的身边,轻柔的抚着她脸,丝毫不在乎对方皮肤的冰冷和僵硬的身体,甚至连对方难看的死状都不在乎。他一边抚着,一边温柔道,“你也给我生个儿子好不好?不,给我生好多的儿子和女儿,你说好不好?好不好?”
陈静静想要对柏念云和西门吹雪道喜,然而她毕竟是和李神童关系更密切些,她见不得这般的状况,一个箭步冲上去推开了李神童,高声喝道,“小唐已经死了!你若是真的爱她就该让她好好安息!而不是这么,这么,让她死不瞑目!”
李神童半跪在地上,没有理会陈静静的话,安静了一阵子却又忽的扑倒在唐可卿身上,放声大哭,道:“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一直跟着我姐姐?因为我一直都在偷偷的爱着你,一直都在等你嫁给我,我虽然没有钱,可是蓝胡子已经答应给我三万两银子,为了这三万两银子,我连姐姐都不要了,可是你,你为什么要死?”
不管李神童是真疯还是假疯对柏念云来说都不重要了,这个时候除了肚子里的宝宝,其他的对柏念云都不再重要。
西门吹雪半抱着柏念云离开了李神童的房间,这里并不适合柏念云呆了。
陆小凤紧随其后离开,他不想和这样一个疯子呆在一起,那样只会让他觉得压抑,而他大概天生就不适应这样的气氛。
并没有用多长的时间,西门吹雪便带着柏念云回到他们自己屋子,后面还跟着一个名为陆小凤的尾巴。
柏念云在西门吹雪受到了最高的待遇,她坐下之前西门吹雪一层一层的在椅子上铺了柔软的皮毛,柏念云起身想要倒水,西门吹雪迅速的拦了下来,亲力亲为,甚至在将茶杯送到柏念云面前时还试了试水温。
虽然知道西门吹雪一向对柏念云疼爱有加,但这一次次的突破极限让陆小凤还是有些适应不能,他捧着凉了不知多久的茶杯,摇头轻叹,感慨西门吹雪的差别待遇。
柏念云有些哭笑不得,不得不出言阻止了西门吹雪想要给她披上毛毯的举动,“这个就不要了,屋子里很暖和了,太热了也不舒服。”
西门吹雪想了想,放下了毛毯站到柏念云的旁边,腰微微弯下,眸子里满是关心和认真,脸上还带着残留的喜悦,“在外面站了那么久,累不累?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柏念云摇了摇头,她知道西门吹雪在紧张她什么,原本她也有些紧张,怎么说也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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