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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画-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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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魂间竟然真的存在这种吸收、吞噬其他鬼魂而提高自身怨气和能力的事情。”殷唯一喃喃自语说道。看来他似乎以前便有所耳闻只是不相信罢了。

而其他人听到殷唯一地话语时也十分震惊,他们从来都认为鬼魂不过是喜欢害人,吞噬人的阳气,又或者趁虚而入霸占人的身体。但是这鬼“吃”鬼说法却是闻所未闻。

殷唯一望了他们一眼,然后继续说道:“修真小说里有一种通过修炼提高自身修行,以达到最终超脱这个世界的人,他们的这种修炼,我们称之为修真。而与之相对的,有一种提高自身力量的邪恶修炼方法,我们称之为修魔。相信关于这点,大家都有些了解。这个比喻虽然不太恰当,而刚杨善提到的灵魂间地吞噬,与修魔却有着相同的本质,只不过修魔是吞噬,吸收活人的灵魂或者力量,而鬼魂吞噬的却是死人的灵魂。而其实说吞噬也不完全准确。”

说到这里,殷唯一顿了顿,似乎在思索着应该用个什么词语来形容比较贴切。“嗯,应该是类似于契约之类的关系。当然这么说也不尽然,总之就是如果同为鬼魂地一方想吞噬另外一方,必须是在另外一方同意地前提下,自愿被吸纳。然而就算是鬼魂,哪怕是无家可归的孤魂野鬼,当然也不甘心落得灰飞烟灭地下场。所以,这种自愿被吞噬成立的唯一条件便是:被吞噬的一方,由于怨念和力量很弱,又急于报复生前憎恶之人,才会以自己的灵魂为条件,要求吞噬方替自己报仇。而这个所谓的吞噬也不是说被吞噬的灵魂就完全不存在了,就如同一个细胞吞噬另外一个细胞一般,两个细胞在完成吞噬后,其细胞质和细胞核渐渐融合。被吞噬的灵魂则是融进吞噬者的灵魂中,二者渐渐融合,只不过以吞噬者的意志和力量为主导,只有在达成被吞噬灵魂的愿望后,被吞噬的灵魂意志才会完全消失,吞噬者的灵魂才能从真正意义上占有被吞噬灵魂的所有灵魂力。”

听上去虽然有些费力,但是左皓等人已经大概明白了殷唯一所要表达的意思,而如果事情确是如此,那么背后所隐藏的真相和危机要深刻的多。

“那么,现在从那幅鬼画里释放出来的厉鬼,到底是方德还是那小孩?”许冰诺提出一个十分尖锐的问题。

“可以说是方德也可以说是那小孩,那小孩的早在两百年前吞噬了方德的鬼魂,从那时起,他们二者便融为一体。而相信不用我说,大家都能猜到方德甘愿被吞噬的时候所提的条件是什么。”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因为他们都猜测到方德甘愿被吞噬的前提只能是:那小孩的怨魂答应帮他报仇,杀掉所有曾经害过他的人的转世。而一旦那小孩的鬼魂失去了某种束缚从鬼画里释放出来,便开始了这一系列的报复:曾经加害于方德的人的转世相继死去,现在只剩下许冰诺和杨善。

“眼下当务之急,我们必须得弄清楚那小孩的来历,他与这村子到底有怎样的瓜葛。”孙俊泽说道。

杨善摆了摆手,然后长长叹了口气,只说出一个字:“难!”

毕竟小孩惨死的事情,无法追述,洞穴中所有可供查阅的资料,他们也早已看过,除了知道这个小孩是被村民在祭河边救起,以及后来他死亡的经过外,其他的事情,书中并未做任何解释和记载。谁也不知道这小孩被救起前是哪里人?他为什么从来不说话?在村长的书柜里又到底看到了什么?他又为什么要报复曾救过自己的,无忧村人?

“他们都是可怜的人啊!”许冰诺悠悠叹了口气,流露出少有的伤感,“我是不知道那小孩与这村子有什么仇恨,不过当时他还只是个十岁的孩子,最后被折磨致死,而且还死无全尸,人皮被活生生地剥落。光是这种行为便是多么的令人发指啊!而他最后对整个村子的进行的报复和诅咒更是令人胆战心惊,一个接一个地应验。”

屋子里的空气顿时间变得分外凝重,仿佛几近冻结一般,大家都没有开口,因为谁都能看出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其中隐藏的深刻的根基恐怕根本不是他们这些人力可为,可以去查证的。

第两百四十六章 … 午夜幻象(上)

夜晚总是来的很快,左皓等人早已不是无忧村的“阶下囚”,反而堂而皇之地住进了村长的家中。村民对这前后态度的差异感觉到摸不着头脑,不过受到村庄封建制度的制约和影响,他们是无权过问和质疑的。

而对于借宿于杨善家里这点,左皓等人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尤其是在知道这整个村庄的人受到命运的诅咒,晚上会进入半人半尸状态,自发抬着尸体到处游走后,他们的心情更是不安。谁也不知道这些“鬼眯心窍”的人会做出些什么事来,光是想一想睡在一座无人的村庄中,就会觉得毛骨悚然。何况一到深夜,这里不仅仅只是无人那么简单,而是整个村庄的亡魂,怨灵和没有思想的行尸走肉。在这样的村庄里过夜,无疑是拿生命冒险,无疑是拿性命当做赌注。

但是在这深山里,村外不见得就安全到哪里去。何况按照手机上的“死亡信息”提示,杨善原本应于昨日夜晚死去,却不知为何摆脱了这一厄运。虽然所有人都宁愿相信杨善是侥幸躲过这一劫难,但是谁也都清楚事情绝对不会仅仅只是幸运这么简单。几乎每个人都有种不好的预感…………今天晚上在这个村庄里,一定会发生些什么。

杨善看出了他们的不安和焦虑,于是安慰他们不必太过担心,只要村子里的人抬着尸体祭奠葬魂的时候,他们不出声,不去惊扰那些葬魂。是不会有什么危险发生的。众人听他这么说,顿时觉得安心了一些,再加上有殷唯一在,众人也只能壮着胆子在无忧村住一晚,看看到底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由于居住条件简陋。再加上木屋空间地狭小,左皓几人只能在地上铺了几张薄薄的被褥,席地,和衣而睡。出于安全因素的考虑,众人也就没有避讳男女之嫌,许冰诺随他们一同睡在大厅。晚上9点半的时候,木屋里的油灯准时熄灭,这对于晚睡地城里人来说。显得太早了。大概又过了半个多小时,村里的灯相继熄灭,一片漆黑,甚至连半点犬吠都寻觅不到。安静…………令人战栗的安静,谁也说不上这种和着心跳的安静到底预示着什么,只是感到难以平静和压抑的不安和恐惧。一切的一切,都和王博所说的十五年前发生的情形一模一样,害怕之中还带着些许好奇,窗台很高,看不到屋外地情形。但是每个人都有点想知道接下来的事情,是不是会如王博说的那般,所有人都从屋子里鱼贯而出,慢慢朝河流边的小路汇聚。然而杨善的警告却只能让他们放弃了这种打算和念头。

今夜无眠,本来人人都认为今晚这般弥漫着恐怖气息的夜晚,他们无论如何都睡不着的,但是很奇怪,眼前似乎渐渐起了一层薄薄的雾,淡淡地,然后越渐越浓,氤氲在浓墨般的黑色里。时而聚拢,时而飘散,游丝一样。那种感觉,很奇特,感觉身体很轻,仿佛随着这飘荡不定的白雾慢慢融化。渐渐融合……变得没有重量。眼前突生地异相。令每个人都隐约感到要发生什么事情,想要开口出声发出警告。却是半分气力也没有,更为奇怪的是心里不仅没有半分慌乱和不安,反而分外平和、宁静,感觉似乎回到了婴儿时睡在摇篮里,母亲在一旁轻摇摇篮,轻轻哼唱的感觉,让人无法挣拖和抗拒。

到后来,眼前一片混沌,耳边响起一阵奇异的声响,十分清脆、悦耳。像是从某种特别材质雕刻而成地号角里吹出来的,十分悠扬,引起心里上的共鸣。声音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洪亮,亦越来越仓促,人的心情,也由刚开始的恬静慢慢变得急促不安起来,仿佛这声音有魔力能够左右人的心率。

四周下起了雪,白皑皑的一片,满眼的荒凉和残败。一路看文学网满目地荒山,还有一些没了屋顶,破烂不堪的茅草屋,只是从建筑风格来看,似乎很古老,很久远。

苍白的雪地上,杂乱的脚印绵延向前,不远的地方,一群衣杉不整的人正步履蹒跚地向前行进着,面容憔悴,神情枯槁。衣服与平日里电视中见到地古装有些相似却又不尽然,腰中间系着一根粗布腰带。行人地头发都很长,从背后几乎分不出男女。头发应该曾经被绾成发暨高高盘起,只是现在却纷纷从发暨中散了出来,蓬头垢面,相当狼狈。不过很容易一看出这些人的装束和打扮是源自古代。

望着眼前陌生地一切,左皓茫然环顾四周,却并未找到许冰诺等人的身影。又过了一会儿,他发现了一个更惊人的问题:他居然看不到自己…………看不到自己的脚,看不到自己的手,看不到自己的腿……仿佛他就是一台摄影机,又仿佛他全身的其他部位全部消失,只留下功能健全的眼睛。

“噗!”还来不及他细想,耳边传来一阵声响,朝着声源望了过去,原来是一名身体孱弱的老妇跌倒在了雪地里,她应该是很冷吧,浑身不停颤抖着。跌落的那瞬间,为了尽可能地减少身体与地面的冲撞,所以她试图伸出双手撑在雪地上,可惜她的气力太小了,手臂根本无法撑起她的身体,然后就那么重重地,面朝着雪地摔了下去,瘫软在雪地上的手,不停抖动着。身边的人近乎麻木地从她身边走过去,却没人停留,没人想要扶起她,只是行尸走肉般地,迈着机械、缓慢的步伐从那名老妇的身边走过。终于,后面赶过来一个少年,试图扶起老妇,但是他的力气太小,努力了几次,却是以失败告终。他求助性地望向了继续行走的同伴们,但是每个人的脸上写满了麻木和颓然,他们甚至不侧目望那少年和老妇一眼。

走在前面的一个长者转过头来,花白的胡子,花白的头发,但是身体却非常硬朗,虽然同样为饥饿和疲倦折磨,睿智的眼睛中却闪烁着智慧的光芒。身上流露出一种淡淡的王者风范,看来是这群人中的领导。他不知道张嘴说了些什么,那少年扶着妇女,在地上蹲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张了张嘴。妇女轻轻地拍了拍他的手,然后微微启唇说了几句话。少年的眼中闪过一丝悲伤和无奈,咬紧了下唇,然后起身绝尘而去。人们一个个从妇女身边走过,不过多久,空旷的雪地上便只剩下她一人,她依然保持着跌倒时的姿势,仿佛根本不在乎与冰冷的雪地亲密接触。到最后,左皓看到她渐渐停止了抖动,甚至停止了呼吸…………就那样在雪地里结束了生命。

茫然、迷惑,左皓全然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更多的,是1个生命就这么在自己眼前消亡,然而自己却只能像个看客一般,什么都做不了。人群慢慢向前方推移,左皓不知道眼前看到的这些场景是以怎样的时间为转移,只是觉得过了不久,天色渐渐变暗,似乎慢慢接近黄昏。

这批落魄的,逃难似的难民拖沓着缓慢的步伐来到一片破败的茅草屋区,茅草屋破败不堪,不少的残壁上留着被火熏过的黑色印记,看来是刚刚遭遇过一场劫难。附近到处是哭声、喊声……还有冰冷的尸体。杂乱的马蹄印、脚印遍布村庄的每个角落,所到之处无一不是令人心悸的惨象和破坏。村口的右边竖着一块被熏黑的牌子…………苦草村。

眼前悲怆的情景,左皓刚刚的瞬间心里便是一阵颤抖。很容易看出来,这是发生在古代兵荒马乱年代的事情。念及于此,他的心里不禁“咯噔”作响,隐隐地,他感觉眼前发生的这些事情和无忧村有关,那厉鬼难道不想他们死不瞑目,于是在死神来临前,让他们看清楚整个事情发生的始末?

“那也就是说……”他的脑海中飞速运转着,一念头如惊雷般在脑海中霹下,“那就是说那厉鬼现在已经出现,并令所有人都进入了幻境?”他四处张望着,心剧烈抖动着,却看不到任何一个熟悉的身影。

无力,一种无力感如同藤蔓般,蔓延到全身各处。他似乎走入了一扇门…………门里没有希望也没有未来,只能被操控着,不由自己。

那群人在苦草村前停留了下来,既而慢慢踱步走了进去。天色渐晚,看来他们打算在此留宿一晚。村庄里早被洗劫一空,到处是饿死的尸体,伴随着小孩嗷嗷的哭闹声。他们不奢望在此获得食物,只是想借着徒剩的只砖片瓦,挡挡风寒。

他们与苦草村的村民虽然都是蓬头垢面,衣衫不整,却还是很好分辨。他们的衣服,应该原本是十分光鲜,质地和手工都非常好,仔细看去还能看到衣衫上绣着的华美的图样。只是因为长途跋涉,衣衫长时间没清洗再加上风沙的侵袭,早已失去了本来的颜色,变得灰白一片。

而苦草村村民的衣服都是粗布制成,从袖口露出的几缕棉花透出黑、黄的颜色,看来早已失去保暖的功效,很多地方都已经捉襟见肘。许多人的衣衫单薄根本不能称之为“棉袄”。

对于他们这群陌生人的到来,村民并没有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虽然他们在这之前才刚刚经历过又一次的洗劫,但是淳朴的民风还是令他们接受了这群陌生人的到来。毕竟现在兵荒马乱,食不裹腹,衣不副体,惟剩下几间破败的茅草屋,到处是惨垣断壁,如果这群陌生人想借此遮寒,那也就随他们去吧。

第两百四十七章 … 午夜幻象(中)

天空微微范白,看来是翌日清晨。经过了一晚的休息,一群人继续上路,只是队伍却庞大了许多,村庄里已经没有人踪,到处是大小不一的坟头。细细看去,原来村民们加入了这只陌生人的队伍。看来这些村民昨天晚上应该是一致商量过,反正村庄被毁,三天两头受到那些没有人性的官兵们的骚扰和洗劫,不如同这群人一起南下,希望能寻得一处山水富饶之地,以养声息。

浩浩荡荡几百人,一路南下,却是漫无目的,虽说他们有一个大的、总的目标…………寻找一处山清水秀,物产富饶的地方修养生息。但是这样的地方又在哪里?何时才能抵达?又何时才能结束这样漫长的死亡征途?

每一天,甚至每一分、每一秒都会有人死去,他们可能是你的亲人,你的朋友……但是你却无能为力。一路上,草根、树皮……能吃的全吃的,沿途不断见到饿殍,到最后,疲倦和饥饿刺激得人近乎麻木。身边有人倒下,却是再也不加理会,死去的人也不加掩埋,更有甚者,从死人身上剥下衣服,套在自己身上。寒冬凛冽,长途跋涉,又没有食物补充体力和热量,天知道下一个倒下的会不会是自己?

共同的目标,共同的无奈,组成了这支特殊的队伍。虽然几百人众,却无人说话,每个人游魂一般地行进着,提着一口气迈步向前,不敢放下。惟恐这一口气如果放下了,就会因为疲倦再也起不来了。

队伍越行越偏僻,到最后全是深山险阻,人迹罕至。左皓也不确定他们行进了多少日,只觉得眼前昼夜交替几渡。队伍的人数也日趋减少。

到最后,眼前的景色终于停了下来,看来是准备进行“特

依据眼前地光线和明亮度来看,已经接近傍晚,冬天的夜来的很早,尤其是在冰雪覆盖的深山里,刺骨的寒风如利刃般割在人地脸上,手上……生疼、生疼。

饥肠辘辘。脚上无力,迎头顶着凛冽的寒风,每走一步都举步维艰。突然间,天空陡然暗了下来,没有一丝光亮,所有的光线似乎一瞬间被吞噬了一般。

人群陷入了不安之中,天空一片厚重而又阴沉的乌云,黑压压的一片,但是却没人发觉这片厚厚的云层是何时飘来的,似乎像是瞬间。突兀地出现在头顶一般,没有任何征兆。看来一场暴风雪将至。谁都清楚在这样的深山中遭遇暴风雪意味着什么,那不仅仅意味着灾难而且意味着死亡和绝望。

前方不远处,有人似乎喊了一声。遥遥指向远方。也不知道为什么,左皓能看到眼前发生地一切,却听不到半点人的声音,似乎冥冥之中所有的人声都被消除只留影象。

顺着那人指的方向望去似乎是一片阴影,虽然天色阴沉,但是周围皑皑的白雪还是衬得眼前发亮,定睛看去却是个山洞,所有人麻木的脸上都不自觉的流露出一抹希望和欣喜。至少不必雪葬于这深山之中。

“轰!”云层隐隐传来低吼。震得人心中发悚。

不再多想,虽然脚下无力,身心具惫,但是看到这很不“善意”的老天,众人只能咬紧牙向洞的方向走去。

情况比较乐观,洞虽然不深。却比较开阔。洞顶很高,还掉了许多钟乳石。形态各异,怪石嶙峋,只是洞中未见溪流,未见泉水,这钟乳石的出现倒有些匪夷所思了。

且不说这山洞如何怪异,在山洞地尽头,他们找到了一些木材,燃具之类的东西,还有些类似石板的床,虽然十分粗陋,只具雏形,不过依然能看出人工雕琢的痕迹。看来这附近应该有村落才对,而这个山洞原本应该是村民们囤积粮食地地方,地上有很多拖动的痕迹,偶尔还能看到一、两粒麦子。

洞里的光线十分昏暗,再加上洞外阴云密布。洞内能见度很低,几乎漆黑一片,左皓却能将洞内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不光是他,许冰诺等人此时眼前也是相同的情形,只不过他们看不到彼此罢了。只是许冰诺在刚刚看到这个山洞的时候便觉得有些眼熟,待进入洞中她不禁惊呼一声:“天啊!”她认得这山洞,分明就是黑风村背后的一个山洞,曾经很小的时候山石老人曾带她来过一两次,她只知道这个山洞很早地时候就存在了,和左皓的猜测相差无二,这山洞冬暖夏凉,通风、干燥,很早很早的时候是黑风村村民在解决温饱的前提下,如果粮食有剩余都会放在山洞里存储起来,以备冬日之用。但是即便如此,这深山里的冬日积雪颇深,百无生机,光靠平时省下的这些口粮不足以解决冬日饥饿地问题,偶尔他们也会出来打打猎,期盼能找到一些动物冬眠地洞穴,有些动物即便是冬日,也还是在林间奔跑,飞翔。眼下,洞里的粮食早已被搬光,洞中徒剩一些木材之类燃火地材料。不过后来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黑风村的村民早已不再延续这种方法,也再也不会面临饥饿的困绕,这个山洞便渐渐荒废了。

许冰诺思量这山洞在黑风村的背后,一山之隔,这群人可能是从山的另外一边过来的,所以没有见到黑风村。

众人见到山洞中有燃火的木材,不禁一阵欣喜,在山中走了些许日子,冻得手脚冰凉,找到这么一处避风的佳地,还能燃起篝火取暖,此乃大幸。

众人刚进入山洞,外面的风雪大作,狂风暴雪还夹杂着乒乓球般大小的冰雹。天空也彻底变成了无边的黑色,剧烈地风响伴随着间歇的雷声,情形相当恐怖。侥是山洞上方有一处超出洞口许多,形成一个天然的屋檐,而且说来奇怪外面那么大的风,洞内却没有丝毫寒风。所以风雪并没有飘进去给他们造成困绕。众人不禁松了一口气,不过洞外“越演越烈”的风雪却让他无法放下心来。万一发生雪崩,洞口被封,那么这几百人不都得被活埋这里?想想就觉得后怕,众人也只能祈祷不要出现雪崩地情形,祈祷这场风雪快点过去。

最糟糕的情形一直没有出现,众人点了几堆篝火,然后靠着墙壁席地而坐。这风雪来的猛烈,按说去的也快。却是绵绵不绝地下了两、三天,左皓记得这些人自进入山中后就几乎没吃过东西,现在又被困在山洞些许时日,众人都体力不支,精神萎靡。侥是无忧村的这些人都是天赋异禀,根骨奇佳,再加上长久以来的跋山涉水,他们对饥饿和疲劳的忍耐性都得到了很大的提高,后来加入地那批村民身子薄弱,死伤不少。百人不足。

突然,传来一阵肉香还夹杂着一些焦臭味。左皓不禁心中骇然,眼前这些情形徒有影象没有任何声音,但是却莫名地能闻到一些奇怪的味道。而更让他觉得诧异的是:如果这奇异的焦臭味是眼前的这些人引起的,按照他们这几天的情形来看,已经好几天没有进食,这洞穴中也确实未留下任何存粮,那么这阵夹杂着肉香的焦臭味又是从何而来?

心回电转间,脑海中涌现许多疑惑。而这时,眼前的火光突盛,只见不远的一出篝火附近。有什么东西在燃烧着,还散发出些许黑烟。

“这是……”待看清楚燃烧地物体,左皓不禁心中一阵颤抖。因为那分明就是一个人,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人全身燃着火花,他却没有半分动静,仿佛燃烧的不是自己的身体一般。诧异顿生。他细细观望着。这才发现那人有些不大对劲………双腿盘在地上,上半身匍匐向前。整个脑袋已经完全掉进了火堆里,他没有任何的挣扎。左皓不禁猜想这人极有可能是因为饥寒交迫而死,由于死后身子失去了支撑,离篝火又坐得太近,于是上半身跌进了火堆中。

坐在被烧着尸体旁边地人向一边挪了下身子,其他离得远的人却是动也未动,仿佛眼前燃烧的只是一堆柴火,别无他物。众人脸上写满了冷漠和不安。饥饿和疲倦仿佛已经令他们丧失了一个应该具备的感情和道德。

看着这群行尸走肉般的人,左皓心中升起了一种难以名状的感觉,人活到这个地步,身体虽然尚在,那也不过是苟延残喘,思想却是早已销毁,随着饥饿没入黄土,一并葬送了。

心中正怅然万分,人群中突然有了异动。只见有个精瘦的汉子忽然站了起来,对着燃烧的尸体一阵猛踩,但是火势有些难以熄灭,棉袄中地棉絮这时候显得十分耐烧。呼地一声,那汉子三、两步迈到门口抱了一堆雪进来,尸体上的火势这才有所控制,那汉子狠踩了几下,尸体上的火花才近相熄灭。

正当左皓感叹还是有人良知未泯的时候,却又有了异动。只见那汉子拔开尸体上被烧黑的衣服,露出一块块烧焦、漆黑的皮肉,然后双手手指内弯,呈钩状,拔开表层黑糊地肉,慢慢露出里面烧熟地,发白的肉,还冒着丝丝热气。

“他要做什么?”左皓心中一惊,其实在他心里早已有了一个答案只是他不愿意去相信,潜意识里他甚至想闭上双眼去回避接下来可能看到地一切的事情,但是眼睑却仿佛失去了功效,他没有办法闭上眼睛,只能睁睁地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心中某种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并在他的眼前一点一点变为现实。

焦臭味里夹杂着一种异样的肉香,香得有些刺鼻,尤其在想到这些香味是烤熟的人肉散发出来的时候,左皓不禁胃中翻滚。

下一刻,那汉子挖出一块泛白却又带着些许血丝的肉块,丢进了嘴里。夸张地咀嚼着,嘴角还挂着一些血丝和糊状的东西,接着他又挨个吮吸了自己的手指,一副沉醉其中的表情,然后挽起袖子,在那尸体上撕扯起来。

周围的人先是震惊,呆立在原地,然后陆续走过去一、两个人开始争抢起来。到后来则完全变成人与人之间的肉搏和撕打。场面变得十分混乱,不过依然有部分人只是蜷缩在角落里没有参与,眼睛中写满了恐怖与不安。

不过多时,左皓便看出了其中的问题,撕打的人群一共分为两个派别,而他们之间的区分则是身上所穿的衣服:一部分人身上的衣服原本华丽,布料上等,只是现在失去了原本的颜色,破乱不堪;另一本人身上则是补丁盖补丁的粗布衣服。

从一开始的时候,左皓便隐隐感觉到这些衣着原本华丽之人应该就是无忧村最早的一批人。而如果这个猜想是正确的,那么照眼前的情形来看:刚刚有一名苦草村的村民在死后,尸体落入篝火中,无忧村中的某人由于饥饿难耐,于是吃起了人肉。而一些意志薄弱的人,为饥饿所趋,开始争抢尸体。那苦草村中人见自己同伴惨死,尸体被分吃,于是与无忧村的人撕打起来。

第两百四十八章 … 午夜幻象(下)

无忧村的人本来就是人人天赋异秉,骨骼奇佳,再加上人数上的优势,很快苦草村的人就几乎全部被殴打致死,即便没死也是奄奄一息。那个一路上都行在最前面带路的,长者模样的人,在一边锤足顿胸,好象在咆哮着什么。但是无忧村的人却似乎杀红了眼一样,怎么都停不下来。

不过多时,苦草村的人几乎“全军覆没”,目睹了这场人与人之间惨烈的肉搏,望着地上一具具没了呼吸的尸体,再看看这些表情狰狞的无忧村村民们,左皓只觉得胸膛之中似有冷风呼啸而过,凉透了。

惨剧并没有因为苦草村村民的死亡而停止,无忧村的领导者…………那个长者模样的人,似乎一口气没有提上来,哽在胸口,原本苍白的脸上涨得通红,嘴巴微微张着,手捂在了胸口,舌头颤颤地伸了出来,似乎想把哽住的那口气“咳”出来,无奈却是双脚一蹬,归西去了。

无忧村的人们,完全没有顾及村长的死活,饥饿驱使着他们必须尽快地填饱肚子。而其实这个时候,说饥饿驱使着他们已经不够尽然,是一种人类最基本的求生欲望促使着他们走向尸体,挥舞着洞穴里墙上挂着的几把砍拆刀,将地上苦草村这些鲜活的尸体剁成几块。一路看中文网有的将这些肉块放在篝火上烤了起来,更有甚者抱着鲜血入柱的肉块便是一阵猛啃,“吸溜溜”的吸血声,似乎连吸血鬼也不过如此。

很快。洞穴里便是一阵殷红,伴随着一阵阵磨牙、吸血的声响。上演了一幕幕生吃人肉地惨剧。

场景这时候有了转换,虽然还是那个洞穴,洞外的风雪却俨然已经停息,阳光斜斜地照进洞口。让人不尽猜想洞外一定阳光灿烂。只是那群无忧村村民却没了踪影,温度太低,洞穴里的血迹已经凝成冰渣,到处是碎肉和惨骨,还有一些完整的尸体,不过俨然已经毫无生气可言。

正当左皓疑惑之际,洞外穿来细碎的脚步声。“是他们又回来了吗?”细细听去,却又不像。来人似乎只有几人左右,而那无忧村人却是几百人之众。“会是谁呢?”左皓感到分外困惑。

而此时,洞外地人也已经步入洞中,借着微弱的光线,左皓发现来人不过

来人显然被洞里的情形惊呆了,转头拔腿就跑。如此血腥、诡异的场面任由谁见了都无法冷静、镇定。

不过多时,6、7个猎户又转了回来。不过这一次却是带了很多人。一行人小心翼翼地在“尸海”中探行着,走在最前面的人,长发垂髫,白眉飘飘。即便寒冷若斯地冬季,却是只着一件薄薄的长泡,看上去颇具仙骨。

他一边行进着,一边摇头叹气,看来似乎已经推测出这里发生的惨剧。忽然间,白发长者停下脚步,走向一具墙角的女尸,“难道还有活人?”众人猜测间。长者已经走到那女尸跟前,看她面色苍白,身体僵硬,一动不动,应该生还的可能性不大。

长者没有去试探的鼻息,而是将手放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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