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升邪-第24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那本名呢?”苏景知道了自己叫什么,继续追问小妖女真名,心里痒痒的。
不听的笑容收敛不少,大笑变作浅笑,得意变作了情意:“现在还不是时候,需得稍等片刻,耐心些,能说时不等你来问,我立刻就会说与你听。”
说到这里她把话锋一转,笑容更浅淡,可眼波愈发柔媚:“先帮我个忙,然后给你看样东西。”身体转了个半个圈子,背向苏景、靠近,差一点点就坐进了他的怀里:“头发。”
请他帮忙,卸下发钗珠翠,解开盘发。于不听而言这本是举手之劳,何须苏景帮忙,可是她喜欢。
“只在今晚,就这一次。”不听又补充了一句。能有心上人为自己开解长发,是莫耶女子的惬意享受,但郎君是须眉男子,岂能总是周旋于发钗珠翠之间?
只在今晚,就这一次。
苏景扬手。。。。。。
钗好拿,但新娘子的盘头不知出自哪位妖精或仙子的手艺,好看真好看,复杂更是真复杂。千道真元行运周天、百枝长剑行布秒阵只当儿戏的苏景,对着自己新娘的头发好一番苦恼,着实忙活了半晌,终于大功告成。
如瀑长发披散开来,垂于腰下尚有所余。若她站着,若她解罗裙,头发会遮住。。。。。。苏景心生绮念。不听似是得闻夫君心声似的,站起身、立于榻,解罗裙。
大红喜袍很快褪下,只剩贴身亵衣,之后不听轻轻巧巧地转了个身,亵衣难蔽体,红烛相应寸寸肌肤如玉凝脂,光泽柔更柔媚。
苏景热。
“还记得么?”小妖女明眸含笑,柔声相问,同时抻了下衣角,示意苏景暂莫看人、先瞧细衣。
若那一件亵衣单独摆放苏景眼前,他必定记不得什么,可它穿在不听身上,而一晃几百年里小妖女更高挑了些、丰润了些,但大概的身形轮廓不曾改变,是以苏景一下子就回忆起来:正是刚刚自己还曾想到的,初见时。
第一次见面,中土不要脸大战莫耶厚脸皮时,她就是穿着这样、一件、亵衣。
她说要给他看样东西,就是这件衣服了。
那时的生死相斗、今日的红艳相对;那时的妖人见面分外眼红,今日的新人和合糖情蜜意。这该是多重的缘。
“还是那一件?保存得当真好。”苏景的眼睛也亮晶晶的。
苏景认出了亵衣,不听笑了;可苏景又说了句傻话,是以不听的笑容更浓了些:“快五百年啊,绫罗衣衫早都烂掉了,再说那时怎知现在,我被你看到。。。你道我会很得意么?还会特意施法护下那件衣?”
越说越笑,不听走在床上,一直走到苏景面前,先俯身、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膀,示意他无需起身、继续坐着就好。她本长发披肩,低头时长发垂落,扫过苏景的鼻尖,痒痒得清香。她只着亵衣,俯身时有一片起伏春光落入苏景眼中,撩人心。
小妖女转身盈盈,坐进了苏景的怀中、腿上,她的背紧贴着他的胸膛。不听本为精修之人,五感明锐,背上的感觉清楚:他的心跳,咚咚咚的力量。
“这一件是新做好的,与以前那件全无两样。”不听继续之前话题。
苏景嗯了一声:“小了。”
衣服不会小,但人长大了一点点。说话时苏景再也不肯安分,双臂环她腰,双手自然没入衣内。
滑腻肌肤,触手温润。不听的小腹柔软、平滑。
不听的身体轻轻一颤,双手按上了苏景的手,但她的手上全无力道,不存阻止之意,只是本能的扶着。
第七零七章姓名与他,性命与他
稍做停顿,苏景的手又开始游移,向上。掌心里传来的感觉清晰:凝玉般的**,偶尔会逃起几粒小小的鸡皮疙瘩,那是她的紧张;还有。。。若非修行很难察觉,她的**在极轻极缓地舒展,那是她的惬意,情意相合**相亲、她的心神欢愉。
怀中纤弱身体又是一颤,苏景手下滑腻依然,可‘平坦’不再了,两团柔软、**盈于掌,不听没办法不颤抖。
素手稍稍用力,终于按住了苏景的手,不再乱动,不听的声音有些飘:“有件事情要和你做个商量。。。。。。”话说到一半,不听微微皱眉,不过目光里只有迷离笑意,暂时岔开话题:“阿骨王,以中土修行境界破无量后就算跨入‘如意胎’之境了,你是元神大修,远胜当年你我去莫耶时的修为,这个。。。这个。。。你当能控制了吧。”
莫耶死地中她也曾坐在苏景怀中,昏迷良久终于醒来,本来说‘无论如何不下去’,但很快还是‘下去了’。此刻情形与那时候全不见分别。当时的‘罪魁祸首’,现下又来作祟。
不听身体挪动,用力向后靠、由此挪出小小一段‘空余处’,右手伸向身下、屈指向着那‘硬邦邦’一弹,莫耶少女时时刻刻总藏着一份顽皮心思。她用的力道很轻,是以非但不见效,反倒让‘硬邦邦’愈发硬邦邦了。适得其反,小妖女‘哎哟’一声,似想笑可脸蛋红成了苹果,没能笑出来。
还有,苏景的手更不老实了。
处子身,清静心,情虽浓但yù不重,被苏景坐拥着轻抚着,心中欢怡远胜身体感觉。不听闭上了眼睛,身体随之放松,口中说话未停,转回了原题:“莫耶习俗,洞房花烛**时女子会痛。。。。。。”
“嗯?”苏景忍不住,轻出声、语气疑问。
“会疼不算莫耶习俗,”不听也觉出自己的说法有毛病,笑了:“是因为会痛,所以有了这样一个习俗:你躺、我坐。”说话间玉臂轻扬,解脱亵衣。
新婚夜、初欢时,夫躺妻坐。
不远处,香花芳草、熏熏美景,可是若想抵达那美丽地方,非得先要穿过一片荆棘林,长刺披身疼痛几许。要自己走,走过去,只因那片美景是她自己独占、独享、今生来世都再不离弃的快活林、欢福地。
习俗,与谁的地位高上、谁来做两人未来主导无关,只因洞房花烛里的亲昵无关风月,而是问心问情;只因莫耶女子好强,要自己去拿自己的:福!
解释过新房喜榻上的家乡习俗,那如玉身躯也再无遮蔽,不听把自己全然送入良人目光,随后轻转身,仍在苏景怀中、于他直面相对,轻声:“你莫动。”素手再扬芊指微颤,又去开解苏景的颈扣。
苏景不再乱动,与她目光相对。。。。。。窸窸窣窣地轻响,一枚枚扣子开解,偶尔一道小小法术随她心意施展,清风扬、将苏景托浮起一点:好除衣。
近于咫尺,赤坦相对,心跳的声音混在一起,分不清是你的心还是我的心,比着呼吸还要更重些,从耳中直接敲入心中,由此自己的心跳得愈发凶狂了。落尽衣衫,不听的双手抵上苏景肩头,微用力,苏景感觉她的手有些凉。不听的声音几细不可闻:“你躺。。。。。。”
没能推动,苏景未躺。
一向对她的莫耶习俗尊重有佳的苏景这次却摇了摇头,非但不曾后仰,反倒前倾身躯,扶着自己的小新娘后躺下去——因这习俗太好强、甚至稍有些残酷之嫌。那片荆棘绕不开、那片福地一定要去,走便走无妨的,可又怎舍得我自等候让她独行。
荆棘于我无伤,但那又怎样?我不痛、不代表我不能奉陪,不代表我不能走在前,不代表我不能领你走上前去。苏景所愿,永不存谁走向谁,谁等着谁。只要你在,我就一定在,那该多好。
就在不听的背脊触及红床锦被、微凉感觉传来时候,真就觉得这副天地变得轻而又轻,一切都没了重量,她的身体几乎不会动弹了。苏景的嘴唇很软,亲过她的额头、眼睛、鼻尖,再向下时不听不自禁的以唇儿相迎,那时候、柔柔情意忽然从血骨中、心肺间逸了出来,就那么一下子裹住了灵魂,暖暖软软的。。。。。。
新人,真真正正的新人,糖**之中,也是**、慌乱时候,免不了的几次寻找,几次徒劳,可到底、苏景还是来了,疼痛还是来了。
苏景动作很轻很慢,但疼痛依旧一点一点地撕裂开来,就是这个时候,蛰藏于不听心底的那份情绪猛然暴散开,入身入骨入神入魄,疼痛之下,无以形容的心情让她的眼波跳荡,让她的声音无以抑制的颤抖:“莫耶晴,族下四姓:山、川、风、霖。山为护,执杀戮事,守卫全族;川为仆,执侍养事,照顾全族;风为信,执追讯、外联等事;霖为主,晴皇血脉嫡传,我为霖姓人,唤作。。。霖铃。”
她叫霖铃。
在中土,霖铃隐含悲苦意思,可是在莫耶,霖铃即为林铃,高挂于枝桠,随清风摇摆随叶唱欢鸣,无尽快乐清澈逍遥!
终于知道她的名字了,苏景笑:“中土汉,苏景苏锵锵。”
不听也在笑,扬起手臂缠住了他的脖子,声音颤抖得越发明显:“莫耶晴,霖铃霖不听。”
随即、就在这个甜美笑容中,眼中泪水突然汹涌,纵横流淌于俏面!
交融一刻,忽然说起族中事,姓名事,煞风景么?
是习俗,更是那个已经毁灭的世界中人根深蒂固的认知:将我名姓告知于他,从此不离不弃,永做追随!于他到来时、进入时,便是我将自己托付与他时。姓名如xìng命,从此与君、统统与君。
苏景停了下来,伸手为她擦泪:“莫哭,有我。”
眼泪却更加汹涌了,不听、霖铃无声痛哭。。。。。。就是因为有了他,所以她才会哭!
有关不听的一切苏景都清楚,她此刻心绪苏景完全知晓完全明白,否则也不会说出‘莫哭,有我’这句话,但知晓、明白不意味‘体会’,甚至可以说,他永远也没办法真正体会!
那世界毁灭了,再无家可归;所有人死去了,再难觅亲人;孤零一人流落浪荡于偌大中土,天是天地是地树木是树木,一切都不存差别,唯独此间找不到她的家啊。。。。。。直至此刻,苏景和自己在交融一起、苏景知道了‘霖铃’之名,孤单的女孩子终于又有了一个亲人,真正意义上的亲人!
有了亲人,便有了家,再不是一个人了。
最后的莫耶晴、莫耶人想哭想笑想谢谢老天想让他再轻点,可他都不动了、轻无可轻。。。小女孩哭出了声音,眼泪流得疯了。
苏景有些狼狈了,如何擦总也擦不完她的眼泪,过了一阵还是不听哽咽开口:“用亲的。”
亲过就知道,她的眼泪微咸,亲过就记住了这味道。
嘴唇点在眼帘上,稍稍有些痒,霖铃哭着笑,又过一阵终于收起了眼泪,三瞳相套的眸子被泪水洗过,不见清澈反而愈发迷离了,双臂把苏景的颈子缠得更紧了些,她点点头:“你。。。动吧。”
说话时,双臂再用力,把他彻彻底底揽入自己怀中。
洞房花烛啊,再不哭了。
苏景霖铃,锵锵不听,小妖女自己觉得很般配,开心时候疼也笑。
。。。。。。
“上面应该天亮了吧。”小妖女仍揽着他的脖子,始终不曾松开片刻。虽在地下,但修家心中自有一只沙漏,只要不是遁离大世界太久,还是能大概晓得时间的。
“嗯,差不多,当是刚刚黎明。”苏景在不听怀中,霖铃一样再锵锵怀里。
“大半个夜,几个时辰。”不听轻轻呼出一口气:“你的伤势未痊愈是真的?”忍不住她又想笑,就势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不轻不重,浅浅留下了牙齿印,松口后:“原来嫁了个小畜生,没完没了。”
没完没了还没完,修行人的体魄果然不是说笑的。苏景也笑,才不会掩饰自己那点得意:“洞房三天,不是你说的么。”
“哎呀,”不听失笑出声:“小魔头乱泼脏水,洞房三天也不是说就。。。就一次三天。”
苏景稍仰身,让她螓首枕在自己手臂:“若觉疲惫,就。。。先吃点水果?”
“不用,”不听摇头,笑容里羞赧显现:“不觉疼了,麻麻的。这是。。。疼得麻了?”
苏景似有所悟:“反正也不疼了,就由得他去忙活吧?”
笑声清脆,小妖女未否认,当然也不会承认,岔开话题:“你且闭上眼睛。”
问也不问,苏景闭目。新媳妇扬起头,凑上前去亲了亲他的眼睛,喜事前两人也有亲近时候、有过‘看谁怕谁’之类嬉戏,可她总也不敢去亲他的眼睛。苏景面容清秀,长相绝不算差,尤其一双眼睛,莫管它是蒙着困意还是笑意,若肯做仔细观察当会发现:清澈。那双眸子深处的清澈不染丁点尘埃!
不听迷上了他的眼中清澈,但也是因为那清澈来得太静太净,所以早想亲却不敢去亲。直到此刻,仍是要先他让闭上眼睛。
得偿所愿,吻过他的眼,可是女子贪心,唇儿又向下找去,找上了苏景的嘴巴。。。。。。好半晌,才分开,不听长长呼气,过不多久、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又是一下子笑出了声音。
苏景好奇:“笑什么?”
**亲近,不存太多羞涩,小妖女如实说出心中所想:“若按照莫耶习俗。。。以我伤势,这么久断断应付不来。”说话时,吃吃地笑:“幸亏你把我推躺下来。”
说完,想了想,不知是躺得烦了还是来了兴致,双臂收回再伸出,推苏景的肩膀,笑靥如花媚眼如丝:“你躺下歇歇,我来会。”
随着两人笑声,夫躺,妻坐,正经莫耶习俗。
(第四卷终)
……………………………………………………………………
今天也是两更了。这两天码字又回到痴呆慢状态了。。。。。。
明天开始第五卷:乱拨弦,又三盅
敬请期待,谢谢大家。
终章时候求个月票,鞠躬。未完待续。)
写在第四卷结束后
从二百九十章到七零七章,全卷一百三十几万字,比着前面三卷加起来还多,大情节上主要分成了两个部分,一是西海,二是幽冥,其中幽冥部分写得比我想象中更吃力。。
另外吃力的地方还有很多,基本上,只要是矫情就吃力,妥妥的,而且会不好看。叹口气嘿,庆幸地是第四卷还是稳稳当当的结束了。用苏景和不听的洞房花烛来做这一卷的结尾让我很开心。
不过有关洞房花烛的描写…实在是能力有限了,这方面我总也写不好,可能是我还太小吧,男男女女欢喜和合总是写不实在。
不实在就不实在吧,我还是想努力写调调,写个两人挽手,不离不弃的调调。故事还长,慢慢来。
我觉得我是个有魔女(妖女)情结的人,差不多每本书里都会有这样的角色,比如小仙里的苌狸、搬山里的琅琊、活色里的琥珀,到了升邪我就疯了,一下子写出来好几个,蓝祈、浅寻、霖铃都在此列。差别只在于以前那些妖心魔念的女子都是配角,这次有了一个女主角。
前面不听的戏份不算少,后面会更重,她是苏景今生此世不离不弃的妻子。
第四卷结束了,第五卷开始,想说的是咱努力再不矫情了,升邪升邪,没点邪气怎么行。豆子比较浅薄,以为邪就是乖张了,和善恶无关,只在他的认知和行事手段,就这么说吧,好人也可以邪,邪死他们~~~~
不多啰嗦,下章开始第五卷。
第五卷卷名:乱拨弦,又三盅
我想,在第五卷,故事会激烈起来,无论对抗还是情义,这锅汤煮了好久,该让它沸腾了,我会尽力。
敬请期待。
最后,忍不住求月票。升邪、豆子求月票!
升邪写到现在,已经超过了‘搬山’,是豆子写过的最长的故事。最长一本,求祝福,升邪、豆子求月票!
谢谢大家,鞠躬。再祝大家新年快乐,14年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豆子惹的祸
20140105
。
。
。
。
〖
第七零八章太客气
吱呀一声,门轴响动。
红衫红裙红靴子,新媳妇小不听推开寝殿大门,跨步出来喜房,走入园中昂首挺胸,深深吸了一口气,转回头笑对苏景:“我猜,上面是个好天气!”
“嗯,有什么乌**雪也都得被忠义天魔一袖子打散。”说话声中苏景跨步出门,与不听并肩而立,他也一袭新衣裳,不用问,是不听做的。
心咒一转,阿骨墟收起,一双新人挽手并肩重返地面,果然,清晨时分天空湛蓝,天上洁净得不见一丝云彩,东方里初生旭rì光芒柔和,真正一派好天光!
才一现身,三尸就不知从何哪里钻出来,雷动大声笑道:“洞房三天,三天没错,却非三夜!”
掌灯时候入洞房,三天后天亮时候回山中,三天四夜。
赤目上上下下打量着一对新人,前所未见的,私yù灵怪的红眼珠里不存贪婪,只有浓浓喜sè,摇头晃脑:“洞房一进一出可就是大人了,你们看,苏锵锵好像真是长大了那么一点点。”
拈花连连点头,手抚肚皮大声问新媳妇:“小不听,你叫什么现在能说了吧?”
“苏景!”不听回答得异常响亮。
“问你叫什么,你喊苏景作甚。”雷动摆手笑道。
“启禀天尊、真人、神君,不是喊夫君,是我也叫苏景。”语气中透出由衷欢喜,打从五脏六腑、血脉骨髓中渗出的开心欢乐,不听的笑容灿烂。
免不了的,三尸大大惊奇,这个时候秦吹、六两、红长老等人迎来,一见面就对新人好一番恭喜,之后秦吹张罗着、红景引领着,带上新人向掌门、师兄等人见礼去,一群人簇拥着苏景和不听向离山深处走去。
三尸未挪步,仍在惊奇着,拈花啼笑皆非:“真的?小不听真叫苏景?”赤目皱眉:“哪有这么巧啊。”说着两人同时望向雷动,雷动天尊不仅稳重且还多智,迎着两兄弟的目光微微一笑:“不难辩,待本尊一试便知。”
说完,雷动望向前方众人背影,猛开声,大喊:“苏景!”
苏景、不听同时回头向他望来。
雷动天尊哈哈一笑,对新人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同时望向两个兄弟:“试出来了,小不听确是叫苏景。”
赤目的眉头没有舒展开来:“红长老、秦吹他们也一起回头了。。。这能算数?”
“腹中饥饿,走走走,吃点东西去。”雷动推着两兄弟,吃早饭去了。
见过掌门与师兄,贺余还在,尤大人赠了他几天假期,专门留在离山等着新人来见。
离山门下,除了师叔陆九,就是这位才见面第二天就将苏景逐出门宗的贺余师兄,与苏景的感情最为深厚,见面后又是开心又是唏嘘,更少不得许多叮嘱,将师弟与弟媳敬上的香茗一口一口喝干净,贺余笑道:“都是好孩子,何愁rì子过得不逍遥!走了,新官上任去!”放下茶杯,用力拍了拍新人肩膀,再对掌门、尘、林等人点点头,脚下yīn风冲腾,师兄消失不见。
此时,宾客大都散去了,幽冥判官回司、中土修家归山,剩下来的只有两队‘人马’。
其一是妖jīng们,仍在喜宴上大呼小叫地斗酒,一场酒喝到现在正到了兴致,早都忘记了rì月几时,忽然见到苏景带上新娘子回来了,轰隆一声欢呼轰笑,上前将两人迎入酒席。。。哪还有宴席,就只剩下大大小小的酒坛子了,阿嫣小母挤开霍老大推开烈烈儿,挤到新人面前,笑容狡黠问苏景:“新娘子如何?比我呢?”
“妖jīng!”苏景大笑,接过小母递上酒碗一饮而尽。
另外一伙子剩下来的人,始终跟在老太监秦吹身后——天魔弟子,自然要侍奉天魔,寸步不肯离开。
琴吹赶了他们几次,但总也无用,到了现在终于忍不住了,转回身望向凡俗中的晚辈、信徒,老脸上笑容散尽:“你等可知,魔为何物?”
众魔徒立刻跪拜于地,今任掌门蚩秀恭声道:“求请魔尊解道。”
“一己之念,不理对错、不问善恶、不计得失、不顾生死,执念前行不退,哪怕魂破身灭!”老太监的语气冷漠,但声音根底处那份铿锵意味谁能听不出来,言罢稍顿,突然提声:“再看看你们!拜魔拜桀骜,修魔修疯癫,桀骜何在疯癫何在,纵然天魔坛崩裂,也不会收录一群只懂缩肩躬身的孝子贤孙!我再问,不提别人只说我,你等可知我之痴癫所在?”
见魔崽子们不出声,老太监纵声冷笑:“追随公子三世为奴,你等以为那只是跟随身后、卑躬屈膝、笑颜迎奉么?三天四夜,自己看看你们一个一个的怂样子。。。。。。你们修得算哪门子的魔,都与我滚!”
最后一字出口,陡化天雷贲烈,直直砸入大群魔徒耳中,震得他们血脉沸腾心旌动摇。
老太监本就不善讲道,加之记忆混乱,口中说辞难尽其意,但天魔宗弟子若连这点意思都不能领会,干脆灭了火坛散掉门宗算了。
寂静中,一个虬须大汉从魔徒中站起身,对着忠义天魔抱拳一揖,一言不发转身便走。
第一个离开的,最惹人恨、憎厌天魔传人戚东来。sāo人之后,蚩秀犹豫了下,对老太监说道:“魔尊教训,弟子铭记在心,弟子这便返回空来山修炼,它朝魔尊传召再来效命。”
掌门起身、离开,余众纷纷追随。留在离山专责‘迎来送往’的几位鬼王跟上前去,催促云驾搭载天魔众人,向着空来山方向行去。
临行前赤目驾着童棺追上来,对着蚩秀大声喊道:“魔家小子,莫忘记你说过的话!”
蚩秀淡淡回应:“放心,天魔弟子一言既出,永无更改。”
戚东来从一旁娇笑附和:“矮真人放心,看我人品,你便知我师弟傲骨。”
赤目哈哈大笑,摆摆手放行,蚩秀转回头,狠狠瞪了戚东来一眼,sāo人笑嘻嘻好生得意。
不听在地面上看得纳闷,问身边雷动:“天魔弟子答应咱们什么了?”
“当初大魔君不是给了苏锵锵一柄魔琴么,说是有事情一弹,他就能来帮忙。如今魔君归魔天去,那承诺成了空话。”雷动应道。三尸是何等难缠的角sè,岂容天魔宗出尔反尔,苏景洞房时赤目特意去找他拿乾坤囊,目的之一就是取魔琴做凭证去和蚩秀交涉。
师尊‘欠账’蚩秀当然不会赖,魔琴未收回又送了赤目一枚铃铛,言明只要铃声响动,天魔弟子立刻赶来,风火无惧。
不听边听边笑:“讹人啊,辛苦三位仙尊了。”
“分内事,何须客套。”雷动大刺刺地应道。
眼见一群凡间传人总算离开,老太监松了口气,不成想盏茶功夫不到,第一个昂首阔步离开的戚东来又嬉皮笑脸地请鬼王带着他回来了,秦吹大是不耐烦,皱眉叱喝:“为何又回来。”
戚东来躬身:“侍奉前辈,不离左右,孙孙儿是赶不走的。。。。。。还有,我这一身伤,帝婿还没治完。”
sāo人简直不分轻重,看不出老太监真有些动怒么?苏景生怕秦吹鼓一口气把戚东来给吹碎了,开口从一旁打圆场。
对苏景开口,老太监恭敬聆听,但苏景说完后,秦吹并没太多表示,转回头径自望向戚东来:“最烦的就是你!”太监心重,虽知戚东来并非故意,但总觉得他男人像女人腔好像在映shè自己似的。
叱喝一句,秦吹再问:“你修哪一魔?”
“回禀老祖宗,孙孙儿修的是憎厌魔。”
老太监哼了一声,再也不去理会戚东来,赶回帝姬身旁侍候去了——记忆混乱没错,但秦吹神志是清明的,知道戚东来修了哪一魔,自然就明白了这小崽子的想法:
不归山、打着疗伤旗号再回来,正是他的修行。憎厌魔、惹人憎,人家越是讨厌对他的修持就越有好处。。。凡人、修家对sāo人的厌烦,又哪里比得上真正天魔的憎恨威力?
明知你讨厌我,哪怕你是天魔,我还要在你眼前添堵,这倒是有了几分憎厌魔的真味,也扣合了魔家的‘你爱咋咋,我自执念前行’的本意。
既是修行,老太监就不再责骂,不过。。。心里是真腻歪这个大胡子。
随后几天时间里,苏景忙碌起来,由鬼王护送着,去往五大天宗一一拜访,这可不是空手讹人去的,yīn阳司的贺礼七匣中,有五个匣子对应于天宗,苏景登门只为奉上此匣。
喜事时候花青花送礼在前,诸天宗赶到在后,是以并不晓得‘匣中灵秀山水’之事,忽见离山一对新人登门,掌门人先是苦笑对身边同门道‘这位离山小师叔,当真、当真会敛财啊’,待见面后苏景道明来意、不听奉上神匣,诸天宗要人无不惊喜交加。
苏景是来送礼的,虽未明言可交谈之中隐隐点明‘该做之事,无需酬谢’,奈何天宗高士都是讲究人,非谢不可,重礼以待不容推辞,搞得苏景叹气摇头:“太客气了,太客气了!”未完待续。)
第七零九章三万年,潮将至
走过五大天宗,再去一趟三阿公的天酬地谢楼,又专程跑了趟空来山,对归入魔天的大魔君神位做礼敬、送上离山祝福,这一个大圈子转完,用去了大半个月的光景,苏景回到离山。
门宗业已回复清静,自长老至弟子大都开始闭关疗伤,唯独掌门不闭关,值守于门务。。。。。。这便是离山不同于别宗之处,元气大伤时,宁可耽误伤势、守护同门的,总会是那个位最高、权最重之人。
便如抗星天劫数、列共水大阵时候,若阵败身亡非死不可,沈河愿:我先损。
离山巅内,扶乩仍在沉睡;童棺中,六耳杀猕还未醒来。苏景与掌门又去了一趟星峰下封印地,镇士谨守于封印,那浩**术如今仍在行运,随时会崩,但到现在为止还是安稳的。
自封印处返回山中,苏景对沈河道:“请掌门闭关静养,若。。。若信得过,我来值守这段时间,真要有大事突显,我再唤掌门出关应策不迟。”
“哪存‘不放心’这种说法,不过无需担心,再撑上一阵我没问题。”沈河微笑摇头:“小师叔不是还得去中土各修宗去转一圈么,放开心怀,不必担心离山。”
不等苏景再说什么,沈河就岔开话题:“对了,有一件好事,要报于师叔知道,你且随我来。”
沈河引路,来到齐云星峰,此峰原本为五祖道场。峰上五祖画阁仍在。头前引路,沈河声音不停:“五祖擅画,还在人间时,一日里他老人家忽然来了兴致,去往九鳞峰龙梅园,采摘梅花细细研磨成浆入墨,再向四祖讨来烈酒三斗豪饮,又把三祖拉来拨弦助兴,泼墨挥毫画下灵花一盏。”
说话中两人走到画阁顶楼静室,沈河伸手指向迎面墙壁:“便是此卷了。”
白白一张大纸。红红一片大花。苏景对丹青之道不曾深研,全然看不出这幅画好在何处,点头赞道:“五师伯的手绘,果然了不起。”
掌门笑:“小师叔也看出来了。这幅画妙处不在工。而在‘灵’。”
沈河何等精明的人物。自不会等苏景接话去拆穿他假惺惺的赞叹,声音不停继续向下说道:“此画初成时,卷中只有一朵花。半开。而后画中花朵渐渐枯萎。。。这过程很慢、一天两天完全看不出什么不同,但相隔千载再来瞻仰:原先五成开放花朵,开得只剩三成了。”
画中花会自行变化,它的繁茂荣枯,只与天地间灵元厚薄有关。
五祖法度神奇,留在卷中红花一朵,以昭世间灵元变化!
苏景喜扬眉,每听得离山师祖的妙法奇术,心中总会兴奋异常。
与有荣焉。
“我记得清楚,抗天星劫数前,花儿只剩三成开放,”沈河继续道:“这不奇怪,天地灵元如无形海,潮涨潮落、暗暗变化,纵精修高士也难做明白分辨,唯独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