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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天有泪之望子成龙-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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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飘逸,让汪时臻爱不释手。原来汪子墨的妹妹汪子璇嫁给了谷家年青一代最小也最受宠爱的幺子谷雨农,谷家老太爷在汪时臻书房里看到了这幅字,也很是喜欢,汪时臻却不肯割爱,后来才知道展祖望的身份,以及和谷家的姻亲关系,也算是机缘巧合吧。
从各方面来说,展祖望是应该要参加谷老爷子的寿诞的,毕竟是他60岁花甲整生日,展祖望也要称他一声堂姐夫,自家亲戚,即使多年没有往来,也合该不用计较的。现在展家桐城的生意都交到了云飞手上,展祖望整日空闲的很,而且在展家呆久了,出去放松放松散散心也是好的。打定主意要去参加谷老爷子的寿辰,展祖望带云翔去了杭州,展云飞当然不会参加这种应酬聚会,梦娴看自己的宝贝儿子正处于接管家业的当口,整日和一堆账单“战斗”,实在没有心思去参加一个多年未见关系淡薄的亲戚的宴会,只得恨恨地看着展祖望带着云翔去了杭州,背地里不知撕坏了多少手巾。
虽然离谷老太爷的寿诞还有些日子,展祖望和云翔还是提早去了杭州,一方面是为了谷老爷子的寿诞做准备,另一方面苏杭一带是古琴的聚集地,在现代古琴已经失去了它原汁原味的特色,再也没有那种高雅悠远的韵味了,反倒添了不少吉他钢琴明亮欢快的音色。展祖望是非常喜欢古琴的,偶尔兴致来了也会弹上一曲。云翔最爱他们独处的下午茶时间,沐浴焚香,伴着茶香,铮铮琴音洗涤过一天的尘埃疲惫,那情,那茶,那琴,仿佛他们身处的是深山老林,过着宛如古代隐士般的修身养性,陶冶情操的高雅潇洒生活。
展祖望早就听说苏杭坊间有位隐世不出的制琴大师,碰巧那位大师和汪时臻早年有些渊源,在汪时臻的引荐下,有着绝好材质的展祖望终于拥有了一张自己的琴。
这天,展祖望和云翔前往大师处取回已经制造好的琴,顺便逛逛闻名已久的“天堂”杭州。那位制琴大师果然是不同凡响,手艺精湛。仿制太古遗音的样式,乌杨阴沉木的琴身,通体乌黑华贵、柔滑细腻,那层层充满质感的肌理是那样的沧桑、深沉与神秘……媲美天蚕丝的丝质琴弦,古朴高雅,琴音圆润纯净,宛如谦谦君子,果然是一把好琴!
大师性子古怪,却怎么也不肯接受展祖望付给他制造古琴的酬劳。展祖望只好把剩下的一大块木料,徽位用剩的象牙;岳山、雁足等用剩的上等老料红酸枝和一捆太古丝弦留给了大师,他倒也没有推辞。
一般的古琴都是桐身梓地,展祖望也是在洞府里机缘巧合发现了这块乌杨阴沉木,看它刚劲挺拔,古朴凝重的峥嵘之姿,煤样的黑色,“炭化”材质,坚硬且稳定性极强,宛如铜打铁铸般,色彩奇谲而神妙,显然是块时间很长的古沉木。展祖望对它爱不释手,正好手头上有材料,才想起了制造一架古琴,这样的木材做成的古琴应该很漂亮吧。古沉木形成条件极为严格,一般深埋于江河、湖泊、海底,实属罕见,那位大师也是看在这块古沉木的面子上,才破例为展祖望斫制一把琴,这把琴耗费了那位大师几乎两年的时间,那些材料虽然珍贵,却比不上那位大师耗费的心力,大师的名头也是配得上的。
小心翼翼的把琴包好,展祖望和云翔从大师家告辞出来,看时间还早,便决定去西湖边一个茶楼喝茶。杭州的景色果然很美,现代的社会充斥着钢筋水泥的建筑,早已没有了这种原汁原味的江南小镇。徜徉在江南水乡的路上,竹丛,鲜花,典雅精美的清代风格的建筑,连空气都是清新的,心情极好,好久没有这么轻松的时候了。
坐在靠窗的位置,对着风景秀丽的西湖,展祖望和云翔静静享受这一刻的安宁。杭州或许是离上海很近的缘故,受到了上海洋派风格的影响,长袍袄裙倒不多见,反倒是洋装衬衫西裤装扮的人比较常见。这西湖边上的茶楼自然很少见到年轻人,满屋子长衫年老的客人,展祖望和云翔的到来很引人注目,毕竟杭州这年头穿着云锦长衫又斯文俊秀的年轻人已经不多见了,他们反倒偏爱中山装和西式衬衫多些。
这茶楼上的茶虽然比不上展祖望洞府里研制的茶,不过凡间茶叶也算比较高级的了,唇齿留香,回味悠远。他们正喝着茶,冷不丁窗外传来一阵大喊大叫,差点让他们呛住。
“你们怎么可以污蔑我的画作!像我这么优秀的画作,你们怎么可以用钱来玷污它的价值!你们这群人根本不了解艺术,灵感是无价的,拿着你们的臭钱走!我的画怎么能让你们这群不识画的人糟蹋!……”
035
听着窗外年轻男子的话语,展祖望和云翔面面相觑,这男子的性子倒和他们家为了文学而献身的大少爷展云飞一个性子,或许拿笔杆子吃饭的家伙脑袋回路都是相通的,他们有着常人难以媲及的想法及思想?!
窗外的糟杂声越来越大,引得茶楼里的人站在窗边观看。展祖望和云翔本来就坐在窗边,稍微一侧身,便看到了窗外的景象。
茶楼外是一条长堤,连着西湖,绿柳扶风,鸟语花香,风景秀丽。很多画家都在此写风或摆摊,刚好是小雨过后,湿漉漉的鹅卵石路吐露着清新的泥土花草气息,西湖上雨气未散,朦朦胧胧,好像带了一层面纱。雨后的西湖引来了不少行人画家,在午后的湖边感受着大自然的美好。画家们都支着画板,或描画这雨后的西湖,或给过往的行人画画,既提高了自己的画技,又能赚些水彩钱。可以说西湖边上聚集了杭州大部分的画家。
现在窗外聚集了一大群人,有行人,有画家,中间是个神情激动,手舞足蹈的年轻男子。
“你们根本就不懂艺术!”
“你们怎么能侮辱我的画,我的画是最好的!”
“现在我的灵感没了,你们要怎么赔!不要拿钱来侮辱我!你们根本就不懂!灵感是无价的!”
“你们怎么能明白我的感受!本来今天下午就要有一副传世的画作面世的!啊……我的灵感!我的画!”
年轻男子的声音尖利,歇斯底里的就像个疯子。被他抓住的男子黑褐色绸锦长衫,玳瑁花镜,手执玉烟斗,斯文的面上已满满不耐与无可奈何。展祖望眉头微皱,那个年轻人倒颇有些后现代风格。胡子拉碴,头发长乱,凌乱的衬衫,皱巴巴有些不合身的裤子,再配上他那副有些神经质的表情,嗯,倒有些现代社会那些穷困潦倒的艺术家的气质。
原來那个年轻男子本来在西湖边画画,行人以为他也是卖画赚钱的,就请他画一幅西湖为背景的肖像画,那个被他抓住的中年男子也是他的顾客之一,谁知他画到半路,竟抛了顾客的画,在一旁涂涂抹抹起来,还神神叨叨的。顾客等得不耐烦,催他完成画作,那名年轻男子却突然暴跳如雷,说什么把他的灵感给弄没了,说他们不过是一群庸俗的不懂艺术的俗人,顾客倒也没跟他计较,只当浪费了一点时间观赏西湖风景,毕竟一幅画也不过一点小钱,只当丢了。谁知,他刚说起画钱的事,那名男子却更不依不饶,鸡同鸭讲,胡搅蛮缠,硬说他们拿钱侮辱他的画,不过是一点小钱,竟然斤斤计较,他的灵感才是无价的,话里话外的意思顾客不该要回画钱,合该赔他灵感飞掉的价值才对。
中年男子不怒反笑,他身后的仆人也是一脸惊讶不屑的表情,眼看情况就要失控,远处跑来一个丽装女子,上身旗袍下身裙装,正值妙龄,一双明眸大眼,楚楚动人,仿佛一只娇弱的小白兔,和萧雨凤一样柔弱美丽的很容易引起男子的保护欲。只见她神情焦急,充满依恋的望向年轻男子,不知说了什么,神情楚楚可怜,先前那位中年男子倒没说什么,和蔼的说了几句,女子喜极而泣,围观的人也渐渐散去。女子安抚着还有些躁动的年轻男子,收拾了东西,两人相携而去。
“什么画家?!呸!简直是个不可理喻的疯子!”看着年轻男子和女子离去的背影,丝绸长衫中年男子身后跟着的那个仆人一脸的不屑嘲弄。
中年男子威严的脸上若有所思:“那个女孩子是四海船运的杜家千金?”
“是的。老爷,杜家千金喜欢上一个穷画家的事已经在整个杭州传遍了……”仆人眼里满是鄙夷,一脸幸灾乐祸,有些暧昧地说道:“听说那杜家小姐为了宣扬自己的爱情,还特地在胸口上纹了一朵红梅。那个画家叫梅若鸿。杜老爷已经被她气晕过好几次了……啧啧,大户人家的小姐果真不同,连爱情都这么轰轰烈烈……”
中年男子脸上浮现一丝奇异的笑容:“杜老爷倒是找了个好女婿……”
看着自家老爷神情莫测的样子,仆人打了个寒颤,又是谁要倒霉了?!
梅若鸿?杜家千金?四海航运?红梅?汪子墨?难怪第一次遇到汪家兄妹,展祖望觉得他们的名字有点熟悉,原来这里还是个综琼瑶的世界,讲的是一个抛妻弃女的郁郁不得志的穷画家勾搭上一个富家千金,最后逼死妻子,名利双收又抱得美人归的故事,而汪家兄妹就是他们爱情里为他人作嫁衣裳的炮灰。不过展祖望倒不曾听汪子墨提起过这位梅姓画家的事,听刚才那两位主仆的话,这杜家千金和梅姓画家的事已经传遍整个杭州的上流社会了,这杜老爷还真是悲哀,养出了这么个不忠不孝,不知廉耻的东西,这个故事也快到了结局的时候了。没心思理会这些与他不相干的事,展祖望正在别院里为谷老爷子的寿诞礼物做准备。
谷家主要的生意是与外国公司的合作,主营瓷器,茶叶等,在杭州当地经营的是西洋的物品,不仅与那些外国人相处友好,在苏杭一带也有很高的威望,谷雨农这一代以及他的叔伯上一代现在有两位在政府里做官,在现代相当于省长一类的官,势力大得很。谷家世家传承好几代,什么好东西没有见过,展祖望也没送什么贵重的东西,主要是心意到了就行。
展祖望手上正好有一些和田暖玉,先前曾切割了一些雕刻了一些小配件,送给家里人佩戴,据说暖玉对人的身体很有好处。这些暖玉胚被展祖望放在了洞府里,久而久之也沾染了不少灵气,晶莹剔透,光华流转,一看就是质量上乘的好玉。沾有灵气的这些玉如果经常放在人的身边,也有些延年益寿的功效,谷老爷子或许不懂得灵玉的价值,这也不妨碍展祖望的一番心意。
谷老爷子寿诞那一天,谷家派人来接展祖望父子。展祖望把雕刻好的玉石摆件,精致的松鹤延年图,小心的包好,换了一身新的长衫,和云翔坐上了谷家的车子。
车子在谷家门前停下,已经来了不少人,门前络绎不绝,不少是政商界的名人。展祖望喟叹,谷家果真不容小觑。
036
作者有话要说:应广大读者要求,加更一章。偶现在课业很忙,正忙着找工作,每天只能日更。请见谅
进了谷家大门,有小厮领着展祖望父子进了大厅又朝一处偏厅走去,可能是宴会没有开始的缘故,举行宴会的大厅里只有几个人三三两两的在一起喝酒攀谈。
进了偏厅,展祖望一眼便看到了坐在中间的精神矍铄的谷老爷子,这里大概是谷家自己人给谷老爷子祝寿休息的地方,除了在外招呼客人的谷雨农,谷家次子和谷家大小姐的夫婿,谷老爷子这一脉的人几乎全在这里。谷老爷子让人把他带到这里,算是承认他自家人的身份了吗?
谷老爷子红色蟠龙袍衫很是喜庆,虽是花甲之年,却依然精神矍铄,头发黑亮并不见老,忽略过他眼中不时闪过的精光,是个睿智慈祥的长者。
谷老夫人,展祖望的大堂姐,一身蓝底绣花镶边的袄裙,气质高雅,和展祖望略有几分像,端庄威严的脸上还依稀有当年美丽娇艳的影子。
展祖望送上贺礼,和云翔在谷老爷子的介绍下一一认识了谷家的人,却没有发现谷雨农的妻子,汪子墨的妹妹汪子璇,虽然心下存疑,面上却没有显示什么,只顾和谷家人打招呼攀谈。
先前展祖望父子刚到的时候,谷家最小的嫡室女儿,谷雨农的胞姐正在为谷老爷子献上贺礼,她的夫婿正是那位做省长的谷家女婿,云纱绣花的旗袍,墨玉的耳坠,贵重精致的玉饰,端的是雪肤花貌,水眸多情,也许是多年身处高位的缘故,气质高贵,看向展祖望父子时眼底有隐隐的不屑。不过这位谷小姐却有一份好绣艺,紫檀边框八仙贺寿的双面绣很得谷老爷子喜欢,估计闺房中时也是谷老爷子的手中宝吧。
谷家的人对展祖望父子还算友好,毕竟他们两个的风采不像商界那些沾染了铜臭的商人,反倒像不食人间烟火般的仙人一般,自然般亲近柔和又淡雅的气质使人为之侧目,谷家的下一代的小孩子倒是很喜欢他们两个,缠在他们两个身边不肯离开,其中就有那位省长太太的儿子,西装背带裤,虎头虎脑的很是可爱,连带着那位谷家小姐对着展祖望父子的眼神都柔和了不少。
展祖望青灵诀修行有成时,发现了玉简中记载的一个小法术,遮掩了自己的容貌,久而久之众人都习惯了他的外貌,以为他就是那样的,也不会因为外表实在年轻而受到侧目和惊疑的目光了,自然展祖望父子是符合谷家人交往对象的那一类的,俊美的外表,出众的气质,若没有人说起,别人也不会以为他们是商人,呆在他们身边心情柔和安宁,反倒不会引起他们的嫉妒,算是赢得了谷家上下的喜爱吧。
一直到宴会开始前,展祖望都没有看到汪子墨一家前来参加寿宴,倒是派人送来了礼物,谷家人隐隐有些不虞,虽然不待见汪家人,却也没有把人扫地出门的举动,只是收下了礼物,也没说什么。
原来汪子璇和谷家人的关系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早年,书香世家的汪家和谷家的联姻为人所津津乐道,谁知爱恋的激情如烟花般灿然而逝,剩下的只有柴米油盐酱醋茶的生活中的不如意。谷家是传承了好几代的大家族,所要求的媳妇不是“出得厅堂,入得厨房”,也起码要知书达礼,尊老爱幼。可是汪子璇是在西方大学学的艺术类课程,思想十分先进,自然不能苟同谷家传统固化的思想,她想象中的生活并不是晨昏定省,侍奉长辈,徘徊在端庄严谨的妯娌之间,她还有自己的理想,而不是像一个木偶一般在这个压抑的大宅中浑浑噩噩地度过一生,所以她像一个小小鸟一般飞出古宅寻找她的理想去了。汪子璇和谷家长辈之间不可调和的矛盾,最受累的是谷雨农,长辈的挑剔不满,妻子的不可理解,谷雨农每天应付的精疲力尽。后来汪子璇与杜家千金,梅姓画家之间轰轰烈烈的三角恋情,更是点燃了深埋已久的导火索。汪子璇为艺术献身的精神是谷雨农所不能忍受的,在国外可能是常事,可是她处在思想封建保守的中国,还是一个封建大家族的嫡媳,自然成了众人谴责的对象。汪子璇却嫌谷雨农不理解,不支持她,转而投向了“才华横溢”,懂得欣赏她的梅姓画家的怀抱,而在谷雨农眼中,初见时她明媚鲜活的笑容,充满才气的西方思想,在一次次的失望中,只剩下了麻木与冷漠。
宴会上觥筹交错,衣香鬓影,苏杭一带政商界的名人也借此机会互相认识攀谈。初进场时,俊美如玉的云翔引起了不少妙龄小姐的觊觎,却当她们知道云翔不过是展家没有继承权的庶子时,大部分不由得失望极了。展祖望去和宾客中有生意往来的人寒暄,云翔和谷家次子倒是谈的很投机,一见如故。谷家次子的生母早已去世,是谷家太太的贴身丫鬟,小时候一直放在谷家太太身边教养,后来出国留学,现在负责谷家海外贸易的生意。谷家是个阶级分明的家族,他是没有继承权的,没有野心,对下面的兄弟姐妹也很疼爱,谷家太太对他很是温和。
宴会开始时,谷家寿星出面说了几句话,便去隔壁休息了,上了年纪的人很容易疲累,只剩下谷家的年青一代的人招呼宾客。
展祖望这才发现刚开始在门外招呼来宾的谷雨农,现下正挽着一旗袍丽人游走于宾客之间,妙语生花,游刃有余。听着周围宾客的窃窃私语才知道,这名女子是谷家老太爷知己好友的女儿,有意两家联姻,谷雨农和汪子璇早就离婚了。这名眉间带着几分英气的典型的江南水乡美人,祖上是军人出身,父亲是杭州商会会长,小叔是军队少将,也是一门显赫。听说她前些日子也是刚留洋回来,学的却是家政学。远远看去,浓眉大眼,斯文俊秀的谷雨农和娇小柔美的女子站在一起,好像金童玉女一般,气场契合的很。
037
周围与谷家相熟的宾客纷纷打趣两个年轻人,什么时候好事近了,那名女子面露羞涩,但笑不语,倒是谷雨农落落大方地回道,说什么长辈做主,不敢轻言。一时间气氛热烈,众人都忘了谷雨农曾经怀孕过却掺杂到别人恋情中的前任媳妇,索性杜家千金和梅姓画家的事闹得沸沸扬扬,汪子璇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在汪家的压制下,并不为外人道也,旁人也只知道两人是性格不合才和离的,现在谷家少爷身边又多了一位才智貌家世不输于汪子璇的世家千金,而且还是在谷家掌权人的寿宴上作为家人一般的存在,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果然,宴会上,谷老太爷宣布了两家联姻的意愿,已经定好了婚期,看谷家人的意思,想来是极为满意这位姑娘的。
展祖望在宴会上还遇到了话题中的女主角之一杜家千金的父亲,四海船运的老板杜老爷。本来展祖望以为因为谷家前儿媳和杜家千金争风吃醋的事,谷家会和这位杜老爷交恶,这位杜老爷不会出现在谷家的寿宴上了呢。
这位杜老爷也是杭州商会响当当的人物,只可惜为了自己的女儿,最近愁坏了不少。杜老爷面容儒雅,还不过五十的年纪,已平添了许多白发,看上去比谷老太爷还要老。这些日子,他因为宝贝女儿的事已经成了整个杭州商界的笑话,杜家千金和一个穷画家私奔,并且在胸口刺青的事成了整个杭州城茶余饭后的笑谈,表面上那些人和杜老爷虚与委蛇,安慰担忧,私底下却是冷嘲热讽,鄙夷不屑,养出一个敢在身上纹身的无耻放荡的私奔女儿的人,能有什么好家教?!杜老爷的背影很是落寞悲凉,却依然周旋在众宾客间,企图挽回四海航运的形象。哎,可怜天下父母心,听说杜老爷唯一的庶子还小,产业将来交到谁的手上不说,若杜家千金再不奋起用心,恐怕这四海航运在杭州就要成为历史了。
宴会过后,时间还早,谷老爷子带展祖望进了书房,说是要切磋一下书画,云翔则跟随一众谷家人陪谷老夫人说话。老人上了年纪就盼着儿孙满堂,阖家欢乐,自然都有着喜欢做媒的喜好。谷老夫人眼光甚是毒辣,并没有因为云翔是庶子,而且并不接管家业,而对他有所轻视。相反,谷老夫人很是喜欢云翔,也许与展云飞的母亲梦娴有关,儿媳妇和小姑永远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当时展祖望的父亲和谷老夫人家还是住在一起的,当时她和梦娴就互相看不顺眼,后来她嫁进了名声显赫的谷家,两个人更互不待见了,后来两家的关系远了不少。虽然谷家远在杭州,对于桐城展家的大少爷母子也是略有耳闻的,谷老夫人本来就不喜欢那个空有才华其实一无是处的草包,这次祝寿展云飞没来,谷老夫人心里其实是欢喜的。其实,谷老夫人对展家还是有所了解的,展家桐城的生意虽然给了展云飞,其实展祖望在外边的生意才是主要的,那些人以为云翔没有继承权,将来不会有出息,殊不知云翔才是年轻多金的那一个。况且云翔俊美温和,彬彬有礼,长辈最喜欢这样的孩子了,可惜的是谷家的孩子都成亲了,要是还有一个女儿,铁定要把云翔抢回家。谷老夫人抚摸着云翔的手,笑眯眯的谈笑,心里却在想着谷家的姻亲中有没有哪个女孩子和云翔相配,留洋的医学博士,长得好,性子好,还有可能是展祖望真正的继承人,这么好的一个孩子,留给外人太可惜了。
展祖望父子和谷家相处得很好,均表达了两家亲戚要时常互相走动的意愿,临走时,谷家老太太,云翔的堂姑,恋恋不舍地拉着云翔,始终没有忘记给云翔找个好媳妇的想法。云翔是受英国教育长大的,从小待人温和有礼却又无形中拉开了距离,很是不习惯这么热情的相处,由于是长辈,云翔也不好无礼,只得忍受住了这几天的“酷刑”。看着云翔狼狈的样子,展祖望有些不厚道的偷笑,心里却又有些泛酸,这么优秀的云翔一定会被更多的人熟知,到时候他们该怎么办呢?云翔比较敏感,自然明白展祖望的顾虑,两个人相处时好好“惩罚”了展祖望一番,更近一步的表达了自己深切的爱意。
临离开杭州前,汪子墨前来拜访他们,此后又在烟雨楼宴请了他们。展祖望父子对于醉马画会的人不感兴趣,倒是在烟雨楼看到了很久未见的汪子璇。看来汪子璇离开谷雨农后的日子并不难过,谷雨农要再娶的消息也没有破坏她的好心情。只可惜,那个有着明媚笑容的骄纵女子已经消失,汪子璇明艳的脸上多了丝烟视媚行的浪荡,行为也轻佻了许多,宽大的旗袍遮掩不住她隆起的腹部,看向那个孩子时,汪子璇的眸子多了些母性的光辉,却掺杂着恨意与疯狂,复杂的很。这个孩子是谁的,大家心知肚明,梅姓画家选了我见犹怜的小白兔,却忘了再坚强的女子也有她柔弱的一面。汪子璇是恨他的吧,一腔情意被他弃如帚敝,践踏于脚下,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认,杜家千金只需掉几滴眼泪,他便心痛地无以复加,早就忘掉了给他提供衣食住行的那个女子,恐怕以他的“高尚情操”,认为汪家兄妹是折辱他吧。汪子璇竟然选择了这样一条报复的路,自甘堕落,展祖望有些唏嘘,她这辈子估计是毁了。汪子墨斯文的脸上也满是愁绪,对于妹妹的行为却也无可奈何,汪家兄妹和杜家千金,梅姓画家以及醉马画会的人之间的多角恋爱本来就是笔烂账,旁人却无从置喙,只盼他们能想清吧。比起有些“自作自受”的汪子璇,展祖望倒是希望被杜家千金用来做挡箭牌的汪子墨能有个好未来,他记得原著中汪家兄妹是孤独终老的,汪子墨是个很优秀的后辈,应该有个更好的女孩子来配她。
在回旅馆的路上,展祖望遇到了一对乞丐似地母女,而那个有些怯懦的女孩名叫画儿,她们是从四川来寻找离家多年的爸爸时,展祖望已淡定无比了。刚开始,展祖望父子是看到那个中年妇人病得很严重,孤儿寡母的很可怜,身为医生有好生之德,才想到要救治他们的,没想到她们竟然是梅姓画家在乡下的妻子女儿。那位名叫翠屏的中年妇女有着很严重的肺病,估计是操劳的缘故,衣衫破败,不过三十出头的年纪,已被生活的现实压弯了脊背,苍老的如同五十多岁的老人,皮肤粗糙暗黄,瘦的皮包骨头,典型的乡下贫苦妇女的形象。画儿已经有十岁了,却营养不良地如同七八岁的孩子,怯生生的,瘦弱的脸上只剩下一双眼睛还算有些灵气,对着外人却有着浓浓的羡慕与戒备。
展祖望父子离开杭州时,把翠屏母女托付给了汪子墨,毕竟那位梅姓画家与汪子墨还算有些联系,只不过翠屏的病已经是晚期,左右不过熬日子罢了,不知道画儿,那个人怜爱的孩子的命运会怎么样……
038
展祖望和云翔回桐城时,先回了展府稍作休息,把谷家众人送的礼物分发到个人手里,又在府里用了点饭,才和云翔赶回溪口别庄,他们自己的家。在展府用饭时,展祖望和云翔并没有见到展云飞和阿超,本来以为展云飞这个败家子也会忙于工作,谁知还是不能对他抱太大期望,他于生意上的事一窍不通,反倒仗着自己的身份颐指气使,胡乱指挥一通,几天下来展府铺子里的掌柜们欲哭无泪,私底下不知抱怨了多少次,幸亏展祖望承诺过他们以后会给他们更好的待遇,现在已经有不少掌柜准备移民的事宜了,对与展云飞的举动也不再置喙,反正不是他们的东西,展家大家长都不管了,他们操什么闲心,还是顾好他们自己的小家再说。展云飞见掌柜们不再与他对着干,心下十分得意,还以为那些人终于发现他的才干,决定要好好服从他的领导了呢。展云飞自以为生意在他的指挥下一切顺利,井井有条,在展祖望和云翔去杭州后,又故态复萌,带着阿超走街串巷,卖弄文采,当然最主要的是找到他回来那天让他怦然心动的那个女子。他完全没有想到,那个女子就是欠债不还的萧家的人,当时他还“义愤填膺”地附和了几句对萧家的声讨,也不会知道因为他的一句话,萧家人出了事,不仅萧鸣远死了,萧家老三烧伤,萧家人也没了住的地方。当然这只是个意外,与展家乃至巡捕房的人都没什么关系。
云翔第二天带来了萧家人的消息,其实云翔临走去杭州前,在汤姆医生的帮助下,给萧家老三做了前期治疗。撇开萧家人的性子不说,云翔还是比较喜欢孩子的,萧鸣远和那位王府格格的基因确实不错,萧家一家都长得不错,算得上钟灵毓秀的人物,萧家老三也不过还是个孩子,确实招人疼的。云翔悄悄用灵气舒缓过萧家老三脸部的血管经脉,确保手术后萧家老三的脸会还原洁白无瑕的模样,不然将来长大了对萧家老三来说是个致命的打击吧。当然,这场治疗是瞒着萧家人进行的,不然以萧家人诡异的思路,认定了展家人是害得他们家破人亡的元凶,云翔恐怕就是来加害他们的侩子手吧,就算萧家老三脸毁了,他们也决计不让展家人近萧家老三一步的吧。后来听说萧家老三的病情已经稳定,圣心医院可怜他们孤苦,特意免了手术费,把医药钱压了再压。不过萧家老三是烧伤,用的全是西药,再压又能低到哪里去呢?!对于这个失去了顶梁柱的家庭,本来就是靠借债度日,对于不食人间疾苦的萧家人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萧雨凤和萧雨娟姐妹俩一直在外面找活干,现实的冷漠打碎了萧鸣远为他们打造的精致的笼子,众人的嘲讽冷漠让他们寒了心。其实,展家的许多铺子招零工,虽然价钱不多,却也能维持温饱。不过萧家姐妹素来眼高手低,脏活累活不愿干,轻活又嫌钱少,听说是展家的铺子时,火爆的萧家二小姐转身就走,仿佛在展家的地盘多呆一刻都是侮辱了她似地。最后,她们还是如原著般进入了“郑城北”,郑大老板的待月楼,登台做起了戏子。在萧家姐妹的眼里,唱歌跳舞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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