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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天有泪之望子成龙-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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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望父子打了声招呼,洋装丽人凤眸先是一阵闪亮,看到展祖望父子的装扮后,又无趣的撇了撇嘴,自顾自的坐在了座位上。年轻男子尴尬地朝展祖望父子笑了笑,坐在了女子旁边。
  云翔先是一愣,彼此打了招呼后,复又坐下继续伺候展祖望。在包厢里来了人之后,展祖望就把奶油送到了洞府里,开始喝起茶来。
  看着云翔尽心尽力地忙前忙后,年轻男子和女子均目露惊异,女子美眸中还若有若无地透出一丝挫败与懊恼。比起举止透着一股轻狂得色的女子,展祖望还是比较欣赏年轻男子,现在,这样端谨有礼的年轻男子不多见了。待云翔坐定,招呼起他们一起喝茶。路途还很长,而且相逢即是有缘,聊聊天也不错。
  年轻男子和女子知道展祖望竟然是云翔的父亲时,均吓了一大跳,连连称赞伯父驻颜有术。待与他们交谈后,展祖望得知他们是两兄妹,刚从外国毕业回来,他们的父亲是北平一带有名的国画家,兄妹俩也继承了父亲的天赋,兄长现在就是前往杭州任职某大学老师教授美术。年轻男子名叫汪子墨,妹妹叫汪子璇,与云翔差不多的年纪,飞扬在青春最美好的日子里。听着他们的名字,展祖望总有种熟悉的感觉,好像在哪里听过他们的名字。汪子墨是个很好的谈天对象,天南海北,两个人想到哪说到哪,汪子墨一路上对展祖望的博闻强识很是佩服尊敬,尤其是展祖望对近代西方艺术的了解让他很是吃惊,原本还以为展祖望是出自比较守旧的大家族呢。直到下车分手时他还还有点意犹未尽的感觉。云翔并没有加入他们的谈话,只是时时地照顾着展祖望的需要,其余时刻只是安静的呆在一边,安静挺拔地如同一杆青竹。
  火车到站后,汪子墨兄妹向展祖望父子道别,汪子璇临走前却狠狠瞪了云翔一记,云翔颇有些莫名其妙,不一会便忘在了脑后。不过是旅途中遇到的陌生人而已,又何必自寻烦恼。



018


  从火车上下来后,展祖望和汪子墨兄妹道别,婉拒了汪子墨要送他一程的意愿,和云翔找了一辆马车,在车轱辘声中驶向桐城。
  展祖望这些年带着云翔一起出去,并没有常回桐城,也只是过年时回家祭祖,没待几天,便又离开了,还没有仔细看过桐城的变化。展家在桐城的生意,展祖望离开前交给了手下一个同族的叔伯照看,云飞只知道吟诗作对,对家里的生意并不上心,前几年回家,展祖望查看桐城的生意时,发现账本又回到了纪总管手上,提起几句时,云飞一脸不耐烦,梦娴也只顾帮着儿子,展祖望也不再理会,早就决定桐城的生意全都交给云飞,随便他怎么折腾,也不是他偏心,再怎么尊贵的身份,也比不上养在身边的庶子贴心。
  这些年展祖望越发低调了,有点销声匿迹的意味,要不是每年都送到安庆警备厅的孝敬费,以及开遍整个桐城的展家的铺子,桐城的人几乎都记不起这个人了。
  时已近秋,大部分人还没有从炎热的夏季回过神来,也有耐不住秋凉的人,早早穿上了夹衣长衫。晚清繁琐的服装渐渐被人们抛弃,简便的长衫,衬衫长裤,随处可见。街上年轻的女孩子都穿着别致的衣裤,上衣下裤,收腰喇叭袖,绣花裤子,时髦的很。上袄下裙的穿着已不多见,西式的洋装也被很多年轻女子喜爱,简约,明快的颜色,像飞舞的蝴蝶,构成了一道道美丽的风景线。
  展祖望和云翔并不急着赶路,一路上慢慢悠悠的,两人聊着中国的现状,农场的生意,云翔求学时的趣事,过了半个月,他们才进了桐城的地界。展祖望父子回来的消息,在他们一出现在桐城,展家的下人便快马加鞭赶回去报信了。
  马车停在展家大宅前,云翔先下了马车,然后把展祖望搀扶了下来。展祖望整了整衣袖,望着展宅肃穆的大门,感慨万千,桐城,我展祖望又回来了!
  大门“吱呀”一声打开,展家的下人忙迎了上来,把展祖望父子的行李拿进门去。门口两个俏丽的丫环正扶着一中老妇人,气喘吁吁的样子。只见她一身佛青色仿古折枝织花摹本缎及膝夹袄,下身黑绸绉裥裙;距下缘半尺密密层层镶着几道松花色花边;也足有半尺阔,发髻上金玉缠绕,手腕上一副成色很好的玉镯泛着光辉,鱼尾纹明显的端庄的脸上正泪眼凝噎,正是展祖望的结发妻子梦娴。岁月在她身上无情的刻下了痕迹,才四十多岁的年纪已老的不像话,尤其是和展祖望站在一起的时候。
  展祖望正待开口让众人进去,老站在门口算什么话,门内他的另一个女人奔了出来,朝云翔而去。紫红色的袄裙为她添了几分风采,锦衣玉饰,品慧保养得倒好,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展祖望这些年并不在家,两个女人也没什么好争的,倒也相安无事,兼之品慧得知云翔在外面混的很好,心情舒畅,也不再处处看大房不顺眼了,天天吃得好,睡得好,养养花,逗逗鸟,比梦娴还大的她,倒比梦娴看上去还要年轻几分。
  品慧打量着一年不见的儿子,满眼喜悦,絮絮叨叨地问着云翔的衣食住行,带着一个母亲对出门在外的儿子的思念与担忧。云翔含笑回答着品慧的话,一点也没有不耐烦的样子。品慧虽然为人有些小气市侩,行事带着一股小家子气,小时候也经常拿他与大房攀比,好获得父亲更多宠爱,却也是真心为他考虑的。云翔一直很感激她同意父亲带他出去,才有了今天的一番成就,也发现了自己想一生呵护的珍宝。而且,十几年了,父亲几乎不在桐城待过,母亲生命中最美好的年代全都奉献给了冷清的展家,丝毫没有任何怨言。云翔自从发现了自己对父亲的心思后,虽然对这个一年见不了几次的母亲没有多少感情,却也是尊敬中带着一丝愧疚,母亲的一些不过分的要求,他总会力所能及的办到。
  看着品慧旁若无人地拉着云翔左看右看,展祖望有些不自在,微微低咳了一声。品慧这才发现展祖望的存在,虽然每年见到展祖望知道他不会显老,却还是有些惊讶,看着展祖望二十年如一日的年轻俊美模样,品慧微微红了脸,连忙给展祖望见了礼。
  “都杵在这干什么,还不进去!”展祖望清了清嗓子,撩起长衫,率先进了门。云翔走上前去给梦娴见礼,梦娴颇为冷淡地点了点头,目光中还隐隐有一丝不屑与戒备。
  回到家中,展祖望回到了原来的房间稍作休息。云翔也被品慧拉回房间,好准备了解一下云翔平日的生活。虽然云翔经常会给她写家书,也会寄照片,但总是看到真人才会放心。品慧这些年也想开了,只要云翔好好的,她就放心了。她与展祖望并没有多少感情,当时进展家也只是为了给展家传宗接代。云翔出生后,她经常和大房斗,和大房攀比,也只是担心展祖望对她的宠爱不在,又回去过那种穷困潦倒的生活而已。现在,云翔在外面出息了,就算桐城的生意没有他的份,他将来也没有什么难为,这样就很好了。
  梦娴一面命人准备晚上的家宴,一面差人去将在外面与朋友读书作诗的云飞找回来。看样子,展祖望是准备回来长住了。云翔一同回来,带给梦娴不少的焦急与烦恼。云翔一直养在展祖望身边,虽说是个庶子,谁知道展祖望会不会偏心他。云翔只告诉品慧展祖望在香港做生意,却没有说现在生意主要是在英国和美国,家业大得很。梦娴一直以为展祖望在外边的生意不是很大,只不过是个无名的小地方而已,一直担心展祖望会把桐城的生意交给云翔。
  云飞已经二十多了,也是该扛起家业的时候了。



019

  云飞是在晚饭前回来的,还带着一股恼怒的神色。他对父亲和弟弟的回家并不在意,站在大厅里时还想着朋友答应晚上请他欣赏家里收藏的一幅当代著名画家汪时臻的字画,这下全泡汤了。
  云飞对于父亲并没有多少印象,展祖望在他很小的时候便出门打拼,与他感情不是很深。记忆中,父亲非常儒雅,端的是一副好相貌。但是,每次回来也只会告诫他接管家业的事,再有气质的人沾染上黄白之物,也变得面目可憎起来。云飞很不能理解那个仿佛不食人间烟火般圣洁的父亲张口闭口便是钱事,实在俗气的很。
  对于云翔,云飞更是不在意。自从知道云翔被父亲丢到一个旮旯地去学什么洋文洋书后,云飞一直是幸灾乐祸的。连私塾都不能上,在外面学做生意,身为嫡长子,将来家里的产业一定是他的,而身为庶子的云翔这辈子就是这样了吧,一个没读过书的满是市侩的商人。
  展祖望在晚上的家宴上见到了阔别已久的大儿子云飞。总体来说,云飞长的还是不错的,集合了展祖望和梦娴的优点,五官俊美,书卷味极浓,举手投足间带着读书人特有的清高自傲。这个儿子还是那么目中无人,自鸣得意,不,或许更变本加厉了。展祖望心下冷哼,真是不知人间疾苦,空有思想,自私矛盾的大少爷!
  看着父亲依旧年轻的相貌和优雅尊贵的气质,云飞有些不忿,为什么要把那么高贵美好的母亲丢在家里,自己出去享受!母亲为展家奉献了她的青春,是多么美好善良的女子啊!父亲为何不肯和母亲呆在家里好好过日子,偏偏只关心他的生意,还要跑到那么遥远偏僻的地方。母亲为他伤了多久的心,流了多少的泪!看着母亲略显苍老的面孔,云飞更是气苦,父亲实在太不应该了!
  看到展祖望旁边坐着的云翔,云飞眼里涌起一阵嫉恨。玉树临风,靡颜腻理的云翔,美好的仿佛一幅画。比起云飞,云翔优雅的气质更甚一筹。哼,长的再怎么好,也免不了庸俗的做派,脸上都刻着商人二字。云飞嘲弄的暗想。哪有我们读书人来的情趣高雅,身份清贵!
  云飞明晃晃的嫉恨和不屑,云翔不是没有感觉得到,不过与这位兄长没有多少感情,也懒得理他。身为展祖望这些年最亲密的人,云翔也知道父亲对这位嫡长子的看法。既然父亲都不在意他了,他又何必与他计较。
  云飞还算谦和有礼地给展祖望行了礼,对于弟弟云翔的问候,稍微拱了拱手,目光隐隐有些得色。
  “怎么,云翔,你终于舍得回来了。我就说,那种名不见经传的地方有什么好呆的。看你的脸色,外面很苦吧,还是家里好。若不是你去学什么洋文,你现在一定会是一个有名的文学家,虽然比不上我,但总比在外面奔波劳累的好。不过,父亲没有硬要我去学洋务,也是好的。咱们家总得有一个人撑起来的好……以后也好帮衬你一些。咱们总是亲兄弟……”云飞还没等坐下,便是洋洋洒洒一通,看向云翔的眼睛里满是怜悯与文人的清高,以及身为兄长对庶生弟弟的告诫与显耀。旁边的梦娴则是望着云飞,一脸说的很对的神情,满脸骄傲的神情。
  云翔嘴角隐隐有些抽搐,什么叫吃苦,什么叫奔波,他是出去接受先进的西方知识好不好!而且,别一副很怜悯的样子,好像自己在外面就是吃苦受累,过吃糠咽菜的日子好不好。一年没见,云翔发现自己兄长自说自话,自以为是的情况更严重了,他是不是受儒家思想影响太深,读书都读傻了,别的读书人也没有他这么白目好不好!看着云飞一脸我是为你好,我是担心你的神情,云翔隐了隐抽搐的嘴角,回礼道:“多谢哥哥担忧,我不辛苦。”真是莫名其妙!
  看着云翔吃瘪的样子,展祖望有些不厚道的偷笑了一下。对于这个大儿子的品性,展祖望多年前早已看透,云翔与他接触不多,应该是没有想到他会如此严重,不过也算出了口闷气,谁让云翔平日里老是一副神神在在的模样,一点都不可爱!
  展祖望虽然心里不怎么待见云飞,怎么说他也是自己的大儿子,以后桐城的生意还要他接手,以后还是找他谈一下,该学接掌桐城的家业了,毕竟他在桐城不会呆很长日子,总不能以后饿死吧。以大儿子的“文人气节”,这种事出现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展祖望吩咐开饭,一家人这才用起晚饭。展祖望修炼青灵诀已久,比较注重养生,实在不喜欢吃大鱼大肉。晚饭时,展祖望和云翔只是吃了几口,倒是云飞吃的很欢。说什么生意应酬是玷污了他文人气节的事,殊不知是这生意应酬养活了他,天天锦衣玉食,摆着展家大少爷的谱,偏偏又摆出一副不屑与展家人为伍的嘴脸,这展云飞实在是可笑得很。
  云翔一直注意着展祖望的需要,自然知道席宴上的东西不符合他的口味。亲自下厨做了几道小菜,喂饱了两人,泡上一壶热茶,两个人在展府后院的凉亭中乘凉,顺便消一下食。
  秋风送爽,月光如水银般倾泻而下,盈满整个院落。伴着夜来香的清香,和心爱的人一起喝茶赏月实在是件幸福的事。温柔地注视着身旁抚摸着奶油,慵懒的躺在竹椅上的展祖望的迷人的侧脸,云翔内心一片柔软。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但愿情远月圆人长久。
  四周一片静谧,云翔轻轻摇着团扇,享受这一刻的宁静安宁。突然,后院月亮门花丛处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假寐的展祖望也醒了,同云翔一起起身查看。看到来人,两人均是一怔,有些诧异。
  只见云飞正和一个身着粉色袄裙的年轻女子紧紧相拥,神情激动。借着月光,展祖望发现女子正是纪总管的女儿纪天虹。不管是从原著还是从现实,展祖望是清楚纪天虹与云飞的事的,没想到他们竟到了这种地步了!
  不过,这算什么?孤男寡女,躲到这种地方幽会,是读书人干的事吗?而且,展祖望并不看好他们,虽然西方讲究自由恋爱,中国民国还是讲究父母之命的年代,先不说梦娴绝对不会同意云飞娶一个下人的女儿,云飞也不见得真心喜欢纪天虹吧。毕竟,一个下人的女儿是配不上展家大少爷的身份的。
  看着云飞和纪天虹搂搂抱抱,云翔心下一阵鄙夷。真是个虚伪,口不对心的卑鄙小人,平白脏了这块地方!
  


020


  晚饭后,云飞从梦娴房里出来,内心一阵烦闷,四处溜达着,准备纾解一下内心的抑郁之气 。
  想起母亲刚才说的话,云飞又是一阵气闷。为什么母亲不理解他,一直要他接管家业。难道他才高八斗的读书人以后就要沦为和那些狡诈商人讨价还价,追名逐利的庸俗之人了吗?为什么这些人都要追逐钱财,争名夺利,像读书人一样吟诗作画,追求高雅的情操不好吗,要那些虚名钱财做什么!母亲也变了,果真呆在展家这个腐朽的家族里,在纯洁的人也会被世俗名利所污染,渐渐变得丑恶,不可理喻。他以后是要成为大文学家的,母亲怎么可以折断他追求文学的梦想的翅膀,要他去与一群凡夫俗子为伍,这简直是玷污了他文人的气节。若是以后,他只能与钱财为伍,却再也不能追求文学,他会痛不欲生的!母亲不是一直高贵善良的吗,怎么会逼他干那些污浊之事呢!母亲怎么会变得如此世故,她简直是太不可理喻,面容变得太丑恶了,怎能如此玷污他心中的净土?!母亲到底在想些什么,她不是一直都支持自己的吗。怎么父亲一回来,就变样了。家里的生意一直是纪总管在管,而且父亲也回来了,根本用不着他管,反正最后家里的产业都是他的,母亲到底在急什么!就算云翔回来了,他只是个庶子,家里的生意也落不到他手里,母亲就是太杞人忧天了!
  心情苦闷的云飞,走着走着,不知不觉来到了后院。正对上了一双闪耀着浓浓爱意的希冀的黑眸。
  “云飞,你怎么了?”纪天虹一脸爱意地迎了上来。
  对了,还有天虹,自己的小影子,她一定是理解自己的。云飞阴郁的脸上立刻盈满了笑容。原来自己竟然来到了每天晚上和天虹聚会的后院,看着天虹一脸的崇拜濡慕,云飞抑郁的心情不翼而飞。
  云飞絮絮叨叨地说着自己的苦闷,言谈中带着对展祖望的不满,对云翔的嫉恨,以及母亲对自己不理解的苦闷。说起自己的文学和梦想,天虹濡慕的眼神更亮,对天虹满是爱意的眼神,云飞很是满意,自己文学家的身份果真是太美好了,对着那些姑娘爱慕的眼神,自己总是不忍她们伤心,看着天虹对自己这么死心塌地的份上,自己就勉为其难地赐她一个拥抱吧。毕竟,以她一个下人女儿的身份,让她拥有爱慕自己的资格就是天大的恩赐了!
  “云飞哥哥,你真是太厉害了!你的那些文章是那么美好,是那么让人自惭形秽。你一定会成为最伟大的文学家的!你说得对,像你这么完美,高贵的人是不应该埋没在钱财这种庸俗之物上的。你的青春不应该埋葬在展家的院子里,外面有更广阔的天空等着你!你生来就应该是要成为大文豪的!你放手去做吧!做你想做的事,我会成为你的后盾。我父亲也会成为你最有利的支持!云飞哥哥,放手去做吧!你一定会成功的!”纪天虹神情激动,满是激昂地说道。
  “谢谢你!天虹!你真是我最贴心的小影子!我一定会成为文学家的!”云飞也是一阵激动,慷慨激昂道。
  果然,天虹是最懂他的。这一定是上天的指引,让他今晚遇到天虹,天虹一定是上天派来解救他的天使!等他成了大文学家,他会回报她对他的一腔柔情,虽说不能娶她,纳她为妾还是可以的,看在今晚她的作为上。
  他们在那里柔情蜜意,互诉衷肠,却苦了展祖望和云翔两人。云飞和纪天虹站在背光处,并没有发现先于他们来到的展祖望和云翔,自然不清楚今晚他和纪天虹的所作所为全被自己的父亲和弟弟看在了眼里。
  听着云飞和纪天虹的慷慨陈词,展祖望和云翔面面相觑,十分无语。云飞的脑袋回路似乎与常人不同,他的思想实在让人不能理解,一番谈话让人听了起鸡皮疙瘩,实在太无语,太强大了!原来,琼瑶奶奶书中的极品人物是真实存在的。
  这天晚上,展祖望和云翔隐藏在亭子里,听着云飞和纪天虹高谈阔论,对月抒情,诗兴大发的阐述着自己大文学家的才情,一直到月中天才收场。云翔倒是感谢云飞终于做了一件好事,一晚上为了避免被云飞他们发现,展祖望神情紧绷,兼恶心无奈,并没有发现自己一直靠在云翔怀里。虽说他们可以站出来,总归是尴尬的,总是标榜自己文人气节的云飞若是被父亲和弟弟当场撞见夜晚后花园与未婚女子幽会,大概会恼羞成怒吧,即使到时他又搬出“云飞理论”辩解自己的无辜。
  等云飞和纪天虹终于幽会完毕,临走前两人还依依不舍的吻别,连云翔这个受西方教育长大的人都忍不住面红耳赤,对于绅士来说,打扰别人幽会是不道德的。等云飞和纪天虹一前一后离开,云翔才抱着已经入睡的展祖望回了房间。
  第二天上午,展祖望从房间出来经过后院时,云飞和纪天虹正坐在昨晚他和云翔乘凉的亭子里,姿势极为亲密。展祖望定睛一看,纪天虹正值妙龄,明眸皓齿,墨眼桃腮,一身大襟桃红色袄裙,是个典型的北方美人,鲜亮的如同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儿。只可惜性子太懦弱,平时藏在人身后,像个小老鼠,生生减了三分颜色,可惜了她的好坯子。
  纪天虹正在扒菱角,脆生生的菱角,水葱似的纤白手指,相映成趣。她已经扒完了一整盘,云飞倒是好整以暇地坐在旁边等着吃,却没有发现纪天虹的手指已隐隐透出血丝。
  没想到剧情还是很强大的,展祖望记得这一幕,好像是在纪天虹十四岁的时候,原著中的展祖望也是从南边带回来一箱菱角,纪天虹只记得云飞喜欢吃,扒到手痛,也掩盖不住她为心爱之人做事的喜悦,却也忘记了云翔也很喜欢吃。为此,原著中的云翔还大吵了一架。
  这些菱角是展祖望在洞府里的湖底种的,他和云翔都喜欢吃,却很厌烦扒皮,每次都是云翔负责扒皮,展祖望只需等着吃。洞府里空气一成不变,菱角也不会坏。菱角这种南方水果在北方并不多见,往往运到北方便变质了。展祖望特地把湖里剩下的菱角挖了出来,带给家里人尝尝鲜。
  今天早上,他刚交给梦娴,让她分一分。家里人也只当他从香港带过来的,只沉浸在吃到菱角的喜悦,并没有多问。展祖望目测那些菱角,量上和他交给梦娴的无差,原来全给自己的儿子了。
  这梦娴倒是什么时候都忘不了自己的儿子!幸亏,品慧的那一份已经提前让云翔收起来了。看着云飞和纪天虹卿卿我我的模样,展祖望一阵冷哼,拂袖离去。算了,眼不见,心不烦。他倒要看看,他这清贵的文学家儿子要怎么对待纪天虹的一腔爱意!



021


  展祖望回來后,云飞还是每天带着自己的贴身侍卫阿超以追求文学的名义四处游玩,大多流连在书院,茶馆,或者和一帮文人墨客三不时的举行聚会,发表着自己的高作。云飞在桐城的文人中算是比较出名的,才分怎么样先不说,老是一副自己很有才,恃才傲物的德行,老是和他们一起聚会,视钱财为粪物的样子,清高地不得了,每次都是大手大脚的结所有的帐。聚会上的人都说展家大少爷文采飞扬,高贵大气。私底下却嘲弄展家大少爷实在是个脑筋不清楚的傻子,若不是为了展家大少爷豪爽的请客,谁会违心的称赞他文笔不通的“佳作”?偏偏展云飞还一副目中无人的“我是大文豪”的模样,走在桐城大街小巷,有不少人私底下都看不起他。说他是文人,实在是侮辱了“读书人”这个名号!
  云飞一副让他去谈生意就苦大仇深的模样,展祖望也就没有再提起类似的话。展祖望担心自己的外表在外会引起注意,把大部分生意都交给了云翔。一时间,展二爷的名号传遍了整个桐城。俊美优雅,彬彬有礼的展二少成了不少妙龄佳人的梦中情人,风头还隐隐盖过了斯文清高的展大少爷。
  梦娴见状十分嫉恨,无奈自己的宝贝儿子却无意接手家业,云翔不过一个庶子,身份低贱,怎么可以比云飞还要名声好!梦娴十分担心展祖望会偏心养在身边的庶子,将来会把家业的大部分都交给云翔。某天,她派人堵住了要出门参加诗会的云飞,言情恳切地和云飞谈了一次,耳提面命的向云飞嘱咐了接手家业的重要。云飞正为外面云翔的受欢迎所烦闷,他想不明白,云翔不过一个庸俗的商人,连书都没读过,怎么可能比身为才子的自己还要受欢迎?!那些人一定是受云翔蒙骗了,一定是这样!每次看到云翔那种似笑非笑的模样,他便心里不舒服。那些人一定是被云翔的恶魔笑容所蒙蔽的,那个身为庶子的从事低贱行业的商人弟弟,怎么还会比自己还要受欢迎?!那么,他要在云翔优势的地方做得比他更好,以他的才智,一定会比云翔做得更好,到时候那些人便会知道他和云翔,谁更优秀! 不过,他肯接手生意,已经是挑战他身为文人的气节的最大让步了,他是不可能放弃自己身为文学家的追求的!而且,他相信,就算他只做一个时辰的生意,也会比云翔做的更好!
  梦娴和云飞商量后,云飞愿意每天抽出一个时辰学习怎么做生意。展祖望对他并不看好,也不好打击他的积极性,特意找了一个资格较老的老师傅教授云飞。老师父教的很用心,毕竟是未来的少东家,教授了几天后,却苦不堪言,险些气的犯病。云飞对生意一窍不通,却往往打着善良的名号,胳膊肘往外拐,零头给人免去不说,免去别人家的利钱也是常有的事。铺里的掌柜说几句,云飞就一副“你们冷血,你们残酷,他们那么可怜,那点小钱还要,实在太无情了”的模样。铺里的掌柜实在哭笑不得,但终究是他自己家的铺子,自己也没有置喙的资格。云飞实在不是做生意的料,生意交到他手里,估计没有几天就败完,估计他还会很高兴终于摆脱这种世故庸俗的生活回归到他清贵的文学家路上去。没有几天,老师傅便找到展祖望表示自己实在没有办法继续教授大少爷了,他是在是个说不通的人,再教下去,他估计心脏就要出问题了。
  展祖望也没有为难他,请老师傅吃饭并亲自赔罪,聘请老师傅到香港的铺子里做师傅们的头头,并保证老师傅家人的工作,以便慰藉老师傅这些天的劳累。没有人逼他学做生意,云飞乐的自由。而且他还以为那位老师傅觉得他很天才,已经没有什么可教他的了。一连几天,云飞都是眉飞色舞的样子,连遇到云翔都难得没有嘲弄和讽刺,显得心情极好。
  云飞以为自己出师,对于学习怎么做生意也不那么热衷了。每天照例出去,游玩闲逛,或者呼朋引伴,宴请他们一起讨论诗词文学,卖弄自己的文采。梦娴却见不得他撒手不管家里的产业,硬是撺掇着他向展祖望要了些生意来管理。展家是以布匹粮食等起家的,现在这方面的同行竞争越来越激烈,展家的生意也早就全面发展,涉及木材,中药等,米粮店的生意也只不过勉强维持收支平衡 ,盈利颇微。展祖望从国外引进新技术,展家布店的经营也渐渐向高层次发展,许多稀少的绢纱绸锦在安庆也很出名,深受大户人家和官家女眷的喜爱。梦娴和云飞对展家的产业并不熟悉,也只以为展家还是十几年前只经营米粮和布匹的生意而已。展祖望在国外做的是大买卖,见多识广,自然不会把桐城这点小家业放在眼里。不过,这也是大儿子将来的依靠,若是他能经营得好,也一定会生活的很好。展祖望对云飞的期望值还是有些低,只把展家一家米粮店和一间经营普通布匹的布店给了云飞,也不指望他能赚多少银钱,只要不折腾倒闭了就行。
  云飞以为展祖望把家里的生意大部分都交给了自己,很是得意,果然还是自己比较优秀,云翔再怎么努力也不过是个庶子,家里的产业还是要交给自己这个嫡子来得名正言顺。而且,父亲把家里的产业大都交给他,该是对他多大的信任啊。他一定会好好干,一定会比云翔做得更好!
  云飞刚开始几天也是情绪高涨的 ,每天都会去他管辖的几间铺子里,以少掌柜的名义指手画脚,弄得掌柜的和店里的店员苦不堪言,却敢怒不敢言。云翔有时去铺里遇上,告诉云飞铺子里的讲究和运作,云飞却老是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不明就里,是非不分,不理不饶。两个人理论起来,云飞便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说什么云翔太虚伪,太冷酷,果然是冷血无情,阴险狡诈的吃人不吐骨头的商人。饶是云翔这么风度翩翩,彬彬有礼,脾气很好的绅士,也实在无法忍耐的同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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