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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千宠爱之玉埋深宫-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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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平民百姓的身份诚心诚意到我佛之地来上香敬拜,已经是参透了悟了之前所做下的恶孽。”

行脚僧的话传到万贞儿的耳中,直达她内心的深处,她感觉到她的灵魂都在震颤,她觉得自己在这个僧人面前就像被剖开了一般。她开始毫无抑制地回忆以往做过的一切,流下了两行清泪。

行脚僧道:“善哉善哉,这悔恨的泪水说明娘娘已然悔过,小僧也看得出,娘娘已经下定觉醒斩断恶念,积德行善,积功累德。只不过,小僧有一句话不得不对娘娘讲。”

“大师,什么话”

“娘娘,有一件事情您还没有了断。”

万贞儿奇道:“大师的意思是?”

行脚僧道:“小僧的意思是说,娘娘您之前虽然累犯恶业,但是上天以收回娘娘孕育生命的母亲天性本能为惩戒,两相抵消掉了。”

听到这话,万贞儿无异于五雷轰顶。她惊呆了,道:“您是说,小佑康的夭亡,并不是因为本宫?”

行脚僧道:“他的死,娘娘您占了三成原因,剩下的七成,应该尽数归罪与施展了邪术的人。”

万贞儿彻底懵了:“大师,您到底说的是什么意思,我还是不大明白。”

行脚僧道:“娘娘虽然恶因累累。但是小皇子乃是天子之命,帝王之气,周身九龙护体,万恶不侵的,就算娘娘您犯下再大的罪责,也只能令他大病一场,不至于早夭。小皇子之所以不到一岁便殒命。乃是另有原因。”

万贞儿颤抖着:“大师可否告诉我,是什么原因吗?”

行脚僧道:“宫中有人用邪法消弱了围绕在小皇子身边的帝王之气,让九龙离身,娘娘制造杀孽所生成的怨念趁势侵入小皇子体内。小皇子连续修行十世,乃是得道成仙之人,他被上天派至凡间,是带着成为一代明君,惠泽万民、教化四方的使命的。但是他却被人下毒手暗害,导致意外惨死。这是违逆天理的事情。所以我佛才指引着小僧和娘娘在北顶庙相遇,来点醒娘娘,不至于罪恶被深埋地下。”

本来已经心生向佛的万贞儿在听到爱子的逝去并非完全由于她的缘故,幕后另有黑手后,强烈的复仇心瞬间占据了她整个灵魂,此时的她,乖戾之气膨胀逸散开来。

行脚僧没有心理准备。万贞儿突变的气场,让他不寒而栗,差点向后退了一步。

万贞儿道:“大师能否告诉本宫,是何人做的歹事吗?”

行脚僧摇了摇头道:“那人甚是高明,用的乃是密法邪术,小僧的修行不够,不足以窥探他的真容。”

万贞儿道:“那么本宫请问大师,您可知这人用的是怎样的密法邪术?”

行脚僧道:“这个小僧倒是知道的,娘娘您应该听说过汉武帝的皇后卫子夫以及皇太子刘据是因何而死的吧。”

万贞儿惊住了:“木偶巫蛊?”

行脚僧点了点头道:“正是木偶巫蛊。”

木偶巫蛊事件是一件发生在汉朝武帝时期的惨案,它导致汉朝朝政出现了巨大的动荡。不但殃及数十万人,死伤十数万,更是令当时的皇后卫子夫以及有可能成为后世明君的太子刘据含冤而死。虽然最终证明乃是江充所为,并没有对汉武大帝造成任何的伤害。但是由于后果太过惨烈,后世的每一朝每一君,都对木偶巫蛊事件谈之色变。

万贞儿银牙一锉。道:“究竟是什么人,本宫究竟和他有多大的冤仇,他要如此伤害本宫的皇儿。大师,您能算出他的方位吗?”

行脚僧道:“请恕小僧技拙,小僧只能说这人乃是皇宫之中的人。”

万贞儿道:“何以见得?”

行脚僧道:“因为皇宫的宫墙乃是一道闭合的玄天罡气,它的作用是阻隔外界的妖孽之气入侵,所以,密法邪术要想得逞,必须得在宫墙之内进行。而且,所谓月黑风高杀人夜,同样道理,这种事情只能晚上在外面做。”

万贞儿道:“原来是有人心生妒恨,恨本宫抢先一步生下了小皇子。后宫之中能够生出这般歹毒念头的,只有那些女人了。大师,木偶的方位呢?”

“天之子为神龙幻化成人,所以木偶必在宫中有天龙造型或者龙之九子造型的地方。”

万贞儿道:“本宫皇儿夭亡已有数月,木偶会不会早已被人挖出取走?”

行脚僧道:“小僧以为,施行密法邪术的人在做法当天已经冒了极大的风险,在成功之后见没人往这方面怀疑,定会自认为神鬼不知。木头这种东西在土里面埋着,时日久了又会自然腐朽,她应该不会再冒险把它取出。”

“大师,真的谢谢您了,如果不是您,本宫将一直蒙在鼓里。”

俗话说,相由心生,心随意转。北顶庙方丈带着香瑶上完香回来,见适才还面带微笑一脸善意的妇人换了一副凶相,不由得心中一凛。他也并非徒有虚名之徒,已经发现了不对。这位女施主本生佛性,为什么就这么会儿的工夫她整个人便被恶念侵蚀了一般?

他来到行脚僧的面前。质问道:“虚空,你到底向女施主胡言乱语了些什么,以至于女施主这副状态?”

行脚僧道:“小僧只不过是陈述小僧内心知道的事实罢了,没有胡言乱语。”

方丈向万贞儿劝道:“女施主,老衲不知道虚空向您说了些什么,但是老衲有一句良言劝诫您,他的话万万做不得数的。女施主,魔由心生,您动了真怒。心魔已生。”

万贞儿冷冷一笑:“虚空大师并没有胡言乱语,他这是在点醒我,多亏了虚空大师,小妇人才能够大彻大悟,醍醐灌顶。”

行脚僧向万贞儿行了个佛礼:“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小僧盘桓北顶庙的目的已经达到。女施主。小僧这就向您拜别,继续云游四方。”

万贞儿道:“香瑶,取一张一千两的银票,赠予虚空大师。”

香瑶又从袖口里掏出一张银票,恭恭敬敬地送到行脚僧的面前。谁想,行脚僧却伸出一手推回到香瑶的面前道:“女施主不必如此,你我在北顶庙相遇,乃是上天的安排,作为挂单的行脚僧。我佛赐予小僧的是劳筋骨饿体肤的苦行之旅,如果接了俗世的阿堵之物,来日小僧不免会堕入欲念之地狱,烦请女施主把赏银收回才是。”

万贞儿道:“真是抱歉,大师,是小妇人思虑不周,那么小妇人便遥祝大师早日参悟我佛真谛。修成正果。”

行脚僧道:“承您吉言,你我就此别过,有缘再见。”

说罢,他向方丈拜了一拜,道:“多谢方丈的照顾。”

行脚僧大步流星,向着远处走去,在一棵树旁边,挂着他装有僧衣僧袜和度牒的行李,还有靠在大树主干旁的禅杖。

他取过这些东西,戴上斗笠。渐行渐远。

直到这时,方丈的心底生出了极度的恐惧,他闻到了阴谋的味道:“女施主,能否告知老衲究竟……”

万贞儿再也没有来时的虔诚,粗暴地打断了方丈的话道:“方丈大师,小妇人想起今日家中还有大事忘记处理。树长生牌位的事情就先放一放,改日再来和您商议,小妇人失礼,先行告辞了。”

“夫人……您……”

万贞儿不再听方丈的话,转身便离开。

香瑶同样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不明白为什么就这么会儿工夫,万贞儿整个人全变了,她追上去道:“娘娘,发生了什么事情,让您这般匆忙,要赶回宫中?”

万贞儿已经归心似箭:“赶回宫中,自然是找寻某些早该出现在本宫面前的东西。”

由于周围大内侍卫环伺,香瑶不便多问,便跟在万贞儿身后,往宫里赶。

眨眼间,在方丈眼里异常神秘的一群人走得干干净净,就剩下呆若木鸡的他。

来得蹊跷、走得突然的虚空让方丈浑身上下直冒冷汗,阴谋,绝对有阴谋。

“那名妇人?”方丈恍然大悟,“虚空在北顶庙逗留这么多天,目的就是为了激怒她。如今,虚空的目的达到了,他便急不可耐地远遁,是的,一定是的。”

可是,刚才那名妇人到底是什么来路,能够让一个人假扮僧侣,处心积虑至此。

方丈想了好久,依然没有个头绪:“我佛慈悲,老衲诡异我佛,只想守得一方净土,且不去问他世间有什么泼天阴谋,鬼蜮伎俩。他来自他来,他去自他去,北顶庙从来没有虚空这个人。”

这边是老方丈的处世哲学,明哲保身。他叹了口气,遥看不远处一名香客,在一群面露骄纵之色的奴仆簇拥下正取了几束香引燃了冲着四面恭敬地拜佛。老方丈清了清嗓子,面无表情,靠了过去。

虚空的话让万贞儿几乎锁定了埋藏木偶的地方。因为距离昭德宫百丈之内,有一盆巨大的腾龙造型的盆景。

她回到宫中,打发十名大内侍卫离开,带着香瑶和汪直直奔御花园。

此时,秋雨刚停不久,御花园的小径上还没有什么人。

万贞儿来到腾龙造型的盆景前,怔怔盯着盆景架子周围的土。

好久,万贞儿突然指着地面道:“汪直,把这方土给本宫挖开。”

汪直打了个愣,道:“是,娘娘。请娘娘稍等片刻,奴才去取把铲子。”

万贞儿道:“本宫已经等不了那么许久了,没有铲子,你就用手挖。”

汪直迟疑了下,道:“是,娘娘。”

还好连绵的秋雨把地面完全浸润,土壤非常的疏松。

汪直俯下身子,咬着牙,双手卖力飞快地挖着。

香瑶见万贞儿如入了魔一般死盯着那方土,便帮着汪直一起挖。

不一会热的功夫,万贞儿的面前便出现了一个大坑。

“娘娘,还要挖吗?”

“挖,继续挖。”

随着大坑的直径逐渐变大,万贞儿的呼吸也逐渐急促起来,她在等待虚空所说的木偶。

按照常理,当事人应该不愿见到木偶,不愿意相信虚空所说的事实,但是万贞儿的心里不知道为何,却有些希望虚空所言非虚一般。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状况?难道就因为万贞儿失去了小皇子?失去了做母亲的权力?她是不是需要一个名正言顺能够发泄心中绝望的理由?

就在这时,汪直停了下来,道:“土中怎么会有一截人形木头?”

万贞儿听了,浑身一震,道:“什么?快,快拿给本宫瞧瞧。”

汪直道:“娘娘,这块木头上面都是泥泞,让奴才先拿到一边冲洗干净了再……”

“不必了,拿过来。”

万贞儿接过汪直递过来的木头,用白嫩的手抹掉附着在木头上的泥土,再用袖子使劲蹭了蹭。

她把木头举到汪直的面前:“汪直,你看这是什么?”

汪直定睛一看,却是一名孩童模样的木偶,他吓得连退三步,一屁股坐倒在地,失声道:“木偶巫蛊?”

万贞儿呵呵笑道:“眼力不错,正是木偶巫蛊。”

汪直道:“究竟是什么人如此胆大妄为,做出这等震惊朝野的事情?娘娘,要不要奴才呈秉皇上,命人彻查此事。”

万贞儿道:“后宫里面不下万人,怎么查?”

万贞儿看了看四周:“汪直,把坑给本宫填平,香瑶,随本宫回昭德宫。”

“是,娘娘。”

万贞儿也不等香瑶,走得飞快。好像只有这样做,才能略略释放郁结在她内心的怒气。

万贞儿想不通,为什么在她按下决心不再与妃嫔们争斗的时候,会有人用如此卑劣恶毒的手段置她的爱子于死地。

“好,我不犯人,人却来犯我。不管你是谁,你害得本宫无法生育,没了后代。本宫没有能耐查出你是谁,但是从今以后,宫里面想再添一名孩子,不可能。我不能生,谁都别想生。”

第七十六章 汪直的阴谋(一)

香婉和辛凤儿趁着万贞儿出宫烧香礼佛的间隙,把万贞儿养病这段期间所穿过的夏衣夏天裤整理收拾起来,把床榻上的褥子换成了稍微厚实一些的。

两个人虽然忙得不可开交,但是她们却表现得很是开心。

因为昭德宫有良知的宫人们每天都能感受到万贞儿点点滴滴的变化,她们做起事儿虽然仍如以往一般小心谨慎,但是却不再担惊受怕起来。哪怕偶尔做错了事情,万贞儿也只是轻嗔薄怒般训斥一下,不再动不动雷霆大发,不再有宫人高喊着救命被拖出去挨板子。作为宫人们,谁不希望拥有一名体恤下人、性情温和善良的主子呢?

将近两个时辰的忙碌,让香婉和辛凤儿的额头上都布满了细密的汗珠。相处得越发融洽的她们就像一对姐妹,一边干着活,一边说笑。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昭德宫里面的奴才都变得如此随意?本宫的寝室是你们说说笑笑打打闹闹的地方吗?”

由于两个人搬东弄西的消耗了大量的体力,以至于呼吸变得粗重,耳朵有些嗡嗡作响,她们根本没有察觉,已经有人站到了她们的身后。

传来的这个声音冷酷无比,这是个她们曾经最熟悉最近却变得有些陌生的声音。这种不含有任何情感在内的声音是昭德宫乃至整个后宫中,上至妃嫔,下至粗使奴才们心头挥之不去的恐怖之源,香婉和辛凤儿对望了一眼,她们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恐惧:“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几个月前的贵妃娘娘她又回来了?”

香婉和辛凤儿激灵灵打了个冷战,赶紧放下手中的活计,转身噗通一下跪倒在地。身子趴在了地上道:“请娘娘赎罪。”

万贞儿面若冰霜,在冲门的椅子处坐下,阴阳怪气地道:“本宫治下严谨在宫里面是出了名的,今日若饶过你们,来人再有其他人犯事儿,本宫如果管理?如何服众?就眼皮子一眼便能扫完的活,你们从本宫出门至回宫这么长的时间都没有干完。怎么着?是不是见本宫不在跟前儿,昭德宫就数你们大便偷懒?快,手脚麻利点把手头上的活做完。做完之后自己把宫人们全部叫到院子里,当着他们的面,结结实实打五十个耳光,然后再跪上一个时辰,跪完后不许吃晚饭,这个月月例减半。”

汪直一听,有些着急道:“娘娘……”

万贞儿斜了汪直一眼道:“是不是心疼香若。再敢说一个字儿,本宫立马命人把她打死。本宫倒要瞧瞧,你的举动到底是疼惜她,还是害了她。”

听到这话,汪直弯着腰,嘴巴闭得紧紧的,再也不说一个字儿。

“恃宠而骄的东西,没了主仆尊卑了是不是?”

在深切地感受到万贞儿变得宽容包容后,昭德宫里面的每一个人神经都松懈了下来。香婉和辛凤儿由于是近身侍候,所以虽然有些放松,该紧绷着的时候她们还是把脑子里那根弦绷得紧紧的。

昭德宫是后宫中除了皇太后、皇后的住所外,最大的一处妃嫔寝宫,这里面的布置,从布幔、抱枕、椅垫、靠背、被褥、床垫,东西数不胜数。若是一一收拾更换起来的话,仅以两人之力,两个时辰都已经算是相当快的了。万贞儿之所以说出上面的话,只不过是心魔已生,见到香婉和辛凤儿便像找到了出气筒般,她要拿人出气,狠狠出一口气。

其实当万贞儿进来的时候,香婉和辛凤儿手中的活也差不多要做完。在看到两人迅速扫尾结束,万贞儿冷然一笑道:“本宫可没有冤枉你们吧,你们自己说是不是在偷懒。本宫在场才监督你们多长时间,你们便把活干完了,这未免也太放肆了吧。”

香婉和辛凤儿道:“奴婢知罪。”

万贞儿道:“知道就好,出去,到门外面跪好了,等人到齐了再动手。本宫要清清楚楚地听到你们掌嘴的声音。”

“是,娘娘。”

“汪直,你也出去。”

“是,娘娘。”

待香婉、辛凤儿和汪直都退到门外后不久,从不远处传来了清脆的掌嘴声。

香瑶顿了顿,道:“娘娘,是否需要唤尚公公前来调查此事?”

万贞儿的双肩一下塌了下来,没好气地道:“查什么查?怎么查?就算尚铭东厂那拨人在追查方面有些神通,但是宫里面的人,哪是那么好查的。”

香瑶道:“奴婢愚钝。”

万贞儿的眼中含着阴冷的光,道:“王皇后这一群丫头,一直仗着自己年轻漂亮,从来不服本宫。皇上越是对本宫宠爱,她们心里面对本宫的怨恨就越深。这事儿不管是一人所为,还是一群人合伙干的,本宫是任谁都不会放过。本宫相信,其他人若是同样掌握了密法邪术施展的法门,她们也会照葫芦画瓢在暗地里害本宫的。等着吧,再让她们欢腾几天,本宫会腾出手来,慢慢慢慢收拾她们。”

后宫中这群沉浸在朱见深频率越来越高的轮番宠幸幸福中的女孩子们哪里知道万贞儿在去了被顶娘娘庙回来后,已经有原来的恶毒妇人变成了一个恶魔,杀神一般存在的恶魔。没有人发现有一张残酷的命运之网,已经在她们的四周撒下,并开始了收紧的第一步。

而她们,没有一个人能够逃脱得了。

就算是京城中出了名的风月老手们,也很少知道有折柳居这么一间妓院,它是相当不起眼,甚至有些破败的妓院。这里的女人,达官显贵们是绝对不会多看一眼的。倒是贩夫走卒们累死累活赚上三两个月银子后,会到这里花天酒地风流一夜。它这里绝对没有什么色艺双绝到让人倾家荡产也愿一亲芳泽的头牌红姑娘,女人们的长相也谈不上有多么多么的出众。但是,它确实大明王朝心脏处,京城这个地方,小门小户人家的男子最喜欢来的地方。

最近,折柳居里面装潢得算是相当豪华的一间厢房被人定下,一包便是两个月的时间。然而直至数天前,在厢房被包下一个多月后,才有一名自称刘云的男子住进来,而他一住进来,便是整整四日不曾踏出房门半步。

他之所以不出房门,是因为,他在忙着享受山珍海味,享受环肥燕瘦的各色女人。他这是在纵情声色,好像禁欲了好长时间一般。

当龟奴把饭菜端进房间的时候,这名名唤刘云的男子半醉半醒间会说:“痛快,痛快,老子足足憋了一个月,这一次要好好犒劳犒劳自己。”

他就像一只饿死鬼,拼命地吃、拼命地喝、拼命地玩弄女人。

此刻,折柳居的老鸨正面带难色地站在刘云的对面,说着话。

“我说大爷,奴家实在是对不住您,您的要求奴家可真是无法满足。您说您看中了静儿,可是她在我这里只是当个杂役,帮折柳居的姑娘们缝补清洗衣服,跑腿买首饰胭脂水粉之类的东西,并没有与奴家签卖身契。她如果不乐意的话,奴家也是没辙的。”

“没辙?这可不像是你能说出来的话。怎么着,是不是嫌爷们儿出的银子不够?告诉你,爷们儿这辈子只信一句话,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你是不是觉着一锭金子不够,那么五锭够不够?够不够?”

老鸨俩眼直勾勾看着酒桌上闪闪发光的金子,并没有说话。不过她不说,却已经把心里面的想法全都表现了出来。

刘云得意地笑了笑道:“你不是说她还是处子吗?如果今天晚上你能让爷们儿尝尝这个嫩雏的滋味儿,爷们儿的赏赐绝对不仅仅是这五锭金子。你是干什么的,你是个开销金窟的,本身就算不得什么善男信女,还不拼命赚足银子痛痛快快过这一生,难道等着下辈子投胎成了牛马再后悔不成?”

老鸨点了点头道:“爷说得也是,像我们这些做尽了缺德事儿的人,有没有来生还不一定呢。”

刘云道:“哎,这就对了。我可是见识过,你们对于不肯顺从就范的女人,有的是手段。你就想想办法,随便使出两招,爷们儿就不相信开不了她这苞。”

老鸨像是被刘云开解开来一般,咬了咬牙:“好嘞,既然爷都这样说了,我就再想想辙。”

刘云道:“你呀,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爷们儿送你的这棺材本如何?”

老鸨赔笑道:“当然是让奴家满意之极的了。”

“那就好。你呀,就把你们这里调配好的春药、迷幻药之类的东西往她喝的茶水里面一放,等药性一上来,着人往爷们儿这厢房里一抬,往床上一丢就了事儿了。实在不行的话,给爷们儿五花大绑来都行。女人嘛,只要把她们的腿掰开了一回,以后便不再那么矫情了。你说,我讲得在不在理?”

“在理,在理。”

刘云淫笑着道:“其实爷们儿觉得五花大绑不错,老子喜欢霸王硬上弓,看到女人挣扎的样子感觉特带劲儿。”

他话音刚落,外面传来了一个声音:“看来刘大哥一点儿都不懂得怜香惜玉,也不费点心思琢磨些手段,难怪人家小姑娘死活都不愿从了你。我和你就不同,我喜欢女人主动投怀送抱,相对于你的强行霸占,让女人死心塌地喜欢你岂不是更有成就感?”

刘云笑道:“真是让兄弟见笑了,进来吧。”

老鸨转过身,看着室门的方向。

第七十六章 汪直的阴谋(二)

门被人推开,一名身着灰白色衣服的男子走了进来。

这名男子同时兼具成熟和稚嫩两种气质,应该是十八九二十出头的样子,皮肤白净,笑起来的时候,他嘴唇上留着的那一抹胡子很是迷人。

老鸨热情地迎上前招呼道:“这位客官瞧着很是面生,应该是头一次来我们这里吧?告诉奴家,有没有中意的姑娘,奴家去为你安排。”

刘云道:“老板,你怎么谁的生意都想做,也不看看他是冲谁来的。”

老鸨道:“冲谁来都一样。”

刘云道:“我看你做生意真的是想疯了,他可能是受了我娘子的委托,专门到你这里来捉拿我,把我从你们这里押走的。”

灰白衣服男子道:“瞧刘大哥这话说的,我有哪个胆量吗?我虽然是受了嫂子的委托,但是其实也是借嫂子这个幌子,趁机到这里来乐上一乐的。”

刘云双手拍着,笑道:“妙哉妙哉,这个主意倒是不错,如果以后想同往的话,何不向对方的内人自告奋勇?”

灰白衣服男子道:“绝妙至极,绝妙至极啊。”

老鸨适时凑趣儿道:“刘爷,奴家这生意经做得怎么样?”

刘云竖起了大拇指道:“没得说。”

老鸨道:“刘爷,还有这位爷,需不需要奴家先请两位姑娘来陪陪?”

灰白衣服男子道:“先不忙,我与刘大哥有点事儿要说,说完了我还有别的去处?”

老鸨开始王婆卖瓜起来道:“怎么,爷还有更好的去处?这附近,可没有比折柳居姑娘更有味道的了。”

灰白衣服男子呛了老鸨一句:“你这里可有戏班子里的台柱子?”

“这?”

“没有吧。爷们儿最近看中了一个来京城演出的戏班子里的台柱子,那滋味儿,回味无穷。”边说,他便摇着头咂着嘴。

“待新鲜劲儿过了,爷再到你这里尝尝鲜。”

老鸨道:“那好,二位爷,奴家就不打扰你们谈事儿了。”

刘云从袖口掏出个金豆子丢了过去,道:“赏你的,下去吧。有事儿爷们儿自会叫你。”

老鸨手法娴熟地抄住了赏钱,往腰间一揣,连连鞠了几个躬,道:“谢谢刘爷,谢谢刘爷。”

“出去顺手把门儿带上。”

“是,刘爷。”老鸨蹑手蹑脚地退出房门,然后毕恭毕敬地把门带上。

刘云道:“如何?只要你出手够阔绰。大把大把银子这么一撒,在这个地界,我一样能过得如你们宫里的主子一般。”

灰白衣服男子笑着道:“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个道理放之四海而皆准,这年头,只要出得起银子,就能得到相应的回报。”

刘云道:“我已经竭尽所能把你的差事给办了,不知道我剩下的酬劳在哪里?拿来吧。”

从走进房门到现在,灰白衣服的男子双手始终是背在身后的,直到刘云发话。他才笑着把手放到了身前。原来他的手里面一直拎着个袋子。

他把用锦缎缝制的袋子往酒桌上面一放,往刘云的面前一推。

只听“哗啦哗啦”作响,锦缎袋子很有些分量。

“事情办得出乎意料的漂亮,所以,我另外加赏了你,一共是黄金三百两,你验一验吧。”

刘云眼睛里流露出贪婪的目光。伸出双手把锦缎袋子接了过来,搂着,好像怕灰白衣服男子反悔夺回去一般。他没了刚才在老鸨面前的气势,像一名市侩之徒,忙里着慌地把袋口打开,迫不及待取出一锭金子,张开嘴,狠狠咬了下去。

灰白衣服男子道:“味道如何?甜不甜?”

刘云贪婪地看着上面的牙印儿,点了点头道:“甜,金子怎么可能不甜。”

灰白衣服男子道:“你咬着金子的时候觉出来是甜的。在你旁边看着你咬金子的人嘴里面同样泛着甜味儿。瞧你刚才出手阔绰的劲儿,你好像很舍得在女人身上花钱,三百两金子数目虽然不小,但是在你身上好像也存不了几天吧?”

刘云道:“我这不是偶尔为之嘛,又不是天天如此。您看我选这个地儿好像是自己图享受来着,其实那只不过是我装模作样给外人看的。我可都是为您着想。”

“为我着想?”

刘云点了点头道:“当然了。您想一想,有谁能够猜到,宫里头当差的公公,出了皇宫哪儿都不去,会来妓院?您瞅瞅您那两撇胡子,好一位风流倜傥的美男子。”

灰白衣服男子道:“别在爷们儿面前卖弄了,小心得意忘了形。你也风流快活地差不多了,三日之内,赶快给我离京,听到了吗?”

刘云道:“好嘞,小的记下了。”

灰白衣服男子走到门口的时候转过身,扔下一句话给刘云:“三日后,若是还能在京城里见到你,后果如何,你是知道的。”

刘云一直跟灰白衣服男子嬉皮笑脸地说着话,直到这个时候,他的脸上才闪现一丝丝恐惧。

看着灰白衣服男子的背影,刘云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好久才狠狠啐过去:“你当爷们第一天出来混吗?几句话就想把爷们儿吓倒,也不低下头看自己裤裆里有没有俩卵子。呸,死宦官,爷们之所以选择在这里见你,就是要让你难受。怎么样?看到女人没办法睡的滋味如何?哈哈哈哈……在宫里面赚那么多金银有什么用,还不得给爷们,让爷们替你多睡几个女人。”

他抓起一锭金子,放到嘴里咬了咬,然后再拿出来一瞧,隐隐约约两排牙印。他一锭金子一锭金子咬着,边咬边挠头:“他娘的,因为这档子事儿。老子还得把头发给剃了,头顶上戴着这么个东西真他妈的痒。”

他张开五指这么一抓,竟然把头上的黑发抓扯了下来。

这人分明就是万贞儿在北顶庙里遇到的那名神秘的行脚僧虚空。

灰白衣服男子走出折柳居后,来到了斜对面的茶馆,来到了楼梯拐角下的背光处。

从那里,里面的人能看到走进来的人,而走进来的人要稍微慢一些才能看到里面的人的长相。

这是江湖人惯有的习惯。

灰白衣服男子走到两名身穿劲装,正百无聊赖地喝着茶的男子面前道:“轩辕兄弟,让你们久等了。”

“轩辕兄弟”连忙站起身来道:“哪里哪里。您是我们哥俩的财神爷,别说等这么点时光,就算再等上同样长的时间也是应当的。”

“上回我跟你们说过,刘云飞是个非死不可的人,你们兄弟帮我盯紧一点,如果他超过三日还没离京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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