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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逆天下:毒妃斗邪王-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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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公子可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天下第一美男子,宫主是否也爱上我了?”他摆出了一个自恋的姿势,笑得格外迷人。
不管他是真的没事了,还只是在强装没事,我都知道我无法再说些什么。
人心中的魔障,唯有依靠自己才能走出来。
我只希望下次再见之时,他可以变得更开心些……
☆、初战告捷(1)
第85章初战告捷
他身着红色护身软甲,头戴红色的流萤盔,胸前是一面圆形的护身镜,上面镶嵌着坚韧无比的红玉宝石,腰间悬着他惯用的名剑破邪,身后是同色的披风,在寒风的吹拂上,高高扬起,他便如此朝我们直直地走来,宛若上古神话之中的战神。
而他的身后,是依依惜别的悄然。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他上战场的模样,第一次见识到传闻中的战场修罗,此刻的他似乎少了几分平日里的慵懒之色,却多了几分不容人忽视的霸气。
而我和水无暇坐在马上,身上穿着同样的软甲,只是这一次我不能明目张胆地选择红色,于是选择了银色,那一袭银色此刻散着熠熠的光辉,或许我是要让自己记住,那血是怎样的染红一切,染红我的盔甲,染红大地,正如那一次我亲眼目睹的那一场厮杀,红得妖冶至极。
水无暇却是选了最为平凡的青色,她说那是姬流枫留给她最后的东西,所以她要用他的衣服却战场上厮杀。
那一刻,我勾唇而笑,一如往日的漫不经心。
是的,从未想过我们也会有并肩作战的一天。
此刻的悄然在别人的眼底是那个舞姬凤鸾,自然不能暴露了她会武功的真相,所以她也只能留下。
这一点,或许她也耿耿于怀吧。
能和天下闻名的邪王一同征战,想来也是有些人的一种期盼吧。
我的视线穿过姬流潇,望向了他身后的悄然,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是的,我已经尘封一切了,尘封住了对他所有的感觉。
收回视线的那刹那,我却撞进了姬流潇那双略带着几许茫然的眸,坦然地转首,笑着对水无暇道:“出发吧。”
风迎面而来,吹得我们身后的披风瑟瑟作响。
然后我听见他那清越而嘹亮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全军出发。”
这是我们的第一场战役,目标是南陌国的初云关。
从未想过在别人的军队里和自己的国家敌对,从未想过要用自己的双手染红南陌国的大地,胜负并不重要,谁当帝王也不重要。
可是那血染的一幕却始终无法忘记,那仇还是不得不报,自己的国家也终不能落在仇人的手中。
这是生为一个帝王之后不得不负起的责任。
即便此刻我放弃一切,放下责任,却也无法真正地释然,也不可能再如以前那般笑傲江湖。
有些事如果不做,那或许一辈子都会于心难安。
若是做了,那即便后悔,也至少曾经努力过了。
而或许我只不过是要堂堂正正地踏上南陌国的土地,堂堂正正地回到他的面前,问他一个我始终无法释然的问题。
我们之间到底存在了什么恩怨情仇,要让他如此对我?
所以我也在开战之前,对所有的南陌国的官员发出了一份密信,盖上了象征着南陌国权利的印章。
他们若还打算认我这个公主,那么就不该与我为敌,我也不用用杀戮解决一切。
☆、初战告捷(2)
说到底宓儿并不是我,即便那些官员再怎么无知,总也该从中看出些什么端倪,只是他们却选择了沉默。
如今,真正的公主出现之后,他们也还是无动于衷的话,那么这些人再留下,将来也是个祸患。
南陌国要的是良将,是忠臣,而不是贪生怕死,唯唯诺诺之辈。
帝王之路,本就是血染之路,一国的强盛也总是避免不了杀戮。
所以他们若真的要帮着外人来挡住我,我也只能选择当他们的敌人。
一路恍惚,等到了初云关前,我才收回了思绪。
我知道守着初云关的将军是当初云际攸一手提拔的,名为高畅,所以这一战在所难免。
十五岁之前,我也随父王到过战场,也见识过杀戮血腥,甚至还是军中有名的军师,父王唯有我一个女儿,唯有我一个继承人,所以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我的身上。
他曾经对我说,我的月儿定会比所有的男儿还要厉害,我的月儿定会成为天下最厉害的女王。
我虽然并不想走上这条路,却也知道自己非走不可,所以我也总是对他说,月儿一定会成为最厉害的女王的。
父王虽然宠我,虽然任由我出宫,任由我跑去江湖上玩,可是在治国,上战场这些方面却从不纵容。
他说,既然生为帝王家的孩子,单纯和天真只会成为绊脚石。
所以我第一次上战场是八岁,亲眼目睹了杀戮,残忍地杀戮,也真正地体会了血溅到身上之时那种粘稠的感觉。
那一刻,我也明白在这里无须仁慈,因为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而第一次杀人是十岁,当自己手中的剑颤抖地刺进敌人的胸膛之时,我听见了碎裂的声音,我知道有些东西回不去了。
而父王唯一的遗憾也是我那体质,无法在武学上有所成就。不管怎样努力,我都无法有所突破,充其量只能对付一些武功中等偏下的人。
所以毒才成了我唯一的利器。
只是这一点我又不想让宫中的人知道,所以当我是秋净月的时候,我从来不用毒。至于易容术,幸好曾有一个江湖人在宫中留过一段时间,那时候我还未遇见毒圣,所以也曾请他教过我。他的易容术虽比不上师父,但却也算上乘。所以宫中的人并不会怀疑我,更不会把我和江湖上的镜月宫宫主联系到一起。
幸好父王并不是贪心的人,他并没有想过征服天下,交我这些东西也只求我能自保。
只要别的国家不来侵犯,那南陌国也绝不会去侵犯别人,我只要我的月儿平平安安就好。当初的他是如此对我说的。
而疼我的母后也说过,只要月儿幸福,那父王母后怎么样都无所谓。
对于这么宠着我爱着我的父王母后,我又怎么能自私地放手不管?
“准备好了吗?”身侧的水无暇问道。
我朝她绽开了一抹释然的笑容,“嗯,准备好了。”
“那就进攻吧。”另一侧的姬流潇道。
☆、初战告捷(3)
“这一次让我自己来吧。”我淡淡地道。
初云关的地势我太了解了,对我来说要夺下它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而在某一方面,我也有一定的私心,他们终究是东溟国的人,而我既然决心要去承担起一个国家,那么便无法再如当初那般不分国界。
他们颔首也没多说什么。
而我便带着一对人马,深入了初云关。
初云关是一个天堑,易守难攻,所以很大的程度上,高畅是不会轻易地出初云关和我交手的。
而我要做的却是引他出手。
在来之前,我也和水无暇商量好了,若我放出信号,他们就会赶上来。
而我只带了一小部分人马,就是为了让他们放低戒心。
高畅其人,也可称为名将,可是生性多疑,太过谨慎,所以早在大战之前的一个月,我便派人潜入了初云关,在那里散布了一个谣言,说初云关看似易守难攻,但若是查得了地形之利,那整个局势都会倒转过来,那些守关之人反而成了笼中之兽,即便再怎么挣扎,也不过是困兽之争,只要一小队人马便可以轻取初云关。
若换了别人,或许不信,但高畅就是太谨慎了,不容许有一点点的失误,所以他心底必会生出怀疑,再加上我真的只带了一小队人马,正印证了传言之说。而我又是南陌的公主,知道这个秘密也不为过。
所以此刻高畅一定已经断定了传言是真的。
笼中之兽若要施展其威力,唯有出笼,所以我确信高畅一定会出追云关和我一战,到时候我只要擒住他,那些下面的人便会不战而降。
我在离初云关不到十步的地方停了下来,然后便开始了等待。
敌不动,我不动,比得便是谁能耐得住气。我没有什么可以畏惧的,可是高畅的心中一旦有了疑惑,便会愈来愈烦躁,他终究是会出来和我一战的。
我便如此静静地等待,脸上始终带着笑容,偶尔也会派几个人去四周布置一番,当然这一些都不过是让高畅觉得我在准备攻击。
那他势必会越来越烦躁。
果然不出我所料,一个时辰之后,他便领了人马出了初云关和我对峙而立。
“为何非要回来?”他见到我的第一句话竟是质问。
我知道他向来很崇拜云际攸,所以才会如此之问。当年我们也曾一起杀过敌,也曾一起喝过酒,也曾一起为了胜利而奋斗,而如今却是相对而立,终成敌人。
“我为何不能回来?”我挑眉,淡淡地道:“我才是南陌国真正的主人。”
“既然现在百姓安乐,南陌国也很富强,你就不能放下私人恩怨吗?国公他比你更适合掌控南陌国。”高畅说这句话的时候,闪过几缕淡淡地黯然。
我也知道非要他做个决定也能为难,可是既然有人要和我站在敌对的位置,那么我也不能就此退缩了。
“你们说的轻巧,可是又有谁真正想过我的感受?我若连自己父母的仇也不报,那就是不孝,若是连自己的国家落入仇人手中也不在乎,那就是不义,若成了不孝不义之人,我又如何苟活于世?还是说你想让我就此自尽。让你们从此高枕无忧?”我淡淡地道着,就好似道着于己无关的事,“若是这样,他当初就不该留下我。”
☆、初战告捷(4)
“他留下你,就是因为下不了手,那你又为何不能明白他的苦心?”高畅道出了我一直以来希望是的答案。
是的,我一直说服自己,他没有杀我是因为放不下我,可是那一次我听到他亲口说的残忍之语了,我又如何再欺骗自己去相信?
他当真是下不了手吗?那一次他明明想要杀我。
所以一切的一切都如他所说的那样,只不过是一场游戏。
“如是你,有人杀了你全族,却惟独留下了一个人,任你自生自灭。你是否会感激他?是否就如此苟延残喘?是否会丝毫没有报仇的心?”我声声质问,丝毫不给他喘气的机会,“你会吗?你会吗?”
而他哑口无言。
我知道他不会,所有的人都不会,我也不会。
“高畅,既然你已经做出了选择,那我也不会手软。”我笑着望着他,丝毫没有即将面对杀戮的感觉。
父王曾说,要胜过别人,必要先胜过自己。
若自己都先害怕了,又怎么能取胜?
“你当真以为就这么一对人马就能取下追云关?”高畅不由地道。
“哎呀,也是,若你不出追云关,的确很难,但你若出了,那就未必了。”我笑得漫不经心,然后看着他的脸色慢慢地变得难看。
“你骗我?”他质问。
我却笑而不语,慢慢地扬手做了一个手势。
他当真以为我这么好的闲情和他叙旧吗?
我只不过是在等一个时机,等一个风向逆转的时机。
此刻,当真可以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取胜。
所谓兵不厌诈,抓住别人的弱点,那是最快的取胜办法,杀戮那只是最后的一种选择罢了。唯有避无可避的时候,才不得不选择杀戮而已。
就在我做出这个手势的时候,底下的人已施放了我特制的迷药。这种药不是闭着呼吸就可以避免的,而是会从人的每一寸肌肤上渗透进去。
而他们即便此刻转身,也已经来不及了。
那一刻高畅抽剑刺向了我,而我却只是微笑地望着他,他的剑终究在离我不到一步地地方颓然落地,而我只是幽幽地道:“若连你也无法打败,我又有何资格成为你们的王?”
他缓缓地闭上了双眼,陷入了昏迷。
而我却只是微微轻叹,“云际攸他当真打算让南陌国强盛吗?还是说想毁掉?若是真心地想要他强盛,为何他不把你的弱点指出来?他明明就知道的啊。”
所以无论如何,我都要夺回南陌国,不能看着它毁在他的手上。
而此刻,身后却传来了一道疑惑的声音,“缭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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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情之所惑
我转首,却见姬流潇和水无暇正来到了我的身后,而姬流潇正一脸疑惑地望着我。
“缭绫?”他再一次出声试探道。
我却只是当作没听见,笑着道:“我们进初云关吧。”
☆、初战告捷(5)
从我决定用毒的那一刻开始,我就明白姬流潇会认出我是谁来。
只是既然已经决定尘封了,那他是否知道我的身份也已经没关系了。
更何况有了凤鸾的他,知道了我的身份又如何?
他绝不会舍凤鸾而就缭绫吧。
而且用毒是攻陷初云关最快捷的办法,我没必要为了他而舍近取远。
说完之后,我便转身,最先动身往初云关而去。
高畅已经被我们所擒,那些底下的士兵自然也不战而降,这一战赢得很轻松,而我胜就胜在对地势和他们的弱点了如指掌。
我们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过了初云关,进了南陌国边界的秦城。
刚一进城门,我便被吓了一跳,一群人跪在我的身前,为首的那个人低着头,恭敬地道:“微臣恭迎公主。”
我下了马,走到了他们的身前,“都起来吧。”
一大群人都起了身,此刻我才看清了为首的那个人,不由地唤道:“墨叔叔。”
他叫文墨,曾在宫中教过我,虽然我也老是以不同的面容在他的面前出现,但既然他收到了我的信函,而我的身上又穿着绣着秋家标志的战服,他自然知道了我的身份。
我向来不喜那些繁冗的宫廷礼仪,所以当初的我总是喜欢唤他墨叔叔。
他望着我,竟早已热泪盈眶,“公主,真的是你。我还以为你也已经……”
“墨叔叔,是我。我回来了。”我不由地上前一步,握住了他的手。
而他却有些惶恐地从我手中抽回了手,恭敬地道:“公主能回来真是太好了,南陌国总算还有希望。”
“墨叔叔你怎么会在这里?”当初他也算位高权重,为何如今却流落于此。
“既无心臣服于他,又无能扳回一切,唯有远离是非,在这边城的地方过着。”他有些伤感地道,只是下一刻却又欣喜地道:“只不过公主你回来了,那么微臣定会誓死追随公主。”
他的一番话,触动了我内心深处的那根弦。
曾经,我总觉得他们太过迂腐,死心塌地地守着那一方礼仪,心甘情愿地匍匐在我们的脚下,而如今也正是那一种皇权至上的思想让我有了一种回到家的感觉。
或许在那日日的相处之中,有些东西早已不再那么纯粹。而在这一刻,我们之间的情谊远非君臣那么简单。
是的,我们是家人,同属于南陌。
“墨叔叔,我会把一切都取回来的。”我有些豪气地道。
这时候,这一切已不是我一个人的事了。这一刻,我背负起了他们的期望。
不管是成是败,我都不再是一个人。
当初太年少,为情蒙蔽了太多,也终是辜负了很多的人。
“微臣相信公主。”他又跪了下来,连带着身后的一群人也一起跪了下来。
我有些无奈,似乎不管我如何不喜欢这些礼仪,他们却始终都不会违反。
也罢,从今之后是有那么些不同了。
文墨给我们一行人安排了住处,而姬流潇也派人把悄然他们接到了城里。
☆、初战告捷(6)
而我便独身一人去了文墨特地为我安排的宴席,席间那些人无不表明了自己追随我的心,有些人我见过,而有些人我却丝毫没什么印象,但我知道他们既然选择了留在这里,必定是对云际攸有所不满的,不然何愁没有高官厚禄?
我一杯接一杯地饮下他们敬来的酒,听他们讲这些年来发生的事,也告诉了他们自己五年多来发生的一切。
这一刻,似乎所有的压抑全部释放了出来。
原来,我竟是那么多人的期盼。
终不是一个人,孤单一人。
宴席进行了很久,久到将近半夜,久到很多人都已经醉得趴倒在了地上,可是我却清晰地看到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笑容。
我的到来解开了他们多年来的心结。
少时便总是一个人偷偷地跑去饮酒,那时候似乎对每一件事都好奇万分,所以如今才有了这般酒量。
我没忘记很多次我都醉得一塌糊涂,而每一次都是他找到我。
竟又在不知不觉之中想到了过去,我不由地苦笑。
起身唤来了下人,让他们把喝醉的人都扶进房中,然后才一个人独自离开。
今夜,当真是喝了太多的酒了,他们竟无一人能幸免,连我都有了那么些醉意。
或许当真是太高兴了吧,所以即便是连他们最重视的礼仪也在那一刻被抛却了,第一次如此融洽地在一起同乐。
走出了厅门,一道冷风便迎面而来,吹散了些许醉意。
我沿着小径慢慢地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因为天冷,便不由地加快了脚步。
只是等到了自己的房间,才发现自己很热,似乎浑身都有一种东西在烧灼。
或许,我也醉了吧。
我不由地轻笑一声,慢慢地走了进去。
只是还未等我反应过来,人便被一道力量拖进了一个环抱之中,阵阵暖意隔着衣衫传递过来,我似乎更加的热了。
“是谁?放手。”本来想厉声而喝,却没想到出口的话却带着几分微醺的醉意,软软地没有一丝威严。
其实我知道身后的人是谁,可是却不想承认。
一股温热的气息吹吐在我的耳畔,他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愿,只是不断地喃喃而语,“缭绫,缭绫,你是缭绫。”
他,这是干什么?
不是有了凤鸾了吗?还会惦记我吗?
此刻的他这样又算是什么?
明明身边已经有了他朝思暮想的凤鸾,为何还要来找我?为何还要来扰乱我那已经平静的心。
“我是秋净月。”出口的话淡淡的,带着连自己都觉得诧异的平静。
“我知道是你,即便你易了容,即便你装作不认识我,但我就是能感觉到是你,更何况今天你还用了毒。”他有些小心翼翼地问道:“缭绫,是你对吗?”
这一次,他竟然认出了我。
只是认出又如何?我真的承认了又如何?
我们之间早已错过了,如今也不该再如此纠缠不清。
“放开我。”我挣离了他的环抱,退离了几步,才笑着道:“王上,是与不是很重要吗?不管过去怎样,如今的我只是秋净月罢了。”
☆、初战告捷(7)
“缭绫,对不起。”他却再一次把我拉入了怀中,靠在我的肩窝,执意地唤我缭绫。
对不起,又是对不起。
一年多前,他为了凤鸾而放弃西越国的时候,道的也是一句对不起。
我知道,我并不要他的对不起,我也知道,其实他并没有错。
“我没有怪你。”过去的一切,谁对谁错,谁是谁非,此刻又何必再去在意。
心,有些蠢蠢欲动,但我又马上把那份不该有的念想压制了下去。
许是因为酒意,身上竟是阵阵发烫,便是连意识都有些模糊,我不由地道:“放开我好吗?我有些难受。”
他马上放开了我,关心地问道:“缭绫,你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有些乏了。”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你也回去吧。不然凤鸾会误会的。”
我不想让悄然以为我出尔反尔。
“缭绫,你在怪我。”他幽幽地道,里面带着几分黯然。
“我没有怪你。”真的没有怪他,他到底要我说几遍才能明白。
他没有回话,沉默了许久,才突然上前,再一次把我拥进了怀中,我正要挣扎,却听见他低低地轻喃,“缭绫,我想你,很想你。
连自己都控制不住地想你。
明明鸾儿在我身边,为何心底还是不可抑止地想你?
我以为我对你的喜欢远不如对鸾儿的爱,但为何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听到你在江湖上的风流史的时候会气愤,会恨不得冲过来质问你?
为何在看见你的那一刻,就有种莫名的心跳?
为何在你不认我的时候,心底后悔得要死?
为何在看你施毒的时候会觉得整个世界都充满了喜悦?就如此迫不及待地想要见你,就如此迫不及待地想要从你口中知道答案。”
“缭绫,这是为什么?是否真如锦凰所说,是我自己看不清,看不清自己眼中对你的迷恋?”他的语气里满是挣扎。
一句句地为何竟让我有了一种落泪的感觉。我知道要背着他以为会爱一生一世的凤鸾来对我道出这些话有多么的困难。
可是我真的很开心。至少我们之间不是真的什么可以回忆的东西都没有,至少这一刻算是为我们的曾经划上了圆满的句号。
“潇,不管怎样,当初你就以为做出选择了。”我伸手推开了他,淡到极致地道:“你早已在西越国的时候就选择了凤鸾,而我却不是那种会和别人共享一夫的人。你不可能为了我放弃凤鸾,而我不可能为了你打破自己的原则。不管我是缭绫也好,秋净月也罢,这一点永远不会变。所以,就当我们从未认识过吧。不要让凤鸾伤心了。你们经历了这么多才能在一起的,你该好好珍惜。”我第一次道出了自己心底的话。
我无法对他道出一切,无法跟他说悄然不是凤鸾,无法伤害悄然,所以真的,这样就好。
或许他真的喜欢过身为缭绫时候的我,可是此刻已经不重要了……
“缭绫……”他还想说些什么。
我却是转身,近乎残忍地道:“既然当初选择了放手,今日就不要后悔。你走吧,以后请叫我秋姑娘。”
既然决定了放手,那么就彻底一点吧。
这样的话,悄然是否才会放心?
许久之后,身后才传来了开门的声音,他终是走了。
对不起,潇。我在心底默默地叹道。
我,当真是把自己所有的退路都断了。
只是唯有如此,我才不会回头,因为怎样都回不了头了。
☆、血染雪夜(1)
第87章血染雪夜
天历一百三十五年十月十五,秦思崖战胜,我们夺得邺城。
天历一百三十五年十一月二十,芦溪坡战胜,我们夺得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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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帐内,我们围坐在一起,桌上是一张地图。
潞城和我们将要夺取的贺城之间有一道山路,特别狭窄,若是全军过去,那势必会减缓速度,若他们在山上中下埋伏,到时候我们便只会夹杂在山道之间,进退两难,此刻便唯有反击,可是他们在暗,在上,我们在明,在下,若要攻上山必然会损失惨重。
“无暇,你怎么看?”我转首望向了水无暇,淡淡地问道。
那两场战争之中,我终是见识到了东溟国最厉害的两个人物如何的运筹帷幄。
“不管怎样,我们都不能从山下过,这一仗既然注定了要打,那么我们为何不一开始就从山上过。”水无暇指着地图,悠悠地道:“祁山不高,而且此刻正是冬季,树木凋零,他们即便要掩藏也容易被我军发现。所以我们从山上过,到时候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看来她的想法和我一样,如今之计,这也是最好的办法了。
我侧首,笑着问道:“王上认为如何?”
自从那一夜之后,我们似乎真的成了陌生人,彼此闭口不提往日之事,即便偶尔的眼神交会,都会很快地离开。
“这的确是如今最好的办法了。”他指着地图上祁山的位置,道:“北坡最为平缓,而且草木稀少,从这里过最好。”
我颔首道:“派一小队人马从山道上过,让他们掉以轻心,然后大部分人马就从北坡而过。而且最好是晚上行动,出其不意。”
达成商议之后,我便回到了营帐。
若是取了贺城,那就差不多是成功了一半,贺城之后便是陌禹城。
是夜,我们便按本来计划好的一切,兵分两路。
临行的时候,悄然却是拉着姬流潇的袖子,说什么也不让他和我同路,她似乎已经察觉到了什么,于是我和水无暇带着大部分人马往祁山的北坡而去,而姬流潇便带着小部分人马往山道而过。
因为怕南陌国的军队发现,我们便摸黑从祁山的北坡而上,小心翼翼地前行。
北坡那边的树木不多,一路行去也极为顺利。
而此刻,天际飘起了鹅毛大雪,落在身上,脸上,慢慢地融化,沾湿了衣服,亦沾湿了脸蛋,那透骨的凉意便如此渗透进了肌肤。
这一场雪下得突然,似带着某种不详的预兆。
我的心底不由自主地泛起阵阵不安,伸手抓着水无暇的衣襟道:“无暇,我总觉得这里安静得有些诡异。难道南陌国的人马没有埋伏在这里吗?”
“的确有些奇怪,不过估计是他们没想到我们会在深夜里行动吧。”水无暇亦低低地回道,手紧紧地握了握我的手,给了我些许安慰。
☆、血染雪夜(2)
“但愿吧。”此刻我们已经在半路,若当真要退回去也得花很多时间。
只是还没等我们走出过久,底下便传来了阵阵厮杀声,淡淡的血腥味随风而来。山脚下一片通明,南陌国的人马竟没有埋伏在山上,而是都在山道那边。
我猛地一怔,明白我们反而被他们设计了一道。
如我所预料的一般,他们点起了山脚的杂草,想要利用火攻把我们困在山上。
若是雪再大一些就可以扑灭那些火花了,可是偏偏它下得还不够大,再加上前些日子的干燥,火势一下子蔓延了开来。
为什么会这样?
我们的计划明明很周密,为何他们会知道?
按理说他们不可能弃山而守道的。
难不成有人背叛了我?
只是此刻也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我猛地收回了自己的思绪,极力想着可以把伤害降到最低的法子。
火势愈演愈烈,而底下的厮杀声依旧,血腥味更加地浓了。
这一个雪夜到处都充满了杀戮,那淋漓的鲜血好似要染红这漫天而落的大雪。
“无暇,你带大部分人从原路退回,如今唯有我们上来的北面还是安全的,他们底下的人应该还没那么快到那里,所以你要抓紧时间。”我侧首对水无暇道:“我带小部分人控制火势的蔓延,让你们可以在火烧到这里之前离开。”
水无暇也应该明白此刻的形势危急,于是按着我的意思带着大部分人开始撤离,我带着小部分人利用那开始覆盖在地上的积雪阻止着火势的蔓延,我在心底祈祷着这场雪可以下大一点,再下大一点,大到足以扑灭这漫山的火花。
上天似乎听到了我的祈祷,雪愈下愈大,慢慢地盖灭了那火潮,可是那浓烈的烟却依然在四周弥漫了开来,呛人不已。
等到控制住火势的时候,我们留下的人都已经精疲力竭,连我都觉得自己快要虚脱,整个人都冰冷至极。
厮杀声依旧连绵不绝地传来,我不知道那是山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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