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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佳人如梦-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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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瑜笙与爰笙担心笙歌出来时没有给爹娘打招呼,如此冒然跑出来被爹娘发现了,虽是和他两个一起,但穿着男装也难免让二老起了不必要的疑心,便也起身向云苏告辞了回府。
走在路上,笙歌却突然问道:“大哥,小三子,你们有钱么?”
孟瑜笙怔了片刻,暗觉这笙歌近来真是改变了不少,遂一笑道:“怎么,月银用完了,缺钱花了?”
笙歌摇摇头:“不是不是。”又措辞了良久,小心翼翼说:“我只是害怕下次没钱去那什么舞楼了嘛。”
孟瑜笙淡淡失笑道:“不必担心,大哥补给你就是了。”
笙歌眼睛一亮,“那就是说大哥的钱就是我的吧?”孟瑜笙只当她是兄妹之间的玩笑,颇为宠溺道:“这是自然。若是你不够花了,来找大哥就是。只是须得和大哥说实话,不许坑骗。”
笙歌挺起胸脯保证道:“放心放心,笙歌自然不会骗大哥的。”又转过头对小三子道:“你呢?”
孟爰笙假装糊涂,道:“我发现今夜天气甚好,星星也亮得很,明日必定又是艳阳天。”笙歌捋起袖口正要做她的专用收拾人的姿势,一边说:“小三子,你看着办吧,你的银子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若是再不听我一句劝,碧儿!来帮我。”
沉寂了两秒。笙歌忽地想起了什么,扭过头,黑漆漆的巷子,哪里再见到有什么人。
笙歌不禁心一颤:“碧……碧儿呢?”
孟瑜笙此时也才注意到一直跟在身后的碧儿竟是不见了,心里生疑,却也镇定道:“不必担心,爰笙和笙歌回府罢,我回去看看。”
孟爰笙也恢复了正色,眉心微蹙道:“大哥,看样子,要么是遇险,要么是自己走散了。若是遇险,又有谁会去害她。若是自己走散了,要么便是突然有事,跟丢则是不可能的。而这个时候,她会有什么事?”
笙歌垂首不语。小三说的是没错的,碧儿不见,要么是他人所为,要么是自己所致。若是被人掳劫,大哥和小三子又怎可能不发现。若是她自己如此,又有什么事不与她招呼一下呢。但碧儿又确是和她一起出府来才走丢的,若她出了什么事,她如何能原谅自己?
孟爰笙见她一副自责模样,便也尽量放松了语气道:“碧儿年纪小,说不定贪玩了一会,或是见到了哪家的小厮心动了,要与他多说会话耽误了时间也是情有可原的。笙歌,你放宽心,我与你回去,碧儿就交给大哥了罢。”
孟瑜笙颔首道:“你们回去吧,晚了再回去扰了人也不好。”便转身回走,听见身后笙歌和爰笙的脚步渐远,遂放下心来专心往前走。走至前面一处客栈门口,昏黄烛光与隐约月色下,见碧儿自拐角处匆匆行来,手边紧紧攥着一串糖葫芦,看到他,喊了句“大公子”,眼睛通红,神情激动不已。走到他面前来已是浑身无力,身形微颤,似有哭意,跪下道:“碧儿不是故意的,大公子。”
孟瑜笙打量了下她,又望了望她身后,思量着这丫头怕是没走过夜路,这巷子甚黑,女孩子单独走定是害怕出什么事的,却仍是淡淡道:“怎么回事?”
碧儿用袖口擦了擦眼睛,语气哽咽:“方才奴婢随小姐公子走出酒楼,见路边有卖糖葫芦的,想起今晨小姐说近日很是口馋,便想着去买一串,大不了追赶一会也是赶得上小姐的。但奴婢很少出府,怕走错了路,见前面有一个背影很像小姐,慌忙追了上去才发现不是。那几个人认出了奴婢是女扮男装,拉着奴婢不放。大公子……”话出口边,已是泪珠滑落,哽噎不出言语。她当时吓的不轻,又从来没受到过这样轻薄的对待,即是委屈,又是慌乱如麻,不知是哪来的力气挣脱开了他们,便只管往前狠命地跑,好不容易停下喘口气,才发现这条巷子很是幽深,心里十分害怕,唯有紧紧攥住这糖葫芦,似给了她一种念想与力量。幸而自这条巷子转角出去便看见大公子,浑身力量都似已被掏空,心里除了感激仍是感激。
“起来吧。”孟瑜笙静静瞥了她一眼,道:“你小姐与三公子已回府,你也与我一同回去,莫叫他们多担心。”
凉风袭来,路边遮住了星月一半光辉的槐树此刻竟也送来了丝丝芳香,如是醉人。枝叶随清风摇摆,细碎月辉缓缓斑驳,照耀在孟瑜笙如玉般脸庞上,眼神淡淡,似是微笑。不不不!碧儿狠狠摇了摇脑袋,大公子脾气向来随和,神情一向却是淡漠的,她真是慌的不像样了,竟把面无表情看做面带微笑,真没用真没用。
第六章 花谢花飞
笙歌与小三子刚回到家,小三子叮嘱了她几句,无非是以后出府便谨记着小心之类的,还说要防着一些人,具体是怎样,她只是在担心碧儿的安危,只对小三点头,并未多听。府里她的哥哥们都住在东院,与她的房间有一长廊之隔。小三说完了,便回去自己的房间了。笙歌坐下给自己倒一杯茶,正想着碧儿如何时,门外传来动静,却是碧儿回来了。
她起身忙说:“碧儿?你可是出了什么事了?”碧儿一双眼微红,她听大公子的话,并没有把遇到轻薄的事对笙歌说,让她白白担心。只举着糖葫芦,笑说:“小姐,碧儿给你买来这个了。”
“傻丫头。”笙歌眼眶一红,才明白是早上的一句玩笑。而晚上这里巷子幽黑,碧儿不过才十二三岁,走在那里只为了给她买一串糖葫芦便跟丢了,她方才却还在怀疑她。若碧儿真出了什么事,她原谅不了自己。来到古代遇到的第一个人便是她,也是一直跟在她身边的,她没有古代迂腐的等级概念,是一心一意希望她能好好呆在她身边的。
两人关怀问候了几句便准备洗漱睡觉,笙歌却破天荒地失眠了。夜里更深露重,她却想了很多。有现代的父母朋友们,也有才来古代的迷茫与不敢置信日子里的回忆。她不知道何时回去,或许,还能不能回去。但身在这里一天便做好一天的事好了,没有理由放弃到手的幸运,能到古代来,终归人品差不到哪里去吧。
翌日
笙歌用好了早点,才看到碧儿匆匆跑来,对她说:“小姐,云大夫找您来了。”
笙歌略略疑惑,道:“他在哪里?”
“就在外面等着呢。”
笙歌点点头:“嗯,让他进来吧。”她正想着浇灌些花草,他既来了,等走了再仔细修剪也行。倒不是府里管理花圃的丫鬟们修剪得不好,不过是天天没有事做实在无聊罢了。
笙歌随着碧儿走至房间,云苏就在旁边的屋子里。笙歌走过去,微微一笑,淑女姿势很是成功,暗想现代的礼仪课再周密也不如古代的一个丫鬟教的标准。“云公子有什么要紧的事么?”
云苏站起身,稀疏光线照耀在脸上,显得棱角柔和了几分,眼神却仍淡淡的,“我来看看你身体现在如何。”
“让云公子费心了,笙歌虽然前日有些风寒,但现今已大好,不劳……”
“孟姑娘,请。”云苏淡漠打断她的话,不似玩笑。笙歌看着他,略有狐疑,却收起了玩笑正经了起来,不知云苏是何意。她不怀疑云苏的能力,更不会以为他这是在戏弄她。但病情明明大好,她将信将疑与他对面坐下,伸出纤细手腕垂在桌面。
云苏亦从容坐下,笙歌虽有些紧张,但见他不迫的模样也放心了不少,暗道或许就是以前的旧疾,不必担心。
淡淡阳光洒下,空气似都带着青草香气。笙歌看着云苏,他神情淡漠,却看得出十分专注,似在暗想应对病情的良策。
笙歌轻咳一声:“有什么问题么?”
云苏松开手指,盯着她,良久道:“有中毒的迹象。”
笙歌却是不解了,为何她还没感觉到。她迟疑半天未曾开口,云苏知道她是要问什么,默然道:“毒素还很轻,但扩散的很快。”
笙歌喝了口茶,半晌,措辞了良久才小心翼翼说:“你…你治得好么,如若是治不好,那么我还有多长时间?后果是什么?”
云苏看着她的眼睛,仍如之前一样光亮闪烁,似未被中毒的说法而灰暗蒙尘。他整理了思绪,淡然道:“致发作尚有半年。要治好并不难,药材却难以得到。若是治不好,”他看了看她,又道,“便终身无法受孕。”
笙歌“噗”地一声将茶水都吐了出来,可谓是将形象破灭得惨不忍睹。抬眼一看,见屋内并无人,只有他们两个,暗自松了口气,幸好碧儿没有跟来。古人头脑迂腐,自是极为看重子嗣,这代表香火的传递,也代表了家族的兴旺。笙歌明白这点,她虽也希望在合适的年纪结婚生子,但毕竟不那么古板,难过了一些,但总会想开。
笙歌却问道:“为什么我会中毒?”他知道她的身体状况,或许他会知道呢。
云苏一怔,似乎没有想到她会这样问。而后重新审视了她一会,神情也并未多悲伤,暗自惊叹同时缓缓道:“是我欠了你这份人情。”
笙歌楞了一会,这么说,难道是他间接害的她这副模样?
云苏看她仍是疑惑,不像是装傻,虽不解她为何会忘记,但毕竟她因自己而受牵连,如是这样,是自己对不住她。便缓和开口道:“前几日晚上适逢孟姑娘,因新增病例为我试药之故。”
笙歌释然。想来云苏是不会逼迫她的,那么是笙歌自愿去试药,结果却中了毒,想来医者还是难为。但听碧儿说以前笙歌似乎对云苏无意,又如何冒着终身不孕的危险去试药?
云苏看着她,眼底波澜,猜不透他的想法。他淡淡道:“我那晚曾承诺,若是孟姑娘因我而落下病根,身体受损,便必定亲自上门迎娶孟姑娘,给孟相一个交待。”
笙歌点点头,并不拒绝。她对云苏了解甚少,却对他的人品是信得过的。就算不是因为喜欢她而娶她,但至少不会亏待她。况且身处古代,有一户人家在知道了她不孕的情况下仍会接纳她,至少是有保障的。
云苏又道:“所缺药材很是稀少,云府拿的出大半,却仍缺了冬紫叶汁,三叶青芝与龙骨参,我必会努力找寻,孟姑娘放宽心。”因笙歌体寒,尚且还不知她月事等的身体细况,便需要这些护着身子,却无奈这些灵草甚是珍贵,非轻易能得。
笙歌却是嫣然一笑:“既然这样,麻烦云大夫了。若没事,笙歌还得给房前的花草好生修剪一番,恕不远送。另外,还请云大夫对此保密。”
云苏站起身,听见她的话微微一怔,却是颔首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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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园林春去
云苏告诫了笙歌若是身体不舒服便不能拖着,若她当时不方便他便会来寻她为她诊治。又说这毒是由于当时所服的紫绒汁所致,平时这紫绒草药性温和,因此中毒,故药性并不迅猛,便称为紫绒毒。只在这后面半年时间或许会有扩散毒深情况,身子恐怕不会好受。也不知道是什么伤,竟让云苏也束手无策,她试药在先,竟还为此中毒。
叮嘱了一些日常食物等的情况后笙歌回到屋后仍是拿起花洒浇灌花草。碧儿看她若无其事地样子,问道:“小姐,那云大夫找你有什么事啊?”
笙歌摇摇头,“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想了想,又说:“我问你,我前些日子是否也出过府?”
碧儿点点头,愁眉苦脸道:“这些日子小姐就与我出过两次府,两次都把碧儿吓坏了。上一次可不就是昨晚嘛。”
笙歌沉思道:“那上上次是怎样一回事?我忘了,你回忆一下。”碧儿直直说:“碧儿记得很清楚,那晚小姐与碧儿出府,却在街上与小姐走散了,碧儿找了好久也没找到,心里吓得很,后来万幸回到府才发现小姐就在房里。对了,那晚,可不就是突然下起了大雨,小姐还要碧儿给您拿书看么。”
笙歌着实震惊了一下,原来就是那晚这个身体的原主人为云苏试药。可不知为何她却会死去,她原先夏小天的魂魄却穿来了这里。笙歌再暗暗细想,大约也就是这真正的笙歌身子弱,大概受了凉也算一些原因,古代医疗条件并不如现代,麻疹都会死人,因风寒而死去的不在少数。恰恰又喝了那紫绒汁,毕竟不是什么好东西,对身体元气也伤了好些。
但还有一点她不明白,为何笙歌会愿意给云苏试药。笙歌想了想,这个女孩今年才十四岁,正是耍些小性子,成长的年纪,或许天真想着云苏医术绝妙,纵使治不好,却也没多想那些令人头疼的事,是以干脆地帮云苏试了一试。或者这女孩本是喜欢云苏的,甘愿为他试药,只是云苏为人甚是清冷,强扭的瓜不甜,所以不让爹爹说媒。
想了想,大概也就这两种可能最接近了。无论是哪种,都不过是小女孩的一些心性,不必放在心上。
这毒呢,无非到最后是没有自己的亲生孩子。她有些黯然,但迟早会接受这一事实,便强自打起精神,不是还有半年么,时间还多,还多。
修剪完这一块的花草,笙歌便清洗了手。她这几日发现了一处围墙可以通向外面的街道,在屋后有些隐蔽的草丛里,那围墙略低,不过和她一样高,想翻出去很简单。或许便是府里的小厮丫鬟想出去私会女子情郎所制成的呢,草丛只是看着茂盛,却十分干净。或许以后想出去就不用偷偷溜出门口,冒着让爹娘发现的危险了。
她有些雀跃,又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便是看看身边有多少可用的银两。她不知道这里的物价行情,也不懂银两的换算。她回想了一下昨晚去酒楼之时周围建筑及百姓的穿着,并不大富,也不大穷,况且她的月银是五两,她暗想,或许这里就与明清差不多,三四百两便可盘下一家店。而她的这些首饰,每一件至少不会低于五十两,再加上以往没用的月银,多多少少也接近一千两了。不由自得起来,在古代成了个小富婆,必要时不至于养不起自己了。
正是下午时分,笙歌眯了一会午觉,在院子里露天晒着太阳,懒洋洋地才睡醒没什么精神。碧儿服侍她稍微漱洗了一下便也起身了。想起她发现的那处围墙,不知出去是哪一番景色。她心里有些痒痒的,便回屋换了简洁轻便的衣裙。本想换一套男子的衣袍,无奈昨晚穿的小三子的衣服碧儿已经着人去洗了,看来抽空还得再置办几套才行。
笙歌准备好了想叫上碧儿,却见她正好不知去了哪里,便作罢,正好一个人出去也轻松些。东张西望看了看这里也没什么丫鬟注意她,便来到屋后的草丛,有几处已经看得出有脚印的塌陷,看来府里真有人私会**,像窥破了什么秘密,笙歌表面镇定,心里却早已得意洋洋。
面前的围墙和她差不多高,前世时她便不算个省心的女生,到处攀爬,自然这围墙也难不倒她。翻了过去之后顺眼一望才发现这里是一座小山,往下小路步行到头,下面一条街赫然就是怡红院那一条街。她又往上一望,这里是一片林子,因为紧邻着相府,所以这片后山也时常加派小厮家丁等的轮流把守。看到有几个身影似乎往她这边望了望,笙歌暗叫倒霉,忙趴下身子。
得,摸清了路线,她也迅速往下闪人。越往下,家丁便也越少,甚至她走的路上基本没看见有人把守。这也好,她便正大光明地下山自由看看。昨晚只是出来了一会便被大哥拉去了酒楼,晚上的景色朦朦胧胧,只觉得热闹异常,心里一时激动,却也没有真正看清有什么特色。路边有当铺,里面的老头像电视里一样带着些精明与狡猾,唔,看来她这个不识数的以后还是得碧儿和她一起来当掉那些不用的金银首饰。
黄昏醉人,街边临河,风起吹散行人思绪,笙歌逛了一下午,买了些贪玩的物件,见日色竟有些晚了,便也开始往回走。路边有老爷爷叫:“冰糖葫芦,又大又甜的冰糖葫芦……”
想起碧儿便是因为给她买一串糖葫芦差点受人欺辱,不觉心里有了一丝暖意,上前买了一串回家。
仍是先前那条路,上了山行了十分钟左右,隐隐有些汗意,却仍不见自己翻跃的那道墙。心中暗想是不是走错了,思虑半天决定再往上走,实在不行,等见到府里的家丁询问一下也总比没头苍蝇的好。哪知这样走着走着却没有见到一个人影,阳光渐渐撤下光迹,笙歌背上略略冷汗。再也坚持不住,没见到有一个人之时,笙歌正欲撤回往下,抬头竟见一处木房,在昏黄阳光照耀下似镀上一层金光。然那处房子实在简陋,与她住的相府比起来,可谓一在天上,一在地下,反比明显。笙歌也不是嫌弃之人,却不知这片相府后山林子里竟也有这处住宅,暗觉奇怪,便上前去。
行至门前,清晰可闻里面不时传来咳嗽声响,听声音,似一位病重男子。木房简陋,大门紧闭,里面似乎只有他一人。不知是何病情,听起来似乎非常之重,笙歌叹了口气,心绪也莫名悲悯起来。
她上前轻轻敲响木门,等里面静下以后,轻声道:“打扰一下,我想问问路。”
里面静了两三秒,而后又止不住咳了几声,说:“进来罢,门没有锁。”
笙歌小心翼翼打开门,见里面并没有什么危险,这才看了看正对面,竟也就是一张床,床边一张桌子,一碗药,如是而已。她看了看床上的男子,身形消瘦,脸色苍白,大约只有十七八岁左右,却难得的一副好面孔,眼神清亮温和,面如冠玉温文,又如月华之下的河流静静流淌,滋润心田。虽是止不住的咳嗽,却也看得出他已习惯这样的病态,嘴唇没有一丝血色,他此时皱眉轻咳,笙歌悲悯发作,心里又叹了几声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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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君有奇才
“不知公子是患了什么病?”笙歌侧着头,眉心微蹙,原本问路的话到嘴边却成了担忧的话。
“不过旧疾罢了。”说着,又咳了几声,眼神依旧温和,伸出手,欲端起桌上放置的药碗。笙歌连忙上前几步端起药碗递给他,飘来的药气甚是清苦,笙歌皱了眉,暗想若是她定喝不下去的。他接过,“多谢姑娘,”便对那药直喝了下去,似是习以为常,眉头也没皱。
笙歌见他生活清苦,一旁的角落还有一个炉子,不知是他用来煮药的,还是天冷了烤火的。四月虽已渐渐回暖,夜里仍是有些清冷,炉子却没有动过的痕迹,不知这碗药从何而来,他有服侍的小厮吗?然而这些疑问,她又是不方便直接问这个重病的男子的,也没有随意打听别人隐私的习惯,便专心看他的气色是否好了一些。
笙歌看他一张手帕也没有,便将随身带来的帕子拿出递给他。他对她的出现似乎有些意外,却也没有多问,看她将她的手帕给他,一时怔住,清亮而漂亮的眼睛犹豫了一会,见她仍是笑意盈盈的模样,心中似被积雪融化,便伸出手接了过来。手帕带着女子特有的香气,一角绣着一颗剔透的樱桃,质地纯正,做工很是精湛。又说:“多谢姑娘。”
笙歌笑了笑,“刚刚我上山迷了路,走了好久没找到家,突然找到这里了,希望没有打扰到你。”看了看他,又说:“你没有把我当坏人就好。”
少年温和一笑:“怎么会。我这里常年见不到人影,更别说坏人了,他能图我什么呢?”
说着沉思一会,说:“你的家在这山里么?”
笙歌答应了一声,毫无顾忌道:“我是番强来的这后山,这会迷了路,不知是在哪里翻的墙了。”巡视了四周,鼻子一皱:“你患的什么病?看起来不像是风寒,很严重么?”
少年抬起温良的眸子,看了她良久,她的眸子亦是清亮的,闪烁却也带着坚定,不像说谎。便淡淡一笑,带着些无奈,说:“不过是很厉害的旧疾,习惯了就好了。”
笙歌见他带着一丝孤寂,心里也默然苦涩了起来。这个木屋有些年头,他的病情似乎也暗示了他已常年一个人生活在这里,或许连外面的阳光也无法经常感受到。明明就像与她活在不同的世界,然他的心境却还是如此平静,尽管带着放任不管的消极心态,却仍然渴望着外面的美好。
笙歌抿了抿唇,又强笑着说:“这屋里有些暗,也有些死气沉沉,不利于你病情的恢复。你等等,我去给你采些花回来。”便小跑出去,外面的天又黑了一层,笙歌只好抓紧时间,不然碧儿这小妮子又要急坏了。
屋里隐隐飘过来一些风,少年轻咳几声,远处花草气息传来,清苦的药味淡去不少。向来淡然温和的眼里此时不知不觉竟有了一丝的期待。听到外面**的动静,他透过门缝见到那女子一身素色衣裙,明明有了一些的汗渍,却仍然觉得她干净清爽又如同那天上最耀眼的明星。心里融化的积雪缓缓流淌,一边流淌一边响起那欢快的歌声,隐隐压抑住了自己,不由自主又是咳了几声。
不多一会笙歌便走了进来,她实在没想到现在这个月份竟也会有瓜叶菊,只是好多都已枯去,她采了六朵,也算是一个吉祥的兆头,笑容灿烂对病中的苍白少年道:“放一些花在屋里,是不是一下添了好些生机了?只可惜没有花瓶,嗯,我下回来看望你的时候就带一个来好了。”
少年微微一笑,看了看她手里的紫红色小花,前些日子门前开了许多,他并没有注意,现在竟觉得那是最美的花种。听闻她说还会来,也不说什么,只是微笑道:“多谢姑娘。”
笙歌颔首,一边把花放在桌上,一边说:“叫我笙歌就好了,你呢?”似乎是在思考一把花就这样放在桌上似有不妥,抬头望了望屋顶,说,“我会再来看望你的,你欢迎我么?”
少年看向手里她的手帕,在他手里被暖得有了些温度,说:“我叫王陵。自然是欢迎姑娘来的。”
桌子靠墙,上方有一处窗口。笙歌把花立起来倚在窗口处放好,又整理了一下,说:“瓜叶菊的花语是喜悦,快活,昌盛。希望你的病也快快好起来。你看这花的花形丰满,尽力伸展,常在冷寒时开放,仿佛要告诉我们不论风强还是雨大,只要信念坚定,生命便永远葱绿。”
王陵淡淡怔住。从未有人对他说过这些,而第一次对他说这些的,竟是与他素未谋面的一个女子。曾经他想过与其一辈子这样活在不知何时便会死去的恐惧中,不如提早结束。然那时却终究还是活了下来,这些年来病痛磨掉他的性子,他终于学会宽和面对,就这样死去,他会平和接受那一天的来临。但是突然有一个姑娘,突然来到他生命里,让他不要放弃,是…上天也觉得亏待了他,便要给他补出来了吗?
花草的香气淡淡传来,王陵一笑,“姑娘说得对。”
“哎呀,差点忘了天色不早了,他们要是发现我偷偷溜出来就完了。唔,我这里有冰糖葫芦,刚刚的药似是很苦,不如吃些这个吧,会好一些的。”笙歌将糖葫芦递给他,见他一笑,似是要拒绝的模样,便不管不顾直接塞给他,“我须得走了,你接下罢,很好吃的。”
女子莹白的手指触碰到他,他略略恍惚,而后见她动作甚是麻利地便后退了几步,便无奈一笑道:“姑娘……”
话未出口,笙歌便说:“叫我笙歌就是了。不吃糖葫芦是怕我下毒罢?我先吃一个就是了。”说着便毫不客气就着他的手咬下一个,甜甜的糖味盈满口腔,笙歌口齿不清地赞叹道:“真是比以前吃的好吃多了。”
王陵被她感染得也笑起来,眼里也是笑意,温和说:“吃慢点。”
笙歌正要走,却听他说:“回去的时候还是走相府的正门吧,这山上不安全,以后也莫要番强了。”
笙歌“嗯”一声,说:“以后喝药还苦的话,我会带给你一些蜜饯来的。放心罢,我不会害你的。我就在相府,可以随时来找我。”
王陵看她一眼正色,实是真情实意,便也点了头,“好。”
“你晚上睡觉前也一定记得关好门,虽是没什么好偷的,可防止万一嘛。”又说,“我答应你,过三日便来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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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初进舞楼
笙歌听说今晚小三子便会带自己去红袖舞楼,激动得忙让碧儿给自己梳发换装。实是她没见过世面,前世也没去过这些场所,再加之这样高雅的地方想必王公贵族不少,碰上几个比云苏和大哥小三子更要俊美的人也未可知。
侧头想了想,云苏都第三了,想来碰到比他还好看的人几率倒是小的很。
小三子准备好便坐在笙歌房间外室等她左等右等不见出来,故意哀嚎几声,无聊地这里磕一下,那里碰一下,好不容易终于等到笙歌换完妆出来,正要开口说:“笙歌,你面子倒是大得很,殊不知外面的女子都是她们等我,何时要我去等她们了?你……”话未说完,却见一个翩翩少年公子出来,举手投足灵动大气,面容白皙,肌肤细嫩,眼睛大而有神,明明一眼看去灵秀活泼,却透出一种诗画美,像从画轴中走出来。只是身形略瘦小,若与他并肩走出去,倒像是小几岁的他。
小三子眯起眼睛,夸奖道:“不错不错,不枉费我等你这么久,不丢我的脸。”
笙歌没好气白了他一眼,道:“你看到那些女子不要情难自禁冲上去丢我的脸就好了。”又问他道:“大哥呢?”
小三子笑眯眯道:“他今日进宫去了,太后找他有事。”
笙歌知道太后便是他们兄妹的姑婆,自小便对孟瑜笙这个嫡长子重视的不得了,与她的那些皇孙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便也没多问,只一边和小三子向门口走去,一边随口道:“找大哥?有什么事?”
孟爰笙**一笑:“大哥如今虚岁十九,你说太后找他商量什么事?”
笙歌便也不客气地拍了拍他的肩:“如此说来,我倒是想起,你们三人倒是品行端正,我居然一个嫂子也还没有。不过嘛,这成亲的事,还早呢,我觉得三……”话猛然顿住,突然反应过来,她本想说三十岁结婚尚不算迟,却意识到这与古人意识是不相通的,说出来指不定吓他一跳。
“三什么?”小三子颇感有趣,她明年便到了出嫁的年纪,竟然会认为成亲还早?还有,三?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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