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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佳人如梦-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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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雁字回时
天色已有些昏暗,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来。笙歌勉强睁开眼看了眼窗外,不知是拉下窗帘还是天色本已晚了的缘故,房间暗沉无比。
她额头冷汗淋淋,脸色苍白,腹部一阵绞痛传来,她开始还紧攥着身下的床单,到后来钻心似的疼痛让她再也没有了一丝挣扎的力气,她恍惚觉得自己似乎就要这样死去,这种发生在胃部的抽痛就像生孩子,但她没生过孩子,不知道究竟是哪一个更疼一些。
她还在心里想着这些,回神过来不免苍白地笑话了一下自己,哆哆嗦嗦地将被子盖在自己身上,她已经感觉越来越冷了,可每动一下似乎就是牵扯伤口一样的痛,但她没有伤口。
隐隐约约的,她眼前食物开始变得模糊,背部衣服已经被汗水打湿,她不知道还要疼多久,只知道这一次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钻心的疼,前几次她在房间还瞒过了碧儿,现在她只想沉沉睡过去,等一觉醒来希望能好转。
意识到这一点,她开始强迫自己闭上眼睛进入睡眠状态,汗水越积越多,顺着额头滑落,她蜷缩着身子,咬着手指,希望手指的疼痛分散注意力,也使自己尽量不发出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传来一阵敲门声:“姑娘,云大夫来看你了。”
笙歌发不出声音,一只手捂着肚子,缩在床上,眼皮沉重。
又是一阵敲门声:“姑娘,云大夫回来了。”
“……”笙歌张开嘴唇,没说出来,皱着眉头,眼前从模糊变得一片黑暗,沉沉昏睡过去了。
丫鬟见得不到回应,狐疑道:“不对啊,姑娘房里怎么没动静呢。”
云苏微微蹙额:“是不是没在这里?”
丫鬟想了想,确切道:“我看到姑娘进去了,也没看她出来,就在里面的。”
“打开门。”云苏沉吟道,见丫鬟愣神看着他,蹙眉沉着声音重复道:“把门打开。”
丫鬟愣了一瞬,想着云大夫与姑娘素日交好,应不会有什么,这几日姑娘气色也不大好,便迫于压力讷讷地赶紧掏出了钥匙,将门打开了。
幸而笙歌未将房门里面上锁,丫鬟打开房后云苏便走了进去,丫鬟也随着跟上去,见到床上缩成一团的笙歌,意识到情况不对,丫鬟惊讶道:“姑娘……姑娘她,怎么了吗?”
云苏小心将她手腕抬出,手指轻轻放在上面,不一会眉心越发凝重起来。丫鬟看着云苏神情也不免紧张起来:“云大夫……姑娘她……”
云苏沉思了半晌,最后淡淡开口:“出去。”
“啊?”
“出去,看看药熬得怎么样了。”说完也不管丫鬟如何,便专心看着笙歌的神色。
丫鬟总觉得有些不妥,但她现在有些怕云苏,似乎熬药也缺不得人看着,看了半晌,想了半晌,纠结了半晌,最后还是泄气地默默出去了。
云苏将她仍咬着的手指轻轻取出,掏出手帕为她擦拭着。她昏睡中的神情亦不安稳,皱着眉,似乎忍着巨大的痛苦。云苏低不可闻地叹一声气,又给她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
做完了一切,丫鬟也将药熬好了端上来,服侍笙歌喝下。他花了一个多月终于从东泽的王手中拿来了冬紫叶,那个地方民生凋敝,他费了许多功夫终于使东泽王松口,东泽王却还要他答应一个要求,让他救好了人,今后便永远待在他的王土下,成为一个东泽人。
东泽王目的十分明了,云苏是勍国王爷,身份尊贵,且品性沉稳,又具神医之名。留他在东泽百无一害,要想使他安心又甘愿地留在东泽,一是达成约定,二便是让他娶东泽的公主。等到他救好了人东泽王便许他婚姻,依云苏德才,必定不会负他女儿。
云苏对他的心意只当不知,拿到药草后便日夜兼程赶了回来,这一个多月,他自己每天也在苦苦煎熬着。
星星闪烁,已是夜空。
凉风习习,他伫立在窗口,恍若雕塑。
有轻轻的敲门声传来,云苏转过头,微微怔住而后走去打开门,是云王府的管家。
管家看了眼门内,只有一个女子躺在床上,似乎沉睡了,这应该就是孟府小姐了。他低着头,恭敬地对云苏道:“王爷,老王爷让我来看看您,您在东泽过的还好吗,可还习惯?”
看望人是假,说事才是真,云苏有些不耐烦这些做派,皱眉道:“何事要和我说?”
管家再次低下头,态度谦卑恭顺:“这里不方便说话,请王爷下楼来一叙。”
他是顾忌着这里有笙歌,云苏却道:“就在这说罢,其他地方未必比这里安全。”
管家见云苏态度坚决,便无可奈何凑近看了笙歌一眼,笙歌喝了药好多了,此时呼吸绵长,是睡熟的状态。他放下了心,走到窗边,低声对云苏道:“王爷,如今朝廷有些不平稳,太子那边似乎有动静。”
云苏不喜这些事,带着五分不耐五分漠然:“太子?皇上身体本已虚弱,他又何必再插一脚。”
管家又道:“老王爷盘问出了太子近日暗中提拔的几个将领,打听出了……”
云苏挥手打断:“他怎么做是他的事,你不必和我说这些。”
“可是,”管家低下头,语气恭顺,带着一些固执,和一些漠然:“陵王那边也有些动作。”
云苏微微一怔,赫连陵么,他的意图他不是没看出来,只是,……他果然还是要采取措施么,笙歌呢?赫连陵究竟是选择笙歌,还是皇位,或者都要呢?
若是都要,笙歌恐怕不会甘愿嫁给一个皇帝,赫连申的实力也一直摸不着深浅,赫连陵在谋取皇位的路上不会太顺利。
云苏看了看管家,淡淡道:“知道了。”
管家又道:“王爷,最近朝廷怕是不太平,申王实力不弱,老王爷也担心你……”
云苏笑了:“担心我什么?他费尽心力打听到这些,又想干什么?”
管家吓得忙跪下道:“王爷,老王爷心系于你,只是担忧你,并非谋逆……”
见云苏没有说话,管家又一字一句,叹然:“老王爷实在是想为你铺一条平稳的路,不希望你与孟家小姐再亲近,”他说着,朝笙歌的方向看了一眼:“孟家小姐招惹的势力怕是有些多……老王爷知晓现在朝廷不太平,又知道了你去东泽的动向,他觉得东泽也算一个不错的地方,他……他同意……”
云苏眯起眼,双眸不再淡漠,微微俯身:“他同意东泽王的做法,或者说,他希望去当东泽王的姻亲?”
管家跪地不起,对老王爷明显十分忠诚:“王爷!老王爷并非这个意思……”
似乎想到了什么,云苏心里一叹,而后不再说话,抬眼望了望满城夜色,真是凉薄。
管家还要解释什么,云苏淡淡道:“你走吧。”
管家怔在原地,云苏又道:“我清楚我的选择。”
因为没有多余的选择。管家默了半晌,最后还是起身行了一礼:“王爷有空回府看看老王爷吧,老王爷现在……”他停住话,重重叹了口气,而后低着头走出房门,走出时关上了房门,发出“吱吱”的轻响。
云苏伫立在窗口不动,似乎在沉思,又似乎在出神。
第六十二章 银烛秋光
夏伶最终没有和孟沂笙走,但不知怎么,夏伶也终于松了口,她说:“等到你下一次回来时,不管是一年,还是两年,或是几年,我们都不嫁娶,若那时还有情,我便跟你。”
多年的感情如今终于得到一句承诺,孟沂笙激动之余,却也隐隐担心再生变卦,笙歌瞧他们大概也已说通了话,虽不知孟沂笙如何劝服了的,但少不得安慰他道:“二哥,如芷在我这行事稳妥,做事周全,不轻易下定论,可见下了决心后必定用心专一,如此你倒不用担心,只要下次回来等着娶她就好,现在痛心的可是我,少一员大将呢。”
如今她也和孟沂笙一样,叫夏伶为夏如芷了。
孟沂笙笑的爽朗,家里人舍不得他此去这么久,但听说他与夏伶终于有了结果,虽夏伶乃青楼女子,但儿子多年感情他们看在眼里,况且他们见过夏如芷,是个可靠的,便不忍拒绝,准备到时让一好友认夏伶作干女儿,写入族谱,也就不用担心身份一事了。
现在孟沂笙已离开了两日,笙歌病情也稳定了不少,云苏回来了,且毫发无伤,她也放心了不少。现在她只差一味龙骨参,倒还可以拖两三个月,如是这样,九月来了。
不久便是赫连尹生辰,想起那个粉雕玉琢的小皇子如今又大了一岁,她便会心一笑,不管如何,她总要给赫连尹一份心意,送一份生日礼物的。想来想去,不知送什么,若是买来的礼物赫连尹当然不会稀罕,也就得她自己亲手制作了,然而自己制作何其繁琐,笙歌一个头两个大。
这几日她很是清闲,也没人打扰,至于她一直隐隐担忧的太子一事,似乎也被孟相知晓了,她路过书房时听见孟相与其他两位大人谈话,声音甚小,隐约带有怒气。笙歌直觉是孟相知道太子谋逆的事,想来那太子也是草包,逼宫何其隐蔽竟也被不少人知道,偏他还被蒙在鼓里。
所以她也不必担心太子成功,就算孟相未必是谈论这件事,她也是相信赫连申的。她只要安分待在闺房就好,此刻她手里拿着碧儿找来的剪刀,零碎的布料,不禁扶额叹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何况她也不是巧妇。
她想起昨日沈双燕来找她,因这几日在宫中得了风寒脸色有些苍白,但语气是掩不住的得意:“皇上看到我们的诚意,终于点头答应,只是要我们在过了六弟的生辰后再走,这下好了,且看我如何在江湖立足扬名,让多少人一听到我们的名字便不由自主的追捧崇拜……”她还没说完,就被一阵干呕打断——但不是笙歌干呕,是她自己跑去洗漱台干呕去了。
笙歌目瞪口呆:“你……你不是吧?”沈双燕还在拍胸脯,似乎有继续呕吐的倾向,笙歌继续瞪她:“你有孩子了?这样还想和赫连毓出去?赫连毓也同意?你们怎么想的?等孩子生了再走不成么?”
沈双燕稳定好胃,继而走过来勉强一笑:“嘿嘿,等孩子生下来可就走不成了,之前我们便已找好了地方,去那里安定下来就成。又不是一直在路上奔波,安啦安啦。”
笙歌还想说什么,但也说不出话来,只听沈双燕道:“我是真讨厌这皇宫,巴不得眼不见心不烦。”
笙歌叹了口气,最后问她:“红袖舞楼呢?”
沈双燕嘿嘿一笑,把笙歌看的发毛,未等她说出话来便挥手道:“可别说交给我,我都是靠如芷呢,过一两年如芷也要走了,到时我要把你红袖舞楼给败光了您老可得把我杀了。”
沈双燕温柔的看着她:“笙歌,在古代就你和我心有灵犀,理念也都差不多,再说我也就信任你,其他人可没什么信的,何况名义上你本来也就是红袖舞楼老板,不说交给你会如何,我知道反正交给那群迂腐的古人可是真的要玩完,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这个……笙歌正色道:“不行!”
沈双燕叹口气:“那就只有把这舞楼给卖了……”
沈双燕本来就为这件事而来,当然不会轻易就走,最后说定的便是笙歌代她看管,再找些信得过的女子一起管事。这样笙歌也可以等夏伶走了再挖来一个继续管事……她真是天才……
旸州城
赫连陵与赫连尹一同走在路上,不时好奇地张望着:“丞相府是在哪边?笙歌睡了吗?她在家吗?我们怎么进去?”
赫连陵一直耐心的听着,偶尔说一两句话,这时他拉着赫连尹往舞楼走:“去舞楼。”
赫连尹瞪大了眼睛,一时没留神话匣子又打开了:“笙歌在舞楼?她没回家吗?她为什么不回家?她害怕吗?她在等我们吗?她要送我礼物吗?”
赫连陵苦笑着不说话,走进舞楼便是一股淡淡的清新香气,有丫鬟早已侯在门口,见到他上前领路道:“连公子,姑娘在房间里等着呢。”
赫连尹点头,便随她上楼,舞楼内此时正浅弹琵琶,客人大多附庸风雅地恍若没有骨头似的坐在椅子上,一旁侍候着丫鬟。因为天色已晚,大厅内还空着一些位置,然二楼雅间却都已燃着旖旎红烛。
亏得这隔音效果好,赫连陵微微皱眉。待到走到三楼,丫鬟便自己退下,笙歌大概瞧见外面人影,大大咧咧跑出来先他们一步开门道:“终于等到你们来了,再晚了我就睡着了。”
这次还没等到赫连尹抢话,赫连陵先淡淡道:“不准在这里过夜。”
笙歌听出他话里的不悦,也是第一次见他这个语气,不免凑在他跟前看了看,好奇道:“可我已经睡过几次了。”
赫连陵抿唇,没有答话。赫连尹抢白道:“笙歌,后天就是我的生辰了,你看我专门出来见你,是不是很感动?”
笙歌坐了回去,给他们倒了茶,对赫连尹道:“我看是专门出来拿礼物的吧?”
赫连尹欢呼一声:“你真的给我准备礼物了啊?先拿来给我瞧瞧好看不好看?”
笙歌双手托腮,对他的话无动于衷:“我忽然发现我忘记带上了,这可怎么办呢?唉,你说我的记性也是……”
赫连尹可怜巴巴地看着她,泫然欲泣,看得人好生纠结,笙歌在这样的目光下……默默地拿出了一串风铃。
赫连尹眼睛一亮,扑上去抢了过来:“这是什么东西?怎么以前没见过?是不是民间过生辰都要送这个呀?”
笙歌叹口气,将风铃举起,五颜六色的小星星随着摆动轻轻摇晃,发出低沉的,却像世上最动听的童真的歌曲:“这叫风铃,是我自己做的,喜欢吗?”
赫连尹狠狠点头:“喜欢喜欢!这个东西好有意思,我第一次收到别人亲手给我做的礼物呢。”他注意力全被风铃拉了过去,也不管笙歌与赫连陵了,拿着风铃便轻轻摇晃,固定那一串串星星的是笙歌自己闲来无事编织的一条鱼,发出莹白的光泽,童真又逗人喜爱。
笙歌见他喜欢,样子十分小心翼翼,连她都不能乱摸,不由无奈一笑,转而看向赫连陵,眨眨眼:“你还在生我气?我第一次见你这样呢。”
第六十三章 此情无意
赫连陵叹一口气:“我当初不该让你开这家舞楼。”
笙歌察觉出不对劲,微微皱眉:“你也觉得女子不该这样?你也觉得女子就应在家绣绣花草,做些女红?你觉得我在这里有损名节?”
这一连三个问题让赫连陵一怔,她确实不像他平日里接触的那些女孩,她有自己的想法,注重名节也并非就体现在是否开办舞楼上,也正因为这份与众不同,他才会时时刻刻想让她待在自己身边。但那,又不是她了。
赫连陵凝视着她,微微叹息:“是我失言,我没有那个意思,原谅我好不好?”
赫连陵平日对她有求必应,现在她却以这样的语气对他说话,听他这样道歉,笙歌反而觉得自己罪无可恕,只好沉默而模糊的点点头,又嗫嚅道:“我不该这种语气。”
赫连陵微微一笑:“好了,就罚你带我和六弟出去散步如何?”
“诶?”笙歌还在错愕中,却见赫连尹已收起了风铃,小心的拢了拢衣服:“好啊!我要吃糖葫芦!”
无语片刻,笙歌便只有带着这一大一小分别走出舞楼,赫连尹对于这里十分开心,宫外的一切都让他新鲜不已,手里拿着糖葫芦,口中还嚷着绿豆糕,不时到处乱窜。
笙歌走到依水江边,便想再欣赏一会江景。夜里江边风大,赫连尹总算安静下来,赫连陵自然而然牵着她的手,似乎想给她一点温暖。笙歌略略诧异,直觉想要挣扎,那只手却握的紧了,就像上次在舞楼时,看到云苏的那一次。
笙歌默了默,没有说话。
赫连尹窜来窜去,却看见这一幕,惊讶地凑上前来:“笙歌,你不是喜欢我二哥么?”
笙歌瞬时僵硬几分,手指冰凉,被赫连陵的手掌紧了紧。赫连尹偏着头瞧了他半晌,好奇道:“原来你不喜欢我二哥呀,我以为你肯同他扮夫妻是喜欢他呢。”
那不是你罢演了么……笙歌抿着唇,想还他几句,半晌却都没憋出话来。
赫连陵微微蹙眉:“六弟。”
赫连尹嘟嘟嘴,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又着实好奇笙歌的事,便趴着头又问:“原来你喜欢四哥啊?”
这下连赫连陵也侧着头微微凝视着她。
手指渐渐回暖,笙歌抽出手拍赫连尹的头:“喜欢不喜欢哪那么轻易就说出来,你还小,以后就明白了。”
赫连尹瘪嘴道:“你也不比我大多少……”
“那差别可就大了。”
“你肯定是不懂装懂。”
“装懂的也比你这个不会装的好。”
“……”
夜风下,赫连陵感觉到手中冰冷的温度,连带着心也一起渐渐沉了下来。
星夜昭示着明日的好天气,笙歌活动了一下脖子,走进了舞楼。赫连尹与赫连陵还要回宫,好不容易送走了赫连尹,她也有了几分疲惫。
这几日她回家很晚,今晚便打定主意上楼收拾好后便回家,坐定喝了口凉茶,回想晚上的事,却有了几分犹豫。
夏伶敲了敲房门,走进来问道:“姑娘要在这里沐浴吗?”
“免了吧,我早些回去洗。”笙歌淡淡出神道。
夏伶看了她一眼,走近给她倒了杯热茶:“姑娘可是有心事?”
笙歌呼出一口气,垂眼道:“我也不晓得算不算心事……大概是感情上的。”
她不习惯同别人说这些,但又觉得夏伶或许可以帮到她。
“是陵王吗?”她看得出来陵王对她的感情,大概觉得她是在烦心这个。
笙歌抬起眼看她:“其实……你问这句话也是我烦心所在,我对他……并没有那些心思,可是为什么都以为我喜欢他呢,为什么在我一说烦心这些事时,会第一个提到他呢?”
夏伶放下茶壶,看着她:“那么姑娘喜欢的是谁呢?”
喜欢的是谁呢?笙歌在心里重复了一次,对啊,她喜欢的是谁呢?
只有一个模糊的,拥有修长身姿的背影,和一个温暖而安心的怀抱的朦胧人影。只是,她一直把这当成是一种感觉,感觉也是喜欢么?
她哑口无言。
夏伶也曾像她这样懵懂,也曾经历过几年创伤,是过来人,她微微开导:“或许姑娘现在已有个隐约答案,只是自己不确定罢了。又因为心里已经装下了这个人,所以对于别人的玩笑感到烦心。”
“可……那毕竟只是一个感觉,应该不准。”笙歌犹疑道。
“可是你还是因此烦心了。”夏伶看见她因自己的话怔住,回想起自己当时与孟沂笙初遇时,淡淡的语气带着些怀念:“感情的事,又有谁说得准。但凡乱了心绪,不就是动了心吗?”
但凡乱了心绪……就是动了心么?
夏伶又道:“之所以一听见你说这样的事便会想起陵王,实在是因为在大家看来,陵王与你最为亲近。或许你不喜欢他,但还是让人误解了。”
笙歌皱着眉,回想她说的话也真是如此,她苦笑道:“是我做错了吗?”
夏伶第一次没有因为身份之别而顺应,而是皱眉道:“姑娘在这一点,确实处理的不妥当。陵王喜欢你,你若无意,应拒绝,正是姑娘心肠软,有了凭空给他希望,也让其他人猜忌的机会。”
笙歌点着头,夏伶又行了一礼道:“是奴婢失礼了。”
笙歌出神瞟着远方道:“本来就是让你来解惑的,如今说通了想通了心里也好受多了。你先下去吧。”
夏伶又行了礼才退下,留下笙歌出神发着呆。
她对赫连陵是怎样的感情呢?最初见到他时,她没有想到后山居然住着这样一位病重的少年,且笑容柔和,她想带给他生命的希望。
后来……也是发现他是陵王后,对他的隐瞒隐隐生过气,但她并非不明事理,他对她解释了,她也就释然了。但也是那时她发现赫连陵对她的感情,她想躲着他,但似乎在见到他温暖的笑意时,她觉得突然说不出口。
她一直在潜意识里觉得,赫连陵还是那位病重的少年,他并非无坚不摧,钢筋铁骨,她从来都不是会说拒绝的人,何况是面对他。
她隐隐猜到赫连陵的目标是那把龙椅,但龙椅又怎是那么轻易就取得,她做不到与众多女人分享一个丈夫,更无法眼睁睁看着赫连陵因那把龙椅发生意外。赫连陵不会放弃他的目标,她也不会摒弃她的原则。
光是这两点,她一直觉得两人之间天差地别。她同他隐晦的说了,他却不甚在意,事到如今,他们也就一直以着这种方式尴尬而奇妙地相处着。
笙歌无奈一笑,她这样做,果然是错了。
第六十四章 天子庶民
勍朝二十八年,太子赫连俟大逆不道,欲行谋逆一事,率兵四千大举逼宫。当晚皇宫乌云密布,大雨倾盆。幸毓王、孟相护驾有功,领兵直上,生擒太子。皇上痛不欲心,太子无忠爱君父之念,无友爱兄弟之意,泯灭人心,不知悔改。念在骨肉亲情,着其废黜太子之位,贬为庶人,永不得踏入旸州。
天子庶民,一念之间。
朝廷三呼,皇上仁慈。
烟花九月,旸州在这一月赫然是烟花季,虽烟花颜色样子单一,但也只有富贵人家消耗得起这些。礼花在天幕绽放开来,旸州人民似在感念当今太平生活,夜空发出久违的一声声“嘭”的巨响,笙歌心里一阵感念。
孟爰笙给笙歌披上披风:“你今儿穿的单薄,别着凉了。”
笙歌望着夜空点头。
孟爰笙看了看她,哭笑不得:“怎么现在变得呆呆傻傻的了,成日站在这高处,不怕风大么?”
笙歌无奈叹息:“这么好的氛围,就被你打乱了。”她又说,“马上九月就要过去了,以后可就看不着烟花了。”孟爰笙好奇道:“以后怎么就看不成了,只是放的人少了。你若喜欢,买一些回去放就是了。”
笙歌白了他一眼:“我说的不就单指这九月的烟花么,自己买么……我才不稀罕。”
没有了看烟花的心情,笙歌也就拉着孟爰笙下了城楼:“每天在这站半个小时累得慌,从明儿起我不来了。”
孟爰笙摸摸鼻子,女人呐,看也是她,不看也是她。稀罕的是她,不稀罕的也是她。他一边想着一边随着笙歌下楼,嘴边“啧啧”两声。
正要出城楼内门之时,笙歌忽然停住脚步。孟爰笙看不清前面有什么,好奇道:“怎的不走了?”
只听笙歌在前面道:“小三子在我后面,我把他交给你啦。”
女子婉约一笑:“多谢姑娘成全。”
说着,笙歌往前走出门口,看着孟爰笙挑眉道:“我先回去了,你们慢聊。”
孟爰笙一看眼前来人,眉目如画,温婉贤良,是云娘。有佳人相约,孟爰笙也不再推脱,嘱咐笙歌好走。
好走?这是什么话?她当然会好好走路了。真是。
今晚的月色皎洁,笙歌呼出一口气,这一个月来朝廷发生的事说多也多,说少也少。
赫连俟逼宫那夜,旸州城大大小小出了许多版本,说书先生讲的唾沫横飞,虽各有差异,但无一例外的是将孟相和赫连毓说的勇猛正义无比。
笙歌听说是,那晚赫连尹过生辰,太子给赫连尹庆生燃放烟花,皇上正在赏景大笑时,下一秒便从四面八方涌来许多步伐矫健的黑衣人。
他们目标统一,皆是坐在上位的那个龙袍男人。太子不断后退,一直退到高楼之上欲调令兵力。他知晓此举不成功便成仁,脸上挂着癫狂至极的笑,仿佛突然之间变了一个人:“父皇!六弟,我送你们的礼物你们可喜欢?”
他手一挥,数千精兵重重包围皇宫,为首的便是皇帝历年最信任的将军。
当时场面极其混乱,皇帝不想自己的儿子竟这样对待自己,当即又是恐慌又是愤怒,青筋暴起:“孽障!”说完捂着胸口不停咳嗽。
赫连毓阻挡的及时,带了几个人缠住了皇帝面前的黑衣人,一边将皇帝护送离开。太子手下紧追不舍之时,孟相带兵赶到,将太子的包围圈团团围住,叹一口气:“太子,放手吧,臣等在这里已恭候多时。”
那夜太子难以置信自己数月的计划竟已被人知晓,凉意自心底一点点漫上心头,到最后眼睁睁瞧见自己的兵力被束缚,党羽也被生擒,竟是放声大笑,声音悲怆绝望,凄厉道:“父皇!你从来都不信我!也从未正眼瞧过我!你连六弟十一岁生辰都亲办宴会,你可曾记过我的?可曾提起过我?既然这样又为何要给我这太子之位?我不稀罕,我不稀罕——”
他眼底一片绝望,又含着恨,举剑便要自刎。就在千钧一发之时赫连毓凭空凛冽一箭刺中宝剑,剑落地,太子亦被生擒。
**羽皆被革职流放,赫连毓与孟相护驾有功,皇帝加授孟相主相之位,黄金珠宝无数,良田千亩,并辅佐下一代君主。一时间孟相府邸门庭若市,风光无两。
让笙歌疑惑的是,革职流放名单中竟未听说有张之义这个人,也不知是侥幸逃脱还是已经在逼宫当夜就地伏法了。
朝中如今太子还未新立,皇帝经历此事似乎对各位皇子心有忌惮,新立太子之事皇帝不动声色,大臣更不敢妄动,似乎是在进一步观察。
赫连毓则携着娇妻一同坐着轿子,离开勍国,摇摇晃晃奔赴他们的第一个目的地。笙歌晓得他们此去不知是多久才回来,到时或许她也已经嫁人,或者她也已不在旸州,将天上人间也一并交给别人打理了。
分别之时沈双燕很是轻松,说话如同交代遗言,他们夫妇大多产地都已变卖,只剩了个红袖舞楼,恐怕打算在外长住,不知还会否回来。沈双燕一直取笑笙歌,最后走的时候肩膀一抽一动的,赫连毓将她拥入怀中,笙歌知晓她在哭。
月凉如水,笙歌走回小院子,碧儿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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