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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有你-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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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蓝公子你弄错了,主子若是约你赏月,必定是指前面那个‘揽月亭’。”包包伸手向东方指去,只见如水的月光下,不远处的假山上有座亭子,上面挂着一块匾,赫然写着“揽月亭”三个字,隐约中还能听到有人欢歌笑语,火光闪烁。
“你主子果真是个有雅致的人,仅是后花园里就建两个亭子。”
“蓝公子你去了便知道,这亭子建在假山之上,是南宫府最高的一处地方了,月色好的时候还能看到天宁湖呢,确实是个赏月的好去处。”说完,包包起身准备带蓝寂过去:“这亭看上去离得近,但园里的路七拐八绕,夜又深,还是让奴婢带公子过去吧。”
“有劳。”蓝寂也不客气,跟着包包向“揽月亭”走去。
“蓝公子,顺着这石阶上去,就到亭子了。”包包走到假山下,便停下来,指着一条青石阶说。
“嗯,包包姑娘不上去吗?”
包包抬头看看,亭子里有南宫孤和琴儿她们,正在月光下载歌载舞,吟诗做对,上官炎也凑着热闹,放着过年余下的爆竹烟花,一派喜庆欢快。他们竟也忘了我,我只是个卑微的小奴婢罢了——包包顿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犹如一只被遗弃的小猫,找不到回家的路,很是悲伤。
“不了,公子还是赶紧上去吧,别让主子等急了。”包包转身就要走,泪珠儿已要眼眶里打转,话还没说完,也能听出哭腔。
“方才我见姑娘似乎有心思。”蓝寂内心深处忽然软了,动了侧隐之心,平常就是有人死在他脚下都不眨眼的人,今日却为了这么一个其貌不扬的胖妞,有些酸楚。
包包停下脚步,却不敢回头。蓝寂对她来说只是个陌生人,但此时,他却是最贴心的。
“姑娘有什么心思,可以对在下讲,在下愿意洗耳恭听。”
包包转过头去,张张嘴却说不出话来,这千头万绪的她该如何去说。蓝寂看着包包话未出泪先流,晶莹的泪珠儿挂满了脸蛋,压抑的抽泣声表达着主子无法言语的伤心。
蓝寂鬼死神差地走到包包面前,小心擦拭着包包的眼泪,然后将包包搂在怀里,轻声安慰她:“乖,没事了,乖了。”
包包长这么大多来没有享受过这样的怀抱,它是温暖的,安全的,象远行的小舟终于停泊在港湾里,能够安心的休息。
假山上的人,在烟火的映照下,看到这对“深情相拥”的男女,每个人的脑海里都浮现出不同的疑问。
第二十二章 乌龙配对
假山下,两人“深情相拥”。
假山上,众人呆若木鸡。
以下是每个人的心语历程。
蓝寂:都是月亮惹的祸,如今我该如何放手?
包包:他真是好人,只是他这样抱着我要抱多久?
南宫孤:难道他会是她的幸福归宿?
上官炎:月亮从西边出来了?她艳福不浅!
琴儿:这怎么可能?宫主喜欢她?
紫衣:她什么时候爱上宫主?
小璃:他们之间有未来吗?
每个人的疑问越来越大,象泡泡似的从心底向上冒出,然后五个泡泡在他们的头顶上结合,变成一个超大的泡泡。五人互相对望片刻,眼神交流,心有灵犀,于是,一个计划在这个风清月朗的夜晚形成了。
地点:琴儿房间
人物:包包、琴儿、紫衣、小璃
内容:挖掘包包内心深处
包包从来没有象今天这么紧张,琴儿三人眼神怪异又肯定,说是要她来聊隐天说说话解闷的,可是基本都是她们在说蓝寂,说她们的宫主多温柔体贴,多俊郎潇洒,又说月宫在他的管理下如何蒸蒸日上,让包包很不解。在兜了无数个圈子后,琴儿见包包仍无动于衷,只好单刀直入,问道:“包包,你喜欢宫主吗?”
“啊?!”
“包包,你不用瞒我们了,那天晚上我们都看到了。”
“啊?!”
“包包,你什么时候和宫主暗度陈仓的,怎的我们都不知道?”
“啊?!”
“包包,你别啊啊啊的,跟我们说实话吧。如果你真喜欢宫主,我们去求求相公,请他替你做主,把你许了他。”
“等等,你们说什么,我听不懂。”包包彻底糊涂,什么时候她要嫁给蓝寂来着,是她傻了还是她们傻了。
紫衣只当包包有些不好意思,害臊,把包包拉起身,围着她转了几圈后,说:“包包也别害羞,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宫主也有三十岁了,以前一直为了‘月宫’没有婚娶,只是一心想着‘月宫’,若有哪个姑娘能嫁宫主,那也是几世修来的福气。”
“宫主的人品最是没得说了的,别看他外表冷冰冰的不好相处,其实他的心是这世上最软的,无论什么事,只要别人多求他几声,他都会答应。”
“说出来你也不会信的,宫主从来不逛妓院,很是洁身自好的。”
“宫主不但武功好,吟诗做对无所不能。”
“宫主很细心体贴的,从不让人难堪。”
“虽然有些习惯跟常人不一样,宫主其它方面都很随意的,也不挑食,不找碴。”
“若客观的来看,其实宫主的长相比相公还略胜一筹呢。”
包包几次想开口打断紫衣说话,可是紫衣只顾列举蓝寂的优点,琴儿和小璃也不时的补充,根本没有给包包的机会。好不容易等她们把蓝寂第181个优点说完,琴儿她们又打量着包包的脸蛋和腰,说:“包包你虽然胖了些,但长得还是很匀称,古有杨贵妃不也是美人一个,受到皇帝宠爱。有道是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或许宫主就是喜欢你这身材呢。”
“而且包包你面如满月,眼睛又大又亮,很可爱的。”
“你皮肤白,又水嫩,一捏就会流出水来似的,男人最爱了。”
“你的头发又黑又亮,软软地摸着可舒服了呢。”
包包听着众人的表扬,忍不住有些轻飘飘,很是享受,过了半日才缓过劲来,急忙解释道:“琴儿你们误会了,我与蓝公子没有意思的,我没有喜欢他,他也不会喜欢我的,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但至于提亲之事,可是千万做不得的。”
“哦,是吗?包包你若对宫主没有情意,为何那日在假山下搂搂抱抱?这绝非普通男女会做的事啊。”
“呃。”包包愣住了,这该怎么解释呢?难道告诉她们,是因为看到她们与南宫孤吟风弄月的如此快乐,自己心里有些妒忌有些失落,觉得自己被他们遗忘,孤单一人倍感凄凉,所以难过的哭了,蓝寂只是怜悯自己,为了安慰她才这样的吗?包包暗自思量着,觉得这话若是说出来,不但自己没面子,还会让琴儿误会,一想到先前南宫孤为了钓出蓝寂假装对自己好,琴儿耿耿于怀的样子,觉得还是不说的为好,只能让她们误会着,沉默是金。
“不过包包说的也对,咱们包包毕竟是个女儿家,哪有女儿家去向男家提亲的,这也忒大胆了些,也会把宫主吓到的。”紫衣见包包不吭声,怕她尴尬,就出来打圆场。紫衣说完有些心虚,偷偷地瞄了包包一眼,见包包没有什么表情,才放下心来。
包包听到紫衣这么一说,心暗自慢慢从喉咙落回来。wωw奇Qìsuu書còm网
“那怎么办呢?这也不成那也不成,总不能这样偷鸡摸狗的躲着谈吧。再说,前几天我听相公议事时说,宫主只差剩下一些细节再议个两三次,最多半个月,宫主就要离开渝阳。”小璃担心的说。
包包的心在微微笑,当事人走了,就不会起风刮雨。
“宫主说了要去哪吗?”紫衣问道。
“听宫主的意思,想抛下这些凡尘烦事,游山玩水,独自一人享受人生去。”
包包就差捂着嘴笑了,可是一想到蓝寂那晚的温柔,又觉得有点失落,他真若这样离开渝阳,真不知能何时再见,倘若以后自己再伤心难过时,还会不会有人如此贴心的安慰自己?想到这里,包包有些凄凄然。
“包包你别担心,我有办法。”琴儿看到包包难过的样子,认为她舍不得蓝寂,为了包包,一定要想办法,于是琴儿很坚定的说:“宫主再怎么说身边也要有个照料他的人,谁说驰骋江湖就要孤身一人的。就算包包现在不能名正言顺地做宫主的人,但只要让宫主带上包包,时间长了日久生情,你侬我侬的,一切不就水到渠成?我现在就去跟相公说去,求相公为你做主,让他想办法帮你。”
包包还没来得及抓住琴儿,琴儿就已离开房间向南宫孤的书房走去。包包急的跺脚,也跟着要出去,紫衣和小璃把包包按坐在椅子里,说:“包包你先静下心来,听我们跟你细说宫主的习惯喜好,你记住了,以后相处起来就不会有隔阂。”
此时包包哪里有心思去听她们说话,只想着能如何阻止琴儿,如此乌龙配对,自己不怕被人笑话,只怕蓝寂会不快。可是紫衣和小璃说什么也不让包包离开,要她安心等好消息,把包包急得更是火烧眉毛。后一想就算琴儿求得南宫孤将自己配给蓝寂,依南宫孤的性子也不会冒冒然地去找蓝寂,肯定会先找自己去了解情况,问问她的意愿,到那时再随便编排个理由拒绝了,也不是不可。想到这里,包包才安心坐好,慢慢静下心来,仔细听紫衣和小璃说话。
自从包包知道琴儿她们的真实身份后,接着迁府过年打理府里一切琐事,再加上包包的有意回避,一直未与她们好好聊过。包包内心觉得自己有些小心眼,不够大度,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这次虽然她们误会了她与蓝寂的关系,但能如此热心替自己着想,仍象亲姐妹般关爱自己,心里很感动。
如今她们正热络地向自己介绍蓝寂,细述她们在“月宫”的生活以及江湖传闻,包包也渐渐听得入迷。紫衣和小璃是两个合格的说书先生,在她们丰富有力的描述下,包包眼前出现一个她完全陌生的世界——烽烟起,剑在手,豪情壮志永不休。驾骏马,拉长弓,踏遍江湖我独行。箭在弦,莫回头,叱咤风云路向前。功成时,把酒笑,啸傲江湖逍遥游。
包包的心在猛烈的跳动,包包的血在奋力的沸腾,包包终于明白这段时间她的失落和郁闷——原来我想飞翔——想离开这个从小生长的环境,想离开这个简单的生活,想开始一段新的里程,想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么不一样。包包不在乎被南宫孤怎样利用,不在乎是否能成为南宫孤的妾室,更不在乎是不是一生为奴为婢,这一瞬间,包包无限渴望能离开南宫府,离开渝阳,去外面看看闯闯,就算是做奴婢,也要做个有见识有历练的奴婢,而不是井底之蛙,只能看到方寸世界。
紫衣和小璃正兴高采烈地描绘着,包包激情澎拜地遐想着,不知不觉,月上柳梢头,直到晚饭时间才结束。
第二十三章 深夜相会
包包向紫衣小璃告辞后,回到房间,有生以来第一次食之无味,如同嚼蜡。随便扒拉几口饭后,闷闷不乐的躺到床上,想着紫衣和小璃向她形容的世界,想着该如何离开南宫府去看看这个精彩的世界。
包包清楚的知道,身为南宫“继奴”,自己只有两条出路,一是留在渝阳南宫府,安心做她的主管;二是回到清州南宫府,恢复从前生活。好马不吃回头草,包包直接就将第二个选择删除,对于第一个选择,今晚的包包在听完精彩万分的“评书”后,开始动摇。
人生的轨迹是有规律的前进,但却会在某个时刻,因为一阵风吹或是因为一根鹅毛的重要而改变。包包深刻清晰地感觉到这个时刻的到来,她想有第三个选择——恢复自由身,离开南宫府,重新开始生活。包包很了解自己的能力,这个单凭自己一人之力是肯定做不到的,所以假如能够跟着蓝寂游山玩水纵横江湖,背靠大树好乘凉,滕绕树儿会省力许多,完美许多。
包包反复思量考虑,整个人如同烙饼,翻来覆去,一会儿担心南宫孤不会同意还给自由身,一会儿担心琴儿说服了南宫孤后蓝寂又不同意带她浪迹江湖,患得患失,无法入睡。最后,包包还是决定为自己的未来冒一次险,眼看已是三更,便起身来到与“桂园”相隔的砖墙边,准备翻墙过去找蓝寂。
南宫府与桂园都不是新建的府邸,而是百年大院,每任屋主都保留着这府邸的原汁原味。这堵墙是南宫府与桂园共用的,两边都种有翠竹为天然屏障,旁边有几块假山大石头做装饰,一阵风吹过,影影绰绰,树影斑驳,在黑暗中显得有些阴森。但这是与桂园唯一共用的一堵墙,也是南宫府较为偏僻的一角,从这里爬过去即不容易被人发现,也比较方便,这是包包打扫南宫府时发现的,以前还未放在心上,没想到这么快就能用上。
包包按住快要跳出来的心,顾不得这么多,将裙子挽成打个死结,爬上假山最高处,心一横牙一咬,闭目纵身一跳,抱住墙头摇摇晃晃地跨坐在砖墙。这时包包才发现墙的另一边下面空空如也,根本没有落脚点,刚才的假山也离院墙有一定距离,无法再跳回去,高高的院墙黑乎乎的,看不清地面,包包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跨坐在墙上,哭笑不得。
“谁?”墙上脱落的石块惊醒蓝寂,蓝寂顺手拿起床边的外袍随意一裹,推窗飞出,稳稳地落在墙边。
因为匆忙,蓝寂只用一根束带绑住袍子,松垮的衣襟不自觉地散开,露出他宽阔胸膛,昏暗的月光若隐若现,包包高高坐在墙上向下看去,将他的春光一览无遗,尽收眼底。包包仿佛能听到他缓慢的呼吸声,能清晰地感觉到他强有力的心跳,触摸到他皮肤下血管的扩张散发的热量,包包的脑子里象走马灯似的,不合时宜地浮现起从前琴儿她们侍寝的片段,南宫孤的每一次冲击都引发她们撩人的呻吟和急促的娇喘萦绕在包包的耳边,如今而墙下的男人有着更加伟岸的身材和成熟的气息,包包只觉得自己脑门一热,两行浓血冲鼻而出。
“包包姑娘,是你?”蓝寂很费解的望着她,包包正以一种奇怪的姿势跨坐在墙上,双手向前紧紧抓着墙上的石块不放,两腿不能控制地哆嗦,但头却坚强有力的昴起,乍一眼看去,还以为是只狼站在墙头对月嚎叫,只是这只狼有些胖。
包包恨死自己了,她怎么没有想到墙的那边就是蓝寂的卧房,自己笨拙地惊醒了他,这等糗样比上次春宫图更糟糕。包包顾不得胡思乱想,这时鼻血顺势流入口中,血腥得发苦,包包只得费力地昂着头,支支吾吾说:“包包有事想找蓝公子商量,因为事急所以才如此冒昧,还请公子见谅。”
“哦,不知有何急事,让姑娘费劲爬墙与在下相见。”蓝寂饶有兴趣地看着包包,没想到这个其貌不扬的小胖妞,每次都给他带来不同的“惊喜”。
“呃,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不方便在南宫府里说。蓝公子,你能不能先把我弄来下再细谈。”包包感觉到鼻血已不那么汹涌,才低头问蓝寂。
蓝寂见包包的鼻子下面有着两条深色印子,又看到她闪烁的眼神,好象不知道该把眼睛放哪的神情,才发现自己有些衣衫不整,也豁然明白她刚刚的失态,越发觉得包包的纯朴可爱。蓝寂很自然的走到竹林阴影处,稍微将衣裳整理好,才飞身将包包从墙头抱下。
包包只觉得眼前一花,还没回过神来,已安然站在地上,自己很不淑女的象八爪鱼一样紧紧抱着蓝寂,另一只手还拽着蓝寂的衣襟,差点把蓝寂勒死。
“对不起对不起,我有点畏高,真对不起。”包包吓得立刻从蓝寂身上跳下,跪在地上“咚咚”嗑起头来。
蓝寂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对她生不起气来,只道她自小为奴,察言观色已成本能,总能在别人发怒前就求饶,降温熄火。
“包包姑娘少说也是南宫府的主管,若让你主子知道你这样莫名其妙地跪求我,岂不是显得我蓝某小气。”说罢,将包包扶起,掸尽灰尘,将她带到房里。
“这深夜里姑娘家来我这,孤男寡女的怕是会惹来风言风语,本不应请你来房里,但才刚入春外面还是天寒地冻的,怕姑娘冷着,才冒昧请你进来,希望姑娘不要见怪。”
包包很感动蓝寂的体贴,方才坐在墙头上自己早已吓出一身冷汗,湿透中衣,偏偏着急爬墙,忘了穿上外套,现冷风一吹,全身鸡皮疙瘩都站起来,寒彻入骨。
“谢谢。”包包接过蓝寂递过来的热茶,很没出息的打起喷嚏。蓝寂将床头挂的黑色披风扔给包包,让她取暖。
“包包姑娘现在可以说给在下听了吧。”蓝寂说。
于是包包结结巴巴一五一十地把白天发生的事情,以及琴儿她们的想法竹筒倒豆的全说出来,说罢,两只眼睛可怜巴巴的望着蓝寂,犹豫着是不是该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他。包包当然知道自己姿色平平,“美人计”是使不出来的,就算自己有这想法别人也不会领这个意,“苦肉计”吧好象没有合适的机会,刚刚的声东西击已经失效,包包开始考虑是不是该威逼加利诱,可是该拿什么威逼拿什么利诱呢?
“姑娘若有什么想法,还是直说了吧。”蓝寂见包包一会儿微笑,一会儿唉气,完全无视他这个当事人的存在,还是由他来切入正题吧。
“嗯……啊……呃……。”包包咿咿呀呀半天,还是不能组织好心里想说的话,最后两眼一闭心一横,说道:“我想和公子在一起。”——这话听着象是暗恋他吗?会让他误会的。
“不对,是我想追随公子。”——崇拜他?他会不会太得意?
“啊不是这样的,我想公子带我走。”——有点象私奔的意思,表达还是不正确。
“唉呀,不是这样……不对,其实我就是想说这个意思……好象也不对。”包包捧着脑袋很挫败地看着蓝寂,真是糗大了,为什么总是在他面前出糗啊,怎得连句话都说不通顺。
“如果没有猜错,姑娘的意思是想让在下带着姑娘四处游历,见见世面?”蓝寂从包包反复的自问自答里听出她的想法,替她解答。
“对对对,还是蓝公子最聪明了,能猜出我心里的话。”包包很狗腿地谄媚了一下。
“可是孤男寡女的,这样不方便。”
“不会的,包包愿意做公子的奴婢,为公子端茶送水,拎包捶腿。”
“我已有奴才跟随,不劳姑娘费心。”
“可是男的哪有女的细心呢,公子在路上若是有个头痛脑热的,有包包在旁边照顾,总比那些笨手笨脚的杂役好些。”
“谢谢姑娘的好意,只是我若没有记错,包包姑娘好象现在是南宫府的丫头主管,这样是否不妥?“
包包立刻想到“续奴”身份是没有自由的,满腔热血被浇了个透心凉,也明白即使自己恢复自由身,蓝寂也会找其它理由搪塞自己,如此再闹也是自讨没趣,包包为刚才的冒失感到无比后悔,只能自欺欺人的假装无事,说:“天快亮了,我先回去了。”说完,很认真的行了个万福,转身离开。
“姑娘准备如何回去?”蓝寂见包包直冲冲的向正大门方向走去,夜深人静的晚上她一女子独自在街上,哪里会安全。
包包是第一次来到桂园,大晚上黑乎乎的哪里分得清方向,正发愁该往哪里去时,听到蓝寂的询问,顺水推舟,说:“蓝公子能助我一臂之力,送我跨过那堵墙吗?”
蓝寂长臂一圈,轻松的将包包挟在腋下,包包紧紧的抱住蓝寂的腰,害怕地闭着双眼,只听到耳朵呼呼风声,蓝寂几个弹跳蜻蜓点水般越过院墙,将包包送回到南宫府。
刚落地,包包就听到有人叫她:“包包?蓝公子?”
南宫孤正站在包包与蓝寂的面前,他与琴儿处理“月宫”一些事务到深夜,熬过了困头不想睡觉,正与琴儿散步。方才听到奴才报说这边院墙有声响,还以为是有贼,谁知道他看到蓝寂越过院墙,怀里抱着的不正是琴儿白天说起的包包吗。南宫孤并不完全相信琴儿所说,虽说哪个女儿不思春,但包包并非处处留情之人,当初为了利用包包时,自己也曾多次对她有所暧昧,但包包仍是浑浑浑噩噩不懂情是何物,难道她真得对蓝寂情有独钟,一见钟情。
眼前的情形似乎给了南宫孤肯定的答案。
“主子,主子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蓝公子……这个……嗯那个……谈点事情。”包包急得牙龈都痛了,被现场“捉奸”,哪怕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偏偏这时舌头打结,又不能将真实意图说明,更是显得值得怀疑。
“包包姑娘只是与在下秉烛夜谈。”蓝寂仍是气定神闲,很有风度地在旁补充。
“包包,你怎么穿着宫主的衣服?”南宫孤身边的琴儿认出包包身上的黑色看见是蓝寂的,哪里会相信蓝寂的说法。
包包这才发现黑袍在身上,黑袍下两只小巧秀气的脚光溜溜,鞋子应该是刚才被蓝寂挟着时松脱掉,而蓝寂为了扶住自己,一只手臂正紧紧地搂在腰间,面前南宫孤和琴儿以及一群丫头杂役都张大嘴巴看着自己,包包用手捂着脸,“嘤咛”一声,害羞的跑回房间。
“若是无事,蓝某告辞了。”蓝寂只当是白天窜门看朋友,拱手作礼后,准备再翻墙回去。
“蓝公子若是明日得闲,还请来南宫府一坐。”
“好。”
第二十四章 转折
流言象长着翅膀的唾沫,不但飞得快,还能淹死人。
包包夜会蓝寂,在天亮后发展成各种版本。
有人说她与他一见钟情,私定终身,准备与他私奔的;
也有人说她很早相识,为了他留在南宫孤身边,促成两合并后,再比翼双飞的;
还有人说她暗恋他已久,如今相见捺不住寂寞,于是深夜夜探桂园,与他耳鬓厮磨,芙蓉帐暖,春宵一刻值千金;
更有甚者说她赖蛤蟆想吃天鹅肉,后被他一阵严词拒绝,自觉无脸面见人,寻死觅活,后来是被南宫孤等人救下。
包包本着驼鸟的精神,无视不听,假装无事,依旧日常起居生活,打点府里的一切。琴儿等人几次想宽慰包包,都被包包转移话题,避而不谈。琴儿知道包包虽然外表随和,但内心倔强,若是多主反而会令她难堪,只能心里干着急。
****************据说有了分割线写起来方便******************
南宫孤书房大门紧闭,闲杂等人一律不得靠近。
“你说昨晚包包深夜到桂园找你,是希望你能带她离开这里,去外面游历,增长见识?”
“包包姑娘是南宫楼主的人,这事应该问她本人吧。”蓝寂没有正面回答。
“不知蓝公子有何打算?”
“再过半个月是我娘的忌日,待我娘忌日一过,我就会离开渝阳。”蓝寂说:“全并一事基本结束,我走后短时间内,不会再回来。”
“蓝公子准备独自一人?”
“是的。”
“不知道蓝公子如何才会愿意带着包包离开呢?”
蓝寂斜睨南宫孤,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着什么药,冷笑道:“南宫楼主是在说笑吧,包包姑娘是楼主的主管,怎能跟我四处游历。”
“包包自小服侍老太太和我,明为奴婢实为家人,而且在下也欠她一个人情,想找机会还她。”蓝寂知道南宫孤所说的人情是指“金钗”一事,也曾听紫衣说过,南宫孤对此很内疚,觉得伤害了包包,但因为主子的身份,而从未有表示过歉意,这次主动找他,应是想通过他来圆包包的梦,还这个人情。
南宫孤边说边观察蓝寂,见他若有所思,知道这步棋走对了,于是接着说:“我曾想过也将她纳为妾,但包包对我并无情意,只有忠义,娶她只会更加伤害她。包包是个天真烂漫的人,她根本不懂人与人之间的尔虞我诈,她只会忠心的服从主子的任何要求,但我利用了她的忠心,这点让我很是愧疚。昨夜她翻墙去桂园找你,这事如今早已传得人尽皆知,听琴儿说她只管闷头做事却不说话,恐怕心里也很不好受。”
蓝寂哪里不知道众口烁金的道理,也明白南宫孤是在这里添油加醋,但他所说的也是事实。他想到那晚包包的哭泣,十有八九是为金钗事件,这边还未风平浪静,现在包包倒追男人的谣言已被传遍南宫府,只怕明天整个渝阳城都会知道,包包要在这里做人怕是难上加难。
南宫孤见蓝寂沉思不言,不置可否,心想他果然如琴儿所述,是个外冷内热,侠骨柔情的人,应该再加把火,于是接着说:“其实我早想恢复包包的自由身,让她选择去处,只是包包是个孤儿,父母早亡,若真给她自由身反而是害了她,让她无所依靠。她若是有个好人家嫁了,南宫府也算是做了件好事,可是包包除了认识府里的杂役就是外面街上卖菜小贩,你说我怎么可能将她许给他们。包包是个没心眼的姑娘,她必定是觉得心里烦闷才会想出去走走,偏巧蓝公子你要出去游山玩水,她才想与你做伴路上好有个照应,决不是那种纠缠不放蛮不讲理之人。”
“南宫楼主不必再说了,楼主的意思蓝某明白,包包姑娘是怎样的人琴儿她们也早向我汇报过,不劳楼主费心。”蓝寂恢复原本冷冰冰的脸,口气变得强硬起来。
南宫孤到嘴边的话被硬生生的咽回肚里,心有不甘但又无可奈何,两人是不欢而散。
************************还是分割线*************************
“相公,宫主他就这么拒绝你了?”紫衣问。
“嗯。”
“怎么可能?”
南宫孤耸耸肩,如此受挫他也是很没面子,特别是在三位美妾面前被她们原来的主子拒绝,这种感觉更加不好受。
“包包真可怜,第一次爱人,第一次表白就这样被拒绝了。”小璃替包包惋惜,真担心她从此会留下阴影。
“我还是不太相信宫主会这样无情,宫主不是这样的人,难道他有什么苦衷?”琴儿还是替蓝寂说话。
上官炎刚走进书房,就听到他们七嘴八舌的猜测蓝寂拒绝的原因。上官炎熟门熟路地拉过椅子,两手架在胸前,很没仪态地歪坐着,说:“现在不是讨论这个事的时候,我们先商议出一个能减轻包包伤害的办法。”
“办法不是没有。”南宫孤故意卖关子,等大伙都着急得不行才缓缓道来:“包包不就是想出去走走散心嘛,南宫府这么大,难道还找不出一个愿意陪她的?蓝寂拒绝包包,难道这世上只有他蓝寂一个男子吗?包包需要的,蓝寂给得起,南宫府照样能给得起。”
“哦,说来听听。”上官炎说。
“且说第一件,还需要上官兄你的帮忙。”南宫孤在上官炎做了一个请说的姿势后,说:“渝阳南宫的生意正在向外发展,关键时候离不得,但‘暗楼’这边还有些生意要跑,这就要劳驾上官兄去办。包包不是想出去转嘛,上官兄办事时,尽管带上她,一举两得,岂不乐乎。”
“相公你真能干,这真正是个好方法。”琴儿等人还未等上官炎答应,就都齐声赞同,哪里有上官炎说话的份。上官炎说到南宫孤的主意,也觉得可行,也点头表示同意。
“不过上官兄毕竟是以公事为主私事为辅,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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