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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君心之美人如花隔云端-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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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豁然明朗了,“女儿你放心,要是日后他顾商有负于你,我与你父亲定然不会放过他。”
初听她这话,步生莲心中暖洋洋的,只是越想越觉得……
她什么时候说要嫁给他了?
日后当步生莲将今晚的情景讲给他听的时候,某魅狸一脸桀骜,“爷怎么不记得曾经休过你,如今还要再娶一次。”
步生莲一阵无语,好像他们在耀星时,确实已经大婚,并且全天下都知道南宫太子爷痴情之名,弃了江山万里,锦绣山河,也要与爱妻上穷碧落下黄泉。
次日清晨,莲院内一派静谧羿。
火红的彼岸开得妖艳夺目,其中幽立一小亭,亭中两人对弈。
步生莲轻执白子落定,水袖飘飞,道不出的仪态万千,清丽绝伦,“近来可好?”
对面黄衣娇美的柳云笑靥如花,“劳阁主挂心,属下一切安好。”
点头,“孩子如何?”
柳云满是初为人母的喜悦,“念儿很是乖巧聪慧,像极了他的父亲。”
“念儿?是个儿子?”
“嗯……”
步生莲微笑,一派轻松愉悦,“什么时候带来也让我瞧瞧?”
她竟然在跟她调笑?
柳云想她惊愕的表情已经说明了她内心的疑问。
步生莲把玩着胸前如墨的长发,“怎么了?”
柳云私下偷偷观察着她的表情,组织着言语,“阁主,今日心情好像不错……”
水眸横向她,“有吗?”
柳云把心一横说道:“阁主自从数月前回到新月,便像是……像是失了魂般,虽一如既往的清冷……但却更夹杂了悲凉与伤愁。”
柳云说,她给她的感觉,就像是当初自己与相公天人永隔时的模样。
柳云问道:“阁主是否已心有所属?”
“为什么这么问?”
柳云没有回答,只是说道,“阁主的年龄不小了。”
步生莲恍然大悟怪不得近日母亲总是向她提及新月的贵家公子,原来是打得这个主意吗?
那么顾商也在其中之列喽,他可真是有够清闲,被耀星王夺了权,竟还有功夫在这跟她耍心机。
相谈正欢的两人,被急急忙忙赶来的知意打断了谈话,“小姐……夫人刚才得到消息说……”知意有些顾忌的瞥了一眼柳云,似在犹豫。
步生莲察觉她的视线,看了一眼柳云摆摆手,“说吧,无妨……”
知意:“小姐,夫人说昨日顾公子抬了一小妾。”察觉到自家小姐与顾商若有若无的情愫的知意,有些担忧的观察着步生莲的表情。
步生莲不动声色的端起手边的茶杯,眉头都不曾皱一下,“哪家的小姐?”
只是听说,他前几日好像救了一女子,一直养在顾府……这正妻没进门,女儿你一旦嫁过去……这……
不久前母亲的话萦绕在耳边,步生莲问道,“是被救的那名女子?”
“是。”
不胜连沉思后问道,“来历查清了吗?”这话却是在问身旁的柳云了。
被问到的柳云,有些疑惑的问道,“阁主怎知我查了那女子的背景?”
水眸流转,琉璃光彩,“今日你来的目的你难道不就是为了,告知我顾商的消息?”
柳云失笑,自己在这拐弯抹角半天,合着她已经猜到了了?她这是不是就叫做——自作聪明?
“此女名唤阿蓉,姓氏不明,原为金镇一小户家的女儿,后来父母相继离世,如今只剩下她孤身一人。前不久因容貌出众被山上的胡匪看上,被顾公子所救。”
“阿蓉?”步生莲走至花边,‘啪’折下一束花枝,吩咐道:“知意,去把院中开的正好的菊花给顾府送去,就说——本小姐祝他们百年好合。”
大婚之夜送菊花?祝他们百年好合?
这究竟是在……
诅咒他们呢?还是在……
诅咒他们呢……
知意踌躇着没有离开,“小姐……这……”
“去办……”
“是。”知意怀着忐忑的心情看着院中前几日步生莲心血来潮种植的菊花,这样真的好吗……
看着知意纠结的面庞,柳云再已忍不住的捧腹大笑,不怕死的问道:“阁主……你这是……吃醋了吗?”
步生莲一挑眉,淡漠道,“没有。”
转身离去。
柳云肯定的点点头。
没错,主子,肯定是吃醋了。
于是,正在新房内的顾商,见到步生莲送来的一盆盆菊花,嘴角瞬间僵硬了。
这丫头……
这绝对是在诅咒他吧?
这菊花,不是送死人的吗……
难道他记错了……
遮着红盖头的阿蓉双手绞着衣角,“公子……还不休息吗?”娇娇怯怯,欲说还休。
“哦,也突然记起书房还有事未处理,你先睡吧。”望着菊花,连眉眼都不曾抬一下。
没有丝毫留念的离去,直到房门关闭的声音响起,阿蓉突然扯下红盖头。
暗飞香,梳洗望江楼。云江生愁,凤去无留意。笛奏悠悠霜满地,人不寐,只是消情苦。拟把浊酒一醉,边声连角四起,黄昏独自愁。伤绪!伤绪!伤绪!
“贵客到访,何不现身,梁上君子好当吗?”一手执书卷,一手品香凝,真真是好不惬意,亏他大半夜的心神不定的来这一趟。
顾商一改人前温润如玉,哀怨的看着她。
被他看得浑身不再在的步生莲终是放下了手中的书卷,“顾公子不在家陪美人,来敝舍有何贵干?”
这话,听着怎么酸酸的呢?
听她提及此事顾商有些尴尬的摸摸尖-挺的鼻尖,解释道:“烟儿……你听我说……这……”
‘砰’手中茶杯重重的放在桌上,“顾公子,我名唤步生莲,何曾改名了?”
顾商,“……”
这是真生气了……
前几日唤她烟儿,不还没事的嘛。
顾商好不憋屈,要是有人敢对他这样的态度,他早就让他血溅三丈了,可是如今只得陪着笑脸,打着马虎眼,“爷家里哪有什么美人啊……什么美人也抵不上烟儿一笑呐……”
步生莲一记冷眼横过,“看来顾公子的记性不太好,门在右面,慢走不送。”
一言不合竟是在赶人了。
顾商没有说话,像是不曾听见她刚才说的话。
很好。
“既然顾公子如此喜欢这间房间,那么恕不奉陪。”起身便往门口走去,既然他想赖在这,那么她走。
她起身的瞬间顾商颓然倒地,紧捂胸口,脸色刷白,“烟儿……别走……”
听到身后重物坠地的声音,步生莲忙转过头来,只一眼便望进了他的痛苦,急忙上前想要搀扶起他,然顾商只是紧紧握住她的手掌,艰难的解释着;“烟儿……你听我说,我娶她只是权宜之计……我……我不会碰她……你应该明白……我只要你……只要你……”
“我知道……知道。”让他靠在自己身上,一步步的扶着他走到床边,“是心疾发作了?我去请大夫……”
拽住她的衣衫,冷汗直流,却固执地不让她离去,“我……怀中有药……”
步生莲二话不说便伸手在他怀中摸索,柔若无骨的小手在他胸口划过,刺激着他的感官,她低头垂落的发丝在他脸边流连,阵阵芳香入骨,他的呼吸开始急促。
摸索到药瓶的步生莲兴奋的直起身,却不经意间撞进了他充满情-欲的眼睛,因为强自按捺心中翻江倒海的yu望,紫眸更加深邃,像是无底的深渊,散发着无尽的诱惑旖旎。
步生莲一言不发的将手中药丸递到他嘴边,他听话的咽了下去,不知有意还是无意,他的舌尖亲吻到了她的手指,带给她触电一般的酥麻感觉。
半盏茶后,他恢复了以往的生机勃勃,只是紫眸更加深幽,让人不敢直视,只因看着那双异眸会不知不觉得深陷其中,挣扎不得。
可能是因为药物的缘故,也可能是压抑得太久,太深,他的声音变得沙哑,弥乱,“烟儿……”
这样的夜晚,这样的夜色,这样的他,真的奢靡到了极致。
99。夜色撩人下
步生莲抬起一双分外流光潋滟的水眸,眼波迷蒙如梦:“倾池……你醉了。”
顾商突觉自己的心慢跳了一拍,伊人玉颜在分外清凉的月夜下,如重笔勾勒的水墨写意般温润柔和。
紫衣飘渺,在月下闪耀潋滟波光,遗世独坐灵透月,长袖漫卷隐暗香。
这般如诗如画的绝代风华,令见者目眩神摇,意乱情迷羿。
修长的五指爱恋的描绘她的眉眼,“是的,我醉了。”
自你我前世相遇,我便已堕入十丈软红,即使奋力挣扎,亦无法解脱。
不知如何相知,亦不觉是何时爱上你的……,只是突然之间,你就融入了骨血……似乎已经很久很久……久到自己都已忘却。
。看着她不悦时蹙眉的小动作,看着她清寂的背影,看着她静谧如水的微笑,看着盈盈的水眸,……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
当日坠崖,原以为便是永别,只可惜阎罗王实在太忙,忙到没有闲工夫收走他的性命。
他的气息喷在她的玉颜上,见她没有抵触,笑得像是得到了世界的孩子,他说:“烟儿……你可知道,当时我是怀着怎样的心情离开你……我是抱着怎样的决心在暗处看着你被人救走的……”
淡淡月光映射着,步生莲沉默的看着他。
顾商说:“那时我心疾发作,痛彻心扉,但完全不及眼看着你离我而去的痛,那种痛,伤到极致……心已麻木……”
他说:“烟儿……即使注定无法与你终老……但请你原谅我,原谅我,真的做不到……在活着的时候……让你离开……”
他说,“烟儿……等我死了……就放你自由可好……”
爱到怎样才算极致?
即使明知情深不寿,亦垂死挣扎。
可是怎么办,爱你已成为习惯。
那晚,他一个人轻柔的倾诉着情深;那晚,她安静的聆听,未置一词。
将她打横抱起,安放在床榻上。
她没有反抗,蝶翼般的睫毛微微的颤动。顾商情不自禁伸出手,用指尖轻轻的触摸着。
她没有避开,只是一瞬不瞬的看着他,像是怕他会随时消失一般。
顾商失笑,在她耳边咛喃;“小傻瓜,闭上眼睛。”
她像是没听见般,固执的不肯闭眼。
顾商不再强求,因为排山倒海的思念,压抑的感情如火山般瞬间爆发!
待回过神,两人已交缠拥吻在一起!
她承受着他的热火,用那双深情且宁定的水眸凝视着他:“倾池……是你先招惹我的,那你就要记得即使注定情深不寿,我也决不允许你先我一步离开。”
生同衾;死同穴,世间还有比这更动听的情话吗?
顾商不再压抑,“好……即使要死,我也绝不独留你一人在这世上。”
这边定下了,同生死的诺言。
他在她耳垂边轻喃一句,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烟儿——
宛如世间最令人失控,乱人心智的魔咒。
墨发解散,如瀑长发落于双肩。
烛影摇红,辉映一室春光。
“烟儿……你穿紫衫的样子美极了……”
她伸出嫩白如削葱般的五指轻轻附在他的紫眸上,“因为我……爱上了拥有魔魅无双紫眸的太子爷……”
修长雪白的五指突然握住她的手,她双颊绯红,轻咬水润薄唇。那双情迷的双眸里有娇羞,有爱恋,还有茫然……
她的唇被烙上了属于他的温度——柔软的、温暖的、黑暗中依然能感觉到唇角上翘的、带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迫切。
窗外,一轮明月高悬,清风入户,吹得轻纱曼飞。
层层叠叠的金色鲛绡珠纱帷幕后面,一枕乌丝纠缠缭绕,低低喘息,轻声呢喃,细碎呻吟。
帷帐中春色旖旎。
听得他呢喃如梦,“烟儿,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你是我的良玉生烟,你教教我该如何才能不这般爱你,念你,思你,想你……”
他说:“烟儿……你是给我下了什么样的蛊,让我识得情,懂得爱……烟儿……即使上穷碧落下黄泉也陪着我可好?……因为……没有你的地方……我会很寂寞……”
炽热的吻在她眉宇间流连。
“烟儿……原谅我的自私……没有你……我真的会很寂寞……”
火热的手温柔爱抚。
“烟儿……合昏尚知时,鸳鸯不独宿。”
埋首在他优雅脖颈轻轻噬咬。
“烟儿……如果注定无法寿终,记得我在三生石畔等你。”
灼烈有力的拥抱,天鹅绒般低哑轻柔的私语。
“若真有那一日,烟儿……你要好好的活着……即使……你的世界不再有我……”
晶莹的泪水打下,落在她光滑的肩膀上,一滴滴……
消失不见……
“倾池……不要哭……”
那一夜,
色授魂与颠倒容华。
一轮红日冉冉升起,瞬间驱散这晨间乳白色的薄雾。
清辉之中,顾商穿上零落在地上的锦袍。
留恋忘返的深深凝视着她如画的容颜,指尖轻抚不舍离开,她的一肌一容皆是他最深的眷恋,“烟儿……真想就这样与你到地老天荒。”
可是愿望终是太奢侈,即使他想过着安逸不问世事,他们也不会顺他心意吧。
既然如此,与其被动挨打,不如先下手为强。
“烟儿……等解决完围绕在我们身边的麻烦……若是还有时间……我定然分寸也不会再离开你。”
他起身离开,轻轻地关上一室温情。
步生莲睁开紧闭的双眼,一片清明,丝毫不见初醒的朦胧。
她早在他起身穿衣的瞬间便醒了,他虽极尽小心翼翼不打扰到她,可是他却不知道,当身边温暖消失的时候,她就惊醒了。
她感受到了他的不舍,感受到了他的眷恋,他手指温暖到心底的柔情。
走出屋门的刹那,清晨略带寒意的冷风,吹散了他的儿女情长。
见十夜由远及近的身影,顾商对着不知站立了多久的赫连元说,“他是个值得托付的男人。”
赫连元心中一颤,他原来都知道。
“爷……侯爷进宫了……”十夜看了一眼垂下眼眸的赫连元,压抑住内心的惊异说道。
顾商点头,示意他知道了。
一眼瞥向沉默的赫连元,冲十夜眨眨眼睛,意味不言而明。十夜尴尬的摸摸后脑勺,目光闪烁。
顾商微笑,一副爷看好你的模样,扬长而去。
也带走了昔日叱咤风云的女将的芳心。
“他不适合你。”
突兀的话语拉回了神思,赫连元冷眸瞪向身边的男子,“你什么意思。”。
“爷的心早已经满了,再也装不下任何人,所以他不适合你。”十夜憨气十足摸着后脑说着。
“我何时有这个意思!”圆亮的明眸凭添怒气,“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俏脸气怒与被看破心事的羞恼,然她的怒气却被十夜误解读为——不喜欢爷。
于是他的自信感油然而生,神色一正,“赫连将军。”
“呃?”
“像爷那般此生只爱一人,我也做得到。”
赫连元呆住,一时反应不过来。
“遇见心上人我也能深情守一,白首不相离。”
“啊??”樱桃小口微张。
“另外我还有一身足以保护妻子的武功,爷一向出手大方,我有还算丰厚的积蓄。”
“……”她这下彻底傻怔无语,他这是想说些什么?
直视目瞪口呆的俏佳人,丢出最后一道霹雳。
“你愿不愿试试?”。
试试?赫连元总算理清楚了他要表达的涵义,丰厚的积蓄?——当她缺钱吗……
不过这武功高强吗?
冷眸流转,出其不意的一拳挥上去,只听一声惨叫,“啊,我的鼻子。”瞬时血流如注……
赫连元冷然一笑,“武功高强?”
十夜捂住鼻子,瞪着事不关己的她。她这绝对是在在红果果的嘲笑他吧?
一定是的。
来而不往非礼也,血气上头的他真想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但是……
好吧,他承认他下不去手。
但是,谁说报仇,只有以暴制暴的?他堂堂一介五尺男儿还对付不了一个女人?
于是止住鼻血的他,那手绢胡乱一擦面庞,按住她的后脑便吻了上去。赫连元一时间惊愕的睁大了双眼,竟然一时间忘记了反抗。
于是惨绝人寰的一幕发生了。
在步生莲打开屋门的刹那,见到血迹斑斑却忘情拥吻的两人,顿时傻眼了。
(好吧,投入的其实只有十夜,赫连元完全失去反应能力了。)”
“你们这是……”
闻声反应过来的赫连元,一时间愤怒不已,这是她的初吻,魂淡!抬起一脚便踹了上去,“啊。”十夜单膝跪地,脸上又是“红光满面”,看着始作俑者怒火冲天的娇颜,敢怒不敢言的撇撇嘴。
此时脑筋糊成了一团,望向一脸不明所以的步生莲,赫连元颇有一种被捉奸在床的羞辱感,脸腾的红起来,结舌得不能言语,瞥一眼跪在地上一脸痛苦的十夜,冷哼一声,大步流星的离去。
好像身后有什么东西追着她似得,仓皇逃窜。
100。嗜杀
顾府。
十夜急匆匆的想回到自己房间换身干净的衣服,却不想,“站住……”耳边慵懒散漫的声音响起,十夜感到头皮一片发麻,要不要这么及时,等他换身衣服可好?
只可惜天不随人愿,无奈之下只好硬着头皮回过身来,苦笑道,“爷……”
“啧啧……赫连将军真是不懂得怜花惜玉,这简直就是辣手摧花啊……”一身重黑色锦袍,玄纹云袖,仿若天边晚云渐收,淡天琉璃,姿态闲雅的顾商看到他凌乱的脚步,啧啧感叹着。
十夜额顶瞬间黑云密布,怜香惜玉?辣手摧花羿?
“爷这是要到哪去?”方才注意到,他不同寻常的衣饰,十夜问道。
紫眸掩下眼底暗影,一甩额前垂下的发丝,漫不经心道:“无事……围”
“爷……那个……”眼角瞥见一抹绯色身影,愕然止住了未完的话,唤道:“蓉夫人……”
阿蓉微一点头,莲步轻移到顾商跟前,十夜识趣的离开。阿蓉轻咬薄唇,眼中雨雾氤氲,好不楚楚可怜,“爷……是阿蓉哪里做得不好吗?”
顾商爱怜的勾起她尖小的下巴,一派深情款款,“这是谁欺负美人了?来让爷瞅瞅……”
许是他的神情过于情深,被他这样紧紧的注视着,阿蓉微微涨红了脸,“爷……为什么……为什么……昨夜……”语未尽,意思却已经明了了,这是在责问他昨夜为什么不告而别,让她独守空房。
顾商听此笑得更加温柔,语气却带了几分轻佻,“阿蓉这是在怪爷……昨晚没有……嗯……”
阿蓉娇羞的将头埋在了他的怀中,“爷……”
顾商轻轻抚摸着她的发丝,嘴角笑意依旧,眼底却是深深的寒意,虚与委蛇吗?
“爷……今晚……会来吗?”无声的邀请。
“阿蓉等不及了吗?”依旧有条不紊的抚摸着她的长发,低声打趣着。
阿蓉面红耳赤的娇唤道,“爷……”
她泛红的耳际,在日光下泛起迷人的粉红色,顾商不由的加深了嘴角的笑意,不同的是,这个笑容只余浅浅温情,不负彼时寒意。
他突然发现,哪怕只是刚离开一会,他已经开始想她了呢……
……
“顾商即为南宫倾池!”一语落音,惊起林中飞鸟四起。
“朕很好奇,你究竟是什么人?”
“……陛下何须知道那么多,敌人的敌人即是朋友。”
“哈哈……不错,不过蓉夫人,朕向来不喜欢当傻子!”
阿蓉自阴暗处走出,扯下面上黑纱,“陛下当真慧眼。”
清恒夜冷颜一笑,“真的是你!”
阿蓉微怔,“你诈我!”
“兵不厌诈,朕自你出现那一刻起就在怀疑,你来历不明,果真如此。”清恒夜颇有深意的说道。
“陛下还猜到什么了?”
“数月前,清风崖顶。”
数月前,清风崖顶。
阿蓉眼眸闪烁,未置一词。
“耀星王想从朕这得到些什么?”她不承认,他亦没有再追问。
“我王欲与新月永结盟好,共享这天下太平。”她在传递着一个信号,两国不再起战火,各安一方天地,互不侵犯。
清恒夜嗤笑,“耀星王的算盘打的可真精,一个穷途陌路的废太子,换取耀星一世和平?”
“废太子?陛下比谁都清楚,就是这个废太子,如今已掌握了新月京师一半的财政来源。”她说的毫不顾忌。
清恒夜冷下俊颜,“你在威胁朕。”
“民女不敢,只是提醒陛下。”
清恒夜不怒反笑,“朕很好奇,以你当日在清风崖顶折叶飞花的本事,怎么会甘居人下,作这小小暗伏?”
阿蓉轻笑,“陛下说笑了,民女有幸为王上效命,实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她大打太极,清恒夜无畏的耸肩。
“陛下准备如何处置顾商?”
“你对他动情了?”
“……没有。”她自认为瞒得很好,殊不知那片刻间的停顿又怎能瞒过他的耳朵。
清恒夜冷笑,“最好没有,朕可不希望身边的棋子脱离掌控。因为……朕会在棋子没叛变之前……拔得干干净净。”
冰冷的话语,使她莫名的打了个冷战,“陛下放心,阿蓉是惜命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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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最好。”
“信息已传达完,民女告退……”
“嗯……谁!”袖中暗器打出,清恒夜大喝一声。瞥见来人的阿蓉迅速离开了树林。
等到步生莲走出,林中只剩下清恒夜一人。
“莲儿?”清恒夜惊讶的呼出声。
“别动他。”步生莲冷冷与他对视,似在劝告,亦似在——警告。
“……可以……只要
你离开他。”清恒夜回以对视,分毫不让。
步生莲笑了,笑的冷艳清丽,“你以为你是谁?……别伤他,否则我不敢保证你下一刻还能安稳的坐在龙椅上。”
“你就这样在乎他?”清恒夜紧握双拳,强自按捺住心头涌起的愤怒。
然她接下来说的话,将他的忍耐力耗得一丝不剩,“我不在乎他,难道在乎你吗?”
一句话说的平波无澜,说的理所应当,似乎本该如此。
“很好,步生莲是朕太惯着你了,还是你被他宠的忘记了什么叫做君臣之分都忘记了!”掏出胸前银白色暗哨,放在嘴边吹了两下,无一丝声音发出,若不是林中突然出现的数道黑衣人,她会认为这银哨纯粹是个摆设。
“朕知道你深受药王亲传,不过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皇宫龙影卫皆是由皇家秘密训练而成,今日你既然来了,就永远留在这皇宫陪朕吧。”
“龙影卫听令,别伤了她性命……伤残不计。”
“是。”
“住手!”一道身影飘然而落,挡在步生莲面前。黑色衣袍领口袖口都镶绣着银丝边流云纹的滚边,腰间束着一条青色祥云宽边锦带,优雅、危险。
魔魅的紫眸里,没有一丝光芒,看久了仿佛连魂魄都会被彻底吸入幽狱鬼涧-—血腥阴森,令人望之胆寒。
环顾四面楚歌的境遇,顾商轻笑了起来:“皇上想要做些什么?”
冷眼扫视虎视眈眈的龙影卫们,紫眸泛起隐晦寒光,让人望而生畏。
望着步生莲自从他出现后,明显轻松下来的举动,清恒夜眼底闪过一丝恨色和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嫉妒!
清恒夜望着他,冷笑一声,抽剑出鞘,指着顾商道:“南宫倾池,你戏演得可真好,既然你如此喜欢演戏,朕就成全你。下去演给阎罗王看吧!”
顾商讥诮地嗤了一声,忽然长臂一揽,将步生莲拦在怀里,“清恒夜,爷捧你的时候你才是杯子,松手的时候你也就是一玻璃碴子!”
对于他的突然亲近,步生莲眉心跳了一下,微笑着悄悄伸出手,搁在身边人的腰上,捏住,狠狠地一扭。顾商脸上微微有点扭曲,但是看着清恒夜的愤怒的面庞,他心头就是异常的快活。
“南宫……倾……池!”自从他夺得皇位后,还没有一人敢这么对他说过话。一字一顿地挤出顾商的名字,握剑的手都因为太过大力而虎口裂开,微微渗出血来。
步生莲看着清恒夜,眸光里闪过一抹幽光。
好吧……步生莲默默地顿了顿,不可否认的是,抱着他的这位仁兄,有时候确实非常的残暴和不可理喻,但是她却丝毫不感到担心。
大约是因为……他的残暴与狠辣,从来不是对她。
而这种奇异的几乎可以称之为暴君的温柔,让她感觉——很好。
“南宫倾池,天堂有路你不走,既然你自己送死,别怪朕手下无情!”长剑指着顾商怒吼:“上,杀了他!”
顾商眼底闪过一丝轻蔑,唇角却染了一丝诡笑,双臂平展,陡然而起的夜风瞬间灌满了他的黑色宽袖,仿佛九幽地狱里的恶魔展开了嗜血的羽翼。
突然间诡异的一幕发生了,首先冲上去的人瞬间转身,朝着后面的同伴露出一个怪异扭曲的表情,当后面的人还未反应过来之时,就看见了一片长刀在月光下闪过森冷的光,朝自己砍来,随后血光四溅,失去了全部意识。
最后倒映在眼里的一幕,就是自己的同伴忽然对着自己扬起了长刀狠狠砍来,然后他们的头颅瞬间脱离了自己的脖子,或者只剩下了一半,白的脑浆、红的粘稠血液瞬间飞溅起来。
谁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同伴会忽然倒戈相向,而且是在这么近的距离上,根本没有任何防备,一瞬间龙影卫死伤过半,剩下的,也很快在自己同伴的刀剑下也做了亡魂。
他们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的同伴怎么会临阵倒戈!
连清恒夜都被这样的场面震慑住了。
步生莲一瞬不瞬的看着这一幕,有些厌恶的皱起了眉头——好血腥。
101。顾商黑化
清恒夜的目光忽然对上顾商冰冷的眼睛,心中隐约觉得哪里不对,他的视线一遍遍仔细地看向互相残杀的龙影卫。突然,惊异地发现了那些人的不对劲,首先冲上去的龙影卫的脸色都极为扭曲而不自然,脸上也满是惊慌和惶恐,嘴巴大张想要说什么,却都说不出口,模样看着极为恐怖,令人胆寒。
显然这是被控制了。
他大声呵道:“住手!”
但是已经纠缠厮杀在一起的龙影卫们,都红了眼,又怎会被他轻易制止,分开,眼看着自己的人全都缠杀在了一起,自相残杀,死伤人数不断的增加。清恒夜心痛不已,这都是皇城培育出的精英啊羿!
手上一抖,再次拿出银哨,即使普通人无法听出任何动静,但是对于经过特殊训练的龙影卫来说,哨声即命令,不死不休,那是极为奇异阴冷却相当震撼的声音。
于是所有龙影卫都在瞬间暂时停住了手,清恒夜立刻厉声下令:“撤回来!”
顾商无所谓的耸耸肩,仿佛对于场面的失控完全没有感觉,微微偏头,看了眼步生莲的方向,确认了她无事之后,再看向清恒夜,但却并没有阻止他将自己的两拨人马分开围。
“南宫倾池,你用邪术控制我的人,当真卑鄙!”清恒夜森冷地看向南宫倾池,恶狠狠地道,眼底满是锐利的光芒,仿佛有要将他撕碎。
然顾商根本不在乎他有什么反应,只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优雅地拿起手绢擦拭一下飞溅到自己唇边的血液:“卑鄙吗?不必如此夸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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