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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君心之美人如花隔云端-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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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太子,以上古神器对抗,难道不觉得有失公允吗?”显然含了质问与不满。

这话要是别人听了,或许会觉得惭愧,进而换把武器,但是南宫倾池丝毫不觉得有半毛钱不好意思。

笑话,有这般宝剑在手,弃之不用,你当本太子是傻子不成。

于是某只千年魅狸,魔魅无双的太子爷像看傻子一般的望了眼说话之人,“本太子为的这把剑耗尽千辛万苦,岂有不用之理?”

这话说得再明白不过了,太子爷他就要用这把圣剑对打,你奈我何?

而这边被点了穴道的步生莲,心中却是暗潮汹涌,他果真找到了挚情之剑,只是……

一旁的十夜观察到了她神情的变化,以为她是对干将圣剑感兴趣,毕竟这是太子也亲自承认,日后要娶回当太子妃的,于是身份好心的为她解释道:“太子妃有所不知,两年前太子爷抑郁不振的回到耀星,正赶上王位之争最厉害的时候,太子爷彼时又手无实权。但即使就在这样外忧交困的情况下,太子还是分出了一部分人去寻找上古挚情之剑——干将莫邪。耗费了无法计数的人力财力,才在不久前获得了两把圣剑。”

步生莲身子不能动,否则十夜一定能清楚地感到她的颤抖,“他……说过为什么一定要找到这两柄剑吗?”

十夜摇头,“太子并没有说,只是再找到两柄圣剑的时候,太子将从未离身的风铃挂在了上面,最终却还是叹息着取了下来。”

“风铃……彼岸风铃?”

或许是她的声音太低,也或许是不远处局势一触即发,十夜并未听到她的低喃。

林风轻反手拔剑,平举当胸,目光始终不离南宫倾池手中的圣剑。

他自然知道这圣剑的厉害。

干将出鞘的刹那南宫倾池像是变了个人似的,敛去了旖旎之气,焕发出一种耀眼的光辉!

在步生莲身边的三年,他就像是一柄被藏在匣中的剑,韬光养晦,锋芒不露,只愿倾心守护,所以没有能看到他灿烂的光华!

此刻他同干将圣剑已出鞘了!

林风轻手持长矛,等待着出击的机会。

南宫倾池软剑迎风挥出,一道乌黑的寒光直取林风轻的咽喉。剑还未到,森寒的剑气已刺碎了西风!林风轻脚步一溜,后退了七尺,背脊已贴上了一棵树干。

干将圣剑随即变招,笔直刺出。

林风轻退无可退,身子忽然沿着树干滑了上去。

南宫倾池冲天飞起,圣剑化做了一道飞虹。

他的人与剑已合而为一。

逼人的剑气,摧得枝头的红叶都飘飘落下。

这景象凄绝!亦艳绝!

林风轻双臂一振,已掠过了剑气飞虹,随着红叶飘落。

南宫倾池不绝,凌空倒翻,一剑长虹突然化做了无数光影,向林风轻当头洒了下来。

这一剑之威,已足以震散人的魂魄!

林风轻周围方圆三丈之内,却已在剑气笼罩之下,无论任何方向闪避,都似已闪避不开的了。

只听“叮”的一声,火星四溅。林风轻手中长矛,竟不偏不倚迎上了剑锋。

就在这一瞬间,满天剑气突然消失无影,血雨般的枫叶却还未落下,然此刻激荡的剑气消散,众人发现胜负已分,林风轻长毛已被圣剑折断!

他静静地望着南宫倾池,南宫倾池也静静地望着他。

两个人面上都全无丝毫表情。

最后的一点枫叶碎片已落下,院中又恢复了静寂

死一般的静寂。

“啪啪啪!两个小子的功夫真俊啊,小莲你可真是左右为难啊。”浑厚的声音传来,打破了寂静的场面。

有仙风道骨的长者,凌波而来。

天机原本接到自家徒儿的邀请,前来参加婚礼,却不想被俗事缠住了,等赶到的时候就目睹了这番精彩的打斗,真是不枉此行啊。

“乖徒儿,见师父来了,怎么还站在那?”

步生莲苦笑,“师傅您就别挖苦徒儿了,徒儿一时不查遭了奸人暗算。”

遭了奸人暗算,说得近乎咬牙切齿。

对于这个师傅,步生莲总是不由的生出亲近之情,说起话来也总是不由的带了些撒娇的意味。

而一旁的南宫倾池听这话,却是眉心微跳,遭了奸人暗算?说的应该不是我吧,本太子一向都是斯文人,从来不作奸犯科。

天机手中一子飞出为步生莲解开了穴道,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以后千万别跟别人说,你是我天机的徒弟,师傅丢不起这人。”

步生莲信步走到他面前,轻轻摇晃着他老人家的长袖耍乖卖宠:“师傅……”

天机瞪了她一眼,没好气的问道:“说吧,这是怎么回事?”边说着视线便在南宫倾池与林风轻两人之间徘徊。

这两年间步生莲也是听说了很多关于南宫倾池的传言,知道他手里把持着耀星的命脉,是耀星真正的掌权者。且功夫有了质的飞跃,自己这两年来却多多少少有些荒废了功夫,真正打起赢面很少,但现在救兵来了就并不是。

步生莲有些气恼的看向天机,“哎……师傅您不知道,有人众目睽睽之下来徒儿的婚礼上捣乱,这不……婚礼都进行不下去了。”

莹莹水眸无一不在暗示着天际,师傅啊!你徒弟被人当软柿子捏了,您面子上也不好看是不,所以……

于是天机开口了,“我说倾池小娃娃啊!”

“噗!”十夜憋得脸都红了,却还是没忍住。这要是让属下的那一帮人听见了,太子爷的一世英名就算没了。

南宫倾池狠狠瞪了十夜一眼,警告意味十足。等望向天机的时候却不由得苦笑,“前辈,你敢给我点面子吗?”

天机不可置否的打量着他,“你小子,两年不见翅膀硬了?”

南宫倾池大呼冤枉,一副‘我是受害者’的可怜模样:“前辈您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姓林的他抢了本太子的爱妻,这士可忍孰不可忍啊!”

天机点头:“却是,夺人妻很不厚道。”

“笑话,莲儿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什么时候成了南宫太子的爱妻了?”林风轻质问着。

“这个问题很深奥,本太子没闲工夫回答你!”

众人直叹,这南宫太子颠倒是非的本领当真别树一帜。

“岂有此理!”林风轻一声大喝,院中的侍卫们迅速进入了战斗准备。

南宫倾池一副请教的表情看向天机,“前辈,敌众我寡,是不是应该跑为上策?”

“可以,你要是跑了,婚礼就可以继续了。”天机善解人意的提醒着。

步生莲皱眉,唯恐天下不乱,为老不尊的师傅。

玉生烟(3600+)

“嗯……”南宫倾池摸着到刀削般完美的下巴,像是在沉思些什么。

有风来,微微吹动了黄色玉环宫绦,某只魅狸扬起冰冷的微笑。

“唔……”

“不好……有毒……”

“小侯爷……东风……东风……带有……”

参加婚宴的百官一个个倒下窀。

手拿武器的侍卫们一个个倒下。

“叮”林风轻长矛插地,摇摇欲坠,“南宫倾池……你卑鄙……竟然用毒。”

“林小侯爷,无毒不丈夫。愿赌服输,看来本太子的爱妻是嫁不成你了。”

林风轻握紧长矛强打精神,想要进行最后的挣扎,但最后只能望了眼步生莲的方向,颓然倒地。

转瞬间,原本人山人海的的庭院中,只剩下四个人——南宫倾池,步生莲,天机,十夜。

见此,凤冠霞帔的步生莲没有与他争论些什么扭头走向林风轻倒下的地方,南宫倾池微一停顿,而后紧步跟上,拽住她的手臂拦下了她的脚步。

南宫倾池似被她的冷淡激怒,修长完美的手指捏起她的下巴,“怎么,见他昏迷你心疼了?”

水眸流转,讽刺微笑:“他是我的夫君,自然是应该心疼的。”

夫君?真是刺耳的称呼。

步生莲挣脱不开他的臂膀,便垂下眼眸淡漠问道:“南宫太子还有何贵干?”

毁了我的婚礼,你还想干什么呢?

俊美的脸庞逼近她清丽的面孔,鼻息相对,“你说我还有何贵干?我千里迢迢回到新月,你说我意欲何为?我跨越千年而来,你说我为的是谁?”

步生莲打开他的手,后退两步,拉开了两人间的距离,冷眼嗤笑:“谁知道呢?也许太子是闲得无聊,想找个玩物打发时间吧!不过……”话音凉薄的令人窒息,“不过,你,南宫倾池要是选择的猎物是我的话,对不起,恕不奉陪!”

恕不奉陪?果然,越是清冷的人,越是冰心冷情。

她绝对有两句话就惹恼他的本事,以前怎么没发现这样的她,真想让人好好蹂*躏一番,挫去她所有的戾气,磨平她的棱角,折断她的翅膀,让她只能老老实实的呆在自己的怀中,无路可去,无枝可依。

“莲儿……老老实实的待在我身边不好吗?我可以许你万里江山为聘,锦绣江山为嫁。”但话音一转,已经隐含了威胁,“知道吗?在你身边的三年让我明白了一件事情……对于你,非强势不能。只有用势禁锢住你的心魂,你才会老老实实的待在我身边。所以,不要逼我做出伤害你的事情。”

禁锢心魂?你的爱当真有够狭隘。

这话步生莲没有说出口,只是警惕的看着他,眼光扫过师傅的位置,却发现某只无良的师傅一副看戏的悠闲状态,显然是没有帮忙的打算了。

真是无语问苍天,师傅大人,你这样做真的对得起你的良心吗?

步生莲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放弃了,算了,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还是靠自己最实在。

感觉到她的紧张,南宫倾池笑得如水温柔,拔出干将圣剑轻抚,“我为你备好了莫邪玉剑,就在耀星的东宫里。”

干将莫邪,挚情之剑,情丝凝注,血泪酿造。

只可惜……他们二人并没有那样绵延的情谊……

“不必了,步生莲配不上莫邪玉剑,太子还是留待有缘人吧。”这显然是在拒绝了。

“哧。”凌厉的剑风,划破了南宫倾池的手掌,鲜血顺流而下,归于尘土。

南宫倾池默然抬头,“除了你,没有人能拥有它。你……只能是我的。既然交涉无果,那就以我的方式来吧。今天过后,你就永永远远的是我的了。”

步生莲警惕的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却半天不见有动作,想必是碍于师傅他老人家吧!

但是……

“那个,天不早了,你们两个小娃娃就自己玩吧,师傅我还有服药没配完呢。”说完,云淡风轻的使用轻功离去,走的那叫一个肆意洒脱,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十夜动手。”

趁其不备步生莲背后的十夜,应声便将早已准备好的银针刺向了她的颈后。

快,准,静。

南宫倾池揽住她的腰,让昏迷的步生莲径直躺在怀中。

“走。回国!”

############################

细细讲来,那一年发生了很多事。

那一年,新月小侯爷在婚礼当天,新娘下落不明,前去参加婚宴的百官竟然同时失去了当天的记忆。

那一年,耀星太子与新月结下十年合约,十年间不与新月兵戎相见。

那一年,传闻耀星太子爷觅得绝色佳人,粉碎了无数女子的美梦。

那一年……

“大风泱泱,大潮滂滂。

千古未绝者,唯我无双。

和天地并存,与日月同光。

洪水图腾蛟龙,烈火涅槃凤凰。”

彼年,耀星民间流传着这样一段歌谣,颂扬的并非是当朝天子,而是那位传闻有着经世之才的魔魅太子爷。

耀星东宫。

年迈的老御医手持银针最后一次问道:“太子当真要这么做吗?服下‘释红尘’之人恢复记忆的可能性极低,若是加以银针封穴虽会更加巩固,但是这位小姐的功夫也会同时被封存……这……”

“有我在,她不需要功夫。”

一句话,便截断了御医未说完的话。

“哎……”老御医长叹一口气,冤孽啊……冤孽……自己行医几十载,临了退休了却被叫来干这般有损阴德之事。

三根五厘米长的银针一根根从后脑处穿过,人脑本就极为敏感脆弱,异物的扎入使得即使在昏迷中的步生莲紧紧的皱起了眉头,额头上冷汗冒出,紧咬的唇瓣留下丝丝血迹。

南宫倾池见此,将手指放在了她的嘴边,让她含住。樱唇间的手指很快便伤痕累累,可见她此时承受的痛苦有多大。

当第二根银针***后,老御医不忍得抬头看了眼南宫倾池,银针入脑铁血男儿已不能承受其痛,更何况是这样一位看起来便娇娇弱弱的少女。

南宫倾池注视着步生莲痛苦的神情,有片刻的动摇。但是一想到她对自己的怨恨与冷淡,便又坚定了下来,“继续!”

“啊!”银针再次刺下,这第三根刺入犹如蚀骨钻心的痛楚,令步生莲轻呼出声。人在重度昏迷的状态亦能感受到的疼痛,又该是如何的刺骨……

“没事了……没事了……乖乖的……就这一次……就当是为我。”南宫倾池温柔的为她抚平蹙起的眉头,擦拭着她额头上的汗珠。

最后一根银针***后,老御医长舒了一口,见少女脉象一切正常,也就放心了,“回禀太子殿下,老臣幸不辱使命,但老臣要提醒殿下的是,这位姑娘不可受到过大的刺激,否则,银针会出现松动,到时候恐性命堪忧。”

“本太子记下了,陈太医为国辛劳一生,本太子命人为你准备好了路上所用的一切。来人送陈太医,衣锦还乡。”

“谢太子殿下,老臣告退。”

三天后。

碧池濯濯,其间青莲窈窕,有女卧于莲间,悠悠醒来,顾盼倩兮。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男子笑的似水温柔,眼中更是柔情一片,“为等一个人,若你能等到那人,并认出他,佛祖就让你们再结一段尘缘。”

伊人面露疑惑:“那我在等谁?”

男子笑而不答反问我:“你不记得他的名字?”

伊人思索片刻摇头。

男子伸出修长的手掌抚摸着伊人如墨的长发:“那你还记得他的模样么?”

伊人摇头叹息,脑海中空空一片,仿佛一切都被抽空了,只留下大片的空白。

这种感觉令她很是不安,眼前的男子紫眸妖异,魔魅惑人令她有种奇异的熟悉感,却在心底有些抵触他的靠近,“那你是谁?”

“我就是你要等的人。可你等得太久了,不记得我是谁了。”

真是这样吗?“那我又是谁?”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你……名唤玉生烟。”此刻他又在心中默然加了一句,我的玉生烟。

伊人反复咛喃着,“玉生烟……玉生烟……”为什么一丝熟悉感都没有?

男子将一脸茫然的伊人揽入怀中,一白衣纯净,一紫袍魔魅,两相依偎静坐在碧池旁边,犹如一幅倾世难再的水墨画。

“我是你的倾池,你是我的烟儿,只属于我的烟儿……”

“倾池?我们是兄妹吗?”

“不……我们是……情人……”

玉生烟离开他的怀抱,睁大水眸静静地看着他,“不,你骗我。”

南宫倾池的手一顿,随即漫不经心得问道,“为什么这么说?烟儿……”

为什么?玉生烟再次茫然无措的看向远方,是啊!为什么呢?只是心脏处有个声音在告诉她,他们并不是情人

南宫清池见她迷茫无措的眼神,像极了森林里迷路的幼兔,惹人怜爱。受到蛊惑般环抱住她,将下颌放在她的肩上,在她耳边轻语着安抚着:“不要害怕,一切有我。”

******************************

PS;相必慧眼识珠的妹子们已经知道了,自此章后的一段时间,步生莲都会改名为玉生烟。

“沧海明月高照,鲛人泣泪皆成珠。蓝田红日和暖,可看到良玉生烟。”这便是南宫倾池的用意,只有他一人能看到的良玉生烟。

弱弱的问句:有感性的妹子觉得这段中太子爷有些过分了吗?

笙笙:这只是情节的暂时需要而已,太子爷其实是一宠妻无度的人(想必有妹子看出来了吧。)

某甲(嚼着薯片):木有,木有。

……不要这样……

内媚动人诱人深陷?

“听说,玉小姐又在太液池跳舞了,有幸得见的众人皆沉醉其中,听说还有人太忘形,掉进了水池中。那人也够倒霉的,掉下去后喊得嗓子都哑了,就是没有人听见……”宫女们闲暇之时便聊起了宫中趣闻妲。

一粉衣女子却颇为不屑一顾,“她玉生烟不过是个来历不明的孤女,除了狐媚了太子爷,能有什么本事。你们不要在这人云亦云了,依我看那,那就是一狐狸精,祸国殃民。”

另一宫装青衣女子若有所思,“说起祸国殃民我到是想起不久前的一件事。”

“什么事?快说来,让大家听听。”

青衣女子将众人皆眼光灼灼,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顿时觉得受到了大家的重视,便绘声绘色的讲了起来,“听说此女善舞,东宫中有一湾清水,叫做“太液池”。南宫太子命人在上面筑起一个高40尺的台子供她舞乐。有一次,此女身穿精致轻薄价值千金的霓裳羽衣在上面翩然起舞,下有成群乐队伴奏,南宫太子亲自指挥,看着高台上的佳人飘飘欲仙的样子,南宫太子心情格外舒畅。玩得正在兴头上的时候,忽然一阵大风袭来,佳人薄薄的宽大的衣袖随风飘舞,好像要随风飘去一般,南宫太子忙命飞身上前将佳人揽至怀中。自此以后,南宫太子真的怕大风把佳人带走,特意为她建造了一个名为“七宝避风台”的阁楼,供其在上面起舞。

传闻此女清艳姿容,舞步倾世舞姿摄人心魄,她表演的一种舞步,手如拈花颤动,身形似风轻移,令人意乱神迷。

有幸得见真容的新科状元赞其:‘醒梦流连醉散,苦味愁浓,泪弦初断。新月玉照蛾眉,归蝶飞羽银簪。

轻影问谁犹在,东宫铜镜,姑苏吴船。临风留仙广袖,笑颜浅淡,屏画嫣然。’

本意在奉承太子爷得此佳人,太子此时原本很是高兴,可谁知新科状元却画蛇添足的在最后加了一句:‘此女肤若凝脂,眉目似水,风韵无限,想必定是内媚动人,诱人深陷……’说着再看向轻舞之人便眼含了痴迷和向往,却忽略了太子爷眼中越来越重的寒冰。

南宫太子慵懒的斜卧在长椅上把玩着手中的玉琉璃,声音平淡,“内媚动人,诱人深陷?状元爷是在向本太子暗示些什么吗?还是说,状元爷再觊觎着什么?”

平淡不惊的语气,慵懒散漫的气质,仿佛在谈论天气一样的随意。新科状元原本在听到太子爷问其觊觎着什么的时候,有一瞬间的颤栗,但是不安地望向南宫太子方向时,却发现他只是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中的玉器。于是便安下心来窀。

但只要他再聪明一点,再通透一点,就会发现在太子身边多时的十夜和宫女们早已变了脸色。

“臣不敢,美人如花隔云端,想必太子爷定是***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了。”

“***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啪’玉琉璃被生生摆碎了,有尖利处刺进了手掌,顿时殷红了一片。

“太子爷。”十夜上前一步递上薄卷,有宫人欲为其包扎好伤口,却都被南宫太子挥退了。

南宫太子看了眼不远处舞乐的伊人,倾世舞姿摄人心魄,樱唇微笑的瞬间,刹那芳华。

收回视线,冷笑一声,“新科状元,这是在指责本太子沉迷女色,不务正业?还是暗喻本太子昏庸无能,只懂得淫乐?”

‘砰’转眼间,新科状元的额头便红肿起来,他战战兢兢的跪倒在地,重重的跌倒在了太子爷脚边,“微臣不敢,微臣不敢……”

说到这青衣宫女停了下来。有好奇之人心急的催道,“继续讲啊,后来呢,后来那位新科状元怎么样了?”

青衣女子神秘一笑,却带了些许惋惜:“听说当时太子爷大怒,不顾新科状元的求饶声,将其割了舌头,废了官职,扔出了宫门。”

“啊!就为这事?新科状元也没讲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啊?难道这里面有什么隐情?”

原本只是胡乱的揣测,却不料青衣宫女讳莫如深的点了点头,“听说太子当时在废状元提及玉小姐内媚动人,诱人深陷之时,太子的脸色变已经变了。”后面的话虽没继续说下去,众人却已经心知肚明。

粉衣女子嗤笑一声,“就说那种来历不明的女人,会是什么冰清玉洁的圣女,想来不过是个狐媚惑主的。用了什么不干不净的手段迷惑了太子爷,太子是何等人物,这种女人有怎配呆在他身边。那废状元也是个没脑子的,让太子想起在自己之前便已经有人先尝试了那‘内媚动人’,没杀了他已经是他前世的福气了。”

“你是说……”

“嘘……小心隔墙有耳。”

粉衣宫人不屑一顾,“她敢做还怕人说吗?这种破鞋总有一天太子爷玩腻了,就是她的死期……哎,你推我干什么?我哪说错了?”

“玉小姐。”

“玉小姐。”

刚才还在说三道四的宫女们,见到来人立即噤声,唯有背对着门口的粉衣宫女不明所以,还在喋喋不休,“玉小姐?那种出身不明,来历不清,不清不楚的女人,怎配得上我们称呼一句小姐。我们八旗女子那个不是家世清楚的。”

“哦!出身不明,来历不清,不清不楚的女人?敢问你说的是谁?”淡薄,清雅。

“我说的当然就是……”粉衣宫人闻声转过身来,待看清门口站的是何人之时,只觉得五雷轰顶。

但当看到正一步步走来的太子时,求生的***使她的大脑快速转动着,世人皆知,太子爷有多么宠爱这位玉小姐,若是她在太子爷面前告了自己的状,那么自己必然难逃一死。况且这是一个难得的好机会,不是吗?

太子爷意向性总难定,自己可不能放过这个绝佳的机会。

于是她娇美的面容上扬起最动人的微笑,“禀玉小姐,我们不过是再聊前朝的一位不得宠的娘娘。”

“哦?”步生莲好奇地扬起丽眉。

那紫衣佳人睁着朦胧的水眸好奇的询问着一粉衣宫女,清艳绝丽的面庞上有如光线的照射投影出淡淡柔光,增加了一份神秘与莫测。

一时,岁月静好,现世安。

“烟儿在谈论什么?”雍魅,宠溺的浑厚声音响起。

南宫倾池浅浅笑语,来到玉生烟的身后,褪下身上的披风温柔地为她披上,“天气凉了,怎么一跳完舞就跑了出来,着凉了怎么办?”

一向以魔魅示人的南宫太子,何曾对过他人这般温柔似水过,何曾这般宠溺过一个人。

没有,从来没有。

或许说不需要更为合适,他有着绝世的容貌,至上的地位,雷厉风行的手段,只要他愿意,世间女子哪个不对他趋之若鹜。

所以当他这般柔情似水的对一个人的时候,见到的人都震撼住了,好像一瞬间丧失了所有的动作语言能力。

玉生烟感觉后背后的温暖,回眸报以清艳的笑颜,“倾池呐,我在听这位姐姐讲故事呢。”

南宫倾池眉眼含笑,轻柔的为她捋捋有些散乱的发丝,“恩?在听什么故事?”

“这位姐姐还没开始讲呢,我一进来她们就不讲了呐。”眨着无辜的水眸,似乎满含不解,但是知她如南宫倾池却在那澄澈入底的眸光中,看到了狡黠的光芒。

想必是什么样的‘故事’,她已经全部听到了吧。如今这般姿态,显然是将处理权交到自己身上了。

“是吗?本太子也很好奇是怎样的故事,说来听听。”

粉衣宫人见太子亲自问话,不由得心跳加快,媚眼微挑,将自己最美好的侧脸漏了出来,“回禀太子,奴婢们只是在讲前朝有一宠妃,因为出身低贱,虽荣宠一时,后半生却凄凉致死的故事。”

“哎……好可怜啊,红颜未老,恩先断。皇室果然多薄幸。”玉生烟似乎有感而发,却听得一种宫女们心惊都跳,这太子爷就在旁边,公开议论皇室,可是死罪。

粉衣女子垂着头,掩去眼中的光芒,果然愚昧,这可是你自己找死的,怨不得旁人。

“烟儿,何出此言?在你眼中本太子也是这样的?”难以一探究竟的平淡语气。

有幸灾乐祸之人,抱起了看戏的态度,毕竟她们都是出身八旗的女儿,自认为比从一般百姓家入宫的宫女们高贵,当然更比这不知从哪来,又身子不洁的‘玉小姐’高贵。但是她却抢占了她们只可远观却不可亲近的太子爷,自然会引起很多人的不满。

“这个嘛……”玉生烟颇为深思熟虑了一番,全场一面寂静,等待着她的回答。

一旁的十夜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我的天啊,玉小姐你要不要这么诚实,问你什么,你就按着太子的心意答不就行了。这样沉默,弄不好血溅当场啊!虽然血溅当场的不会是您,但是珍爱我们这些小的的生命,也是功德一件是不?

南宫倾池:“想出答案了?”

“这个问题太深奥了,我们还是以后再探讨好了。”玉生烟最后无奈的一摊手,摆出一副‘我实在不知道’的无辜模样。

众人愕然,这是回拒了太子的问题/?

十夜叹息,果然只有玉小姐敢这么对自己家太子爷这么说话了,并且(汗颜一把)还绝对不会遭到厄运。

果然,“那就以后再说吧。”

众人:……这真的是杀伐决断的太子爷?

十夜:我就知道,果然人比人气死人。以后绝对要抱紧玉小姐的大腿,绝对飞黄腾达,一帆风顺。(笙笙:你要是不怕被太子爷乱棍打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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剥皮之效

对于这位不同于以往雷厉风行的太子爷,多数人士持旁观的态度的,但总是有人抱有侥幸,既然太子爷对一个身世不明的孤女都能和颜悦色,柔情以对,那自己是不是也?

粉衣宫女暗自瞥了眼南宫倾池紫色的潜龙锦袍邪魅张扬,尤像是佛祖眼角的一颗朱砂泪,天地精魂凝结而成的妖异曼陀罗,使人一眼便要沉沦,抱着侥幸的心态,抱着飞上枝头伪凤凰的美好臆想,“听闻太子爷爱观舞,女婢新学了一舞名唤《垂卿怜》,太子可愿一观?妲”

十夜皱眉,这女子的暗示过于明显了,心机深重却又不安于室。

玉生烟听到这个名字,不由的玩味的笑起来,究竟是垂卿怜?还是垂倾怜呢?

南宫倾池看到玉生烟的笑容,也生起了闲情雅致,散漫道:“摆椅落座,跳好了,本太子重重有赏!”

说完便揽着玉生烟坐了下来,两人吃着进贡的瓜果,惬意的等着她的表演,这一幕让粉衣女子牙痒痒,这般姿态,与看戏子表演有何异?

但是为了日后的飞黄腾达,她还是选择了忍气吞声,“女婢遵旨。”

在无人注意到的角落,玉生烟讽刺一笑,白日做梦也要看对象不是?说人长短,也要找个无人的角落不是?你当这是你家后花园呐。

身材修长,昂首挺胸,双腿上扬,双手散花,衣裙巾带随风舒展,由上而下,徐徐飘落,像两只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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