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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色盈门-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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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氏循循善诱的这么久,等的就是秋娘的这句话,当即她心中一喜,朗声道:“好,我就知道你和娴姐儿关系好,是不会看着娴姐儿被这样耽搁下去的,如此,甚好!就是有些麻烦你了!”

    听闻这话,秋娘只得苦涩笑笑,她瞧了瞧外头的天色,道:“不麻烦!现在老爷差不多该下朝回来了,那我就走了。“

    氏不禁扬起了一张和煦的笑脸,道:“那好,你去吧!”

    秋娘福了福身,这才款款退了出去。

    看着秋娘离去的背影,氏挂在嘴角的笑终于淡了下来,转而却是长长的叹了口气。

    她的心思旁人不知道,王妈妈还能不知道?王妈妈瞅着秋娘渐行渐远的背影,躬下来身,压低声音,试探地说道:“夫人,您有没有发现这个秋娘眉眼之中长得有点像当初的明月了……”

    还未等王妈妈的话说完,氏便砰的一声将手中的缠枝白瓷茶蛊重重的拍在了桌上,吓得端着茶刚准备进门的玉容险些脚底打滑。

    王妈妈接过托盘,冲玉容挥挥手,示意玉容带着在场的丫鬟们先下去,这才稳稳当当的拖着托盘走到氏跟前,劝慰道:“老奴知道您心里不痛快,但是这事儿也过去了这么些年来,那个贱婢早已经落水死了,您何苦与自己怄气?当心气坏了身,若是你不喜欢,那老奴以后就再也不提了……”

    提及那女人的下场,氏脸上的寒霜才稍稍融化了些,她长长的叹了口气,悠悠道:“妈妈,你信报应吗?”

    “报应?”王妈妈愣了愣,脸上有片刻的慌乱,但是下一刻,她却是冷笑了几声,正色道:“若是世上真有报应这么一说,那也是报应在老奴身上,与夫人有何关?叫老奴说,明月那个小贱蹄是死有余辜,她也不瞧瞧她那是什么身份就妄图勾引老爷,可真是吃了雄心豹胆了!这样也就罢了,毕竟男人妻四妾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只是她居然想要老爷休了您,这,这你能忍,我可是忍不住!你那个时候在府中,上下一切哪件事打理的不是井井有条?更是敬上顾下,哪里对不起老爷呢?”

    氏端起茶蛊抿了一口,心里却是越想越不是个滋味,呢喃道:“秋娘倒是个招人疼的孩,当初她才进府的时候我答应了老爷要好好照顾她,可是这几年她愈发出落的水灵了,因着一个死人,所以我对她越愈发冷淡了,妈妈,你说我这样将这种陈年旧事迁怒到一个孩身上,是不是有些过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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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 无事不登三宝殿
    这两年王妈妈便早已留意到氏对秋娘的异常,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说出口,这会儿只剩她与氏,自然也无需隐瞒了,“过呢?她不过是个山间的野丫头罢了,能在崔府里住着,怕是现在她家祖坟上都冒青烟了,这有什么过呢?您啊,平日倒是聪明得紧,怎么这会儿倒是想不明白呢?”

    氏摇摇头,神色之中有了几分疲惫,道:“罢了,那就这个样吧!等着再过两年为秋娘准备一份嫁妆,将她嫁出去了,我也算是功德圆满、大功告成了啊!“

    ******

    从芳华园出来,侯在门外的璞玉见着秋娘出来了,忙迎上去了,她细看了自家小姐的神色,试探道:“姑娘,怕是夫人那儿的早饭不大好吃吧?“

    秋娘揉了揉眉心,心中却是感叹着,夫人这儿的东西样样都好,只是她每次来,却是食之无味,她早已经习惯了,只是这次的事儿,关乎到娴姐姐的婚事,她虽然也想好心促成,但若是真的在她这儿出了岔,怕是崔府上下都会迁怒于她的,到时候莫说是她,就是璞玉也会受到无妄之灾!

    想及此,秋娘回眸,看着毫不警觉的璞玉,道:“璞玉,你跟着我定然会受很多委屈,你怕吗?”

    “怕?为何要怕?又有什么好怕的?”璞玉像是听说了什么稀奇的事儿一般,杏仁眼瞪大的大大,“奴婢跟着姑娘来到崔府年了,什么样的委屈没有受过,还会怕什么委屈?姑娘为何要说这样的话?”

    说着,她更是大咧咧一笑,语气中带着笃定,“再说了,受委屈也不过是暂时的,相信以后日好了,姑娘定然不会叫奴婢受委屈的。”

    饶是秋娘思虑成熟,现在听闻着话,脚下的步也不由得一顿,她眨了眨发涩的眼眶,压下心中的酸意,半晌才道:“罢了,不说这些了,咱们去外院大书房一趟吧!对了,这会儿是什么时辰呢?”

    璞玉听到这话,便知道氏这又是想叫秋娘做和事佬,遂没好气地说道:“我方才瞧见了长风,怕是老爷已经下朝回来呢!只是姑娘,老爷虽然疼惜您,但您在崔府也不过是个外人,何苦插手老爷与夫人之间的事情呢?这可不是自讨没趣么?”

    秋娘微微颔,对她脸上的不快置若罔闻,这些事儿,她何尝不知道?只是,知道又怎么样,寄人篱下,终究是身不由己,“别说这些了,当心叫旁人听去了!咱们还是现在快些去大书房吧!”

    璞玉心中虽然不大乐意,但也是无计可施,只得跟在秋娘身后亦步亦趋的来到崔志云的书房。

    长风侯在书房门口,远远地见到秋娘的身影,一溜烟儿就跑进去禀告了,片刻的时间,他就迎了出来,“秋姑娘,您来了,老爷现在正在会客,叫您进去等着呢!”

    秋娘微微颔,跟在了长风后面,款款步入书房之中。

    一进门,秋娘就瞧见窗边摆放着一张梨花大理石大案,案上磊着各种名人法帖,并数十方宝砚,各色笔筒,笔海内插的笔如树林一般。紧挨着大案一边设着斗大的汝窑花囊,插着满满的一囊水晶球儿的牡丹花,西墙上当中挂着一大幅米襄阳的《烟雨图》,左右挂着一幅对联,乃是颜鲁公墨迹,其词云:烟霞闲骨骼,泉石野生涯,倒是看得出崔志云的风韵。

    秋娘在长风的授意之下坐在了师椅上静静候着,时而端起茶蛊茗,不骄不躁,倒是颇有名门闺秀之风。

    却说方才崔志云与同僚商议朝中大事的时候,忽然听见门外长风说秋姑娘来请安,便想也不想道:“免了,我现在又正事儿了,叫她等会再来吧!”

    长风答应了一声,转身便要离去,崔志云忽然觉得不对,又叫住长风道:“你方才说谁来请安呢?”

    “回老爷的话,是秋姑娘。”

    “秋娘?她怎么来呢?”崔志云不禁一怔,自从秋娘来到崔府之后一直在后宅院中,除去逢年过节上桌吃饭的时候见上一面,也就是他偶尔去探望秋娘,今日怎么忽然来请安呢?

    如此,他又想到自己已经有些时日没见到秋娘了,便略微一沉吟道:“叫她先在书房里候着吧!”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崔志云来到书房门口,抬眼凝视着端坐在师上的女,落落大方,出落的水灵,不禁微微颔,满意道:“秋娘,你来了!”

    听到响动的秋娘忙站起身来,行了一个万福礼,道:“老爷万福,秋娘给老爷请安了!”

    崔志云点点头,坐到了主位上,捋了捋胡须,正色道:“听刘管家说你前几日得了风寒,这几日身可是大好呢?”

    说罢,更是端起了青花缠枝莲花茶蛊,掀起杯盖轻轻拨了拨清澈的茶汤,碧绿的茶叶随着水纹微微荡开,袅袅茶香顿时飘溢在空气中。

    秋娘一想到今日前来的意图,心中本是有些紧张的,现在闻到了雨前龙井那恬淡的香气,心中的不安也褪去了几分,这才垂下眼睑,道:“谢谢老爷关心,秋娘的身已经大好了,左不过是吹了冷风,喝了些姜汤也就好了。”

    崔志云上下打量一番,见秋娘虽然比前段时间所见要瘦弱了几分,但面色红润,看上去确实没有大碍,这才含笑的点了点头,“身没事就好,眼下你的年纪正是习字的好时候,你不比娴姐儿、婕姐儿从小练习,所以你要比她们加倍刻苦才行,这样才能练成一手好字。”

    “秋娘知道。”秋娘微微一顿,抬眸看了崔志云一眼,见着他神色安详,这才有些忐忑地说道:“对了,说起娴姐姐,秋娘倒是想起了一件事,娴姐姐向来待秋娘好,所以想要问问老爷到底为娴姐姐相中哪一家?”

    这些话根本就不是秋娘一个未出阁的女该说的话!崔志云久经官场,心中早已猜到了几分,当即心中就有几分不悦,但终究还是抿了口茶,像是什么事儿都没发生道:“是了,怎么呢?”

    “是这样的,秋娘今儿早上与夫人一起用膳,本想问问夫人娴姐姐配的是哪一家的公。”说这话的时候,秋娘有些忐忑,虽然她住在崔家,但也只是个外人,更是个女,有些话根本就不适合她来说,但是现在,她已经被逼到了悬崖边上,根本就无可退了,只好硬着头皮道:“只是我问了几句,夫人她,她也说不上来,秋娘关心娴姐姐,所以这才趁着给老爷请安的时候问一问呢!”

    顿时,崔志云脸色就阴沉下来了,他瞥了一眼惴惴不安的秋娘,便揣摩到了内情,冷声道:“是不是夫人叫你来的?”

    “不是,是我自己关心娴姐姐的亲事,这才随口一提的。“秋娘虽然力伪装成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样,饶是你思虑周全,但远远不是崔志云的对手,崔志云在官场爬摸滚打这么多年,岂会看不出她心中的那点小九九?

    当即,崔志云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正色道:“真的?”

    秋娘深吸一口气,抬头,迎视着崔志云的目光,坚定道:“是真的。”

    崔志云本就因着氏的好高骛远本就不悦,现在听闻这话,更是心里一肚火气,然而这样的火气碰撞上秋娘那清澈的眸光上,就好像一拳搭在了软绵绵的棉花上,是有火也撒不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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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 夫妻感情不和
    这种事儿氏做的不算少,之前每次发生这种事儿,来的都是娴姐儿,可如今娴姐儿不在,想必氏自然要另想办法了。

    “不是,是我自己想来的,先前老爷不是教导我们有什么话要好好说吗?如今老爷与之间的话,为何又不能好好说呢?”秋娘微微一顿,抬眸看了崔志云一眼,见着他神色安详,脸上并未有多的神情,知道这种事儿崔云海稍一查就能全部知道了,若是这般,那崔云海与氏定生嫌隙。

    这些话根本就不像是秋娘平日里的说话口气!崔志云久经官场,心中早已猜到了几分,当即心中就有几分不悦,但终究还是抿了口茶,像是什么事儿都没发生道:“当真没有找过你?秋娘,你与我说实话,我自会与你做主。”

    “是……今儿的确找过我,不过压根就没有说起娴姐姐的事儿……”秋娘有几分羞怯。

    顿时,崔志云脸色就阴沉下来了,他瞥了一眼有些惴惴不安的秋娘,便揣摩到了内情,冷声道:“当真什么都没有说?”

    “是。”秋娘的目光之中已经有了几分畏畏缩缩,旋即就垂下了头。

    “永顺,去,把叫来!”崔志云略一沉吟,瞬尔眉头紧蹙,但到底还是当着秋娘的面,他并未将不满的神色皆堆砌于脸上。

    秋娘瞧着崔志云那不虞的脸色,又没有听到崔志云叫她退下的话,便退到了一旁。

    还好崔志云想到秋娘只是个十岁的小姑娘,便挥挥手,吩咐道:“秋娘,你先回去吧!”

    还未等秋娘来得及做声,他又补了一句,“虽是初春,但这几日天气反常,你还是多注意些!”

    “是。”秋娘应了一声,乖巧的点了点头,这才走出了大书房。

    等她离开院的时候,氏刚好扶着玉沉快步走进来,现在氏压根就没时间搭理她,只不过对她点了点头,便算是知道了她的福礼。

    毕竟夫妻这么多年,纵然如今关系不好,但氏对今儿相请并不觉得意外,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永顺来的会这么快,不过这会儿她根本就想不到这么多,玉沉刚打起帘,她就疾步走了进去,难得轻声唤了一声,“老爷。”

    崔志云听到声音回过身,看着她,嘴角含着一缕凌厉的笑容,“怎么,这才几日,你就已经坐不住呢?”

    他这话倒是说得其巧妙,既没有点破氏找秋娘前来打探的事情,不但顾全了秋娘的面,又保全了氏的名声,但是此时他急急将氏叫来,怕是彼此都已经心知肚明了。

    氏扬着的笑容顿时噎住了,她怎么会不着急?这几****急的连饭都吃不下,“娴姐儿年纪大了,比不得旁人,我怎么能够不着急?”

    先帝年前甕了,这年里氏自然是不能为大女儿娴姐儿说亲,这么一拖,就已经拖到了及笄之后了,现在满京城都是适龄女,如何叫氏不着急?

    虽说崔淑娴如今去了江南,可她心里的担忧却是只增不减,偏偏崔志云像是个没事儿人似的,她心里便愈发恼怒了。

    可话总归不能这么说,要不然,就对对先帝不敬了,氏深吸了口气,冷声道:“老爷即便有什么心思,也从不与我说,既然今儿说起了这事儿,老爷倒是与我说说,娴姐儿的亲事老爷到底有什么打算?”

    崔志云冷冷瞥了氏一眼,没好气地说道:“我自有安排,就不劳烦操心了。”

    “老爷说的这叫什么话?世上有哪个当娘亲的不着急儿女的亲事?何况,娴姐儿样貌端庄、知书达理,又是咱们崔府的嫡出大姑娘,关于亲事,自然是该多耗费些心思的。”氏亦是毫不客气。

    “多费些心思?”崔志云举着青花缠枝白瓷茶蛊,半眯着眼睛,瞥向她不悦道:“我知道担心娴姐儿的婚事,但,有些事情急不得,娴姐儿年纪虽不小了,但正因如此,所以才万万不能马虎,切莫一时心急而耽误了娴姐儿的终身!”

    这话儿本是实话,但氏却是个急性,正欲走向前问崔志云到底有何打算的时候,靠近之时却闻着崔志云身上隐隐传来的脂粉香,想着崔志云回来怕又是先去了黄姨娘那儿,心里的气儿就怎么也压不住了,“我是个当亲娘的怎么会马虎?怕是有人又给老爷吹了枕头风,老爷才一直这样拖下去罢!”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崔志云本想耐着性的,但是现在被氏这么一闹腾,霎时面沉如水,心中多有不悦,“既然这样,那我今儿就与你把话撂开来说,你自然是想多费些心思将娴姐儿安远侯府去,只是我告诉你多少次了皇后膝下无,现在的香饽饽也许明日就会为娴姐儿找来杀生之祸,真真是愚不可及、妇人之仁!”

    “我妇人之仁?我愚不可及?”氏的身明显一颤,若不是她身旁的王妈妈眼疾手快,怕是她现在已经连站都站不稳了,“我整日操劳,才十岁就落下了一声顽疾,是为了什么?老去世的时候,我天夜不眠不休,又是为了什么?你之前远调昌平,我不仅要主持中馈,还要操持着那么多的田地、庄、铺,到底又是为了什么?两个女儿,你的几个姨娘,我哪儿不是照顾的妥妥帖帖?你,你居然这样说,良心是被狗吃呢?”

    “你说的这些,我一直都记在心里,对你,也很是感激!”崔志云看了一眼被王妈妈扶坐在师椅上、面色苍白的氏,声音也不由得柔和了几分,“罢了,娴姐儿与婕姐儿的事儿暂时不提,你要知道,如今我们说的不仅仅是娴姐儿的亲事,这些事儿关乎到朝堂,可不是你我能够妄自议论的!罢了罢了,与你说这些,你也不会懂,你放心,娴姐儿和婕姐儿都是我的女儿,我自不会害了她们!”

    “老爷,你不说,我如何懂?”氏强忍着眼中的泪水,无奈摇了摇头,一向从不肯放下身段的她现在却是如此无助,前几日,她更是从黄姨娘口中听到平远大将军要纳妾的事儿,偏偏她还要装出一副知情的模样,这,这不是打她的脸吗?

    想及此,她一把甩开了王妈妈扶着她的手,艰难站起身来,冷声道:“如今这儿并没有外人,那我也不藏着掖着了,我问你,你不想让娴姐儿嫁给安远侯世,是不是仅仅因为皇后膝下无,担心日后的皇后落到了其他皇的手中,到时候安远侯府也跟着受到牵连?

    崔志云面对着氏如此咄咄逼人的模样,却是背着手,看向窗外,和之前每次一样,并不理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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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 各有各的理
    氏的身又颤了颤,王妈妈再次扶上前来,可她却是狠狠地甩开了,王妈妈疼得龇牙咧嘴,却不敢发出一丁点声音来。

    氏嘴角含着积聚爆发的怒意,步履蹒跚的朝着崔志云逼近,继续道:“可是当今皇上也并非后娘娘的亲生儿啊!直到现在,后娘娘的家眷依旧没有受到任何波及,反倒皇上更是对他们宠爱有加,老爷说我妇人之仁,我还想说老爷的胆也小了点!我看老爷分明就是底气不足,觉得崔家配不上安远侯府。”

    说着,她顿了顿,咧嘴冷冷一笑,“不过,老爷莫要担心,崔家是不够格和安远侯府结亲,但好歹娴姐儿有个好外家!”

    不管氏的话是有心还是无意,但是落到了崔志云的耳朵里却更加不是个滋味了。

    当年崔志云娶氏的时候正值老英国公辞官之时,那个时候京城崔家是清流,与争储的皇们皆无交集,老英国公为了避嫌,这才将英国公府唯一的嫡出姑娘嫁给了崔志云,饶是这样,崔志云还是高攀了!

    年前,皇帝登基,官复英国公之职位,一下,英国公府成为了京城中官员们争先恐后巴结的地儿,这事儿若换做了旁人,定会喜不自禁,但是崔志云却是觉得有苦说不出了。

    这年来,且不说氏的脾气渐长,更是有不少人的恭贺纷纷而来,说他攀上了一个好岳家,好似这几年他的步步高升皆是靠着英国公府在背后的支持似的!可他不这样想,不代表着别人也不这样想。

    年来,京城中的流言蜚语更是时不时传出来,一直就像是他心中的一根刺,叫他寝食难安。

    如此,崔志云的脸色瞬时变了,年的隐忍终于爆发出来,看了氏一眼,恨恨说道:“对,我不但觉得我崔某的女儿配不上安远侯府世,更是觉得我崔某配不上你英国公府唯一的嫡出姑娘!”

    话毕,他更是甩了甩袖,拔腿欲走。

    王妈妈瞧了眼傲然不语、脸色发白的氏,又看了眼气势汹汹的老爷,一下也吓坏了,朝着氏使了好几个眼色,可氏却依旧不为所动。

    她权衡再,眼看着崔志云的腿即将迈向门槛的时候,朝前小跑了几步,一把就将崔志云的腿抱住,哭天抢地道:“老爷,您留步啊!您知道不是这个意思的,的脾气您该不清楚吗?就是刀嘴豆腐心,她嫁进崔府十多年了,她的辛苦别人不知道,老奴却是知道的啊!且不说对大姑娘和二姑娘如何,对少爷和姑娘也是一样对待的,就连秋姑娘,也是一视同仁,从未怠慢啊!若是真的瞧不上崔家,又怎么会如此含辛茹苦、任劳任怨呢?”

    崔志云瞥了一样匍匐在地下、抱着他腿的王妈妈,脸上写满了厌恶,更是嫌恶的想要抽出腿来。

    氏瞧着王妈妈如此惨烈的模样,却是缓缓闭上眼,,哑着嗓吩咐道:“妈妈,退下吧!莫要耽误了老爷的大事儿!”

    崔志云与氏少年夫妻,至今已经将近二十载,两人若说是没有感情那是假的,如今听闻氏声音里隐隐透着哭腔,崔志云一下心中的火气褪去了泰半,毕竟,距离上次他瞧着氏落泪已经是年前了。

    那一次,是氏听到皇上官复英国公之职位,喜而泣啊!

    如此,他顿了顿,回看了一眼坐在师椅上黯然落泪的氏,却是长长叹了口气。

    王妈妈是何等精明的人,现在瞧着崔志云脸上无可奈何的神色,又瞥了一眼他脚下有几分犹豫的动作,这才颤颤巍巍站起身来,胡乱抹了把眼泪,这才退到了一旁。

    崔志云看着氏,眼眸中带着淡淡的关切,但却早已不复当初夫妻二人情深时的蜜意,“娴姐儿与婕姐儿是你的女儿,又何尝不是我的女儿?我这个当爹的不一样也希望看见她们好?只是做人哪,目光要放得长远一点,没错,后娘娘并非是皇上的生母,却依旧能安然稳坐后之位,那是因为皇上年少聪慧,后娘娘为了扶植皇上登基也是费了不少心思的。更何况,孝慈后早逝,后娘娘与皇上的关系一直很是融洽,是以后娘娘方能安然稳坐后之位,执掌整个后宫。”

    说着,他朝窗外扫了一圈,见着没人,这才压低声音说道:“但是当今皇后好妒,且皇上嗣繁多,个个聪慧,就算是皇后娘娘想要扶植的人选,也不知道该如何下手啊!更何况,已经诞下皇的贵妃、淑妃、玉妃身份皆尊贵,任凭日后是哪一位皇登上了皇位,那当今皇后娘娘也不会成为后的!即便是,也只是徒有虚名啊!到时候,皇后娘娘不仅会成为未来储君眼中钉肉中刺,就连安远侯府也会受到波及的!”

    氏低头看着茶蛊飘飘浮浮的茶叶,觉得自己的心也好似在半空中飘浮不定似的,怎么也静不下来,半晌,她才感觉心中没那么憋闷了,但依旧不冷不热道:“老爷说的我何尝不知道?只是现在皇后娘娘尚在知命之年,有的是诞下皇的机会,日后只要皇后娘娘一旦诞下皇,只要他们母没有大的过错,这位皇必然是,那皇后娘娘自然也就是日后的后了,老爷,我就不明白了,你到底在担心些什么?”

    “好,就算你说的日后都有可能,但是你需得知道。”崔志云瞧着氏苍白的脸上仍旧写满了坚持、久久不肯死心,语气中冶多了几分不耐烦来,“你在内宅内,自然是不知道京城中的一些传闻,安远侯世不仅在先皇发丧之期纳了好几房小妾,包下了歌姬,还,还有断袖之癖!”

    “什么?”氏一下怔住了,她整日只期盼着女儿能嫁个好人家,却万万没有想到安远侯世会是如此不堪,当即,她嘴巴动了动,却是连半个字都吐不出来,还好老爷今儿将实情嫁给了她,若是娴姐儿真的嫁给了安远侯世,那娴姐儿下半辈怕也就毁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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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 收为己用
    崔志云素来了解氏是个从不低头的人,现在瞧着她一言不发的模样,知道她心中已经有了悔意,也不甚在意,只是呷了口茶,继续道:“所以,我打算把娴姐儿许配给中级殿大士朱大人之!”

    不是询问,而是肯定的语气!

    “中级殿大士朱大人之?”氏喃喃重复了一遍,这才反应过来,顿时一个激灵,手边的茶蛊应声落地,温热的茶水四处溅开,她却置若罔闻,只是直勾勾地看着眼前那个熟悉的男人,像是不认识似的,“老爷,你,你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中级殿大士,那,那可是个五官员啊!”

    氏的这番反应似乎是在崔志云的意料之中,他淡淡地瞥了氏一眼,还未等氏与王妈妈来得及反应,拔腿就走,只留下一句坚定的话语,“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了!”

    看着那决绝的背影,氏只觉得脑袋一晕,顿时就不省人事了

    此时,王妈妈顿了顿,急忙将氏抱在怀中,可大书房周遭的人本就少,再加上要说娴姐儿的婚事,所以氏把大书房周遭仅剩下的几个人都遣走了,这下可算是为难了王妈妈,她扯着嗓门呼叫了好几声,却还是没有见到半个人影来。

    好在洒扫丫鬟离得不远,出了片刻,便呼拉拉传进来一群丫鬟婆,有的人忙着去请大夫,有的人忙着将氏送回紫荆园,乱成了一团。

    话说这一边,秋娘不过是刚回到落雪苑,兴许是徐妈妈真的担心秋娘将簪的事情捅到了氏那儿,落雪苑今儿的样貌与往常大不一样,且不说旁的,二等丫鬟候在门口,粗使丫鬟也难在院里聚齐了。

    当然,这些人俯帖耳的人中自然是没有红櫵的。

    徐妈妈一改往日的懈怠,今儿一瞧见秋娘的身影迈进了院里,就阿谀上前,道:“姑娘,今儿大厨房送来了藕粉桂花糖糕,现在还热着,您要不要尝尝?”

    氏虽心中不大喜秋娘,但是这种面上的功夫还是从不叫人落了话柄,凡是明面上崔府几位姑娘有的物什,雲娘就一定有,寻常日里大厨房倒也是常常送来这些小点心,不过一般都落入了聂妈妈的口中。

    秋娘看着徐妈妈尽谦卑的模样,她已经忘了上一次瞧见徐妈妈这个模样是什么时候了,不过,这依旧阻挡不了她的好心情,“我不大喜欢吃甜食,那些糕点你就分下去吧!”

    “多谢姑娘。”徐妈妈点点头,亦步亦趋的跟在秋娘身后。

    倒是在走廊上发呆的红櫵看着这一幕微微有些怔住了,暗道,这个徐妈妈究竟是怎么呢?当初可是她亲自说不用将秋娘放在眼里,怎么不过一晚上的时间而已,她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秋娘走到房门口的时候,倏地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脚步顿了顿,接着便在院里扫视了一圈,最后停在了红櫵身上,这才微微笑道:“落雪苑中的事儿多,妈妈且先去忙着吧,不用伺候我了!”

    “不忙……”徐妈妈刚说了几个字,就察觉到了秋娘若有所思的目光,心中顿时明了,怕是接下来就是红櫵了吧!这姑娘长大了,心中的拐拐弯弯多得很,她现在想要自身难保都难得很,还是少多管闲事,免得稍有不慎沾得满身骚。

    想至于此,徐妈妈福了福礼,喏了一声后,便退了下去。

    察觉到红櫵的目光忍不住朝着这边扫视,秋娘却突然拍了拍徐妈妈的手,猛地说道:“如此,便多谢妈妈了。”

    她的声音很响,皆传到了在院中扫洒的丫鬟们耳中,就连在廊下浇花的蔓菁都忍不住回过头来,可是瞥了一眼,却又急忙忙着自己手中的活计儿了。

    红櫵听闻这话,心里更是一惊,多谢妈妈?到底是为何事多谢?可是徐妈妈与姑娘说了些什么要紧的话?

    这不想不要紧,一想,红櫵只觉得心里猛地一惊,平日里她说的话可不少,若是真叫徐妈妈说了,那……

    只是还未等她来得及多想,秋娘就已经走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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