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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手生春-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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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细地看了几眼,杜敬璋说:“既然回来了,这一路上有没有想过回京了要怎么办?”

这时杜敬玱站起身来深深地施了一礼,神色间分外肃然地道:“四哥,我要太平院。”

“你应当明白,太平院眼下的一切都掌握在父亲手里,就是我也鲜少再用太平院来办事。”杜敬璋说道。

“在所有人心里,太平院永远是四哥的太平院,所以我先告诉四哥一声。父皇那里,我会自己想办法,四哥千万别帮我,从今以后我来替四哥担这世间的风雨,可好?”杜敬玱终于明白,依靠于别人的帮助总是很难以成事的,只是最终他还是要依靠于杜敬璋的帮助,太平院就是杜敬璋给他的最大助力。

“我一直在等这么个人出现,如果你想做这个人,可以,拿出相应的能力和担当来。你要知道,我不会把太平院轻易交给任何人,就是我许,乔致安那关你也过不了,在说服我之前,先说服致安吧”

只是乔致安哪里是那么好说服的,杜敬玱要走的路太过长远,说不需要帮忙,但他又如何能袖手旁观……(叮咚~~~那些担心老四会当皇帝的人不用担心了,其实老四一开始就没想过要当皇帝,他其实内心里是个挺别扭的孩子,认为“你把最好的留给我,我拒绝”就是最不原谅他那位父皇滴方式。但是他又不能看着江山天下因为他拒绝而陷入动乱,所以他一直在稳定局面,找一个合适的人继承大统,而那个人又必需能让他安稳地退出这死局里老四不管做杜和还是杜敬璋的时候,其实都是很抽风的啊有木有啊亲)()

66.有麻烦

在和园每个月每个人有两天轮假,姚海棠直到二月才想起轮假的事来,然后就问了问方满仓,方满仓告诉她南厨房轮假只要跟他说了就行,想什么时候歇就什么时候。

一听这个姚海棠挺高兴,估算着那天还能到周边去玩玩,这时正值处处花开柳绿的时候,*光好得勾得人想往外跑。可是她才问过了轮假的事,就忽然有一天有人跟她说:“春雨,有人来找你,说是你家亲戚,好像找你找得很急,你赶紧出去看看。”

亲戚?姚海棠想了好半会儿也没想起来,就一没爹没**孩子,哪儿来的亲戚到了侧门一看,原来是刘罗生,只是这会她易着容,也不好就这么直接认,哪了跟刘罗生说:“刘坊主,小瑶她出去了,要么等今天的活做得了我跟她说让她上你那边去,正好她还有两天假。”

于是便见刘罗生连连说“谢谢”,姚海棠也惦记着这件事,等晚饭一做好了就赶紧跟方满仓说自己有点小事,需要歇几天。方满仓也没多想,只让她记得早些回来,而且要把杜敬璋早餐和点心要用的都记下来,不至于让厨房里做岔了去。

等把南厨房的事情安排好了,姚海棠就赶紧回了南隅,换了衣装后才到普生器坊去。她一进去刘罗生就看见了她,连忙迎上来,那就像见了救星似的:“小瑶啊,我这是求你来帮忙来了。”

看着刘罗生满脸为难的模样,姚海棠就猜想是器坊里出了什么事,要不然不应该是刘罗生搞不定的:“当不得求字,坊主有什么事儿直说就是了,我们相处了这么久,你当明白我的为人,有事还不是招呼一声就得了。”

见姚海棠还是这么副好说话的脾气,刘罗生脸色就稍稍好看了一些,接着侧了身把姚海棠领到一边去说:“我接了个棘手的差事,想来想去只有找你帮忙了。”

“拒不了?”姚海棠立马就想到了要问这个。

只见刘罗生略带些愁闷之色地摇头,然后说道:“也不曾想过这是个给我挖好的坑,普生器坊太过惹眼,在京城里根底子又浅,我为人再圆融交广也总抵不过利益二字的诱惑。一时间跳下坑去,就不好再爬出来了。”

非来找她不可,看来是治器,姚海棠想着就问了一句:“具体是什么原因就不要再说了,先说说做什么,看我做得来做不来,我总也不是什么都会的。”

“是长梦钉,事主在床上躺了五天,那户人家又不太好得罪,而且不是一般的大户人家,是……”刘罗生说到这四下里看了一眼,然后压低了声音说道:“是六王爷的爱妾,那位肚子里还怀着六王爷的骨肉,所以这事很麻烦。如果小瑶有顾虑那这事就此打住,毕竟这件事确实会惹来麻烦。”

但是这件事让姚海棠很疑惑:“为什么不去找司珍坊,司珍坊不是司制天下器么,以六王爷的身份找司珍坊再自然而然不过。就算不是司珍坊,那也可以到各大器坊去,毕竟六王爷找他们方便一些。”

“所以才说这是坑,很大一个坑。”刘罗生一声苦笑之后又是一生长叹,而后半晌无语。

对此,姚海棠也跟着一声长叹说:“长梦,其实也不怕坊主笑话,我对器伤知道的并不多,上两回能成那是因为对那些比较了解,别的真不太能成,不知道长梦钉有没有什么讲究?”

听着姚海棠这问题,刘罗生就一挥手领着姚海棠进屋里去:“我手里倒有原物,是六王爷那边派人送过来的,你看看再说吧。”

进了屋后,刘罗生取来了一个匣子,打开来后把里边的东西递给了姚海棠。接过那青铜所制的物件,姚海棠细细打量了起来,她一边看一边琢磨这东西有点儿眼熟。

好么,给杜敬璋做了不少眼熟的东西后,她终于也碰上一件眼熟的了,看了良久后她心道:“好像是在铜器上见过的哪个时代的铭文,只是这些字我一个都不认识。”

手上的东西呈钉状,最顶端有一个铜钱大的圆顶,上边儿刻着那些让姚海棠眼熟不已的铭文。她认识的古代文字不少,见过的铜器、玉器类祭器和礼器更不少,但一时间真想不起来是哪个时代的。

在现代,姚海棠的外公外婆都是强人,她从小在外祖家长大,从小看的不是各类真品,就是看着外公外婆仿出各类仿品来。外公外婆总是带着她去各大博物馆,回来后再领着她一块了解每一样器物的来历,每一样东西如何仿制才能天衣无缝,最后带着她一块仿制,虽然那时候多是旁观,但她的记忆历来很少出错。

“小瑶,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见姚海棠拿着东西很久没说话,刘罗生就这么问了一句。

摇了摇头,姚海棠说:“现在还不知道,这个我得仔细看看才行,我拿到南隅去想想,等明儿早上我再跟坊主好好说。”

拿了长梦钉,姚海棠夜里反倒有些睡不着觉,她总是在没有得到答案之前不肯死心,甚至不肯入睡。某种程度上来说,这解开长梦钉的疑问已经不是因为任何原因了,就只是她自己有疑,不解开她得挠心挠肺至死。

为此点了灯披衣坐起,姚海棠拿了长梦钉坐在窗前:“我还是觉得这跟做梦似的,普通的铜器加上纹路加个名字就可以操纵人生死存亡,这怎么跟神怪小说似的。”

“神怪小说?这……很像古代传说里魇的形象,也不记得是在哪里见过了,不过什么可以克制住魇?”古代传说里魇有两种说法,一是怨灵还归没有腐坏的肉身后化作的恶魇,另一种是时常在梦里出现,以各种景象迷惑人沉迷于梦里的梦魇。

“难道要錾个光头和尚,不对,和尚不管这个,收小鬼小怪的事儿都是道士来干。道……太极八卦镜,要不试试,可是万一不成很麻烦的,那个六王爷可不是什么好鸟。”姚海棠支着下巴,看着长梦钉出神,忽然想起有些器是不止用一次的,不知道这个还有没有用。

第二天清早,姚海棠就敲开了普生器坊的门,跟刘罗生说:“坊主,这个长梦钉还有没有用,我的意思是它还能不能用来让人长睡不醒?”

清早就被问这么个问题,刘罗生一时还反应不过来,等听明白了立马回话说:“用处不大,你晚上扎自己一下,最多晚上睡得沉一些久一些,别的倒没什么了。”

“那就说明还有用,本来也不能在人身上试,回头把大黑借给我。”大黑是刘罗生的爱犬,不过最近失宠了,因为刘罗生没工夫爱它,烦都烦死了可是爱犬毕竟是爱犬,等姚海棠说明白要拿大黑来做试验,就连忙说:“我待会儿让人上街买一只回来,你别折磨大黑了。”

对姚海棠来说什么都成,就算有人来自告奋勇她也干,一钻研起来她也可以很疯狂的:“那行,我去找个镜坯子来,待会儿我錾两面铜镜,好了坊主两面都拿去启灵,先试过有用了再送到六王爷那边去。”

现在对启灵的费用,刘罗生已经学会不心疼了,在这上面投入的总会再挣回来,现在是要命的时候了:“小瑶,那就全靠你了”

“小事一桩不用挂在心上,而且成与不成我也没把握,先试试看吧。”姚海棠实在不敢确定,毕竟这是她完全不了解的领域,或者她是不是应该抽空去看看启灵的过程,那样就有可能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浮梁山的四方堂就在京城不远处,大约一天可以来回,姚海棠下午錾好了太极八卦镜,第二天下午就启灵成功拿回来了。取回了八卦镜,姚海棠就和刘罗生一块试,被长梦钉扎的当然就是那新买来的大花——一只大花狗。

扎过之后,大花倒地不起,拿来太极八卦镜滴了一滴大黄的血在铜镜上,血很快被吸收得一丝不见。没隔多久,太极八卦镜闪过一层微弱的白光,但是大花没反应“怎么会这样,这是没用吗?”姚海棠心说白光都出现了,不应该是白光一闪,大花又重新生龙活虎了吗,怎么可以这样让人失望不仅是她失望,刘罗生也很失望,同时庆幸没拿大黑试,刘罗生的抗压能力已经越来越高了,这时候还能想起大黑的事来,还庆幸“小瑶,看来是没用啊,没关系,一次不来再来一次,总有能成的时候,我相信你”刘罗生虽然满怀失望,但还是对姚海棠抱以了期望,毕竟这两件太极八卦镜都启灵成功了,而且四方堂那边说这是镇灵辟邪之器。

姚海棠长叹一声,她还满以为自己摸着了器的门道儿,没想到还是白给……真的白给吗,看着大花,姚海棠欲哭无泪:“行,那我再试一……咦,坊主你看”()

67.被坑了

这一声“咦”是带着些惊喜的,这回的太极八卦镜她没有刻什么还魂、醒梦一类的名字,而是正儿八经地刻了太极八卦镜五个小篆。她就想看看是不是真的必需要取相对应的名字才可以,开始还以为自己失败了,却原来是成功的。

太极八卦镜在古代多用来镇宅驱邪,在神话传说里但凡是妖魔鬼怪被太极八卦镜一照,一定会现出原形来,而且会被收服。所以她才拼着冒险一试,没想到还真成了再看大花摇摇晃晃像醉酒一样地站起来,然后叫了两声撒着欢就跑远了,刘罗生一拍大腿满脸喜色地说:“果然成了……成了,小瑶,你可真是我的活菩萨,我赶紧去六王爷府上送铜镜,等送完回来我再好好谢谢你。”

连连摆手说不用了,姚海棠思量着明儿早上还得回去,今天就先留下来等消息,用在狗身上能成,用在人身上她暂时还不知道。既然做了这件事,当然希望事情已经办妥当了再走人。

不过没多久刘罗生就回来了,脸上自是满面春风,带着点小得意:“小瑶,六王爷那爱妾已经醒了,除了饿半点事也没有,这会儿大概正吃东西吃得欢实呢。”

一听醒了姚海棠就安心了,那就证明她的想法是正确的,这回的铜镜她没有錾还魂、醒梦之类的字眼,而是方方正正在錾上了太极八卦四个大字,用的是篆体。

在大花身上试着有用,她心里还是没底,人好了才算是完事儿,那她明儿能安心回和园去了,姑娘们和坊工们也能回来上工了,各归其位:“那就好那就好,我还一直担心呢。”

“经此一事我算是明白了,在京城没底气行不通啊,看来我也得给自己找个后台了。虽说搭不上太高的,总也得搭个有手眼通天的,要不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得被人踩成了渣子。”刘罗生感慨顿生,其实他早有这样的想法,只是不知道能搭得上谁。

闻言姚海棠也直点头,这也是个事儿,再一想普生器坊原本好好的,事儿全是她搅出来的,于是她很不厚道的骂了一句杜敬璋。别问她为什么要骂他,反正就要骂,他要一直是杜和该多好,或许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了。

其实归根结底还是得怨她自己,牛脾气一根筋儿,姚海棠最终想了想说:“坊主不妨去司珍坊试试,言公子其人倒是好相交的,而且也重工识艺。”

“那只会给言公子添麻烦,言公子其人大好,可不是谁都能攀得上的。我知道小瑶也是一番好心,这事我还是自己先琢磨琢磨,总会有出路的。”刘罗生哪里不知道言行云那边是最好的选择,可言行云一是宰相公子,二是司珍坊司任,小小一个普生器坊哪能让言行云出手呢。

说实在的,姚海棠知道最好的选择在哪里,当然是齐晏,齐晏跟刘罗生本来就熟,有杜敬璋为座师,就有太平院做靠山,太平院的靠山是谁,皇帝谁能跟东朝皇帝争,谁有这胆儿争,可是她明白这会给杜敬璋惹麻烦。

这时风口浪尖上,虽然他在和园里还是一惯的平静,可满朝风雨之中和园也不会半点风声没有。她时常听着园子里的人们谈起,杜敬璋在外边做了什么,又掀起了些什么,所以他只是看着风光无限,但其实处境并不太妙。

“坊主,要有什么事尽管去和园找我,只要我没离开,但凡是有什么忙我能帮得上的,绝对不会推辞的。”姚海棠最终只能这么说话。

但她这话已经挺让刘罗生高兴了,正待刘罗生要说话时,却忽然听得外边有一阵齐整的传来,越走越近后忽然消声了,姚海棠下意识地往门外一看,倒吸了一口凉气。随着姚海棠这举动,刘罗生也看了一眼,于是也觉得浑身发冷,普生器坊的外边满是青衣侍卫皱着眉,姚海棠忽然记起在云泾河,杜和跟她说过“青蓝紫玄”,青衣是王爷的侍卫所穿的服色,现在整个京城王爷确实不少,可没谁会无聊得来围普生器坊,唯一的可能就是六王爷。

看了刘罗生一眼,姚海棠问道:“坊主,你确定那六王爷的爱妾已经醒了?”

“我确定,要不然我怎么还能囫囵个回来,要是没醒当场我就得被六王爷一刀给剁了。”刘罗生看着外边儿直犯糊涂,这又是为的哪出。

那就还是出了什么问题,可是大花半点事没有,现在还在姚海棠脚边啃着骨头。瞥了眼正啃得欢实的大花,姚海棠也不觉得会是后来出了问题:“坊主,看来这个坑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大得多,只怕那些为难你的人,并不真正为难你的人,真正为难你的人还在后边躲着而且他们要为难的只怕不止是您,他们真正的目的只怕是我。”

好歹跟杜敬璋一块儿混了这么久了,她不可能半点儿门道都看不出来,只是还得怪她学艺不精现在才看明白——这坑只怕最终的目的是要来坑她,普生器坊里隐藏着的大器师唉……这叫什么呀,这叫自投罗网。

不敢置信地看了姚海棠一眼,刘罗生压根就没想到这上面去:“怎么可能,他们为难你做什么?”

摇了摇头,姚海棠心说您都不知道我哪里知道,叹了口气说道:“我要是知道就好了,我是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利用价值,除了能錾个器挣点银钱。可我听说六王爷财广天下,不可能在乎我能带来的蝇头小利啊”

正主都不知道为什么,刘罗生细想也不知道为什么,看了眼外边已经站定的侍卫,刘罗生说:“这……这里是京城天子脚下,他们怎么能出私兵抓人,难道真不怕被参,难道不怕太平院说他们造反”

“他这会儿是到哪都有理由,看着吧,准是痛失爱妾、幼子,要拿咱们俩去泄愤。你说这条儿扔到太后那,太后会说什么,到皇上那皇上又会说什么?十成十得说咱们啊,该死”姚海棠觉得自己今天就是送羊入虎口了,而且还没留下什么线索给杜敬璋,到时候杜敬璋找她的话会不会没头绪啊她笃定杜敬璋会来找她,所以才有这么一个想法,但是她却忘了,在杜敬璋查来之前,太平院会先知道,因为街面上一旦有什么异动,太平院的人就会首先观察。再然后视情况决定是不是要通报给乔致安,像六王爷动私兵这一级别的,乔致安在他们出六王爷的京邸之前,乔致安就已经收到消息了。

而姚海棠在和园里的消息,其实他一直知道,只是杜敬璋已经知道的人他不能随意动,现在也算是平了他一桩心事。

但是他也不会让姚海棠出任何意外,因为……“因为这是公子喜欢的人。”乔致安是这么跟自己解释的,他并不需要跟任何人作出任何解释,但他需要过自己这关。其实往往说出口的都不是真正的原因,真正的原因总是难以宣诸于口的。

“院长,怎么处理?”

当属下来问的时候,乔致安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盯紧,那个叫唐瑶的姑娘是公子府上的,不要让她出事,情况若危及性命,立既出手营救。倘若没有性命危险,就盯着六王爷,看着他接下来的动作。”

“是。”

太平院的人领命离去后,乔致安必需到杜敬璋那里去说一声,要不然和园里少了个人,真让杜敬璋放手去查,必然会查出一些蛛丝马迹来。

到和园时杜敬璋压根就还不知道姚海棠没回府的事,不过他倒是知道姚海棠轮假去了,因为做的点心味道不对劲,一尝就知道不是姚海棠的手艺。虽然还是合胃口,但吃着感觉不一样,大大的不一样。

等陈平益来说乔致安求见时,杜敬璋就点头应了,待乔致安进来把事一说,杜敬璋就问他:“你能确保她的安全吗,太平院办事殊无遗漏,她既然在和园,那我就要护她一日。倘若有任何危险损伤,致安,我唯你是问。”

只见乔致安点头应声道:“是,公子,我定一力周护,断不让公子忧心。”

之所以杜敬璋没有立刻让乔致安把姚海棠营救出来,纯粹是因为他认定了姚海棠是太平院的人,这时算是在为太平院办事。虽说一般人从太平院清籍之后院里各项事不再沾边,但眼下只是顺势而为,完全符合太平院的办事规矩。

至于姚海棠的安危,他并不至于太担心,太平院出来的人,自身的安全还是能保障的,更何况还有乔致安派人看顾着。

其实他们确实不用太过担心姚海棠的生命安全,因为在有心人的眼里姚海棠有的是利用价值,死了就太可惜了。他们要的是一个活生生能治器的器师,而不是一个动弹不得的死人。

既然动弹得,在确保自己小命安全后,依着姚海棠的脾气,那就得是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抗争的()

68.玩高深

被所谓地“客客气气”请进了六王爷的京邸,打从进府开始,姚海棠就和刘罗生被迫分开了,刘罗生去了哪里姚海棠不清楚,就像姚海棠此刻自己都不清楚自己要去哪里一样。

被推搡着往里走,姚海棠看着自己身边环伺地几个侍卫,心想自己这小胳膊小腿是跑不过的,还是先老实点再伺机而动,她可不愿意因为逃跑途中发生的意外而导致终生遗憾越过隐隐露出青色小芽叶来的灌木丛,就到了一间院子里,侍卫说:“请姑娘进去。”

那口气反正半点儿不像请,倒像是说“姑娘不进去,我们就会好好请姑娘进去”一样,所以她老实地自己走了进去,俗话说的是好汉不吃眼前亏,其实好姑娘也不吃眼前亏。

进了院子里左右看了看没人,她也不进屋子里去,只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安坐着,表面上看起来极淡定冷静,其实心里正在寻思一件事:“到底六王爷这个不开眼的把她弄来做什么?”

坐在院子里,仔细想了想,姚海棠也不着急,反正不管早晚,今天那六王爷肯定会来,当然如果忍得到明天来也无所谓,大不了待会她睡觉去。到底六王爷没这么沉得住气,要是杜敬璋估计能晾个十天半个月再说,这就是六王爷不如杜敬璋的地方了。

“西城姑娘,久仰大名”随着这一声,院门处走进来一个似月色一般照人的,那就是大名鼎鼎的六王爷杜敬玠了。

杜家这一窝子都长得好,虽然说是杜敬璋拔了头筹,可余下那些也是个顶个的养眼,各有各的风采气度,各有的神采。姚海棠半句话不说,甚至连一点惊讶都不露出来,她心道:“杜和说了,遇上什么事自己的气场先不要弱,你一弱别人就自然强了。”

所以她只是笑看着杜敬玠,笑得自己都觉得有些渗人了之后,姚海棠才开口说:“六王爷,幸会。”

对于姚海棠这架势作派,杜敬玠眉一挑看了会儿,极好看的眉眼拧得紧了一些,看起来可真是春山破晓一样的感觉。只是一说出话来,味道就败坏了:“在云泾河没能请姑娘到我的封地去,实乃人生一大憾事,如今幸得相遇,怎敢不请姑娘上门来做客”

闻言,姚海棠半点也不怒,继续笑眯眯地说:“是啊,可不是遗憾得紧么,劳六王爷费心费力,真是抱歉得很。要早知道是六王爷,我应该自己跟着去的,省得您这么不远万里追到京城来,多辛苦。”

这话说得杜敬玠兴味颇高,眉眼一舒展开便温文儒雅起来,就是这么个骨子里都不干净的人,看起来怎么都让人赏心悦目。都说相由心生,自打到东朝后,姚海棠就不爱听这句话了。

“西城姑娘不远万里到京城来都不嫌辛苦了,我怎么敢嫌辛苦,以后还要承蒙西城姑娘多帮忙,倒是要辛苦西城姑娘了。”杜敬玠一句话,目的就不言而喻了。

其实别看姚海棠一直笑眯眯的,心里咬死杜敬玠的想法儿都有,只是觉得自己牙口还没足以好到咬死人的境界,所以只好老实呆着,笑眯眯地周旋着。

“不碍不碍,既然已经来了,做客也好帮忙也罢,那还不是由着六王爷安排。我这人向来热心好给人帮忙,只是帮完了六王爷也得端茶送客才对。”姚海棠说完打了个哈欠,这两天光顾着做东西,都没怎么合眼,这会儿自然累了。

不得不说她神经非常强悍了,一知道自己没生命危险了就打瞌睡,也不想想这是什么地方。

见她一脸困意,杜敬玠就差没深表佩服了:“既然西城姑娘困了,那就先歇着,有什么事明儿再说。”

眯着眼睛挥了挥手,姚海棠又记起刘罗生来了:“对了,劳烦六王爷把刘坊主送回去,坊主不像我无牵无挂的,他总会有家里人,不好总在府上做客的。”

应了她一声,也不知道杜敬玠会不会放,姚海棠揉着眼睛转身,就见当中一扇门打开了,迎上两小丫头来说:“请姑娘沐浴安歇。”

“好,对了,被窝要暖和一点、软和一点,要不然我睡不着觉,我可认床了。”姚海棠还没忘关照一声,她这认床的毛病真不好改,好在这时天冷,暖和一点软和一点就容易入睡。

两小丫头掩嘴一笑,一左一右簇拥着她进屋里去,这会儿果然是洗澡水放好了,衣裳备好了。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然后滚进了柔软温暖的被窝里,被人侍候就是舒服啊。再一想,明天起床大概是不用自己纠结着梳头了,穿衣服也不用折腾老半天,非常好。

只是进了被窝睡稳了,姚海棠又不由自主地睁开眼叹了口气,轻声喃喃道:“唉,我宁愿自己梳乱七八糟的头,折腾着穿半天衣服,不自由果然生不如死啊”

两丫头头听着她碎言碎语,又没听清楚是什么,往她这边看了几眼,姚海棠就笑眯眯地回以一笑,然后搂着被子踏踏实实睡觉。明天可以睡懒觉了,这算是安慰奖了。

这一夜还真睡得不错,姚海棠捏着自己的脸觉得自己真是个神经非常圆润的,在这样的环境里竟然睡得着:“对了,你们俩叫什么?”

正在如愿给姚海棠梳着头的小丫头说:“回姑娘,我叫红绫,正在给姑娘备早餐的叫红罗。”

那肯定还得有红绸、红缎,姚海棠想了想说:“不要梳太紧了,太紧了头皮发疼,这些珠花玉头簪也不用,就簪朵小宫花吧。”

这么一说姚海棠就觉得自己回到了云泾河,可惜身后是红字辈儿的,不是青青嫩嫩的小青苗,外边园子里的也不是经常抽风的杜和,叹了口气吃早饭,吃完早饭坐院子里趴着。人生无趣,了无生趣不过她的没趣也持续不了多久,没多会儿那位六王爷就进来了,红绫和红罗赶紧下去了,留下姚海棠在院子里一人对着杜敬玠。她反正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再说这人也不能让她死,她还有用呢。

“一番洗漱后西城姑娘倒是更见出挑了。”这句干巴巴的词从杜敬玠嘴里出来,一星半点也没能打动姚海棠。

比起来杜敬璋干巴巴地说“海棠真好看”的时候,她却会觉得是世间最好的赞美,这就是感觉了,感觉不对怎么都是错的:“一夜不见,六王爷愈发俊朗了。”

她忽然发现自己一旦虚伪起来,还真有几分抽风型杜和的风范听了她这虚辞杜敬玠只是一笑,在他看来,眼前这姑娘很像一个让他分外头疼的人,这人当然不是别人,正是杜敬璋:“我一直在想,西城姑娘到底是谁,就算见到了姑娘,我也还在想这个问题。”

“我既是我又不是我,是是非非,我自己都想不清楚,你又怎么能想得清楚呢”比玩高深,杜和才是祖宗,杜敬玠只能算是刚入门,姚海棠师承杜和,当然也有一般二般。

“铜镜和瓷器、乐器这三样,不管是哪一样,都足以让姑娘名扬天下,但姑娘至今默默无闻。瓷器在太平院的操作下,被无声无息地办出来售出去了,虽然一时物贵却不让人觉得太过突兀。至于铜镜,已经被司珍坊压下了并没有另制出来,甚至连普生器坊也不再制作。唯一署了姑娘名字的乐器在宫里,虽然是太平院呈上去的,但没有引起太大*澜,在处理言论方面,我不得不承认太平院才是真正的行家。”杜敬玠一连抛出几个问题,这代表他确实有很多疑惑。

其实他真的问错人了,姚海棠压根不知道这些,把东西做出来而且做好对于她来说就是最好的奖励了,至于出名不出名,有没有社会地位,她压根不是太在乎:“其实我也不知道,当然这话六王爷可能不信,但我确实不知道。”

也许是她的眼神过于坦荡,杜敬玠点了点头说:“我信,这世上总有一些事情是找不到原因的。”

笑了一声,姚海棠对此不置一词,转而说道:“那我们找找有原因的,六王爷请我来做客,所为的帮忙是指的什么内容。既然因此请了我来,总得让我知道,那样才好帮忙不是。”

“四仪八方台。”杜敬玠非常爽快地把目的说了出来。

而姚海棠呢,她“啊”了一声,然后有点儿疑惑,感觉自己像是在哪里听过这个东西,可一时又记不起来,于是她很傻愣地问了一句:“什么?”

于是杜敬玠又重复了一句:“修复四仪八方台。”

“为什么?”姚海棠心说就为绑她来修个东西,何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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