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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个皇上来压寨:皇牌大当家-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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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罢猛然推开小玉,一头撞上墙壁……
有了贴身侍女!
小玉伸手探了一下他的鼻息,摇了摇头,“已经没救了!”
郁子宁无心害人,没想到还是出了人命,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说来这个戚远虽然贪财好色,也还没坏到根儿上。
“到头来等于什么也没说!”穗儿有些失望地叹了一口气。
小玉有些愧疚地低下头,“都怪我太大意了……”
缨儿目光闪了闪,“我已经听到他说是陷害你了,回去会跟姑奶奶如实禀报,赦你无罪的!”
“多谢缨儿姐姐!”小玉欣喜不已,赶忙道谢。
“就是便宜了那个刘顺太皇太妃!”穗儿愤愤然。
郁子宁微微叹了一口气,“算了,说起来她也是个可怜的女人,挺不容易的。都是女人,何必难为她呢?”
缨儿和穗儿闻言对视一眼,似乎不太理解她的话。
通知狱卒处理戚远的尸首,几个人出了牢房,到慈瀚宫来把事情跟银双禀报了一番。
银双也为没能拿到戚远的口供感觉惋惜,不过先皇宠妃与太监偷情,毕竟是见不得人的事情,宣扬出去,也只会有损先皇和皇家的尊严,决定不作深究,警告一下刘如娇就算了。
至于小玉,因为有缨儿的证词,判定为无罪。
“姑奶奶,奴婢有一个请求!”小玉谢过恩之后,却跪着不肯起来。
“你有什么请求?说吧!”
“奴婢不想再回寿泱宫去了,请您恩准奴婢在郁姑娘身边伺候!”
银双微微蹙了一下眉头,沉吟不语。
郁子宁见状替小玉说情,“公主,民女不用人伺候。不过小玉确实不能回到寿泱宫了,回去之后定会被刘顺太皇太妃另眼看待的,请公主另外给她安排个处所吧!”
“嗯,说得也是!”银双点了点头,“这样吧,皇上要调你去做彤史。做了女官,你身边总也要有个使唤宫女,就让小玉随你过去吧!”
小玉闻言喜出望外,“多谢姑奶奶恩典!”
郁子宁眼中却有了疑惑,“公主不是不同意民女做彤史吗?”
银双不直接回答她,而是看了看穗儿和小玉,“你们都先下去吧!”待她们依言退了下去,才正色地道,“关于彤史的事,我有话要跟你说!”
单纯的利益关系
“你应该知道,宫中女官都是由身家清白、知书达理的女子担任的,你的出身不足以胜任。”
“那公主为何又同意民女去做彤史了呢?”投身于一个山贼的身上,就要接受这的身份,郁子宁对此毫无怨言,她只是好奇。
银双略作沉吟,才缓缓地道:“皇上今年虽然已经年方二十,可还是小孩儿心情,心机不深,很容易听人蛊惑。他从小没了父母,被先皇宠溺长大,有时候会任性而为,连我也管不住他。
通过寿泱宫失窃这件事来看,你并非鲁莽无见识的孩子,所以我才决定让你去皇上身边,帮我盯着。皇上的一举一动,见过什么人,说过什么话,做过什么事,你都要及时向我禀报。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郁子宁淡淡一笑,“明白倒是明白,不过公主不觉得很不合适吗?”
“嗯?有什么不合适?”
“民女明白公主是望侄成龙,恨铁不成钢,可是如果做得太过了,只会束缚皇上的手脚,久而久之,让皇上失去了锋芒和独断性,反倒不利于皇上成材,这样不是很不合适吗?”
银双闻言皱起眉来,“这话不用你说,本宫也知道凡事不宜太过,可是在皇上坐稳皇位之前,本宫不得不这么做!你不用多说,只管做好本宫交代你的事情!”
这位公主也够任性的了,心情好就自称我,心情不好立刻自称本宫。郁子宁微微地眯起眼睛,“不过公主为什么找民女做这件事情呢?对您来说,民女不是个值得信赖的人吧?”
“本宫确实信不过你,不过你和本宫有单纯的利益关系,比起别人来,更容易对本宫忠诚!别人就不好说了,他们或许表面上效忠于本宫,又暗中效忠着别人。”银双直言不讳,“你是个聪明人,应该懂得本宫说的是什么!”
“是,民女懂得!”看来这位公主已经草木皆兵了,宫中真的有那么多敌人吗?郁子宁虽然不以为然,不过做彤史总归可以赚钱,别的也跟她无关。
正说着,一个宫女急急地闯了进来,“公主,边关急报……”
放!
银双脸色变了一变,“快呈上来!”
缨儿赶忙起身去,取了那份急报来,拆开递给她。
银双迅速看了一遍,脸色稍有缓和。掩上急报,看了看郁子宁,“记得本宫的话,明天就去若水宫做事吧!”
等郁子宁应了退出门去,又打开急报看着,面沉如水。
“姑奶奶,莫非有战事?”缨儿见状问道。
银双摇了摇头,将急报递给她,让她自己看。
缨儿看完眼神连闪,“那位挑这个时候来,肯定是别有目的!”
“哼,说是要来给皇上大婚贺喜,谁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啊?”银双冷哼了一声,“以为我看不出来,拿我当傻子吗?”
“姑奶奶,要不要奴婢出宫一趟?”
“不用!”银双答得很干脆,“你去了也无济于事!”
“那是否要放他们入关呢?”
银双冷笑,“放!不是要贺喜吗?我倒是要看看怎么个贺喜法,当我怕了他们不成?”
“这件事情要不要通知皇上呢?”
“不用,大婚在即,让皇上少操心,好好养伤。要不然到时候可没精神应付!”
“奴婢知道了,奴婢这就去安排!”
郁子宁回到微澜宫,刚迈进房门,小玉便跪下磕头,“郁姑娘的救命之恩,小玉铭记于心,定当做牛做马来报答您的大恩大德!”
“快起来,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呢!”郁子宁赶忙把她扶了起来。
小玉身上的伤还很重,不过休养了这几天,精神好了很多,没了大牢里的狼狈相,现出眉清目秀的模样来。
“我以后生是郁姑娘的人,死是郁姑娘的鬼!”她郑重地发着誓。
“你是不是扮鬼上瘾了啊?”郁子宁忍不住笑了起来,“不要说得那么严重,我们以后好好相处就是了!”
小玉重重地点了点头,“嗯!”
郁子宁说了明天要去若水宫的事情,穗儿有些不舍地拉着郁子宁的手,“一起住了这么久,说分开就分开了!”
“我就在若水宫,又不是远走高飞了,我们会时常见面的!”郁子宁拍了拍她的手背。
“也是!”穗儿天生乐天派,很快释然了,“对了,郁姑娘,你是不是该告诉我了?你到底是怎么怀疑到刘顺太皇太妃身上去的?”
(今日更完)
悲哀的皇家寡妇
郁子宁微微一笑,“很简单,寿泱宫那么多人,不可能无缘无故就栽赃到小玉身上去,那个栽赃的人,一定跟小玉有什么冤结或者嫌隙……”
穗儿有些吃惊地看向小玉,“你不是刘顺太皇太妃的贴身侍婢之一吗?怎么会跟主子有冤仇?”
“不是所有主仆都跟姑奶奶和缨姑姑、穗姑姑一样的。”小玉微微地叹了一口气,似乎感觉颇为遗憾,“说起来娘娘一入宫,我就跟随在身边了。之前她得宠,没少遭到其他娘娘明着暗着排挤,我们几个不知道为她挡了多少灾,娘娘对我们也都不错的。谁知道会为了那样一件小事陷害于我?”
“到底什么事啊?”穗儿急巴巴地问道。
小玉眼色黯了黯,“那天晚上我值夜的时候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却发现娘娘不在房里,四下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人,便把大家都叫起来去找。找了半天,却发现娘娘竟然在房里。
娘娘很是恼火,狠狠地打了我两个耳光,说她从来没离开房间半步,是我没看仔细就惊动了那么多人,事后还罚我去扫了好几天庭院。
当时我确实只掀开帏帐看了一眼,没到床前仔细看,也只当是自己看错了。还是郁姑娘提醒我,我才怀疑是不是因为那件事情得罪了娘娘……”
“哼,她怕是以为你发现了她半夜出去偷东西的秘密吧?”穗儿不无鄙夷地哼了一声,“真没想到堂堂的太皇太妃竟然会去做贼!”
“她是想偷溜出宫的,做的事情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况且一般人也不会想到太皇太妃会亲自去偷东西的,就算查也查不到她身上去。说起来她还算是个聪明人,只是太轻信了!”
郁子宁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让一个青春正茂的女人守一辈子寡,着实残忍了点,也难怪刘如娇会做那些事了。
正说着,尚服局的人来了,说是奉命来为新彤史大人量体裁衣做宫装的,几个人便按下了话头。
刘如娇得到戚远被抓的消息,惶惶不安,又听人来传,说银双请她去寿安宫,登时吓得腿都软了……
吃着皇粮黑了良心
“娘娘,奴婢已经打听清楚了,戚公公已经撞墙自尽了!”小菊一脸薄汗地跑回来禀报。
“那他招供了没有?”刘如娇急急地问道。
小菊摇了摇头,“戚公公什么也没说!”
“太好了!”刘如娇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既然戚远死了,那就是死无对证了,她死不承认,也没人敢把她怎样。
这么想着,心中大定,整理了一下衣鬓,来到慈瀚宫。
进得门来,见银双坐在上面,面寒如霜,威严逼人,刚刚安定了些的心又慌乱了起来,双腿直发虚。
在殿前站定,不敢抬头与银双对视。银双不说话,她也不好开口。气氛一时间僵硬至极,这使她有些无措。
虽说银双奉先皇之命辅佐皇上,执掌后宫,可是不管怎么说,她还是长辈,难道还要对庶女见礼吗?
可是当前这光景,怎么看也不是摆长辈架子的时候。
正思忖着要说句什么打破这僵局,就听银双冷哼了一声,伸手抓起案上那个包裹扔到了她面前,几样首饰散落了出来。
刘如娇吓了一跳,顺势装作吃惊,“这不是你赏给哀家的东西吗?怎么会……”
“不用白费力气做戏了!”银双声色俱厉地截断她的话,“吃着皇粮黑了良心,你自己做过什么你心里清楚。本宫只想警告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若是再敢做出有损先皇以及皇家名声的事情,本宫断然不会留你,你好自为之,拿上你的东西滚吧!”
刘如娇哪里还敢多说半句?赶忙将几件首饰收进包裹,提着灰溜溜地离开了慈瀚宫。
走出宫门,才擦着额上的冷汗松了一口气,看来她是逃过了一劫。
回头望了一眼,慈瀚宫高大威严,富丽堂皇,远非寿泱宫那些宫殿能比的。很早之前她就幻想自己能住进这里,贵为太后之尊。只可惜,这个梦很短,就连出宫的梦也都无情地破灭了!
惊慌过后,悲哀初定,一股从未有过的恨意涌上心头。对银双的,对戚远的,对先皇的,对这宫中所有人的。
迟早有一天,我会住在这慈瀚宫,让你们伏拜在我的脚下,她无声地发着誓!
丝丝缕缕的暧昧(1)
“因为皇上现在还没有妃嫔,我们要做的事情就是每天记录皇上的起居,每天司籍司会派人来备案存档,以供日后不时之需。”袁彤史面无表情地给郁子宁讲解了一通,便推开一间房门,“以后你就住在这间房里!”
这里是若水宫附属的一个小院,名字很雅致,叫轻涟斋。分两重院落,里面住着两位尚仪、司级女官及其下属、随从。外面则住着掌、典级女官、彤史以及下属、随从。
郁子宁放眼打量了一下,这房间不算很大,一床一榻,桌椅屏风橱柜,简洁有序,很是合她的心意。
“你刚来,而且宫装还没有做好,今天就先休息一下,跟院里的各位认识一下。从明天开始,你跟我一起做事,等你熟悉了,我们两个就可以轮流做事了。还有,我的房间就在你隔壁,有什么事情可以来找我。”
袁彤史语调无波地交代了一番,便转身离去了。
小玉倒是很尽职,不顾郁子宁的阻拦,拖着伤病的身体帮她布置好了东西,便要去侍女房。郁子宁怕她跟别人住通铺,对养伤不利,便留她跟自己住一屋。
小玉觉得不太符合规矩,不过也拗不过郁子宁,只好留下了。
刚刚收拾停当了,便有人来拜访。是同住一院没有当值的女官们,寒暄了一通,说些以后相互提点的话。大概是听说郁子宁是皇上亲自调到身边的,所以先来巴结一下。
郁子宁知道这是人之常情,也不推辞,大大方方地收下了她们的礼物,事后让小玉一一记下,以便日后回礼。
不知不觉就到了下午,郁子宁便出了轻涟斋,四下看看。毕竟以后要在这里做事,总要先熟悉一下环境。
刚过了小桥,便碰见了百里云。
郁子宁略一踌躇,还是福身见礼,“宣王爷!”既然决定了做女官,就要按照这宫中的规矩来,否则只会给自己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听你这么叫我,有一种疏离感!”百里云想往常一样微笑地说着,迈步走了过来,凝眸看着她,“听说你做了女官我很高兴,这样不用偷偷跑到御花园,也能经常看见你了……”
丝丝缕缕的暧昧(2)
郁子宁感觉他眼眸深处燃着一抹灼热,而且这话也说得暧昧,眼皮不由自主地跳了一下,微笑地转移了话题,“王爷是来看望皇上的吗?”
百里云微微怔了一下,眼底那抹光亮掩了去,“是啊,不过我来得不巧,皇兄刚刚服过药睡下了。所以就出来走走,没想到遇见了你!”
“我想四处看看,熟悉一下!”
“我对这里很熟,不如我带你参观一下吧!”百里云自动请缨道。
郁子宁总感觉他今天有点怪怪的,不过也不好拒绝人家的好意,于是点头答应了。
百里云一边走一边给她介绍着,一直来到饮月池,他指着水面上那几根黑漆漆的木桩,“以前我们贪玩,读书不用功,皇祖父就罚我们来站桩。”
郁子宁见他提起往事,脸上像往常一样有了温润的笑意,奇怪的感觉去了不少,于是打趣道:“你应该是站得最多的一个吧?”
“你猜错了!”百里云笑了起来,“那时候皇兄最调皮,所以他站得最多。有时候一站就是一天,皇祖父不让给他吃饭,我和风皇兄就偷偷藏了糕点送来给他……”
说到这里,他突然沉默了下来,脸上的笑意淡了,眼神漆黑着,沉静中带着一抹忧郁。
郁子宁听他说过,知道他是想起自己过世的兄长,忍不住在他手臂上拍了两下,以示安慰,待要收回手时,却被他顺势抓住了。
她有点小小的受惊,却并没有挣脱,只是看着他微微地眯起了眼睛。
“其实你有时候跟风皇兄很像!”他眼底又染上一抹灼热,“待在你身边,有一种很奇特的感觉,很安静,很温暖……”
郁子宁听了这话不由失笑,“你是不是看上了哪家的女孩子,所以拿我来练习搭讪啊?”
百里云眼神闪了闪,灼热不减,“是啊,我是看上一个女子,她……”
“宣王爷,原来您在这儿呢,皇上已经醒……”小榛子的话戛然而止,惊讶地看着两个人,愣住了。
百里云赶忙松开了手,脸上闪过尴尬之色,“呃……那我去看皇兄了,回见!”
不等郁子宁回答,便匆匆而去……
拐了云弟去压寨?
小榛子狐疑地看了看离去的百里云,又看了看郁子宁,却什么也没说,转身跟着百里云而去。
这人是怎么了?郁子宁下意识地甩了一下手,那上面还残留着百里云手掌的温度。
她前生恋爱过,而且不止一次,不是心智未开的小女孩儿,自然懂得刚才那份暧昧代表着什么,可是心里总有一种别扭的感觉。
也许是因为来得太突兀了吧?
她并不讨厌百里云,也喜欢这种淡雅的交情,可是她自认为对百里云这个人并不了解。她从不和不了解的人谈感情!
况且她并不打算在宫中常住,遇上某个契机,解决了文书的问题,她就会离开这里。没有必要跟一个不了解的人产生感情纠葛!
看来要找个机会跟他把话说清楚才好!
“云弟,你急着来找朕,是不是有心琼的消息了?”一见到百里云,百里川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没有,臣弟只是担心皇兄的龙体,过来探望一下。”百里云实话实说,见百里川脸上有了明显的失望之色,又赶忙安抚他道,“皇兄放心,臣弟已经加派人手去寻找了,相信不久就会有好消息了!”
百里川隐下心头的失落,“嗯,辛苦你了,云弟!”
“这是臣弟应该做的!”
兄弟二人又闲聊了几句,百里云便起身告退了。
“对了,不是说那女贼今日来若水宫吗?怎不见她人呢?”百里川想起这茬来,问小榛子道。
“皇上,袁彤史已经带她去安置了,恐怕要从明天开始做事!”小榛子眼神闪了闪,犹豫着要不要把刚才看到的事情告诉他。
百里川眼睛倒是很尖,“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朕?”
“呃……皇上,其实,刚才奴才去寻宣王的时候……”小榛子不敢声张,凑过来附在百里川耳边低语了几句。
百里川眉毛登时就立了起来,冷笑道:“朕还以为她转了性了,这还真是狗改不了……那啥。不行,朕不能放任不管,小榛子,快去,把那个女贼给朕带来,朕倒是要问问看,她到底安的什么心思?莫非想拐了云弟去压寨?”
你,为什么害怕我?
郁子宁在饮月池转了一圈,沿原路走了回来,刚到轻涟斋门口,就碰上了小榛子。
“郁彤史,皇上请您过去一趟!”他眼神闪烁地道。
“皇上找我有什么事情吗?”郁子宁好奇。
“这个……您去了就知道了!”小榛子显然是不愿意多说,“走吧!”
郁子宁跟在他身后,不觉微微地眯起了眼睛。很早之前她就觉得了,小榛子从不跟她正眼对视,总有一抹躲闪的意味。
一开始她以为他讨厌自己才会这样,可是今天说了几句话,感觉似乎不是那样。面对她时,他的眼底隐隐有一抹惊恐。
“榛公公!”想着她叫住他。
“啊?”小榛子停住脚步,只是微微地转过头来。
“你,为什么害怕我?”
小榛子身体僵了一下,随即掩饰地笑了起来,“害怕?这话从何说起啊?我们还是快走吧,皇上还等着呢!”
果然,他在害怕!
郁子宁唇边泛起一抹苦笑,她虽然性情有点淡薄,不过这并不影响她的亲和力啊。就算她的前身是个无恶不作的山贼,也不至于这么久了还害怕吧?
“皇上,奴才把郁彤史带来了!”小榛子进门来禀报。
“让她进来!”百里川身子挺直了一下,板着脸吩咐道。
小榛子应着,将郁子宁引了进来,便挥了挥手,将列在门外的宫女太监都打发走了,他是怕百里川控制不住,万一出现什么血腥场面,影响皇威。
“你离了男人活不了吗?”百里川冷笑地盯着郁子宁。
郁子宁听他这话,便知道小榛子告状了,淡淡地道:“我不依附任何人生活!”
百里川愣了一下,随即不屑地笑道:“哼,说得好听,你不是抢了朕做什么压寨夫君?现在知道朕不可能容你,你又去勾引宣王吗?”
“皇上最好去查查勾引的意思,然后再来指责我!”郁子宁虽然不愿意跟一个孩子气的人计较,不过听他用了这个词,心里有些不舒服,不由蹙起眉来。
百里川深深地拧起眉头来,盯着她看了半晌,突然道:“你,把衣服脱了!”
灼热……疼痛……
郁子宁听了这话不由愣住了。
小榛子也吓了一跳,皇上不会气糊涂了吧?为什么突然让人家脱衣服啊?
百里川看到两个人惊讶神情,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一句多么不妥当的话,赶忙辩解道:“你别想歪了,朕只是想证实一下,你到底是不是那个女贼。朕什么样儿的女人没见过?才不稀罕看你的……”
说着他猛然停住,因为他看见郁子宁正在解衣扣。这个女人怎么回事?让脱就脱啊?到底有没有点自尊了?
“你不用脱了,朕现在知道你是那个女贼了。除了你,天下再也找不出脸皮这么厚的女人了!”他嘴里气势不减,却微红着脸别开了眼。
“皇上还是亲眼验证一下的好,免得以后疑神疑鬼。”郁子宁语气依然淡淡的,将外袍的衣扣解开一半,往下一拉,露出左肩和半片胸颈,“你要找的伤口在这里!”
百里川虽然无意占眼睛上的便宜,可是这个人前后差异太大,实在按捺不住好奇,忍不住抬眼望去。
淡粉的伤疤,边缘颜色稍深,状如一片小小的枫叶。印在雪白的肌肤上,不显丑陋,倒多添了几分妩媚。
郁子宁确定他看清楚了那伤疤,就地转了一个身,亮出后背上的疤痕来。
这块疤痕要大得多,颜色也深一些,皱皱的,就像是一个硕大的蜘蛛伏在她的背上,显得有些狰狞。
百里川的心倏忽疼了一下。如果不是他拉了她来挡剑,那将是一片光滑如瓷的美背。对一个爱美的女人来说,背负着这样一个丑陋的疤痕,应该很痛苦吧?
“皇上确定完了吗?”郁子宁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淡淡地问,听他含含糊糊地唔了一声,从容地穿好了衣服,对他福了一福,起身出门去了。
百里川愣了半晌,才回过神来,嘴唇动了动,想要叫住她,却终究还是没有张口,
半晌才悠悠地问道:“小榛子,朕是个恶人吗?”
“皇上,您怎么会是恶人呢?”小榛子赶忙赔笑。
百里川微微地叹了一口气,并没有言语。不知道怎么了,总感觉心里有什么东西在乱窜,有一点灼热,还有一点疼痛……
奇怪的皇亲
走出门的时候,郁子宁特意看了小榛子一眼,发现他眼底隐藏的恐惧似乎更重一些。
出了若水宫,她自我解嘲地笑了起来。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答应百里川的无礼要求,脱下衣服给他验看伤疤。
她不排斥前身的背景,却也不想失去自己。让他看了能证明什么呢?她不知道,只是下意识地那么做了。
算了,只当玩笑一场!
虽然这么想,晚上她竟然有了轻微的失眠,翻了好半天才睡着。
第二天按照叮嘱,她早早地起床,跟袁彤史一起到若水宫去见习。以前没什么感觉,不过看袁彤史一天下来将百里川的吃喝拉撒睡,甚至连哪个菜吃了几筷子,咳嗽了几下,都记得清清楚楚,才深刻地感觉到,当皇上原来真的没有半点自由!
袁彤史是个一丝不苟的人,一连让她见习了七天,才让她独自执掌彤笔彤册,跟她轮流当班。
却还是放心不下,每天都要检查她的记录。又过了七天,见她记录没什么问题,这才彻底放了手。
这半月来,百里川没有再找她的麻烦。也不知道是因为上次脱衣服的事情尴尬,还是因为太忙了,或者两者都有。
因为皇上大婚在即,有不少皇亲贵胄陆续进京进宫,也少不得来若水宫探望百里川。
让郁子宁感觉奇怪的是,来探望的大多是已经出阁的各级别的郡主、郡王以及亲眷,很少有公主和亲王,尤其是百里川父辈的更是少上加少。
说来她进宫这么久,唯一知道的亲王就是百里云。
说起百里云,她倒是见过几次,每次只是眼神交流,没有说上话。
这会儿又有一位老态龙钟的郡主前来探望,郁子宁和几位随侍的女官都被打发了出来。出了若水宫,就见百里云站在那儿,似乎是在等她。
“郁彤史,本王有些事情要问你,你跟本王来!”他一脸郑重地说着,兀自转身走了。
郁子宁也正好想要找他谈谈,便跟在他身后。
一直走到一个僻静的所在,百里云才停下了脚步,凝眸正色地看着她,“我有话要对你说!”
那你可以尝尝我
郁子宁静眸而视,等着他的下文,却见他紧绷的神情突然松弛下来,微笑,“一时间没转换过来,是不是吓到你了?”
“我胆子没那么小!”郁子宁也微微地笑了。
百里云看到她的笑容,似乎稍稍松了一口气,“你知道吗?你做彤史,跟我不无关系……”
郁子宁倒是有些意外了,“是你向皇上推荐我的吗?”
“那倒不是!”百里云笑了一笑,“我跟皇兄说,你无名无分留在宫里不太妥当,想跟他请求把你送到宣王府上去。谁知道皇兄会错了意,竟然下旨封你为彤史,让我扑了一个空……”
郁子宁双眼微眯,“你为什么想让我去宣王府?”
“因为我想每天都能见到你!”百里云答得很快,看着她的眼神也变得格外柔和。
“我可以认为你是喜欢我吗?”郁子宁眼波不动地问道。
百里云似乎没有料到她这么直白,微微一怔,才重重地点头,“是,我喜欢你!”
“你觉得你了解我吗?”
百里云略一沉吟,“我想在这皇宫之中,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了吧?”他似乎是想开玩笑,却不自觉地凝着神色。
郁子宁不置可否地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百里云见状微微地皱起眉头,“如果不了解你,就不能喜欢你吗?”
“如果我不了解一个人,是不会喜欢他的。”郁子宁对他淡淡一笑,“我自认为我很不了解你!”
“这是不喜欢我的意思吧?”百里云神色黯淡了一下,随即苦笑,“我并不觉得我有多复杂。关于我,你想知道什么呢?我可以全部告诉你……”
“那不叫了解,那叫认知!就像梨子,别人再怎么说它香甜,你都无法体会,只有亲自尝一口,才会知道它到底是什么滋味。”
“那你可以尝尝我,看看我到底是什么滋味啊!”百里云急着说完,又觉这话会被人误解,神情里有了些尴尬,“我的意思是说,你可以试着了解我!”
郁子宁轻轻地勾起唇角,“我喜欢自然而然的了解,不喜欢为了了解而了解!”
百里云将这话仔细琢磨了一遍,似有释然,“那我等你,等到你了解我为止!”
你就是那个山贼皇后吗?
百里川的伤势好了不少,在银双的劝说下,开始上朝了。
郁子宁到下午才当值,闲来无事,便把这两天记录的东西抄写了一份,准备拿给银双好交差。她不愿意说别人的是非,让银双自己看了琢磨去吧!
她爷爷是古文字研究学家,酷爱书法,从小就对她这个唯一的孙女严加教训,逼着她练了十几年的书法。
托爷爷的福,她的毛笔字倒是写得一直不错,上学的时候,每当学校举办艺术节、文艺比赛什么的,老师都会让她写上一副字,拿去参展参赛,还得过不少的奖。
也正因为如此,她才能做上这个彤史。
不过她毕竟生在少用纸笔的年代,用笔写字速度毕竟不快,抄了一上午,才抄了一半多点。
感觉有些累了,起身来活动了一下,就听外面传来一阵吵闹之声。
正打算出门去看看,就见小玉急匆匆地进门来了,“大人,不好了,您快出去看看吧,有人吵着要找你呢!”
“找我?”郁子宁有些诧异,推门出来,就见院子里站了不少的人,对着门口指指点点,悄声地议论着。
放眼一打量,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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