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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个皇上来压寨:皇牌大当家-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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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子晃了晃,眼前止不住地发黑!
“姑奶奶,这世上长得相像的人多了去了……”缨儿扶住她,搜肠刮肚地寻找着言辞来宽她的心。
银双强打起精神来,“缨儿,皇上后腰上有一块青色的胎记……”
“是!”缨儿会意,也不吩咐别人,亲手将尸体翻了一个身,撕开衣服……
最后的希望
没有胎记,一定没有的……
缨儿心中默念着,深吸了一口气,才低头看去,却见那尸体的后腰赫然有一块胎记,她的一颗心急剧地沉了下去。
她咬了咬牙,伸手去搓了几下,希望那时假的,可是搓了半天,那胎记依然牢牢地生在上面。虽然不忍,却还是扭过头来,“姑奶奶……”
银双看她的神情,便知道结果了,却还是不死心,亲自查看了一番,人便往一旁倒去。
“姑奶奶!”缨儿眼疾手快地扶住她,伸手来掐她的人中。
银双费力地张开眼睛,“汾城知府……让他来……确认伤口……”
“是!”缨儿应了,赶忙吩咐人去天牢将薛光永火速提了来。
薛光永仔细查看了尸体的伤口,发现跟百里川那日中箭的伤口十分吻合,便号啕大哭,“皇上啊,是微臣无能,没能保护好您,微臣去九泉之下给您谢罪了……”说着起身就要往湖里跳。
两名侍卫赶忙拉住他,他死活不从,侍卫火了,直接将他打晕了送回天牢去。
那边银双最后一丝希望也在薛光永的哭声之中幻灭了,双眼一翻,彻底晕死了过去。缨儿赶忙将她送上辇驾,让宫人送她回慈瀚宫,宣太医诊治。
这边几位老大臣对着那尸体哭天抢地了半天,便吩咐礼部将尸体运回宫里,着手准备大丧事宜。
一时间整个皇宫白绫飘飞,被无比沉痛的气氛所笼罩。
窦心琼一身素白,在朱红地陪伴下来到了若水宫。此时百里川的尸体已经被仔细清理过了,安放在铺满了香料的床上,那尸臭被浓重的香味所掩盖。
怕尸体再度腐烂,床边摆放了数个装着冰块的盆子,使得房间有些阴冷。
将闲杂之人都打发下去,只留朱红在身边,一步一步地走到床前来,盯着那张被粉饰过却依然颓败的脸庞,她红了眼圈。
“皇上,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吧,怪你太晚找到了我,怪你给了我希望却又将我推向绝望的深渊……”
更不要来纠缠我和旭儿!
“如果当初你能坚持爱我,或者分我一点爱,我也不会做到这个地步。所以,你不能怪我,这都是你欠我的,我只不过是讨回我应得的而已。
你不能恨我,你要感谢我才行。
你宠爱了那么久的女人,都没能给你生下一儿半女,若不是我,你已经绝后了!
虽然旭儿不是你的骨血,可是他姓百里,会尊你为父皇,会替你执掌江山。所以,你没有什么损失,也没有什么好遗憾的!
如果你还是觉得不甘心,那就等着吧。等我享尽这一世的荣华富贵,到九泉之下去找你,随你处置。
所以,你安心地走吧,不要再留恋这个尘世,更不要来纠缠我和旭儿!”
她如梦呓一般说完这一番话,眼泪便扑簌扑簌地落了下来。
朱红迟疑了一下,还是走过来劝说道:“娘娘,虽然这是皇上,可毕竟不吉利,我们还是快些回去吧!”
窦心琼伸手抹去眼泪,最后看了他一眼,便绝然转身,“走吧!”
出了若水宫,走到无人之处,前面突然蹦出一个太监打扮的人来。
朱红被吓了一跳,忍不住出声喝道:“好大的胆子,竟敢冲撞娘娘……”
那太监随手一挥,她话还没说完便闷哼一声栽倒在地。
“你……你是什么?”窦心琼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白着脸警惕地盯着他。
“娘娘莫怕,奴才只是来传话的!”那太监口称娘娘,面上却没有半点恭敬之意,皮笑肉不笑地凑到她跟前来,压低了声音道,“王爷让奴才来转告娘娘,明日登基!”
窦心琼愣了一下,随即眼睛亮了起来,“他还说了什么?”
“王爷还让奴才转告您,如果您想做太后的话,最好不要玩什么花样,按照之前说好的来办……”
窦心琼皱了一下眉头,“我们母子的命都捏在他的手里,他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那太监也不接她的话茬,自顾自地说道:“另外,王爷还有一件事情交代娘娘您去做……”
你要是不在就不好玩了……
花狐狸早早就进了城,将马寄放在一家小客栈里,便上街来,把郁子宁吩咐置办的东西都采买了来。做完这些天色还早,他百无聊赖,索性提前往锦绣楼而来,提前打探一点消息也好。
刚走到锦绣楼附近,就碰到了一身华服打扮的小榛子,若不是小榛子上前来打招呼,他险些没认出来!
“来的这么早,是不是想喝花酒啊?”他忍不住打趣地道。
小榛子眼神不自在地晃了两下,“我对那些风尘女子没兴趣,我只不过是想提前来打探一些消息罢了!”
花狐狸见状才想起,跟个太监开这种玩笑貌似不太厚道,便收起玩笑之心,跟小榛子一道进门而来。
两个人都是第一次逛青楼,站在门口不觉有些傻眼。楼上楼下到处都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要么跟客人喝酒调情,要么凭栏卖弄风情,莺莺燕燕,好不热闹。
正发愣间,一个提着大茶壶的人跑过来招呼,“两位爷面生得紧,是头一次到我们这儿来吧?”
“是啊!”花狐狸定了定神,摆出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来,“可有什么好姑娘介绍啊?”
“这个嘛……就要看两位爷想要什么样的姑娘了!”大茶壶意味深长地笑着,两只小眼睛里闪动着别样的光亮。
他的眼睛都快变成铜板了,花狐狸要是还不明白,那就是白痴,当即摸出一锭银子来,在他眼前晃了一晃,“爷我不太喜欢闹腾的地方……”
“是是是!”大茶壶看了那足有十两的银子,神色立刻恭谨了几倍不止,赶忙引着二人往楼上走来。
小榛子悄悄扯了花狐狸一把,“这合适吗?万一娘娘来找不到我们怎么办?”
花狐狸用扇子遮住嘴巴,小声地道:“你以为那些做官的,会在下面跟那些人老珠黄的姑娘调情吗?”
小榛子闻言恍然大悟,“那我留下盯着……”
“你放心吧,她自然有办法找到我们的!”花狐狸拉住他,眼盈笑意,“你要是不在就不好玩了……”
我喜欢身材高挑的!
小榛子听了他这话,不知道为什么,后背突然凉了一下。
这位花公子人如其名,肚子里总有些弯弯道道的,他不会使什么坏主意吧?
嘀咕间,那大茶壶已经将他们引到二楼一间房前,推开门,弓腰含笑地道:“二位爷,请进吧!”
“嗯!”花狐狸点了点头,大大方方迈了进去,小榛子只得跟了进去。
大茶壶将二人让到桌前坐下,斟好了茶,便笑着问道:“请问爷想要什么样的姑娘作陪呢?”
“我喜欢身材高挑的!”花狐狸不假思索地答道。
“是!”大茶壶记下了,便转向小榛子,“那这位爷呢?”
小榛子本想说不用了,可是转念一想,来这种地方不叫姑娘作陪,怕人生疑,便照着穗儿的模样道:“我喜欢娇小可爱的!”
“那好,小的这就去叫姑娘们过来,让两位爷挑选!”大茶壶说着出门去,不多时便带了七八个姑娘来,有几个是身材高挑的,有几个是身材小巧的,让两个人挑选。
花狐狸在那群不断朝他抛媚眼的姑娘之中扫量了半天,便选了一个姿色普通,个子很高的姑娘。小榛子也硬着头皮选了一个看起来比较老实木讷的!
“两位爷慢慢享用!”那大茶壶按照吩咐上过酒菜,收了赏钱,便乐滋滋地退了出去。
那高个子的姑娘叫翠仙,矮个子的姑娘叫媚莺。两个人分别坐在花狐狸和小榛子旁边,见他们规规矩矩地坐着,不像别个客人那样动手动脚的,倒是有些不习惯了。
“爷,奴家来敬您一杯吧!”翠仙主动地往花狐狸身边靠了靠,伸手去摸酒壶。
花狐狸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出指如电,便点了翠仙的穴道,又飞快地伸手扶住她,不让她摔在地上。
媚莺见同伴突然被客人放倒了,吓得瞪大了眼睛,半晌才想起来惊叫,可是一个“啊”字还没到喉咙口,也被花狐狸点住了!
小榛子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制住这两个人,不解地问道:“花公子,你要干什么?”
(今天更完 5。7)
这也太急迫了吧?
花狐狸不理会他,笑眯眯地问翠仙,“你们这里是不是经常来一些大人物啊?”
“是啊,有很多大人物!”翠仙就像是中了邪一样,语调发直地答道。
“那那些大人物来了,都去哪里呢?”
“去当红姑娘们的房里!”
“哦?那当红姑娘的房间在哪里?”
“在后院!”
花狐狸又问了当红的有哪些姑娘,都接待了哪些人,甚至详细问了各个姑娘们房间的地址。那两个姑娘都是问什么答什么,没有半点含糊。
“花公子,你对她们做了什么?”小榛子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花狐狸也不答话,抱起翠仙就绕过屏风,奔床边去了,紧接着便传来悉悉索索的脱衣服的声音!
小榛子顿时惊愕了,这也太急迫了吧?本以为他叫了姑娘来只不过是打掩护,没想到他竟然来真的了!
看起来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一碰到女色就原形毕露了。唉,这人果然不能只看表面啊!
他可不想留在这里观摩活春宫,“花公子,你忙,我出去盯着……”
话还没说完,就见花狐狸从屏风后转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件翠绿的衣裙,正是翠仙身上穿着的那件。
“接着!”花狐狸随手便扔了过来。
小榛子一闪身,避过那件香气四溢的衣裙,“花公子,你干什么?”
“赶快换上吧!”
“啊?”小榛子一时没反应过来。
花狐狸眼盈笑意,“你不是要去打探消息吗?你以为这青楼的人会让我们随处乱打听吗?当然要乔装一下了!”
小榛子眼睛都瞪大了,“你……不会是让我乔装成女人吧?”
“不然呢?要我来乔装吗?”花狐狸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这可都是为了你的主子,当然要你来。不怕实话告诉你,我对你的主子没有半点好感,要不是为了子宁,我才懒得管这档子闲事呢!”
小榛子终于明白,刚才自己为什么感觉脊背发凉了,原来这位花公子从一开始就没安好心思,“难道就没有别的法子了吗?”
你……你敢打我?
小榛子在宫里待得久了,自是能言善道,不过仅限于虚与委蛇的应酬,论起说道理来,他又哪里是花狐狸的对手?被花狐狸连敲带打,便觉自己责任深重,义不容辞!
他原本就偏瘦,肤色很白,花狐狸再用华容膏稍作修饰,再换上女装,活脱脱就是一个女子,还是颇有几分姿色的女子!
翠仙一身翠绿的衣裙,穿在他身上不大不小不长不短,合适极了,他现在终于明白花狐狸为什么说喜欢身材高挑的女子了,感情是为了帮他找合身的衣服!
出了房间,避开人多的地方,便直奔锦绣楼后院而来。锦绣楼不愧是京城最红火的青楼,后院竟然院落重重,比豪门大户的家宅还要广阔几分。
他记得翠仙说过,几个当红的姑娘住在雅苑里,有头脸的大人物大多从后门而入,被直接请入了雅苑之中。
他放眼一打量,见东边的几处院落较别的院落齐整,想必那就是所谓的雅苑了,便循着走了过来。
刚走出没多远,就听到前面传来一阵吵闹声。
“绮香姑娘,你不能进去……”
“凭什么我不能进去?她白芍比我高贵一等是怎么的?一口气接待五个人,她也不怕活活累死。让开,我今天非进去不可。我倒是要见识见识,她到底有什么狐媚功夫,来个人就往她屋里钻!?滚开……”
传来一阵推搡和阻挠之声,紧接着是“啪”地一声脆响,似乎是什么人挨了耳光。
“你……你敢打我?”那个叫绮香的姑娘不可置信的声音,感情是这位挨了打。
“回自己院子去,不许在这儿胡闹!”一个男人颇具气势的声音。
“你……你竟然打我?”绮香愤怒夹带哭音的尖叫声,“你以为你是谁?你真当本姑娘没你活不了是不是?好,既然你喜欢那个狐媚子,就去找她好了。有本事你这辈子也别再来找我!”
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一身红衣的女子跑了过来,身后还追着两个提着灯笼的丫鬟……
白芍居
那女子从小榛子身边经过,带起了一阵香风,他却没有心思去打量这女子的模样,他的注意力已经被刚才那个男人的声音吸引了过去。
那个声音有些耳熟,他一时记不得在哪里听过。那个男人说过那句话后,再也没有开口,也无法进一步确认。
等那女子和她的丫鬟走远了,她才从暗处闪身出来,循着方才的方位找过来,就看到一座门前种满了花草的院子,大红灯笼映照着门上的匾额,上书“白芍居”三个字。
刚才那说话的男人显然已经进去了,只有两个人一左一右地守在门口,看打扮像是青楼的伙计,里面隐隐地传出曲调轻快的琴声。看样这位叫白芍的姑娘派头着实不小,难怪惹得别人嫉恨了!
他虽然没来过青楼,却也听别人议论过,越是这种名头大的姑娘,越是知道收敛节制,吊足别人的胃口,引人遐想,来提高自己的身价。
这样的姑娘一下子接待五个人,实在有些不合常理,只怕另有文章。而且刚才那个人的声音也让他十分在意,看来要去探探才行,说不定就能查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从门口进去一探究竟显然是行不通的,他四下一打量,这白芍居虽说是单独的院落,可是左右都临荷池,想从这两边靠近就要下水,一个搞不好就会引起守门之人的注意。况且他这身打扮,下水也很不方便!
略作沉吟,便借着夜色的掩护,他悄悄地摸到了白芍居的后面,打眼一看,顿时苦了脸,左右的池塘竟在院后汇聚成一处。也就是说白芍居三面临水,唯一的通道就是那道门了!
看来他今天非得下水不可了!
看看左右无人,便将那啰哩啰嗦的裙摆拽起来掖在腰间,滑下水池,小心地游了过来。
好在院墙并不是很高,他悄悄地攀上墙头,跃进了院子里。查看了一番,便穿过一片低矮的花树,朝那乐声传来的房间摸了过去……
这还真是耐人寻味啊!
后墙无窗,他跃上房顶,轻轻抽掉一枚瓦片,向下看去。
这是一间宽阔的厅室,布置甚是雅致。一名白衣女子坐在房间正中的矮榻上抚着瑶琴,不知道是什么曲子,不过乐声悠扬,甚是悦耳。
虽然看不清楚这白衣女子的容貌,不过就身形和抚琴的优雅动作来看,这位想必就是白芍了!
她身侧左右各站着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子,一个轻轻打扇,一个垂手而立。除此之外,房间内再无他人。
小榛子不由诧异,虽然不知道那个叫绮香的姑娘说的是真是假,不过他确定至少有一个人进了这白芍居。可是这白芍居的主人竟然独自在抚琴,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转动眼眸,细细打量,便发现右面有一道门,想来是跟这厅室相连的内室,里面映出灯光来。
他心神一动,轻轻合上瓦片,迅速而小心地往右面的房间移动过来。照例抽掉瓦片,往下看去,顿时张大了眼睛。
五六个人围坐在一张摆满了酒菜的桌前,却并没有推杯换盏、欢声谈笑,而是各个面色凝重,似乎在商议什么重要的事情。屋外的乐音不高不低,恰好将他们的声音掩盖住了。
最让他震惊的是,其中几个人他认得,都是朝中有头脸的大臣,而坐在最上首的,赫然是刘秉钧的小儿子,刘长运!
坐在他左右两侧的,分别是吏部郎中常平志,翰林院大学士马秀元,还有太医院院判郎辰。而刚才教训绮香的人,应该就是郎辰没错了!
剩下的两个人背朝这边,他看不到容貌,一时间无法辨认出是哪个,不过看身形都有几分熟悉,恐怕也都是朝中的官员!
一群朝臣,掩人耳目地跑到这锦绣楼的后院来相聚,这还真是耐人寻味啊,看来这趟果然是没有白来!
小榛子俯下身子,侧耳细听,想要听听他们在说些什么。可是那乐声不紧不慢,不高不低地穿插在他们的话音之间,怎么也听不清楚……
会害怕一具尸体吗?
耳朵竖得长又长,依然听不清楚,他不由暗暗吃惊,按说他身负武功,听力本就强于常人,普通的乐音是不足以干扰到他的,定然是那女子的乐音之中贯注了内力!
看来这个白芍不只是锦绣楼当红姑娘那么简单,恐怕是刘氏党羽安插在锦绣楼,专门为这样的场合打掩护的人!
也就是说,刘秉钧表面上偃旗息鼓,可是暗中却依然在活动。皇上所料不错,这只老狐狸果然不会轻易死心的!
他暗暗提起内力,凝神细听,便听马秀元语带急迫地问道:“刘大人,你倒是说说看,老大人他到底有什么打算啊?”
“是啊,你倒是给我们个准话啊,干还是不干?”常平志也语带催促地道。
刘长运扫了他们一眼,貌若高深地道:“家父在等待时机!”
“等待时机?皇上驾崩,刚刚册立的太子又胎毛未退,形同虚设,这不就是最佳时机吗?还要等待什么?”
听到皇上驾崩四个字,小榛子大脑轰了一声,随即又镇定了下来。“皇上”在汾城知府和一干护送官兵的眼皮子底下遭人刺杀,这些人耳朵长着呢,又怎么会不知道?
“莫非……老大人还在怀疑那侍卫送回来的尸体不是皇上?”这次开口的是郎辰。
“哎,老大人也太多心了吧?”不等刘长运说话,常平志就不以为然地道,“这天底下对皇上最熟悉的人莫过于姑奶奶了,她亲自查验过,还会有错?”
听了这话,小榛子脑门上如同挨了一击闷棍,眼前黑了一黑,险些从房顶上滚落下去。侍卫,尸体,姑奶奶亲自查验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莫非皇上和穗儿真的出事了?不对不对,皇上吉人天相,怎么会出事呢?一定是误会,一定传言!
他强行按捺下纷乱的思绪,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再次提起内力,细细凝听。
“你们以为家父会害怕一具尸体吗?”刘长运眼带意味地扫着在座的几个人……
斩草除根!
“那老大人他到底在顾忌什么呢?”常平志焦躁起来。
刘长运端起酒杯来喝了一口,才慢悠悠地说道:“我已经说过了,家父不是顾忌什么,而是在等待时机!”
马秀元皱了一下眉头,“刘大人,如今朝中风云瞬息万变,我们这个时候聚在一起,可是很冒风险的。你有话能不能直说,不要让大家猜来猜去的浪费时间呢?”
“就是,急死个人了!”常平志不满地抱怨,其余几个人也纷纷附和,“刘大人,你就快说吧!”
刘长运这才正了正神色,“家父的意思是,做,但是要做得漂亮彻底!”
几个人一听说刘秉钧打算出山,各个精神振奋,“老大人决定了就好,我们一定全力协助老大人!”
“是啊,刘大人,你快说,到底要怎么做?”
刘长运眼神一寒,“斩草除根!”
其余几个人相互看了几眼,眼中都带着惊讶和不解,“刘大人,你仔细解说一下,老大人到底是怎么个意思?”
“你们是不是都认为,太子的生母窦贤妃在朝中没有半点势力?”
“这个不是明摆着的吗?窦贤妃家眷早已亡故,没有亲眷在朝为官。入宫之后又不得皇宠,而且生下太子才没多久,自然来不及培养什么势力。她一介女流,目光短浅,怕也没有那么深远的想法吧?”
刘长运摇了摇头,“你们都错了,其实窦贤妃有一个很大的靠山!”
“靠山?谁?”
“你们想想,当初是谁把她接进宫里来的?”
“你不会是想说皇上吧?”常平志语调里带了隐隐的嗤笑之意,“一具尸体,还有什么好靠的?”
郎辰眼神闪了闪,“刘大人是说宣王吗?可是宣王不是中了风邪,直到现在还昏迷不醒的吗?”
“家父说,越是在这个时候示弱,越是要有大动作的。”
常平志不屑地撇了撇嘴,“自从皇上夺了他的职权,他一直都醉生梦死的,还能有什么大动作?再说,他就是想有动作,也没那个力量不是吗?”
巨大的疏漏
刘长运看了他一眼,“你错了,他有一个最大的力量,那就是太子。现在这个当口,谁把太子掌握在手中,谁就是这东宸国真正的皇上!”
“没错!”马秀元赞同地点了点头,“别看宣王年纪小,可是城府深沉,无人能及。他韬光养晦这么久,定然不会放过这大好的机会。他一定会有所动作的!”
郎辰面露沉吟,“这么说是没错了,不过还有姑奶奶呢。姑奶奶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她怎么会想不到这一层?她定然会将太子牢牢掌握在手中,就像当初扶植皇上那样,绝不会留给别人半点机会的!”
“家父也是这么说的!”刘长运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所以,姑奶奶和宣王之间定然会有一场恶战。鹬蚌相争,最终得利的是谁呢?”
郎辰露出恍然的表情,“原来老大人是想坐收渔翁之利啊!”
“没错,与其我们自己挑起大旗,不如趁别人放火的时候打劫啊!”刘长运眼中现出阴狠之色,“我们刘家为别人做了太久的嫁衣了,姑奶奶也好,宣王也好,太子也好,一个都不能留下!”
其余人闻言脸上皆有了惊讶之色,随即又都振奋起来,“没错,这样一来整个东宸国就是咱们的了,以后就再也不用受窝囊气了!”
郎辰却不似别人那般兴奋,面露担忧之色,“姑奶奶也好,宣王也好,都不是一般人物,事情真能那么顺利吗?一旦败露,那我们可都要成了千古奸佞了!”
他这么一说,立刻有人附和道:“是啊,具体要怎么个斩草除根之法啊?趁双方打得两败俱伤之际冲入皇宫把他们都杀了吗?要知道,咱们东宸国的皇宫可是建在水上的,易守难攻啊!”
听他们七嘴八舌地议论了半天,刘长运才不无得意地笑了起来,“果然如家父所料,你们一个也想不到!”
“什么?”几个人俱是不解地望着他。
“皇宫的确建在天险之上,易守难攻,可是却有一个巨大的疏漏……”
你的主子怕是出事了……
“巨大的疏漏?那是什么?”几个人急忙打听,就连伏在屋顶之上的小榛子也伸长了耳朵。
刘长运并不回答,伸出手指在酒杯里蘸了一下,在桌上划了几下!
“妙啊!”常平志看过之后击掌叫好,“这真是斩草除根的妙计啊!”
“是啊,果然除了老大人,无人能想出这等好计来!”
小榛子努力睁大了眼睛,想要看看刘长运写的是什么,可是被人头挡住,怎么也看不到。他刚想挪个地方再看,就听那乐声戛然而止,下面的六个人立刻停止了谈话。
刘长运反应最快,一挥衣袖,将桌上的字抹了去。而后使了一个眼色,郎辰会意,起身出门去查看。
不多时又转了回来,“刘大人,你府上的家仆来传话,说老大人让你速速回府去!”
“我知道了!”刘长运站起身来,对几个人抱了抱拳,“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剩下的就劳烦各位去安排了!”
“请大人回去转告老大人,不必担心,我等自会布置妥当的!”
“好,那我就先走了!”刘长运起身出了门,剩下的几个人也都相继离去了。
小榛子知道已无可探之事,便合上瓦片,掠下屋顶,顺着池塘游了回来。怕人起疑,运起内力,将衣服烘干,才急急地回到前面的房间来。
“你回来得正好!”花狐狸一见到他便眼神严肃地迎了上来,“子宁到了约定时间还没来,我去楼下走了一圈,便听人说不久之前皇宫的方向丧钟长鸣,你的主子怕是出事了……”
小榛子点了点头,飞快地抓过自己的衣服,“我已经知道了,花公子,我要立刻回宫去,你留在这里等娘娘来吧……”
“不,我跟你一起去!”花狐狸语气分外严肃,“子宁怕是不会来了,她听到消息肯定什么都顾不上了,直接就去了皇宫!”
小榛子也知道郁子宁不是会轻易失约的人,花狐狸猜得恐怕没错,“那我们快走吧!”
矛盾心情
“等一下!”花狐狸喊住他,“不能就这么走了,引起不必要的乱子就不好了!”
小榛子虽然心急如焚,却也知道越是这种时候,越是不能慌乱。让花狐狸重新给他易了容,又喊来了大茶壶,交了银子。
翠仙和媚莺被花狐狸点了穴道,尚在昏睡之中。大茶壶只当她们不胜酒力,也没多想,便恭恭敬敬地将二人送出门来。
一转过街角,两个人便齐齐施展开轻功,抄近路直奔皇宫方向而来!
花狐狸猜得没错,郁子宁在往锦绣楼赶的时候,听到皇宫那边丧钟大作,心惊不已。打听之下,便得知皇上驾崩的消息。
饶是沉稳如她,得知心爱之人的死讯,也无法冷静了,当即便掉头奔向皇宫。
此时她已经借由施东一带她逃离的水道潜入宫中,在御花园附近打晕了一个太监,乔装了一下,便避开人多的路径,一路直奔若水宫。
此时她大脑纷乱,一心只想确认那尸体到底是不是百里川,别的什么都顾不得了,无力去想也无暇去想!
皇宫里到处都是白绫,在黑夜里格外醒目,撩拨着她脆弱的神经。越是靠近若水宫,她的脚步就愈发慢了起来。
想尽快见到那尸体,确认他不是百里川;却又怕看到那尸体之后,真的是他。两种矛盾的心情拉锯一般,轮番撕割着她的心,让她茫然,焦灼,痛苦,因而有些无措起来。
不会的,他一定不会死的,那尸体一定不是他。郁子宁,你不要害怕,你只是去确认一下而已!
她握紧了拳头,在心里反复地劝告着自己,鼓励着自己。可是双腿依然沉重如同灌了铅,每迈出一步,都要耗费很大的力气!
“喂,你是哪个宫阁的?在那儿干什么?”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冷喝。
她惊然回头,就见一个公公领着一群粗使太监走了过来。那些太监两两抬着一个大铜盆,盆里装着大块的冰块,在灯笼的映照下腾腾地冒着白汽……
不要洒了啊……
她赶忙定了定心神,说了一个不起眼的处所。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别人都忙坏了,你还到处乱逛。抓紧回自己的处所去吧!”那公公虎着脸呵斥了她两句,便急急地招呼那些粗使太监,“快点,走快点,不然就都化了。若是皇上的遗体出了什么差错,你们都别想好过……”
郁子宁听了这话心神闪了闪,随即明白了,这些人肯定是送冰块去若水宫,用来保存尸体的。她正愁要怎么才能混进若水宫去,这下机会来了!
想着她脚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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