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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个皇上来压寨:皇牌大当家-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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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穗儿?”薛光永张大了一双泪眼,迷茫地望着他。

“穗儿,跟在皇上身边的宫女,她呢?她怎么样了?”缨儿心情急迫之下,手中便又加了几分力道。

薛光永被衣领勒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微臣没有看到皇上和娘娘身边有……有宫女……”

缨儿眼神闪了一下,可能是穗儿换做男装,被这糊涂知府看成了侍卫,便又追问道:“那那些侍卫呢?”

“那些侍卫为了保护皇上和娘娘,被杀死了不少,娘娘跳水之后,那些侍卫也都被箭射死了……”

“都……死了?”缨儿颓然松手。

薛光永脖子一松,呼吸顿时顺畅起来,贪婪地喘了两口新鲜空气,才点头,“是,都死了!”

缨儿立在那儿半晌没有言语,眼眸也幽黑着,看不出什么情绪,唯有愈发苍白的脸昭示着她内心的悲痛……

果然没让本王失望!

她和穗儿都是孤儿,四处流浪的时候,被随先皇出巡的银双所救,带进宫里。两个人从小一起读书,一起练功,一起伺候银双,虽然不是亲生姐妹,却胜似亲生姐妹。除了银双,穗儿是她最亲最近的人。

一想到那个活泼又可爱,整日缨儿姐姐缨儿姐姐叫她的穗儿已经不在了,失落、孤独、悲痛齐齐涌上心头,让她如同落入万丈冰窟,浑身上下都冷透了!

“那个……这位女大人,你没事吧?”薛光永见她怔怔地站在那儿,小心翼翼地问道。

缨儿回神,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便转身,“来人,将汾城知府和宫外那一干士兵押入天牢,等候处置!”

“是!”两名侍卫答应一声,过来架起薛光永便走。

薛光永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便低眉顺眼地垂下头,“是,微臣有罪,微臣没能保护好皇上和娘娘,实在是死不足惜,微臣愿以死谢罪……”

一路念念叨叨地被拖走了!

百里云刚刚回到自己的任所,便有人匆匆来报,“王爷,汾城知府已经跟姑奶奶见过面了,姑奶奶当场晕倒,被送回了慈瀚宫。汾城知府和随从也已经被关进了天牢……”

百里云听完眼中闪过一抹森寒,“他来得正是时候,果然没让本王失望。你,马上将皇上已经驾崩的消息散播出去,尤其是那些老臣,一定要让他们确确实实地收到这个消息。”

“是!”那人答应着要走,却又被百里云叫住了,“吩咐下去,派人看守住各个城门,一旦发现宁妃娘娘和小榛子,立刻将他们制住……”

顿了一顿,又改了口,“不,她精通易容,必然会乔装了进城来。仔细盯着,一旦发现可疑人物,尤其是三人一道的,立刻拦下。另外,宫门各处也严加看守,一旦有身份不明之人想要入宫,立刻拿下!”

这么一来,任凭子宁再怎么易容,也无法轻易进宫了吧?他稍稍放心了些,又吩咐道:“立刻给本王找几坛子酒来!”

微臣冤枉啊!

几名太医又是诊脉又是施针,好一通忙活,银双憋在心口的那一口气才顺畅了,悠悠地醒转了来。

“缨儿!”她头脑一清醒过来,便挣扎着起身,抓住了缨儿的手,“我不相信皇上已经驾崩了,派人去找……”

“姑奶奶放心,奴婢已经把人派出去了!”

银双闻言心下稍宽,沉吟了一瞬,眼神便冰冷起来,“汾城知府在哪里?”

“奴婢已经将他押入了天牢,等候您的处置!”

“将他带来,本宫要详细审问!”

“是!”缨儿应了,亲自去天牢将薛光永提了来。

银双仔仔细细地询问了百里川被刺杀的经过,大为火光,“你带有一千精兵,竟然眼睁睁地看着几十人刺杀皇上而束手无策,你让本宫如何相信你跟那些刺客不是同谋?”

“姑奶奶,微臣冤枉啊。当时山洪咆哮,微臣所带士兵已然乱作一团,根本不肯听从微臣的指挥。微臣也想去营救皇上和娘娘,只可惜微臣乃一介文官,提不动刀,扛不动抢,实在是有心无力啊!

微臣护驾不力,已是死罪,微臣愿意以死谢罪。但是微臣绝非逆党,不能头顶这不忠不孝之名而死,还请姑奶奶明察!”

银双恨恨地咬了咬牙,以她现在的心情,真是恨不得一刀砍了这个无能的知府,可是她虽然悲痛,却还没有失去理智,只好吩咐缨儿将他先关回天牢候审。

“姑奶奶,朝中几位大人在慈瀚宫外求见!”一个宫人匆匆进门来禀报。

缨儿挥手将宫人打发下去,看向银双,“姑奶奶,各位大人肯定是得到了消息,前来跟您确认的!”

银双略作沉吟,“叫他们进来吧!”

“是!”缨儿应了要走。

“慢着!”银双又叫住了她,“你马上去调查一下宣王的动向!”

缨儿目光闪了闪,“莫非姑奶奶怀疑刺杀皇上的是宣王爷的人?”

银双握紧了拳头,“如今除了他,我想不出还有谁会对皇上下毒手。”

“奴婢明白了,奴婢这就去查!”

储君人选

毕竟汾城知府大张旗鼓地跪在正浩门外请罪,想要隐瞒百里川遇刺的消息已然是不可能的了,银双只得将薛光永的话转述给前来确认的大臣们。

那些大臣们听完百般唏嘘了一番,便纷纷摆出一副忧国忧民的脸色,“姑奶奶,如今彭水一带连遭暴雨山洪,百姓流离失所,人心惶惶。

此时若是龙位空虚,定会使得百姓感觉无可依仗,从而导致人心涣散。若是北安、西隅二国又趁乱来袭,那东宸国的江山将岌岌可危了啊!”

“是啊,姑奶奶,还请您出面主持大局,及早筹备册立新君的事宜啊!”

银双听他们提到册立新君,一股无名之火从心底油然而生,冷笑起来,“虽然皇上遇刺是事实,可是并没有找到尸首,就不能断言皇上已经驾崩了。如今皇上生死不明,你们不为皇上担忧,反倒迫不及待地想要册立新君,你们就是这样忠君爱国的吗?”

几个老臣闻言神色一滞,随即又振振有词,“虽然现在还无法断言皇上是否驾崩了,不过事关整个东宸国的安危,还是及早筹谋的好。就算不册立新君,也要确定下储君人选,以防万一啊!”

“是啊,姑奶奶,此时风雨飘摇,皇上又生死不明,若是能确立储君,也让朝野上下有个指望,多少安心一些啊!”

“请姑奶奶以大局为重,尽快确立储君人选!”其他人也都纷纷附和道。

银双虽然心有愤怒,不过也明白,几位老臣的担忧不无道理,沉吟了半晌,才缓缓地开了口,“对储君的人选,各位大人有什么高见?”

“如今皇上已有子嗣,自然是要立大皇子为储君了!”

“是啊,大皇子虽然年幼,但是有姑奶奶从旁扶持,也没什么好担忧的!”

“请姑奶奶册立大皇子为储君!”

虽然在银双心里,大皇子是唯一的人选。不过她以为一定会有人站出来,以大皇子年幼无知,不堪重任来反对,而提出别个人选来!

如今听他们众口一词地推举大皇子,一时间竟然有些发愣……

早不晕晚不晕

愣过之后,不觉怀疑这里面隐藏着什么文章,于是扫了众人一眼,“你们都同意立大皇子为储君吗?”

“这是自然,大皇子是皇上唯一的血脉,不立大皇子还能立谁呢?”

“没错,还请姑奶奶早下决定,也让臣等以及东宸国的百姓们安心!”

以往无论做什么决定,总会有那么几个人跳出来唱反调,今天他们异口同声的,少见地团结,倒是让银双有些不适应了,心底萦绕的那抹疑惑无论如何也挥之不去,却又挑不出这些老臣的毛病来!

只好说了一句“容本宫再仔细考虑一下”,便将他们打发了出去。

老臣们走后不久,缨儿便匆匆地回来了,“姑奶奶,刚刚从前殿传来消息,宣王爷因为饮酒过度,中了风邪,昏迷不醒!”

“什么?”银双大感意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缨儿眼神闪了一闪,“自从太庙一事之后,皇上将宣王爷职权架空,宣王爷便一直郁郁寡欢,时常借酒消愁。最近这些日子喝得愈发凶了起来!

据说昨天晚上在锦绣楼喝花酒喝到天亮,今天入宫之后又接连喝了几坛子,突然就晕倒了。太医去看过,说他因为饮酒过度被邪风入侵,身体状况不容乐观,怕是一时半会儿醒不来!”

银双蹙起眉头来,“此事当真?不是装的?”

“并非是装的,奴婢让可靠的太医重新为宣王爷诊治过,的确是中了风邪。奴婢已经安排车马,送他回府去休息了!”

“他还真会找时候,早不晕晚不晕,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晕倒了!”

缨儿看了她一眼,却没从她脸上看出半点嘲讽之意,反倒见她满面凝重,忍不住问道:“姑奶奶,您怀疑宣王爷别有用心吗?”

银双看了她一眼,缓缓点头,“大臣们刚刚来跟我提议册立储君,他就晕倒了,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缨儿不觉疑惑,“可是在此时昏迷不醒,就等于自动放弃了参与朝政的机会,宣王爷这么做对他有什么好处呢?”

这可不是她的性格!

“这也正是我所不解的!”银双拧眉沉吟了半晌,“莫非他想暗示我什么?”

缨儿眼神闪了闪,“姑奶奶的意思是,宣王爷想用这种方式来告诉您,他并不想争夺皇位,皇上遭遇刺杀也与他无关,是吗?”

“除此之外,我也想不出别的由头来了!”莫非他料到百里川遇刺,她定然会怀疑自己,而他解释的话,她又决然不会相信,所以才迫不得已,要把自己弄得中了风邪来昭示清白吗?

先到这一层,银双心底竟然生出一抹柔意来,她一直护着百里川,疼着百里川,对同样是侄儿的百里云却处处提防,百般刁难。

如今想想,如果百里川不在了,那孩子和大皇子,就是她仅剩下的两个亲人了!难道这些年来,是她太过偏激,才让姑侄疏离至此吗?

缨儿见她眼神恍惚地想着什么,忍不住开口道:“姑奶奶,如今形势危急,还是小心为上。”

银双愣了一下,随即不无自嘲地笑了一下。是啊,她到底在想什么呢?莫非是太害怕失去百里川,所以心怀空虚了吗?凡事不可看表象,她怎么能这么轻易就放下了警惕?这可不是她的性格!

想罢她按下烦乱的心绪,“派人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不可有丝毫大意!还有,以防万一,马上去锦萍宫,将大皇子和贤妃一并接到慈瀚宫来,找几个可靠的人寸步不离,贴身保护!”

“是,奴婢这就去办!”缨儿应着出门而去。

汾城知府前来告罪,众臣提议册立大皇子为储君,宣王爷饮酒过度中风邪晕倒,窦心琼听了这一连串的消息,心情可谓五味杂陈!

有沉痛,因为结合百里云和汾城知府的话,已经可以断定百里川已经死了;

有喜悦,因为她的儿子要做储君,随后便会登上皇位,而她也终于熬出头,成为这东宸国最尊贵的女人!

有忐忑,因为她不知道百里云这个时候晕倒,到底是什么意思?舍弃了她们母子,还是别有用心?

正心绪繁杂之时,便听得朱红禀报,说缨儿来了,她立刻警觉了起来……

分开

当得知缨儿只是过来接她去慈瀚宫,保障她们母子安全的时候,她一颗悬起的心才落了下来。

不过她终究还是不放心百里云,入住慈瀚宫之后,屡次对银双旁敲侧击,想要尽快促成册立储君的事情。

银双把她的小动作尽数看在眼里,却也无心跟她计较。耐不住朝中大臣一次又一次地进谏,隔日便下了懿旨,宣布册立大皇子百里旭为太子。

与此同时,三匹快马在距离单城南门还有几百米的地方就停了下来。

这看起来像是主仆三人,一个浓眉三角眼的俗阔少爷,身后跟着一个相貌平平的家仆,还有一个瘦瘦弱弱的书童。

正是花狐狸、小榛子和郁子宁三人!

“怎么了?”花狐狸见郁子宁突然勒住了马,有些不解。

“你没看到吗?”郁子宁盯着城门的方向,眼神有些严肃。

花狐狸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就见六七个官兵正在对出入城门之人进行盘查,而且查的并非是随身携带的物品,专门打量样貌身形!

不由轻笑一声,“看样那位王爷得到消息了,不打算放我们进城了!”

小榛子不以为然,“反正我们易过容了,他们也认不出来,就大摇大摆地走进去好了!”

“不行!”郁子宁眼色沉了沉,在太庙的时候,百里云已经知道她会易容了,以他的心智,不会想不到她会易容混进城去,他一定有所准备。略作沉吟,便下了决定,“我们三个分开进城!”

花狐狸和小榛子对视一眼,却没有说什么,他们知道郁子宁这么做一定有她的道理。

“清越,你先进城,找家客栈住下。既然城门这里有防备,皇宫恐怕防备更严,我们怕是连宫门也靠近不了,只能设法潜入了,需要筹备些东西才行!”

她飞快地点数一些物品,花狐狸一一记下,“不过我们要怎么汇合呢?”

“进城之后我们暂时不要汇合,免得被人盯上,等到天黑之后,去锦绣楼会面!”

看人家这胎投的

花狐狸眼含笑意地瞟了她一眼,“这个名字听起来很香艳啊,不会是青楼吧?”

郁子宁点头,“嗯,是单城生意最红火的一家青楼!”

“您怎么会知道那种地方的?”小榛子似有好奇地问道。

“住在宣王府的时候,听府里的家丁议论过。”

“可是我们为什么要到烟花之地去会面啊?”小榛子颇为不解。

郁子宁微微笑了一下,“那地方鱼龙混杂,我们三个同时出现也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而且,听说那里经常有朝廷的官员出入,是探听消息的最佳地方!”

“原来如此!”小榛子恍然大悟。

郁子宁看向花狐狸,“清越,你先去吧!”

“好,我会替你们准备好喝花酒的钱的!”花狐狸轻笑一声,打马便直奔城门而去。

郁子宁将自己手里的马缰绳一并递给小榛子,“你牵着这两匹马绕到东门去!”

“可是您为什么要把马给我?”小榛子眼带疑惑。

“你是家仆,替主子牵着马顺理成章,我这个书童嘛,就有点说不过去了。”顿了一顿,“我知道你不愿意做鸡鸣狗盗的事情,找个骡马市卖了吧,买一身好衣服备着晚上用!”

原来这才是主要原因,让小榛子不由暗自感叹她想得周到,点头应了,便牵着两匹马绕往东城门去了。

郁子宁略作沉吟,便绕开官道,施展开轻功,足足掠出十几里,才又上了官道,搭上了一辆进城送柴的牛车。

牛车慢慢悠悠走到城门口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守门的官兵将牛车拦下来,仔细查看了赶车大叔和郁子宁的容貌,又盘问了几句,没发现什么可疑之处,便放了行。

进得城门来,郁子宁悄悄松了一口气,谢过赶车的大叔,便往街里走来。刚走出没多远,就看到一群人围在一起,指指点点,热烈地讨论着什么。

“听说是个刚出生几个月的娃娃呢!”

“啧啧,看人家这胎投的,刚出生就做了太子了!”

“可不是呢,这就是命啊……”

听到“太子”二字,郁子宁蓦地停住了脚步……

(今天更完 5。6)

他还有更深的图谋!

她奋力地挤了半天,也没能挤到人群前面去,只好扯了身边一个看起来有几分书生气的男子问道:“这位大哥,这里出什么事情了?”

“宫里刚刚贴出皇榜,大皇子被册立为太子,因此要大赦天下,普天同庆呢!”那书生眼带几分兴奋地告诉她说。

郁子宁听罢心又往下沉了一沉,看来皇上果然还没回宫。想必是银双得到了消息,为断其他人的念想,所以率先一步册立的太子。

只是她想得太天真了,百里云定然不会因此而罢手的。况且,大皇子不是皇上的血脉,别人不知道,他可是一清二楚的……

不对!

他既然知道,又怎么会放任银双册立大皇子为太子?有太子跟没太子去争夺皇位,性质可是有着本质的不同的。僭越储君登上皇位,与谋反无二,他何必给自己找这样的麻烦?

除非……他是故意的!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她立刻想起了香芹临死前,曾经叮嘱她要小心宣王和贤妃。那两个人,一个隐藏着天大的秘密,一个知道却秘而不宣,定然是相互利用,勾结在一起的!

也就是说,大皇子被册立为太子,是百里云一手导演的。他冒天下之大不韪刺杀皇兄,处心积虑,自然不会乖乖把皇位拱手与人,他还有更深的图谋!

如果她所料不错的话,那么银双马上就有性命之忧了!

看来事不宜迟,要马上设法潜入皇宫,跟银双和缨儿取得联系才行。

想着她转身挤出人群,沿着街道脚步匆匆地走来。走得太急,转过街角的时候,险些跟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好在她和那人都反应极快,各自往后飞退了一步,才避免了一次硬性碰撞。

“很抱歉!”还不等郁子宁道歉,那人就先开了口,言罢也不等她回应,便从她身边匆匆地走了过去。

饶是刻意把声音放低放粗了,仍能听出是一个女子的声音,而且听起来很是熟悉。

郁子宁微微怔了一下,急忙起身跟了上去……

这声音……莫非是娘娘?

跟在身后细看,身形也越看越觉熟悉,她心中一喜,紧走几步,追了上来。

那人觉察到身后有人跟踪,似乎误会她要图谋不轨,突然飞起一脚,踢翻了迎面而来的一辆小推车,而后就是一路飞奔。

大庭广众之下,郁子宁不敢暴露武功,当她绕过滚落的菜筐和受惊的人群的时候,只远远地看到一道人影,闪进了一旁的小巷。

她追踪而至的时候,整条小巷空荡荡的,哪里还有半个人影?

她失落地叹了一口气,刚要转身离去,突觉脑后传来一股冷风,她身形一转,灵巧地躲了过去,同时也看清了攻击她的人,故意放慢身形,卖了一个破绽。

那人三指成钩,一把锁住了她的咽喉,厉声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追我?”

郁子宁看清了那张脸,眼中便泛起了笑意,“小喜,果然是你!”

“这声音……莫非是娘娘?”小喜少见地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是我,我易了容的!”

“娘娘!”小喜赶忙松开了手,屈膝就要下跪。

郁子宁一把拉住她,“走,我们找个合适的地方说话!”

“是!”小喜点了点头,和郁子宁寻了一处僻静无人的所在。

“娘娘,奴婢听说您在几个月前就逃出宫去了,您怎么会在这里?又是这种打扮?”一停住脚步,小喜便急急地问道。

郁子宁见她一身男装打扮出现在宫外就已经心生疑惑了,此时听她这么一问,便猜到了几分,“小喜,你一直没回宫去吗?”

“是啊,奴婢奉了娘娘之命,出宫去调查贤妃娘娘的底细。一连查了几个月才有了线索,十天之前赶回来,却被告知,娘娘的令牌已经失效,被拦了下来,奴婢这才知道娘娘出事了!

本想找榛公公带奴婢入宫,可是不巧榛公公又随同皇上南下巡查,奴婢无人相助,只好暂时在单城寻了一处住所住了下来,想等皇上和榛公公回来,再做打算,没想到却在这里碰到了娘娘……”

足够了!

郁子宁原本还以为小喜是出宫来办事的,那样就能通过小喜跟银双及早联系上,却没想到她一个命令,竟然让小喜在外奔波了几个月,如今还流落在外不得回宫。

伸手按了按她的手臂,“小喜,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这都是奴婢分内之事!”小喜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了一句,便急急地扯住她,“娘娘,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奴婢刚才看到了册立太子的皇榜……”

郁子宁眼色严肃地点了点头,“嗯,我也看到了。”

“姑奶奶为什么要突然册立太子,是不是皇上出了什么事情了?这两天奴婢也听到一些街井传言,说皇上在汾城遇刺已经驾崩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郁子宁把事情经过简略地说了一遍,小喜听完脸上有了急色,“这么说,皇上的确是生死不明了?万一皇上真有什么不测,岂不是让那个假皇子坐上了皇位?乱了皇室血统?”

郁子宁看了她一眼,“你不是说已经找到了线索吗?可有确凿的证据?”

小喜面有迟疑,“奴婢也不知道算不算确凿的证据……”

“说来听听!”

小喜走过来,附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便忐忑地望着她,“娘娘,算吗?”

“足够了!”郁子宁眼色冷了下来,“我不会让他们如愿的!”

小喜有些担忧,“可是,如今您和奴婢都入不得宫,我们要怎么做才好呢?”

“会有办法的!”郁子宁眼神凛凛地道。

册立了太子,那些朝臣们没有再来聒噪,可是银双却愈发坐立不宁了。偏偏这个时候,窦心琼来找她要名分。

她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来,“你对现在的身份有什么不满吗?”

“姑奶奶,不是我有什么不满,实在是因为我怕拖累太子啊!”窦心琼似乎早就料到她不会一口答应,面色从容地说道,“如今皇上下落不明,没人给我们母子撑腰。后宫之中那三个的地位都比我高,万一她们起了什么坏心思,那我和太子可就朝不保夕了!”

三个太后?

银双冷冷地扫了她一眼,“若是有人存心害你,你就算是做了皇后又能如何?再说,我不是已经安排你和太子住进慈瀚宫了吗?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莫非你怕我会害你不成?”

“姑奶奶言重了,您对我们母子庇护有加,我又怎么能怀疑您呢?”窦心琼面色不改地说道,“不过姑奶奶,按照咱们东宸国的规矩,册封太后的时候,是要按照嫔妃品阶来定的!

也就是说太子一旦继位,除了我这个亲娘,江贵妃和楚贵妃也会拥有太后之尊。一国有三个太后,这不是要乱套了吗?再说……”

“你给我住嘴!”银双隐忍不住,双眼带出了怒火,“你到底还有没有点良心?皇上现在下落不明,你身为他的妃子,对他的安危漠不关心也就罢了。竟然想浑水摸鱼,为自己争权夺利来了!你是不是巴不得皇上早点驾崩,你好去做太后啊?”

窦心琼听了这番指责,终于从容不起来了,慌张地起身谢罪,“姑奶奶息怒,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担心太子的安危……”

“只要我不死,他就安全着呢,用不着你瞎担心。我警告你,最好不要动歪心思,只管老老实实地守在太子身边,照顾好太子比什么都强。否则惹出什么乱子来,本宫可不管你是不是太子的亲娘!”

窦心琼眼底飞快地闪过一抹怒意,嘴上却还是温顺地应着,“是,心琼谨记姑奶奶教诲!”

“下去吧!”银双余怒未消,挥手将她打发了下去。

缨儿赶忙送了一碗茶上来,“姑奶奶,您喝口茶,压压火气吧。这个时候还指望着您主持大局呢,千万不要气坏了身子!”

银双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皇帝侄儿生死未卜,已经够忧心的了;这太子才册立了几个时辰,太子的亲娘就耐不住寂寞了,理直气壮地跑来讨名分,让她怎能不生气?

茶碗刚送到嘴边,一个宫人便火急火燎闯了进来,“姑奶奶,皇上……”

不长眼的侍卫……

银双听到皇上二字,激动的手一抖,茶水洒出来一些,她也顾不得了,急急地问道:“是皇上回来了吗?”

“是……是皇上的尸首……”

茶碗从银双手中滑落到地上,啪地一声摔碎了,茶水和碎瓷片四散开来。她脸色煞白,眼睛大睁着,整个人都僵住了,双手还保持着捧茶碗的姿势。

缨儿也顾不得去照看她了,一把扯住那宫人的衣襟,“你刚才说什么?皇上……皇上的尸首?”

“是……是!”那宫人被她眼中的寒意慑得哆嗦起来,“有一个随同皇上出巡的侍卫带着皇上的尸体回来了……”

“在哪里?”

“在……在正浩门外……”

缨儿松开那宫人,看向银双,“姑奶奶,奴婢去确认一下……”

“不,本宫亲自去!”银双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来,就要起身,却觉双腿如同两根面条,使不出半点力气,险些跌倒在地。

缨儿赶忙搀住她,“姑奶奶,您先别慌,还不知道那个是不是皇上呢?皇上福大命大,一定是搞错了。再说有宁妃娘娘在呢,皇上一定不会有事的……”

她一反常态,语无伦次地劝慰着银双,可是话一出口,她自己都觉得没有底气。

不过这话却让银双燃起一丝希望来,“是啊,一定不是他,一定不是的。咱们去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侍卫,把别人的尸首当成皇上给带回来了……”

“好,到时候奴婢一定杀了那个不长眼的侍卫!”

主仆二人一唱一和,絮絮叨叨地说着,借以驱散心头的恐慌。

此时正浩门两旁的侧门大开,得到消息的朝臣在禁卫军的簇拥下,一起涌出宫门来。

栈桥另一头的湖边,一个人紧紧地抱着一具尸体跪在那儿,他头发凌乱,身上的衣服脏脏又破烂,形如乞丐。

他身边还躺着一匹马,准确地说是马尸。那马一停下,便一头栽倒在地,气绝身亡,很显然经过长途而未停歇的跋涉,活活累死了……

这世上长得相像的人多了去了……

那尸体的跟那侍卫一样,衣衫褴褛,肮脏不堪,似乎已经开始腐烂了,散发着臭不可闻的味道。

一队禁卫军士兵远远地将这一人两尸围在中间,其中一个有些官职的人,掩着口鼻,上前去劝说了半天,他就是死活不肯将尸体放下来,让他们查看。

几名老臣奔到近前,也被那臭味熏得纷纷掩住了口鼻。可是不管怎么命令怎么劝说,他依然不肯开口也不肯放下怀中的尸体。直到银双的辇驾到了近前,他才缓缓地抬起头来,“姑奶奶,小人把皇上送回来了……”

言罢一口鲜血喷出来,人便咚一声倒在了地上。

一个侍卫伸手去试探了一下他的鼻息,“姑奶奶,各位大人,他已经没气了!”

虽然他死得很是悲壮,可是此时谁也没有心情去感叹,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那具尸体上。可是银双没有命令,谁也不敢擅自上前查看!

银双直愣愣地盯着那具尸体,心中仅剩不多的希望又去了一大半。虽然不想承认,可是那身形,那轮廓,无一不像百里川!

缨儿挽着她的手臂,感觉到她整个人都在颤抖,张了张嘴,“姑奶奶……”想要劝说几句,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银双似乎被惊醒了一般,抬脚迈了一步,又迈了一步,步履艰难如老妪,仿佛走了几千里那么长,才终于到了那尸体近前,蹲下身来,细细地打量那张脸。

泡过水,加上天热腐烂,那张脸如同发面一样膨胀着,露出片片青紫的淤痕,已经走了形。可是单独看那眉,那眼,那鼻子,那嘴,越看越像百里川!

她身子晃了晃,眼前止不住地发黑!

“姑奶奶,这世上长得相像的人多了去了……”缨儿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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