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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个皇上来压寨:皇牌大当家-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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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开!”百里川怒喝。

蜜儿被他吓得抖了一下,却不肯让开,“皇上,您冤枉皇后娘娘了,皇后娘娘真的没有害皇贵妃娘娘……”

百里川眼中寒光一闪,举刀便刺了过去。

眼见那刀到了跟前,蜜儿下意识地侧身,一只手臂搪住刀身,另一只手并拢成掌,飞快地砍在百里川的手腕上。

百里川没想到她会动手,根本没有防备,手腕一沉,刀便脱手而出。

“大胆,竟敢伤皇上!”小榛子怒喝一声,身形暴起,双掌齐齐朝她胸口拍来。

蜜儿出手的瞬间便意识到自己闯祸了,可是现在想要收手已经来不及了。把心一横,连连拍出数掌,将小榛子逼退,趁他换防为攻的空当,一把扯住柳婉枼的手臂,“娘娘,快走!”

柳婉枼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她拉着到了门边……

朕要清理门户!

“快拿下她们!”小榛子急声吩咐着门外的侍卫。

侍卫们闻声齐齐是抽出兵器,扑了过来。

蜜儿仗着自己身形灵巧,冲开一条路来,“娘娘,快走!”

柳婉枼愣了一下,便迈开发软的双腿,急急的往外奔去。

百里川眼神一凛,一踩刀柄,提腿往上一送,便将落在地上的刀抓在了手里。手臂一扬,那刀便对着柳婉枼的后心飞射而去。

眼见一个娇滴滴的皇后就要命丧刀下,一枚石子破空而来,叮地一声击打在刀身上,那刀竟被生生击落下去,当地一声落在了地上。

同时一个冰冷的声音自前方响起,“都住手!”

众人循声望去,就见银双带着缨儿、穗儿以及一干宫女太监疾步而来。

柳婉枼在生死边缘走了一圈,见到银双,紧绷的神经轰然松弛,身子一软,便瘫倒在地。

“皇后娘娘,您没事吧?”缨儿快步地走过来,将她扶起。

柳婉枼一张脸苍白如雪,额上已然见了冷汗,嘴唇动了动,却没发出声来。

那些侍卫听到银双的喝声,动作齐齐地停住了,蜜儿趁机抽身而退,往这边跑了过来。

“皇上,你这是要干什么?”银双眼神冰冷地看向百里川。

“朕要清理门户!”百里川的眼神也同样冰冷着。

“我看你是昏了头了!”银双声调蓦然提高,“先不说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皇后做的,就算是她做的,那也罪不至死。不管她犯了什么错,她终归还是皇后。就算你是皇上,也不能说杀就杀!”

言罢不等百里川说话,便吩咐道:“缨儿,带皇后回慈瀚宫!”

“是!”缨儿应了,和蜜儿一起扶着柳婉枼,跟银双一道离去。

百里川眼神凛然,却并没有出声阻止。

小榛子眼见一场危机化解了,忍不住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回到微澜宫,巧蕙便面带喜色地迎了上来,“皇上,太医说娘娘的身体有好转的迹象了!”

“是吗?”百里川积压在心头的阴霾霍然散开,疾步奔进门来……

真的是你做的吗?

郁子宁依然昏迷不醒,不过脸色稍稍有了些血色,手也不再冷如寒冰,握住她的手,便能感觉到掌心处传来丝丝的温热。

百里川欣喜不已,在她手上亲了又亲。

“子宁现在情况怎么样?”情绪稍稍平复下来,他才转头来问太医。

“禀皇上,娘娘的气血已经开始恢复了!”

“那她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虽然已经好转了,不过娘娘的身体依然十分虚弱,不会马上醒来。仔细调理的话,一两天之内应该会醒来!”

百里川听了忍不住松了一口气,又细细问了些情况,才将太医都打发下去了。

“子宁,你放心,朕一定会让害你的人付出代价的!”他握着郁子宁的手,发誓一样地说道。

那昏迷中的人似乎听到了他的话,眼珠动了动。

“真的是你做的吗?”银双目光咄咄地盯着柳婉枼。

柳婉枼此时心神已经安定了不少,不过脸色依然苍白着,咬了咬唇,“姑奶奶,我就算想要加害郁姐姐,也不会用那么拙劣的手段。不是我做的!”

银双听她只否认布偶,眼神一晃,“这么说那些符咒和辟邪之物的确是从你宫里搜出的了?”

柳婉枼知道隐瞒不过,只好实话实说,“是,我听说容沚宫会闹鬼,先皇的两位娘娘都死在那里,心中恐惧,所以才准备了那些符咒和辟邪之物,用来驱鬼辟邪……”

银双听了这话,眼中有了怒意,“这些事情你是听谁说的?”

柳婉枼迟疑了一下,终究还是没把刘如娇供出来,“是别人出于好心告诉我的,请姑奶奶不要追究!”

“糊涂!”银双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你堂堂一国之后,竟然相信那种传言,你简直是太让我失望了!”

“是,婉枼愚昧!”

银双闭了一下眼睛,压下心头的怒火,“不管怎么样,今天的事情都要有个交代,不然皇上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姑奶奶,就让婉枼去德汕阁抄写经文,闭门悔过吧!”不等银双说完,柳婉枼便自请道。

何乐而不为呢?

银双眼中闪过一抹诧异,德汕阁,别名赎罪殿,是后妃犯错之后受罚的地方,是比冷宫还不如的地方。

“既然不是你做的,何必要去德汕阁?”

“不,我相信鬼神之说,才被人钻了空子,惹得皇上龙颜大怒,这都是因为我的愚昧。我必须要惩罚自己,让自己记住这个教训。姑奶奶,您就让婉枼去吧!”柳婉枼坚持着。

“你应该知道,去了德汕阁,就等于在额头上写了个罪字。皇家祖训,不能戴罪祭拜,这样一来你就不能去太庙祭祖了!”

“婉枼知道!”柳婉枼凄然一笑,“就算我不去德汕阁,皇上也恨我入骨,又怎会让我跟他一起去祭祖呢?”

银双沉吟了半晌,才叹了一口气,“好吧,就随你吧,不这样皇上也无法消气。你只管去抄经思过,巫蛊的事情我自会调查!”

“多谢姑奶奶恩典!”柳婉枼叩头谢恩,和蜜儿回到容沚宫,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往德汕阁而来。

德汕阁一年多不用,疏于管理,到处颓败着。站在门口往里一望,漆黑一片,阴森不已,饶是蜜儿这样武艺高强的人也止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穿过枯草堆叠的院子,来到正殿,一推门,一股潮腐的气息夹杂着灰尘的腥味扑面而来。

举着灯笼一照,桌椅地面上蒙了厚厚的灰尘,帏帐屏风都十分破旧了,斑驳不堪。

随行而来的宫女太监好一顿打扫,又来回几趟,从容沚宫搬了些东西来,才有了点人住的模样。不过比起容沚宫,却差得太远太远了!

“娘娘,姑奶奶并不想惩罚您,您何必要糟践自己,坚持要来这种地方呢?”蜜儿语气里带着一点埋怨。

柳婉枼脸色依然有些苍白,可是眼神却不再凄婉哀伤,而是冰冷着,“外公让本宫不要去祭祖,本宫正愁找不到托辞。既然人家给了本宫机会,本宫何乐而不为呢?”

蜜儿从她眼中捕捉到了森然的恨意,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觉得后背凉了一下。

(今天更完 4。10)

事情有变

祭祖前夜,为了不引起注意,百里川将几名武将秘密召集到微澜宫,商议着明日的作战计划。直到凌晨,才将他们悄悄遣散了。

来到郁子宁寝房,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她。

虽然还没有醒来,不过她的脸色已经好了很多,唇瓣上也有了血色。太医说,不出意外的话,她今天就能醒来了。

紧紧握着她的手,感觉她掌心源源传来的温度,他有些焦躁的心也安稳了不少。

“皇上,已经五更了,该准备出发去太庙了!”小榛子眼看时辰差不多了,轻声地提醒他道。

“嗯!”百里川点了点头,伸手抚着郁子宁脸颊,“子宁,等我回来,我会把皇后之位送你当新年礼物!”

帮她掖好被角,低头在她额上吻了一下,才站起身来。

“走吧!”他身板挺直着,眼神凛然,带着坚决。

刚走出微澜宫,就见梁阔匆匆而来,“皇上,事情有变!”

“怎么了?”百里川沉声问道。

“刚刚接到消息,昨天夜里吏部尚书闵大人、兵部侍郎万大人、禁卫军副统领杨大人、京畿营两名参将以及内大臣姚大人均在家中遇刺身亡!”

“什么?!”百里川脸色大变,“此等大事,为什么才来禀报?”

“据报,这些人均是在床上被人一击毙命,做得干净利落,没有惊动任何人,他们的家人也是在今早才发现的!”

小榛子惊愕至于,眼色肃然起来,“皇上,姚大人和杨大人是您辛苦栽培的人,这个节骨眼上遭到刺杀,恐怕是刘氏一党觉察到什么了!”

梁阔眼神闪了一下,“万大人是刘大人的门生,闽大人虽然不是他的门生,可是跟刘氏势力一向走得很近。如果是刘氏搞鬼,他们没理由遭到刺杀啊!”

小榛子冷哼一声,“他恐怕是抛出两颗废棋,想要迷惑皇上吧?”

“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梁阔看向百里川,“皇上,该怎么做?”

百里川唇线紧绷,眼神异常严肃,沉吟良久,才看向梁阔,“朕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你去做!”

这一觉睡得可真长……

郁子宁感觉自己在无边的黑暗之中跋涉了许久许久,眼前才出现一抹光亮。

“娘娘,您醒了?”巧蕙见她悠悠地张开了眼睛,欣喜地跳了起来。

大脑经过短暂的空白之后,慢慢转动起来,她才认出那张笑脸来,“巧蕙……”

“娘娘,您终于醒了,担心死奴婢了!”巧蕙紧紧地拉着她的手,喜极而泣。

郁子宁脑袋昏昏沉沉的,使不出半点力气,她只记得小榛子来跟她说祭祖的事情,她突然觉得天旋地转,就不省人事了。

“巧蕙,我这是怎么了?”

“娘娘还问呢,您突然就倒下了,所有太医都诊断不出病因,皇上把全单城的名医都抓来给您看病,什么法子都使了,您就是昏迷不醒。后来才知道,您这根本不是得病,而是中了巫蛊之术了……”

“什么?巫蛊之术?”郁子宁吃了一惊,“巧蕙,快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巧蕙把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大略说了一遍,说到最后又忍不住愤愤然,“皇后娘娘真是歹毒,竟然对娘娘您用巫蛊之术。

奴婢就不明白了,她心肠这么坏,姑奶奶为什么还要包庇她?她差点把娘娘害死,就只是被打发到德汕阁去抄经思过了,岂不是太便宜她了?”

郁子宁愈发吃惊了,“这么说我昏迷了七天七夜了?”

“是啊,娘娘您这一觉睡得可真长……”

“这么说,今天就是皇上去太庙祭祖的日子了?”

“是啊,皇上刚走不久呢!”

郁子宁眼色沉了沉,“小榛子没给我留下什么话吗?”

“榛公公吗?没有!”巧蕙摇头。

“那这几天朝中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当然有啊,听说有好几位大人昨天晚上都被人刺杀了……”

“你说什么?!”郁子宁忽地一下坐了起来,她原本身就虚弱,起得又这么急,登时眼前发黑,天旋地转起来。

巧蕙急忙扶住她,“娘娘,您没事吧?”

郁子宁用手扶着额头,不等那眩晕感退去,便急着问道:“快跟我说说,都哪些大人被刺杀了?”

阴谋的味道!

一夜之间,有数名朝廷官员遇害,这是何等大事?一时间朝野恐慌,议论纷纷。饶是巧蕙这样的内廷宫女,也都耳闻了。

听她历数了遇害官员的名字,郁子宁脸色从未有过的严肃,“巧蕙,把小喜叫来!”

巧蕙感觉到她的异样,嘴唇动了动,似乎想问什么,终究也没问出来,出门去把小喜喊了来。

小喜见她醒来没有像巧蕙那样,表现得很激动,也没有寒暄之词,只是语调无波地问道:“娘娘,您有什么吩咐?”

“你马上去帮我查一下,护送皇上去太庙的都有谁?留守皇宫的是谁?今天去参加祭祖的大臣都有谁,没去的又有谁?要快!”

小喜眼中飞快地闪过一抹精光,却也不问,应着急急地去了。

“娘娘,您调查这些干什么啊?”巧蕙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郁子宁没有答话,面沉如水,眼眸微眯着。她感觉这一连串的事情很是蹊跷!

先是巫蛊之术,她并非不信巫蛊之术,只是她见识过柳婉枼的手腕,不相信那个女人会用这么没有技术含量的手段来对付她。

祭祖本要帝后同行的,皇后偏偏在祭祖前夕获罪,被打入德汕阁,这一定不是巧合!

再有就是朝臣遇刺。这些人早不遇刺晚不遇刺,偏偏在祭祖前夜遇刺,让她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还不等她理出个头绪,香芹便一脚闯了进来,看到郁子宁坐在床上,先是一愣,继而面露欣喜,“娘娘?您醒了啊,真是太好了!”

“嗯!”郁子宁简单了应了一声,继续想着事情。

“娘娘怎么了?”香芹感觉气氛不太对劲,小声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巧蕙也是一头雾水。

香芹伸手扯了巧蕙一下,“巧蕙姐姐,我刚才听说皇后娘娘不见了……”

“你说什么?”她声音很小,还是被郁子宁敏锐地捕捉到了,“皇后娘娘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香芹赶忙答道,“德汕宫的宫女见皇后娘娘迟迟不起床,就进门去看了一下,发现皇后娘娘不见了,连蜜儿也不见了,地上有很多血迹……”

闯!

“哎,娘娘,您要干什么啊?”巧蕙见她掀被下床,急了,赶忙过来阻止,“您的身子还虚着呢,还是不乱动,您要什么奴婢给您拿……”

“巧蕙,给我更衣,我要去德汕阁!”

“可是……”

“快点!”郁子宁语气不容置疑。

巧蕙不敢多说,赶忙跟香芹两个人服侍她洗漱,更衣。

郁子宁毕竟大病未愈,一双腿跟面条一样,走两步就迈不动了,眼前阵阵发黑。

巧蕙赶忙吩咐人去抬了辇驾来,扶她坐上去。

来到德汕阁,发现寝房收拾得干干净净,哪有半点血迹?

“刚才姑奶奶来过,说皇后娘娘昨天晚上受了点伤,所以姑奶奶派人接她到慈瀚宫去了,还处罚了禀事的小乐子呢!”留守的宫女告诉她说。

这种说法实在经不起推敲,一定是银双怕把事情闹大,才找了这么个遮掩之词。

“走,去慈瀚宫!”她吩咐道。

辇驾来到慈瀚宫门口,就被宫人毫不留情地拦下了,“姑奶奶有令,谁都不见,皇贵妃娘娘还是请回吧!”

郁子宁眼眸一眯,沉声道:“你去禀报公主,就说我有重要的事情跟她商量!”

“这……”

巧蕙见他们迟疑着不动,眉眼一立,“这什么这啊?还不快去通报,若是耽误了大事,你们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几个宫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其中一个便对郁子宁躬了躬身,“奴才这就去通报,请娘娘稍候!”

快步进门去,不多时就折了回来,“很抱歉,娘娘,姑奶奶说不想见您!”

郁子宁忍不住蹙了眉头,这个大长公主怎么这么轻重不分?都什么时候了,还闹个人情绪?

正僵持着,就见小喜飞奔过来,“娘娘,调查清楚了!”一边说着一边将几张纸递了上来。

郁子宁没想到她速度如此之快,接过来细细看了一遍,脸色愈发严肃了。这么紧急的关头,她可没空跟这些人磨牙,沉声下令,“闯进去!”

“娘娘,这不好吧?会惹恼姑奶奶的……”巧蕙一脸的担忧。

“出了事情自有本宫负责,闯!”

你在怀疑什么?

她脸色苍白,眉眼间却带着凛凛的威严。

巧蕙答应一声,便招呼着抬辇驾的人往里闯。

“站住,姑奶奶严令,不许任何人进去,否则宫规处置!”几个宫人齐齐地挡住门口。

郁子宁眼神一寒,“小喜!”

“是,娘娘!”小喜应着,身形一晃便带了那几人跟前,连拍数掌,那几个宫人猝不及防,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便被放倒在地。

辇驾趁机跨过门槛,往里闯来。

“有人闯宫,快拦下他们!”一个宫人扯开嗓子大喊道。

话音未落,数名侍卫从暗处闪身而出,挡住了郁子宁的去路。

不等郁子宁吩咐,小喜便飞身迎了上去,跟那四五个侍卫缠斗在一起。一时间只见人影晃动,分不清敌我,也将去路挡了个严实。

这还真是不怕敌挡道,就怕自绊脚啊,进个门浪费的时间,都够行军几十里了。

郁子宁心头恼怒,一双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暗暗提起几分内力,扬声喊道:“公主,你到底在害怕什么?害怕我会对你怎么样吗?”

“都住手!”随着一声冷喝,银双一脸冰封雪罩地走了出来。

小喜和几名侍卫赶忙收了招式,垂首立在一边。

“哼,刚刚醒过来就跑到慈瀚宫来闹事,你胆子还真是越来越大了!”银双冷冷地盯着郁子宁。

郁子宁吩咐宫人放下辇驾,在巧蕙的搀扶下走了下来,将手中那几张纸递给她,“请公主过目!”

“这是什么?”银双疑惑地接过来,翻看之下,脸色登时变了,警惕地瞪着她,“你想干什么?”

郁子宁目光淡淡一扫,“难道公主想在这里谈吗?”

银双盯着她看了半晌,也没能从她脸上看出什么来,转身往里走去。

郁子宁知道她这是默许了,便起步跟上。

来到里面,遣退宫人,她便开门见山地道:“公主,请你立刻下令封锁各个宫门,不许任何人出入!”

银双眼神一晃,“你在怀疑什么?”

怕只怕她已经凶多吉少了!

郁子宁目光对上她的眼眸,“公主一定知道皇上的计划吧?”

“那又怎样?”银双目光中带着不加掩饰的敌意。

“皇上祭祖前夕,朝臣被杀,皇后娘娘失踪,这摆明了是有人想要挑拨皇上和刘大人开战,自己则坐山观虎斗,从中渔利!”

银双冷哼了一声,“你以为本宫是三岁孩童,想不到这些吗?”

“所以公主就派缨儿和穗儿前往太庙暗中策应皇上了吗?您以为战场一定就在太庙吗?”

银双眼神一凛,“你什么意思?”

“皇上今天祭祖,带走大部分禁卫军,留守皇城的不足平日的四分之一。内外廷的侍卫出动了半数以上,京畿营等也把注意力放在了太庙,如今皇宫可谓防守空虚,孤立无援。万一有人趁机来攻,您说会是什么结果?”

银双脸色大变,复又拿起那几张纸细细查看,神情愈发凝重起来。

“来人!”她高声喊道。

“姑奶奶,您有什么吩咐?”

“传本宫懿旨,收起栈桥,放下暗桩,严守宫门,没有本宫的许可,不准任何人出入!另外,通知宫人待在各自殿阁,不许随便走动。派人在宫中严加排查,一旦发现可疑人物,立刻抓起来!”

“是!”

郁子宁听她安排得周密,心中暗暗生出几分敬佩来,说来这位大长公主也算巾帼英雄了。

“你还有什么想法,一并说来听听!”银双看了她一眼,眼中敌意减去不少。

“公主可有皇后娘娘的消息?”

“从德汕阁寝房的状况来看,应该是昨天深夜就被抓走了,恐怕早就不在宫里了。我想皇后定然是被暗中带往太庙了,已经派人通知缨儿和穗儿探查她的下落了,怕只怕她已经凶多吉少了!”

郁子宁也是这么认为,光杀了刘秉钧的门生是不足以挑起战争的,如果换做柳婉枼,那就不一样了。

尤其是柳婉枼刚刚涉嫌使用巫蛊之术,惹怒了百里川,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第一嫌疑人就是百里川,这个嫌隙就大了。再有人从旁挑拨,一场血斗怕是避免不了了。

想罢她看向银双,“公主,请您给我一面令牌,我要出宫去!”

我要去找他!

“出宫?”银双疑惑地看过来,“这个时候出宫干什么?”

虽然知道她向来多疑,不过总被她用怀疑的眼光看待,郁子宁心里也不免有些不是滋味,“我不放心皇上,我要去找他!”

银双蹙起眉来,“如今箭在弦上,你去了又能干什么?你以为皇上会听你的劝吗?如果他肯听,我早就把他劝住了!”

“皇上一心想要铲除权党,身在局中,当局者迷,一定有看不着想不到的地方,我可以去做他的眼睛,做他的耳朵,做他的另外一个头脑。就算发挥不了作用,跟他并肩站在一起也好!”

银双眼波动了动,复又怀疑地打量了她两眼,“你刚刚醒来,大病未愈,这副身体怕是支撑不到太庙就倒下了!”

“我没事!”郁子宁脸色苍白,眼神却异常坚定,“如今能帮皇上的只有公主和我,不过公主你要坐镇皇宫,你要是离开了,这个皇宫就彻底空虚了,只有沦陷的份儿。只有我去最合适!”

银双定定了看了她半晌,从袖袋里掏出一块玉牌来递给她,“既然如此,你就去吧,希望你能助皇上一臂之力!”

郁子宁点了点头,将玉牌贴身收好,“我会尽我所能!”

银双眼神柔和下来,看着她想说什么,那话语最终化作一声微微的叹息,吩咐人准备马车,又安排两名侍卫和一名太医随行,加上小喜,一行五人从星沙门出宫而来,直奔太庙。

郁子宁在车上吃了些东西,又服用了太医准备的药丸,精神好了些。不过依然被马车颠得头晕,眼前直发黑。

小喜见状揽住她的肩,让她紧紧地靠着自己,用身体为她缓解着冲撞之力。

“谢谢你!”郁子宁感激地看了她一眼。

“这是奴婢应该做的!”小喜依然语调无波,脸上却闪过一抹羞色。

年关祭祖是大型祭祀,程序比较繁琐,不过正式的祭祖仪式是在正午。

太庙距离单城有三十余里的路程,用不了一个时辰就能抵达,这会儿刚过巳时,还赶得及!

(今天更完 4。11  沐茗有点不舒服,实在码不动了,明天会补回来的,鞠躬道歉!!)

跟着他!

太医做的药丸好像有安眠的作用,加上马车的颠簸,郁子宁眼皮就渐渐沉重起来。

正在神游太虚间,就听“吁——”地一声,马车停住了,她赶忙睁开眼睛。

“娘娘,太庙到了!”叫武青的侍卫挑开车帘。

郁子宁目光越过车门,往外望去。这里是通往太庙后门的一个山门,修在山涧之上,狭窄险峻,山门前有侍卫把守。

马车在离山门几十米的地方就停住了。

郁子宁让陈太医留在马车上,和小喜蒙上面巾,一起下了马车,朝山门走来。

“什么人?”守门卫兵横起手中的长枪喝问道。

“是姑奶奶派来的人!”郁子宁将玉牌递上去。

那侍卫仔细验看过,便放了行。

郁子宁攀着山路往上走了一段,便香汗淋漓,气喘吁吁了。

“娘娘,奴婢来背您吧!”小喜弯下身子。

郁子宁知道自己这么走只会耽误时间,也不推辞,便趴上她的背,“辛苦你了!”

小喜身负武功,再加上郁子宁原本就不重,走起来依然健步如飞。

又接连通过两道山门,才抵达了太庙后门。后门盘查更严,看过玉牌之后,还细细查看了小喜和两名侍卫的身份文谍,这才放了行。

“娘娘,祭祖大典在前殿!”入得后门来,小喜轻声地告诉郁子宁道。

郁子宁点了点头,看向两个侍卫,“武青,你去找缨儿和穗儿,问问皇后娘娘的下落。”

“是!”武青应着去了。

“卫辽,你去四下探查一下,看看这太庙里埋伏着多少暗兵!”

“是!”卫辽也应着去了。

“小喜,我们去前殿吧!”

“是!”

两个人穿过后殿,往前殿赶来,拐过后配殿的时候,冷不丁前面窜出一个人来。

“小心!”小喜急忙扯了郁子宁一把。

那人也反应极快,身子往旁飞错,避开了跟郁子宁相撞的后果。

“抱歉!”那人匆匆地说了一句,便飞快地离去了。

郁子宁听那声音有一点耳熟,微微一怔,随即眼神一凛,“小喜,快,跟着他!”

何事?说!

百里川端坐在椅子上,表情平静,不过罩按着茶碗上的手却筋骨凸显,指关节发白,可以看出他的心情并不宁静。

小榛子立于门口,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看不出什么表情。

一个侍卫脚步匆忙地走过来,对他低声说了几句。他点了点头,走过来躬身道:“皇上,时辰到了!”

百里川眼眉飞快地跳了两下,才点了点头,站起身来,迈开大步出门而来。

大殿之上,供桌长搭,香炉高耸,一派庄严肃穆。

历代帝后的牌位已经从中殿恭请出来,林立在供台之上。着黑色侍卫服的侍卫环立在月台内外,文武百官分列在殿前御道两侧,微垂着头,静默无声。

黑甲黑盔的禁卫军站在外围,各个挺立如标枪,齐整威严。

“皇上驾到——”

一声通传突兀地响起,打破了沉寂的气氛。文武百官身形微微一挺,便齐齐跪下,“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百里川头戴冕冠,身着上玄下黄冕服,身板挺拔,面容肃穆,在一干宫女太监以及侍卫的簇拥下,缓步迈上御道,站到月台之上,居高临下地扫了一圈,虚空抬手。

“平身——”小榛子扬声喊道。

又是一阵山呼万岁之声,众臣纷纷立起。

小榛子看了百里川一眼,见他微微颔首,便往前迈了一步,“祭祀开始,皇上入殿,文武百官入殿——”

百里川刚要转身,就听有人高喝一声,“慢着!”

他微微皱眉,眼神冷严地扫视下去。

“何人出声阻拦?”小榛子语调严厉地问道。

“我!”一个武官迈步出列,“微臣有一事不明,请皇上明示!”

抱拳躬身,却目光咄咄,脸上毫无恭敬之意。

百里川微微颔首,小榛子便扬声代问,“何事?说!”

“微臣随先皇前来祭祖之时,但凡入得祭祀场,均需脱冠卸兵。臣斗胆请问,皇上为何不下此令,反倒让禁卫军披戴盔甲,携带兵器立在大殿之前?请问皇上是何居心?”

“大胆!”小榛子眉眼带怒,“竟敢对皇上如此不敬!”

墨色令牌

那武官对小榛子的斥责毫不为意,“携兵披甲乃是对列位帝后、皇族以及功臣不敬,皇上定然知道,却还是如此作为,定然别有深意吧?”

“你所说的别有深意又是何意?”小榛子语调冰冷着。

武官扫了扫左右的文武大臣,“列位同僚应该都听说了吧?昨天夜里有好几位大人在家中遇害身亡!”

“是啊,听说了!”大部分大臣缄默不语,只有几个人稀稀拉拉地回应着。

“祭祀大典在即,朝中大员却接二连三遇刺,众位大人难道就不觉得奇怪吗?”

小榛子眼神愈发地冷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武官冷笑一声,从袖袋里摸出一块墨色的令牌来,高高举起,“这是兵部侍郎万大人的家眷发现的,就落在万大人的床下!”

“啊,是大内侍卫令牌!”有人眼尖,登时惊呼起来。

一看到那令牌,众大臣均沉不住气了,忍不住低声议论了起来。

“万大人家里怎么会有侍卫令牌呢?”

“这还用说吗?肯定是杀了万大人的凶手落下的!”

“大内侍卫杀万大人,那不等于说是……”那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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