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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个皇上来压寨:皇牌大当家-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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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彤史,你醒了!”小榛子随后进来,笑着跟她招呼道,她微微点头作答。
“你感觉怎么样?”百里川关切地看着她,“有什么地方痛吗?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郁子宁看着他,“皇上,我是不是毁容了?”
百里川表情僵了一下,想说没有,可是在她注视下,谎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只好小心地握住她缠满了纱布的手,“你放心,朕一定会让他们治好你的!”
果然,一提到她的伤,那两个宫女言辞躲闪,又不肯给她镜子,她就猜到了。百里川的话更证实了她的猜想。
百里川见她眼神黯然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平静,胸口闷痛起来。
“纵火的人已经抓住了,朕一定……”他想说点什么安慰她,话说到一半又停住了。虽然穆娅承认是自己放火,可是碍于异国公主的身份,他也没有办法治她多重的罪。这种话根本没办法宽慰郁子宁。
郁子宁询问地望过来,“纵火的是谁?”
“是穆娅公主!”小榛子替百里川答道。
“不对!”郁子宁沙哑的语气里带着坚决,“不是穆娅公主!”
皇上亲自喂饭……
百里川有些诧异,“你怎么知道不是她?她已经承认了!”
“她承认了吗?”郁子宁似乎是愣了一下,眼中泛起疑惑来。
当时穆娅确实扬言如果不决斗,就放火烧了轻涟斋。可是据她对穆娅的了解,那小丫头嘴硬心软,又怎么会去放火呢?而且有一件事情她很在意。
“皇上,我能见见穆娅公主吗?”她望着百里川。
“她把你害成这样,你见她干什么?”百里川有些愤怒地道,见她眼中带着恳求,复又缓和了语气,“你想见就见吧。不过你刚醒过来,身子还虚,迟些时候再见吧!”
郁子宁也知道自己的现在的身体状况很差,说话都费力,也不急在一时,于是微微点了一下头。
“皇上,太医嘱咐过,说郁彤史空腹几天了,醒来要先吃点东西才行。”巧蕙和桃子抬着一个小桌子进门来,请示道,“让奴婢服侍郁彤史用膳吧!”
百里川点了点头,从床边起身,让开地方。
巧蕙手脚麻利地收拾出一小块地方,将小桌子安放在床上,用勺子舀了米汤送到郁子宁嘴边,喂她喝了下去。
百里川捕捉到郁子宁下咽的时候,眼中闪过一抹痛楚,皱了一下眉头,“你闪开,朕来!”
巧蕙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赶忙应了,把手中的汤碗递给百里川。
“皇上……”郁子宁开口要拒绝,却被百里川一个眼神制止了。
舀了一勺子米汤,放在嘴边吹了吹,用嘴唇沾了一下,觉得温度正好,才送到她嘴边,让她一点一点地喝下去。放下勺子,用手指轻轻地抹去残留在她唇边的米汤。
如此反复,那么仔细,那么专注,眼神中带着温柔的疼惜。郁子宁静静地注视着他,心中荡起了层层温暖的涟漪。
两个宫女惊讶地对视了一眼,又不约而同地露出羡慕的表情。
小榛子会心一笑,也忍不住暗暗感叹,郁彤史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果然不一般。跟了皇上这么久,都是别人照顾他,何曾见他照料过别人?
“皇上,贤妃娘娘来探望郁彤史!”一个小太监进门来禀报道,扰乱着温暖静谧的气氛……
好一个痴情的皇上!
郁子宁有些意外,没想到窦心琼会来。
百里川也微微怔了一下,征询地看了看郁子宁,见她微微点了下头,才吩咐道:“让她进来吧!”
又舀了一勺米汤送到她嘴边。
“皇上,我吃饱了!”郁子宁不想让窦心琼看到,引起误会。
“你才吃了几勺就吃饱了?再说这是米汤,能顶什么饱?再吃点!”百里川固执地举着勺子,眼神带着威压,“快吃!”
郁子宁拗不过他,只好张嘴。
窦心琼进门来,看到这情景表情不由自主地僵了一下,走到近前来,福身见礼,“臣妾参见皇上!”
“平身!”百里川目不斜视地说了一句,继续喂饭。
窦心琼嘴角抽了一下,看向郁子宁,“郁彤史感觉可好些了?”
郁子宁见她虽然极力掩饰,还是流露出不小的醋意,偏头避过勺子,看向窦心琼,“奴婢好多了,有劳贤妃娘娘关心!”
“快吃!”百里川用勺子轻抵着她的唇,语带命令地道。
“皇上,我真的吃饱了!”郁子宁心里这个别扭。
他喜欢的女人在旁边都快把眼珠子鼓出来了,他怎么就不会看气氛呢?他这不是存心给她树敌呢吗?
小榛子觉出气氛不对,赶忙开口道:“皇上,太医说了,一次不能吃太多,否则会伤身的!”
“是吗?”百里川听了这话,赶忙把碗放了下来。
“皇上还真是贴心呢!”窦心琼强作微笑地说了一句,心中恨不得冲过去把那那碗米汤泼在那被纱布缠成球的脑袋上。
难怪江贵妃说这个女人是狐狸精,都烧成这副德行了,还能勾得皇上神魂颠倒的。那张龙床她都没碰过,一个女贼竟然堂而皇之地睡在上面,还让皇上亲自喂饭,简直可恶之极!
最可恨的是,从她进门皇上就没正眼瞧过她一下。
寒暄了几句,愈发觉得没趣。强打起精神叮嘱郁子宁好好养伤之类的,便起身告退了。
出了若水宫,她一腔怒气怎么也忍不住了,撕拉一声,将手中的丝帕撕成两半,“好一个痴情的皇上,人都烧成那样了还当成宝。好,我就看你能宝贝她到几时?”
(今天更完 3。16)
火毒不去
下了朝,百里川刚刚出了天泽殿,就见巧蕙匆匆地跑了过来。他心猛然沉了一下,“出什么事情了?”
“皇上,不好了,郁彤史她……她突然昏迷不醒!”巧蕙急声地禀报。
“什么?!”百里川大惊失色,顾不得细问,急急地奔回若水宫。
郁子宁双目紧闭,躺在床上,缠在头上的纱布尽数解开了,露出暗红的伤口来,甚是狰狞。几名太医围在床边,面带焦虑地商议着什么。
“怎么回事?”百里川沉声地问道。
“皇上!”几名太医看到他赶忙住了嘴,齐齐见过礼。
“朕问你们怎么回事?她为什么会昏迷不醒?”
几个太医相互看了一眼,其中一个便开了口,“禀皇上,郁彤史之前受过烫伤,引起高烧,体内虚热未散尽,又被烧伤,致使火热淤积,形成邪气。
臣等这些日子试过许多方法,想要散了她体内的火毒,可是见效甚微。火毒不散,终于引发了痈肿,让她的伤口化脓了……”
百里川听他啰哩啰嗦说了一大堆,也没说到正题上,恼怒起来,“朕不管是什么原因,也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治好她。她若是有任何闪失,朕就砍了你们的脑袋!”
“皇上息怒!”几个闻言吓得心肝颤颤,急忙屈膝跪了下来。
百里川眉眼一立,“还不快去治?”
“皇上容禀!”刚才说话的太医赶忙开口,“郁彤史火毒淤积已久,若是再不及时救治,恐怕会伤及五脏六腑,到时候就回天乏术了……”
百里川这下真是火光了,一把扯住太医的衣领,“所以朕才让你们赶快救治,难道你们是聋子吗?”
“皇上息怒,听……听臣把话说完!”太医吓得冷汗直冒,“臣等的确有一个法子可以尽快除去郁彤史体内的火毒,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必须要切开她的伤口,将里面淤积的脓水放出。如此一来,郁彤史的容貌定会全毁……”
“什么?”百里川大脑嗡了一声,不由自主地松开手,扭头看向床上那个昏迷不醒的女子……
朕是不是很无能?
容貌是一个女人的命,如果容貌全毁,她该怎么活?
这些天她虽然极力地表现平静的一面,可是依然能从她眼中读到黯然。
每次上药的时候,他在旁边看着都会痛得心纠成一团,更别说她本人。况且她还要承受着容貌毁掉的忧虑,她该多么痛苦?
太医小心地瞄着他沉痛的脸色,“臣等本想等郁彤史体内的火毒自行散去,伤口愈合便可以用雪肤生肌膏,那样她的容貌还可以恢复八成。如果强行去火毒,雪肤生肌膏恐怕也没用了……
此等大事,臣等不敢随便动手诊治,所以……请皇上示下!”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百里川紧紧地拧着眉,声音显得有些暗哑。
“这……”太医迟疑了一下,“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只是效果太慢,臣只怕郁彤史万一挺不住,性命难保……”
“就用那个法子吧,实在挺不住再说!”百里川沉声地吩咐道。
有皇上金口指示,太医们没有了迷茫,赶忙应了起身,让药童准备了一大罐子乌黑的药膏,抹在纱布上,将郁子宁全身都包裹起来。
忙活完了,太医小心翼翼地禀报,“皇上,此药膏是臣等特别调配的,可以一点一点拔除火毒。如果二十个时辰之后仍不见好转,臣等便只能强行去毒了……”
“朕知道了,你们都下去吧!”百里川挥了挥手。
“是!”太医们如释重负,赶忙退出门去。
百里川坐在床边,凝视着郁子宁。她的脸被纱布层层地包裹着,看不出什么表情,可是他却能感觉到她的痛苦。
“皇上,郁彤史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您不要太过担心了!”小榛子在旁边轻声地劝说道。
百里川听了没有立刻答话,半晌才幽幽地问道:“小榛子,朕是不是很无能?”
“您是皇上,英明神武,怎么会无能呢?”
“英明神武?”百里川苦笑起来,“朕连一个女人都保护不了,还说什么英明神武?”
小榛子知道,他是在自责,责怪自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不能做点什么,“皇上,奴才觉得,只要有您陪着,郁彤史一定能好起来!”
“是吗?”
“是!”
百里川没有言语,眼神里有了些许光亮。
霸占龙床?!
银双看着来请安的四个女子,神色不同程度地黯然着,不觉叹了一口气。
原本以为那一场大火毁了郁子宁的容貌,也就此烧光了皇上对她的眷恋。虽然这种想法不道德,不过她的确那么期盼来着。可是现在看来非但没有那样,反倒适得其反了。
除了上朝,皇上日夜守在郁子宁的病榻前,甚至把批阅奏折的龙案搬到了她床边,已经把后宫这几位翘首以盼的嫔妃忘光了!
窦心琼尚且能仗着跟皇上的旧情,去若水宫走两趟,见见龙颜,剩下的三个连皇上的影子都看不到。
各个花容月貌的,嫁了人却独守空房,也难怪她们心里不好受了!
她实在是没料到,皇上会对那个女贼迷恋至此。她有些后悔,后悔自己顾虑了太多,没能早点把郁子宁送出宫去。
现在皇上把她严严实实地护在若水宫里,想要动她都难!
“姑奶奶,那个女贼整日霸着皇上,您难道就不管了吗?”江玉珠忍不住了,气呼呼地开了口。
银双不悦地看了她一眼,“你让我怎么管?把皇上拉出若水宫吗?”
“可是也不能让那个女贼整日赖在若水宫啊!”江玉珠不服气地嚷嚷,“她无名无份的,整天躺在龙床上,算怎么回事啊?”
银双也知道不是那么回事,也想把郁子宁拉下龙床。可是看皇上那架势,谁要敢动郁子宁,他就要跟谁翻脸。
原本姑侄的关系就岌岌可危,再闹翻一次怕是就没办法修复了。
如今她也只能祈祷,祈祷郁子宁快点好起来,出得若水宫,然后想个办法送她走!
“她现在是个病人,你们就先让着她点吧!”她只得压下心头无奈,劝说道,“等她病好了,自然就会出来了!”
江玉珠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我看她是出不来了,病好了还不顺理成章地成了若水宫的女主人啊?”
“放肆!”银双脸色一沉,“若水宫是天子处所,何来女主人之说?再说后宫之首是皇后,你说这话要把皇后置于何地?看来是本宫太宠着你了,才使得你口无遮拦,越来越放肆了……”
把那个贱人拖出去!
“姑奶奶,玉珠妹妹是有口无心,没别的意思,您消消气吧!”柳婉枼赶忙温声劝道。
窦心琼也在旁边跟着劝,只有楚月润没有说话,坐在那儿安静得像是一个影子。
两个人都劝,银双也不好再发火了,于是缓和了一起,“我知道你心直口快,不过这是在宫里,说话的时候也多少过过脑子,别想什么就说什么,失了身份!”
“是,玉珠知道错了!”江玉珠心里不服气,却也不敢再多说,悻悻地道。
“与其嫉妒别人,还不如好好动动脑子,想想怎么去笼住皇上的心。行了,你们都回去吧!”银双挥了挥手,将她们打发出去了。
出了慈瀚宫,江玉珠越想越气,招呼两个侍女,“圆月,弯月,走,咱们去若水宫,把那个贱人拖出去!”
“小姐,使不得啊!”圆月和弯月赶忙拉住她。
“有什么使不得的?哪家的宫规规定一个彤史可以躺在皇上的龙床上了?”江玉珠被训了一顿,火气腾腾的,烧昏了头了,哪里还肯听劝?
圆月急了,一边死死地拉住江玉珠,一边求助,“皇后娘娘,贤妃娘娘,帮奴婢劝劝我家小姐吧!”
楚月润的存在感果然很低,被她直接忽略掉了。
柳婉枼眼波动了一下,开口道:“玉珠妹妹,你千万别冲动。听说郁彤史火毒不去,正昏迷不醒呢,你若是闯了去惊到她,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可怎么好?”
“是啊,玉珠妹妹!”窦心琼也在旁边帮嘴,“皇上守在那儿,你去了又能怎样?只会惹恼了皇上,让他更不待见你罢了!”
这两个人一番劝解,非但没消火,反倒让江玉珠更怒了,“他原本也不待见我,我还有什么好怕的?索性去跟那女贼拼个鱼死网破!”
挣脱圆月和弯月,就直奔若水宫而去。
“小姐,小姐……”两个侍女惊呼着追了上去。
柳婉枼眼底闪过一抹不易觉察的笑意,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唉,这后宫什么时候才能安宁啊?”
“除非她死!”窦心琼脱口道。
“姐姐说什么?”柳婉枼有些惊讶地望过来。
窦心琼嫣然一笑,“没什么!”
跟这个贱人同归于尽!
百里川手中的朱笔顿了顿,皱起眉头,“外面怎么那么吵?”
“奴才去看看!”小榛子出去半晌又回来了,神色有些不自然,“皇上,江贵妃娘娘来了,说是要……要探望郁彤史!”
“用不着她探望,让她回去!”百里川头也不抬地说道。
“是!”小榛子应了,刚到门口,就见江玉珠已经进来了,口里嚷嚷着,“那贱人在哪儿呢?”
小榛子脸色变了变,赶忙拦下她,“娘娘,皇上正在处理政务呢,不宜打扰,您还是先回去吧!”
“滚开,你算什么东西,敢拦我?”江玉珠一把推开他,便闯了进来,打眼一瞧,见床上躺着一个绷带人,想也不想就扑了过去,“好个贱人,在这里睡得倒是很舒坦啊,我倒要看看你能躺到几时……”
还不等扑到床边,一个高大的身影就闪了过来,挡在她身前,“你要干什么?”
江玉珠抬眼,正撞上百里川冰冷的目光,脊背倏忽凉了一下,却又不肯示弱,“我要把这个贱人拖出去,免得她魅惑皇上,祸国殃民!”
“出去!”百里川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江玉珠咬了咬牙,与他对视着,“皇上,那个贱人到底哪里好,把你迷成这样?论出身,她只不过是个草寇;论模样,她也算不得《奇》倾国倾城;论德品《书》才华,她更是比《网》不上我们几个,你到底喜欢她哪里?”
百里川眼波动了一下,喜欢她哪里?他也无从知道,不知不觉的她就在他心里扎了根。如果没有这场大火,没能刻骨铭心的心痛,没有害怕失去她的恐慌,他或许还意识不到喜欢她。
他现在心里眼里脑里只有她,甚是不想看别的女人一眼。
“出去!”他依然冷冷地道。
这两个字如同两把刀子,狠狠地插进了江玉珠的心里,强烈的心痛让她几乎要发疯,“我偏不出去,我今天要跟这个贱人同归于尽!”
她霍地绕开百里川,拔下头上的金簪就朝郁子宁刺了过去。
百里川伸手将她扯回来,“啪——”一个响亮的耳光便扇了过去……
你凭什么打我?
江玉珠跌坐在上,一手握着金簪,一手捂着脸颊,愕然地望着百里川,“你……你打我?”
一巴掌打下去,百里川自己也愣了一下,这还是他第一次动手打女人,无意识就出了手。
“你走吧!”他别开眼睛,语气平缓地道。
江玉珠有生以来也是第一次挨打,惊愕、委屈和愤怒一起涌上心头,不可名状,眼泪一串一串地落了下来。
“娘娘,您快起来吧!”小榛子赶忙上前去扶她。
江玉珠挣开他的手,从地上爬起来,走到百里川跟前来,扬起满是泪水的脸,冷冷地瞪着他。
“皇上……”她手里还握着金簪,小榛子怕她伤到百里川,赶忙闪到他身边来,做出戒备的样子,只要她稍有动作,就准备出手擒拿。
“你凭什么打我?”江玉珠并没有杀过来,而是盯着百里川问道。
百里川眼神闪了闪,抿唇不语。
“如果你把我当你的妃子,我只不过是要教训一个不懂宫规,亵渎龙床的宫婢,你有什么理由打我?如果你不把我当妃子,你对我来说什么都不是,你又有什么资格打我?”
“娘娘,不可冒犯皇上!”小榛子听她越说越离谱,赶忙出言制止。
江玉珠不理会他,直直地盯着百里川,“我知道你不愿意娶我,不想看见我,那你为什么还要把我留在宫里不理不问折磨我?为什么不写封休书把我休了?”
“娘娘……”小榛子听了她这大胆的话,惊得变了脸色。
百里川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不要在这里胡闹,回去吧!”
“我不回去!”江玉珠倔强地扬着头,“我糊涂了这么多天,今天要搞搞清楚,我对皇上来说,到底算什么?搞清楚了,我立刻就走!”
百里川皱了一下眉头,转身往龙案走去,“你先回去吧,朕会准备好休书,差人给你送过去的!”说着落座,拿起朱笔,继续看奏折。
江玉珠呆立了半晌,突然嘶声大笑起来,“哈哈哈,爹,这就是你为女儿谋的好归宿,这就是你为女儿找的好夫君,哈哈哈……”
你当皇宫是客栈吗?
缨儿匆匆地进门来,“姑奶奶,圆月刚才来禀报,说江贵妃娘娘去若水宫闹了一番,还说让皇上写休书,皇上答应了!”
“什么?!”银双脸色大变,“那丫头现在在哪里?”
“回了镜波宫,正收拾东西,准备出宫!”
“简直是胡闹!”银双急了,拔腿往外就走。
江玉珠正带着两个宫女提着大包小裹地往外走,见银双匆匆而来,脚步顿了顿,继续往前走。
“你给我站住!”银双断喝一声,“动不动就吵嚷着出宫,你当皇宫是客栈吗?”
江玉珠咬了咬牙,把要夺眶而出的眼泪憋了回去,“皇上休了我,我已经不是什么贵妃了,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别说皇上还没休你,就算是他真的休了你,你也不能出宫!”
江玉珠愣了一下,“为什么?”
银双冷冷地盯着她,“亏你出身名门,进宫之前也受过宫规礼仪训诫,难道不知道,一旦嫁入皇宫,就一辈子都得在宫里待着吗?皇上没有休妻之说,只有贬品降阶。如果你不想做皇上的嫔妃,那就直接贬为粗使宫女,去涣衣局那样的地方做苦差,直到死为止!”
江玉珠愕然地张大了眼睛,“也就是说,不管怎么样我都出不得宫,要死在这儿了吗?”
“没错!”银双见她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放声痛哭,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走上前来柔声劝慰,“我知道皇上让你受委屈了,你心里憋屈。不过受这点委屈,你就打算放弃皇上,放弃这贵妃的位子,去做一个粗使宫女吗?”
“可是皇上心里只有那个女贼,连正眼都不肯看我,我该怎么办啊?”江玉珠泣不成声。
“事在人为,我不是让你忍耐些时日吗?你这么冲动,以后怎么能成大事呢?”银双将她扶起来,替她擦去眼泪,“行了,别哭了也别闹了,先回去吧。”
江玉珠抽了一下鼻子,“可是皇上已经说要写休书了……”
银双拍了拍她的肩膀,“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会去找皇上说的!”
魅惑君上的妖女?!
“皇姑母是为了江玉珠的事情来的吧?”百里川就知道银双会来,表情平静地问道。
银双本是憋着一肚子的火来的,可是看他这好整以暇的模样,却也发不出来了。她心里清楚,这个时候发火只会让自己落了下风,还会更生嫌隙。
看了看床上的郁子宁,“皇上,你真的打算一直让她在你的龙床上躺着吗?”
“皇姑母有话就直说吧!”百里川不想跟她拐弯抹角地说话。
银双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人是你带回来的,她受伤了你心中愧疚,想护着她。可是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反而是害了她啊?”
百里川眼神晃了一下,“皇姑母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知不知道若水宫有多少人盯着?你把她养在你的龙床上,已经惹得满朝上下议论纷纷了,更有甚者把这丫头视为妖女,说她魅惑君上……”
“谁说她是妖女?”百里川脸上有了怒色。
银双瞪了他一眼,“知道是谁你能怎样?把他们都杀光吗?那你就是昏君,更是坐实了她魅惑你的谣言!”
见他若有所思,没有言语,接着说道:“你把她放在身边,惹了多少人的嫉恨,你难道不知道吗?你这是在给她树敌呢!你给她树了这么多的敌人,她日后出了宫,能不能保住性命都不知道!”
百里川皱了眉,“谁说她要出宫?”
银双看了他一眼,“我不知道你有多喜欢这丫头,可是据我所知,她并不想留在宫里。以她的性子,你也不能强求她留在宫里,不是吗?”
这话触碰到了百里川一直刻意回避的痛处,胸口不觉一阵闷痛。
银双见他表情松动,趁热打铁地道:“就算她留在宫里,有那么多人对她怀有敌意,她的日子也不会好过!你在宫里生活了这么多年,难道还看不明白这一点吗?”
百里川眼神闪了闪,“那皇姑母说该怎么办?”
银双略作沉吟,“送她去微澜宫吧,让她好好养伤,其余的事情等她伤好了再说!”
百里川拧眉想了片刻,点了点头,“好!”
剧毒……
银双本想让郁子宁立刻搬到微澜宫,不过她还在昏迷当中,百里川怎么也不放心,姑侄二人协商之下,各退一步,暂时把她移送到偏殿去了,都她稍好些再让她去微澜宫。
江玉珠闹事本就是因郁子宁卧占龙床而起,郁子宁走了,她火气也就消了大半,休书的事情也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因为澎北大旱,对于解救旱灾的问题,大臣们讨论极其热烈,因而今天的早朝格外长,快到午时了还没有结束。
小榛子立在百里川旁边,正昏昏欲睡的时候,就见巧蕙在侧门处对他频频招手,一副很急的样子。
他赶忙悄悄对退下龙台,走过去问了一下,脸色顿时变了。迟疑了一下,还是匆匆地上来,附在百里川耳边低语了几句。
“什么?!”百里川忘记了皇上的威严,霍地站起身来,在文武百官愕然的注视下,拔腿就往后殿跑。
小榛子赶忙甩了甩拂尘,“各位大人,皇上突然有急事,今天的早朝就暂时到这儿吧。退朝!”
“恭送皇上——”大臣们齐齐下跪,恭送着早就没影了的皇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百里川看着被两个宫女大力按在床上,兀自痛苦抽搐的郁子宁,怒声喝问。
几个太医面如土色地跪在那儿,其中一个结结巴巴地回道:“禀……禀皇上,臣等见郁彤史的情况稳定,便加大了药量为她拔毒,谁知道……谁知道刚刚包扎完毕,郁彤史就……就……就……这样了……”
“那你们还不快给她治?”
“禀……禀皇上,臣等刚刚查验过,发现刚……刚敷上的药膏里掺了一种剧毒,那毒已经沿着伤口侵入了体内,臣等……臣等也无能为力啊……”
百里川大脑嗡了一下,“什么?剧毒?怎么会有剧毒?”
“臣等也……也不知道……”
“啊……”床上的郁子宁在宫女手下挣扎着,发出痛苦的呻吟。
百里川感觉胸口似乎被人撕开了一样,几步奔到床边,喝退两名宫女,将浑身药膏的郁子宁抱了起来……
无能为力……
郁子宁双手一得解放,便朝自己脸上抓去。
百里川抓住她的手,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子宁,没事的,朕在这里,你一定会没事的!”
郁子宁似乎听不到他的话,在他怀里扭动着,嘴里痛苦地嘶喊着。
黑乎乎的药膏混合着流出的脓液,蹭的他一身一脸都是,他却全然不觉,只是紧紧地抱着她,“子宁,没事的,你一定会没事的!”
小榛子看得心头发酸,“几位大人,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我等已经尽力了!”几位老太医俱是面露无奈之色,“如果有办法,我等又怎会跪在这儿等死?”
小榛子咬了咬牙,走上前来,“皇上,不如让奴才试试用内力为她逼毒!”
“能行吗?”百里川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眼睛倏忽一亮。
“奴才也不知道,不过总要试试!”小榛子说着盘腿坐在床上,“请皇上让郁彤史背对奴才!”
百里川依言照做,紧紧握住郁子宁的手,不让她去抓自己的脸,用身体撑着她背对小榛子坐好!
小榛子暗暗运起内力,灌注于双掌,贴在郁子宁的后心。
百里川紧张地看着小榛子,只见他额上冒出细密的汗珠,渐渐变成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流淌下来。一点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他突然撤回了双掌。
“怎么样?”百里川急急地问道。
小榛子面色沉重地摇了摇头,“奴才也无能为力!”
百里川带着希冀的眼神霍地黯淡了下来,整个人如同坠入黑暗的冰窟。怎么会?难道她就要这样离开他了吗?他还什么都没对她说过,还什么都没为她做过,她就要走了吗?
巨大的心痛袭来,“太医,救她!”他双目赤红地吼道。
几个太医身躯一震,又齐齐地伏在地上,语带哭音,“皇上,臣等无能,请皇上恕罪……”
“皇上,几位大人已经尽力了,您就……不要难为他们了!”小榛子红了眼圈劝说道,“您就陪着她,送她最后一程吧……”
百里川愣怔了一下,随即将郁子宁紧紧地抱在怀里,眼泪顺着眼角蜿蜒而下……
(今天更完 3。17)
节哀顺变!
郁子宁的挣扎越来越轻,越来越无力,最后静静地蜷缩在百里川的怀里不动了。
一个太医爬起来,大着胆子凑过来,伸手试探了一下郁子宁的脖颈,脉搏全无,他赶忙跪下来禀报:“皇上,郁彤史她已经去了,请您节哀顺变!”
百里川身子僵了一下,却没有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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