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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个皇上来压寨:皇牌大当家-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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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两名侍卫答应着,还不等上前,施东一突然放下了女山贼的尸体,身形连闪,眨眼工夫就到了百里川身前,在小榛子动作之前,锁住了他的喉咙,“别动,再动我就杀了他!”

“皇上!”小榛子投鼠忌器,不敢上前,只能焦急地喊道。

百里川一惊之下,怒意更盛,不由冷笑,“你们当家虽是女人,却还知道愿赌服输,而你堂堂七尺男儿,竟然出尔反尔,真真是个小人!”

“横竖都是一死,死我也要拉上你,给我们当家报仇!”施东一恨声说着,手中加了几分力道,就要扭断百里川的脖子……

“嗯……”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原本已经死透的女山贼突然嘤咛了一声,张开了眼睛……

悔青了肠子

在一群人惊愕的注视下,那女山贼翻身坐了起来,茫然地四下了扫了一圈,“这是哪里啊?”

“不可能啊……”小榛子惊恐地张大了眼睛,那滴血丸剧毒无比,而且无药可解。沾上一点就会毒发身亡,更别说服下一整丸了,绝对死得不能再死了!难道真的大白天见了鬼?

百里川也同样知道滴血丸的厉害,惊愕之情无以言表!

“当家的!”施东一惊讶过后,又惊又喜,顾不得百里川,奔过来一把抱住他,又哭又笑,“当家的,你还活着,太好了,这真是太好了!”

“当家的?”女山贼直发愣,眼神疑惑地扫着屋里的人,深深地皱起眉来。

阳光从门窗照射进来,在女山贼身后映出一道清晰的人影来。小榛子用力把眼睛揉了又揉,没错,有影子,这么说她不是鬼。

我的娘啊,难道天下间真的有死而复生这种事?

“我们当家的活了,君无戏言,你说过的话要算数!”施东一惊喜之余,立刻想起约定事情。

“可是她的确选中毒酒啊!”小榛子赶忙替百里川争辩。

“文书上写得清清楚楚,以生死论,而不是以选了什么酒论!”施东一目光凛凛地盯着百里川,“堂堂一国之君,莫非想出尔反尔吗?”

百里川一反应过来便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早知道他就不该立什么文书,就算要立,也要写是否选了毒酒,而不是写生与死。

谁知道这女山贼命这么大,喝了剧毒的酒还能活下来。这该死的女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可是花钱难买早知道,若他是个普通人,反悔也就反悔了。偏偏他是一国之君,众目睽睽之下立的文书,怎么反悔?难不成要把在场的人都杀光不成?他百里川还不是那样的昏君!

恨恨地咬了咬牙,沉声吩咐道:“澎南刺史听令,除了这女寇,将其余一干山贼尽数带回去充军,谁敢不从,格杀勿论!”

施东一脸色顿变,“你文书上没……”

“朕只说饶了他们的性命,并没说继续放任他们做山贼为害一方!”百里川冷冷地打断他。

只管带她入宫……

小榛子算算时间,那迷药应该起了作用了,轻手轻脚地摸上马车,挑开车帘一角往里瞧,果然见里面的人斜斜地卧在车座上,一动也不动。

他心中一喜,钻进马车,伸手轻轻碰了她一下,不见她有反应,这才放心大胆地在她身上翻找了起来。

从头到脚搜了一个遍,还是没有收获,他微微叹了一口气,起身出门,跳下马车。身形急掠,来到前面一辆稍大的马车上。

“怎么样?找到了吗?”百里川见他回来,急急地问道。

“没有!”小榛子摇了摇头,小心地瞄着他阴沉的脸色,“皇上,那张文书是她的保命符,肯定不会轻易让我们找到的。不如想想别的办法吧!”

“还有什么办法?”百里川恨恨地捶了一下桌子,杀了她吗?

他倒是想。只是临走的时候,那个叫施东一的该死山贼放出话来,若是他们当家的有个三长两短,别人一定会以为是他这个皇上做的!

而且澎南刺史带兵送他回京,他也不好把那该死的女人怎样!

他堂堂一国之君,担不得这背信弃义的罪名!可是如果真的把一个女山贼立为皇后,他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

小榛子眼神闪了闪,“皇上,其实您不用费这些心思,只管带她入宫……”

“嗯?”百里川听他欲言又止,有些不耐烦了,“你把话说明白点儿!”

小榛子奸笑一声,“这皇后可不是谁都能做的,她不过是一个山贼,要什么没什么,光宫里那些规矩也够她受的了。况且,您忘了宫里有谁了吗?”

“啊,皇姑母!”百里川恍然大悟,兴奋的表情刚起,又沮丧起来,“且不说她,回去之后朕恐怕就过不了皇姑母这一关呐!”

“您这不是被迫的吗?回去之后奴才把皇上您的遭遇说得惨点儿,姑奶奶那么疼您,一定不会对您怎样的,顶多让您抄抄祖训罢了,反正这对您来说也是家常便饭了!

可是那女贼寇就不一样了,姑奶奶一发怒,还有她的好果子吃吗?”

百里川一听深以为然,猛拍大腿,“没错,不劳朕动手,皇姑母就为朕除去这心头之患了!”

会变成别人的

小榛子刚离开马车,郁子宁便睁开了眼睛。

伸手摸了一下头上那支不起眼的木簪,小榛子要找的东西就藏在那簪子的机关之中。

离开白石山的时候,那个叫施东一的山贼送了她这支木簪,郑重叮嘱,“当家的,你一定要做皇后。如果你不跟他走,他一定会想尽办法杀掉你的。

东宸国的宫规之中有一条,但凡做过皇后的人,除非犯下十恶重罪,不管有什么过错都不会被处死。

所以不管你对皇上有多大的恨,都要忍住,先保住性命才是最重要的。以后的事情我会想办法的!不管怎样,你都要保管好那张文书,这是你唯一活命的机会,你要切记!”

除了这支木簪,还送了她十数枚银针,让她时刻留意饮食之中是不是有毒。

托了这些银针的福,这一路上小榛子几次三番给她下药,她都逃过了。

事实上,她到现在还没完全搞清楚状况。不过有一件事已经可以确定:她穿越了!

从这张文书上来看,这位皇上名叫百里川,跟身为当家的女山贼打赌输了。准确地说应该是赢了,可是因为她的到来输得一塌糊涂,不得已之下要带她回去做皇后,现正在回宫的路上!

原来人生真的可以这么离奇,她不由苦笑地弯起嘴角。

她记得几年之前在大街上碰见一位瞎眼的老太太,一时善心起,给她扔了点钱。那老太太握住她的手摸索了半晌,告诉她说:“姑娘,你命很短,却又死不了,会变成另一个人的!”

她当时听了那话又好气又好笑,只当那老太太胡说,不久之后就忘了。

却怎么也没有想到,那听起来荒唐的话竟然一一灵验了。

仗着灵敏的身手救了别人,自己却跌下高楼,一命呜呼。一睁眼,却到了这样一个陌生年代,成了女山贼。可不是命短,又死不了,还做了别人吗?

不进宫做皇后就会死,这逻辑,真无语。

皇宫啊,去就去吧,反正她对这里一无所知,先弄个落脚的地方再打算吧!

正想着,马车一顿,猛然停住了。

她一个没防备,从车座上跌落下来。还没等反应过来,车外便喧哗起来,“有刺客,保护皇上……”

做了人肉盾牌

刺客?这么玄乎?不会刚来就碰上这么惊险的事情吧?

郁子宁揉着摔疼的屁股挪到车窗边,挑开帘子,还不等看清楚外面的情况,冷不丁一个人扑到跟前,一剑刺了过来。

她下意识地闪身躲避,伴随一道寒光,那长剑贴着她的鼻尖滑了过去,又迅速地抽了回去。紧接着车外传来一阵叮叮咣咣的兵器交接之声。

似乎是官兵将那黑衣人拦下了。

郁子宁抚着胸口长舒了一口气,好险,幸好闪得快,否则多了洞的就不是车帘,而是她的脑袋了。

这古代还真是乱,什么人都可以拿着凶器乱跑!

唏嘘间,只听得一声嘶鸣,马车剧烈地晃动了起来。她吃了一惊,伸手去抓车座,想要稳住身子。谁知道慌乱间一把抓脱了,整个人像球一样,在车厢里胡乱地撞了半晌,从车门滚落下来。

由于惯性,骨碌碌滚出好远,与什么东西撞在了一起。准确地说不是东西,应该是人,因为相撞的一瞬,她听见有人哎呀地叫了一声。

虽然撞得挺疼,不过也托福停了下来。

郁子宁松开抱着脑袋的双手,定神望去,正碰上百里川怒视过来的目光。原来她赶巧不巧撞上的人,正是这位冤家对头。

张了张嘴,想要道歉,不过看他一副踩了米田共的表情,就算道歉他也不会领情,她也就不浪费那卡路里了!

站起身,一边扑打着满身的灰土,一边打眼四下扫量。只见官兵和二三十个刺客打得正欢,这些刺客各个身着布衣劲装,蒙着面巾,每人与十几个官兵对打,却丝毫不落下风,看起来都是顶尖高手。

一个身形高大的刺客急急挥舞手中长剑,一连逼退两拨官兵,身形快如闪电,朝这边掠了过来。

百里川被郁子宁撞得跌倒在地,刚刚被小榛子扶起来,就见那刺客到了跟前。心惊一下,顺手扯了郁子宁挡在身前。

与此同时,郁子宁见他身后也有一个刺客挺着长剑杀了过来,下意识地喊道:“小心……”

“心”字脱口的瞬间,噗地一声闷响,刺客的长剑贯穿她的左肩……

愧疚与情谊

小榛子听到郁子宁的提醒,迅速转身,接下了从后面而来的那名刺客。

护在百里川身边一名侍卫,也飞身扑向那身形高大的刺客。

那刺客急急地拔出长剑迎战,一股鲜血从郁子宁的伤口喷涌而出。视线变得模糊起来,她身子晃了几晃,栽倒下去。

百里川下意识地伸手接住了她,将她放倒在地上。眼见鲜血从她的伤口不断涌出,很快就染红了大片衣衫,他有些慌张了起来,急急地吩咐另一个侍卫,“快,给她止血!”

那侍卫应了一声,手指疾点,封住了她伤口周围的几处穴道。

“皇上,她的伤很重。点穴只能减缓流血,不能完全止血,要赶快给她看大夫才行!”

“这点事情朕当然知道!”百里川焦躁地皱了一下眉头,一抹愧疚感在心底徘徊不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鬼上身了还是怎么的,竟然拉了她为自己挡剑。就算他对这女山贼恨之入骨,拉女人当盾牌这种事情终究还是不光彩的。幸好大家都忙着跟刺客打斗,只有他贴身的三个人看见了,否则他脸面也就丢光了!

那些刺客虽然武功高强,人数上与官兵相差悬殊,寡不敌众,渐渐支撑不住了。为首的见自己人有了伤亡,情势不妙,仰天一声长啸。

刺客们得到命令,纷纷逼退对手,四散撤退而去。

澎南刺史见状想追,却又怕中了调虎离山之计,追着虚喊了一阵也就作罢了。回来清点人数,官兵死伤不少。留下一部分清理现场,其余人继续护送百里川前行。

两辆马车都被刺客毁了,百里川只能骑马了。

小榛子看着伏在马背上奄奄一息的郁子宁,打马紧走几步,来到百里川跟前,压低了声音道:“皇上,不如把她扔下,反正刺伤她的是刺客,澎南刺史的人也都看到了……”

百里川明白他的意思,这样把她扔下,她是必死无疑,也就省去了许多麻烦。可是这个想法在脑海里转了一圈,终究还是被他压了下去,“带她回去!”他皱着眉头道。

这个决定不止是出于愧疚,还因为郁子宁喊了一声“小心”的情谊。

如冰似雪的姑奶奶

生怕那些刺客卷土重来,护送队伍上都不敢大意,一路走一路紧张地留意着周围的动静。走出三十多里,突然见前面尘土飞扬,奔来一队人马。

澎南刺史赶忙吩咐官兵停下,派一队人上前探个究竟,其余的摆开戒备的阵型。

小榛子立于马背上仔细观瞧,就见一面写着“宣”字的大旗穿透尘土而来,不由大喜过望,“皇上,是宣王的人马!”

“是云弟来吗?”百里川也欣喜不已,宣王的人马来到,就不用担心什么刺客!

不消片刻,两方人马汇合。

百里川搜寻了半晌,也没有看到宣王的身影,不由有些失望。

“王爷留在京城替皇上打理朝中事务,又怕皇上在途中遇到什么危险,所以特地派了微臣前来迎接皇上!”宣王手下的一名将领上前来禀报道。

“朕知道了,那就赶快回京去吧!”遭遇山贼,又碰上刺客,百里川现在对外面全无留恋,已经归心似箭了。

澎南刺史与宣王的人交接完毕,来跟百里川辞行。辞过行,等了许久也没听到百里川要封赏他的话,想提醒一下,却又怕惹恼了皇上,碰一鼻子灰,只好悻悻地带着自己的人马回澎南去了!

百里川在宣王人马的护卫下,一路疾奔回到东宸国的皇都单城,回到若水宫,还没站稳脚跟,守门的太监就慌慌张张地前来禀报,“皇上,不好了,姑奶奶朝这边来了……”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当初决定溜出宫的时候,他就准备好回来挨收拾了。不过想起银双长公主的手段,他还是忍不住脊背发凉。

整了整仪容,硬着头皮迎了出来,打着哈哈道:“皇姑母,好几天不见,侄儿可想死你了……”

“跪下!”银双断喝一声,还隔着老远,就能感觉到她周身散发出来的寒意。

百里川吓得一个哆嗦,赶忙屈膝跪了下来。他这一跪,旁边的侍卫太监还哪里敢站着?呼啦啦跪倒一片。

眼见银双到了跟前,百里川赶忙做出痛心疾首的模样,“皇姑母,侄儿知错……”

“小榛子,你给我进来!”银双面若冰霜,从他跟前径直走过……

伺候皇上去饮月池

“什么?!”每听小榛子说一件事情,银双脸上的惊讶和寒意就多上一分。

听到最后,她已经发不出惊叹了,一张脸蒙霜凝雪,要多冷就有多冷。

小榛子战战兢兢地瞄着她的脸色,“姑奶奶,皇上实在是被逼无奈,所以才带了那女山贼回来……”

“那女山……她现在何处?”也许是觉得女山贼这个称呼不雅,于是改成了“她”。

“受了伤,皇上吩咐送她到微澜宫去了……”

“怎么受伤的?”

“这……”小榛子支吾了一下,“被刺客刺伤了……”

他没敢说实话,若是说皇上扯了人家当盾牌才受的伤,这位姑奶奶非得气得吐血不可!

银双眼波动了一下,起身出门来,沉声吩咐道:“来人啊,伺候皇上去饮月池立桩思过,没有本宫的允许,不准送水送饭,更不准放他离开饮月池一步,否则严惩不贷!”

百里川一听立刻慌了,赶忙爬过来哀求,“皇姑母,侄儿真的知错了,请你宽恕侄儿这一回吧……”

所谓立桩思过,就是站在饮月池中离水面两米来高的一个木桩之上罚站。还没有做皇上之前,百里川曾经被罚立桩思过,那种滋味实在不好受。堂堂一国之君被罚站,身体上痛苦还能忍,脸面却丢不起。无论如何也不能去!

“皇姑母,除了立桩思过,你怎么惩罚侄儿都行……”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伺候皇上过去?”银双对他的哀求无动于衷,声色俱厉地喝道,“莫非等本宫动用宫规吗?”

“是,姑奶奶!”几名侍卫不敢怠慢,赶忙上前来,将哀求不止的百里川一路拖走了。

小榛子迟疑了半晌,待要追上去,却听银双冷冷地扫了过来,赶忙止住了脚步。

“走,随本宫去看看,咱们的皇后到底是什么模样?”银双唇边泛起一抹冷笑。

“是!”小榛子嘴里应着,额上却已经冒出了冷汗。本以为凭着姑侄的感情,可以蒙混过关,没想到姑奶奶一上来就对皇上用了这么重的惩罚。他有强烈的预感,姑奶奶见了那女山贼之后,一定会更生皇上的气……

先别让她死了

竟敢抢了当今皇上做压寨夫君,真是贼胆包天!

银双长公主憋足了一口气,想要会会郁子宁。不曾想到了微澜宫,却被狠狠地闪了一下。

“昏迷不醒?”她皱起眉头,“伤得那么重吗?”

“是,姑奶奶,伤口离心脏只差寸许,失了不少的血,恐怕一时半会儿醒不了!”太医小心地答道。

饶是再生气,也不能拿一个半死不活的人怎样。银双眼色微沉,将太医打发走了,便吩咐道:“仔细搜查,定要找到那份文书!”

“是。”随行的宫女太监应了一声,便四处翻找起来。

小榛子暗暗摇了摇头,一个人藏东西十个人难找,若是那么容易找,他路上就已经把文书偷来了,还用等到现在吗?

果然不出所料,众人找了半个多时辰,一无所获。

银双的脸又冰了几分,“你确定文书在她身上吗?”

“那是她的保命符,不在她身上还能……呀!”小榛子话说了一半,兀自愣住了。

“怎么了?”

“姑奶奶,奴才想起来了,那份文书很有可能在那个叫施东一的山贼手里!”

银双眼神一凛,“什么?”

“临离开白石山的时候,他们两个单独说了一会儿话。而且,那个施东一还对皇上说,如果他们当家有个三长两短,绝对会让皇上身败名裂……”他越说越觉得自己猜测得没错了,脸色都变了,“哎呀,这下糟了,要是这个女贼死了,那个施东一一定会把文书公之于天下,那皇上就……”

“堂堂一国之君,竟被几个小山贼玩弄于股掌之间,皇上的威严何在?简直不可理喻!”银双不出意料地怒了,“缨儿,你立刻去通知宣王,让他着澎南刺史把那个叫施东一的山贼给本宫押送到单城来!穗儿,你留在微澜宫,看着这女贼,先别让她死了!”

“是!”两个宫女齐声答应着。

“其余人随本宫去饮月池!”言罢怒气冲冲而去。

小榛子跟在她身后,心里暗暗地念叨,“万岁爷,这次姑奶奶的气生大了,奴才说不上话,您就自求多福吧!”

肉体加精神的惩罚

以往百里川犯错,银双念在他皇上的身份,惩罚的时候多多少少会给他留点情面,这次却丝毫不留情面。

将朝中事务尽数交给丞相刘秉钧代为处理,下足了狠心要给百里川一个刻骨铭心的教训。

百里川在饮月池足足站了三天,才被放了下来,而后将祖训连抄了一百零八遍,又在几位祖宗牌位前各念了一百零八遍。

肉体加精神的惩罚,一共持续了七天。七天下来,百里川整个人都脱了一层皮。好在他从小到大受罚无数,已经习惯了,否则早就撑不住了!

“你可知错了?”银双冷冷地看着他,七天来她第一次正眼看他,也是第一次直接跟他说话。

“是,皇姑母,侄儿知错了!”百里川跪在地上,低眉顺眼地答。

“还偷跑不跑了?”

“不跑了!”

“可有心思去上朝理政了?”

“有心思,有心思!”

银双见他几日来消瘦了不少,心头隐隐作痛,不由缓和了语气,“你不要怪皇姑母狠心,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你知不知道你这次闯下了多大的祸?先不说山贼那档子事情,就说刺客,万一你有个好歹,你让我如何对九泉之下的父皇和皇兄交代?”

“是侄儿任性,让皇姑母担心了!”

“你忘了你是怎么坐上皇位的吗?对我来说,你和风儿都是亲侄儿,手心手背都是肉……”提到百里风,她心酸不已,忍不住扭头拭了拭眼角,平复了一下情绪,又道,“你不要以为做了皇上就没事了,可以为所欲为了,满朝文武、天下百姓都眼巴巴地看着你呢,更何况还有对皇位虎视眈眈的人呢……”

百里川愣了一下,“对皇位虎视眈眈的人?”

“你以为那些刺客是闲着没事跟你闹着玩儿的吗?你怎么连这点事情都想不明白呢?”银双瞪了他一眼,“换做是别人,守着皇位都来不及。你可倒好,把什么都扔给别人,自己出去玩去了,你这不是想把舍命换来的龙椅拱手送人吗?”

百里川眼神连闪,“皇姑母,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你在怀疑云弟吗?”

好人,恶人

银双瞥了他一眼,“在你坐稳这江山之前,我谁都不会相信!”

“哎,不会吧?”百里川不以为然地笑了一下,“云弟对我向来忠心,还是他派人前去迎我的……”

“哼,我感觉奇怪的就是这件事情,他派人去接你无可厚非,可是他怎么就知道你会从澎南方向回来?”

百里川脱口道:“是我告诉他的……”

“什么?”银双刚刚缓和的脸色又寒了下来,“这么说你出宫他事先就知道,没有劝阻你,还帮你蒙骗我吗?”

百里川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忙恳求,“皇姑母,你不要怪云弟,是我软磨硬泡求他帮我保密的。反正我也平安回来了不是吗?”

银双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他才会明白,闭目长叹了一口气,“纵容你的未必就是好人!”

“云弟没有纵容我,他劝过我的……”

“是,宣王处处为你着想,他是好人。你皇姑母处处为难于你,是恶人!”

“皇姑母,你别生气,侄儿不是这个意思!”百里川见她又动了怒,赶忙说道,“我知道皇姑母都是为了我好,我一定会加倍努力,不让皇姑母失望的!”

先皇临走之前,将辅佐的重任交付于她,她是恨铁不成钢,巴不得一夜之间这个皇侄就变成可以担当大任的真龙天子。不过她也知道,这种事情急不来。

“皇上,从现在开始,你要多长几个心眼。不管是对宣王也好,对朝中大臣,甚至是对皇姑母,你都不可以完全信任,凡事要留三分,你懂吗?”

百里川不认为自己的弟弟和姑母会对自己怎样,不过他怕银双又动气,只好点头答应,“是,侄儿谨记!”

“好了,这些天你也辛苦了,早些回去歇息,明天一早好去上朝。”

“是!”

“虽然你偷溜出宫大家都心知肚明,不过你还是要找个说得过去的理由,知道吗?”

“是!”

“还有,那山贼的事情,皇姑母会解决的,你只管安心坐朝理政。”

百里川一听她要帮忙解决女山贼事情,欣喜不已,“多谢皇姑母,我一定会好好理政的!”

健美教练的决心

也不知道是宫里的药好,还是这具身体的恢复能力强,郁子宁的伤口好得很快。

在床上躺了这么多天,有些闷坏了,想出去透透气。

“姑娘,我来伺候你更衣吧!”穗儿很有眼色地拿了衣服过来。

“谢谢!”郁子宁虽然不习惯被人伺候,不过她现在抬胳膊着实还有些困难,便领了她的好意。

穗儿替她穿戴完毕,又将她按坐在镜子跟前,帮她梳理着头发。

郁子宁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形容虽然还是差强人意,不过比一开始好多了,最起码皮肤稍稍白了些。

说来这具身体的容貌并不差,五官很是端正,只是疏于打理。大概是经常风吹日晒,又不保养,皮肤又暗又粗糙,头发眉毛疯长,也没个型。

她也仔细检查过身体,尚且稚嫩,却也发育得差不多了。身高有一米六五的样子,上下比例还是很协调的,只是经常饮酒吃肉,使得腰腹赘肉很多,破坏了身体的曲线。

这些还不算什么,最要命的是两条手臂。手上是密密麻麻的勒痕,还生了不少的硬茧。由于经常拉弓,上臂肌肉发达,硬邦邦的缺少弹性。看来改造这具身体,要花费不少的心思!

不过这也难不倒她,别忘了,她前世可是相当出色的健美教练。

等伤势好了,她便要好好打理打理这具身体,完全接收变成自己的!

就是不知道,在她伤好之前会不会出什么事。这些天她总是没来由的心头发虚,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似的。

想想也是,皇家多是非,更何况那为皇帝老大对她恨之入骨,要不然就算再自私也不会拿她来挡剑吧?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来找她麻烦!

想着的工夫,穗儿已经给她绾好了头发,见她头上没有半点首饰,显得空落落的,便将自己头上的一支碧玉银簪拔下来,插在了她的头上。左右打量了一番,满意点了点头,“嗯,这样就好看多了!”

看到簪子,郁子宁猛然想起了什么,“对了,我原来头上戴着的那支木簪呢?”

“哦,那个啊,早就跟姑娘那些破衣服一块扔了!”

是男人送的吧?

“什么?扔了?”郁子宁变了脸色,她自认为不是粗心的人,可是这么多天竟然没有想起放着保命符的簪子。难怪她总觉不安,原来是这件事情。

“怎么了,姑娘?”穗儿疑惑地瞄了瞄她的神情,“那木头簪子……对你很重要吗?”

郁子宁意识到自己失言,不过话已出口,说不重要反倒欲盖弥彰了。

“是啊,那是我一个很要好的朋友送的!”她故意说得引人遐想,为了增加效果,还露出一点羞涩之情。

“哦——”穗儿果然往歪处想了,笑得促狭起来,“是不是男人送给你的?”

“你别乱想,只是个普通的礼物罢了!”郁子宁遮掩着,却又忍不住问道,“对了,你把那簪子扔哪儿去了?”

“恐怕早就跟别的秽物一起运出宫去了!”

这下还真是没的找了,郁子宁忍不住叹了一口气,“那就算了,不过是个不值钱的玩意儿罢了!”

穗儿看出她的失望,脸上有了歉意,“我看着脏兮兮的,不知道是那么重要的东西……姑娘,真的很抱歉!”

“没事,你别放在心上了!”郁子宁对她笑了一笑,一颗心却悬了起来。

要是知道她弄丢了那张文书,百里川非得杀了她不可。好不容易死而复生,又被人杀了,岂不是太冤枉了?

看来要想个办法弄到别的保命符才行!

正想着,突听门外有人高声通报,“银双大长公主驾到——”

公主?郁子宁微微怔了一下,还不等问,就听穗儿低呼,“哎呀,姑奶奶来了,姑娘,我们快去接驾吧!”

姑奶奶?大长公主的话就是皇上的姑姑,称呼姑奶奶也的确没错。

眼见一个身材高挑的华服女子在一群宫女太监的簇拥下走了进来,她学着穗儿的模样,福身见礼。

一双锐利的眸子将她从头到脚扫了了一遍,才冷冷地道:“起来吧!”

她依言起身,抬眼看去,不觉有些意外。原本以为皇上的姑姑会很老了,不过眼前这个女子看起来不过二十七八岁,容貌端庄,只是眉宇间散着凌厉,给人一种望而生畏的疏离感。

银双感觉到她探究的眼神,不悦地皱了眉,“你们都下去吧,本宫要跟她单独说话!”

送货上门

宫女太监应了退出门去,只剩下银双和郁子宁两个人。

“你……叫什么名字?”默然对视了半晌,银双长公主先开了口。

“回公主,民女姓郁,名子宁!”她学着电视里的腔调答道。她记得施东一的嘱托,该尽的礼数都尽到了,尽量不给人留下可以抓的把柄。

至于名字嘛,她不知道女山贼叫什么,反正这里也没人知道,索性说了自己的本名。

银双长公主眼中闪过一抹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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