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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个皇上来压寨:皇牌大当家-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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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我这就回去收拾东西!”福了一福,转身出门去了。
银双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疑惑地蹙起眉来,“这丫头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我看来看去都看不透呢?”
缨儿目光闪了闪,“郁彤史有心事!”
“她有没有心事我也管不着了,她能答应,我心头的一块石头也放下了!”银双舒了一口气,略作沉吟,“对了,穆娅怎么样了?”
“听说一回到司宾馆,就被软禁了起来,不许出门了!”
“这样不行!”银双眼色沉了沉,“我必须要留一个筹码在手中,不然那个女人就无所顾忌了。要想个办法把穆娅留下来!”
缨儿目光一晃,“姑奶奶,这件事情就交给奴婢去办吧!”
“嗯,去吧,要稳妥!”银双叮嘱道。
“大人,你刚才说什么了?”小玉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你是说你要跟穆赫王子去西隅吗?”
郁子宁笑了一笑,“嗯!”
“为什么啊?”小玉惊讶又不解,“大人不是不喜欢穆赫王子吗?为什么又要去西隅?”
为什么?答应银双的瞬间,她也不明白为什么。回来的路上她想清楚了,原来她是想离开,离开这里,离开那个人。如果不离开的话,她怕自己会沉沦到某个漩涡中去……
她看了小玉一眼,“我已经跟缨儿说好了,给你安排一个好处所……”
“不,我要跟大人一起,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小玉一脸坚决地打断她的话……
(今天更完)
留书出走
“娘娘,不好了,穆娅公主不见了,留下了一封信!”一个劲装侍女拿着一张纸慌慌张张地进门来。
“什么?”金屏吃了一惊,一把夺过信来,迅速看了一遍,俏脸阴云密布,“这个该死的丫头,她简直是鬼迷心窍了!不是让你们看紧她吗?你们到底是怎么办事的?”
侍女赶忙跪了下来,“娘娘恕罪,奴婢们的确寸步不离地守在房门外,可是突然就被人打昏了,醒来的时候公主就不在了……”
“真没用,还不快去找?”
“是,奴婢这就去找!”侍女急忙应了跑出门去。
金屏又急又起,忍不住一拳砸在桌上。
静下心来仔细想想,穆娅这两天表现很奇怪,不哭也不闹,异常安静。本来还以为是自己的威吓起作用了,没想到这死丫头竟然趁她放松警惕的时候逃跑了。
真是女大不中留,竟然跟亲娘耍起心眼来了!
“姑奶奶,金屏大长公主说有急事求见!”穗儿进门来禀报道。
银双和缨儿交换了一个眼色,便吩咐道:“叫她进来吧!”
“是!”穗儿应了出去,不多时便带了金屏进门来。
“你明天不是要启程回西隅吗?这么晚了还不休息,来找我有什么事?”银双不耐烦地蹙了眉头。
金屏垂下眼眸,“我来是想问问,穆娅是不是来找过皇妹?”
“穆娅?”银双眼波晃了一下,“我已经好几天没见她了。怎么,她有什么事情找我吗?”
金屏从她话中没听出什么端倪来,暗暗地攥紧了手心,“穆娅不见了!”
“不见了?”银双脸上有了惊讶,“你说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她留书出走了!”金屏实话实说。
“是因为宣王吧?”银双叹了一口气,“你也真是的,孩子喜欢不就行了吗?何必反对来反对去的,把孩子逼得要出走?”
假惺惺!金屏暗暗骂了一句,忍气吞声地道:“还请皇妹帮忙找一找!”
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来求银双。可是这里毕竟是东宸国的皇宫,她的人也只能在特定的范围内找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银双看了她一眼,“会不会去了宣王那儿了?”
送行的场面
“我已经派人去侍卫营问过了,他们说云儿今天没入宫,穆娅也没去过。宫门守卫森严,我想她也出不去,一定是藏在宫里的什么地方了!”
顿了一顿,感觉银双似乎没有要帮忙的意思,只好再次低眉顺眼地请求,“请皇妹帮我找找那丫头!”
银双拿足了架子,才吩咐道:“缨儿,你去安排些人找穆娅!”
“是!”缨儿应了,安排了禁卫军和侍卫分别搜索前殿和后宫,一直找到天亮都一无所获。
金屏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在屋里走来走去,片刻不得安宁。她心里清楚,如果不能带走穆娅,将意味着什么。
“娘娘,快到出发的时辰了!”一个侍女进门来提醒她道,“大家都准备好了,就等您下命令了……”
“我知道了!”她不耐烦地蹙起眉来。
她代表的是西隅国皇帝,出发的日期也早就定了,是没有办法更改的事情。况且,一旦她回去晚了,难保西隅国皇宫那些贱人会对皇上进什么谗言。
就算勉强推迟了日子,恐怕也无济于事。她很了解女儿的脾气,如果那丫头是自愿出走的,已经决定的事情,十头牛也拉不回来;如果是银双从中搞鬼,在人家的地盘,又怎么会让她轻易找到人?
看来也只有舍下穆娅了!
“白曼,乌赛!”想着她对门外喊道。
两名侍女应声进门来,“娘娘……”
“你们两个留下照顾穆娅,把她的情况随时通知我,知道吗?”
“奴婢明白!”
不管姐妹之间私下有什么恩怨,金屏毕竟是友好邻国的来使,银双还是不吝啬给她些面子的。早早便带了柳婉枼、楚月润和江玉珠三人来到未泱门送行,场面甚是壮大。
“皇上还要等一会儿才能来,皇妹就先敬皇姐一杯吧。”她高举玉盏,面带微笑地为金屏祝福,“路途遥远,希望皇姐一路顺风!”
“终于听到你叫我一声皇姐了!”金屏颇为感慨地叹了一口气,将盏中酒一饮而尽,又拉着银双的手殷殷叮嘱,“皇妹,请你务必帮我照顾好穆娅……”
我们的确是亲姐妹!
“皇姐放心,穆娅是我亲外甥女儿,我怎么会亏待她呢?我一定会找到她,好好照看她的!”银双在“照看”二字上加重了语气。
金屏听得眼眉不安地跳了一跳,握着她的手紧了紧,眼带意味地盯着她,“我当然相信皇妹会对穆娅好的,毕竟我们是亲姐妹嘛!”
“没错,我们的确是亲姐妹!”银双话外有话地重复着这句话。
“西隅国的风俗跟东宸国毕竟不太一样,穆娅这孩子又从小娇生惯养,一定有很多不适应的地方,也难免会犯错,到时候还请皇妹宽恕才好!”
“这个皇姐只管放心,不管怎么说她也是西隅国的公主,我的外甥女,我当然不会把她当普通人来对待。”
有了银双的承诺,金屏多少放心了些,招呼了两个侍女过来,“她们一个叫白曼,一个叫乌赛,可算是跟穆娅一起长大的,对那丫头的生活起居都了如指掌,我想把她们留下来。一来照看穆娅,二来也让穆娅有个伴儿,请皇妹准许!”
“这个自然没问题!”合情合理的要求,银双也没有拒绝的理由,况且她巴不得关键时刻有人给金屏通风报信,便一口应承了下来,“缨儿,好好安置她们!”
“是!”缨儿应了。
该交代的都交代了,姐妹之间便貌合神离地说着一些场面的话。
这边穗儿一手拉着郁子宁,一手拉着小玉,眼泪汪汪,“郁姑娘,小玉,有机会你们一定要回来看我啊!”
小玉也重重地点了点头,“嗯!”
“会的!”郁子宁浅浅地笑着,目光掠过穗儿,望向某个方向。
“皇上驾到——”通传声层层传递过来,她眼波不由自主地动荡起来。
百里川带着小榛子以及一干侍从大步而来,免了众人的礼,来到金屏和银双跟前,刚要开口说话,目光便扫到了站在穆赫身边的郁子宁,眉头倏忽皱了起来。
“皇上,快给你金屏皇姑母敬一杯酒吧,不要耽搁了出发的时辰!”银双捕捉到他神情里的异样,赶忙提示他道。上次争吵过后,姑侄二人的关系一直很紧张,她想借机跟百里川说说话,缓解一下……
她怎么也上车了?
百里川收回目光,却不看银双,也不接她的话,自顾自地拿起玉盏来转向金屏,露出一个微笑来,“皇姑母,祝您一路顺风,侄儿先干为敬!”
言罢一仰头,将盏中酒一饮而尽。
金屏也随着饮下,福身谢过,“多谢皇上,借您吉言!”
“皇姑母是长辈,何必多礼!”百里川赶忙把她扶了起来,亲热地揽住她的肩头,“皇姑母大老远来给侄儿贺喜,侄儿都还没能好好答谢您。特地吩咐人准备了一些礼物,聊表心意!小榛子,拿上来!”
“是!”小榛子应了一声,挥了挥手,便有人抬了几个大箱子来,当众打开来,珠宝,药材,布匹,土产,都是珍品,看得众人眼睛都发直了。
金屏要致谢,却被百里川拦住了,穆赫赶忙上前替她答谢了百里川。
“皇姑母,穆赫表弟,你们回去之后,替朕向西隅国皇上致意,感谢他的贺喜,更要感谢他给了朕一次跟亲人团聚的机会!”
“一定,一定!”金屏和穆赫连声答应着。
银双知道他是故意和金屏亲近来气自己,饶是极力克制,脸色还是难看了起来。
“皇上,姑奶奶,金屏大长公主,吉时到了!”缨儿眼见时辰差不多了,出言提醒。
“那么我们就走了,谢谢你们这段时间的盛情款待!”金屏和穆赫辞别。
“一路好走!”银双和百里川致意。
“准备出发!”一个壮汉高喝一声,众人上车的上车,上马的上马。
百里川一眼瞟见郁子宁和小玉上了一辆马车,大吃了一惊,急急地问道:“小榛子,怎么回事?她怎么也上车了?”
“奴才也不知道!”小榛子也大感惊异,赶忙看向旁边的穗儿,“穗儿,为什么郁彤史她上了西隅国的马车?”
“郁姑娘要跟穆赫王子去西隅!”穗儿眼圈红红地道。
“什么?!”百里川急了,一把抓住穗儿的肩膀,吼问,“这种事情为什么朕不知道?”
穗儿被他吓了一跳,“郁姑娘不……不让说!”
“这该死的女贼!”百里川愤怒地咒骂了一句,松开穗儿,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郁子宁的车前……
她是朕临幸过的女人!
银双见状顿觉不好,赶忙吩咐缨儿,“快去阻止皇上!”
缨儿不敢怠慢,急忙掠至百里川跟前,“皇上,姑奶奶……”
“躲开!”百里川吼了一声,掀开车帘,一把抓住郁子宁的胳膊,不由分说便将她拖了下来。
吓得小玉惊呼不已,“皇上,大人……”
“谁准许你去西隅了?”百里川不理会她,面色铁青地瞪着郁子宁。
“这种事情不需要皇上允许吧?”郁子宁微微蹙起了眉头,被他这样粗鲁地拖下车,胳膊肘和腰一侧磕碰到了,生疼生疼的。
“没有朕的允许,你哪里也不准去!”百里川眼中怒火簇簇。
手腕上传来一阵剧痛,郁子宁不觉恼怒了,“请皇上放手!”声音冰冷着。
“朕偏不放!”百里川手上又加了几分力道,几乎要把郁子宁纤细的手腕握断。
“皇表兄,郁姑娘,出什么事情了?”穆赫正要上马,就见百里川将郁子宁拖下了马车,赶忙跑过来问道。
“穆赫表弟,你们走吧,她不能跟你们去西隅!”话是对穆赫说的,可是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瞪着郁子宁。
穆赫愕然地望向郁子宁,“郁姑娘,这是怎么回事?”
原本以为这一走再也见不到郁子宁了,穆赫黯然了许久,没想到临走的前一天,郁子宁又来找他,说要跟他一起去西隅,他简直欣喜若狂,更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雀跃的憧憬,以至于连跟最亲的妹妹分离都没有半点愁绪!
没想到出发的时刻,百里川竟然告诉他她不能去了,这无异于晴天霹雳!
“穆赫王子,我会跟你去的!”郁子宁语气坚决地告诉穆赫。
穆赫听了她这类似于赌气的话,非但没有放心,反倒更加不安了。看了看郁子宁,又看了看百里川,感觉这两个之间的气氛很是诡异。
百里川转头看向穆赫,“穆赫表弟,如果你喜欢东宸国的美女,朕可以送你一百个,一千个,不过这个女人你不能带走!”
“这是为什么?”穆赫紧张地看着他。
百里川冷冷地扬起嘴角,“因为,她是朕临幸过的女人!”
贱人,竟敢欺骗我们!
“皇上!”银双急声喝止,却已经来不及了。
百里川那字字清晰的话一脱口,众人哗然,百十双眼睛齐齐地看向郁子宁。
郁子宁没想到他会当众说出这种事情来,一怔之后迅速地眯起了眼睛,使人看不到她眼中流转的情绪。
穆赫比任何人更吃惊,眼睛嘴巴一起张大了,呆愣地看了郁子宁半晌,才拾起了言语的能力,“郁姑娘,皇表兄说的是……是真的吗?”
郁子宁嘴唇动了动,想否认,可是欺骗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只好默然。
“是真的吗?告诉我……”穆赫盯着她,痛苦地皱着眉头,“你亲口告诉我,到底是不是真的?”
郁子宁垂下眼眸,“对不……”起字还没说出口,一只手掌带着风重重地抽在她的脸颊上。
“贱人,竟敢欺骗我们!”这一趟来东宸国,金屏可谓憋了一肚子的怒火,却无处发泄。听了百里川的话,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她那么珍视那么宝贝的儿子,竟然被这样的一个不贞不洁的女人迷得七荤八素,让她儿子情何以堪?让她颜面何存?
她这一下用了十成十的力气,把这些天来的怨怒一并倾注其中,一巴掌下去,郁子宁的半边脸颊登时多了五个清晰的手指印子。青白消散,迅速地红肿了起来,嘴边也渗出了血丝。
她没有去擦,也没有去捂那半边脸颊,只是静静地站在那儿。
见她这样,金屏火气愈发浓重了,抬手又要打,却被百里川一把抓住了,“她是朕的人,还轮不到西隅国的皇妃来教训!”他甩开金屏的手,冷冷地道。
“哈,好,好,我是没资格教训她,我也不想要这个资格!”金屏狠狠地瞪了郁子宁一眼,伸手拉住穆赫,“我们走!”
“母妃!”穆赫挣扎。
“没出息的东西!”金屏反手就给了他一个耳光,“到现在了,你还迷恋那个不贞不洁的女人吗?你可是西隅国的王子,就算你丢得起这个人,我还丢不起呢?还不快走!”
不由分说,拉着他到了马前,“给我上马!”
穆赫面色沉痛地看了郁子宁一眼,咬了咬牙,翻身上马……
你的江山快要保不住了!
眼见车马走远,郁子宁淡淡地扫了百里川一眼,“皇上现在可以松手了吧?”
百里川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握着她的手腕,赶忙松开了手。见她半边脸颊红肿得厉害,心头不觉痛了一下。
“公主,很抱歉,奴婢先回去了!”郁子宁不想面对众人那异样的目光,对银双福了一福,和提着行李的小玉一道离去了。
并非是她不愿意去西隅,刚才的事情银双都看到了也都听到了,相信也怪不到她头上来。
柳婉枼见百里川的目光一直追随着郁子宁,心中酸楚难当。
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是一国的皇后,成亲这么多天,连他的人影都没见过。好不容易借着这送行的场合见他一面,却听他当众宣布临幸了别的女人。这让她如何不难过?
不止是她,两个贵妃的心里也都不是滋味。楚月润只是眼神黯淡地垂着头,并没有过多的表现,可是江玉珠看着郁子宁的背影,眼中已经闪动着凛凛的恨意了!
然而现在心情最糟糕的不是柳婉枼,也不是楚月润和江玉珠,而是银双。
她这个皇帝侄儿一句话,就把一个好好的计划破坏殆尽,让她怒火中烧!
“皇上,你跟我到慈瀚宫来!”她面寒如霜。
百里川眉头皱得更紧了些,“朕还有政务要处理……”
“缨儿,请皇上到慈瀚宫来!”银双不给他推脱的机会,吩咐着缨儿。
缨儿应了走到百里川身边,面无表情地道:“皇上,请您随奴婢去慈瀚宫吧!”
百里川知道她这请的含义,如果他不去,她就要用强了,当着这么多人,他还想要脸面。冷哼一声,跟了上来。
“皇上,你简直是胡闹!”一进慈瀚宫,银双便怒斥道。
百里川冷笑起来,“皇姑母不是也知道吗?朕的确临幸了她,难道说实话也叫胡闹吗?”
“你……”银双被他顶撞得一时语噎,继而怒不可遏,“实话?好一个实话!正因为你的实话,那丫头去不成西隅,你的江山也快要保不住了!”
百里川愣了一愣,疑惑地盯着银双,“皇姑母,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血玉……
“什么意思?就是你听到的意思!”银双冷哼,“我说你的江山快要保不住了,你这个皇上快要做不成了!”
“不是,我不是问这个!”百里川急急地问道,“你刚才说她去不成西隅,江山就要保不住了,这是怎么回事?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
冷战了好几天,姑侄之间终于有了些原来的样子,银双火气不觉消了一些,缓和了语气,“这件事情我一直都没告诉你,怕你知道了之后会想些没用的。不过你迟早还是要知道的,我就告诉你吧!”
“到底是什么事?”百里川语气愈发急迫了。
“你可还记得先皇的玉玺?”银双不答反问。
“玉玺?”百里川想了一下,“皇祖父的玉玺不是已经摔碎了吗?”
银双摇了摇头,“其实并没有摔碎!”
“啊?”百里川吃惊不已,“那那个在朝堂上摔碎的玉玺是怎么回事?”
“那个是假的!”
“假的?不可能啊!”百里川不相信,“先皇的玉玺是用罕见的血玉所制,几位大人当场验看过的,那的确是血玉……”
“是,那是血玉没错,可并不是先皇玉玺的血玉,而是莫嫣皇后凤印的血玉!”
“啊?”百里川愈发惊讶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莫嫣皇后入宫之后,先皇独宠于她,为了彰显她的尊贵,特地寻了一块血玉,准备为她制成凤印,以示夫妻无间。没想到她却做出那样的事……”
提到那件事,银双的脸色又寒冷了起来,沉默了半晌,才又接着说下去,“莫嫣皇后死后,先皇悲痛欲绝,便把那尚刻了一半的凤印封存了起来。
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很少,我也是偶然间见父皇拿出来过一次,才知道的。
先皇驾崩之后,把皇位传给了你,可是玉玺却不见了。我派人四下寻找,终究还是没有找到,无奈之下,只好将那凤印取了来,仿制成先皇玉玺的模样。但那毕竟不是真的玉玺,很容易被人看出来。
所以我暗中命人将那玉玺加热,使其质地松散,然后命小凌子故意摔倒……”
“什么?!”百里川蓦地变了脸色,“这么说小凌子的死……”
请皇姑母不要再自作主张!
银双点了点头,“并不是他的过失,是我吩咐他那么做的,他也愿意为了你而死!”
“皇姑母,你……”百里川痛心疾首,小凌子和小榛子一样,都是从小陪伴在他身边,跟他一起长大的,三人情同手足。
之前他一直都搞不懂,像小凌子那样武功高强,心思缜密的人,怎么会不小心摔倒,摔碎了先皇的玉玺呢?
原来这一切都是皇姑母一手策划的!
原来小凌子是为了他而死的!
“你想怪我就怪我吧!”银双看着他痛怒交织的眼睛,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如果我当时不那么做,那些大臣们定然不会善罢甘休,你可能就坐不上这个皇位了!”
怒火在心头蒸腾,百里川将拳头握紧了再握紧,终究还是隐忍未发,“那么,那个真正的玉玺……莫非是在西隅国吗?”
“嗯!”银双点了点头,“虽然不是很确定,但是十之八九是在金屏手里没错了。”
“那么那个女贼去西隅国,是不是也跟玉玺有关?”
“没错,是我让她去西隅国追查玉玺的下落。本来一切都安排好了,可是你却跑出来横插一脚,把我的计划全都打破了!”说到这个银双火气又上来了,“你知不知道,如果那玉玺流传出来,会是什么后果?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懂事……”
“我知道我是任性了些,冲动了些,从今天开始,我会学着稳重,学着懂事,所以……”百里川沉沉地看了银双一眼,“从今以后,请皇姑母不要再自作主张,差遣我身边的人去做什么危险的事情了!”
银双吃惊地望着他,“皇上,你这是……”
“玉玺的事情我会想办法解决,皇姑母不用操心了!”百里川冷冷地扔下一句话,起身出门去了。
银双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后,才收了诧异的神情,“这孩子今天是怎么了?”
缨儿目光闪了闪,“皇上好像长大了些!”
“但愿吧!”银双也不知道是感慨还是叹息,“对了,穆娅怎么样了?”
对不起……
“已经安置到偏殿了!”缨儿答。
银双点了点头,“嗯,好好照看她。如今我们已经失去了眼线,这个筹码可千万不要出差错啊!”
“奴婢明白!”
“大人,你……没事吧?”小玉有些担忧地问道。
自从回到轻涟斋,郁子宁就那样呆呆地坐着,不动也不说话,眼神迷离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没事!”郁子宁回神,对小玉宽慰地笑了一下。
虽然当众受到那样的侮辱,可是她心情却出奇的平静,因平静而安逸。这种感觉真是久违了!
自从她答应银双去西隅之后,心绪一直莫名地烦乱着,无论她怎么调节,都无法平复。整个人都浮躁起来,就像是无根之萍,找不到落脚的地方。
现在终于踏实了下来!
“大人,你以后可怎么办啊?”小玉脸上是满满的焦虑。
郁子宁知道小玉在担心什么,皇上当众宣布临幸了她,如果她不做嫔妃,以后在宫里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没关系,顺其自然吧!”她淡淡地一笑。她想明白了,世事难测,冥冥中自有天意,徒然担忧也没用,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奴婢见过皇上……”
“见过皇上……”
正说着,门外接二连三地传来见礼之声,还不等郁子宁反应过来,门就被砰地一声推开了,百里川一脚闯了进来,伴着一身浓重的酒气。
身后跟着一脸无奈的小榛子。
小玉赶忙起身来见礼,“奴婢见……”
话还没说完,就被百里川伸手拨到一边去了。
他踉踉跄跄地走到郁子宁跟前,醉眼朦胧地盯着她。
郁子宁还是第一次看他喝醉的模样,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起来,刚要开口说话,就被他整个提了起来,结结实实地抱进了怀里。
郁子宁对他这些举动已经多少有了些免疫力,冷笑起来,“这次又要借酒装疯了吗?”
“对不起……”百里川将头埋进她的肩窝,呢喃着,声音那样哀伤。
郁子宁不觉怔住了,她是不是听错了?这个人竟然在跟她说对不起!
“对不起,子宁,对不起……”
这次她听清了,他不止说了对不起,还叫了她的名字……
(今天更完)
你就那么恨朕吗?
“郁彤史,你来了!”小榛子看到郁子宁,赶忙上前招呼,“快进去吧,皇上还等着你呢!”
郁子宁点了点头,跟小榛子一道进门来。
“皇上,郁彤史来了!”
百里川背手立在窗边想着什么,听到小榛子的通禀,转过身来。
“朕找你来,是有件事情想听听你的意见!”
郁子宁见他凝着脸色,少见的郑重,心中微诧,“好!”
“朕当众宣布临幸过你,若是不给你个名分,怕是难堵悠悠众口。如果你愿意,上次的圣旨还有效……”
“皇上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不想做嫔妃!”
百里川愣了一下,“莫非你想做皇后?”
“皇上误会了,我对哪一个位置都没兴趣!”他这跟银双类似的腔调,让郁子宁心中有些不是滋味,“我说过了,那件事情权当没发生过。别人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去吧,时间会冲淡一切的!”
“为什么?”百里川有些急了,“你已经去不成西隅了,也不用为朕查找玉玺的下落了……”
“皇上又误会了!”郁子宁提高一点声音打断他的话,“我答应去西隅并不是为了皇上,而是为了公主提出的条件!”
百里川眼神黯淡了一下,“条件?是什么条件?”
“公主答应我办完那件事情,放我出宫,并且许诺,永远不让我跟皇室扯上任何关系!”
出宫,永远不跟皇室扯上关系……她这话如同一根针,刺进了百里川的心里,“你就那么恨朕吗?”他忍不住吼了起来。
郁子宁怔了一下,微微地摇了摇头,“我并不恨皇上!”
“你撒谎!”百里川奔过来,双手抓住她的肩,“你告诉朕,你为什么这么恨朕?”
郁子宁微微地眯起眼睛……
“不许逃避,看着朕!”他直直地看进她的眼眸,“在白石山的时候,你得知朕的身份,恨不得立刻杀了朕,为什么?朕到底对你做过什么,让你到现在都无法释怀?”
郁子宁不知道她的前身跟百里川有什么过节,更没有想到百里川会为那件事情介怀至今。不过,也许这是斩断她和他之间这微妙牵绊的利刃……
我说我恨你!
虽然一直不想承认,可是她毕竟不是情窦初开的懵懂少女,自然明白自己这段时间心绪反常的原因。
但凡女人,都向往一个成熟稳重的男人,她也不例外,她从来不认为百里川会是自己喜欢的类型,然而他却横冲直撞,一脚踏进了她心里,这让她始料未及。
以前她尚自能逃避,能欺骗自己,可是他酒醉后的一个拥抱,一句对不起和一声子宁,让她怦然心动,避无可避。
她并不怕爱,只是她很清楚,这个人是她爱不起的,而他也给不起她所要的爱!
她和他注定有缘无分!
“说话,到底是什么?”百里川不谙她心里萦绕的思绪,一味地追问着。
郁子宁抬起眼眸,与他对视着,“皇上不必知道那是什么,只要知道我恨你就可以了!”
“你说什么?”百里川霍然张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刚才说了什么?”
“我说我恨你!”郁子宁字字清晰地说道,“我不想跟你有任何联系,所以不要再提临幸和封妃的事情了。用那种方式救了你,是我有生以来犯下的最大的错误,我后悔莫及!”
百里川张大的眼睛慢慢恢复成了原样,眸子失去了光华,他颓然地松开了手,“是吗?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他悲怆的声音让郁子宁心头大痛,不忍再看他的表情,转身离去了。
“郁……”小榛子想要劝阻,却又止住了。
他记得,昨天晚上,皇上喝酒悼念小凌子,提到郁彤史是为了帮他找回玉玺才要跟穆赫回西隅的事情,为自己对她做过的种种痛心疾首的同时,又露出那样欣喜的表情。
他知道皇上喜欢郁彤史,很早之前就发现了!
他本以为误会解除,这两个人之间会有好结果,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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