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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怜黛心玉娇溶-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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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来回我们。”

“紫鹃姐姐……”素心欲言又止,毕竟姑娘家,很多话难以出口。回头看了看卧室的房门,素心终于想起一事,于是把手中的托盘交给紫鹃,自己抬脚往外走去。

“哎——这么晚了,你做什么去?”紫鹃不解,但不敢大声,恐惊醒了屋里的沉睡的主子。

“我去找云太医,去去就来。”素心止步,回头轻声说了一句,见紫鹃不再多问,便转身跑了。

云轻庐刚沐浴完,换了衣服准备睡下,小杨子却进来回道:“大人,素心姑娘求见。”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叫她明天再来。”云轻庐知道这是王府,一些不合规矩的事情,还是懂的避讳的。

“云大人倒是放心!明儿再来,难道不怕出事吗?”素心一脚踏进屋门,急乎乎的说道。

“又能有什么事?”云轻庐有些头大,怎么这些女孩子们在王府呆久了都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王爷身上的……药,到底解了没有?”

“你问这个做什么?”云轻庐有些气恼,闹了一个晚上了,还不让好好睡觉,这死丫头,真是反了。

“云大人!万一王爷再……”

“你这么不相信本大人的医术?”云轻庐不屑的看了素心一眼,死丫头没我你早死了,这会儿到来质疑我的医术,若是连个破春药都解不了,我云轻庐如何做天下第一名医?

“不是不相信,可刚才大人不还是跟王妃说……”

“我跟王妃说?说什么了?你确定是我跟王妃说的,不是王爷说的?”云轻庐好笑的看着素心,看来这丫头该回医馆住些日子了,呆在水溶的身边,竟学了些什么乌七八糟的东西?

“呃……”素心终于明白,原来是王爷说的,云大人抑制了药性,要分十日天慢慢消除,还要让王妃努力……原来只是王爷说的……

“明白了?明白了就出去,我要睡觉了。”

“可是你好像也说了……”

“嗯,我是添油加醋了一把,你要知道,王爷这次为了王妃,做了一个是男人就不会做的决定,王妃不也该好好补偿王爷一下吗?”云轻庐挑挑眉毛,淡淡一笑,心中暗暗地笑道:王妃,对不住了,就当下官报复您上次带着人闯我的医馆好了。我云轻庐自问不是什么君子,您日后发现了,也别怪我……

素心恨恨的瞪了云轻庐一眼,转身就走。

“哎!你瞪我做什么?”云轻庐不高兴的拉住素心。

“王妃说得对。”素心回头,看了一眼云轻庐,目光中带着几分桀骜不驯,“你们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呃……”云轻庐愣住,这还是原来那个唯唯诺诺的小丫头吗?

黎明之前,大地处于极度的黑暗之中,所有的生命这一刻都在栖息,连屋门口守夜的婆子也靠在廊檐下打盹,大地都在沉睡,虫儿不鸣,鸟儿不叫,一切都是那样安宁。

水溶就在这安宁的黎明醒来,看着身边熟睡的黛玉,心中漾起一股柔情。她的浓密的睫毛下敛,黑色的蝶翼一般轻颤着,因熟睡而酡红的粉腮,和微闭的红唇,时刻在诱惑着身边这个豹一般的男人。

“玉儿……玉儿?”水溶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然后是耳垂,修长的手指不停地轻抚,揉捏,希望能够用最温柔的方式把她唤醒。

可她依旧熟睡,仿佛沉浸在最美丽的梦中,对他的召唤不闻不问。

水溶无奈,且又口渴的厉害,于是先转身下床,往床边高几上,寻了暖壶来,倒了一杯温水,慢慢喝下。然后留了一口存在口中,又抬脚上床。

轻轻地吻住她,然后把口中温热的带着几丝莲芯子涩涩味道的水慢慢的度入她的口中。

“唔……”黛玉感到有一股清泉扑面而来,凉爽的带着一点莲籽的苦涩清香,正好解了口中的干涩,于是张开小嘴,贪婪的吸允,想要得到更多。

水溶将舌探入她的口中试探的轻碰她的舌尖,尝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然后撩拨似的卷起她的舌尖,在她的唇腔里来回搅动,邀她共舞。

“啊?——”黛玉惊醒,不敢相信的睁大眼睛,看着的在咫尺的俊颜,感受到他火热湿润的唇与自己纠缠。而水溶则趁她发愣之时,加深了这个吻。

黛玉回过神来,想推开他,但他的胸膛如钢铁般坚硬,根本不受她影响。

水溶一只手匝紧黛玉的纤腰,一手托住她的后颈,加深了这个吻。刚开始只是温柔的邀请,后来慢慢变得激烈,他霸道的舌像要宣誓他的主权般,用舌扫过她嘴里的每一寸空间,然后卷起她的丁香小舌,过渡到自己嘴里,反复吸吮、纠缠。黛玉被他吻的全身无力,感觉空气变得稀薄,只能双手紧紧攥住他的衣襟,全身的重量依附在他身上,嘴里因接吻分泌的大量液体顺着她的嘴角缓缓流下……

黛玉觉得一股热流从下腹涌上,心脏跳的又急又快,浑身着火似的燥热——一个硬邦邦的硬物抵在她的小腹上——

在黛玉感觉她马上要因缺氧而亡的时候,水溶终于放开了她,两人都剧烈的喘息着……

水溶看着她被自己吻的红肿的唇,和她因动情而通红的俏脸,用拇指轻抚着她的樱唇。

“恩……真的好甜!”然后凑到她耳边,轻吐着气息,“让人想一尝再尝——”

接着伸舌轻舔了下她白嫩的耳垂儿,感到她全身一震,然后枕着她的肩膀低低的笑起来!

“是不是药性又要发作了?”黛玉紧紧的看着他,身子不自觉地往后退,试图离他远一些,更远一些。

“唔,是啊,为夫好难受……”水溶无力的躺在那里,两股相克的药力的确让他全身乏力,可偏偏有一个地方,仿佛充满了无限的力量。

“那……不如……”

“玉儿,《倚红阁秘籍》你看了几遍了,想玉儿如此冰雪聪明的人,不用为夫说很多吧?快点,为夫可受不了了。不然你先那根绳子把为夫绑起来,不然一会儿药力上来,为夫可不敢保证……”

“好了,你别说了。”黛玉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满脸通红,一点点的挪到水溶身边,哆嗦着双手,慢慢的解开他的衣带。胯下某个地方,早就撑起了小帐篷,黛玉的手在无意间碰到那里的时候,水溶都会咬着牙,嘶嘶的喘气。

“玉儿!”水溶猛然叫了一声,把黛玉吓了一跳,原来伸出去的双手停在半空,转过红霞般灿烂的小脸,看着水溶咽了口唾沫。

“王爷,怎么了?”

“你……好吧,快点,为夫真的受不了了。”

“嗯,好……”她的一双柔若无骨的小手终于握着他的昂扬,仅仅是这轻轻地一握,便让他闷哼一声,胸中的火热涨到了极限。

“玉儿……你动一下……”

“玉儿,快一点儿……”

“玉儿……”

“不要吵了,你自己不会来吗?”女人不满的啐了男人一声。

“玉儿……这是你的事情啊,怎么能叫为夫自己来?”男人相当委屈。

“这……原就是你的事情。”

“玉儿,要不,还是让为夫进去一下,如何?”

“想都别想!”女人也有了火气。

……

室内男人的粗重的呼吸和含糊的低吼混杂着小女人不满的轻叱,一直延续来天光大亮方才停息。黛玉无力的倒在床上,合着眼睛休息,一双小手早就累到麻木,长这么大她也没有这般劳累过。而身边的男人依然昂扬着,似乎在不满的抗议。

“玉儿……”

“叫云轻庐来,给王爷施针。”黛玉翻身起床,便去找衣衫披在身上。

“奥!你不如直接杀了为夫……”水溶把她拖回来,摁在怀中。

……

带着从未展现过的温柔,水溶仔细地将黛玉腿间的湿黏的液体擦拭干净,然后将自己也清理干净,将石榴红的汗巾子丢到一边,跟着侧卧在她身边,盯着她美丽的容颜。

看着他饱满圆润的光滑额头,挺俏的小鼻子,红艳柔软的丰唇,忍不住心中搔痒,俯下头,将薄唇覆盖在她丰软的唇上,含住她的下唇,反复吸吮她的柔软。舔洗过她的双唇后,他将舌探进她湿润的口中,灵活地在其间翻转搅弄,舔弄她的小舌,恣意品味她口中的湿热和香甜。

稍微餍足后,他将唇舌抽离她的湿软,满意的看到她的唇瓣被他滋润成殷红佳人欲滴的嫣红瑰丽。

黛玉再次醒来,发现身边已经没了水溶的身影,薄被已经微凉,可见人早就离开。心头一阵怅然若失,动了动身子,还好,他总算知道节制,身上没有不适的感觉。

“来人!”黛玉慵懒的坐起,看看外边光影交叠,时辰不早,怎么这些死丫头连个人影儿也没有?

“主子醒了?”紫鹃和晴雯相继进屋,看着黛玉已经坐起身来,忙上前来服侍穿衣。

披上单薄的衣衫,黛玉转身下床,床前脚踏上放着一双平金绣花的鞋子,重重瓣瓣的金线绣莲花,戒备的裸足踏上去,足踝透出瓷一样的细腻白皙,宛如夏末的新藕,鲜嫩清香。

“王爷去了云轻庐那里?”黛玉轻声问道。

“前面有人回话,说皇上诏王爷入宫,有要事相商,奴婢想,王爷定是进宫去了。王爷临走时叫奴婢们不要惊扰了王妃,说王妃昨晚轻了一晚上,今儿必得睡个好觉方可。”晴雯嘴上伶俐的很,一边给黛玉系衣带,一边说道。

“嗯,他走的时候……没什么事吧?”黛玉有点担忧,依着云轻庐昨晚的话,他体内的药性应该没有全解,就这样进宫,会不会有事呢?

“王爷看上去好了很多,应该无事。主子不用担心,一切有云太医在呢,这世上,还有他解不了的毒?”素心从外边进来,听黛玉问的话,立刻接上话茬。

“呃!”黛玉心中一动,这话倒是,云轻庐号称天下第一名医,如何连春药这种下作的毒都解不了?可见昨晚他们是串通了起来,骗自己的!

“主子,用早饭吧?”紫鹃轻声问道。

“用饭。”黛玉轻叹一声,不待晴雯把发髻绾好,便所手中的菱花镜入到一边。

晴雯一愣,看了看边上的紫鹃。紫鹃摇头,表示自己也摸不准黛玉为何生气。

简单的梳了头,只用一根长簪把发鬐别住。晴雯轻声的说道:“主子,好了。”

黛玉便起身,自往饭桌前坐下,小丫头们那副传了饭来,黛玉有一搭无一搭的吃了半天,终究没把那一碗粥吃完,最后实在没了心思,便把粥碗一推,转身又去床上睡下。

这一觉竟然睡得极好,本来时竟然过了午饭时分,唯见窗隙日影静移,照着案几上瓶中一捧玉簪花,洁白挺直如玉,香远宜清。她拈起一枝共来,柔软的花瓣拂过脸侧,令人神思迷离。窗上凹凸的花纹透过薄薄的衣衫,硌在手臂上,细而密的缠枝图案,枝枝叶叶蔓宛生姿,翠荫浓华深处隐约传来蝉声。

水溶还没有回来,紫鹃等人见黛玉睡醒,又忙忙的进来伺候。

黛玉心中的气已经平复了不少。简单的梳妆毕对紫鹃说了一声:“不饿,出去走走,回来直接用晚饭。”便拿着扇子摇曳出门。

“主子,您去哪儿,奴婢扶着您。”素心忙跟上黛玉的脚步,扶着她慢慢的出云水居的院门。

“去青云轩瞧瞧子詹他们,书读的怎么样了。”黛玉出门后沿着蜿蜒的流云溪,往青云轩的方向走去。

蝶语轻歌 第21章 私语浓浓暮色里

终于到了贾母的葬礼,其实按照程序,还要等几天的。可是如今暑热的天,贾府的人也懒得照应着这些事情,京中的合得来的亲朋好友都吊唁过了之后,他们便安排丧礼,要把老太太的棺椁运到城外的铁槛寺去。

黛玉得到消息,是贾母葬礼的头一天。此时黛玉正在太妃屋里和秋茉一起说闲话,听了这个,黛玉便有些恹恹的。

“如今天热,嫂子又怀着身孕,论理这样的白事还是不去罢了。”秋茉看看太妃的脸,试探的问道。

“嗯,应该计较这些,可她是玉儿唯一的亲戚,若是不去,反倒叫人家说咱们没有人情味,瞧不起人家,索性玉儿的脸上也没什么光彩。”太妃略一沉思,又问黛玉:“让溶儿去路祭一下罢了?”

“嗯,原来曾经跟王爷说过此事,也是要这样的。”黛玉点点头,只是水溶这两天忙得很,不知明天有没有时间去。

“好,那就这样安排了。”太妃点点头,又说了几句闲话,便让黛玉回去休息,总归天还是很热,身子要紧。

晚间水溶回来,黛玉同他说起此事,水溶一怔,拉过黛玉的手,轻声说道:“他们似乎把日期提前了,我怎么算着也要一个月的时间,怎么这么急?”

“撑着也是花银子,想来他们已经不愿意撑着了。”黛玉笑笑,那些人的心思,不用猜也知道。

“嗯,明天正好要出城去,玉儿,你要跟为夫一道去。”

“出城?”黛玉惊讶的看着水溶,和他对视的一瞬间,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高兴地扑到他的怀里,轻声笑道:“王爷同意我去见那个人?”

“嗯,你不就是要见那个比落花还美的人吗?”水溶捏捏黛玉的脸蛋儿,故作生气的样子看着她兴奋的笑容。

“唔,妾身才懒得管他美不美。”黛玉一撅小嘴,抬手拧住水溶的腮,手上用力,“你个大醋坛子,明明你自己身边那些坏女人一个接着一个,还来说我。”

“唔!痛啊!”水溶龇牙咧嘴的求饶,“王妃饶命,那些坏女人一个个都打发了,如今本王身边只有一个女人啦。”

“真的?”黛玉挑着眉毛笑问。

“自然是真的。玉儿这般强悍之人,哪个还敢在老虎嘴里拔牙?”水溶嬉笑。

“什么叫‘老虎嘴里拔牙’?王爷倒是说清楚,谁是老虎了?”黛玉不依,又作势拧他。

“为夫错了,没有老虎,没有老虎。”水溶自觉失言,一提老虎,又想起陈氏那个该死的贱人来。

“怎么,一提老虎,王爷的颜色都变了?”黛玉见水溶急着改口,脸色都变了,便住了手。

“谈虎色变嘛。”水溶笑着岔开话,不待黛玉说话,又道:“原想着明儿没有个借口带你出门呢,正好有荣国府这件事儿,玉儿可以跟为夫一起出去,晚上见面,明晚咱们去住郊外的别院。那儿凉快,玉儿还没去过呢。”水溶说着,伸手拿起茶盏来喝水,喝了一半,又给黛玉喝。

“我不要。”黛玉推开水溶的手,奇怪的问道:“好好的,怎么非要晚上见?弄得这么神秘,这人到底是人是鬼?”

“别说,上次为夫都没看见他人,只跟着他的下属去见李辉了。今儿说是有重要的事情,非要见玉儿。”

“见我?”黛玉更加疑惑。

“嗯,不然你以为为夫愿意你去冒险啊?”

“那王爷刚才还说,借着这事儿跟我赔罪,原来又是哄我。你们男人的嘴里,十句话倒是有八句不是真的。”黛玉推开水溶,从他腿上起身,转身自去凉榻上坐下。

“玉儿,为夫若不是为了让你高兴,凭他是个落花公子,那岂是想见我的王妃就能见的吗?还跟为夫斗气啊?”水溶笑着,哄孩子一般又靠在她身边坐下。

黛玉听了这话,方暗暗点头,这倒是真的,凭着水溶的脾性,若不是自己一再要说去见这个传说中比落花还美的人,只怕他是不会答应自己去的。

“好了,不生气了?为夫如今身体还虚弱着呢,你可不能再跟为夫怄气了。”

“既然身子虚弱,就好好地静养,晚上睡东里间去,别在我跟前晃悠。”黛玉瞥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

“那可不行,为夫这次跟往日不同,少了玉儿在身边,只怕是睡不着觉的。”水溶连连摇头,一只手又不自觉的搭上她的肩膀,一只手摁在她的小腹之上 ,轻轻地,感觉着里面弱弱的跳动。

“能摸到吗?“黛玉看水溶认真的样子,轻声问道。

“能。我儿子的心跳好强。咚咚咚的,等生下来,一定是两个调皮的孩子。”

“你就那么作准是儿子?若是女儿呢?”

“女儿更好,以后我就有三个宝贝了。”

“去!”黛玉羞涩,推开他的手。

水溶不依,顺势起身,蹲在地上,把脸贴在她的小腹上,侧耳倾听。

“好了。别闹了。”黛玉抬手,把水溶拉起来,水溶原来不依,因听见外边丫头说了一声:二姑娘三姑娘来了。方站起身来,背对着门口。

“玥儿瑶儿,来,过来。”黛玉微笑着向两个女孩招手,婧玥和婧瑶便笑着进屋,因见水溶在,便规规矩矩的给水溶行礼问安,叫了声:“父王。”

“嗯,你们两个怎么过来了?有事?”水溶徐徐转身,已经换了一副温和慈爱的面容,连黛玉见了都有些惊讶,这家伙变脸也太快了些,刚才还流里流气的,这会儿见到女儿,又打起官腔。

“在青云轩写了一下午的字。因记挂着母妃的身体,所以过来请安。”

“嗯,玥儿和瑶儿都是好孩子,晚上留下来一起用晚饭。”黛玉笑笑,把婧瑶揽在怀里,又把婧玥拉在身边坐下。

婧瑶依偎在黛玉的怀里,竟有些怅然若梦的感觉,黛玉身上特有的清香加上怀孕后身体散发出来的母性的慈爱,连一向理智的婧玥都受到了感染,仿佛真的依偎在自己的母亲身边一样,幸福无比。

“哎哟哟,你们两个女孩子的腿脚比我还快!”外边一声吵嚷,黛玉扑哧一笑,不用猜,外边的人一定是子詹。

婧瑶便有些动摇,从刚才美好的感觉中惊醒,抬头看看一脸欢喜的黛玉,在想自己是不是该从母妃的怀里出来?

黛玉却没有多想,依然揽着婧瑶,对进门的子詹笑道:“瞧你这一脑门子的汗,快去叫莲籽端水来把脸洗洗,那边有冰湃的葡萄,一会儿你们三个去吃。”

“这个时候的葡萄,还酸的很。”子詹说着,转身去莲籽手中的铜盆中洗脸。

“嗯,你尝了我这个葡萄,只怕舍不得放下呢。”黛玉说着,转头叫到素心,“把我的冰碗拿来。”

素心应声,捧了一个大水晶盘子来,里面是碎冰,剥了皮儿的葡萄,还有切成细丁儿的水蜜桃和哈密瓜,雪梨,红绿黄白,隐隐中透着蜜香。

“哇,这个看上去就很好吃,快拿碗来。我要吃一碗。”子詹说着,便先上前去,拿了银质的汤匙,就要先捞一块来吃,却被水溶一把打落。

“哪里还有皇子的样子?”

“唔……”子詹的手吃痛,便不再着急,咧咧嘴笑笑。转身又催促素心。

莲籽早拿了几个水晶小碗来,用大汤匙盛了三碗,给子詹,婧玥和婧瑶每人一碗。

“怎么没有本王的份儿?”水溶眉毛一挑,不悦的看着莲籽。

“呃,王爷也要?”莲籽想到从来不吃甜食的王爷,竟然会要妇孺喜欢的冰碗,于是小声嗫嚅着。

“给他一碗又如何?”黛玉轻笑,像看孩子一般瞥了水溶一眼。这个大男人,只有在自己面前才会表现出软弱的一面,耍耍小无赖。

“王叔,你也爱吃这个?喏,我还要一碗。”子詹已经三下两下吃完了那一点水果,又把小碗递给莲籽。

“不行。明儿再吃吧,这个太凉,吃多了肚子痛,一会儿就吃晚饭了。”黛玉忙出声制止。莲籽因此不敢再给子詹盛。

婧瑶一直在黛玉的怀里,包括吃冰镇的水果都没有离开。一个晚上,婧瑶的心里都像是灌满了蜜水,甜甜的,很幸福。

回房的路上,婧玥看着婧瑶幸福的发红的小脸,忍不住伸手捏了她一下,笑道:“小丫头,你今天是怎么了?这么高兴的样子,姐姐还从来没见过呢。”

“姐姐,我总觉得,母妃对我们是真的好呢。”婧瑶认真的看着婧玥,像是在宣布一件天大的事情。

“母妃对我们本来就很好啊。”婧玥也笑,今晚她也切切实实的感受到了母爱的温暖,依偎在母妃的身边,和父王一起用饭,真的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若是自己的姨娘在天有灵,看到这一幕也该含笑了吧?

“姐姐,母妃刚才说,过几天送我去家庙看姨娘,你说是真的吗?”婧瑶转身开始走路,言语中带着几分不真实的恍惚。

“母妃说话,自然是真的。”

“姐姐,你说,母妃为什么跟别的女人不一样?”

“因为我们是幸运的孩子……”婧玥伸出手,拉住婧瑶的手,自从婧琪被关进佛堂,婧瑶叫婧玥的时候,便不再是‘二姐’,而是‘姐姐’。一字之差,下人们都不觉得怎样,但婧玥的心中,已经品出了婧瑶的心境。

第二日,黛玉要和水溶一起出去,太妃使了徐嬷嬷过来,一再叮嘱,有身孕的人去参加白事,一定要穿朱砂红的中衣,所以黛玉便挑了一件朱砂红绣百子石榴的雪绮罗中衣穿在里面,外边穿了一件月白色绣浅兰花的轻纱褙子,浅蓝色百褶裙,青缎子掐金线绣双蝶的鹿筋底绣鞋。

长长地乌发松散的绾成低垂的发髻。碧玉长簪陪着南洋珠花,让她整个人看上去清雅不凡。

水溶依然是管用的白色锦袍,腰里九孔玲珑玉带缠腰,脚上鹿短靴,因出门有事,所以腰上配了一柄家传短剑。给原本儒雅俊逸的他添了几分逼人的英气。

因为是路祭,所以乘坐的马车也是宝蓝色厚呢车篷,四角吹着素色流苏,只是车顶的滑盖却是杏黄色,其他的礼仪也都是亲王仪仗,气派的很。

马车里面十分的宽敞,丫头们都坐在后面的车里,这里面只有水溶和黛玉二人。车里放了冰盆,厚厚的呢子隔开外边湿热的空气,马车里面凉爽的很。黛玉只拿着扇子静静的坐着,因想到贾母从前对自己的点点滴滴,心情自然也有些沉重。

“玉儿,一会儿咱们悄悄地离开,先去城外的别院,好不好?”水溶见黛玉沉思,便说些不相干的话来绕乱她的思绪。

“嗯,都听王爷的安排。”黛玉淡淡的,转头看着水溶一脸的关切,反而不好意思,便所脚一抬,往后一靠,靠在身后的靠枕上,轻叹一声:“坐车真是累人。”

“嗯,等你把孩子生下来,咱们就改骑马。”水溶笑笑,也靠过去,把她揽进怀里。

“昨儿晚上想着跟王爷说件事情,后来混忘了。妾身相把玥儿和瑶儿都认作嫡女,不知王爷意下如何?”

水溶听了这话,有些惊诧,毕竟黛玉嫁入王府不到一年的光景,如今自己又怀了孩子,不像那些正房妻室常年无子才过继妾室的孩子的样子。于是不解的问道:“我们不是已经有了自己的孩子了吗?”

“可她们两个也是你的孩子,如今她们的姨娘一个没有了,一个住在庵堂里,妾身总觉得,这对她们两个,都是一种伤害。反正两个人都很乖,跟妾身也亲近。不如就认了,以后跟我亲生的一样不分彼此,也算是她们的姨娘了。”黛玉从小没有母亲教导,深知那种无依无靠的滋味,昨晚婧瑶依偎在她的屋里,又让她想起了自己无依无靠的童年。今日又想起贾母活着的时候,自己在她的身边得到的宠爱和受到的委屈,才深深地体会到,下人的眼睛里,嫡庶之分是多么重要。就算自己一直把婧玥和婧瑶两个孩子当亲生的看,若是不给她们嫡女的身份,王府的下人还是会分个三六九等,更何况自己的孩子也快要来到这个世上,她更加不希望孩子们之间,会产生哪些嫌隙,如水溶和水泫那样。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

黛玉慢慢的说出了心中的想法,最后水溶只有紧紧地拥着她,他知道她是为了让孩子们都能快乐的成长,有个美好的未来,他知道,她的决定全都是因为对自己的爱。因为爱,所以包容了他原来的所有。

路祭很简单,不过是在丧礼的队伍路过的地方扎了个路祭棚,准备素菜素酒,对着亡者的棺椁洒酒送行。这些北静王府的下人早就打点妥当。黛玉自然不能露面,不过是躲在后面的马车里,等水溶这边完了事,跟他一起出城而已。

水溶再次见到一身素服的宝玉,只是时过境迁,人不再是当年如宝似玉的模样,如今的宝玉,脸上已经有了几分沧桑。因为是来给王爷磕头,所以身上的孝袍已经除去,素服不是新的,全身上下一色都是半新不旧的素衣。如今贾府的日子,由此可见一斑。

不过是些客气话, 宝玉面对水溶,也没有多少话可说,况且又是这种情形之下。

黛玉躲在车里,透过车窗的湘帘,看着外边和水溶说话的宝玉,心中也升起无限凄凉,前些日子已经把探春的消息通过紫鹃的堂兄透漏给他,不知对他们来说,有没有用。只是往事沧桑,世事多变,很多事情黛玉也是无能为力罢了。

水溶和宝玉说了几句场面上的话,又请丧队先行,看着他们走远,方转身上车,跟外边的家人说了一声:“去城外的别院。”便躲进车里不再说话。

车子从另一条路出城,直奔城外的别院。

对于别院,黛玉原来只在帐本上了解过,后来潘姨娘在这里住了些日子。到底黛玉是第一次来,心中未免也有几分惊奇。

这是一座并不是很大的庄园,但环境优雅,碧荫繁花,王府花园更多了几分自然之色。

因为是当年老王爷避暑用的园子,所以这里依然是以水景为主,人工开凿了一条河,引得一脉碧绿的泉水入园,在园子的中心形成一个人工湖,围着湖水依势造景,亭台轩榭倒是更具风情。

因一路坐车,水溶怕黛玉在车上坐的时间久,怕颠簸的骨头疼,下车后便安排下人扶她去安排好的房舍休息。

直到黄昏时分,外边的暑气都退了下去,黛玉方换了衣裳,从屋子里出来,随处走走。

水溶正在湖边听随身来的家人回说什么事情。另一侧站着林央。见黛玉过来,水溶只轻轻一笑,摆摆手让家人下去,林央便上前来给黛玉请安。

“跟着王爷,学到不少东西吧?”黛玉手执纨扇,轻声笑道。

“王爷博古通今,乃旷世奇才,奴才也不过是学到些皮毛而已。”林央忙回道。

“瞧你,倒是会说话,学到皮毛也不错,绾苏楼的生意如今算是走上正轨了,你才有空闲跟着王爷四处走走。这也是极难得的。”

“罢了,你们主仆一见面,就说个没完没了,等你身子恢复了,这些事情原还是你的,为夫不过是暂时替你管着罢了,还不放心?”水溶笑着直到黛玉身边,抬手揽住她的腰。林央见了,忙低着头走开。

“玉儿,看——喜欢吗?”水溶带着黛玉慢慢的爬上一道慢坡,借着坡势往下看去,之间碧波万顷,映在灿烂的晚霞下,波光嶙刚犹如万条金龙在池中舞动,湖面的碧波上,只有不到三分之一的荷叶,偶成一簇簇的,分散在湖面的各处,然却恰到好处似的。点缀了平静的湖面。微风吹送。只见翠叶翻飞,婷婷如盖。翠绿的边沿也镶上了道道金光,这情景似幻,直看得她痴了一般。

她微微笑着,颊上浅浅梨涡忽现,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仿佛西风吹过芙蓉,露出疏疏密密的荷蕊。过了半晌才轻声说道:“好看。”

“玉儿,你知道这湖叫什么名字吗?”水溶从她身后环住她,山坡上风势较大,他雪白的衣襟和她紫色的轻纱纠缠在一起,飒飒作响。

荷的香气似有若无,夕阳西下,荷塘里缭绕着淡淡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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