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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血怒拳分身人-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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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学猪叫(可参考现在的领导)。人们说不清为什么会凭一种对声音的感觉去判断一个人,于是把这种感觉归入“直觉”一类。

陈进生并不需要学这些古代知人识人的神秘术,因为他可以从梦里很直观的认识一个人。

人本没有一定的性格,但是却有一定的经历,经历给了他们经验,让他们有了区别于别人的不同的处世方式。

“连声音也变了,你二十岁的时候,在那家加油站的快餐部里吃土豆泥蘸牛排时,说话的声音可比现在好听得多。”陈进生慢慢地转过身,对着屋后拐角处的黑暗中,灯光照不到这屋后,但陈进生在黑暗中站得久了,依稀能看见大卫那苍白的脸色。

“不……不可能!”大卫睁大了惊恐的眼睛,此时,他仿佛看到了这世界上最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听到了这世界上最不可能从别人口中说出的话。

大卫已经很久没有感觉到恐惧了。

二十年前,他看见那名剩下的匪徒走向洗手间的时候,心里曾经感到过莫名的恐惧。自那以后,他认为世上的人都是虚伪而自私的,就像那些给匪徒告密,出卖自己妻子的人一样,他在杀死那些给匪徒指路告密的人之后,彻底变成了一头杀人的凶兽。他为自己妻子的遭遇而感到愤怒,他为自己勤勉的态度却换来这样一个结局而感到不平,他迁怒于整个社会,他对世上的人充满了仇恨,于是开始胡乱的杀人。凭着自己对警察办案的了解,以及他仿佛天生的犯罪天赋,他变成了一头潜伏在黑暗中的凶兽,游历在社会和城市的边缘,给人们带来无尽的恐惧,而他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尝到恐惧的滋味了。

可是现在,他又体会到了恐惧的感觉,就像一个活了几十年的人突然间发觉自己的一言一行都被别人记录着的时候一样。

大卫端着枪从屋角的黑暗中走出,来到房子后门外树木稍微稀疏的地方,苍白而多毛的手有些颤抖,麻木而跨着的脸颊也有些颤抖,一双眼深深地看着陈进生。

大卫还是和第一次见到时一样,脸微微有些肨,表面上看去有一种中年人特有的冷静与沉稳,却偏偏留着一头油亮的棕色长发,像是一个艺术家,只是一双空洞的眼神幽幽地透着残忍,隐藏起一种平静下的疯狂,让人想起海水中隐隐沉浮的鲨鱼的眼睛。

此时,他被陈进生的话语刺激,深渊一般的眼神变得有些波涛暗涌。大卫颤抖着脸颊上麻木的肥肉,如一潭死水般的眼神泛起微微的波澜,紧紧握着手中的来福枪,心里不停的想着:他怎么会知道我以前的事情?难道刚才我在梦里见到的是他的本人?

谢宇宙猥琐的念头又涌了上来,陈进生俊朗的脸上泛起一丝浅浅笑意,衬托着他坚毅阴沉的脸,说不出的妖异,只听陈进生用调侃的语气笑道:“你把杀人当作艺术了?看看你那一头油光可鉴的长发,你以前可不是这样。”

“你……到底是谁?”大卫紧张地向陈进生问道。

“陈进生啊,你刚才在梦里见到我时不是还在喊我的名字吗?”陈进生故作惊异地望着大卫,虽然以目前的距离来说,他根本用不着害怕大卫手里的来福枪,但是他也不想伤了大卫,毕竟在梦中,他对这个可怜人的遭遇有了大致的了解。

陈进生那一半猥琐而又活泼的人格想到了一个更好的解决问题的办法,那就是装神棍,这是对进入别人梦境的异能的灵活运用,他想用进入别人梦境的能力来冒充神仙。

只是他这一句话说出来,等于是承认了他刚才进入了大卫的梦中。

虽然不是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但好歹也是大卫活了大半辈子的现实世界,骤然间听闻如此诡异的事情,饶是他向来胆大,也觉得周围夜色袭人,背后凉风飕飕。

“啊!”大卫一声惊呼,心想这面前的中国人到底是人还是鬼?如临大敌地举起枪,有些紧张地对着陈进生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天神?还是魔鬼?”

看着大卫惊恐万分的样子,陈进生只怕一说自己是天神或魔鬼,对方立刻就会在自己身上开一枪,看能不能打个洞,以检测自己这话的真实性。于是不得不打消了说自己是宙斯之子的冲动,向大卫说道:“不,我不是神,我只是上天派到人间的使者,惩恶扬善,主持正义。你或许没有听过,但是我能帮助你。”猥琐的人格信口一番胡诌,然后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抵御那一阵一阵的鸡皮疙瘩带来的恶寒。

“帮我?”大卫对陈进生说自己是上天使者的话深信不疑,毕竟能进入自己梦境的人还从来没遇到过。所以他倒没有去想过上天的使者能不能被来福枪打个洞的问题,而是对陈进生的后面一句话十分疑惑:“帮我什么?”

“我是能够进入别人梦境的人,你可以叫我仙,我刚才进入了你的梦,知道了你的过去,我很同情你的遭遇,所以赶过来并不是为了杀你,而是想和你谈谈。”猥琐人格还是忘不了上辈子自己那个叫做“龟仙”的外号,对仙这个称呼情有独钟。

“你能进入别人的梦?”大卫知道这句话问得有点多余,陈进生的异能他刚才已经领教了,但是骤然间遇到这样的事,他一时间也接受不了。

“上天知道你的所作所为,但是他们没有惩罚你的意思,其实活在人世间就是一种惩罚,上天让我来告诉你,叫你以后跟在我身边,做除恶扬善的事情。而且这样,罗拉在天上也会很开心的。”猥琐、活泼、聒噪外加谎话连篇,这一系列光辉品格使得猥琐人格在其他方面毫无建树,但在骗人装神棍上就非常的无敌,同时,造梦也是一把好手。

大卫那深渊一般幽深的眼神终于在一瞬间涌起波澜,麻木残忍的表情在一刹那间崩溃,突然双手一松,任由那把杀人无数的来福枪啪嗒一声掉落在地上,跪倒在地,身体猛地扑前,抱住陈进生的双脚,嚎啕恸哭道:“罗拉,罗拉她还好吗?带我去见她,带我去见她!”

虽然现在是猥琐、聒噪的陈进生,但是仍然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心里没来由的一阵沉重,恢复了冷血与坚毅的性格。

他一伸手,扶起抱着自己的双脚,哭得像一个小孩子一样的大卫,一边硬着头皮说道:“好了,那些地方不是活人去的,我也只是一般的仙,靠着能进入别人梦境的能力,传递和执行着上天的旨意。”

哪知道大卫却紧紧地抓住他的双手,又跪在他面前,一双眼里满含着泪水和真切的希冀,说道:“杀了我!杀了我就能让我见到她了,以前我还不信,可是你的出现让我相信了真的有鬼神的存在,既然罗拉是死后而去的天上,那么杀了我之后,我就能和她团聚了!”

“你……”陈进生心想这人对自己的妻子倒真是一网情深,心里有些后悔编故事骗他,口里却继续胡诌道:“上天的旨意,你不能死。”

“不,我要去见罗拉!”大卫却忽然站直了身子,挥舞着双手,发狂一般向着陈进生咆哮了起来,“我要去见罗拉!她离开我二十年了!她没有我在身边一定会很难过的,她从来都离不开我的……”咆哮又转化成了细细的呜咽,在空寂的夜空里回荡。

这二十年来,罗拉被杀死的场景时时回荡在他的记忆里,甚至梦里。他恨自己为什么看不透世上其他人的虚伪和自私,还傻乎乎地梦想着当一个好警察,费尽心力地去保护那些出卖了罗拉的人,那些自私自利、忘恩负义的人。他杀了那些便利店里给匪徒指路的人,可是那又有什么用呢?蒙面的匪徒带走了其他三名匪徒的尸体,警方找不到任何的线索,那名杀死了罗拉的匪徒至今依然逍遥法外。

大卫忽然不哭了,捂着脸的双手抹开微胖的脸颊上纵横恣肆的泪水,一双湿润的眼睛又恢复了往日的深渊一般的幽深。他慢慢地从地上拾起了来福枪,一边站起来一边语气坚决地说道:“前二十年,我做过很多好事,救过很多人,可这二十年,我却杀了很多人,希望上天能将我的功过相抵。”说完之后,他忽然把枪口掉转,用他那杀人无数的枪对准了自己的喉咙。

“你要干什么?”陈进生猛地前扑,一掌挥出,拍开大卫捉着枪口的手,枪口跟着一歪,朝向了天空。可是大卫死意已决,另一只手已经飞快地抠动了扳机,只听“砰”的一声枪响,霰弹穿越茂密的树林,把头上如盖的樟树树冠轰得一阵震颤,击碎无数香樟的树叶,呼啸着飞向了很远很远的夜空。

陈进生一把抓住大卫的衣领,怒声道:“你不能死,你现在杀人太多,死了只能去地狱,不能去天堂,你根本见不到罗拉!”情急之下也只能用这句话来骗大卫了。

大卫幽深的眼神此时一片茫然,无助地望着陈进生,好一会儿才说道:“就是因为这样,所以上天要让我跟着你去做除恶扬善的事情吗?如果好事做的多了,就能在死后见到罗拉?”

“对了!”神棍一手擦汗,一手在大卫的眼前打了一个响亮的响指:“你很聪明!”

接着大卫又问出一句话,差点让陈进生又擦汗:“东方仙界不是只有阴间吗?也要分天堂和地狱吗?我还只以为西方才有。”

“其实这些都是人世间的传说了,其实都有,只是名字不同而已。语言差异,语言差异。”陈进生害怕他继续问自己一些关于众神的问题,立刻打住道:“我只是一个小仙,传递和执行上天的旨意,上天究竟在宇宙中的什么地方,而地狱又在什么地方,天神和魔鬼是什么样子的,我都一概不知道。”

忽然,溪沟对面丽娜家的花园里一阵人声鼎沸,只听保镖们喊道:“枪声在小溪对面!”

又听到南特的声音道:“快!去看看!”

接着就是汽车发动的声音。

陈进生对大卫道:“有人来了,你还是快走吧。”

大卫摇了摇头:“我……以后怎么和你联系呢?”

陈进生想了想,自己现在拥有三项异能,自愈功能是被动的能力,那就不用说了,而全清立体透视图功能自己已经掌握了用法,只要收缩头皮后面的肌肉,耳朵一动就能刺激大脑,从耳朵中发射出辐射波,探测到周围的环境。

唯有这进入梦境的功能,自己还是琢磨不透,时灵时不灵,不知道该如何运用。

回想自己每次做梦的场景,第一次是在南特的座车上,梦见荆棘山上的电锯杀人狂,那杀人狂托德的住处好像离马路不远。而这一次自己进入大卫的梦里,是在自己的房间里,也是离大卫很近,仿佛这两次做梦都和自己同对象的距离有关。对了!是距离!陈进生忽然想到那辐射波,不是也有一定的观察探测范围吗,自己双耳一动发出辐射波,也就是探测方圆百米范围以内的事物。

对了,这应该还是与辐射波有关,这种辐射波探测事物是在自己的脑海中成像,而自己进入梦境所看到的一切不也是脑海中的图象吗?也就是说当自己睡着的时候,继承了外星生物体特性的大脑开始在梦中发出辐射波,搜索那些暴戾凶残的意识波动,当遇到符合条件(凶残暴戾)的意识波动时,就自动进入对方的梦意识里,这有点像电脑黑客利用具有无线迅驰功能的笔记本电脑,侵入别人网上电脑系统,窥探别人系统中的秘密,窜改别人的系统数据一样。

几辆汽车的灯光,从环山路的拐弯处射了过来。

陈进生吃不准自己的想法对不对,不过有人来了,他也只有急忙地向大卫说道:“有人来了,你先走吧,如果你住在离我两百米之内的地方,我都能进入你的梦里。”

大卫点了点头,拿着枪退入了树林里的黑暗中。

陈进生刚想离开,忽然大卫的声音又从背后黑暗的树林中传了出来:“我能请求你帮我一个忙吗?”

“什么事?”

“下次再进入我的梦中时,请一定帮我把逃走那名匪徒的面巾扯下来,我要找到他!”

☆、第二十八章  从此化作身千亿

……陈进生奇怪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他不明白那猥琐的人格为什么越来越不受控制,再这样下去,他很担心自己会变成人格分裂的状况,两个人格各行其是……

陈进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大卫,这也许就叫做作茧自缚吧?

梦是大脑意识在睡梦中处于休眠状态的时候的无规律运动,对平日里的思维活动的惯性延伸和交错,比如平常对一个人的印象很坏,觉得这个人很刻薄,那么梦里梦到这个人的时候,一般情况下他也会做出很吝啬、刻薄的事情来。

当然,有时候平日里见到了一些细节但是没有注意,在梦中的潜意识里有可能把这些细节分析出来,从而作出一些非常神奇的预见。但是这种情况很少,潜意识本身就是一个不可琢磨的神秘区域。

大卫根本没有见过那歹徒,如何能梦到蒙面的歹徒的样子?如果自己真能在大卫的梦中一把扯下那歹徒的面罩,让大卫见到真凶的庐山真面目,那才真的是见了鬼了。

虽然枪声不是发生在自己家里,但是有了前一次大卫的夜袭的教训,南特还是派了三名保镖过来查看究竟。

夜色的树林中,几个保镖摇晃着手电筒,踩着小碎步,沿着弯曲的小山路,从公路上走了下,电筒光越来越近,陈进生觉得如果自己继续呆在这里可能会解释不清,于是也跟在大卫的身后,隐入了黑暗的树林中。

陈进生跟在大卫的身后,向陡坡下的小溪沟走去。大卫看来是要故技重施坐“滑梯”走了,而自己也要从这边越墙回去。两人即将分道扬镳,陈进生忽然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过来找你了?还拿着枪从侧面翻窗出来伏击我,害得我差点就被你打死。”

大卫一本正经地回答着这个自称是“上天的使者”的人提出的问题:“杀人多的人总是要提防被别人杀,我总习惯带一面反光镜子,在走路和休息的时候随时可以观察周围的环境,刚才睡觉时我在床对面放了一个反光镜,刚好能从镜子里看到窗户外小溪周围的情景,电报山上的路灯要亮一整晚,而这路灯刚好能照见小溪,只要一有人从这条溪沟经过,我都能看见。”虽然看陈进生的眼神还是那样幽深麻木,却再也没有了凶残和冷酷,多了些坦然。

“你真是个犯罪天才!”陈进生郁闷地说到。

两人一起攀上围墙,然后一起探出头去观察了前后左右的环境,两人又一起发力窜上墙头,动作竟然是出奇的一致。只是接下来,一个举着来福枪,顺着墙滑下堡坎,悄无声息地滑入沟里的山溪中,再随着急快的溪流,向山下蜿蜒滑去。另一个一纵身,越过五、六米宽的溪沟,落入对面的花园中。

陈进生悄悄地翻进窗子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回头望去发现刚才和大卫一起谈话时所处的树林里已经到处都闪烁着电筒的光亮。

而且由于两边只隔着一条小溪沟,所以连那边保镖说话的声音都听得清楚。

只听一名保镖说道:“唉?哪儿有人啊?连个鬼影都没有!”

另一人说道:“那你说枪响从哪儿来的?或许是从屋里吧?”

“不是听说这屋没住人吗?”

“是啊!这家主人好像比咱们老板还有钱,全世界都有房子,一年回来不了几次。”

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没精打采地把着手里的电筒光束四处晃,这时突然远处又传来一个声音:“你们快到屋里来!看我发现了什么!”

陈进生好奇地探头出去,茂密的树冠在黑夜中几乎完全阻隔了他的视线,只是隐约看见对面别墅三楼上的一间窗子里电筒光晃动,一个人正在向楼外树林里面的人喊:你们快来!于是楼下的两束电筒光束掉转了头,一晃一晃地向黑漆漆、空洞洞的别墅里跑了过去。

看来刚才的枪声惊动了不少人,不仅南特家的保镖去了、过一会夜间巡逻的警察也去了。全都到了小溪对面那片漆黑的树林里,查探着发出枪声的原因,一时间小溪对面人声嘈杂。

陈进生刚刚把身上的西装脱下来,正准备继续睡觉的时候,他房间的门上响起了“笃笃”的敲门声。

“谁?”

门外响起丽娜清脆的声音:“是我,丽娜,刚才你听到枪声了吗?你还好吧?”

她倒挺关心我的嘛,那猥琐的人格有些得意:“还好……只是想睡……你……想进来吗?你不会是一个人睡不着吧?”陈进生的面孔露出坏坏的笑,连声音竟然也变得有些淫秽。

这不是调戏吗?

我怎么会变成这样了?陈进生奇怪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他不明白那猥琐的人格为什么越来越不受控制,再这样下去,他很担心自己会变成人格分裂,两个人格各行其是。

门外的丽娜听到陈进生说出这样的话,却并没有任何反映,皱起柳眉沉默了一阵,说道:“你没事就好。”然后脚步声渐离渐远,竟然转身走了。

“难道生气了?不是白天还拥抱过吗?”陈进生坐在床上,佝偻着背,傻傻地张着嘴,涎着一张脸,眼神空洞地望着那扇门,一副轻度脑下垂兼色情狂的样子,极端猥琐。

忽然陈进生的背又跟着一直,双肩微微后别,胸膛自然前挺,气神上行,英华贯顶,一脸的英气逼人,双眉微蹙,眼眸不再像刚才一样闪烁,而是凝注在一处,心内神思淡定,自言自语道:“怎么回事?我怎么会这样?难道前世的我和这世的我不能相容?”

是啊,难道前世的我和这世的我不能相容?

陈进生感觉自己这猥琐的念头很奇怪,在自己心里出现过分得意、骄傲、冲动、沮丧等不良情绪的时候,忽然就会冒出来一下,然后马上又缩了回去。

这完全和自己的前世谢宇宙的作风一样,在窗子边朝宿舍楼下过路的女同学大喊一声:“美女!”然后又飞快地缩回去。当然谢宇宙类似这样的举动还有很多,比如看到两个同学在争吵,于是混入观看的人群中,探头探脑地大喊一声:“干脆打一架嘛,对,打一架!”,然后缩头缩脑地躲到别人背后,诸如此类等等等等,实在堪称猥琐男中的不世人才。

陈进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人格分裂,其实自己还是一个人,只不过拥有了两世的记忆,只是这两世的性格取向,思维方式都天差地远。一个是经过千锤百炼,冷静沉稳,淡定从容;另一个完全就是自卑、胆小、慌乱、冲动、自我陶醉等不良情绪的集合。

陈进生这样想着,心里那猥琐的念头却又弱弱的而又无可避免的冒了上来:

“丽娜今天有些反常,怎么什么都没说就走了,她应该不会知道我是人格分裂吧,我都是才发觉呢!是不是……我刚才的语言不得体?以前网上好几个女朋友也都是这样,倒不怕她们和我吵架,就怕她们什么也不说,那代表她们一定是不想理我了?或者是有了新欢,下决心不理我了……丽娜也有新欢?不会吧……难道是邓肯?明天叫大卫去把邓肯那小白脸杀掉,以绝后患!”

“啪!”陈进生一耳光扇在了自己的脸上,脸上的表情又恢复了淡定从容,心里想到:“胡思乱想些什么呀!再这样下去不行,得买些药,或者找医生看一看,也不行啊,如果找医生的话,一定会留下病历线索,让那叫“第九研究所”的神秘外星生物研究机构因此找到我。”

像是有些困了,陈进生闭了一会眼睛,再睁开时,陈进生脸上忽然又换了另一副表情,脑下垂一般的嘴巴微微张开,傻傻地佝偻着,探着头望了望窗外,又看了看房间门脚下的门缝,确认四处无人后,嘴角露出一丝奸笑,自言自语道:“嘿嘿,明天装病,装得可怜点,让丽娜陪我去看医生。”

忽然又用力甩了甩自己的头,像是才睡醒想让自己清醒一下似的,甩完了头之后,又恢复了冷静沉稳的模样。

他忽然觉得心里一阵烦乱,头竟然隐隐地痛了起来,而且越演越烈,忽然挣扎起来,从床上站起身来,来到窗边,希望树林里吹来的风能帮助自己清醒一下混乱的头脑。可是一到窗边,又忍不住探头探脑地四处张望,看能不能爬上三楼丽娜的窗台去。

就这样,陈进生一次又一次不自觉地变幻着脸上的表情和自身的神态,陈进生的身体还是那个身体,英挺剽悍,陈进生的五官还是那五官,俊朗清晰,只是整个人忽然间佝偻着背摸着下巴不断奸笑;忽然间又半张嘴,像缺氧的傻鱼,在黑暗的屋子里睁大了两眼,呆滞地望着天花板傻傻的什么也不做;忽然间又冷静阴沉,理性地思考着自己的状态。他就这样时而自我陶醉,时而自卑绝望,时而又恢复本来状态,认真地思考着当前的情况。

窗外没有月光没有星光,密密匝匝的的树林枝叶,将远处的路灯的金黄的微光漏了几丝进漆黑的屋子里,斑驳地投射在陈进生那不断变幻的怪异的表情和神态上,让陈进生和这屋子里的一切都镀上了一层妖异的气氛。静谧的山林,黑漆漆的屋子,万籁俱静的深夜,所有人都该沉侵在深深的睡眠中的时候,屋子里一张妖异兴奋的脸却在微弱的光亮下,悄无声息地不断地疯狂变化着。如果这时候有人在旁边偷看,那么他一定会被这诡异静默的气氛吓一大跳。

“啪”的一声,陈进生按开了浴洗室的灯,灯光从浴洗室的换气窗里射出,照亮了房子外黑暗森林中的一簇橡皮树枝叶。

陈进生冲到洗手间的洗面盆旁边,拧开水龙头,捧了一捧水洒在脸上,抬头看镜子中的自己,灯光之下看得分明,眼神每眨一下,就会变幻一下,时而清楚坚定,时而闪烁犹疑。看来是真的人格分裂了,一切症状都那么让人绝望,唯一让冷血的陈进生和猥琐的陈进生都感到安慰的是,光头上已经长出了一层浅浅的头发茬。

不行!得去找丽娜!

这个貌似坚定果敢的想法并不是冷血人格的想法,而是猥琐人格想出来的。

找那混血的美女谈谈自己的病情,多么堂而皇之的理由!这么深的夜,她一定穿着睡衣,我敲开她的门,廊道上的灯光从我侧面照进来,哇!好帅,一把把丽娜那只是被一层轻纱裹着的动人身体抱在我的怀里,然后推倒……

不,不能去!她肯定会带我去看医生,如果一接受医生的检查就会留下医疗档案,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这种事情,尤其是这种时候,FBI实验室和那神秘的第九分局的人都不会放过我……

去!

不能去!

一定要去!

绝对不能去!

陈进生感觉到两个念头在脑海中不停地争执,而且越演越烈,就像八卦图里的阴阳二气一样,互相追逐着在脑海中飞速旋转。

这两个念头的纷争就像是一个漩涡,不光是去和不去的问题,包括平时里两种人格的不同认识,不同爱好和取向,全都在这一刹那卷入了这两种念头的争执之中,冷静、冲动,谨慎、自满,自信、自卑,坚定、犹疑,英勇、胆怯,全都加入到两种念头的纷争之中,让那纷争漩涡越来越大,越来越深,旋转也越来越迅速。

陈进生双手抱着头,痛苦地闭上眼睛,再睁开眼睛时,那眼里已经没有了任何神采,而是宇宙一样黑茫茫的一片,如果以前的大卫的眼神让然想到隐藏着危险和恐惧的深渊,那么陈进生此时的眼神,就会让然联想到吞噬一切的黑洞。

他忽然狂躁起来,脚步一碾,身体突然像陀螺一样旋转了起来,双手如同螺旋桨一样在狭小的卫生间里随着身体的旋转四处划斩,长期的练武使他的双臂挥舞起来虎虎生风,“嗤嗤”的刺耳的锐声不绝于耳,钢鞭一样的五指在墙上、门上和洁具柜上留下一道道深深的刮痕,玻璃镜子以及镜子下面漱洗台上的洁具和用品统统被打翻,叮咛哐啷声中,小物品散落满地。

而陈进生居然没有丝毫要停下来的意思,脑海里的意象中,那两个争执的念头像八卦图中的阴阳二气一样越逐越快,争成一团,他的身体也越旋转越快,竟然旋转成了一圈圈旋风一样的黑影,再也看不清他的身体,甚至连那圈影子外沿的手也看不清楚,有的只是一圈圈旋风一样旋转着的影子。

两个念头交替争执,竞相追逐的时候,那冷血的念头终于占了上风,一句冷冷的话语在陈进生脑海中一闪而过:

一切如浮云,来去不操心。自身源自然,生死两肩轻。

一切如浮云,来去不操心。自身源自然,生死两肩轻。

……

放下生死,淡定从容。

陈进生心里悠然产生出一丝空明,他不知道,正是他的这一丝空明挽救了出于精神疯狂边缘的他,却也正是这一丝空明,让他把神思连接到了宇宙深处。他脑海里出现了宇宙:空寂无边,星河璀璨,幽深无限的宇宙。

无比黑暗中,却又有星辉朗朗,无比寂静中,却又有陨雷阵阵。

阴和阳,生和死,光和暗。

仿佛一缕辉煌的光芒,劈开了宇宙腹地深层的黑暗。

仿佛一声铮铮的琴翕,抚过宇宙的颤抖的神髓。

两个争执在一起的意念悠然分了开来,脑海中的宇宙仿佛也分了开来,

陈进生眼中的世界也分开了。

陈进生看到了两个卫生间,两个水龙头,两个洗面盆,甚至被自己打落的一地的物品也都是两个!

更让他惊异的是,镜子中的自己也是两个!

从那团旋风一样旋转的黑影中竟然分出了两个自己!

一样的面容,一样的身体,一样的黑色笔挺的像黑超特警一样的西服。

两个一模一样的陈进生!

(前段时间对不起大家,因为过年事情太多,现在开始更新了,希望大家继续支持哦!)

☆、第二十九章  谋划

无比黑暗中,却又有星辉朗朗,无比寂静中,却又有陨雷阵阵。这便是宇宙。包含万物和生命的宇宙。

然而又是谁?劈出惊天的一刀将这宇宙劈成了两面。

阴和阳,生和死,光和暗,甚至你和我。

为什么会有“我”的存在?

为什么你是你,为什么我是我。

实在无法用语言形容陈进生在分身成两个人时,内心的惊讶与震撼!

洗手间的窗外,黑压压的树影将电报山的夜空遮得所剩无几,外面的夜很深,天上的云层很厚,狭窄的洗手间内,陈进生的心很冷。

两个一摸一样的陈进生在镜子前转过身来,互相对视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像是从小失散而又在茫茫人海中突然相遇的双胞胎兄弟一样。

虽然分裂出两个身体,但是陈进生还是感觉得到了两个身体中意识的强弱区别,其中意识和控制力较强的一具身体可以叫做主体,另一具意识和控制力较弱的身体可以叫做分身。

他感觉主体才是他思考和感知的中心,而分身虽然能做出和主体一样的动作,也具有同样的威力,但是却需要主体的大脑来操控。而且陈进生仿佛感觉到只要主体不受到致命伤害,分身即使受重伤或者消亡都不会影响自己的生命安全。

虽然只是感觉,但陈进生认为他这种感觉应该不会错。

陈进生的整个人的感官慢慢的进入了辐射波扫描状态,不再需要动耳朵,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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