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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剑之杀死那个鱼唇的叽萝-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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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刚说,她看不见……是什么意思。”

☆、103第一百零三章 霜降

叶玑罗:“看到它我就想到了我那离家出走投奔娇嫩美少年的鸡小萌;当年花前月下,我们一起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当时我就说小萌;你愿意一生一世跟着我吗,我还记得它当时的眼睛亮得如同启明星一样,没想到后来百年流转物是鸡非——”

陵越:“前辈,这不是鸡。”

叶玑罗:“有毛有爪子在我看来并没有区别;我们不要流于表象。我已经看出来它有着和我一起转风车的潜力了,你看看这毛,你看看这骨骼;以我学自蓝翔的黄鸡养殖技术看,这绝对是未来的一只大攻鸡。”

陵越:“前辈,这真不是鸡。”

叶玑罗怒道:“我说你这熊孩子怎么这么死板,反正都是禽♂兽何必在意这些小节。”

陵越看着叶禽♂兽良久,默默地抱着师弟离开了。

感觉多说一句话智商就没有了呢→_→

叶玑罗岂是那种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人物,问水诀送出去,又说天墉城凉快准备小住两天。闻此噩耗,紫胤真人当即宣布闭关,余下的事情就苦了陵越。

陵越是个正直友爱的好少年,对叶玑罗一开始是觉得这人韶颜目盲有些可怜,但没过半日就觉得师尊真是英明睿智,尤其不能让叶玑罗危害身心甫受重创且三观正在塑造中的小师弟,她说话简直太魔性了,一旦被她牵住思维,那三观就已经是注定灰飞烟灭的节奏。

好在叶玑罗也不单单是祸害紫胤这一片的,周围没事儿来围观男神的年轻弟子们也纷纷惨遭毒口。

有这样的——

某男弟子在练剑台上练剑,一仰头瞧见一个孤寂若雪的盲女无神地望着悬崖远方,惊为天人,又唯恐其想不开跳崖,因为种马看多了,一时热血上头准备一把拉回失足少女时,惊悚地被盲女像拎鸡小萌似的提起来,让他给自己念了一下午的……高工重口味断袖。

或者这样的——

戒律长老走后门关系收进来个叫陵端的小胖墩,熊孩子本性发作见了叶玑罗嘲笑了一句瞎子,就消失了两天,回来的时候脑袋上已经没有毛了。戒律长老撸袖子怒找茬,竖着进去,横着出来。

后来掌门过来看了两眼,叶玑罗还嘤嘤嘤说你们这群五大三粗的老头子就知道欺负一个死情缘的软妹,大夫说仁家情绪不能波动的啊~你害得仁家情绪波动了啊~仁家要死了啊~仁家做鬼也不放过你们呀qaq!

掌门给师弟点了根蜡烛,扫了扫拂尘说此妖难收,紫胤都镇不住,他来有何用?

无伤通关!普通天墉城!

……师尊还没出关,她这样把掌门长老都得罪光真的好吗。

面对陵越的忧虑,叶玑罗当时呵呵道:一群战五渣,怪我咯。

能与这样的人有故师尊真是深不可测。

眼看着深雪大寒了,叶玑罗还没走,似乎特别喜欢天墉城的落雪,出于群众积愤以及对师弟的思想建设担忧,陵越鼓起勇气问了一句叶前辈没有其他事吗,昆仑的学甚冷,于南方之人久留不宜。

她歪着头想了想说:是有点冷,但我没地方过年。

陵越哑了声……他印象里像他们这样的修道人除了清明重阳这类节日,其余要家人相聚的节日已经不怎么想了,没想到叶玑罗看着飘然世外,还会想着这么一个节日。

随后陵越知道叶玑罗并不是没有亲人,只不过常年在一处世外之地闭关,每次出关不能太久否则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量,也是聚少离多;她朋友也不少,但是知道她目盲的人不多也就不想再出现让他们担心。

不过说到这,她神秘地笑笑说她倒是希望有一个人为她担心,只不过那人多智近乎妖,一度让她觉得这世上没有能让他真正动容的东西。

她并不想谈太多那个人的事情,随后便转移了话题开始抱怨说不能总是叫小师弟小师侄的,给那小孩取个名字吧,正所谓丑名好养活,我看不如就叫叶狗蛋……

叶狗蛋最终没有得逞,大约是师尊听到了陵越的心在重创,赶在年节出关,当下赐名百里屠苏以绝后患。

叶玑罗抗议未果,紫胤拿出了大杀器特效神项链,叶玑罗顿时对百里屠苏这个充满文艺气息的名字表示赞赏,并且在半日之内撤出了天墉城。

肆虐天墉城两个月之久的鸡瘟宣告终结,举城欢庆,紫胤真人的脑残粉又增至新高。

“四处云游,不妨寻个落脚之处。”

“不,我觉得这样很好,至少心里没有牵挂。”

“此去何处?”

“我记得,我欠一个小孩的桂花糕。”

……

有时候你看着薄暮将瞑,就会感觉得到,随着这一日的落下,你的心,就又沉重上了一分。

“华月,你的音错了。”

“平时是不会错的,今日……”

今日不知为何,华月总会觉得,自己的琴弦在哭。

浪潮拍岸声淹没了错音,远远看着那艘小舟的影子消融在夕照中,这世上,已经没有了一个叫唐鸩心的人。

送行的人并不多,只有她一个,大约是因为其他人与之或多或少有些宿怨,道了声别便是了。

“你若想送行,刚才怎么不出现?”

“来了也未必有用。”

华月低头看着琴弦,道:“人间的天比流月城暖上许多,族民适应得不错,阿夜那边也……嗯,他今天还是在问小曦在哪里……”

谈到这个问题,两厢默然。

唐鸩心把沈曦卖到哪里了这个问题大家也都追问了许久,唐鸩心自己也很无奈,她是真的找不到人,虽然看魂牌像是体质一天一天好起来,但不在身边,毕竟是担心。

“待到族民稍定,我会离开此地寻找。”

华月眨眨眼道:“我还以为你会去慢慢回到以前那个谢衣,有点人味比较适合你。阿夜要恢复到以前状态,恐怕要五十年之久,你猜他会不会高兴看到你这个样子继续下去?”

已经慢慢变成了‘别人’的人,并不是说没有存在的意义了。只不过换了一种方式来继续走下去,到现在,这个结果,在他看来本就是奢望。

“此生有谢衣,回护所想,于愿无憾。”

人这一辈子,总会经历悲欢离别,大多时候将情感掩在心底,状似不在意地目送着别人渐行渐远,而自己总在冷月孤悬的夜里,慢慢地怀想着回忆的余温。

银质的面具掩盖住了寡淡的面容。

他叫初七,他没有自我,没有无谓的感情。

……

琴川城郊。

不知道是什么心态还是回到这里来了,也许是欠了那个小孩的桂花糕,也许是心里在等待些什么,有些纷乱的心,在踏过一弯腊梅时,无声凝滞。

杏黄色的袍角,拂在雪地上,似乎是站得太久了,踏在雪上传来细微的响声,每一步,都是深陷。

他还记得那年杏花初上,那么小的一个孩子,从花蹊下跌跌撞撞的跑到他身边,慢慢的,杨柳折腰,乌发依依,眼里有了期待,却未曾哪怕开口拦了他一句,是否愿意放下一切跟我在一起。

人的一生仿佛四季,他早该知道,她将最好的年华用来无尽地等待,从谷雨等到霜降,慢慢地等到了岁月老去,白了头。

是相处得太久了,让他忘了人心终究易折。

叶玑罗看不见什么,那脚步声踏在雪中,落在心上,听得分外清楚,无意识地碰了碰垂落在肩侧的长发,她知道那不再是乌黑的,垂下眼避开那人的视线,撑起伞压低了伞沿。

脚步声稍停,他说:“抱歉。”

“……无妨,心甘情愿。”闭着眼,伞下的女子,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徐徐开口道:“方小公子呢。”

那脚步声还在接近,不同于印象中总是带着温淡梳理的口气,这话语冷静得可怕:“对我,便无甚好说的么。”

“既然他不在,那我就走了,天气凉,你也早点回——”

话未尽,背后就已经重重撞上一株梅树,雪花飘摇,落在眉梢眼底,融化开时就仿佛是一串无心的泪。

叶玑罗感觉得到自己被熟悉而陌生的人密密实实地拥抱着,肩上被深埋着的感觉说不上好,沉寂下来就只感觉得到冰凉的吐息落在脖子上。

相对沉默。

叶玑罗哑声道:“我说我累了,这后半生……就结束了好吗。”

“不。”

“人都说事不过三,你这一世,还有多久?是不是……还要我去看着你走?”

“……不会。”

“可是我等不起了。”

等不起了,是真的不合适,就仿佛夏追逐着冬,遥望时沉迷于彼此所不拥有的风景,最后却只能看着对方随着岁月流去,不再回头。

她突然想起了那一年,他对她说过的,她听到过的,最伤人的情话。

“君生我已老。”

霜降了,她看不到的地方,杏黄的衣衫交映,似乎是当年此时,彼此换了个位置,换了个心。

这一生谎言太多,说了真话,她却未必会信。

☆、104第一百零四章 矫情是病,得治

——我的眼睛不想看见你了;那么是不是喜欢……重要吗。

——你并不不欠我什么,只是我习惯一个人了。

……听到了吗,她不愿意要你了。

憾恨吗,怪谁?让她孑然一身,你自己也不是孑然一身?

弹琴的人在笑,弦割十指;鲜血淋漓,那琴……回以哀鸣。

男人在一片杀伐的惊弦中骤然醒来。

他是巫咸,是幽都的祭司,为镇压焚寂封印而至乌蒙灵谷;与夺剑而来的有心之人鏖战一番后被焚寂爆发之力反噬……

然后,所有的记忆都消失了。

男人按着身子下的软榻起来;这感觉有些奇怪……他记得,他习惯于睡的是那种坚硬冰冷的石床。

不过很快这种违和感就被那阵暴风急雨似的琴声掩盖。

弹奏的应当是古琴这般声音厚重内敛的乐器,本来听久了便心静的琴声,此时无端端透露出一种狂然血腥,像是要毁灭这世上的一切。

男人听得心惊,他本来并不懂琴,但这琴声传达的放肆杀意却是瞬间贯穿了心底。

直觉驱使着他推开门,门口于他而言稀少的茵茵花草并没有更多地转移他的视线,鬼使神差地,顺着琴声源头走过去,却只见到苍木缦回处,观星琴台,是一个面容犹带两分稚嫩的少年人。

那琴声骤然一止,男人一瞬间觉得那少年人仿佛要杀了自己。

短暂的僵硬后,那股架在脖子上的杀意潮水般逝去。

“你是谁?”

沾着血的双手按在琴弦上,颤抖的余音平复后,少年人眼底的杀意退却,轻声道。

“她也便罢了,你也不认得我是谁?”

男人迟疑片刻,道:“是你……救了我?”

稍稍讶异过后,似乎是了然眼前这男人失去了记忆,少年人微微翘起唇角……这男人给了他某种手段的灵感。

“在下欧阳少恭,忝为青玉坛丹芷长老。”

……

琴川,元宵灯节。

“……你不要再抱怨了,你的少恭哥哥被我气走了,暂时不会再回来。”

方小公子觉得一定是姑姑又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居然连少恭哥哥都欺负,憋着个阴云密布的脸。

“我不管,少恭哥哥那么好的人都被你欺负走了,你要负责把他找回来!”

叶玑罗则是随意丢了一片足色的金,在小贩愣愣的目光里摸着自己喜欢的灯笼,听了方小公子的抱怨,眼底几分无奈:“这么喜欢你少恭哥哥,你都不知道他培养你是不是为了让你长大以后当他的绑定奶这种可耻的目的……哎你看这个兔子灯笼好不好看?是不是尾巴上有三个褶的?”

“这是老鼠灯笼……”

“那你给我找个兔子的,要小小的,最好耳朵上点缀着几朵小梅花。”

“你都多大了还喜欢兔子灯笼,隔壁家的小兰花才喜欢。”

“刚刚想起来小时候有个人送我一盏灯笼,让我给弄丢了,感觉挺可惜的。”

小孩子最容易被牵跑话题,方小公子自诩男子汉大丈夫,觉得对眼睛和脑子双重残疾的弱势群体需要抱有涵养,很是尽心地蹲在灯笼摊上和小贩砍价,最终十五个铜板买下了兔子灯笼,一边教训叶玑罗败家一边别别扭扭地牵着叶玑罗走。

小孩的手小小软软的,让叶玑罗不由得会心一笑……当年他牵着自己的时候是不是也和自己感觉一样?

灯市里人群熙熙攘攘,不过放眼望去也就叶玑罗这么一个本地人,她敛了气息,乍看上去并不起眼,又因着琴川这地方治安良好,方小公子家里人倒也不怕他丢了,只当他玩去了。

“麻糖糕不好吃,前面有卖元宵的。”方小公子刚闻见元宵的香气,就见叶玑罗似乎听到了什么,突然脸色微变,夹起他就一路以人贩子的速度跑进一个房子后。

方兰生呆呆地问:“你又干嘛o。o”

“我听到我徒弟和我徒弟媳妇的声音了,这小子傻白甜,但五感敏锐得吓人,我怕他发现我。”

方兰生咬了一口花生糕,含混不清道:“你被他逐出师门了吗?”

“只有师父逐徒弟出师门,哪有徒弟逐师父出师门的道理,千字文白学了,你老师差评,不如拜我当师父,以后跟我一起转风车好了。”

方兰生哼唧一声,顺着叶玑罗面向的方向看过去,就看见一个红衣姑娘气鼓鼓地戳着碗里的元宵,对面一个猎人打扮的面容极其年轻的人正开始消灭第六碗。

红衣姑娘一脸无奈:“好不容易让你下个山,你不能总是吃啊吃的,玩点别的什么吧。”

“但爹说了你身体还要养,冬天冷,还是要在家里多坐坐。”

“那也养太久了,再不摸两把明器你看我这手都要僵成鸡爪子了。”

“但是爹说——”

“行了行了爹说的对,爹说的字字珠玑,但是下次爹回来的时候你们父子俩能不能不要再上演一出青鸾峰野猪大暴动,马上青鸾峰的野猪都要灭绝了,到时候我看你拿什么去养紫英的徒弟的海东青!”

“但是它看起来像只鸡,吃得应该没有我多吧_(:3∠)_”

……无力吐槽。

红衣姑娘支着脸,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我说天河,你还记得你师父她长什么样吗?”

“记得啊。”

“哦,那你记性比我好,她老人家云游四海的,这些年搞得毫无音讯,爹又总是转移话题,她以往出去云游也不会这么久的,多则隔个三五年也是会回来过年,这十几年是怎么了?没听她叽叽喳喳的,还有点不习惯。”

韩菱纱说完这话,就发现云天河突然站起来。

“怎么回事?又有杀气?”

“我……”脸上疑惑之意慢慢浮现,云天河眼睛四处扫视着:“我刚刚好像闻到了师父身上带着的那种花香了……嗯,现在没有了。”

“唉,看来你也想她了……”

不远处的房顶,风送来他们离去的脚步声,消融在灯火阑珊处的寒凉里。

抱膝坐在房顶上,手上唯有一盏纸灯发出微弱的暖意。

小孩很不能理解叶玑罗为什么要躲着他们。

“你为什么要躲着?见个面而已。”

“……”

“姑姑你哭了吗。”

“没有。”脸慢慢贴在兔子灯笼上,暖黄色的光芒笼罩在脸上,叶玑罗喃喃:“小兰生,你说我弄得白头目盲,还躲着亲友们,矫情吗?”

“矫情是什么意思?”

“就是中二病的意思……算了你也不明白,我给你弄个好玩的。”低下头,将兔子灯底部的竹圈拆下,减了些重量,里面蜡烛燃得不大,这灯仍然是有些坠手,并没有浮起来,像是要多将记忆流连一会儿。

尴尬了片刻,贴了张御风符,在小孩惊讶的目光中,那盏小小的兔子灯下面如同生了细小的风,一路飘飘摇摇带到了天上……

“以前总是他丢下我,这次真的该轮到我丢下他了。”

……但是我一点也不高兴。

……

十年后。

枭唳盘旋在枯草色的沉沉天空上,久久,才落在枯朽的枝头上。

树下血腥从妖狼尸身上一路蔓延,浸透在土地中,化作一道深深的痕迹。

下山半个月之久,常年的清修生活让黑衣少年在人群处依然有些格格不入之感。

灰白的海东青发出几声尖锐的鸣叫,黑衣少年甩去剑上的血,抬头时分,似乎是听懂了鸟儿的意思。

“找到了?忙于……杀人,无暇他顾?”

黑衣少年的声线很清冷,说这话时,惯于冷淡的眼底闪现过一丝讶然。

他这次下山,一则是负气出走不愿以自身连累师尊声明,二来……是想寻师尊口中提到过的一个人,她或者有解决自己煞气日重的办法。

但那人的行踪一向不定,况且应当是有瞬息千里之术傍身,今日在大漠行走,明日便在东海听海,逍遥得很,但也难以追上。

而且,他也不能就此去侠义榜上发布寻人,否则师兄必定会顺藤摸瓜而来。

想到师兄,黑衣少年沉默了。

很快回过神,抬步向翻云寨内部走去。

很快少侠就发现可供生机的怪都跪了,基本上就剩下一地尸体……没有伤痕。

单膝蹲下来查看片刻,这些似人似妖的怪物基本上都是心脏内部受剑气冲杀而亡,这心剑无形无质,施为起来毫无杀气,却夺人性命在瞬息之间,想起来让人稍有毛骨悚然。

按着眉心回忆了一下幼时曾有一面之缘的那个人,听闻她年轻之时应当是身携轻重双剑,只不过后来因心变而转修心剑,双剑便再未出鞘。

赤手空拳,盲眼白首。

这样的特征很好认,看起来似乎是十分柔弱,但是想想……误以为她柔弱而有所企图的恶徒们,大约都早早下了黄泉吧。

少侠这么一走神,方向稍稍一岔,却是发现一座地牢。

也不知这琴川附近被掳来的百姓是否被关在此地……罢了,顺手而为,自己还拖得起。

干脆利落地解决了门口插科打诨的妖人,黑衣少年入了地牢,远远地就听到一个有点崩溃的少年音。

“……你听谁说的我当她徒弟了!她自己乱说的你别信啊!不是你们俩什么时候发生了苟且之……呸,反正就是我不知道的关系?!”

“小兰,稍安勿躁。”

“所以我应该认为一会儿第一个出现在地牢救我们的的是你媳妇?这不科学啊,你们就是早就在一起了,说好的花前月下眷侣如花此恨绵绵无绝期呢?”

百里屠苏:……

百里屠苏:阿翔,我们还是离开吧。

☆、105第一百零五章 十年作死两茫茫

事实证明人与人之间的影响是潜移默化的。

方小兰当年虽然傲娇了点但也绝对没有如今这么连吐槽都带着一股魔性的画风。

天真儿童如何惨遭不明身份的女子洗脑;是社会阴暗的影响,还是人性的使然?

可无论过程如何,方小兰还有一个可怜的老教书先生用四书五经在支撑他的三观,是故只在表面受到了叶玑罗毒害,最终没有堕落成功。

百里屠苏面无表情地出现时,牢里牢外的人对视了片刻。

方兰生脱口而出:“……少恭你要娶他?”

百里屠苏转头就走。

他不知道的是,幸而他师尊当年有先见之明;及时制止叶玑罗企图把他拐去转风车;如今阵亡的才是方小兰。

“吾友失言;少侠留步。”

百里屠苏随了他师尊那十足的沉默性子;平日里让人觉得冷漠;遇上方兰生这种专业活跃气氛的存在才有了活人气;此时骤然听了这一声温温淡淡的留步,总有一种莫名的牵系,便望向地牢中。

说话的是个极其风雅的青年,书上说君子处危地而不乱,眼前这人岂止不乱,甚至于这随意的一揖,便教人觉得芝兰玉树,爽朗清举。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这温文尔雅的青年目光在自己身后的焚寂剑上停留了一下。

两三句简略交代了一下,他们皆是居住琴川之人,被这些妖人掳劫上山后便被囚禁于此,而这些妖人举动非是寻常,不知是何缘故。

妖气涣散,根基浅薄,不是什么天然精怪巢穴,却像是乱服什么邪药造成的半妖之体。

查明,清剿,否则以后麻烦更大。

但这群人中了些迷药,带走麻烦,不妨先去诛杀主恶拿回解药再行救人。

“少恭,你觉得他靠谱吗……”

“那小兰觉得令师靠谱否?”

“少恭你不是在逗我吧!你确定她真的会及时赶来拯救我们而不是半路上看见怪物扎堆就杀疯了再也回不来了吧qaq”

“放心,她……”顿了顿,耳侧的黑发垂下些许,压低了声音:“她怎舍得放下你。”

……

去到翻云寨主厅的路上依旧是一路尸体,但看这个清剿程度,以及那位的秉性,多半是因为不认路听岔了,才误打误撞地把所有余孽都屠了个干净。

很快他就隐约看到前方大门口支着下巴不知在想什么的身影。

她并没有像之前口口相传的一般身着亮眼繁复的金丝衣衫,而是一身素,素淡得就像一身缟素,唯一的颜色就是白发后斜挽着一支不凋的梅花,走过的地方,空气中总是泛着清淡的梅花香……如果她不是提着一个妖人的尾巴坐在一堆人山上的话。

“……你们把我会奶的徒弟弟塞到哪里去了?嗯~?”微微上翘的尾音像是小猫的爪子轻轻挠了一下心脏,若放到平日里,有这么一个国色天香的女人这么对自己说话,自己早就酥了,但偏偏是踏着寨里兄弟的尸体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句,反倒让他脸色煞白。

感觉到尾巴上的握力一点点加大,翻云寨老大颤抖了一下,道:“姑奶奶!我是真不知道令徒是在哪儿……您都干掉我们四十几个兄弟了,小人家里可是还有个婆娘,您饶了小人这次,来世当牛做马也会回报!”

“哟,说得比狗血三流话本里写的还顺溜,我从巴蜀那边正在跟一个人插旗,正虐菜虐得愉快我徒弟弟就性命垂危了,你说你们这群……我听着你们说话就知道你们丑,想对我如花似玉可以奶的徒弟弟做什么?!”

听到人说话就知道人丑……这是什么奇怪的特异技能?

不论叶玑罗怎么说,这翻云寨老大记性差,唯恐之前这女人的心肝肉徒弟弟被拿去炼药了,一脸苦色道:“那您说您徒弟到底长个什么模样啊……”

翻云寨老大说完就被揍了一巴掌。

“我看不见你也没长眼睛?我都看不见怎么知道我徒弟弟长什么样,大概是一脸受样吧,没事别急,我有的是时间把你这一亩三分地翻个底朝天。”

翻云寨老大一脸菜色,直到视野里出现一个黑衣少年的身影,完全没有印象,忙指着他说:“姑奶奶快看,一脸受样的徒弟来了!”

百里少侠遂下山来再中一枪,不禁觉得人类真是太凶残了。

叶玑罗欣然回头:“徒弟弟~为师来救你于基佬之中哒~”

“……叶师叔,你认错人了。”

“哈?”

没错,百里屠苏一点也不想承认的是,眼前这人与师尊是同门同辈且年岁还稍长,论资排辈她确然是……师叔。

叶玑罗猛一下没反应过来,把翻云寨老大一扔,下一刻仿佛瞬移一般骤然出现在他面前,伸手一捏,一挑眉:“陵越?”

“我不是师兄,是百里屠苏。”

“口胡你小时候明明是包子脸!”叶玑罗想想就怒了:“我特么说过多少次了不爱吃饭的都肾虚,你师尊就这点不好教出来的徒弟也不好好吃饭你看这瘦【受】的,早跟我学转风车肯定就不肾虚了,你看我们家小兰虽然矮了点皮脆了点但蓝条绝对能奶爆全团!”

一个根本没有肾的藏剑是站在什么立场上来抨击别人肾虚的→_→?

师尊有言,与叶玑罗响谈,需得保持淡然无外物的心,才能不被之带着跑。

百里屠苏面无表情道:“叶师叔在此若也是为了救人,不妨去寻一些行李让被关之人中大夫施治。”

“那我的小兰徒弟弟?!”

“若是名字中带有兰字的人,我约是在地牢中见过了。”

叶玑罗哦了一声,心念微动,一边正准备伺机翻墙逃跑的翻云寨老大突然感应到一股直刺心神的金锐之气,毛骨悚然地不敢动了。

“我话还没问完你想到哪里……嗯?”

话说了一半,叶玑罗轻飘飘一掌推开百里屠苏,随即那翻云寨老大皮肤表面一阵鼓动,心□□出一团血雾,迷离黑气散出,尚未痛呼出声,人就化作了灰黑骨头。

“这里的人都沾染了邪力……却不知道是什么邪力,”拂袖挥散弥漫过来的黑气,叶玑罗又一皱眉,虚抓一把,一片白色玉片和一把锁匙便自那黑色骨头中飞到自己手里。

玉片隐隐有些熟悉,至于这锁匙,应当是这贼寨中秘密之地的开门之物。

直到这匪寨四周飞起一些微微闪烁的光点不断融入玉片中,一股强大的魂力波动自玉片中与叶玑罗某样东西产生共鸣,她这才脸色一白。

“此为何物?”

“……”薄唇轻抿,握着玉片的手微微收紧:“他又……算了,这事不是你能关心的,我来解决,你且先去救人,我猜此地或有余孽,寻到了便顺手灭除干净。”

百里屠苏拿着药匣去地牢救人,整个山寨安静了。

脚步落在叠了两层的枯叶上,感应融入大地,不断延伸,一处山洞密室的位置出现,同时,也感应到另一股强大并笼罩了几乎半个山寨的神识。

你还真的在。

相对沉默片刻,感应蓦然收回。

叶玑罗不信以他那鬼神惊惧的能为会被平白被制,要么就又是他之布局。

唇角扯了扯,抬步往山洞密室方向走去,解决门口两个守卫后,一打开那密室石门,其中就有一股浓烈的,乍一闻是血的药味扑面而来。

擅琴,擅医,擅智计布局。

叶玑罗甚至于都不需要找证据,单单凭她对他的了解,马上就猜到这贼寨异状源头便是他所为。

叶玑罗心情十分复杂。

这贼寨之人死有余辜,客观而言,他也不过是稍加利用,秉性如此……不过确定他日后不会做出更加疯狂的事?

听到外面的脚步声接近,一个人,不缓不急,到了门外,却无限放慢,给人一种凶兽在窥伺猎物时,本能地放轻脚步怕猎物惊逃的感觉。

光线极暗,依稀看到霜白的长发融入衣衫雪白之中,半侧过面容,灰暗无神的眼睛穿透虚空看过来。

这些年,偶尔有见面,她总是回避,如今安静地看着自己时候极少。

“铸魂石,玉横……这东西放在谢衣手里没什么好担心的,在你手里,能让我有安心的时候吗?”

“我种一因,他种一因,后果分食,你便只抓着我不放?”

“谁抓着谁不放?神也杀了两个,你也拿到了力撼乾坤的神器,这当今世上有谁能制你?何必又揪着这地方的凡人为难?”

叶玑罗说这话时,状似无意地挪开一步,保持距离。

“与凡人为难?”嘲讽似的笑意微微升起,句句蛊惑似的话便落在叶玑罗心上:“七年前,江南积灾,你为救一城之人一剑破开堤坝泄洪,而后当地之民大水过后又逢大旱,反而怨恨你鲁莽甚至毁谤你为妖孽;三年前,我路过那城镇施药……那药,少服健体益寿,多服伤身,为求长生,他们心生贪婪转而谋害幼童抢夺灵药,直到现在依然敬我为仁心而视你为祸患,人心咎由自取,你说是我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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