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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剑之杀死那个鱼唇的叽萝-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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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论这个问题之前,你若不撤出初七体内,本座不妨掐灭你在这里的神识。”
厉罂一阵冷笑:“伤到你心头肉的事,你倒是做给我瞧瞧……呵呵呵呵~天明了,我不喜欢这日光……矩木前恭候大驾。”
沈夜最后看了一眼乐无异手中昭明,眸光一闪:“谢衣之徒,本座在流月城,等待你的挣扎。”
话语一落同时,初七身形一幻,瞬息闪现自阿阮身后,足下阵纹一闪,他连同阿阮一起消失。
“卧槽抢谁不好奶妈人性呢?!”
……
流月城。
“糖糖姐姐,你不会疼吗?”
疼?
她从在这个世上诞生起就已经屏蔽了痛觉,每走上一步,即使是踏在荆棘之上,也不会皱一下眉头。或许是因为这样,才对这个人世感到格格不入。
血火哀歌,性命轻掷,身为淡漠的现代人,对这些烙印在古卷上近乎传说的感情或许有所仰慕,但绝不愿意去体会,她在乎的,只不过是要如何回家。
【完成任务:让沈夜得知乐无异四人下落。获得奖励:故里情舟碎片x1。当前物品总量——故里情舟碎片19/2o。】
事情快要结束时,心情却是特别平静。
唐鸩心面具下的唇角微微翘起,向抱着兔子枕头的小女孩招了招手,拿出一根晶莹红亮的糖葫芦。
“小曦,吃糖葫芦吗?”
沈曦大大的眼睛眨了眨,左右看看,管事的姑姑没有找来,伸手拿了一下又缩回去:“糖糖姐姐受伤了,给糖糖姐姐吃。”
唐鸩心笑了笑:“姐姐的伤吃糖葫芦可好不了,没事的,你吃吧。”
“谢谢糖糖姐姐。”沈曦还是很喜欢唐鸩心的,小女孩眼里干干净净,只觉得唐鸩心很美丽。咬了两口糖葫芦,酸酸甜甜的味道化在口中,又软软糯糯地说道:“哥哥今天都没有来看小曦,不然可以让哥哥帮忙给糖糖姐姐治伤。”
“小曦……你,还是记不得昨天也见过我吗。”
“糖糖姐姐你说什么?”
唐鸩心沉默许久,道:“没事,下次再给你做更多好吃的。”
冰华落在眉梢,化作一缕沁凉,直直渗入心扉。
这个流月城……很荒唐,一个把什么事情都藏在心底的祭司,一个残缺了一半人生的木偶,一个时间停留在今日的女孩……
她,应该去做吗?
【任务:协助东方独幽使用射神雷摧毁流月城。任务奖励:沉沙玄晶x1,故里情舟碎片x1。注:此为一次性任务,失败则抹杀。】
唐鸩心无端端有些发冷。
起初在知道这个计划时,自己并没有如今这般犹豫,不得不说人的感情总是随着对一个地方不断熟悉而加以拓展强化的。
射神雷……顾名思义,志不在流月城,而是神,此雷集妖魂血煞为力,抽人界堕业为引,气息隐隐于充斥于此地的魔气相和且克制清圣之气,是以毫无被发现之由。
流月城高居九天,不履凡尘,目无下尘的神若要降临,所受到的禁锢不会太强。而东方独幽要引神降临,而使这整个流月城成为坟场……
唐鸩心费解的是,东方究竟是谁,为什么会如此遭到仙神共忌。
然而到了最后任务的关键,纵使东方独幽给她铺了个火坑,她也不得不跳,只要任务完成,无论对方有何手段,她都能第一时间回家。
唐鸩心面具下的眼眸燃烧着执念,莫名让沈曦为之一顿。
“糖糖姐姐,你的脸色好苍白……”
“小曦。”唐鸩心蹲下来摸了摸沈曦的头道:“要是……有一天,姐姐带你出去看看别的世界有很多很多的糖葫芦,还有新的布偶娃娃,你愿意跟姐姐一起走吗。”
沈曦眼睛一亮:“可以带着哥哥吗?”
“他嘛……恐怕不会喜欢我带着你出去玩。”
沈曦眼眸闪过一丝失望,垂下头来道:“小曦要等哥哥,不然哥哥一个人多不好?”
唐鸩心握了握手心,面上依旧神色淡淡:“是这样……也好,你好好休息,我去散个步。”
“外面在飘雪花花,糖糖姐姐不要生病了。”
“嗯。”
唐鸩心肚子踏在流月城的雪地中,步子停在一处车辙痕迹前,一眼望去,是个白发独眼的残疾男子,苍白肤色透着一股病态,但他却是大祭司之下,流月城公认的最不能招惹的人。
瞳……他或许并不喜欢杀戮,但他绝对擅长如何让人在极乐中死去,或者在至苦中挣扎余生。
“……想确认流月城传送至下界的族民?一个外界投奔而来的杀手会关心这些?”
唐鸩心唇角依然带着浅浅笑意,但神色却是冰冷下来:“或者我是来确认还有多少人足够我杀戮呢。”
“大祭司欣赏你的杀意,所以你才会站在此地。”
“那是他的事……”唐鸩心顿了顿道:“你有什么话不妨现在就说。”
瞳沉默,随后轮椅转向,慢慢与唐鸩心擦肩而过。
“你那些扎人的小玩意而……藏好了,不要让我找到。”
唐鸩心眸中一震,再看时,瞳已经不在原地。心慢慢静下来,眼中透出坚定。
九枚射神雷,分散放于流月城中,只要有五枚顺利爆炸,仙神也得陨落……在此之前,瞳这个人,一定要注意。
还有三天,三天之后,她就能回家,谁都不能……不能阻止的。
☆、92第九十二章 剑侠,情缘,三儿
叶玑罗:“我们今天开会的议题除了如何进入流月城推倒沈夜扒装备之外;还有一个十分严重乃至关乎我们所有人存亡的问题。”
叶玑罗:“你们不要不严肃,身为团队中的一员;我们每个人其擅长之处,最大效率地调动这些优势;才能顺利地放飞我们的大铁梦想。”
叶玑罗:“好了废话不多说;就在夜黑风高的昨晚,阿阮,一个如斯美丽可爱的小姑娘,被大尾巴狼给劫走了……无异别激动我不是在骂谢衣;指使他这么做的一定是沈夜辣个磨人的小妖精,知道我们坑爹团缺奶还专门把奶带走,你说当时带走的要是夷则我不就不操心了吗真是的。”
夏夷则:……
叶玑罗:“好了废话不多说,我们首先要认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上次我带着一帮逗比去推我二叔,虽然我大半场都是躺着指挥的,但那时好歹我们团三个奶里面有个梦璃是专业奶,剩下两个一个是你们叼炸天的团长夫人一个是穿着输出装的业余奶,当时那个恶劣条件下,我们团有三个橙武哥,所以我们最终撸过了我二叔,也就有了我现在这把大橙武。”
叶玑罗:“你们不要一脸鄙视,没有橙武哪里来的打副本冲动?没有橙武我现在还是个看风景的外观党。而我们当前形势严峻不在于只有两把橙武,而在于我们没有奶!没有奶你们懂吗!没有奶我们打个x的本啊!你知道身为一个团长看到你们每个人脸上写满了鱼唇的地皮埃斯我的心有多痛吗!”
#绑定奶难道不是因为团长你作死被气跑的吗#
#死情缘的团长脾气好差#
叶玑罗:“这些也就算了,我们是有素质的人,所以我今天不点名批评了,而是谈谈解决方案,也就是奶妈不在,我们要如何自救的问题,这一本是从我云师叔枕头底下刨出来的仙术秘法,上面记载着一些深奥的疗伤之术,你们每个人都要学。”
叶玑罗说着拿出一本书,却发现众人眼光莫名诡异起来,低头一瞧发现封面是两个小妖精打架的故事2。o,咳了一声揣回去:“不好意思拿错了,你们云前辈思想太肮脏了竟然还私藏不健康书籍而不共享……这一本才是昆墟五灵仙诀总纲,你们每一个都必须在最短时间内开启学霸模式把这本书吃透,明天我什么时候醒什么时候验收成果。”
#分明就是看到春x图志顺手拿来的吧团长大大#
#哎呀妈呀成年人的世界好肮脏#
最后大家还是不负所望,一晚上下来治疗术都略有小成,叶玑罗才疲惫地回房。
她是想着尽量让自己忙起来,就不会每天再去想着一些有的没有的了。
茶水斟了一半,动作蓦然一顿,便放下茶壶,叶玑罗冷冷道:“想和我说话,躲在暗处可不行,来者本是客,再躲下去居心可疑,就莫怪我亲手逐客了”
帘子后一个少女身形慢慢出现,宝蓝绫子衫,眉心一点蓝色印记,出现时周身散发着一股奇异的花香,让人闻了心旷神怡……却是唯有花草仙灵才能散发出的气息。
此时她慢慢从帘子后转出,俏生生地立在那里,目光很是冷淡地打量了叶玑罗许久:“叶姑娘,又见面了。”
这女子……
叶玑罗回忆了片刻,却是百年前那一对梭罗树仙,被东方收服了之后早早便放走了,此女稍小,自愿附身琴中修炼,如今也该是化形大成的修为了。
叶玑罗对这树仙的观感并不是很好,此女当年在炎帝神农洞修行就时常算计人为自己取得炙炎石,如今百年过去,她那眼神依旧令人难以喜欢。
“有事?”
“主人有言,碧痕只不过是来转达一下主人的意思。”碧痕见叶玑罗一副女王坐姿,心中更是厌恶:“昨夜海边你等斗法,主人也在侧观视。”
叶玑罗点了点头:“我知道,他不现身一定是有缘由,我就没戳破。”
#情缘插件:自动提示您的情缘在附近,你值得拥有#
碧痕眉梢一凝,道:“知道主人在附近仍旧毫不理睬,你若当真无心,何必不彻底断了个干净还主人一个清净?”
叶玑罗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碧痕见状,心头无名火翻腾,紧接着又道:“你现在口称分道扬镳,不过是仗恃主人对你放不下,这欲擒故纵的把戏也该玩够了,及时抽身,免得以后面上难看。”
碧痕见叶玑罗神色有点飘忽,全然不为自己话语所影响,咬了咬下唇道:“我碧痕从来不曾求人,如今只求长伴一人,你与主人立场相反,本来就不应相处,只有我……我才能真正了解他,你若是真的为他好,不妨就成全了我。”
#艾玛这好像是传说中的八一八呢#
#剑侠,情缘,三儿,怎么听都像是可以全程高能的节奏了#
#好久没有尝试过一次八个痛快的酣畅淋漓了莫名有点小激动#
不过叶玑罗回过神来想这特么不对啊,这世上还有第二个不小心脑子被门夹了看上东方那家伙的人了吗?二少奶奶还没阵亡呢你捉急上位个毛线!有几条命够东方玩的你开什么玩喜呢!
良久,叶玑罗才慢慢说道:“他若当真和沈夜搅基去了那这是时代潮流不可逆,我也就和血吞了,你……哈,谁给你的勇气来跟我说这些?”
碧痕脸色白了白,随即一扬眉道:“你不懂他又凭什么占着他,哼……今日我是给你提前提个醒,到时候再纠缠不清可不要后悔。”
叶玑罗面无表情地凝视良久,懒懒一靠椅背道:“没胸你跟我说个x,战五渣。”
碧痕脸色扭曲了一下,气得浑身发抖,随即似乎想到什么,转而化作冷笑。
“你很快就会后悔没有听我的忠告知难而退。”
“我说,你们这些花仙。”叶玑罗端起茶杯,搁在指间慢慢转着,看着茶杯里浮浮沉沉的茶叶淡淡道:“知道什么叫人彘吗。”
碧痕茫然道:“什么意思?”
“听说古早时候有个女皇,把勾引丈夫的女人挖眼拔舌,断去四肢,使活色生香的美人变得如同蠕虫般日日爬行,这便是人彘,待到油尽灯枯,又将之剃去皮肉丢入酒瓮中,听说这样能刺激人彘最后一点生机,惨叫七日而死。”并没有看碧痕瞬间娇容失色,待到茶杯里的茶叶稍稍沉淀,便又慵声继续道:“所以说别小看凡人,凡人能玩出的花样比你们这些妖仙多的是。别跟我扯什么叫真爱,那玩意儿东方都不信我也懒得矫情,下次威胁人,先照着镜子自己说上一遍,再让我听见,你不把自己当人,我也不计较手底下多一条狗命。”
碧痕脑子里一片空白,随即汹涌的恐惧泛上来……这女人怎么能这么恶毒?!
她想回敬两句,但叶玑罗的语气未曾有半分愠怒,而仅仅是一种陈述的语气,平淡得令人心惊。
她忘了,叶玑罗到底是世家门阀出身,她愿意仁心待人,是情分,什么时候视人命如草芥,是本分,她是鼎贵之身,掌握强大武力,在这世上她若愿意便是生杀予夺。
最重要的是,主人爱重之,若是自己真的被她活生生害成人彘,主人……可会助她?
爱慕再深,碧痕也只得说……主人不会的。
若我是你……若我能成为你……
眼底一丝怨毒闪现,碧痕身影慢慢消失。
“你这话说得有点意思,不过弄得太惨了,人血会凉得不够甜美~”窗门一开,温留巨大的兽面搁在窗台上,眼中闪烁着血腥的意思:“不过那小树仙散发着一股异果香,想来是罕见的天材地宝化形,嚼起来一定味道不错。”
“东方那人,对他不入眼的一向是喜怒无常,他看那些人,与看一株草木,一团血肉并无二致……我吓吓她罢了,聪明的会及时抽身,脑子再不清醒那结局只会比我说的更凄惨……算了,你怎么还待在这,清和不给你肉吃?”
温留怒道:“本来是要找清和那个凑不要脸的算账,但老子刚飞到一半就闻到一股鱼肉味,是和夏姓小娃儿身上气息一样的……老子好久好久没有喝过鲛人的血了就去瞧了两眼那个好像关着鲛人的寺庙,然后就看到一个凑不要脸的剑修和一个凑不要脸的和尚在打架,剑修说是要救那个鲛人,老子当时饿啊,就蹲在一边找机会一口叼走了那个鲛人,这下好了,剑修不打架了都来追老子,麻蛋就说你们剑修一脉一个比一个凑不要脸,飞得那叫个快,老子要不是重伤未愈当场就扒了那剑修的皮喝血!”
叶玑罗听温留一通抱怨,茫然道:“我印象里凑不要脸的剑修且能赶得上你的就只有我辣个鱼唇的师叔了,他不是去跟我二叔解释我相亲失败的事去了吗……”
沉吟之时,闻人羽推门而进:“温留前辈,夷则本来想来亲自感谢你把他娘救回来,但现在红珊夫人还未醒抽不得身,就让我来说声谢谢,温留前辈实在是仁心善意的好人呢。”
叶玑罗:→_→哟。
本意只是想开荤喝血的温留:……
闻人羽满脸感动道:“若不是温留前辈仗义出手,红珊夫人只怕要在夷则不知道的情况下被害死了,前辈义举实乃我辈楷模,日后我们也要以前辈为榜样。”
温留膝盖中了两箭,身子摇晃了一下:“老子……老子是大妖,才不要当你们的什么劳什子榜样(ˉ(∞)ˉ)”
叶玑罗:“闻人啊,他羞涩了我们不管他,话说你最近画的那个本子准备什么时候出啊,郎情妾意的我都看腻了,来点刺激的比方说断袖题材啥的(﹃)”
闻人羽很快被吸引了话题:“是这样,我不才只是应逸清师姐之邀画了半本底稿,还要请前辈过目,不过我们如此以各位前辈为模板,不会不敬吗——”
“大丈夫,萌****,有我扛着他们动不了你们,只管出本,一切后果我一肩扛起!”
“前辈都如此说了,那就却之不恭了ovo”
温留慢慢退出去……女人的世界好可怕。
☆、93第九十三章 谢衣,谢偃
明明是活生生的人;但其实是一尊极尽精密的偃甲,这种事……
桃源仙居之地,冰蓝色灵光如薄绡般笼罩着一个眉眼温和睿智的人,心口处不断回旋着莹莹灵力,或许还有些许残留的血迹凝结在心口衣衫处,但不可否认的是,虽不明显;但那心口创伤处,见到的并非血肉,而是音乐露出一些破碎的细小齿轮。
师父他,是偃甲。
“……先前迟迟不告诉你,也是因为怕你们接受不了。”叶玑罗抱臂倚在亭柱上;开口道:“我也是花了不少时间才想明白,谢衣的偃术,也便正如沈夜所言,古今无双,那时我与之相识的年代便能造出我第二化身,如今他,能成就这般将自己都骗过去的偃甲,实在是……叫人佩服之余,也看开了些许东西。”
乐无异呆呆地看着偃甲谢衣良久,眼底情绪复杂:“……你,看开了什么。”
“假设我们一开就知道他是偃甲,会不会带着成见去看他,看他只不过是一堆木头?可能你是偃师,感受得要比我们深,可与我们谈笑风生者谁,面对危机相互扶持者又是谁?是如今已经变成暗杀者的初七,还是这个与我印象中毫无二致的谢衣?说到底,非我族类,很难摆脱这种成见。”
“不,我不管他是谁,是他在我幼时启蒙我偃师之路,是他教授了我更多的偃甲知识……这样的,这样的师父,我怎么会对他有成见?!”
叶玑罗眼中一抹欣赏之色闪过:“同感,你能这么想,倒是我很希望的。我觉得人的认知是相互的,只要是你认定的人,无论他是草木,还是别种样貌,彼此心意相通,便还是你认识的那个人。”
“是这个道理,但是你今天说话有点不一样了……”
叶玑罗闭上眼道:“有感而发罢了,既然我们皆无歧见,那么下一步就可以考虑如何唤回谢衣灵识了。”
“唤回……这是什么意思?”此时乐无异手中金色剑芒一闪,禺期自晗光中幻化而出,冷冷道。
“愚蠢,这世间万物有灵,在漫长岁月中吸取天地精粹,得机缘者便能诞生自己的灵识。这尊偃甲材料无一不精,说是以偃师之道成就后天创生宝物也不差,你可以将他之谢衣意识看做是此尊偃甲之器灵,如今修复大半,若是还不醒只能说明器灵脱离在外不曾回归。”
禺期皱眉,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叶玑罗,又道:“这些时日你该不会毫无想法吧。”
“日前托清和确定过谢衣灵识的方位,大部分灵识都在逐渐归位,但还有一部分灵识一直在移动,最后一次方向……流月城。”
“就是说要救谢衣仍然是要流月城走一趟了。”
“其实我们在这里说话他应该还是稍有感觉的,只不过受创实在太严重了,暂时还不能觉醒。好在此图能随身携带,将之带在身侧也算放心。”叶玑罗揉了揉眉心,似乎是才喝了安神茶,有点犯困,道:“不必担心,我既然说了要进流月城,就负责每一个人的平安……对于沈夜,相信大家都各有疑惑,这些问题到了流月城之后会一一解开。”
禺期一脸怀疑道:“就凭这些还没长大的小孩?”
叶玑罗:“我上一波带的孩子有个还是师叔的儿子,全场天然呆我二叔居然还不打他只打我……你看无异虽然卖萌了点但毕竟输出靠谱,也深得我鸡小萌欢心,可见是个有资质转风车的。”
乐无异:……
……
鲛人红珊自梦中醒来,她梦到了年少时搁浅河畔,那人龙纹长袍,广袖浸透将她抱起带走,细心调养之后默然守候,随后她便欣然上了他的马,走进了金碧辉煌的笼子。
那时,她才知道,这人,不仅仅有她一个。
有的是后宫三千的勾心斗角,有的是朝堂风云的变幻莫测,有的是在人前的虚与委蛇。
但妖的思维总是简单的,她失望过,也留恋着他偶尔垂眸凝望时那一点熟悉的错觉……岁月流逝,他苍老了,不再见她,而她却依然是记忆中的模样。
直到青灯古佛的等待中,等来的不是他苍老的手,而是那一杯陈酿的毒酒,酝酿了多少离恨愁,心中守候了数十年的憧憬,都化作一声叹息。
“夷则,娘……并不后悔能遇到过自己喜欢的人,幸运地有了你,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红妆鲛女,静静地倚窗,沉静美丽的眼睛望着夏夷则:“好孩子,别这种表情,娘造业时就已经做好了受业的准备,这些年,你体内的鲛人血脉让你受苦了……”
夏夷则很少有情绪剧烈波动的时候,知道听到红珊竟然真的被赐毒酒,汹涌怒意燃上心头:“若是温留前辈再晚来片刻,母妃岂不是被那人——”
红珊摇摇头道:“这些事,你不必懂,若是懂了娘怕你对感情的事失去信心。”
“儿臣已不小,若只是空怀一身连母亲都不能回护,我学这一身能为又有何用?”
欣慰之色从宁谧眉眼间浮现,作为女人,红珊是不幸的,可作为母亲,她已经没有丝毫遗憾了。
“是呀,我的夷则都长大了……大了,就该趁着那皇位征伐还未曾落在你头上,多出去转转,你那些朋友的眼神真诚得让人很喜欢。不过儿行千里母担忧,我鲛人一族天生有祝福之力,你出生时我便用了一次,如今再为你用一次,山河路长,护我儿一路平安。”
……
夏夷则走出门,轻轻关上,心头苦涩慢慢泛开。
他的生父,为了给他铺平一条王途,不能让暗处敌对之人发现自己是半妖之身,为此要献祭他的母亲。
母亲的错,在他看来是不应该爱上一个人间的王者,王者的考量永远凌驾在感情之上,说到底,人所行之路,往往向往着纯澈的情,而脚下却脱离不了满是名为现实荆棘的路。
“所谓皇位之争我本来也不关心,但听说你那两个兄长,一个生性暴戾,一个阴沉诡谲,都是不足担当起这个江山,你看这一路河山黎庶,若无你,将来又该是何等的疮痍。”
叶玑罗似乎只是无意从此路过,轻轻扔下这么一句话,便又离开。
夏夷则闭上眼……母亲,他若当真要一肩担起这江山万里,只怕也要现实了,失去的是一同纵马饮酒的朋友,或许还有……阿阮。
不过在手掌权印之前,他也要仗剑为朋友将魔祸荡平。
明日,流月城!
……
“你不要急着跑,我这是挨个来给团员做思想工作,小孩们都虚心听取了我的谆谆教导,你虽然是个老不死且和我一样凑不要脸的,但思想工作不做通我怕你划水。”
云天青躺在树上,眉梢微抽地看着树底下盘膝坐着的叶玑罗:“叔睡个午觉你能安生点不?划你妹的水啊,遇敌第一个被集火掉的有资格在这瞎唠叨叔?”
“这说明我t得稳,不会欣赏他人优点的人一定天生有缺陷。”
“行~行~祖宗您继续在这贫嘴,我不说话,明天自然有人来治你。”
叶玑罗骤感不妙,心想自己如此贤良淑德的人要是有人挑刺儿找事儿定然也就是自家凶残的二叔了。
叶玑罗脸色不善道:“你暗算我!”
“叔犯不着暗算你,”云天青一脸痞子笑:“你嫁不出去也就算了,现在大家都知道你死情缘不想着挽回,还带着一帮人上流月城打架,这么活跃你以为师兄会放过你?”
叶玑罗语塞。
随之怒道:“我这是正事!是除魔卫道的正事!”
“终身大事都没解决之前正事都靠边站……别看我,这是师兄的原话╮(╯_╰)╭。”
叶玑罗抖着声音道:“我二叔……他什么时候出关?”
“就明天,呵呵呵呵天道好轮回祖宗您就消受着吧。”
“师叔。”
“……你要干什么。”
“我二叔要是揍我我就说是你断袖情深把我情缘勾搭走的。”
“……祖宗,咱能不如此无耻吗。”
最终叶团长针对云师叔的思想工作还是以毫无下限的手段给做通了,至此,再算上闻人赶过来的师兄和流月城的炮姐和阿阮两个队友,十人本团员勉勉强强凑齐。
叶玑罗看着夕阳西下,其实,她也有很多话想问一个人,不知道那人会不会来。
……
这一日的黄昏尤其长,阴影落在地上,与散发着死气的草木交缠在一起,仿佛巨大的远古凶兽奄奄一息地卧在那里。
意外的,流月城这里并没有多少人。
阿阮清湛的眼睛倒映出石窗外的景象,她并没有被关押得很紧,这里是流月城,高居九天之上,人们就仿佛瓮中之鳖,囚禁在此地。
她感觉得到,这个神裔之城,笼罩在一片结界中,这里灵力稍弱的生民,离开了结界的保护,就会很快死亡。
而这个结界……似乎也是名为保护,而在悄然吸取着城民的生气。
阿阮眼中透出茫然,这里……与她想象中并不相同。
那个初七再也没有出现,给她留的门却是半掩着,她……无法判断他是什么意思,不过流月城中处处充斥着一股将死的气氛,这让她不能待在原地等待。
用天赋术法遮去了周身自然散发着的生命之息,阿阮提着裙子悄悄绕过偏僻的路,直到一抹墨蓝色身影如烟丝般掠过,她便屏息依靠着一堵墙,气息融入石墙中。
这个女人……是那日追杀我们的杀手?她肩上扛着的是个小女孩?
女杀手抱着已经昏迷的小姑娘,左右看了看,捏碎了一道玉符,压低声音道:“射神雷已经全部埋下,别的不求你,以你之能把这个小女孩带走,我们的交易就结束。”
阿阮屏息看着,直到虚空里一个模糊的浅色身影慢慢凝实,她瞪大了眼睛……
☆、94第九十四章 流月孤年
“……相信你眼中忌惮之人;这决定难道不是很轻率?”
“虽然你这人情绪反复,但我知道你不会伤害一个孩子。”唐鸩心紧了紧手心;道:“我带走沈曦,沈夜他不会放过我;反正最后流月城都是要城堕人亡;我不想着唯一一个手上没有见过血的孩子也搭进去。”
“这样能让你良心好受些?”
“世上哪个干净?想救便救了,无关善恶;更无关他人评价。”见琴师笑笑将沈曦以异术收去,唐鸩心咬了咬下唇道:“沈夜半个时辰后就会发现,然后初七会不死不休地追杀我,我的任务已经完成,接下来你有什么动作就与我无关了。”
琴师仰首,流月城沉黯的天色中;夕阳渐淡,孤月东升,落下点点虚实交映的残芒。
“心有离意的人,来时无心,去无留意,你与阿罗尽然有相似之处,虽说就这一点各有所重,但也少不得问一句,你之离去,可会影响到她?”
唐鸩心终于是明白了为何与这人交谈时总是隐隐感觉到一阵杀意,原来是察觉出了自己与叶玑罗相同之处所以才心生杀意。一时间也是心绪微乱……她和叶玑罗之间,确实是有着他人所不明白的关系,但也绝不是完全相同,比起自己要回家的执念,叶玑罗这个人……与其说是对此地入戏太深不如说她就是这个地方的人。
出格的只是她的性格举动,而非那种骨子里带来的气质。
唐鸩心稍微有点乱,想了想道:“我只能说我们的任务不同,我的离开只是因为我完成了属于我的任务,而她……我不知道,不过我可以确定的是,如果她真的与我有相同的愿望,绝不会像如今这般轻松。”
素衣琴师闻言,心中盘旋的杀念稍淡,轻声问道:“何以见得。”
“她犯了一个忌讳,就是交游过度而羁绊太深,如果她在我们‘那边’有亲人,那她在‘这边’的举动就昭示了在这里的牵念已经超过了‘那边’。所以我觉得她不会与我一道。”说完这句话,唐鸩心忽然觉得周围慢慢浓稠的空气骤然一松,心头那一丝不安也淡去,暗恼眼前这人就算到了这地步还没散去杀意,冷冷嘲笑道:“不过这也是她的不幸,毕竟牵扯到了你,若是真能与我同归,也算是某种解脱。我好奇的是,若她有朝一日执意要离去,你又该是何种反应。”
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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