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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倾城路 二战 穿越-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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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双方的贸易往来很频繁;我想弄清楚她有这样想法的原因;她的同伴似乎看出我的意图主动替她承担一切。但我不是容易相信旁人的人;在我看来这样的行为无异于替她掩护。

    我牢牢记住了这两个人;林采薇和奥尔波特。在回国前夕;我向美国政府提出了公派学生的想法;并且特意将其中两个名额划给哈佛心理学的莫雷教授。可是不知为何后来他们只有一个名额,而来的人是奥尔波特,我看到那份名单时,心情忽然开始有些低沉,想要弄清楚她的想法已经是不可能,我开始不想去关心这件事。 直到后来我无意间看见海德堡大学的留学生名单,当我看见林采薇这个名字时,嘴角忽然顿生笑意,我突然觉得那天的天气很好。赫斯问我是不是看到什么好笑的东西,我沉吟片刻微微点头。

    我的心情忽然不那么沉郁,很想去海德堡大学看看她如今的样子;当我和米尔斯到达海德堡时,她正坐在图馆里,阳光透过窗静静洒下来,照在她白皙的脸上,她的睫毛忽闪忽闪犹如一只美丽的蝴蝶,那安安静静的淑女模样,让我想起家中的那副仕女图,我突然觉得没有什么画会比这样的场景更迷人,在这一刻我觉得她就像画中的人复活的模样。

    我驻足停留片刻,没有惊动她就离开了,我为我刚刚的失神感到不安。我是一个德国人,毋须对一个弱国的女子投注太多的关注,我在心中这样告诫自己。再得到她的消息,已是几个月后,我知道她的导师将她从党卫军的枪口下救下来,并且她离开了海德堡到了柏林大学。听到这个消息时,我的心莫名其妙的紧张,为侥幸脱险也为她到了柏林。

    我是一个不相信命运的人,可是如今我开始相信,否则没有任何理由可以解释发生在我和她之间的一切。

    那一天,我无聊之下去找伯尔喝酒,他是我在德国认同的为数不多的人之一;我基本没有朋友,对人的认识只在欣赏或者不欣赏之间,而伯尔是我欣赏的人,他和我一样对德意志有着很深的感情,一心谋求德国的强大,纯粹而上进,当然除却残忍外。就在我们就要走时,伯尔接到希姆莱的命令,去柏林大学处理一个对党卫军不敬的人。我看见伯尔的脸色霎时阴沉,柏林大学是他发迹的起点,听到这样的事情他心里很不痛快那是当然。

    我一个人无聊,便和他一起去了。我不想插手他们的任何事情,到柏林大学后便等在楼下。

    直到我听见枪响,在大学动枪?发生了什么事情?在骚乱还没发生之前,我立即上楼。尽管隔着很多人,我还是一眼就认出她,伯尔的枪正对着她的头,她浑身颤抖,却依然死死护着身后的那个年轻的男孩。

    林采薇,你果然与众不同!我突然起了玩心,想看看她的怎么处理这件事。

    她的手抖得很厉害,但是说出的话却是句句有分量。‘吾之荣耀即忠诚’?她也懂党卫军的誓言?果然是学心理学的人,懂得如何分析人,把伤害降到最低。如我所料伯尔没有立即开枪射杀她,依我对伯尔的了解,他不会伤害一个有胆识的姑娘,但他会继续考验。

    “你是日本人吗?”我听见伯尔这样问她。

    我知道伯尔可以判定她是中国人,日本人那古怪的德语发音对他而言并不陌生,而她的德语很标准。伯尔的用意很明确,日本是德国的盟国,如果说自己是日本人,那么生存下来的机会会很大,这是所有人的想法。可是他不会,如果一个人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不惜假扮自己国家的敌人,那么这样的人,他绝对不会留!

    我突然很期待她的答案。

    “我是中国人,别和我提那个恶心的民族!”我听见她坚定的回答。

    如此迅速,如此不加思索。

    这个女人有点意思,我心中暗自赞叹。我眼见伯尔又举起了枪。

    哦!他发现了我,是我解围的时候了。

    我走出去,假装无意间救下她,又和她相认。她没有我预料的那种遇到救命恩人的感激之情,反倒是保持一份气的疏离,我开始不爽。不想和我有任何关系?林采薇,世间没有那么便宜的事情!我提出了要她陪我参观心理实验基地的要求,一来是打算吓吓她,让她以后对我不要这么冷淡,二来,我也想和她多交流,那样我就可以弄清楚心中的疑问。她犹疑了片刻终于点头,我的心情突然之间感到很好。

    这将是一个完美的开始。

 番外(下)明月光

    可是我没想到的是,我出手救她然会给她惹上大麻烦。我的政敌或者说国防军的政敌希姆莱盯上了我,党卫军找国防军的茬,罗织罪名已不是秘密,这是我早已知道的事实,只是我没想到这一次轮到我。而她很不幸成为攻击我的靶子。希姆莱抓住了她严刑拷打,威逼她承认我和她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借此以违背种族法攻击我。

    我得到消息,和伯尔赶过去时,她已被打得奄奄一息。我忍住心中的怒意,站在监狱的门外听希姆莱这个混蛋究竟是怎么逼她的。我清楚的听见希姆莱的威胁和皮鞭毒打的声音,折磨到最后,她已然不能完好的说话。

    “你和路德维希是什么关系?”我听见希姆莱的声音,冷冷的带着强烈的怒意。

    她几乎已不能完好的说话,但我还是清楚的听见她断断续续的声音:“我和……路德……维希元帅……没……没有……任……任何关系。”

    在听到这句气若游丝的话时,我的心被强烈的震撼了。我第一次开始正视这个看似柔弱的中国女子。这样的酷刑很多男人都受不了,更何况一个小姑娘。世间又有几个人能在这样的拷打下依旧遵守自己的道德底线,不去诬陷另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

    当我看到勒布又高高举起鞭子时,我的心涌起一股莫明的杀意。我果断一枪打穿他的手腕,垃圾都不如的东西,你活得不耐烦了!

    我急忙走出去,扶起她查看她的伤口。看到那一道道深深的血痕时,我的心在那一霎那顿时变冷,在那一刻我真想一枪毙了希姆莱。

    我冷冷威胁希姆莱,如果还有下一次,我绝对不会饶恕他!我对希特勒很大的不满就在他提拔一大批种族狂人分子组成所谓的党卫军,这个残暴的组织几乎将德国人累积下来的形象和道德毁尽。他们和我信仰的骑士精神有着千差万别,却将自己抬高到至高无上的地位。盖世太保、秘密警察这些极具贬义的词语在这些人看来却是一种荣耀。真是无知!这是我公开和党卫军交恶,却是为了一个女人。

    原本依我的性格固然对希姆莱不满,也不会直接交恶;在我没有必胜的把握打倒政敌时,我决不会贸然动怒,但此刻我的确难以忍受。为什么会这样我也不知道。

    下车后,我抱着她几乎是一路狂奔来到医院,我紧张而忐忑的站在医院门外,眼见一盆盆血水和沾满血的棉球,再也忍不住,我直接冲进去,当我看见她后背上蜘蛛网似的密密麻麻的伤痕,原本雪白的肌肤几乎无一块完好,我的心突然感到莫名其妙的一颤,直到多年后我才明白那种感觉叫心痛。

    我看着医生清洗伤口、缝合,直到我看的都失去耐心忍不住走出去坐在长椅上,短短的三个小时,我却觉得有一生那样漫长。

    医生出来告诉我一切顺利时,我终于松了一口气;我和伯尔进去看她时,她似乎状态还不错,只是那苍白的脸色告诉我恐怕是失血过多。我心中下了决定,绝对不会饶恕勒布那个混蛋,我会让他至死都带上耻辱的骂名。

    此后几天我都没有去看她,直到一切尘埃落定。

    我选了一个夜深人静无人知晓的时候去看她,似乎只有这样我才不会觉得愧对她,我才有勇气面对她。

    她这几夜睡的都不安稳,似乎是因为身上的伤口,熟睡时都是紧紧蹙着眉,我将她不小心伸到外面的腿小心翼翼放回去,她的腿纤细而白皙,脚趾白而莹润。我看了口干舌燥,除了母亲外,我从未这般接近一个女人,我的心顿时一紧,快速的给她盖好被子。

    她睡的很不安稳,额头上不停的冒汗,似乎正在做噩梦,我听见她小声的嘟囔。她说的是中文,

    我听不懂;但是我看得出来她感觉很不踏实。或许是睡姿不好,我将她轻轻抱起稍微移动,想要找一个安稳的姿势让她睡的更舒服些。她被惊扰,翻了个身,手不由自主的抱住了我的腰,开始朝我怀里蹭,我全身在这一刻僵住,她在我怀里找了一个安稳的姿势的舒服的睡下,渐渐她似乎平静很多,额头也不再冒汗,我的手微微颤抖抚摸她白皙而清秀的脸,我感觉到她呼出的温热气息喷在我的心口,那一晚我搂着她直到晨光熹微,直到胳膊都已失去知觉,我才悄悄离开。

    此后每一晚,我都是悄悄的来,悄悄的走。我从未有过这般强烈想要亲近一个女子的,但我一直无法自拔的想起她,想起她的笑容,想起她憨态可掬的睡相,想起她熟睡时往我怀里蹭的神情。我开始意识到这一点时,事情已超出我的控制,一直以来我都是一个冷峻理智而又工于心计的人,从小的环境和教育让我一直秉承容克贵族的遗风,可这一次理智似乎抛弃了我。

    这样甜蜜而快乐的心情我有多久没有过?我陷入一种烦躁和纠结之中,开始刻意的不去看她,我想弄明白我为什么会这样,就这样半个月我没去看她,但我总会想起她,有好几次商议公事时都要赫斯叫才能回过神来。

    我终于忍不住了,在她出院前去见了她一次。她气礼貌的和我随意的说着话,我终于觉得无味离开,我很怀念她温柔躺在我怀里酣睡的模样,对她这气而疏离的态度感觉很不爽。我宁愿她因为怕我而不得不和我说话,也不愿她这般的疏离!

    我开始执行我最初的计划,带她去了心理实验基地,然而当我看到她看到那些实验后,眼中抗拒和厌恶的神情时,我开始后悔自己是不是做错了。果然在看到恐惧实验时,她冷冷拒绝继续看下去的要求,就连一直保持的气都不愿再继续。我心中一震,立即让赫斯把她送出去。我不想惹她生气,更不想她讨厌我。

    接下来那些心理学家介绍什么,我都心不在焉。参观完所有实验室,我想着去看看她怎么了,立即加快脚步,我刚走了一半,就见赫斯急冲冲的跑下来。

    我听完脸色大变,水银剥皮实验!这一群混蛋!我知道党卫军有几个变态,喜欢用人皮做灯罩,可是让她看到这些,并不是我的本意!我匆匆将她带回家,医生诊断后说是惊吓过度,我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下。

    我又得照料她,虽然很无奈,但内心却很甜蜜。我看着她安静甜睡的模样,突然间就想起小时候看的童话里的睡美人,只是我是不是那个能唤醒她的王子?我开始思考这个问题。我站在柜后面一边看着,一边注意她。她醒过来后似乎迷茫,眼见她掀开被子就要走,我立即从柜后面走出来,她一见我神情微僵,我想要的效果达到了,她的确对我有了畏惧感,可是我为什么感觉这么痛苦。

    相顾无相识,长歌怀采薇。我牢牢记住她说的这句话,然后我找来很多中国人问,终于莱比锡大学一个学生告诉我这句诗的意思。她在讽刺党卫军或者我没有美好的德行,所以才不愿理我吗?我苦笑着,也终于知道她的名字是怎么写的。据说采薇是一种美丽植物,中国的诗文常常会用到。

    此后几天,我都一直在想如何改变她心中对我的不好看法,直到我接到她要和情人回国的消息。我突然开始恐惧,又愤怒又恐慌。我从来不认为我是一个讨人厌的人,最多算冷酷,可是她为什么对我会有这样强烈的抗拒情绪?

    事情已经来不及,我决定用强。我让伯尔封锁了码头,一个个盘查,直到找到他们为止。果然我看到她和一个中国男人正在亲密的说着什么,那样的神情对我从来没有过。

    我终于明白她为什么会无视我,原来是因为这个男人的存在;我心中一阵冷笑,这个中国男人无论从任何方面和我没有可比性,既然如此,那么今天就我就将这个隐患彻底消灭。

    “我想带她回家见父母。”当我听见他说这句话时,想也没想就给了他一拳,这一拳我用了全力,他的牙想不掉也难。

    想做骑士吗?年轻人,做骑士是需要资本的!像个普通人一样生活就可以,为什么还要来惹怒一头狮子?我冷冷而轻蔑的看了这个弱不禁风的人一眼。其实他的态度如何,我并不在意,我想要的不过是她的态度。

    果然她拦住了我,想要保全情人吗?很好,那么就接受我的条件!

    我只有一个条件她留下,这个中国男人滚蛋。我相信在威逼之下,她会点头。果然如我所料,她答应了;但是上车后她就没正眼看过我。

    漠视、冷抵抗?我心中冷笑,这可不是明智的选择。我试图向她解释清楚,但是她那冷漠、敌对的态度顿时激怒了我。好说不听是吗?那么就强硬!

    “哪里也不许去!只能留在德国!”声音冷酷的连我自己都有些不忍。她的脸色顿时变白,整个人也似乎被吓着。我又开始懊恼,明明是真心对她,为什么每次都要用这种强逼的方式?

    我不过是想让她重新认识我而已。

    我见她似乎被我震慑住,不再那么激烈对抗我,便把心中的想法告诉她。她听完后似乎很意外我的想法。傻姑娘,我的心意你还不明白吗?是我太含蓄还是你太笨?

    她沉默了一会儿,终于点头,我心中顿时一喜;不管她的点头有多少不情愿,但至少她以后在表面上不能那么直接拒绝我。

    我必须让她了解我的生活和我这个人,至少不应该那么排斥。我开始去关注她的生活,当我在晚会上听见她自如而随意的歌声时,突然就想起我的母亲。她们很大的不同在于她比我母亲坚强,更善于隐藏。

    坦白的说她的歌声并不那么动听,中国的意味太浓,或许不适合德国人的品味;但是她的技巧让人惊艳,女发男生。我心中一动,林采薇,你还有多少隐藏的本事呢?

    我无心再看其他人的节目,我悄悄离开;外面下起鹅毛般的大雪,我走在寂静的雪地上,踩着‘吱吱’作响的雪花,心中做了一个决定:我要带她去看我长大的地方,去看我最喜欢的冰湖,我要让她了解我的人生和我的信仰!

    而那时我并不知道,冰湖是我和他一生童话的开始,无论是修罗炼狱般的集中营,惨绝人寰、天寒地冻的苏联战场,还是最后只剩一片焦土的德国,甚至无数的死亡,都没有将我们彼此分开。

    多年后侨芬兰的我回忆那一晚约她去冰湖的情景时,总觉得那一晚明月的光辉特别柔美,月光如水,水如天,洒在洁白无垠的雪地上,反射出淡淡的银辉。而许多人回忆1938年的圣诞节时,都只记得一场纷纷扬扬的大雪。

    但在我的记忆中,总有那一轮皎洁明月,明月的清辉,以及那淡淡的明月光!

 反犹

    第二日采薇很早就醒过来,她的头昏昏沉沉,见自己睡在床上,连忙掀开被子就要下来。

    房间的柜后传来稀稀疏疏的动静,路德维希从柜后走出来。

    “今天好好休息,你自己体温不对都不知道吗?”

    他边说着边给她盖好被子:“你为什么从来不考虑自己?穆勒并不算你的朋友。”

    采薇听他这话,心中顿时一紧:“党卫军想怎么处置穆勒?”

    是的,他不是我的朋友,可我忘不了那些澄澈的微笑,还有那善意的心。

    “达豪集中营。”路德维希简短的说道,“这个要求是伯尔提出来的,这是能为他争取到的最好结果,总比立即枪决好。”

    “伯尔怎么会放过穆勒?”

    “为什么不能?”路德维希反问道,“你研究心理学,难道天真的以为死亡是最恐怖的事情?”

    采薇心中百感交集,庆幸的是穆勒逃过死亡,但是达豪集中营意味着什么,每个人心中都清楚。

    “伯尔比我想的残酷。”沉默良久采薇沉沉的道。

    “伯尔在这件事情上并没有错,为一个犹太人刺杀自己的同胞;这样的人不可饶恕!”路德维希淡淡道。

    “我虽然不赞成党卫军激进的态度,但在这件事情上,我很理解伯尔。”

    “一战时,德国战败就和犹太人有很大关系,犹太人眼看自己不能如战前那般获取暴利,就在后方罢工对抗政府,不顾前线那么多将士的生命。伯尔的父亲就是因为没有药品及时治疗才死去。”

    采薇心中一震,反犹主义一直存在,虽然德国国防军并不像党卫军屠杀无辜,可在思想观念上他们并没接纳犹太人。

    “我不赞成屠杀犹太人,可是对这个贪婪自私的民族的确不存好感,穆勒这样的行为,谁能理解?”

    采薇静静听完路德维希的话,心顿时沉到谷底;路德维希代表德国国防军温和一派,如果他都这样认为,那么可想而知整个德国的情况。

    “可是将军,你有没有想过,谁天生就愿意罢工?愿意来对抗政府?日子不到过不下去的地步,谁又愿意铤而走险?多数国民希望的不过是和平宁静的生活,而不是无休止的战争和杀戮。”采薇沉默片刻,中庸的说道。

    “如果不战争怎么摆脱被压迫的命运?我不想谈所谓的生存空间,但是,采薇你到德国的时间不短,德国国民过的什么样的生活你也知道,我们必须推翻《凡尔赛条约》!战争的目的就在于和平!只有胜利者才有资格制定这个世界的法则!”

    “你们推翻《凡尔赛条约》就行了,为什么要对另外的国家怀有野心和企图?”采薇质问道。

    “为了尊严!我们必须把在一战中丢失的尊严找回来!我们必须把这二十年来的痛苦全部还回去!”路德维希冷冷道。

    采薇顿时无话可说,怪不得希特勒有这样的战争动员力,如果连和他同床异梦的国防军都有这样强烈的民族复仇情绪,那么这一点就不足为奇;她不是德国人,理解不了被压迫二十年后是什么感觉,她的价值观告诉她为了野心发动战争是不对的,希特勒的高明之处就在于将自己的野心包藏在正义的外壳之下。

    如果路德维希这样文武双全的职业军人都不认为这场战争是因为野心的话,那么德国国民所认为的找回德国失去的尊严,向世界证明德队的强大,为德国取得生存空间的合理性就是理所当然。

    路德维希并不是一个乐于表达自己想法和观点的人,他今天这样做定有他的原因。

    “将军,您今天为什么和我说这么多?”

    “采薇,”路德维希俯下身,语气和缓的道:“我不想你因为政治卷进无谓的风险,我允许你保留自己的内心想法,但是不要在行动上表现出来,至少在表面上不要和德国为敌。”

    采薇沉默片刻,终于点点头。她心情很沉重,路德维希的善意的告诫不是没有道理,随着战争的逼近,一切敢于反抗的力量都将被他们撕碎瓦解。

    但她还是无法不为穆勒的未来担忧,“将军,我能不能最后看一次穆勒。”她小心翼翼的提出最后一个恳求

    路德维希审视她片刻,心中无声的叹息:“好,这是最后一个条件。”

    第二天,采薇很早就去监狱探视穆勒。他的伤口已包扎好,身上也没什么伤,似是没受到虐待。当初那个意气风发的青年如今憔悴不少,眼神也不如当初那般澄澈;那一幅幅其乐融融的画面仿佛就在昨日,可如今他们之间却隔着一道铁门。

    物是人非,造化弄人!

    “穆勒,你以后多保重,在达豪集中营里一定要小心”采薇强忍着内心的涩意叮嘱他;虽然知道这些话很扯淡,但是在这样的场景下,她的确不知道该和穆勒说什么。

    穆勒见她满脸伤感和不忍的神情,当下安慰道:“采薇,你别伤心,去达豪集中营之前,还能见到你我很高兴!集中营再怎么痛苦,我也会顽强的活下来。”

    “你能这样想我很高兴。”采薇心知这是穆勒安慰她的话,再也忍不住别过头。这个小伙子从来都是这般温和而又善解人意。

    “哎!采薇,你别哭。”穆勒拖着一条伤腿走过来伏在监狱的铁门上。

    “这些天我一直想怎么为维罗妮卡求得公平,最初我没有机会,当我知道他回国后,我就一直守在宴会厅外。你知道吗?当我看到那一枪打中那个混蛋时,心中有多高兴?虽然我没有打死他,但最起码给他一个警告,以后如果再向无辜的人开枪,还会有人这样对他。即使去达豪集中营,我也不后悔!”

    似是卸下心头的一个大包袱,穆勒兴奋的说着,完全不像一个要去达豪集中营的人。

    采薇会意,可渐渐地,她眼睛里也有了泪水。在异国他乡的监狱里,咫尺天涯的前夜,她放任自己泪流满面。采薇不知道穆勒独自一人想起维罗妮卡的时候有没有恸哭过,但如果是她,一定会这样做,称生命还在,还有人可以述说的时候,回忆一段自己痛苦的心路,至少还有个人可以知晓。

    采薇没有去看穆勒被押走的那一幕,这样惨烈的离别她很不喜欢。她独自一人走在大街上,放任自己的眼泪;格蕾丝死的时候她没有哭,维罗妮卡似地时候她也没有,但此刻她再也忍不住了。那一天采薇想了很多,想自己、穆勒、吕蓓卡,还有去参军的卡尔和鲍曼。

 喝酒

    穆勒事件过去两天后,采薇才在自己的包中发现一张小纸条,纸条是路德维希写的,纸条上只有‘抱歉’三个字。采薇心中暗想,她知道路德维希是在为宴会的事情向她道歉,只是如今发生这么多事情,她已然没有心情去想这些爱恨痴缠的事情。

    她和路德维希的流言开始满天飞,采薇由最初的解释渐渐变得沉默,解释永远多余,理解你的不需要,不理解的更不需要。她依旧和往常一样学习生活,只是她的眼中多了很多困惑和空茫。

    穆勒被押往达豪集中营三个星期后的周末,刚出院的伯尔到柏林大学来找采薇。

    “我放了你朋友一命,你该怎么感谢我?”伯尔将采薇堵在路上得意的邀功,如同一个做了好事要求表扬的小孩。

    采薇对这个人很是无语,如果去达豪集中营也算放过穆勒,那么她很怀疑这个人是不是三观不正。

    “你为什么会放过他?这可不是你的风格。”虽然知道他并没安什么好心,但采薇还是对他这样的行为感到好奇。

    “他很有胆量。”伯尔想了想道,“敢刺杀我的人多年来就他一人。”

    采薇顿时语塞,敢于刺杀你,所以勇气可嘉?你打算放他一马?这个人的思维之诡异远非常人可以理解。

    “ 还有你,第一次见面就设陷阱,虽然那些话很动听,但句句都是圈套。”伯尔似乎心情很好,很大方的提及他们很不愉快的第一次见面。

    圈套?采薇一愣,这人的思维典型不是地球人。明明就是拍马屁,希望说几句好听的能保朋友一命。

    “你别不回答我,说吧,你怎么感谢我?”他见话题扯远,又绕回来。

    采薇见他一副邀功的可恶模样,当下脑中一个念头闪过,她决定坑坑这个得瑟的家伙。

    “我请你吃饭,我们去吃中国菜,如何?”

    伯尔微微一笑,立即点头道:“好!”

    此时的德国中国餐馆几乎没有什么人光顾,除了极少数的留学生。伯尔这么轻松的就答应,引得采薇一阵狐疑。

    “看什么?有什么奇怪?你本来就穷,难道还能去高级餐厅请我吃饭?”伯尔被她看的炸毛。

    采薇撇撇嘴,不想和这个二继续说下去。

    伯尔见她投降,嘴角牵起一丝笑意,其实他一点也不在意这一顿饭在哪里吃,他在乎的只是和他吃饭的人。

    两人找了柏林算是最好的一家中国餐厅,餐厅的装修很是一般,看得出这个年代的华人地位和经济的窘迫。伯尔很随意的坐下,拿起桌上的菜单“啪”的往采薇面前一放,“你点,中国菜你比我了解,但是要点味道好的菜。”

    老板一见是党卫军,神情就有些紧张。

    “中国没有味道不好的菜。”采薇头也没抬,翻着菜单随意的回答。

    “嗯,知道你爱国。”伯尔淡淡道。

    “这不是爱国,而是事实。”采薇立即纠正他。

    伯尔没说什么,但却是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依如今中国在国际社会的地位,中国的美食还远未到驰名天下的地步,他这样的神情完全在意料之中。

    老板见这名军官似乎对这个中国姑娘很迁就,当下心情放平和了些。她笑容可掬的迎上去用中文问道:“小姐是哪里人?我可以根据你的口味来做菜。”

    采薇一抬头,就见一个大约四十岁的女人,态度很亲和,她心中顿生好感。

    “我是杭州人。”她笑道。

    “那小姐估计喜欢清淡一点的口味。”说着她就指着菜单向采薇推荐了几道菜。

    采薇选择了几道比较熟悉的菜,老板立即吩咐伙计去做。

    “等等,老板。您再帮我们拿几瓶白酒来。”采薇笑道,见到同胞她感到格外亲切,看样子他们的日子也不好过,能多消费就多消费吧。

    “我要了几瓶酒。”采薇见伯尔看着她,一脸求解释的模样,便告诉他刚刚所说的中文的意思。

    “你会喝酒?”伯尔诧异的问道。

    “不会,都是给你喝的。”

    此刻轮到伯尔诧异了,“你让我喝中国白酒?”

    “嗯,不行吗?你不是让我决定吗?二锅头味道不错。”采薇反问。

    伯尔顿时无语,中国能酿出什么好酒?

    采薇看出他的鄙视和不愿,便问道:“伯尔,你有没有听过中国有一种酒叫‘茅台’”

    “不知道。”他的回答。

    我当然知道你不知道,采薇瞥了他一眼。

    “我可以肯定,‘茅台酒’日后会风行天下,成为中国的名酒。”采薇也不介意他的态度,自顾自的说道。

    “哦,很好喝吗?”

    “味道香醇,中国男人都喜欢。”

    “怎么酿造的?”伯尔端起桌上的水,漫不经心的问道。

    “我也不清楚,听传闻说是一户人家将酒埋在茅房下面很多年,后来挖出来后觉得酒的味道格外香醇。然后就开始风行。”

    “噗!”伯尔刚喝了一口水,听见她说的话顿时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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