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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芳菲BY 蔷薇柠檬-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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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陆夫人倒是有心思的,这么快就能打听到我们家里有多少口人……送的礼物数目、分量都很得当,是个精明人啊。”那檀香素来心直口快,先看了那礼品单子就忍不住脱口而出。

    姜氏点点头,说道:“我听她说话,就知道她是个能干的。有这样一位贤内助,那位陆大人……倒是很有运气啊。”

    如果芳菲看到范家几个妻妾相处的情况,肯定会觉得更加奇怪的。

    几天后,范知府便让人来通知陆寒,他的官邸和住宅都已经收拾好了,随时能够办公和住人。

    芳菲对官邸不太关心,办公室嘛,肯定差不到哪里去。她关心的是宅子。

    当她和春雨几个进了那宅子以后,不由得从心底发出一声呻吟:“这是鬼屋吗……”

    鹿城官府也太小气了吧

    学政是从五品官,可是这官家分配的宅子……又小又破,年久失修,一看就是多年没人住的啊看来前任学政肯定是自己租房子住去了。

    芳菲先不忙抱怨,而是生出了一丝疑惑:“难道这鹿城的学政,就是个摆设么?”

    如果真是这样,那陆寒的工作……

    这可是比住的不舒服还要麻烦许多倍的问题啊

    “夫人,我们到底要不要住这儿啊?”

    春雨对这里的环境也不满意。还不如她们的秦家呢。

    “不住,还是找人租房子吧。”

    芳菲二话不说就下了决定。

    这个不算重要,让涂七去办就是了。当务之急,是要搞清楚陆寒会不会遇到什么困难呢?

    八月二十八,陆寒穿得整整齐齐,带着官印和文书到府学上任去了。

    “听说了吗?那位年轻的学政大人就要来了。”

    府学里,一位教授悄悄的和同事交头接耳。

    “来就来呗,反正咱们照样欢迎他。”

    “他会不会和前面那个一样,那么好说话啊?”

    “他不好说话又能怎样?”最先说话的那人嗤笑一声,说道:“他是高高在上的大人,我们这里的‘小事’,他就别操心了”

    一群教授悠闲的迈着方步,一起走到府学大门外,去迎接他们的这位最新的顶头上司。

    很多人都没有意识到,一场风暴即将席卷府学……

    陆寒下了轿子,端端正正的朝那巍峨的府学走了过去。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二章:青楼

    第一百五十二章:青楼

    鹿城府学的学宫,从太祖时起就开始筹建,据说前后整整建造了三十年之久,是一座极为庄严、肃穆、高大的建筑。

    太祖建国之初,便有“与读书人共治天下”的宏愿——虽然在芳菲看来这一宣言还是作秀的成分比较多。但太祖在位时,全国各地大建学宫、书院,也是实情,而且这些学宫书院的工作人员,待遇还挺高……

    比如陆寒作为鹿城府学名义上的最高领导,他的薪俸就比从四品的知府还要高出一些,因为他还有额外的“讲学补贴”——当然一般的学政大人也不会整天讲学的,这就相当于后世某些大学用重金邀请名人当名誉教授一样,一年来开个讲座就不错了。

    当了学政之后,全鹿城各城、州、县的所有读书人就都归陆寒管了。并且府学中的所有生员,在名分上都是陆寒的“学生”。

    这是一份十分丰厚的政治资本——就是因为这样,前任学政才被撤了下去,他是詹家的“余孽”,上头怎么放心让这样的人来当学政呢?

    总而言之,起码从表面上看,学政是一份很有前途的工作。

    陆寒要来府学上任的消息,当然是早早就知会过府学里的众人了。

    他们远远看见穿着从五品青袍官服的陆寒走了过来,忙一股脑儿的簇拥上去。

    “还真是挺年轻……”

    虽然大家早就知道,新来的学政大人是位刚刚过了弱冠之年的新科进士,但见到真人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腹诽一阵“黄毛小子”。

    一些本来就心存轻蔑的人,对这“嘴上**”的新嫩上司更是看不上眼了。也有人暗自窃喜:“看来是个好糊弄的”

    当然不管他们心里在想什么,面上都是如火的热情和恭维。谁想被扣上一顶“藐视上官”的帽子?这种小年轻,最看重的就是面子。只要面子给足了,不怕他翻出了天去

    陆寒面对一群年纪足可以做他父亲的下属们,态度倒是极为淡定。当下众人一起进了学宫,里头早已布置妥当,就等着陆寒来举行仪式了。

    接下来的流程陆寒早已在礼部时学习过,无非就是拜孔子宣圣谕之类的事情。

    众人见陆寒有条不紊地把一整套流程走下来,倒有些微微惊讶。

    刚才那个专门做司礼的训导,故意把几道程序喊得快了些,以为陆寒不免手忙脚乱出点小错的,谁知他却做得一丝不苟。

    他们本想让陆寒初次主持大典就丢个小脸,往后便不敢在他们面前耀武扬威。这计划落了空,众人不免有一点小小的遗憾。

    仪式结束后,和一众教授、助教、训导彼此认识一番,今天的工作也就告一段落了。

    陆寒在一位训导的带领下,到他的公事房办公去了,剩下的众人便作鸟兽散。

    当陆寒忙于公务的时候,芳菲也没闲着。

    好容易才让人赁到一处舒服宽大的宅子,芳菲赶紧让春雨带人打扫起来。

    “春雨,让你男人去租马车,我吃过午饭要去人市。”

    春雨点头应下,问芳菲说:“夫人,咱们是该采买些男仆了。不然老爷出门,人手也不够啊。”

    芳菲揉了揉太阳穴,扳着手指头一一数道:“哪里止男仆呢?咱们得请厨娘、门子、花王、马夫,粗使的丫头婆子,外门的小厮儿,还有跟着老爷的长随……现在老爷身边就一个砚儿,那孩子又小。怎么说,也得雇上十来个人才行。”

    当多大的官,就得摆出多大的排场,不然人家却是小瞧你了。芳菲也没打算要炫富,只是想让陆寒别因为这些家务上的事情被同僚瞧不起而已。

    “还有,明儿得请个裁缝上门,先给老爷做几身常服。咱家里针线上的人就一个碧荷,她又要跟着我到处跑的,没有专做针线的道理……老爷现在一上任,应酬肯定多,没几身新衣不行啊……你把我那装玉石的匣子开开,我要取些玉佩出来给老爷用。”

    陆寒简朴惯了,这些琐事他从不放在心上,芳菲却不得不替他操心。外头那些人的眼睛毒着呢你戴个低档点的玉佩,人家背地里不知道怎么笑话你。

    要忙的家务事一大堆,芳菲匆匆吃了午饭就带着春雨夫妻和碧荷一齐出门去人市了。

    现在涂七算是陆家的管家,当然这名头还没坐实。这是因为芳菲还得考验考验他,不知这人的能力可以到一个什么样的程度。

    坐在涂七雇来的马车上,芳菲想的却是自家该买一辆马车了。虽说贵是贵了点,养马也费钱,还得添一个马夫,但无论如何这是必须的。

    这也要花钱,那也要花钱……

    她虽然有积蓄,老家那边的济世堂也还一直在赚着钱,但芳菲还是想找机会看看鹿城这边有没有什么赚钱的门路。

    不过这种事也是急不来的。

    她在阳城有些人脉,才能积下些钱财。这鹿城里她是一个人都不认识,还是先站稳了脚跟再说吧好歹陆寒也要在这儿干个四年的。

    如今她是成了亲的妇人,出门做事什么的就方便得多了。不比以前,出个门总要遮遮掩掩找借口,真是憋屈啊

    忙到黄昏,好容易雇了几个人回来,芳菲可是累得脚都发软了。

    谁知一回到家,却正好遇到回来换衣裳的陆寒。

    “晚上有应酬?”

    芳菲顾不上自己吃晚饭,先过来伺候陆寒换下官服,穿上一身轻便的儒衫。

    陆寒穿着官服的时候,很有些威严的样子。但一脱下官服换上儒衫,又变回了那个风度翩翩的青年儒生。

    “相公啊,你把胡子留起来吧。”芳菲笑着说:“不然更没个上司样子,怕是难以御下呢。”

    陆寒凑到芳菲耳边来,轻声说:“娘子上回不是还嫌我的胡子扎人么?所以我才一直没留胡子的。”

    “去”

    芳菲把陆寒推了推,嗔怪道:“外屋还有丫鬟呢,相公别调皮了。”

    陆寒哈哈一笑,芳菲一边给他围上腰带一边问:“和那班同僚去哪里吃饭?”

    “说是一家叫金风楼的地方。”陆寒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句,忽然觉得腰上一紧,差点透不过气来。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芳菲用力一勒腰带,皮笑肉不笑的说:“这是一处温柔乡吧?”

    “娘子你力气真大……”陆寒扭了几扭才挣脱了芳菲的“魔爪”,自己抓着腰带笑着说:“又不是我定的地方。”

    “我大明律规定,官员不可宿ji,相公熟读律法一定不会不知道吧?”芳菲的脸上还是带着笑,不过这笑怎么看都像是暴风雨的前兆……

    大明律里是有这么一条,不过事实上没有一个官员能遵守的。不但如此,宿ji娶ji的官员更是多如过江之鲫,连皇帝都只能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法跟这些官员较真,不然真是牵扯起来没完了。

    “娘子息怒,这是他们定的地方,可不关为夫的事啊”陆寒一本正经的抓着芳菲的双手说:“我发誓我一定只和属下们说话吃酒,保证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一定在一更前回家。”

    “呸”

    芳菲憋笑没憋住,唾了陆寒一口说:“去吧去吧,知道你们肯定要出去应酬的,别耽搁太久让人家久等了”

    陆寒又和芳菲厮磨了一阵才带着砚儿出了门。

    等陆寒一走,芳菲忍不住轻轻叹息一声。

    早就知道做官的人,是免不得要和人应酬饮宴的。她倒不是信不过陆寒,只是……想到有女人会对陆寒献媚,心里总不是那么舒服。

    她承认自己是个独占欲很强的女人。听说许多阿穿同伴,来了封建社会就认命过一夫多妻的婚姻生活,她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认同的。

    或许人家有人家的理由,但是对她而言,她是绝对不能接受自己的丈夫被人分享的——不管是逢场作戏还是别的什么,都不可以。

    陆寒到了金风楼门口,那班同僚早就在楼下大门里等着他了。

    “大人快请快请”

    众人拥着陆寒就往楼里走。

    那金风楼的老鸨,名叫艳春的,是个看不出真实年纪的浓妆艳妇,不过倒还是保持着姣好的身材,一双玉乳在刻意剪裁的彩衣衬托下简直呼之欲出。

    那艳春早得了那班人的吩咐,一见陆寒就粘了上来。

    “哎呀,这位就是你们一整晚都在念叨着的陆大人?真是青年才俊,翩翩少年啊……奴家叫艳春,大人您可要多关照关照奴家这金风楼的生意啊”

    她一边说话,一边就用那双水蛇般的玉臂缠上了陆寒的右手,胸部还有意无意的往陆寒手臂上磨蹭……

    陆寒顿时一阵恶寒。这老女人浑身像是开了香料铺子,快把他呛死啦

    他赶紧用力把手臂抽了出来,不着痕迹地走到一边,连句话也不给艳春回就和同僚说话去了。

    艳春讨了个没趣,一张脸笑的讪讪的,心里却暗暗咬牙:“来了金风楼还装正经?今晚就让你看看老娘们的手段……看你喝醉了还能不能装出这种道貌岸然的样子”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三章:紫箫

    第一百五十三章:紫箫

    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

    入夜之后,金风楼里,便传出丝竹声声,笑语阵阵,客人们相继登门寻欢,青楼的醉人夜晚就此拉开序幕。

    这金风楼在鹿城还是有点名气的。高楼朱户,明窗绣廊,里头走动的姑娘们也都娇俏明媚,笑容可人,果真是处让人一入难离的温柔乡。

    陆寒不太明白这些同僚为什么要在这种地方给自己摆接风宴。

    说起来,大家都是教书育人的,好歹也为人师表,不该如此放浪吧?

    看他们的言行,似乎和这金风楼里的老鸨姑娘们都还挺熟悉,看来应该是熟客才是。

    陆寒心中不免对这些人有些鄙夷。

    他是品行端方的正人君子,从不踏足这种烟花之地。没想到一到任上,就被人架到这里来,心里并不太高兴。

    但客随主便,尽管他是上官,也不能一开头就拂了下属的好意,和他们闹僵。

    这时众人已经在包厢中坐定,自然是以陆寒为尊。

    在他下首,坐着府学里的两位训导米训导和丘训导,其余的教授、助教各按年资列席。

    这些人最起码也得是个举人身份,所以陆寒也不能太轻慢了他们。可是过于热情同样不行,这尺度的拿捏,陆寒还不是太有把握……毕竟他的年龄摆在那里,又不是经过太多世故的人,这些事情还得慢慢磨练。

    虽说是青楼,但既然说了是接风宴,定然要先以宴会为主。

    众人中地位仅此于陆寒的米训导吩咐下去,便有一群俏丽丫鬟流水般送上珍馐美味,又站在众人身后为他们斟茶倒酒,嘤嘤劝饮,场面一时甚是热闹。

    先是由米训导带着众人一起向陆寒敬酒。

    接着这群人便一个一个的过来奉承陆寒,什么文曲下凡、年轻有为、前途无量,一阵阵汹涌的谀辞拼命向陆寒扑来。而且每个人又都恭恭敬敬的请陆寒赏脸陪饮一杯,不知不觉间,陆寒就喝了不少。

    那米训导的口才甚是了得,将酒桌上的气氛调动得恰到好处,不经意的就抛出许多有趣的话题让桌上众人都能参与进来。

    大家就吃得差不多,那丘训导便对陆寒说:“大人,对今天的菜色可还满意?”

    陆寒颔首微笑道:“西南风味,别有特色。”

    当下便有人来撤去酒席,请他们到包厢另一边的小厅里坐下。

    陆寒以前参加的文会很多,可到这样的风月场合来还是头一遭。他不明白这是什么规矩,便也不好提出异议,在众人的恭请声中走了过去。

    他们才坐下,包厢门便被轻轻敲了几下,那老鸨艳春笑吟吟地走了进来。

    “春娘,不是听说你们这儿最近来了位声乐高手?快请她过来给我们陆大人弹上一曲,助助酒兴吧。”米训导看来和艳春是老熟人。

    陆寒眉头微皱,原来这些人酒饱饭足,便想要谈风弄月了。

    “不必了吧。”陆寒脸色微沉,说道:“咱们再略坐一坐便要回去了,不必麻烦姑娘们过来了。”

    “哎哟我的大人”那艳春夸张地喊了一声,娇声道:“难得您来一趟,好歹听首曲子再走奴家知道大人是大才子,绝看不上那等庸脂俗粉的。正好奴家刚刚收了个干女儿,原来也是位好人家的小姐,谈得一手好琴,请大人先听听奴家女儿这琴艺吧”

    说罢,竟也不等陆寒回话,一扭臀就拐到门外去,喊了一声:“快叫紫箫过来”

    她话音刚落,随即便有一队美人从门外走了进来,显然是早就准备在门外头等待传唤的。

    现在天气已经凉了起来,可那些美人还是穿着轻薄的衣衫。粉绿嫩黄,浅紫水红,娇花般的美人们纷纷自觉地走到各位客人身边坐了下来,连声喊着:“各位大人安好”

    只有陆寒身边是空着的。

    这却不是艳春要怠慢陆寒。她亲自带着一个少女走到陆寒跟前,说:“这便是奴家的女儿紫箫,上月才刚刚行了及笄礼呢。紫箫,快向陆大人问安。”

    这少女和刚才那些美人们又略有不同。她穿着一身粉白衣裙,只在裙角上绣了几只飞舞的彩蝶,整个人看起来清丽而又恬静。她的五官长得极为细致,尤其是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清澈见底,看人的时候又微微地垂下了眼帘,显得有些羞涩。

    “陆大人好。”

    她低声向陆寒问了句好,便低着头不再说话,看起来很是害羞。

    “哎呀,你这孩子真是的,问个好畏畏缩缩的……”艳春凑到陆寒身边,陆寒闻到她那股浓香不由得稍稍偏了一偏。“大人,这孩子还是个清官人,今儿可是头一遭出来见客人。请您听听她弹一曲吧”

    陆寒看那少女不安地玩弄着衣角,像是怕被老鸨责骂一般,心下一软便说:“好吧。”

    艳春见陆寒应承了,忙过去推着紫箫让她弹琴。

    紫箫从身后的小丫鬟手里接过一张古琴,就在这小厅中间为她摆好的位子上弹奏起来。

    少女青葱般的十指在琴弦上快速拨弄着,淙淙的琴音如流水一般在她指下缓缓流淌而出。

    陆寒不太懂琴,芳菲也不擅长音律。所以在陆家,很少能听到这样的琴声。

    紫箫一边弹着,一边唱道:

    “柳丝长,春雨细,花外漏声迢递。惊寒雁,起城乌,画屏金遮鸪。

    香雾薄,透帘幕,惆怅谢家池阁。红烛背,绣帘垂,梦长君不知……”

    她歌喉婉转,声线温柔,将这首情意绵绵的《更漏子》唱得竟有些**蚀骨的滋味,座中诸人无不迷醉。

    就连陆寒这自幼便和芳菲这般美人相处,见惯美色的人,也不得不承认这紫箫确是有些特别之处。

    一曲《更漏子》唱罢,小厅里竟静了好一会儿。

    众人还沉醉在刚才的歌声之中,而且陆寒这位长官不出声,他们也不敢带头叫好。

    幸好陆寒还是知道这点世故的,便点头称赞说:“紫箫姑娘果然有副好嗓子。”

    他开了口,那些训导和教授才纷纷赞扬起来。

    紫箫似乎真的是个雏儿,一时间居然有些手足无措,讷讷的向众人行了个礼,说:“多谢大人,多谢各位。”

    “好啦,我的乖女儿,快到陆大人身边来。”

    艳春笑眯眯的把紫箫往陆寒身边拉。

    紫箫一直低着头,任由艳春摆布。来到陆寒面前,她也是迟疑了一下,被艳春推了一把才在陆寒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这时米训导又提议大家向陆寒敬酒。这些人都是登台讲课的教授,口才都不算弱,说出的敬酒理由五花八门,却是样样都让陆寒难以拒绝,只得又喝了两圈。

    等众人归坐,几个教授又从紫箫方才唱的《更漏子》说起诗词来。有位孙教授提议大家抽花筹行酒作诗,得到众人一致赞同,都一个劲的撺掇着陆寒再坐一会儿。

    陆寒推辞不得,只得和他们继续坐着,边作诗边喝酒。

    不知怎的,他老是抽到些古怪的花筹,即使做了诗也得陪一杯酒。几轮下来,他又喝进去了不少。

    那些同僚身边的美人,都不停地向他们敬酒。只有紫箫一直静静的坐在陆寒身边,默默的用一双大眼睛看着陆寒不说话。

    陆寒见她一直仰头看着他,不由得笑了一声,问她:“你怎么了?”

    紫箫摇了摇头,又忍不住轻声问陆寒:“陆大人……您……您真的是学政大人啊?”

    “你这是什么孩子话。”陆寒有些好笑:“难道我还是假冒的不成。”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紫箫的头摇得更厉害了,像是要哭出来似的:“紫箫绝对不敢怀疑大人紫箫只是觉得,大人您还这么年轻……真是太厉害,太厉害了”

    她睁着眼睛说“太厉害了”的样子,陆寒看了觉得她真是蛮可爱的,不觉又是一笑:“有什么厉害?不也是一管鼻子两只眼睛,又没有三头六臂。”

    紫箫抿了抿粉嫩的唇瓣,低了低头,又抬起脸来看着陆寒,很真诚的说:“紫箫就是觉得大人好厉害嘛。”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脸上还透着一股稚气。

    “紫箫你怎么干坐着不陪大人喝酒”

    艳春走到紫箫身边,有些生气的说:“你这孩子太不懂事了哪有你这样陪客人的?给我仔细你的皮”

    陆寒沉下脸来,对艳春说:“好啦,她还是个小孩子呢,你别吓坏了她。”

    “是是是,”艳春忙赔笑说:“我只是怕这女儿怠慢了大人。”

    陆寒挥了挥手,艳春赶紧离开了他的身边。

    坐着陆寒不远处的米训导,眼中闪过一阵喜色,忙端起酒杯掩饰自己嘴边的笑意。

    他就知道……这种少年得志的年轻人,自视甚高,只有特别一点的女人才能入了他的眼……

    紫箫可怜兮兮的看着陆寒说:“大人……您……您请喝这一杯吧。”

    陆寒接过紫箫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紫箫又给他的杯子满上了酒,颤声说:“那个……大人,紫箫……紫箫给您敬酒……”她咬了咬嘴唇,用微不可闻的声音悄声说道:“要是让娘觉得紫箫没伺候好大人,就会对紫箫……”

    “行了,行了,我喝。”陆寒又把她的酒喝了个精光。

    然后,紫箫又把陆寒的杯子倒满了……


正文 第一百五十四章:留宿

    第一百五十四章:留宿

    这一晚,陆寒都数不清自己喝了多少杯。

    他醉眼迷离的扶着额头,嘟囔着说:“我头好晕……”

    坐在一边的紫箫忙靠过来扶着他:“大人,您是不是醉了?”

    “是了,我是醉了……把我的小厮给我叫进来……”

    陆寒一下子倒在桌上不动弹了。

    “大人,大人”

    紫箫的声音带着些惊惶,似乎没有应付过这种场面。

    其他人也都喝得差不多了,一个两个大着舌头,被身边的女子扶走了。

    “既然陆大人都醉倒了,紫箫,你就把陆大人扶到你屋里去吧”

    艳春过来对紫箫说。

    那米训导就站在艳春的身边,连连点头道:“就这么办。”

    砚儿一直和其他人的小厮一起,在大堂里呆着等待陆寒出来。

    谁知天已经很晚了,陆寒还没出来。他等啊,等啊,心里不免有些着急:“老爷可是说过要在一更前赶回去的,现在好像都快一更了啊”

    “什么?我家老爷要在这儿过夜?”

    砚儿瞪着那出来传话的*公,眼珠子差点掉到地上了。

    这是青楼耶

    那*公理所当然地说:“是啊,陆大人要在紫箫姑娘屋里留宿,不回去了。你回家去说一声吧。”

    一般说来,客人们不回家肯定也得跟家里交代一声的,都是有家有口的人不是?

    可砚儿哪敢回去啊

    他不敢想象到夫人听到这消息时的反应

    老爷怎么会……他和夫人感情那么好,夫人又那么美,老爷居然还会眠花宿柳?

    怪不得听人说,这青楼里的女子都是妖精,专会勾人。连老爷这么清明端正的人都被勾上了……可是自己该怎么办啊真的回家去报信?

    他更怕自己被碧荷姐当成了“帮凶”撕了呢……

    砚儿小书童抱着脑袋,很认真的烦恼了起来。

    两个*公将已经发出鼾声的陆寒抬进了紫箫的屋子。

    陆寒被放平在紫箫的床上。紫箫替陆寒除了靴子,解开儒巾,又把腰带松了一松,便推着陆寒轻声喊道:“大人,大人?”

    “吱呀”一声,屋门被轻轻推开,艳春轻手轻脚走了进来。

    她看了看床上的陆寒,笑道:“他是真醉了吧?”

    “是啊,怎么推都推不醒。”

    紫箫站了起来,不耐烦的说了一句。她脸上柔和的甜笑早已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漠然。

    “娘啊,这人醉得太过,今晚醒不过来,我们怎么行事啊?”

    艳春嗤笑道:“小蹄子你春心动了,这么快就想和这陆大人成就好事?”

    紫箫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冷冷说道:“娘说这话有意思么?这还不是米大人吩咐下来,女儿才会出面。”

    她确实是被艳春说中了心思。像陆寒这种年轻英俊人品出众的高官,估计全大明也找不出几个来,简直是青楼女子的终究目标,她要是不想攀上他才怪呢。

    他今天对她很怜惜的样子……只要自己使出手段,明儿早上醒来后扮出楚楚可怜的模样,不怕他不入她的套

    艳春也不想得罪了这株摇钱树,这个妖精骗起男人来很有一手,她还得靠这女儿来赚钱呢。

    “我那儿有一副醒酒汤,你跟我去拿吧。”艳春对紫箫说:“我再往里头添点‘软红香’,包管这陆大人今晚能战上几个来回……包管误不了米大人和丘大人他们的事。”

    两人转身出了房间,把房门虚掩了一下便走了。

    原本“醉倒”在床上的陆寒,却突然睁开了眼睛,慢慢坐起身来。

    嗯,果然是姓米的和姓丘的在搞鬼。其他人不知道有没有份……

    陆寒从米训导带着众人向自己拼命灌酒开始,便觉得事情不太对劲。

    看他们那样子,分明就是想把自己灌醉,哪里是对上司应有的态度。估计是欺负他是个小年轻,不太懂得摆出上官的架子,才会一起装傻来想放倒他。

    他那时还有些疑惑,他们灌醉他有什么好处?

    紫箫一个劲的劝他喝酒,他估计她和他们是一伙的,便佯醉睡了过去,想知道这班人在搞什么鬼。果然听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

    听艳春和紫箫说什么“米大人”、“丘大人”,肯定就是米训导和丘训导两个了。

    不过陆寒对于女人确实是没什么戒心,他还真没料到紫箫是个如此表里不一的女子。看起来柔弱青涩,但方才听她说话,明显是个在风尘里打滚了许久的老手。

    这让陆寒忍不住狠狠鄙视了自己一番。看来还需要历练啊

    他站起身来重新扎好儒巾,围上腰带,穿了靴子,推开房门就往外走。

    那艳春和紫箫刚好从走廊的另一头走过来,看见陆寒居然自己走了出来,不由得大吃一惊。

    “大人,您还是好好歇息吧”

    紫箫小跑着走过来想拉着陆寒。

    陆寒加快了脚步,边走边说:“本官已经清醒了,这就回家去,姑娘不必送了。”

    “不是啊,大人……”紫箫是个女子,怎么可能走得比陆寒快,就这几步路便足以让她气喘吁吁了。

    陆寒不想拆穿她们,打草惊蛇,只说自己酒醒了一定要回去。

    那些*公下人什么的,也不敢拦着他,好歹也是从五品的官员啊他们这种乐籍的贱民,哪里敢真的和人家这种贵人起冲突,只好放他一路往外头走。

    陆寒走到大堂,见砚儿正蹲在那里摇头晃脑,不由得有些奇怪的喊了他一声:“砚儿,走了你干嘛呢?”

    “老爷”

    砚儿听到陆寒的声音,简直如闻天籁,一个箭步就冲到陆寒身边张嘴便说:“您……”

    您这么快就完事啦……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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