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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花样)丑鱼-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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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声音也知道是那谁谁谁正在卖萌。

此起彼伏的欢呼如潮水般一浪高过一浪,我再次翻过身,攥过垫子把脸埋进去,掩住险险扭曲掉的五官。

又过了好一会儿,等到外面的骚乱略略平息,方才被掩盖的异响变得清晰起来,来自角落的,我的电话铃声。

从拿来当做铃声的歌曲听上去,它已经响很久了,谁啊?真是锲而不舍。

放开垫子,我爬起身,摇摇晃晃走到随手放下书包的位置,弯腰摸出手机,定睛一看,然后一愣。

陌生号码?

盯着不断闪烁的屏幕,犹豫了一会儿,方才按下接听键,把话筒靠到耳边。

“哪位?”

话筒那头沉默几秒钟,忽的暴喝出声,“你这混蛋女人!居然让本大爷等这么久?”

哈?一个没留神险险被怒吼贯穿耳膜的我觉得头晕目眩,“你…谁啊?”

这声音…把电话从耳边拉开,我揉了揉耳朵,眼冒金星,随后,另一端的怒火尖锐到几乎透过网络焚烧而至。

“装傻吗?!”

………

我说…我默默盯住拿在手里的电话,眼角不断抽搐,打电话来的人正以精彩绝伦、无法一一叙述的词汇阐述着愤怒,听得人更是云里雾里。

半晌,我才终于从夹杂斥骂、讽刺、暴怒等负面情绪的言语中拣出零零碎碎的信息,当把它们拼凑起来细细理解完毕,我眯了眯眼睛,顿时被撩起好奇心。

来电之人真真是出乎意料诶~

许是一直没等到我的回应,话筒那端的怒骂声终究平息下

来,又等了一会儿我才把再次把电话靠到耳边,清清嗓子,用很平淡的语气问道,“道明寺…司?”

“我被老师留下来了,实在是抱歉,我立刻赶过去…可以吗?”

如果你不介意我据说迟到半个多小时…

“作为赔礼,我们改在XX酒店见面好吗?”

随口报出手上持有贵宾卡的,迹部景吾家经营的那处酒店名称,我对着空气挑了挑眉,实在止不住内心蜂拥而至的满满好奇。

道明寺司那里停顿片刻,之后又传来一阵细微混乱,等到电话里再次传来声音,对象却是换了人,一个更为沉稳的声音,身份嘛~

“你还在学校,阿司可以过去接你哦~方便吗?”尾音略略挑高,含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深长。

“没什么不方便的,那么…我恭候大驾。”我用最高级的温良贤淑的语气回答,说完之后电话就被对方挂断。

握着电话的手垂落身侧,我抬头盯着天花板,眨巴眨巴眼睛,又眨巴眨巴眼睛,咧开嘴角,笑得异常狞恶。

话说…我真的真的很好奇啊喂!

究竟是谁弄这么一出,以我的名义约会道明寺司的戏码。

想当然的,电话里的道明寺司不太可能是脑子坏掉出现幻觉,而且他言之凿凿持有三条樱子的亲笔情书…还有,他能打通我的手机。

我不记得自己现在还和英德有关联。

也就是说…有谁越俎代庖清算起三条樱子的旧情债吗?

呵呵~呵呵呵~

………

把手机塞进书包,随即提起带子往背后一甩,我迈着欢快的步伐朝门口奔过去。

一手搭上门把,还没来得及用力它已然自动自发往下沉,我一个怔忡,电光火石间反应过来,脚下往后撤了半步,门扉随即开启,外面那人露出身形。

许是料不到有人几乎面对面站着,对方神情微顿,就此呆立在原地;两人一时面面相觑,目光是同样的略带探究。

良久,来人率先打破沉寂,双眉拧得死紧,开口时语气也有些恶劣,“你干嘛?”

“这话应该是我问。”我翻个白眼,对于此番不期而遇的这人表示很不耐烦,“你训练中途跑过来…”

顿了顿,上下打量

他几眼,眼睛微微眯起,我越发没好气,“该不会又想找我麻烦吧?日吉学弟?”

怎么每次都是你?能不能换个对象啊喂!比如说你家社团里,长相性情都和我心意的两只动物其中一只什么的。

也不知怎地,或许是被刺到?日吉若的脸色显得有些难看,沉默几秒钟,用象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声音说道,“我有点事想问你。”

“果然吗?”我叹了口气,想了想,返身折回室内,走到中央站定,回头,抬抬下巴,“关门,我给你五分钟。”

日吉若的目光放在我身上,神色晦暗莫明,又过了一会儿方才踩进屋内,反手阖上门,人往前逼近,最后停在一米距离开外。

象是陷入思考,他站在原地不动也不言语,屋子里安静得只余下两人的呼吸声。

直等到我想要掉头走人,日吉若方才回过神似的动了动,垂落身侧的手微微一抬,举到半空复又落下,仿佛掩饰着什么似的将双手插进裤子口袋,侧首,暗金瞳子却斜睨过来。

“你…其实有很特别的能力吧?类似于灵媒?”说话间他缓缓回过脸来,眼底有淡淡的锐利锋芒,“所以,你几乎无所不知。”

被他突如其来这么一说,我一口气险险提不上来,面上强自镇定,睁大眼睛,内里瞬时间如临大敌,“不知道你说什么,日吉学弟电视看多了吧?”

“是吗?”他淡声回道,神情平淡,波澜不兴。

两人就此静默下来,四目相对间,我板着脸力求不露破绽,半晌,却见他眉梢微微一抬,露出若有所得的表情,嘴角浅浅弯起。

“别紧张,只是来知会一声。”边上边转过身,一副‘只是路过打声招呼’的闲淡姿态,压低声音,喃喃说道,“我接了保护'洛丽塔'组合在冰帝就读成员的工作,部长也同意,近段时间你别过来网球社。”

“靠得太近会不小心被牵连到吧?”他头也不回,象是自言自语,“把动物剥了皮当做威胁的家伙绝非善类,不过对于娱乐界来说,也不是什么很特别的案例。”

“说起来,月森瞳…果然还是别近距离接触的好。”

………

我呆愣在原地,耳朵里听着日吉若不符合往常作风的絮絮叨叨,等到他打开门的那一瞬间方才寻回一丝…呃~清醒的理智?

看着背影不知

怎地停顿几秒钟的日吉若,我眯起眼睛,想了想,终于还是把本来不想说出来的东西脱口而出,“那张皮是天竺鼠,如果…呃~”

说道这里话语有些卡壳,我犹豫着该如何表达,不远处的日吉若也保持沉默,非但不催促,略略侧首望过来的神情反而有点抗拒的意味。

我抿抿嘴角,赶在自己反悔之前一口气把话全部倒出来。

“天竺鼠,'洛丽塔'组合成员各自有小动物昵称,月森瞳暂时安全。”

“好了,我说完了,慢走不送!”对着日吉若斩钉截铁挥了挥手,我把脸偏到另一侧,也不管对方究竟是带着何种表情离开。

竖起耳朵,等到他的脚步消失在走廊尽头,我耸拉下肩膀,撇撇嘴角————好吧好吧~我承认自己多少…嗯~不擅于应付别人的善意。

于是,也算是看不惯弄出恶意恐吓的幕后黑手吧?你说威胁?或者激烈表达爱意?也就算了,残害动物是个什么事?

嘛嘛~抬手紧了紧藏在背后的书包,我随即将杂事扔到一边,抬脚就往门口小跑过去,接下来才是正经事诶~

道明寺司马上要挟着怒火杀上门来了,我得拿出十万分精神,才能投奔即将波澜壮阔的狗血事件啊喂!

真是令人心神荡漾的展开啊~

呵呵~呵呵呵~

☆、独角兽 之七

原本以为等在校门口的是一场与闹剧同等的鸿门宴;没料想…这里空无一人。

希望落了个空?于是,我怀着不知如何形容的心情,踮起脚尖往路口张望许久,确定没看见象是道明寺司会乘坐的轿车影子,之后就回头蹭到一个不显眼的角落默默蹲守。

等了又等,仍是杳无踪迹;我有些不耐烦的摸出手机查看时间,随即被亮起屏幕显现的电子数字弄得有些怔忡。

话说起来…不管怎么算都差不多该来了吧?虽然现在是高峰期;路况或许不甚顺畅,但是我也在日吉若身上耽误了些时间了诶~

莫非…我歪了歪脑袋;一瞬间脑补了各种状况,比如说车祸?天灾?抢劫…嗯~

嗯嗯嗯~

正当脑子里走马观花般掠过无数儿童不宜的血腥小剧场,耳朵里传来由远及近的;轿车疾驰而至的声响。

涣散的视线蓦然聚焦,我伸长脖子望过去,随后就看见一部外表看着就相当高级的轿车稳稳当当滑进马路边临时停车线。

驾驶室车窗滑落,里面探出一张脸,目光环顾周遭,几秒钟后寻到我的位置。

然后…说实话,就连我也忍不住诧异,因为我被邀上轿车,而后飞驰往不知去向的目的地,其过程顺利得令人发指。

真是…憾腕?

没有莫名其妙杀出来的意外,没有各种神展开的半路拦截,我本以为道明寺司会在看到我的第一瞬间拿个什么东西摔到我脸上的说。

结果他没有做出格的事,甚至连话都懒得开口的样子,一切交涉均由与他同行的旁人完成,也就是先前那通电话里提出前来冰帝接应的家伙,出乎我意料外的F4其中一位。

————美作玲。

………

高档的轿车内部装潢各种美妙,即使我这种小市民不怎么在行,也能感觉出很舒坦,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车厢内的气氛略显诡异。

轿车连同驾驶座上的人在内,统共就三位;开车的美作玲,窝在皮质座椅里的我,以及一个手臂距离开外的道明寺司。

一路上气氛安静到压抑,我是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先开口,身侧卷卷毛这位更不用说,不管是漫画还是电视剧演绎出来给人的认知,道明寺司都是情商跌到负数的存在,他要说话指不定我就想上巴掌抽打。



那可不是我现在能够干的事,因为我还指望他说明原因呢~关于‘三条樱子亲笔情书’一事,还有究竟如何落到他手里,以及…谁给他的,我的手机号码。

好吧好吧~我承认自己是闲得慌,才会做出如此无聊的事。

被陷害什么的,对于我这样内里老油条的人,那是上不得台面的小玩意,其结果顶多羞愧难当?偏生我脸皮厚。

心里飞快转过数种念头,我抬手挠挠脸颊,悄没声斜眼打量起身侧的卷卷毛菜虫头少年。

他已经保持沉默很久了,与为人熟知的性情大相庭径,据(不管是三条樱子本人还是我)了解,这位都是炸药包似的火爆性子,不知怎地,今儿居然象是吃错药,半低着头,脸藏在阴影里,看着有点垂头丧气的味道。

我暗暗啧了一声,眼珠子滴溜溜转了又转,不着痕迹的将道明寺司一副斗败公鸡的模样收录在眼里。

浑身绷得死紧,嘴角依稀有处青肿…然后…目光顺着面部线条往下一直滑,脖颈、肩膀、手臂,最后停在他的双手。

一双手似是无意识的握掌成拳,指骨关节泛着淡淡的红色。

这德性…我默默收回视线,撇撇嘴角,隐约猜出对方延迟许久才抵达冰帝的缘由。

————是打架去了吧?一定是和什么人动手了,虽然衣着整齐看不出凌乱,肢体痕迹却是瞒不过去,绝对绝对是群殴了。

真是热血少年呐——

………

也不知是哪里没掩饰好,许是我的表情太过露骨?无声感慨(腹诽?)到一半,车厢内的沉默被蓦然打破。

“看什么看?”顶着卷卷毛菜虫头的男生用极是恶劣的语气喝道,眉心竖起一道纵纹,神色阴沉到凶神恶煞的程度。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开车的美作玲轻笑一声,透过后望镜迅速打量我几眼,眼角轻挑,状似漫不经心,“阿司别这样,不是你自己答应女孩子约会的吗?”

“啰嗦!我那是…”道明寺司直起半身,吼得脸红脖子粗,俨然忘记问话对象该是我,转而与自家同伴陷入小剧场般争辩起来。

“谁让这女人莫名其妙的啊!不是已经和别人交往了吗?!脚踏两只船!混账!”

连珠带炮说得飞快,连让人插话的余地都没有;说完之后,他重重

靠回椅背,胸膛剧烈起伏,竟是气得脸都红了。

美作玲始终保持微笑表情,一边开车一边时不时观望道明寺司的反应,脾气象是面团似的;我抬手扶额,为此刻不知不觉就惊涛骇浪的氛围感到无语。

话说————你们俩既然旁若无人了,找我究竟为的啥?

“别介意哟~三条…呃~”似是安抚人的话语,却因为不记得别人的全名而显得客套。

“三条樱子。”放下几乎想捂脸的手,我抬眼对上美作玲投射而来的视线,嘴角一抽,“开车请看前方,交通安全要注意。”

美作玲嘴角噙着的笑意难以察觉的一滞,眸光微闪,神采化作意味难明,只是那异样光芒转瞬即逝,“啊啊~抱歉,不打扰你和阿司,我开车开车。”略显无奈的笑容,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懵懂姿态。

很快的,停留在后望镜里的注视转移。

“切!”我哧哼一声,扭过头,拿出十万分耐心应付身边小鬼脾气发作的人,“我的亲笔情书?我怎么不知道这回事?”

“还有约会…慢着!”我提高声线,喝止双眉倒竖象是立刻要发飙的道明寺司,“大少爷脾气发作也要看对象,我可不是你们英德眼睛被糊住的那些女人。”

“把话说清楚,然后停车让我下去。”我没心情继续陪你们玩,虽然开始打的是那主意,经过短暂的交锋,忽然又意兴阑珊起来,于是就此了结吧~

………

道明寺司的神情有些呆滞,眼睛微微瞪大,几秒钟后复又缓缓眯起,“不是你写的?”粗嘎的声音,带出几缕狂怒。

说话间他直起半身,手伸入衣服口袋摸索片刻,然后抽出来,伸到我眼皮子底下,也不说话,眉宇间的阴鸷越发浓厚起来。

我的视线下落几分,盯着他伸过来的手,捏紧的拳头,指缝间露出掌心攥紧的粉色系纸质,那该是个…信封?

眯了眯眼,我慢吞吞的探出手去,道明寺司的手掌随后松开,被揉捏成团的那物摊在空气里。

浅粉色的信封,封口已经被拆开…可是…

心思一时百转千回,我把它接过来,默默抽出里面的信纸,一目十行的看起来。

然后,越看眉梢挑得越高,越看越是…哭笑不得。

道明寺司没有脑子坏掉异想天

开,撰写书信的确实是三条樱子,可是…

我放下手里的信纸,小心翼翼将之折好,塞回信封,一点点抚平其上因为被暴力对待而产生的皱褶,最后,收回书包里。

“是我写的,可是…”我长吁一口气,抬眼对上道明寺司,以最无辜的语气说道,“你没注意日期吗?那是三年前的情书了啊~”

确切的说是三条樱子转入冰帝之前写的,无法寄出去的一片深情;彼时她已经设定好未来,许是觉得回来之后已经是全新人生,所以蜕变之前那些卑微的爱恋尽数被记载在薄薄纸页上,装入信封,埋藏在不见天日的地下。

然后现在…

“知道时光宝盒吗?以前很流行的游戏。”我抽了抽嘴角,翻出死鱼眼,“转学之前我把一些纪念品连同这信埋在英德…”

说到这里我停顿下来,把剩下那句‘你被耍了。’的结论咽回肚子里,因为此时此刻道明寺司的神情实在难看得可以。

脸色铁青一片,五官扭曲到狂暴的程度,浑身挟着山雨欲来的压抑。

………

只听得美作玲轻笑一声,听上去象是带着嘲讽意味,“三年前?那么是谁把它放在阿司的柜子里?”

“这就要问你们。”我一脸装叉的淡声回答道,弄清楚来龙去脉,整个人就松弛下来,甚至产生了些许失望?

既然所谓‘亲笔情书’是真货,可怀疑范围就缩小许多,总之逃不开三条樱子一届的,英德和冰帝如今有往来的人。

没意思,真没意思。

要对付三条樱子,不是我自夸,变态程度没我严重的家伙真心不够看;相较于查明弄出这一插曲的人意欲何为,我更感兴趣的是,道明寺司的想法。

总不至于是看完那些零散无头绪的浓情蜜意,就此莫名其妙被煞到吧?开玩笑呢?

三条樱子的长相顶多就不是青面獠牙,离美貌差得远;无论怎么算,道明寺司都不是本着‘郎情妾意’上门的吧?

他又没毛病,对一个连认识都不算,最多见过面的人哪来的莫名心思。

想来想去,也就是…

“你是来兴师问罪的。”我用肯定的语气说道。

道明寺司没有出声,面上的表情瞬间变幻莫测————那略带尴尬的羞怒交加,告诉我答

案确如我所言。

他是杀上门来质问的,虽然中途不知怎地改变主意,一开始却绝对满怀恶意;至于理由,大概是他和迹部景吾是朋友。

我沉下肩膀,闭了闭眼,强自掩去糅杂讥讽、报复、嘲笑等等阴暗情绪的念头。

理由说是牵强其实也算合理,男孩子嘛~总有把兄弟情谊看得比女色重的,好吧~其实我也根本没色相可言。

………

于是,真相大白?察觉冤枉好人(呕——)的两位F4成员瞬间哑了火。

我翘起二郎腿,在情势大逆转之后,越发趾高气昂起来,“你们英德也就这点素质。”哧哼一声,不遗馀力的追着打击。

“脑子长着当摆设的么你?”斜眼,冷笑。

道明寺司神情几经转换,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最后象是忍无可忍吼道,“你再说一遍!谁没脑子?”

顿了顿,又象是想到什么,摇头晃脑,露出小孩子般志满意得的恶劣笑容,“你以前也是英德的吧?迷恋本大爷迷恋到死啊哈~”

“信里面写了,你从幼稚园开始就喜欢本大爷,一见钟情!”

食指几乎戳到我鼻子底下,扳回一城似的扬眉吐气。

我没好气地拍掉他的爪子,嘴角一撇,“女孩子年轻的时候都会迷恋过一两个渣,这也好得意么?”

“啊啊~我现在可是清醒得很…”故意摆出意味深长的表情斜睨他,我咧开嘴角,“过去的我还真是白痴啊~幸好幸好!”

道明寺司的脸上一片电闪雷鸣,貌似头发都要竖起来,然后他反而沉默下来并未真正发怒,过了很久,眉宇间的戾气慢慢散去,露出略显平和的神色。

“既然清醒了,就专心和迹部交往,那家伙…”抿抿嘴角,语气不甘不愿的说道,“那家伙对喜欢的人很专一,虽然臭屁又霸道,却绝对绝对不会花心。”

说话间,他凑近过来与我平视,原本该是一览无遗的暴躁眼神带出别样情绪。

“这件事最好真的是误会。”他直勾勾的盯住我,声线低沉沙哑,“英德那里是谁玩花样,我会查清楚给你个答复。”

“那就多谢了哟~”我眯紧眼睛,不紧不慢的微笑。

然后————

“说起来…你们今天原本是打

算怎么报复我的?”

………

“哈?”道明寺司发出无意识的单音,眼神淡去几秒钟前的威胁,显得有些呆滞。

良久,仿佛回过神来的道明寺司闭上嘴,脸偏到另一边,侧面神色看着分明象是心虚?

我一愣,眼角狠狠一抽,顿时有极不好的预感,“喂喂喂!”

“其实…哈哈哈~”道明寺司异常崩毁形象的干笑起来,目光四下乱转,半晌,求救般对着驾驶室低吼,“玲!”

“啊~那个…其实…”美作玲从后望镜里看着车厢,沉稳的表情变成毋庸置疑的尴尬,说话也吱吱唔唔,“其实…就是阿司带你去会所,然后会碰到…呃~”

‘碰到…’什么?我愣愣的看着两人眉来眼去交换目光,过了一会儿,脸皮重重一颤,“碰到迹部景吾?”

不是吧?这是…何等脑残的手段!狗血天雷剧么你?!

许是我外露的唾弃表情过于明显,道明寺司顿时眼神一凶,眼见就要发飙,嘴唇微微一动似是要暴喝出声,美作玲重重咳嗽一声,他又象是被戳破的气球垂头丧气。

“抱歉抱歉~阿司很紧张朋友。”美作玲笑意靥靥,一副好好先生模样,眼神更是满含愧疚,“等下我们会解释清楚的,不会让你被误会。”

“开你的车!”我恶声恶气的吼回去,“交通安全!想死别拖累我混蛋!”

等到对方摸着鼻子把注意力转回方向盘,我收回欲要杀人的目光,眼睛继续盯住道明寺司,“你接着说!”

“说什么?”他的眼神茫然几秒钟,讪讪的仰头望着车顶,“本大爷把你的事跟迹部说了,包括等下约会的地点,反正就这样,嗯!”

说着说着,心虚的味道就没了,死鸭子嘴硬的样子,“我又不知道是这样,反正一开始就是你不对!”

“迷恋人渣是我不对。”我怒极反笑,双手环臂,用眼角鄙视他,“什么叫反正就这样了?所谓大丈夫啊喂!果然还是幼稚园没毕业的小孩子。”

将一腔郁闷转嫁出去,我扭头冲着驾驶室命令道,“给我停车!我要回家!”

“我不准!”道明寺司斜地里伸出来手按住我的肩膀,语气态度俱是恶劣,闪烁的眼神却藏着小孩子做错事的慌乱?

“会所那里有…”话说到一半象

是猛地醒悟过来,嘴角立刻闭得死紧。

“有什么?”我眯着眼细细打量半晌,太阳穴突地一跳,“你别是安排了新的女人准备填补空缺?!”

等到看清楚他脸上明明白白的‘你怎么知道?’的定格表情,我耸拉下肩膀,抬手,了无生趣的捂脸。

这这这…这已经从港台八点档发展成泡菜国坑爹剧情了喂!

我擦!

☆、独角兽 之八

这年头的小鬼真真不让人省心;想的都是神马乱七八糟的玩意啊喂!

咽下哽在喉咙口的老血,我了无生趣的抽抽嘴角,错开死瞪着道明寺司的视线,朝着车顶翻出死鱼眼,万分期待立时立地就这么厥过去。

给劳资捅了多大的篓子啊混蛋!最可恨的是…却原来,最开始把自己弄到如此田地的居然是我自己;失算了!

早知道就不嫌无聊爬出来无事生非,现在这一团糟…该怎么收场嗷嗷嗷——

一个不留神;板着张死人脸孔的迹部景吾就在恍惚的眼前飘来荡去,囧。

圆润的缩在车厢一角;我抱着脑袋,想得头都大起来,半晌;仍旧寻不出好一点的应付手段,最后把心一横决定破罐子破摔。

不管了,我要立刻下车、回家去!谁弄出来的烂摊子谁自己去收拾!三条樱子本尊的初恋什么的跟我有关么有关么?

才不会因此产生莫名其妙的想法,包括心软、犹豫什么的。

于是心动立刻行动,我猛地起身往驾驶座一扑,压低声音,鬼气森森威胁道,“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停车要么掉头送我回家,否则…”

边说边伸长两只爪子,十指箕张,虚扣住开车的美作玲颈侧动脉,作凶神恶煞状,“让你出交通事故啊啊啊!”

“喂!你干什么?松开啊!”道明寺司在耳朵后面嚷得咋咋呼呼,边说边动手拯救他的朋友,却又因为投鼠忌器不敢下死劲与我撕扯。

现场顿时乱糟糟的,倒是美作玲默不作声,被掐住险险前后摇晃的脖子对他竟是丝毫影响也没有,依然不动如山的开着车。

过了好一会儿,道明寺司终于投降似的松手,嘴里嘟嚷起来,“本大爷认输认输!放开啊喂!你的指甲把玲的脖子抠出血了疯女人!”

我斜一眼过去,“送我回家?”

“不是!”道明寺司没好气的哧哼一声,“我是说会所那里什么也没有,本大爷不过是打电话向迹部景吾报备有事找你而已。”

“哈?”我一愣,手下劲道微微一松,挑了挑眉,“什么意思?”

“是你想太多了,本大爷才没无聊到替人决定该和怎样的女人往来。”道明寺司重重靠回位置上,撇撇嘴角,用唾弃的眼神睨了我一眼,“你果然和那个人说得一样。”



别人还什么也没做,你就已经考虑过很多种手段。”

………

那个人?谁?我被他嘴里爆出的内幕弄得一个怔忡,保持着伸手回头的姿势静静盯了他许久方才慢吞吞的放开爪子,眯了眯眼。

“你是在影射我思想阴暗吗?”

什么也没做,我就想过各种可能发生的情节————好吧好吧~我承认有时候自己的脑补是过于激烈;没办法,性格使然,生就‘宁可我负天下人,不许天下人负我’的小鸡肚肠。

但是…谁能这么了解我的本性?还对你预言?

想到这里,我不由兴味大增,缓缓地坐回位置,目光瞬也不瞬定在道明寺司的脸上,默默等着他给予解释。

道明寺司抱臂而坐,象是没有发现我的注视,陷入沉思的侧面线条绷得有些紧,车窗外飞掠的光影明灭不定,少年的眉眼有些模糊,暴躁渐渐沉淀晕散开,化作浅浅的阴霾。

纵使我满心不解,此时此刻,居然也不敢出言打断,不知怎地,总觉得不管说什么都会触动对方的死穴,然后事态一发不可收拾。

真真是奇了怪了,满身炸药包气势消失的道明寺司,竟会给我带来威胁感,如同潜伏暗处的凶兽,可…我不记得自己曾经做过什么导致被人这般对待。

不是吗?先前种种事端,几乎没有哪件与他扯上关系。

我缓缓眯紧眼睛,手掌不自觉攥紧,霎时间进入戒备状态。

过了不知多久,打破车厢内凝滞到近乎尴尬平静的是美作玲,他的声音慢条斯理,微微带着些无奈,“阿司,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就让我来说。”

“嗯——”道明寺司抬起低垂的眼睛,可有可无的抿抿嘴角,“随便你。”

我随即把视线转到驾驶室那里,通过后望镜对上美作玲的视线,片刻之后,行驶中的轿车缓下速度,就着街边停下来。

驾驶座上的美作玲返过身,表情有些高深莫测,“阿司想知道岛川深介的最后,据说他和你算是知己。”

哈?知己个P!我眼角一抽,干笑两声应道,“我何德何能…”

………

美作玲似是猜到我的反应,飞快扫了眼边上气息迥然一沉的道明寺司,轻轻叹口气,复又开口说道,“你现在可能不信任我们,但是阿司和岛川真的是

朋友。”

“岛川他不是…”象是不知该如何措辞,他徒然中断话语,神情复杂的沉默下来。

“他是。”我斩钉截铁的回答,“无论岛川深介是谁的朋友,那身份都改变不了事实,警方没有因为无能而将罪名强加到任何人头上。”

虽然他没有确实说出口,眼神与表情却明明白白泄露出内心的想法,美作玲和道明寺司,不知哪里来的揣测,竟会以为岛川深介是无辜枉死。

“你们想从我这里听到的,不是我将要说出口的答案。”我转过头看了道明寺司几秒钟,闭了闭眼,“抱歉。”

岛川深介是系列案件的主谋————即使我想拉他一把,那也是唯一的真相。

“那么,岛川深介对你们提过我?我把警方不知道的细节说出来,作为交换,你们把今天这场闹剧的全部,毫不隐瞒对我说清楚。”

我咧开嘴角,皮笑肉不笑,“让我们彼此开诚公布。”

道明寺司与美作玲彼此对视一眼,两人不知交换了什么答案,随后双双点头,也不说话,目光不约而同落到我脸上。

“那么首先…”我慢吞吞的舒了口气,“情书是你们自己挖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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