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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下一座城关了所有灯-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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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算准了她会上楼来找他。
因为就在她询问有没有标间的时候,前台小姐已经明确告诉她,确实没有了。
她不停地做思想斗争,右手拇指的指甲被咬的发白。钱包丢了不算什么,在圣托里尼落得个露宿街头的下场才是最要命的。想到这里她一狠心一跺脚,跑到前台逼问傅云起住哪间房。
她知道酒店的人是不会轻易泄露客人信息的,所以她做好了得不到答案就在大厅里嚎叫的准备,意外的是那位穿着工作服的前台小姐微笑着告诉了她那房间的门牌号。这倒让她觉得是天意,天若赐我辉煌,我必天天向上。她立刻拿起不多的行李,然后兴冲冲的跑进电梯。
抱玉敲门的时候傅云起还在冲澡,她听见屋内那声熟悉的“等一下”,心跳就开始加速,还没想到怎么跟他说话的时候傅云起就猛地打开了门。
他从浴室里出来的匆忙,头发湿漉漉的,上半身没穿任何还带着些许水珠,至于下半身,抱玉坏笑着咽了咽口水,只看见了他裹着一条松松的浴巾。她又抬头盯着他的上身看了良久,那身材绝不是假冒伪劣来的,线条完美比例恰好,肤色犹如加了方糖的淡咖啡。
“你看够了没有?”
腹肌也块块分明,活像她最爱吃的费列罗巧克力,中间的线条笔直的伸进下面裹着的浴巾里。
这副躯体,她已见识过多次。
“你借我睡一晚吧。”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她真的很想把这句话原封不动的吃进去。
“你敢不敢,再说一遍?”他光着上半身,上前一步逼近她。
“我的意思是说……”她还在着急为刚才自己的冲出口的话作解释。
“进来吧。”他打断她的话,声音如人一般的清冷。
“嗯?”抱玉呆怔。
他蹙眉,重复一遍:“进来。难道你打算在外面过夜?”
“谢谢,可……”
“进来。”他声音不重,语调却带着不容人拒绝的霸道。
这是一个很大的套间,餐厅旁边就是全套厨房,后面是小阳台,住在这里的非富即贵。布局和装修都是简单的色调,几乎看不到一点女人的物品,沙发是素白,上面放了几本杂志。
他将两份麦香鱼餐拿出来,放在餐桌上摆好,还给她倒了一杯刚热好的牛奶,又从冰箱里拿了一瓶白兰地,坐在她对面,他此时穿的是从行李箱里拿出来的一身亚麻色的休闲装,白色纯棉的布拖,看上去真是居家好男人。
“空腹不能喝烈性酒,你难道不知道吗?”她嘴里还咬着麦香鱼,指着他的酒杯嚷着。
他将那些酒店提供的早餐都推给她,自己仍倒着酒,说:“你吃吧,我喝酒,不许打扰不许吵我。”他说完明眸明灭间,又凑近她脸边,邪魅地说:“还有,不许盯着我看。”
“我没有看你,我看到是这些早饭,你有早饭好看吗?”她拿过吐司面包送到嘴里,心想怎么会有这么自恋的男人,在她饥饿的时候,再好看的男人也是没有吐司好看的。
居然说我没有吐司好看?他举着酒杯,见她将面包往嘴里送,心想怎么会有这么能吃的女人啊,她不是那个孤傲清冷的周抱玉吗?
她是真的饿了,那场飞机遇到的强气流把她所有的力气和精力都消磨掉了,她是那么怕死,使劲儿把面包往嘴里塞,说,“不知道下一顿什么时候能吃到,万一再遇见空难了呢,不多吃点儿坚持不下来。”
他拿走她的面包,脱口而出,“我养着你。”
抱玉笑的特别夸张,“我现在饿得要死,别再跟我讲笑话了。”
她不是不信他,她只是觉得自己是惊涛骇浪,而他要的是风平浪静,他想要的,她给不了,她没办法心平气和平平淡淡的过日子,她不是那种人。
或者,是他也在开玩笑,他也不信她能既来之则安之。
不过这些早餐显然解决不了她的温饱问题,她又擅自打开了傅云起的行李箱,抱了一包吃的回到桌子旁边,坐下来说:“你箱子里怎么有这么多零食啊,你很爱吃零食吗?”
他骄傲地摇摇头说:“我从不吃零食。”他只不过是为她准备。
他知道她吃牛排品红酒的外表下面,其实住着一个爱吃零食的平凡女孩。就连机舱座位,他也费尽心机让lily订在她的位子旁边。
不吃零食居然买这么多零食放行李箱里,她翻看其中好多都是进口的食品,上面标价都是英镑,算了算一堆零食就足够她一个月的工资了,她心里暗暗想真是。斤亩池巴。
“只要食欲还在,事情就不会太糟。”他握着酒杯,酒杯在手心里转着。
“你一出现,我就决心正经地、不是马虎地活下去,哪怕要费心费力呢,哪怕我去牺牲呢。可是我不行啊,我也很矛盾,一边想就这样挺好的,一边又觉得,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去做。”她说到激动处,竟自己拿起了酒杯倒酒喝。
加上酒精的作用,脸一阵阵地红。
他不过是想看她醉酒的样子,没想到她居然主动喝起酒来,而且看起来酒量还真不错。
“酒量不错。”他盯着她看,细细的看,不知不觉地嘴角浮起了笑容。
看着他高隆的眉骨下,明眸动人,这是一个骄傲而寂寞的小玩偶吗,他认真看她的样子和公司里一呼百应的傅先生一点也不一样。
听说眉骨高隆的男子会很有桃花运,他这样冷清清的男人,会无端招惹桃花吗?
她吃饱了也喝足了当然也看够了,站起身,心想这河山大好不出去走走岂不浪费,准备感激他的早餐时,却见他正醉眼望着她。这大白天的,他一定是醉了,酒量还不如她,她将餐桌上收拾干净,走到他身旁,想将他手边的几本杂志整理一下时,她的手刚碰到书,他的手掌就握住了她的手。
温暖的手掌覆住了她的手,她站着倒不敢动了,忙想抽回自己的手,他却稍稍一用力,就将她拉入了怀中。
他此刻就觉得她是十分可爱的,因为她坦诚,她没有放下那些过去,那些周家的过去,但她也放不下他,所以她坦诚。
他微笑着端详着她的面庞,不是非常漂亮但也是清秀精致,额间还有几粒褐色的晒斑,她有着月牙形的眼睛,在他怀里坐着,大气也不敢出一声,这让他非常满意。
她吞吞吐吐着说:“傅先生,你……你醉了。”
他将食指贴在她唇上,说:“如果我醉了,那后果不堪设想,所以,你最好别动。”
第十二章 狼狈为欢(8)
抱玉这时感觉自己心里也泛着燥热,酒精在发挥作用了,她推辞着说:“傅先生,现在是白天,我困了。时差还没倒过来,你不会是想……”
他却将她的手紧紧地握住,说:“你也知道还要倒时差,这就对了,对我来说,现在不是白天,而是夜晚。”
她说着头微微开始晕眩,脚跟也发软,早知道这样就不喝酒了,没了力气支撑。
他脸贴到了她耳朵边,说:“叫我云起。”
云起,运气,他是她的好运气。
他身上的温度传了过来,还有他身上那淡淡的木香和雪茄香混合着的味道。她摇头,他手掌贴在她头脑上,凉薄的嘴唇凑了过来。
她头脑还是清醒的,手背挡在了嘴唇上,他的唇落在了她的手背上,她机灵地站起身,酒也醒了一点了,说:“我想,我还是需要好好睡一觉。明天约了这家酒店的老板一起去谈这次合作项目的事,不是吗?”
“我陪你睡。”他手抚着额头,揉着太阳穴,摇晃着站起身,步伐却不稳。
“酒后会乱性的傅先生。”她习惯了喊他“傅先生”或者“傅云起”,忙改口说:“不,是云起,不,也不对。”
他拧眉,伸手捏着她的鼻尖说:“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麻烦,还敢跟我顶嘴。生意的事可以醒了之后再说。”
她像是一只小猫一样躲闪着,摸着鼻尖说:“你不是说我为了这个单子都跟别人睡了吗,既然如此,这笔单子对我来讲当然重要。”
他突然像是生气了,一把抓过她像是抓一只小东西一样丢在了沙发床上,然后搬过一把象牙白的椅子坐在她对面,说:“以后,你不可以再提你和姓顾的那小子之间的事情,我不喜欢听,明白吗。如果你真喜欢陪睡,那你就陪我睡吧,总比陪他那种人要好。”
抱玉见他一脸正色,黑眸一眨也不眨,她手在他面前挥了几下,说:“你生气了?不会吧,这么小气。你说我自作多情我都没有生你气,误会我去陪了别的男人睡觉我也没有生你气。反而还陪你喝酒,陪你出差,陪你吃东西,如果不是我你多孤单。”
“谁说我孤单,我是享受安静。我公司里那么多员工,我会孤单吗?”他执拗着说,想怎么能被她看穿心事。
她从沙发上坐起来,说:“我发现你喝醉了话特别多,也对,谁叫你平时说话过于简练,原来物极必反。”
他没再言语,脸色阴翳,说:“我去洗澡,如果你要睡觉的话,自己去睡吧,套间的卧房有两间,左右随你挑。”说完看也不看她一眼就进了浴室。
她站在一旁,不知道自己那句话说错了,也许,是她揭开了他倨傲的面具。
突然浴室传来了一声闷响,她忙跑过去,敲浴室的门喊道:“云起,你怎么了,你没事吧,你喝醉了就不要一个人洗澡。”
门唰的被打开,他满是水珠的一只手臂伸了出来,揽过她的腰,迅速将她拉进了浴室,他用脚勾上了门关上。
“既然喝醉了不能一个人洗澡,不如你陪我洗。”他身上的水都沾濡在了她衣服上,双手握住了她细细的腰。
浴室里都是水雾,他发丝上滴着水珠,棱角分明的脸,古铜色的上半身,肌肉有力而不过于夸张,即便她以前在花都坐台,是头牌交际花,也只不过是和客人打擦边球,除了和顾恒止以外,她其实没跟任何人发生过关系,虽然后来和傅云起有过那么两次,但那也都是精神不佳迷迷糊糊的状态下。
这样一起鸳鸯戏水的场面,她想都不敢想,谁会相信她一个阅尽风月的欢场女子此刻居然会胆怯。
她没有敢再往下看,忙用手遮住了眼睛,说:“云起,对不起,你慢慢洗,我出去。”
他的手臂没有丝毫松开的意思,他轻轻地拉开她遮在眼前的手,说:“我围了浴巾的,逗你的,傻瓜,看把你吓的,回去吧。”
她羞涩着脸正欲离开,他却低低地在她耳畔上亲吻了一下,他揽着她的腰的手抚摸着她的脸,说:“谢谢你,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知道吗?”
他说他好久都没有这么开心,他向她道谢,这叫她倒无所适从了,他温柔起来的样子还是挺像一只小羊羔的,她点点头,试图逃窜他的手掌心,她想如果再不走的话,她也许会迷失自己。
慌乱中,她的腿碰到了他的膝盖上,他微皱眉,似乎被触碰到了疼痛,她低头看见了他膝盖上的伤口正汩汩往外冒着鲜血,她瞧着伤口,眼睛里闪出了自己都没有在意到的紧张,她说:“怎么受伤了呢?”
“是你踢的。”他无辜地望着她,一副受伤后的委屈和可怜状。
想到之前听到浴室里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她想肯定是他醉意深了摔倒了,地面上还倒落着洗发水,她故意取笑他说:“明明是自己摔倒了,还说是我踢的,本来我还想给你包扎一下的,看来是免了,我去睡觉了。”
“不,别走。我只是觉得承认摔倒会很没面子。”他只好答道。
原来醉了的男人都会展现出孩子气,她拉着他的胳膊牵着他走出了浴室,又打了内线问前台药箱在哪里,她取来药箱要帮他消毒包扎。
她却忘记自己全身几乎都是湿的了,衣服贴在身上,姣好的曲线忽隐忽现,他只是围着一个浴巾坐在沙发上,看着她蹲在他腿边轻轻地给他上药。
他的腿稍稍往后缩了一下,她说:“弄疼你了吗?”
“你给我擦的是什么药水啊?”他吃惊地问,虽然强忍着,但是却感到了火辣辣的刺疼。
她拿着刚用棉棒沾出药水的药瓶看,上面写了五个字:高浓度盐水。
他接过药瓶一看,靠在沙发上手抚着额头,他说:“你没听说过往伤口上撒盐这句话吗,你居然用高浓度盐水给我消毒。”
“啊,我可能是醉了,我本是想找生理盐水的。”她又赶紧在药箱里翻找。
他自己抱起了药箱,找了一瓶碘酒,递给她,说:“用碘酒会效果好一点,还有,小时候我受了伤,我妈在给我上药之前,都会在伤口上轻轻吹几下,那样就不疼了。”
抱玉看他又摆出了一副倨傲的样子,于是把碘酒放到他手上说:“你自己弄吧,我去睡觉了。”
“可是我自己又不能弯腰对着膝盖吹气。”他睁大着眼睛望着她。
“你好烦啊,你可以把膝盖抬起来啊,我又不是你妈妈。”她说着就准备走,却察觉到自己衣服湿了紧贴在身上。他反池技。
他拦腰就抱起了她,往浴室里走,也不顾腿上的伤口,然后就把她丢进了放满了水的浴缸里,关上了浴室的门,说:“你这样湿淋淋的去睡觉弄湿了床单不说,而且会感冒的,洗澡换身干净的衣服。”
又听到他在门口小声念着说:“竟然敢说我烦,她一定是醉了。”
她不清楚自己怎么就会跟着这个男人一起出差,而且还住了同一间套房,还喝酒最后被丢进了浴缸里泡着,好像他身上就有一种看不见的引力在吸引她,莫非,是因为他的那句“明天后天也有点儿爱”。
他过世的爷爷是红军,以前是军区的老首长,他父亲是身价显赫的商人,母亲是一位平凡恬静的女人,只可惜两位都早逝。所以他高高在上的样子也是可以理解的。只是他好像就是她的煞星一样,每次他出现都要和她做对。
抱玉躺在浴缸里,观察着浴室里的每一样的物件,居然在浴缸旁看到了一只黄色的玩具小鸭子,他出差在外居然会把这个带着?她拿在手里,捏了几下,发出了嘎嘎的声音,她摇摇头笑了。他冷峻的外表下,其实是有纯真和简单一面的。
既然是这样,为何要戴着一副骄傲的面具呢。的确,他也有他的故事。好像每个人,都会选择一副面具,选择面具上的表情,或卑微或孤傲,她想自己,是戴上怎样的面具呢,是一副成熟世故机关算尽的面具吗,她想要翻身,想要让周家回到以前,想要让以前的亲朋戚友对她刮目相看,想要报复他,想要证明自己也可以年纪轻轻就坐上高位,可是经历飞机上的那次事故之后,她突然有些不那么想了。
仿佛越长大越孤单,好久没有开心过了。
云起,傅云起,多好听的名字,她轻轻地念着,好像所有的女人念这个名字都会一下子变得一往情深深几许。难怪狄斐婓说,每一个女人都爱他,想必他身边不乏美女献宠。她不是早就见识过了吗?
忽然浴室门被拉开了,她吓得赶紧连脑袋都缩进了水中,蜷缩在浴缸里。
“洗好把衣服换上。”他说着就关上了门。
她确定他离开后,这才小心地从水里探出了脑袋,看见一件男士衬衫搭在挂钩上。
她走出来的那一刻,他正好刚从房间里出来,手里拿着几张碟,撞见了她,她头发还湿着,穿着他的那件白色衬衫就像是出水芙蓉,即便衬衫很大,罩着倒更显她的瘦削单薄。清秀雅丽的脸,光洁修长的腿从衬衫下面伸出来,他望着她好像看到了另一个人。
那个人,曾是他梦里呼唤了千百遍的女人,是辜负了他的了女人,是他永远都无法原谅自己的过去,为什么,面前的女人,穿上了这条裙子,看起来那么的像那个人。
可是她们是不同的,顾嘉妮无疑是成熟性感的,而周抱玉,则轻巧地将清纯与性。感天衣无缝般融合在一起。
他微醉的目光投向她,他走到她身边,给了她一个深深的拥抱,她惊得一动也没有动,只听到他喃喃地说了句:“你回来了啊。”
她有些莫名奇妙,她不过是在浴室里洗了个澡出来,他将她从头到脚又看了一遍,脸上都是惊诧的表情,他帅气的五官配合着这表情显得十分生动而迷人。
抱玉想自己一定是醉了,不然怎么今晚就总觉得他迷人呢。
明明是讨厌他的,他说话那么难听,说她自作多情,说她不过是那样的女人。回头想了想,叫他“云起”或者“傅先生”都是不合适的,那就干脆像在公司里一样叫他老板吧。
“老板,怎么了,穿着不合适吗?”她问。
“叫我云起。”他声音嘶哑而温柔,更加拥进了她。
他身上好闻的木香让她迷醉了,是谁说迷恋上一个人的味道后就会产生爱慕了。
她好久好久没有感受这样一个温暖的拥抱了,她挣扎了几下,他没有丝毫松开的意思,他低喃着说:“别走,留在我身边陪陪我,我好想你。”
他将头埋在了她的颈间,温柔地吻了起来,细细碎碎的吻,十分轻柔,像是羽毛拂过了她的颈间,她像被一团柔情包裹了起来,闭上双眼,在温柔的攻势下,她已经无力了。
当他的唇贴了过来,淡淡的雪茄香,双唇触碰了几下,她任由他的汲。取了,身体里的究竟在这时燃烧了起来,连耳朵都灼烫了。
他拦腰将她抱起的时候,双唇都没有分开过,他结实的胸膛贴着她的身子,她的身体柔软而火热,在那件宽大的白衬衫的映衬下,她多像那个女人。
两双拖鞋歪歪地落在地上,浴巾也丢在了地上,他隔着衣服亲她每一寸肌肤,都被这份盎然的春意融化了。
她的手机这时却响了起来,她有了丝清醒,想起身去接电话,他不许她离开,霸道地摁掉了电话,关机,然后又靠近了来,继续他的温柔。
是允诺,还是诱。惑,他为此热情激。荡,褪去她的衣服,亲吻她的脖子、锁骨,一路顺势向下。
然后他慢慢欺近她,他将她的身体翻过去,用嘴巴将她背后。内。衣的暗扣咬掉,然后粗鲁地将她翻过来,抱玉这才看见他的身体,非常漂亮。
她突然想起他在飞机上讲的那个笑话,她“噗嗤”一声笑起来,觉得他真可爱。傅云起却不乐意了,他上来吻住她的嘴,唇齿纠缠,身体发热。他技巧娴熟,感受到抱玉已经准备好,他这才放心的抱住她的腰。
“别怕,我会小心。”也许是感受到抱玉的颤抖,他安慰道,“交给我,都交给我。”
她年轻漂亮的面孔因为刚才的一番而变得别有一番味道,只是,她一双猫咪一样的眼睛一直注视着他,望进他的眼里,望进他的灵魂里。
他本想在那一刻结束,让自己抽离开,可她却故意不让,他想如果这样也许会为她带来麻烦,却什么话也说不出,只叫得出她的名字,“抱玉,抱玉……”
她轻声说:“嘘……”
圣托里尼的阳光很软,玫瑰气味的海风中,空气又咸又腥。然后他们累了,昏昏沉沉睡过去,整个房子都像是退潮后的海岸。
第十三章 埋下一座城(1)
醒来的时候,已经快要接近傍晚,抱玉的头还有些痛,发现自己身上一件衣服都没穿竟躺在他怀里睡着,她甚至还抱着他的一只胳膊在怀里。那样的肌肤相亲。
她想起了那一幕,立即坐起身子,薄薄的空调被盖在身上,她四处找自己身上的衣服,除了一件白衬衫皱巴巴地落在床尾,别无其他。
他正祥和地熟睡着,她凑近了距离看他的脸,非常挺拔英俊的面孔,确实很迷人,结实的肌理纹路让她惊叹怎么会有这么完美的男人,好像挑剔不出一丝瑕疵。当然,他最坏的就是他琢磨不定的脾气了。
好起来,风和日丽,坏起来。狂风暴雨。
他的嘴唇看起来像是精心雕刻上去的,老天真是不公平,好像许尽欢那类人就是随意的创造出来,而他这样的就是一笔一划雕琢出来的,五官那么立体,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一张商人的脸。
她竟看得有些痴迷了,原来她也会犯花痴,想到昨夜的那一段缠绵悱恻,她绯红了脸。尤其是看到那条凌乱的白衬衫,更觉得忒煞情多。
穿上衬衫,拉了拉上面的褶皱,她看到墙面上挂着的时钟,已经是下午五点钟了,她还要为明天和酒店老板的谈判而早作准备,她刚想下床,他却一个翻身,手臂又搭在了她的身上。
为了不惊醒他,她小心翼翼地想搬开他的手臂,却惊动了他。他反手一捞,两人一起从床上滚到地上,爬到床上,又滚到地上。傅云起贪恋她皎洁的身体,这让他觉得自己像独自航行太久的行者,赫然发现富饶的岛屿,竟是史前天堂。
她终于挣脱开他的怀抱,笑着说“别闹”,接着去翻自己的行李箱,拿出几瓶水。还有一些水果,居然还有红牛维生素饮料。
“这是给我的?”傅云起问。
“是啊,我怕你腰肌劳损。”她笑道。
傅云起佯装生气斜眼看她,“别惹我,不然有你好看。”
她屁颠屁颠跑过来,“晚上做点什么吃?”
“一个青菜,一条鱼,好不好?我炒青菜。你做鱼。”傅云起说。
“那我的责任岂不是很大,我厨艺都是跟尽欢那小丫头片子学的,做不好怎么办?”
“反正,我都能吃。”他说罢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我饿得要命。”
抱玉在厨房忙碌的时候,傅云起把餐桌布置了一下,格子桌布,黄色蜡烛,还有一瓶套房里自带的红酒。他听见抱玉做饭的声音,她边做边哼着歌,是王菲的《美错》。
让我感情用事,理智无补于事
至少我就这样开心过一阵子
不管他是真的你是假的谁是目的地
能自以为是也是个恩赐
不是来得太快,就是来得太迟
美丽的错误往往最接近真实
尽管昏迷有时梦醒有时不坚持
人生最大的快乐也不过如是
……
汁子调好了,她停止了唱歌,漱了下手指头上残留的味道,朝着傅云起喊道:“云起,你快过来尝一下。”
傅云起愣怔在那里,没有移步,也没有后退,他只是愣在那里,然后告诉自己记住这一刻,因为就在这一刻,他突然开始有了家的感觉,他很幸福。
只要一个女人给了他一点家的感觉,他就会想回报给她满室橙色的灯光一样、源源不绝的眷恋。
最开始,他嫌弃自己赖以谋生的刀,因为他玩惯了血雨腥风的游戏。此刻他觉得,刀应该藏在威风凛凛的披风之后,不动则已,动则日月无光,杀完后擦擦脸上的血,对身后的女孩说,别怕。
晚上,他们边吃冰淇淋边看电影,抱玉细长白皙的腿随意放在傅云起身上,手里拿着ipad,看些行业数据,对电影里演的什么并不关心。那都是傅云起从国内带过来的碟,不过一两张的样子,现在放的那张是吕克·贝松的《这个杀手不太冷》,里昂是意大利裔的顶尖职业杀手,一直孤独的住在纽约小意大利,只有一株盆栽是他最好的朋友。
但是此刻她看到那个叫玛蒂达的女孩哭着说,“我希望你没有说谎,我希望在你内心深处真的对我没有一丁点儿感觉,你最好对我一点感觉也没有。因为只要有那么一点点,你将会后悔你什么都没有对我说。”
傅云起按下暂停键,盯着抱玉看,他喜欢这样的时光,他喜欢她卸下防备,也不像公司里那样假装。其实抱玉虽然戴着耳机,其实她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因为她也喜欢这种安静的时光。
她后知后觉电影暂停了,对傅云起笑笑,摘下耳机,“不看了?”
“哪有你好看。”
“少来了。”抱玉随意看向电视机。
“你不喜欢这种电影?”他问。他找讨巴。
“还好,我比较喜欢宫崎骏的电影。”
“动画片?你这是向我显示我比较老,而你比较年轻么?”
“我可没这种意思,您这是听者有意了。我是喜欢宫崎骏的《悬崖上的金鱼姬》,因为里面有一句台词叫做,一举一动都是承诺,会被另一个人看在眼里,记在心上。”
“因为一句台词而爱上一部电影,这倒是很少见。”
“有吗?不觉得,我说的都是真心话。不过,有的不是宫崎骏的片子,我也喜欢。”抱玉托起下巴,看向屏幕,“比如卡梅隆的《泰坦尼克号》。”
“让我猜猜看,这又是因为哪句台词。”傅云起看着抱玉的样子,也把腿放到沙发上,学着抱玉的样子,胳膊抱着膝盖,和她面对面而坐,“你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不羁劲儿,是喜欢那句‘你跳,我就跳’吧?”
抱玉摇摇头,露出小动物的可爱模样,“不喜欢,那句话有点儿矫情和虚情假意,放在生活里不太真实。”
傅云起笑着,好奇道,“那你喜欢哪句?”
“我喜欢jack掉在海水里死去、rose获救后的那段儿,她得救以后,别人问她,‘你叫什么名字,小姐?’,她说,‘dawson,rose·dawson’。”
她喜欢rose将自己的名字冠上了jack的姓氏。
真好,他的姓氏,以后就是她的名字。
“你是喜欢别人叫你傅太太。”傅云起一语戳穿,靠在沙发边上笑着。
她上来作势要掐他的脖子,“我让你再戳穿我!”
他一把抱住她,她笑闹着要挣脱开他的怀抱,他拉过她从身后抱紧她,她张牙舞爪地向前,他低声说,“再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
他像是个患得患失的孩子,又像是预料到他们很快就不再见面了一般,用力的抱住她,生怕她会稍不留神就化作一缕青烟,转瞬即逝。
许尽欢穿的人模狗样的走入若初文学的大楼,在他们编辑的引导下来到一间办公室门前。那编辑含笑指引,“您进去就能看到这次的采访对象了。”
她狐疑的想这谁啊采个访还买那么多关子,神神秘秘的。推门进去以后看见程子放在里面,她忙过去问:“这到底是采访哪位大作家啊,怎么还……”
话说到一半就愣住了,她指着程子放惊得像看见鬼一样,“不会……不会就是你吧?”
“聪明。”他笑着喝了口茶。
采访前若初的编辑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好好写,这次的采访对象很难得才请来。一定要重点描写一下他的私生活,尤其是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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