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枭爷盛宠之极品狂妻-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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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车!”
腰,被一个硬物从后面狠狠地顶住,生疼!
森寒的冷叱直灌入耳底,低沉而压抑。
叶晚晴惊得汗毛倒竖,她下意识地抬头朝头顶上方的后视镜瞥了一眼,顿时呆住。
一双孤冷幽深的黑瞳,像黑夜里盯准目标的猛兽,闪着阴狠嗜血的光芒,正与她的视线撞在了一起!而陌生男人的脸,棱角分明,冷峻、阴鸷,岩石般坚硬。
酒醉,立刻醒了大半。
人生,真是荒诞……
十分钟前,她还在帝豪酒店的十层,与同事们把酒言欢,此刻,竟在这家酒店的地下停车场被一个陌生男人拿枪顶着后腰。
那闪着金光的枪,亮瞎了她的钛合金眼。
在枪械爱好者论坛里,这把神器可是鼎鼎有名。
沙漠之鹰——m国mri军工厂出品、威力大、射程远,这么近的距离,足以在瞬间打烂她的肚子!
她的鼻尖渗出一层细汗,身子僵硬得像根钉子。
劫财?劫色?还是……变态?
咔哒——
击锤落下。
“发什么愣?”男人脸色不善,硬朗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线。
好汉不吃眼前亏!
她皱了皱鼻子,利索地把钥匙插了进去。
静谧的车厢,空气已经凝成一团,叶晚晴感到有些头晕,她习惯性地朝左侧后视镜望去,坟墓一般寂静的停车场里,此时连个人影儿都没有。
五星级酒店的停车场,居然一个保安都不在!靠之。
就在她绝望地准备发动车子时,后视镜里忽然闪出一个高个子型男。
他骨架奇大,魁梧精壮,浅灰色的贴身夹克,恰当地勾勒出他发达的胸肌,修长的双腿,步伐稳健而谨慎,颇有“终结者”里施瓦辛格的强悍气势。只是,她看不清他的长相,一副半透明的茶色墨镜遮住了他大半张脸。
叶晚晴的心开始狂跳。
再拖延个把分钟,墨镜男就能看到她的车了,就算他不过来帮忙,至少能打个110。
她偷着瞄了一眼后座的危险分子。
这一眼,他们的目光再次相遇。
男人阴险地盯着她,骇人的黑瞳里燃烧着一簇簇讥诮的火焰,峻峭的面孔,偏偏绽出一丝笑容,邪佞、乖张。
“胆儿,挺肥啊。”
拖长的声调,漫不经心,却让叶晚晴不禁打了个冷战。
冷硬的枪口,又狠狠地撞了她一下。
“嘶!”肋骨一定断了!
叶晚晴目露冷光,这男人,下手真重。她的手,不得不伸出去扭动了车钥匙。
发动机点火的声音,像是当空炸响的惊雷,刹那间划破了停车场的寂静。
后视镜里的墨镜男,触电般地朝她这边看来。
镜片后,冰冷的视线,精准地捉到她,宁静地注视着她的眼睛。
一股渗人的阴风,嗖地爬上后背,叶晚晴惊出一身冷汗。
短暂的对视,漫长得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之久。
突然,墨镜男摆动双臂,如同丛林中的猎豹,闪电似的奔了过来,与此同时,他的右手伸入上衣里侧,拔出一支长长的黑色棍子。
“还不走?”讥讽的声音又一次响起,“等着吃枪子儿?”
这一刻,墨镜男已经离车尾不足五米远了,叶晚晴倒吸一口冷气,看清了墨镜男手中的黑棍,那分明是一把装了长长的消音器的手枪!
她一脚踩下离合,麻利地挂档,油门到底。轰地一声,车子猛地朝前蹿了出去。
用膝盖想都能想得明白,终结者一定是冲着危险分子来的!
原来,这厮既不劫财也不劫色,而是逃命!
黑帮?警匪?
谁是警谁是匪?哪个都不像警!
真倒霉!
不明不白地卷入帮派争斗!
终结者健步如飞,两条长腿开了挂似的飞速交替,紧追车后。他不参加奥运,简直是对上天给他的恩赐的可耻浪费!
噗噗噗——
后挡风玻璃劈啪作响,旋即裂开,封闭的空间,接连传来铛铛几声脆响。
尼玛,车毁了!至少,车屁股不保!
在本能的驱使下,她狂乱地转动方向盘,利落地换挡、转弯、加速,像是又回到了曾让她狂热迷恋的赛道。
车子如同一只受了惊的小鹿,在停车场的空隙中乱冲乱跑。
终结者身手矫健,紧紧地跟着她的车尾,不停地扣动扳机。
子弹飞入破烂的后窗,射穿了前挡风玻璃,叶晚晴几乎能听见弹头从耳边飞梭而过时,与空气轻微的摩擦声。惊慌之下,她差点把车撞到柱子上。
“去出口,九点钟方向。”
一语惊醒梦中人。
她循着悬挂于半空的指示牌,加速往出口方向驶去。
这时,终结者突然从后视镜里消失了!
就在叶晚晴以为那人知难而退时,空阔的停车场,骤然响起刺耳的汽车轰鸣声。
一辆红得妖艳的法拉利ff,以迅雷之势从众豪车中蹿了出来。
驾驶位上坐着的,正是那个该死的终结者!
两车的距离急剧缩短。
不对等的博弈激发了叶晚晴的斗志,快到出口通道时,她忽地拉住手刹,猛打方向盘,一个急速漂移,车子拐了个九十度弯角,直冲入通往出口的盘旋道。
“嗯……?不赖。”身旁,淡漠的口气难掩惊诧。
叶晚晴斜了一眼,男人换了个姿势,半倚着副驾驶的椅背,望着她的目光中,多了分警惕。
而他没拿枪的手,死死地按住自己的肚子,红的血,正一点点从他指缝间溢出。
他,竟然受伤了?!
叶晚晴的心情顿时晴朗,人不报天报,她的嘴边不觉挂上一丝笑容。
“盼着我死呢吧!嗯?”冰冷的声音,压迫感十足。
叶晚晴面色坦然,干脆不理他,算是默认。
砰——
没一点儿预警,这男人突然朝后面的法拉利开了一枪。
车子,似乎都随着沙鹰的惊人后座力颤了颤,而她的耳朵里,已经响起一片忙音。
“你开枪前就不能预报一下!”她大吼一声,目光仍专注地盯着后视镜里的终结者——那人的左胸,多了个大血洞!可他却没有倒下,铁打的身子,晃都没晃一下。
不科学啊!et?液态机器人?
她是该庆幸自己有生之年能大开眼界?还是该为自己衰神附体大哭一通?
不过,有一点她不得不承认,危险分子的枪法,还真准!
她的车身几乎一直是呈四十五度角转弯,他竟能在曲线运动状态下一枪中的!虽然没能射中要害,但这本事,恐怕这世上也没几个人能做到。
“我不是天气预报员,没预报的习惯。”
尽管耳朵还在嗡嗡作响,这话,她听得清楚。刚对他产生的一点点好感,立刻烟消云散。
接下来的一句,更是气炸了她的肺。
“最后一发,给你留着。”男人说得极其认真。
“给你自己留着吧!”叶晚晴说得也是极其认真,声量更是高他一倍。
这时,身后的法拉利像一头发了情的暴躁公牛,夸张的吼叫很快又近在咫尺。
嘭——
车剧烈摇晃,直直地朝一侧的墙面贴去。
她连忙反打方向盘,金属与水泥墙刺耳的吱吱声,让她感到一阵阵钻心的肉痛。
没等她歇口气,咆哮声中,法拉利憋足了劲又撞了上来,她的车猛地朝另一侧墙面歪了过去。
出口的甬道如噩梦般漫长,单调乏味的灰暗色彩快要让她发狂。她握紧方向盘,十指几乎嵌入方向盘套里。
就在法拉利最后一次撞上来时,出口赫然出现在眼前。
昏暗的天光,以及混杂了各种声音的噪声,从外而入地灌了进来。
法拉利狂暴地再次撞了过来,但她早有准备,将车身一平,直接冲出甬道,顺带着撞掉了出口的升降栏杆。
嘭——
车,终于落在了平坦的广场上。
法拉利也跟着飞驰而出,驾驶位上的男人,恼恨得双眼几乎喷出火来。
……
在她的印象中,撞坏升降栏杆是要赔偿5000块钱的,她的小半个月的工资啊!
她倒巴不得那个从收费亭跑出来,对着她振臂挥舞、大呼小叫的保安能想办法拦住她的车,哪怕打电话报警也好。
兴许是被后面冲出来的法拉利吓破了胆,保安竟一口气跑出百米开外,速度比刘翔还快,很怕失控的车辆撞烂收费亭,从他身上碾压过去,小命不保,其实他的担心完全多余。
主路就在眼前,可尼玛被一排护栏隔住了。
叶晚晴咬着牙,一脚油门到底,直冲了过去。后面轰轰作响的法拉利穷追不舍,也跟着上了路。她不敢掉以轻心,谨慎地驾驶着自己伤痕累累的小车。
越想越肉痛!
她初步估计,修车费至少在8000以上,钣金喷漆是重头。
如果不去4s店,也得5000多!
但现在,还不是考虑钱的时候。
“去哪儿?”她瞥了一眼上方的后视镜,小心地问道。
男人幽黯的目光闪着明显的惊讶,视线掠过她,盯着左方的后视镜。
“先上三环,把后面的人甩了再说。”他飞快地答道。
“不去医院?”她假装好意地问,实际是想趁机逃路。
“去医院咱们两个都得死。”男人有些不耐烦。
“好吧。”叶晚晴不以为然地应了一声。
沙鹰顶着腰杆呢,她敢说不行?
a市拥堵的交通给她提供了天然的掩护,车身紧凑的宝来如鱼入水,在行进缓慢、密集如织的车流中左突右进,穿梭自如,每每望向后视镜,她的呼吸都会随之放缓节奏。
跑车性能虽好,但应付城市交通,绝对是水土不服。
绕着三环还没转上半圈,红得妖娆的法拉利从视野中彻底消失,叶晚晴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甩了那个疯子,就剩跟前儿这位爷了,他是不是也该哪儿凉快去哪儿了?
她心中一片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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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人情,我会还的
黄灯在远方闪烁不定,她慢悠悠地点了点刹车,踩了脚离合,挂上空档,让车子由着惯性慢慢往前溜。
汽油嘛,自然是能省则省。
况且,她一直在等着他主动提出离开,没必要浪费汽油带他满城乱转。
前面亮黄色的甲壳虫很给力,同样龟速爬行,直到最后才缓缓停了下来。
等红灯的空当,她松开方向盘,一边捏着酸胀的手指,一边拿眼角观察着身侧的男人。
他没一点高兴的样子,惨白着脸,若有所思地望着前方,刀削斧凿的面庞,还是那么坚硬,谨慎警惕的线条像是已经深深地刻入了他的肌肤,再也无法磨灭。
这小子琢磨什么呢?
计划着怎么带人杀回去,端了死对头的老窝?还是……
杀她灭口?
叶晚晴瞪着前车圆形的尾灯,冷静地否定了这个假设。
她轻叹一声,又心烦意乱起来,这厮咋还不给自己的小弟们打电话求援呢?难道一直赖在她的车里不成?
有病!
“你家在哪儿?”一道低沉的声音蓦地响在耳边。
叶晚晴心念急转,顿时脸色一白,敢情他是惦记上自己的小窝了。没门!
“在a市,我可没家。”
“没家?”陈云逸眼睛一亮,“你租房子?”
叶晚晴心里不舒服了,她冷眼看着危险分子,“关你什么事!”
陈云逸没料到自己的枪还顶着她呢,她竟敢用这种态度跟他说话,不由微微一愣。
“这车是你的吧?”他手下用劲,枪口狠狠撞了一下叶晚晴。
“是我的。”叶晚晴寒了脸,声音却淡了下来。
“车辆登记地址也是你现在住的地方?”
“不是,是我原先租房子的地址。”
“现在去你家。”平缓的语气如春风拂柳,却暗含不容违抗的威严。
心里虽有准备,但听了这话,叶晚晴胸里仍是憋了口闷气。她扬了扬眉,目光却藏着狡黠,“我有个朋友是外科医生,人挺不错的。要不咱们先去他家把你的枪伤处理了,然后再去我那儿,怎么样?”
“不必,现在去你家。”陈云逸加重了口气,望着叶晚晴渐渐冷下来的脸,他又补充道,“日后,这个人情——我会还的。”
日后?叶晚晴心头一凛,她微敛眸光,沉默片刻,“人情就不必还了。”
“哦?”男人的眼神变得高深莫测,嘴角勾出嘲弄的弧度,显然没把她的话当真。
叶晚晴抿紧嘴,“要是您真有那份心意,我倒有个请求,希望您能同意。”
“说。”尽管每次说话都会牵动伤口,引来彻骨的疼痛,但为了不让她发现自己糟糕的身体状况,陈云逸只能硬撑着。
“我这人喜欢清静,一个人住习惯了,最烦有陌生人登门。”她边说边揣度着那双瞳眸中可能藏有的危险,但一无所获,宁静得犹如一片死海。她顿了顿,接着说道,“去我那儿行,但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陈云逸斜靠着椅背,又打量一番叶晚晴,只觉得这女人冷静得太不寻常。
“我只是普通百姓,没权没势,你们帮派之间的纠葛,我一个女人也帮不了什么,不如,这事过了,您就忘了吧,就当咱们从没见过面。人情,我用不着您还,只要您能保我一个清静的生活,我就万分感谢了。”她一口气把话说完,静静地看着陈云逸,暗自观察他的反应。
陈云逸眉心微皱,这女人长篇大论下来,他算是听懂了,合着她把自己当成了黑社会成员了,不过她这么想倒也无可厚非,他何不将计就计?
“就按你说的。”
男人的爽快让叶晚晴有些意外,她瞥了眼他的肚子,昏暗的光线模糊了衬衫上的血污,但他捂着肚子的手背已沾满了鲜血。
“那就一言为定。”
“好。”
话音一落,叶晚晴感到腰间一松,枪,竟被撤走了。
呵!
这厮,真比狐狸还警惕,男人握着枪的手虽落在座椅上,枪口却仍指向她。
夜色中,黄色信号灯闪了又闪,终于换成了绿灯。
前面的甲壳虫车尾猛地一沉,冒着白烟,急速向前驶去。
她定了定神,直接挂上二档,启动了车子。
在迷暗而闪烁的光线之下,驾驶位上的女孩绷紧倔强的俏脸,凝白的纤指熟练地操控汽车,任谁也料不到,就是这样一双看起来纤弱无力的小手,竟能驾驭一台烂车从死神手中逃了出来。
陈云逸盯着她的手,浓眉轻蹙,心底泛起一丝疑惑。
第三章 傻大个很MAN
叶晚晴租住的公寓位于市中心的黄金地段,虽然房租高了些,但离公司近,不仅可以在早上睡个懒觉,还能省下不少油钱。
除此之外,小区智能化的安防措施十分完善,并且,物业管理极其严格,除了业主,外来人员不得入内,对她这样的单身女性来说,安全方面很有保障。
今晚,门口的小保安仍如往常那般站得笔直。
当叶晚晴的车驶近大门时,他刚要落下栏杆,却借着警卫亭明亮的灯光,一眼认出车里的人,他的脸立刻现出惊愕的神情,这车要经历怎样的磨难才会如此不堪啊!
叶晚晴心下着急,但仍维持着笑容,她冲着保安点点头,蹭地把车开入大门。
幸好天已经黑得彻底,小区里安安静静,一个人都没有。
叶晚晴吁了一口气。
在地库停好车,她下车打开后备箱,顿时高兴起来。
看来,人懒点儿,真不是件坏事!狭窄的后备箱里,买了好几天的车衣,正用几个新长出的窟窿眼睛幽怨地望着她。
哗啦——
她把车衣展开往车顶一抛,转头一眼看见那位爷也下了车,拎着枪正靠在车头,凌厉的目光快速地扫视昏暗的停车场——这次没把枪口对着她。
他个子真高!有190公分?刚才他坐在车里,还真是没看出来他有这么高。傻大个!
她边蒙车衣边拿眼角打量,这厮的体格倒真是块干黑社会的料!熊背蜂腰,魁梧伟岸,尤其是他身上由内而外浑然天成的冷峻霸气,如寒霜利刃,让人望而生畏。一双充满野性气息的黑瞳,盯人一眼,定能把人吓得退避三米以外。
不过,看他的穿着,却又不像个混黑社会的,倒像是上流阶层的商业精英,黑衬衫黑西裤,整齐划一,简约干练,有型有款,不沾丝毫戾气。
这时,男人那双鹰似的眼睛幽幽地朝她看来,叶晚晴镇定自若地收回视线,蒙好爱车,拍了拍手掌,径直往电梯的方向走去。危险分子没吭声,静静地跟了上来,她似乎感觉到,那把枪又对准了自己的后背。
事实上,枪已经被他塞进了衬衫里面的裤腰——那里鼓鼓囊囊的。
一路上,就算这男人掩饰得再好,也不难看出,他的步伐早已蹒跚,脸色也变得更加苍白,沉重的鼻息更是泄露了他一塌糊涂的身体状况。是不是只要她轻轻碰一下,他便会轰然倒地?她不自觉地慢下脚步。
温暖的家散发着淡淡的薄荷清香,让她一瞬间产生了一种错觉,似乎刚才所经历的一切,不过是可笑的白日梦,可身后男人粗重的呼吸,以及浓郁的血腥味,却硬是把她拉回了残酷的现实。
陈云逸捂着伤口,不动声色地打量一番简洁的客厅,拔出枪自顾自地走到中央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地上留下斑斑血迹。
而叶晚晴这时已经找来了急救箱,搁在了沙发前的茶几上。
出于车手的职业习惯,她常准备些外伤药和医疗用具放在家里,只是一年前回国后,这些东西便成了摆设。如今,她已经不再参加任何与赛车有关的赛事,彻底告别曾让她狂热迷恋的车手生涯,孑然一身,尘封旧事,安安分分地在一家m国跨国公司担任财务经理一职。
陈云逸看着茶几上的大药箱,心生怀疑,不禁攥紧了手中的枪。
“你是做什么的?”
“会计。”
叶晚晴随口一答,蹲在了他的身旁,令人作呕的腥锈味道扑鼻而来,她抄起箱子里的医用剪刀,直接朝着碍事的布料剪去。
“干什么?”男人举枪一指,正对着她的额头,剪刀被迫停在了半空。
“不干什么,”叶晚晴淡然一笑,扫了一眼握在他手中的枪,“不把衣服剪掉,怎么处理伤口?喏,这只是剪刀,速度没你的子弹快吧?你怕什么?”她冷冷地望着那双渐露涣散的眸子,讥讽道。
男人神色不动,冷峭的黑眸定定地凝视着她,警惕、幽黯,过了半晌,他终于点了点头,放下了手枪。
“有劳了。”他没再掩饰自己的虚弱。
叶晚晴微微点头,“别客气。”
齐胸剪掉衬衫下摆,布满血迹的健硕腹肌呈现在她的面前,这男人——挺有料。
凭着在m国做了几年志愿者的经验,她迅速给伤口做了清洁、消毒,取出了最小号的手术刀。
“给!”她抓起茶几上事先准备好的一条干毛巾,塞到他没拿枪的手中,“咬着!我没麻醉药。”
病人呼天抢地的哀嚎声,她可没少听,那绝对会彻底洗礼你敏感的神经,让你终身难忘。
她相信,这男人要是嚎叫起来,可就不单是刺激神经那么简单了,如果把邻居给喊毛了,还不得打电话报警?要是闯进来一群警察,看到男人的枪伤,必定把她当成同伙抓走。
她用不容置疑的目光凶狠地瞪着受伤的男人,直到他乖乖地把毛巾塞入了口中,可男人阴戾的眼底仍闪着吓人的冷芒。
手术顺利得超出预想,清创消毒、切开弹洞、取出弹头、缝合伤口,前后只用了10多分钟。
更让她感到意外的是,这厮居然是石头做的,整个过程没吭一声!毛巾,似乎成了多余的摆设。为此,她忽然觉得有些难为情,倒是自己小瞧了他!
包扎妥当,她满头大汗地抬起头,两人对视的一刹那,她似乎看到一抹凌厉的暗光,在他的眼中一闪即逝。
“谢谢。”男人虚脱地低语,他此时连坐都坐不直了。
“不用谢。”
她站起身,迅速收拾茶几上的凌乱,视线一扫,掠过地上暗红色的血点,心立刻狂跳不止。
“我出去一趟!”她拿了块抹布就往门外跑去。
嘭——门重重地合上了。
陈云逸脸色骤沉,他强忍着锥心的疼痛,慢慢侧过身,抬起腿,从脚踝摸出一把巴掌大的微型改装手枪,接着操起被搁在一旁的沙鹰,双手持枪站了起来。
左右逡巡一圈,他直接走到门后,像头潜伏草丛中的猛狮,极富耐心地静候猎物出现。
很快,走廊里响起了清脆的高跟鞋声。
第四章 相亲电话
就她一个人?!
陈云逸屏息静气,耳朵紧贴着门缝,顺势将上了膛的微型手枪揣入右侧的裤兜。
听了片刻,他再次确认,走廊里确实只有她一个。
他皱起眉头,心中疑惑,从这女人精湛的车技和医术来看,她不像个普通人。手里的沙鹰只剩下一颗子弹,他抠出子弹揣进兜里,把空弹匣又装了回去,疾步回到沙发旁。快速的移动牵动伤口,他又出了一身汗。
嘎吱——门把手转了半圈。
他一头倒在沙发上,合眼假寐,耳朵仔细聆听叶晚晴的脚步声。
叶晚晴收拾完一路留下的血迹,一进门,吃了一惊。
这人是——死了?
男人的头耷拉在沙发外,一条长腿颓然伸直杵在地上,没拿枪的手被他自己压在了腰底下。
冷丁一看,跟死人没啥区别,仔细一瞧,好像还喘着气呢。
“你去屋里睡。”她生硬地命令道。
“你呢?”男人的眼睛突然动了动,但没睁开,声线嘶哑。
“我睡沙发。”
“……”陈云逸心中冷笑,这女人果然要行动了,控制了他,将会有一大批人等着领死。他踉跄着站起身,跟着叶晚晴去了里屋。
卧室很小,但看着就是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像家。他的视线定格在靠窗的一张铁艺单人床上,蓝格子被单干净整洁,不知怎地,竟让他想起军事大学的宿舍来。
他费力地躺下来,淡淡的柠檬香钻入鼻子,亦是清洁的味道。
枪,被他放在枕边显眼的位置。
“我叫陈云逸,今晚多亏你了。”他眼中染笑,但嘴角的纹路依旧冷硬,“会开枪吗?”他问得随意。
陈云逸?呵!名字文绉绉的,这厮,编个假名也不找个像样点的,就他,应该叫张二愣子赵四虎子才贴切。
她瞟了眼枕边的枪,强按下心头蠢蠢欲动的急切,佯装淡定地说道,“不会。”她撒了个谎。
“喜欢?”陈云逸观察细微,鼓励道,“拿去。”
叶晚晴抿了抿唇,试探她?泥煤!
“你不怕我崩了你?”
“你不会。”陈云逸眼中笑意更浓。
他将右手插进裤兜,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作为铁杆枪械爱好者,眼前就是仰慕已久的沙漠之鹰,还是限量版镀金沙鹰,怎能叫她不激动?这简直像是梦。她恨不得立即把枪夺入手中,可是——
理智与好奇大战三百回合,最终,她咬着唇,手,缓缓朝沙鹰伸去。
陈云逸硬朗的嘴角,露出难以察觉的冷笑。
……
星期六的早晨,天刚刚亮,叶晚晴悠悠睁开眼睛。微薄的阳光透过绿格子窗帘,把客厅映得朦朦胧胧。
睡了一夜的沙发,浑身的肌肉都在向她抗议,酸疼的感觉爬满全身。尤其是脖子,像落枕了似的,动一下都觉得疼痛难忍。
迷迷糊糊地转了转头,颈椎很不配合地僵痛起来,她伸手轻轻捏了捏,根本不管用。
难道是梦游?怎么跑沙发上睡着了?紧接着,她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卧室里还睡着个男人,生死未卜!
她蹭地站起来,趿拉着拖鞋,急匆匆地往卧室走。
到了门外,她小心翼翼地推开一条缝,往里一瞧,男人还在睡觉,脸上的气色比昨晚好了不少,呼吸也平稳了。
阿尼陀佛,他没死她床上。
她轻轻把门敞开,抬脚迈了进去。
熟睡中的男人,少了清醒时的警惕与阴沉,多了分婴孩般的纯真与美好。她一步步向他靠近,他毫无察觉,似乎睡得很沉。
突然,客厅里响起号角般嘹亮的铃声,霎时打破清晨的宁静。
该死!
安睡中的男人倏地睁开眼睛,明亮的黑眸迸出狠戾的寒光,立刻与叶晚晴的目光撞到了一起。这男人,分明就是醒着!接着,男人紧绷的眼神松弛了下来,但冷意犹存。
“我去接个电话。”她一转身,离开了房间。
茶几上放着她的手机,手机屏幕上闪着四个字——母亲大人!
“妈,您起这么早啊。”她边接电话边走到窗边,压低了声音。
“早?你看看现在都几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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