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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全能老师-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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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爷爷,这五根可是我这会儿能找到的最后存货了,您就是翻遍整个京城,恐怕也不能再多找一根出来了。”高鸣笑道。
昨天晚上为了这几根烟,嗜烟如命的师兄估计都哭了一晚上了。
高鸣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见过吹牛的,没见过敢这么吹的,再好抽的烟,不还是烟吗?你这牛吹的,真可以上天飞去了,还全京城都找不出了?
但高老爷子却是对高鸣的话深信不疑,听高鸣这般说,摇头叹息道:“也是,这么好的玩意儿,能有五根,真的就不容易了,也罢,我先把这几根保存好,每天抽一口就成。”
说完,还小心翼翼地把手里还燃着的纯手工制作的香烟灭了,珍宝一样把燃烧了半截的烟卷给重新放到小盒子里。
那个谨慎的模样,不比放一件珍贵的瓷器差上少许,仿佛,掉一根烟丝,那都是最大的犯罪。
包括高子楷在内,高兴邦这三个儿子集体惨不忍睹的闭了闭眼。再次坚决的认为,高家勤俭节约的祖训真的得改改了。这还好是在自家人面前,要是在另外几个家族面前这样,可不让别人笑断了肠子?
“你们几个小兔崽子,以为老头子给你们丢人了是吧,不信,来自己尝尝,记得啊,不准尝多,一人只能吸一口。”高老爷子一看自家这三个儿子的表现,眼睛一瞪,说道。
老头儿倒是很雷厉风行,说到就做,重新拿出刚放好的半截香烟,示意高鸣再次帮着点燃,然后亲自走到儿子们面前,示意他们抽一口试试。
得,这还霸王硬上弓了了。可谁也不敢违逆老父亲,三个最小也在四十五开外的中年男人大是无奈,但也只能忍受着父子四人的口水混合到一块儿,一人抽了一口。
虽然都不是老烟枪,但这貌合神离的哥仨对烟也是司空见惯,偶尔抽一口提提神的时候还是有的,那位已经去世但曾嗜烟如命的老人喜欢的“小熊猫”特供那也没少抽。
可当高子楷最后一个抽完之后,被高鸣应该称之为二伯的高子国脸上带着近乎讨好的微笑,凑过来说道:“幺弟,我还没品出什么味儿,让我再来一口。”
上官静怡和高子娟妯娌两个默然相视,满眼惊骇,自从高子楷入主军情处风光无限,不能说所有的高位都被你高家得去了吧,因为平衡的需要,本来在军方发展不错的二哥只能无奈原地踏步,这一呆可就是十年,自此以后,高子国就再也没喊过“幺弟”二字。
没想到,今天为了一根烟,这位竟然就这么着喊了。这烟里有**药吗?
高老爷子一个健步冲上去,把剩下的烟头抢了下来,不满的说道:“不都说好的一人一口嘛,怎么还想占你们老子的便宜呢?”
“这应该不是烟吧。”高子国闭着眼再度在空气中深吸一口气,脸上显出几分惘然,口中喃喃说道。
睁开眼,见所有人一脸惊愕,忙又说道:“我意思是说,这好像不是烟,有点儿像药。就这一口下去,我竟然感觉我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所有人的眼光聚焦在高鸣身上,看来都想听听他对这纯手工制作香烟的解释,实在是有够神奇。
“哎哟,我想起来了,我知道这是什么玩意儿了。” 高老爷子对此却是视而不见,大家族中,亲生兄弟之间互相竞争,实在是很常见,只要不是涉及到生死,他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至于说到亲情,高老爷子认为,有些东西,如果不是自己去理解,光靠强压,还不如不说。
高家,需要的不是表面上的一团和气,有些凝聚力,是竞争出来的。
“哦?我倒要看看,孙子给我送的啥好玩意儿。”高兴邦接过小盒子,哈哈笑道。
高鸣忍不住翻个白眼,是孙子倒是没错,只是,咋您这么一说听得就如此别扭呢。
盒子一打开,以老头儿经历过八十年风雨的阅历,也不仅是眼珠子一凸,大是惊愕。
实在是,实在是这孙子太实在了,送的礼物,就是那么让人意想不到,真是太实用了。老头儿还真就好这一口儿。
只是,你能不能送点儿稍微带牌子的?还有,你卷的时候,能不能别用宣纸,那纸都应该比内容贵吧。
这可真是纯手工制作啊,绝对是孙子的一片孝心。老头儿在心里默默地安慰自己。
他身边那两个略微有几分尴尬的中年男人也不仅有些好奇,高鸣送的什么东西,让老爷子这种经历过大风大浪考验的老将军,都大惊失色,这得是多么贵重的礼物?
探着头,偷偷瞅了瞅盒子里的礼物,一瞬间,两人也有些愣神。高家这样的豪门大阀,花钱少是事实,但家族里的奇珍异品那可不少见,眼界广了,能让这二位愣神的礼物,妥妥的不一般。
礼物真心的不一般,只是真和贵重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俗话说礼轻情意重,送的是个心意,那怕就是拿根稻草。。。
那还是别拿了,拿了会被人打死,打发乞丐还不是得一块两块的?
可高鸣这送的礼物,真心的,在两位大佬们看来,比打发乞丐,真是好不多少。
瞪大双眼仔细审视了一遍又一遍,包括老爷子在内,终于确认了,高鸣送的是五根香烟,没错,不多不少,就五根,比市面上最小包装的香烟盒子还少一半。
而且,送礼的主人,显然是为了体现出礼物的与众不同,舍弃了购买,直接用白色的宣纸,裹着烟叶,纯手工制作而成。
当然,据目测,宣纸里卷的玩意儿,是不是烟丝还有待确认,但白色宣纸上还有些湿意,粘合纸张的口水应该没干太久。
绝对的,主人为了这件礼物,匠心独到,俨然是花费了不少心事。
“噗嗤”两人集体乐了。
高子楷的儿子,这是真有前途啊,知道老爷子喜欢没事儿吧嗒吧嗒两口,这礼物选得好,很有针对性,很花心思。
高老爷子哭笑不得,伸手拿出一根不带过滤嘴的纯手工香烟,笑道:“来,来,给我点上,我大孙子送的烟,怎么说也得尝尝。”
“额。。”高子楷从始至终一直从容淡定的脸有种忍不住的抽搐感。
这小子,搞得什么玩意儿?你送老爷子礼物就送,那怕是不想操心,去街上买两条烟,也没人说你什么。
可是,谁让你送几根自己卷的香烟了?不带过滤嘴也就罢了,更关键的是,高子楷很怀疑,这烟里,卷的是不是烟叶,不会是从院子里随便捡的树叶子吧。
那玩意儿一旦点着了,可是会起火的。
一想到老爷子等会儿就会苦逼的抽着一根小火炬,脸上还要带着笑,高子楷和上官静怡夫妻俩面面相觑,有种将刚找回来的宝贝儿子重新打回肚子的冲动。
“好嘞,爷爷您等着。”高鸣笑嘻嘻的回答道。
全场人恐怕就他一个人没认为自己是礼轻情意不重,那烟自然不是普通烟,妥妥的是装逼必用“金线草”牌香烟,上次在斗狗场,一根最高拍出过五千万的高价。
就是在京城,没有特别硬的关系,再多的钱也别想买上一根,而且还只是在特定的小圈子里流传。
高鸣为了从大师兄那里搞到这几根烟,可是威逼利诱全都用上,最后付出了以后将奉还十倍的代价,这才将大师兄最后仅有的存货给掏空,送到这儿来。
至于说这往后的欠账怎么还,高鸣暂且没去想那么多,这应该都取决于老头子的种植量的多少,让师兄去找老头子较劲去吧,就看他有没有那个胆子。
仿佛没看到那两位叔伯幸灾乐祸的脸以及自己老爹老妈想吃人的表情,一点儿也不觉得自己这是礼轻情意不太重,一边回应老头儿,一边就在裤腿上一擦,一团火苗在指间绽放。
在大家还在诧异他的打火机藏在那里时,就见他屈指一弹,老爷子拿着的烟就这么被点燃了,冒出一缕缕青烟。
我去,这小子是变魔术的吧,别说,点烟点得倒是挺花哨的。不过,高家,需要的可不是这种哗众取宠的小丑一样的子弟啊。
两个中年男子互相对视一眼,各自掩下眼神里的舒爽,也许,从这一刻起,高鸣就注定要从高家继承人的序列中刨除了,注定是成不了什么大器。
“哈哈,这一招儿玩得倒是挺漂亮,什么时候有空了教教爷爷。”老头儿倒是没工于心计的这两位想得那么复杂,反而笑得极为欢畅。
“成,爷爷你只要想学,我教你就是。”高鸣答应的很爽快。
不知道是不是血脉的原因,高鸣对自家的这个风格独树一帜的老爷子观感极佳,早就打定主意,准备将师门中据说是传自神医华佗用于修身养性的一套体术教给老爷子。
这,正好是个不错的理由。
至于说高鸣手上的火是怎么来的,高鸣不是魔术师,自然不能凭空生火,也不是哪吒,体内有三味真火。其实很简单,高鸣运功于手指之上,通过和牛仔裤高速而剧烈的摩擦,引燃藏于指间的纸巾,只是速度很快,不明底细的人就只看到高鸣无中生火了。
这一招,可是高鸣少年时苦于没有火柴点火,从钻木取火中的典故中得到的灵感,从此,一发不可收拾,成为装逼专用技能。
只不过,高鸣没想到,牛逼倒是牛逼了,可没装好,这一招被他那两个叔伯看成无用的典型。
高鸣要知道,非得喷他们一脸不可,有本事自己来来?没有高鸣这般功力,你就是把裤子滑烂,也甭想弄一个火星出来。
“咦?不对,这味道好奇怪。” 沉默半响。
高子正脸色难看之极,看看对面满脸微笑的高鸣以及他无比憎恨,嘴角露出会心微笑的高子楷两口子,恍然大悟。
他自以为能坑别人,却不知道别人是早挖好了坑让他跳。以高子楷的城府,恐怕这滴血认亲的招数他们父子两个昨晚都在家里演练过,搞不好连他用凝血剂的这事儿他们都有所防范。
怪不得这三人听到他提出的这刁难方法压根儿没在意不说,还让小王八蛋坑了他一张五百万的欠条,原来,那都是早有预谋啊。
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就是这个道理了,心胸狭窄的人看世界,世界就和他的心胸一样狭小,所有人都和他一样是小人。
其实,世界这么大,怎么看,都是那么大。
恐怕身后的那两个也是同样积极跑过来的家伙这会儿正笑话自己是个蠢蛋呢,一想到这儿,高子正就觉得一股闷气在胸中无比郁结,指着高鸣父子俩,手指都在哆嗦着说道:“你,你们作弊。”
“大叔,盘子可是你拿着在,我们可是离得远远的,有本事,你用眼睛看就能把它们分开,我也认了。”高鸣很“委屈”的说道。
高子正脸色一阵惨白,现在别说用眼睛,就是用工具,他也没办法再把那两滴血给分开了。高鸣的意思很清楚,全场之人,要作弊,只能是他一个人作弊。
“够了,子正你话太多了,你回去吧。”高兴邦一声怒吼,看着眼前有些失魂落魄的大儿子,眼里满是失望。
都五十好几的人了,想难为一个晚辈都已经很过了,最后却被晚辈捏着他脖子讹诈不说,还啪啪打脸,简直是丢人丢到家了。就这,还想厚着脸皮不承认,就这个德行,怪不得当年别人看不上他。
被老爷子这么一斥责,高子正满脸怨毒的又扫视一眼对面的一家三口,连头也不回,快步离开了。
“大叔,买补品的事儿不急,我还可以撑两天,过两天您再筹钱就是的。”高鸣远远的冲高子正的背影喊。
正走在稻田田埂上的高子正差点儿没一脚滑到稻田里去,悲仓的心情里又多了一丝悲愤,还尼玛不急,你这不就是明摆着跟我说,给我两天时间筹款去的吗?
他可没敢不把高鸣这说法放在心里,到现在高子正对高鸣也算是有了些了解,这小王八蛋绝对比他爹还要毒几分。
高子正相信,他只要敢赖账,高鸣绝对敢把这纸巾写的欠条贴他家大门上去。
一想到卫生纸牌的欠条,高子正觉得整颗心都是冰凉的,都不说欠了多少钱,就说这欠条的材质,都能让满京城的贵胄们笑歪了嘴。四大公子之首高卫平的老爹,穷得连欠条都是用卫生纸写得,这话一传出去,高市长恐怕都没脸做人了。
小王八蛋好毒的心那。高子正悲仓而愤怒的离开了。
直到高子正的身影彻底消失。
“哈哈,看来,祖宗的方法还是很灵验的,我高兴邦运气不错,丢了二十年的孙子都能找回来。”高老爷子放声大笑,老而不花的眼睛里闪着几丝泪光。
显然,老头儿心情激荡,也很是激动。
“傻儿子,还不赶快喊爷爷。”上官静怡推推高鸣。
“爷爷,您好,我是高鸣。”高鸣连忙开口喊道。
老头儿说是高官,但这一身老农打扮却让高鸣仿佛看到了跟他相依为命的老头子,温暖而亲切,这一声爷爷喊出来自然是毫无凝滞。
“哎,乖孙子,哈哈,来,爷爷早知道你今天要来,给你准备了个大红包。”高兴邦笑眯了眼睛,从身上穿的褂子里掏出一个红包递给高鸣。
“爸,这是天大的喜事,是不是燃香祭祖,弄个仪式什么的?”一旁的中年男子一见事已至此,知道高鸣回归家族之势已经是难以阻挡,脸上也堆起一丝笑容。
“呵呵,那些繁文缛节,还是留着等高鸣去祖宅的时候再弄吧,在这儿就不用那么繁琐了,他喊我爷爷,那就是我孙子。”老爷子微微摇头说道。
手里的红包却是异常坚定的递给高鸣。
高鸣略带几分“忧伤”的接过红包,据目测,该红包的厚度仅够装100大钞一张,如果是五十的,那也不是不可能。果然,老爹说得是一点儿都不夸张,高家,都是超级抠门啊。
从老爷子这房子都能看出来,自个儿种田收米吃饭,真是抠门到家了啊。
不过心里是这么想,高鸣脸上还得带着笑,并且在接过红包以后,高鸣从随身带的小包里拿出两个小盒子给老头儿和那个对自己一家很是友善的大姑递了过去。
这可是高鸣昨天找大师兄专门勒索过来的好玩意儿,因为只知道要去见老爷子,也不知道有没有其他人,高鸣分了好几份,不过一看这样子,高鸣认为,只需要两份就足够了。
至于那两个看了半天笑话的两位,高鸣没打算给,也不会给。高老师可不是喜欢拿热脸去贴冷屁股的人。
“好,好,很好。”老头儿满面笑容的接了过去,不管什么东西,这也是晚辈的一番心意不是?
中年女子则是伸手慈爱的帮高鸣理理肩头的褶皱,才接过了礼盒,虽然没多说话,但高鸣分明能感觉到她的怜爱。显然,父亲的这个姐姐,应该是和父亲关系不错的。
只是两个中年男人脸色略微有几分尴尬,虽然不知道高鸣送的是什么,但送了老爷子还连带着送了自己等人的妹妹,就是没他们的份儿。不管这心里是否对高鸣一家人是否亲近,这脸上都有些挂不住。
高鸣此举,上官静怡则是笑容满面,高家的子女情况复杂,高子楷却又太过光芒四射,招人嫉妒在所难免,今天出现在此地的四个,就有三个都是各怀鬼胎之辈。
上官总裁从来都是爱憎分明,那怕是在高家这样的大族里也是如此。人,就该活得坦坦荡荡,如果连爱恨都不敢表达,这人,恐怕活着也没多大意思。
显然,对于儿子的这个举动,上官总裁是深以为然,必须是亲生的。 尼玛,高子正只想骂娘。
但考虑到他再怎么骂,在场的诸位兄弟可是一个也挨不上边,高子正也只能默默的在心里给自己抽了个大嘴巴子。日后,坚决不跟这个小王八蛋打照面了。
“行,我给,你赶紧做你该做的,不过,丑话可说到前头,你要是不是我们高家人,一毛钱你也别想拿到。”高子正倒也光棍,知道这欠条是写也得写,不写也得写,也不跟高鸣继续纠缠,“刷刷”,拿起笔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这恐怕是史上最昂贵的撸鼻涕的纸巾了,高家长辈们只要一看高鸣认真在那儿叠了半天的纸巾,都有种蛋疼的冲动,就不能弄张好点儿的纸写了?
不管是纸巾还是什么,只要是欠条,那就是好纸巾。对待好纸巾,高鸣自然不会拿这个去撸鼻涕或者解决三急之一。
“嗯,嗯,您放心,我努力争取一分钱都不会让您少。”高鸣眉开眼笑的把叠好的纸巾欠条“郑重其事”的放进口袋,笑嘻嘻的说道。
一滴血换来五百万,谁说高家都是葛朗台的,这可不有位散财童子嘛。高鸣开始喜欢上这个家族了,赚钱的潜力很大。
收到了补品费,高鸣也很干净利索,拿着银针,当着众人的面,轻轻在自己手指上一点,一朵血花在指尖上绽放。
高鸣努力的挤了挤,血珠滴落在白玉磁盘的另一边,然后就脸色“煞白”的退在一边,做摇摇欲坠状。
众人一阵蛋疼,这位还真是演戏演全套,欠条都到手了,还不忘把结尾演绎好。你至于吗?滴了一滴血就跟整月都来“大姨妈”一般。
也就上官静怡是母亲,被高鸣这运气暗自快憋出内伤的模样吓了一跳,刚想问,高鸣扭头冲她笑笑,笑得灿烂无比,上官静怡这才放下心来。
儿子绝对有前途,连坑人都做得这么有始有终,做什么事还能有不成的?上官总裁对高鸣的评价又拔高了一层。
好吧,慈母多败儿,这话是说得一点儿也没错。
高家人这会儿可顾不得再去看高鸣,他们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高子正端起不断倾斜努力让两颗血珠碰面的白玉磁盘里。
虽然科学证明所谓的滴血认亲不可靠,但毕竟高家那位传说中神一般的祖先对他们的影响几乎贯穿人生,他留下的话,从来都没错过,那怕是几百年后。就连经历过大风大浪的高兴邦,这会儿也是目不转睛的看着盘底。
两颗不停滚动的血珠终于相碰,挨在一起,不再分离,却还是保持着独立血珠的模样,并没有溶合在一起的趋势。
高子正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两颗血珠本来属于高子楷的那一颗就沾上了凝血剂,凝固的时间就要短一些,高鸣又胡搅蛮缠半天,这颗血珠明显从色泽浓稠程度都要比高鸣才滴上去的那颗高得多,这如何能溶到一起?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又过了一分钟,血珠仍然没有熔合的意思,高子正阴阴的笑笑,对着神色不变的高子楷说道:“对不起了,我亲爱的弟弟,看来你们这次是真的找错人了。我早就跟你们说过,现代社会医学很发达的,想整容整成跟你七八分像,还真是一件不太难的事。”
又看向高鸣,厉声吼道:“小子,老实交代,你受谁的指使?混进我们高家的目的是什么?”
高鸣摇头叹息,怪不得这货偌大的年龄还被老爹年纪轻轻就压得喘不过来气,直到现在,连领导的意图都无法摸清楚。
刚才老爷子已经说得明明白白的,就算不成,那也要等他带着去祖宅以后再定,你这自个儿就先蹦出来帮领导做结论了,那领导是不是说话当放屁?
就是再如何心急打压自个儿的弟弟,也不必做出如此吃相难看的嘴脸吧。老爷子就算再怎么想护着你,这回,你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更何况,您说得并不是事实吧。
高兴邦对自己这个长子虽然早已彻底失望,但还是低估了他愚蠢的程度,这二十年的修身养性并没有让他变聪明一点儿,反而脑细胞继续减少成为老年痴呆之势。
也许,因为有这个蠢货的存在,其余几大望族也不知道嘲笑高家嘲笑了多少年了。
脸色一沉,就待将还在得意中的高子正斥退,就听高鸣懒洋洋的说道:“大叔,你眼睛不好使,麻烦带个眼镜看清楚再说话好吧。”
高兴邦不仅一愣,再度朝白玉瓷盘看去,不仅目瞪口呆,刚才还哥俩不怎么的,一副井水不犯河水老半天的两颗血珠竟然,竟然只剩下一颗血珠的存在,另一颗,仿佛就被蒸发了,从来没有存在过一般。
全场一阵失声,盘里的情形实在太过诡异,如果一开始就熔合在一起,可能大家还没这么难以接受。可刚才分明你挨着我,我挨着你老半天就是不动,等大家认为这是不可能了,却尼玛马上闪电般的熔合了,这是故意玩人的吗?
自然,这都是高鸣动的手脚。在滴出那滴饱含着他真气的鲜血的时刻,就注定着这场滴血认亲的闹剧完全会由他主宰。
高鸣因为长期习武,细胞的活力本就远超常人,再加上其中有真气助阵,就算流出体外,由高鸣已经可以自如外放的真气控制,对于吞噬其他细胞,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如果形象点儿,高鸣这滴鲜血,如果不是在盘子里,而是落入别人口中,只要他想,这滴鲜血的细胞可以借助真气之力,大力吞噬其他活细胞来壮大自身,比能致人于死命的癌细胞也不差少许。
只不过,是人工制造的罢了。
可以说,两滴血不是相溶,而是高鸣血液里的细胞把高子楷的给吞噬了。只不过,最开始时,高鸣用真气控制着没有进行而已。
说白了,高鸣就等着有蠢人跳出来嘚瑟一番,然后再狠狠的打击回去。
拳头,要缩回来再打出去才有力。打击人也是如此。高鸣必须要让某些喜欢跳的人付出代价。
喜欢跳,就要有跳断腿的风险。 高子楷抬起眼似笑非笑的看看这个曾经他喊作大哥的男人,有些好笑。换做二十几年前,他还把他当成大哥的时候,自然不会对他有所防备,但现在,这个男人还认为他这种伎俩能在军情处处长面前玩什么花招吗?
他们父子俩昨天对上官静怡和高鸣做的恶心人的事儿自然是没逃过高处长的耳目,不是高处长管不了,而是他不屑于为这个出手,他相信只要有上官静怡在,那几个马前卒只会吃不了兜着走。
让他没想到的是,都轮不到老婆出手,高鸣轻轻松松就把这事儿给化解了,不仅如此,还展示了自己的肌肉,告诉那些个心怀叵测的人,他高鸣可不是个软柿子。
要知道,这盯着他高子楷的,可不仅仅是高子正父子两个,另外几大家族里有资格角逐十几年后那个位置的各优秀嫡系弟子们,可也是不在少数。那怕如今他不在政界。
要知道以他如今的中将级别,一旦回到政界,一省的主官是跑不了的,还有十来年的发展空间,以后的事儿谁又说得到呢?
高子楷正想说话,高鸣却淡然的接过盘子,略带讥诮的说:“行,那就用这个吧,免得大叔您再跑一趟。”
见高鸣如此举动,对高鸣一家应该算是比较友好的中年女子眉头一皱,就想说话,而高兴邦高老爷子则是白眉一展,手稍微抬抬,将女儿的举动制止住。
老头儿今年八十有九,自从十来岁跟随太祖南征北伐,又经历几十年新华夏建设期的各种阵痛,不知历经多少风雨,人心是什么样,高兴邦是再清楚不过,但在这一刻,高兴邦还是不得不承认,对于面前的这个孙儿,他看不透。
高鸣面相清奇,隽秀而又带着几分阳光,完全融合了他幼子和儿媳的面相特点,想来性格也出不了太多偏差。但高老爷子却是知道,儿子和儿媳虽然都是善良之辈,但可不是那种滥好人,他们的善良只是对他们喜欢的人,若是敌人,那必定会遭到他们冷酷的打击。
别看大儿子高子正这会儿还喳喳呼呼的反对这反对那,高兴邦知道,要不是看在他的面子,早在二十年前,这个不成器的货就要被遭受失子之痛的幼子夫妻两个整得不成人样。
如果孙儿没有找回来,高兴邦知道,自己咽气的那一天,也就是高子正闭眼的一日。偏生这货还不知进退,被冷落了那么久还喜欢出来蹦跶。要不是高兴邦答应过他母亲,承诺让他平安一生,早就亲手把他送回家族“思过房”里一辈子终老了。
高子正对他们一家三口的敌意,只要不是瞎子,谁都看得到。
高老爷子就不信高鸣没有看到,没有想到,可既然想到,但他为何能坦然接受高子正拿过来的盘子呢,高兴邦敢断定,他那个不成器的大儿子,绝对又在这里面搞的有猫腻。
高鸣继承了他们夫妻俩的性格,自然也不是什么滥好人,他们高家要在这个世间生存延续,也不需要滥好人。
一时间,全场人的眼光都集中在高鸣身上。
高鸣腼腆一笑,慢条斯理的将手指上缠绕的银针捋直,朝高子楷晃晃,高子楷微微一笑,朝高鸣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掌。
所有人都只见高鸣手腕微微一动,就没见高鸣有针刺的动作,却看见高子楷的食指上冒出一颗血珠。高子楷轻轻一抖,血珠落入白玉瓷盘中。
自然,针不刺手指,手指绝不可能凭空冒出血珠,他们没看到,只是因为高鸣动手的速度太快,都没来得及在视网膜上成像就完成了动作。
在场的人,那个不是有几分见识的人?心里都暗自大为惊骇,这要是对那个人出手,简直没谁能躲得了。
高子正喉头有些发干,抬头看看高鸣,高鸣正在对他微笑,心里不仅一寒,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两步,这银针这次刺的是高子楷的手指,要是刺他的喉咙的话,恐怕,他连对方怎么动手的都不知道。
还是,离这个带针的危险的家伙远点儿好。高子正可不觉得自己这个所谓的大伯能对这个家伙有什么威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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