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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剑-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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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确有其事!
  仿佛,有一段久远的记忆,恍若隔世。
  等我娶你!一言为定!
  
  时隔近一年,了然一切前因后果之后,从“回春阁”出来去追击西风婆婆,在“悦和山庄”外再次用谢轻尘的眼睛看到她时,他终于明白,自己带给这个女孩子的都是些什么!
  龙九霄可以爱上越冰莹,是因为他没有从前的记忆,他不再记得那个曾为了谢轻尘而粉身碎骨的精灵妩媚女子!他只影影绰绰记得,他曾给过这个女孩子一生一世的承诺!
  谢轻尘却什么都不曾忘却,包括龙九霄那段心动的记忆——他是个不易动情的人,也更是个不易忘情的人!
  用谢轻尘的眼睛,装着龙九霄满腔的情意,第一次,真正打量了她一眼,可惜那个迟钝的傻瓜却半点都没有发觉!
  那时的感觉就是,当初那个羞羞怯怯只会委委屈屈掉眼泪的女孩子,长大了!可是,她自己居然也没有发觉!
  青涩的少女已然出落得那样清逸动人,温婉之中隐隐透着前所未有的坚毅,唯一未曾改变的是她眼中那些深切真挚的情意。虽然骗她说什么也想不起来,可是所有关于她的记忆,却如浑水泄闸般一一涌现。
  为了他,她星夜奔行,连座骑都累毙在“悦和山庄”门前;为了他,她在那个荒僻的小镇上开馆行医,常常跑到那个巨坑边上痴痴守望;因为他,她失去理智,居然疯狂到要去杀人;因为他,她忍受恨潭彻骨的奇寒,以三十日的时间,成就旁人三十年方才成就的功力。
  此生,如何还能再轻言生死,一再辜负那个用尽生命来爱他的女孩子,叫她再为他伤心流泪?
  在如此清冷的深秋之夜,想起她春风般的笑容,蓦然觉得心头花开无数,尽余温暖甜美!
  莹儿,你也希望看到一个真正的谢轻尘,做完自己应该做的事,然后陪你到天荒地老,对不?
  他轻轻一牵嘴角,在那抹浅笑消失之前,借着轻云掩住月色的短暂黑暗,飞身而起,向着方才看好的那间最大的屋子掠去。
  




89

暗流涌动 。。。 
 
 
  
  “走水啦!”
  一片嘈杂的呼喊,惊醒了刚刚睡去的陈汉萱。
  她坐起身,掀开锦衾,嗅到浓浓的烟火气息,就听到阿茹娜一边敲着门,一边焦急地叫道:“萱姨!”
  她披衣下床,不慌不忙打开门,看到阿茹娜绝美的面上尽是惊慌之色。
  “怎么会走水了呢?”她皱眉问道。
  “似是有人故意为之,好几处莫名其妙突然起火。”阿茹娜看到她安然无恙,这才镇定下来,“我怕萱姨被惊扰,因此特意跑来看看。”
  紫微魔君爱惜地抚一下她的秀发,微笑道:“好孩子,难得有人如你这般记挂于我!”
  一语未毕,她蓦然想起一个人,不由一手抚住心口,变色道:“快!谢轻尘!他还被锁着呢!”
  “萱姨不必担心,我已叫蚯蚓叔叔和木护法去照看他了!”
  “难为你思虑周到,那我就放心了!”紫微魔君缓和了神色道,“走,咱们一起瞧瞧他去。”
  阿茹娜于是让开一步,尚未及答话,一道人影已如利剑般袭至,一边轻笑道:“多谢圣君挂怀,只是,不必劳动您圣驾亲临了!”
  那样凌厉到无人能够避闪的袭击,那样清扬戏谑的轻笑,自然非谢轻尘莫属!
  
  阿茹娜弄清眼前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他已一手制住紫微魔君要穴,一手将尖刀的利刃顶在了她颈中!
  “谢、谢轻尘?你、你莫伤害萱姨!”阿茹娜急得结结巴巴道。
  谢轻尘却没有取笑她变腔变调的语声,只是淡淡地道:“那要看你们听不听我的话了!”
  “谢轻尘,你要杀便杀,少来羞辱本宫!”紫微魔君咬牙喝道。
  “咦,你那样对我,都觉得自己有理;怎么轮到自己,就如此刚烈了?”谢轻尘冷冷地道。
  “你、你想怎样?”阿茹娜却只是紧张地盯着他手中的利刃。
  “把‘勤天令’交给我!”
  紫微魔君哈哈大笑:“你这小子当真乖戾得紧!我要给你的时候,你偏不要;如今却用这样的手段,跑来强取豪夺?”
  “那是家父的遗物,我做儿子的要回,原在应有之义!”谢轻尘淡淡地道,“只是你开口给我的时候,却附带了太多强人所难的条件!”
  阿茹娜将目光投向紫微魔君:“萱姨,‘勤天令’——”
  “不给!有本事,叫这小贼杀了我!”紫微魔君冷冷地道。
  “我为何要杀了你?这等费力不讨好的事情,又无人付钱!”谢轻尘的神情,似乎觉得她很好笑,“我带你离开这里,把你交给龙傲或者什么武林正道之类,岂非更好?”
  “你!你敢?!”紫微魔君怒道。
  “我有什么不敢?”谢轻尘微微眯了一下眼睛,冷冷地回道,“要不,咱们一起来试试我的胆量?”
  “谢轻尘,你不要为难萱姨,我把‘勤天令’取给你就是!”阿茹娜忙道。
  “还是你聪明!”谢轻尘露出一个戏谑的微笑。
  紫微魔君脸色铁青,一言不发。这小子,究竟能做到哪一步,她还当真没有底。她只知道,和他父亲不同,他可不是什么明门正道的大侠,相反却是整个黑白两道闻风丧胆赫赫有名的杀人利器!真把他惹恼了,兴许就当真做到那一步也毫不稀奇!
  
  “谢轻尘,‘勤天令’就在萱姨身上,我、我来取,成么?”阿茹娜生怕他不同意,紧张地盯着他清寒冷冽的眼睛。
  谢轻尘却很爽快,只略一点头道:“行!”
  阿茹娜于是走上两步,从紫微魔君怀中取出一个黄色软缎裹着的半尺来长的物事。
  “打开!”谢轻尘道。
  阿茹娜小心地打开,于是一枚黑黢黢的狭长令牌便在月色下现身。
  谢轻尘瞥了一眼,点点头道:“仍旧包好,给我!”
  阿茹娜依言照原样包好,递到他伸过来的手中,方道:“可以放人了么?”
  谢轻尘将“勤天令”掖好,这才微微一笑,道:“劳驾圣君送我出去再说!”
  
  朝阳冉冉升起的时候,谢轻尘已在一条小河边喝足水,支起一个架子烤鱼吃了。
  远远的官道上传来“得得”的马蹄声。
  谢轻尘抬起头,略有些意外地看到一身飞扬的艳丽红衫。
  “你走得好快!”阿茹娜一边说着,一边跳下马跑过来,手里抱着一个包袱。
  谢轻尘站起身,看着那一身汉人女子装束的绝色旗主千金,微微眯了一下眼睛。
  她居然独自一个人赶来,而不是带着一大队人马来追拿他?
  
  阿茹娜在他身前数步处站住,对他绽开一个灿烂明媚得朝阳一般的笑容。
  谢轻尘轻牵嘴角,懒懒地回了一个淡淡的笑容。
  “我是来给你送东西的!”阿茹娜说着,打开手中的包袱,露出里面的衣服鞋袜,还有些金银之物。
  谢轻尘“噗哧”一下笑了出来,偏偏头问道:“这个,又是什么意思?”
  “这是萱姨的意思!”
  “她?”谢轻尘满脸好笑地道,“我又不会领情!”
  “那就是你的事了,她也未必在乎。”阿茹娜浅浅淡淡地微笑着,柔声道。
  谢轻尘略一迟疑道:“你、为何不回自己家去?”
  阿茹娜凄然一笑道:“我哪里还有家?”
  谢轻尘不觉有些意外:“怎么?”
  “乃仁王爷抓不到你这杀他儿子的真凶,就拿我阿爸出气,将他杀了!”阿茹娜依旧那样浅浅淡淡地笑着,朝阳映照下,那张脸如同一朵盛放的牡丹,美得惊人,“我没有地方可去,所以就跟着萱姨学武功,然后杀了乃仁王爷为阿爸报仇。本来想学你杀了小王爷那一招,可是没想到你使出来那么好看那么容易,我却怎么也学不会。”
  谢轻尘瞠目结舌怔在那里,半晌方轻声问道:“那么,你母亲呢?”
  “我阿妈是草原上最美的女子,我七岁的时候,王爷叫她陪他去打猎。我阿爸回来告诉她,她就骑着马出去了,谁知竟然从马上摔下来扭断了脖子,死了。”
  “对、对不起!”谢轻尘连忙结结巴巴地道。
  二十年来,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不幸的,却从未想到这个绝美而柔弱的女子,命运对她居然也是如此苛酷!
  
  阿茹娜却只是摇摇头,又道:“一直想谢谢你的。”
  “谢我?”谢轻尘意外地望着她。
  “对啊,谢谢你为必力格报仇,也谢谢你救了必力格的家人!”
  “可是,也害死了你父亲!对不起!”谢轻尘微一欠身,然后又反问一句,“你为何就没有怀疑过是我杀了必力格呢?”
  阿茹娜笑了:“我知道你不会!因为我了解必力格,他绝不会害你和越姑娘,所以你也绝不会动手杀他!”
  “那你今后就一直呆在紫微教中了么?”
  “萱姨知道我的遭遇后,很是同情我,待我很好,把我当成女儿一样疼爱与关怀;所以我会一直陪着她,照顾她。”阿茹娜顿了一下,终于又道,“我知道你不喜欢萱姨,可其实,她也是个苦命人。她一世孤苦,守着你父亲的棺木,自欺欺人二十年。见到你之后,一面因为你长得太像他而不由自主想把你留在身边,又一面愤恨着你为何不是她的孩子不听她的话。她那个人,性子高傲,脾气又坏,做起事来也就难免会惹你不高兴了!”
  谢轻尘沉默了。
  用二十年的时光,空守着一副骸骨自欺欺人,而其实那个人,即使生前怕也从未对她有过一星半点的意思,那是怎样痴缠而绝望的一段情意?他只觉得想象不能。
  阿茹娜看着他眸中深深浅浅的变化,又缓缓说道:“自从水护法和金护法在‘水晶谷’外被‘葬天雷’炸死之后,我紫微圣教元气大伤。龙傲竟又落井下石,命他布在教中的眼线往圣宫里埋下许多炸药,将那里炸成了一片废墟。萱姨为了抢出你父亲,被烧毁了容颜。”
  谢轻尘吸了口气,昨夜挟持她的时候,第一次看到她的真面目,还以为她戴面具是为了遮掩一直就有的烧伤,却不料那烧伤竟是新添的。初看到那道面具下的伤痕时,他还以为自己居然也有走眼的时候,如今才知道,原来根本不是自己走眼,而是上次本来就没有!
  阿茹娜道:“因为地下冰窖被毁,你父亲的遗骸再也无法存放,她才终于将他下葬——等棺木被埋下去的时候,她吐了口血,然后就昏厥过去了。从那以后,她就总是彻夜难眠,还老是咳嗽,最近更是常常咯出血来,怕是时日无多了。后来,布在‘水晶谷’的眼线,带出你在‘水晶谷’被龙傲夺去记忆的消息,于是我们就全都迁到这里来了。其实她一直都牵挂着你,可惜屡次派出解救你的人都未能得手。还好,你总算又清醒过来。虽说你不肯听她的话,与她合作,可是看你拿去‘勤天令’,她就知道你一定会和龙傲有一个了结。她又是高兴又是担心,因此叫我来给你送东西,而且叫我跟你说,若有用得着的地方,尽管开口,虽然我紫微圣教不复往日的力量,可也一定会倾力相助!”
  谢轻尘终于有些沉重地吐出两个字:“多谢!”
  
  “对了,还有句话也很重要。”阿茹娜又道,“还记得上次在‘悦和山庄’求亲的事情么?”
  “记得啊!”谢轻尘道,“我还正奇怪,你们跑到‘悦和山庄’做那样的事,所为何来呢?”
  “那个‘无影堂’,其实早已是龙傲的爪牙。因此听到他家居然去‘悦和山庄’求亲,我们都以为是龙傲居心不良,想图谋‘悦和山庄’什么东西呢!”那旗主千金绝美的容颜上,突然浮起一个有些顽皮的笑意,“我是跑去捣乱的,嘿嘿!可是想不到,居然会遇到你,而你竟比我更捣乱!”
  想起那次比武求亲的场面,谢轻尘也不觉摇头莞尔。
  “当时你突然凑到我耳边说:‘你一个漂亮大姑娘跑来捣什么乱?’”想起当时的情形,阿茹娜“噗哧”一下笑了,“可吓死我了!还以为你认出我来了呢!”
  “其实那时候,我什么也不记得。”谢轻尘微笑道。
  “我是后来才知道你什么也没有想起来的。”阿茹娜缓缓收起笑容,终又正色道,“虽然,龙傲的势力比咱们想像得都大;可我今日还有一句十分重要的话,却不是针对他说的。”
  谢轻尘一扬眉,露出一个询问的神情。
  阿茹娜压低声音道:“我们发觉,龙傲手下另有一股奇怪的势力,并未完全听从龙傲的命令,并且日盛一日地壮大起来,却到现在也没有找到那股势力的首脑人物!”
  谢轻尘微微蹙起眉尖,道:“实不相瞒,我做龙九霄的那段时间,也有所觉。”
  “萱姨让我提醒你,当心这一股暗流。”
  “我知道了。”谢轻尘顿了片刻,终于道,“你代我谢谢她!”
  阿茹娜嫣然一笑道:“你放心,这句话我一定带到!萱姨若知道你肯亲口道一个‘谢’字给她,今晚怕是又要高兴得睡不着了!”
  谢轻尘什么话也没有再说,只是觉得自己心头,突然泛起一阵无以言说的凄凉。
  
  谢轻尘买了几个烧饼,正欲上马,就觉得身后有两道目光。
  他回头看去,只见一人隔着街道,远远打量着他,蓦然对上他的目光,脸上立即显出惊喜到极致的神情。
  竟是“北春风”云中志!
  “竟然、竟然当真是你?!”明明是一条街道,可云中志却几乎是一个大步就跨到他面前,一拳就往他肩头挥过来!
  谢轻尘被他一拳击得身子都晃了一下,深深吸了一口气,面上却终是浮起一个笑容来:从来没有人,用这样的方式来表达过与他重逢的喜悦啊!因此,看到别人一拳挥过来,他居然也破天荒地没有躲闪!
  可是,云中志随即又有些尴尬地笑了:“只是不晓得,现下我该如何称呼兄台?”
  谢轻尘轻牵嘴角,简短地道:“谢轻尘。”
  云中志着意地多看了他一眼:虽然换了衣衫与发式,可毕竟还是那张脸,却不知怎么就觉得有些什么东西不同了!与龙九霄相比,仿佛少了些霸道疏狂,却多了些清冷犀利!
  谢轻尘略有些意外地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咳!你不提我险些都忘了!”云中志笑道,“我是出来找你的!对了,你怎样?”
  “还好。”谢轻尘淡淡一笑,随即又问道,“看来你们都知道了?”
  “对啊!”云中志叹道,“越姑娘都快急死了!”
  “我娘呢?她知道么?”谢轻尘微一蹙眉,连忙问道。
  “就她一个人不知道了!”云中志微笑道,“大家都瞒着她呢!”
  “那就好!多谢啦!”谢轻尘于是吁一口气,又问道,“她们都好么?”
  “她们都好,大家只是担心你。”云中志又仔细打量他一眼,目光终于落在他衣袖底下沾染着血迹的白布上,随即轻声问道,“伤势如何?”
  “皮肉之伤而已,不碍事。”谢轻尘微笑道。
  “那就好!”云中志看他轻描淡写的样子,也终于放下心来,便又往他肩头挥了一拳,笑道,“看到你平安无事,当真太叫人高兴了!快走吧,叫大家都高兴高兴!”
  “好!”谢轻尘点点头,随即笑道,“你一高兴就喜欢这样么?”
  说着,也往他肩头挥了一拳,二人便都哈哈大笑起来。
  原来,这就是有朋友的感觉啊!真好!
  
  两人并辔而行。
  “云世兄,有件事想问你,希望能得坦诚相告。”谢轻尘正色道。
  “哦?不知所问何事?”
  谢轻尘略一沉吟,终于道:“是关于‘孟婆籽’!”
  云中志神色略略一黯,顿了片刻,方道:“其实,也不是什么秘密!”
  谢轻尘看着他,有些不明白他为何突然神色黯淡。
  云中志缓缓地道:“你大约还不知道,袁少侠回到天山派之后,处处受到新任周掌门的排挤。那日,轮到他的弟 
 暗流涌动 。。。 
 
 
  子去打水,大家喝了那水之后都莫名其妙中了毒,正好袁少侠在天池边练剑去晚了些,于是周掌门就硬说他沟通外人,下毒对付本门中人。那毒很奇怪,中者起初浑身起疹发痒,后来慢慢溃烂剧痛,无人难解。最后在山下遇到一位老道,说解得此毒,可此毒竟是拿来配制‘极乐散’的主药‘离魂草’,若无‘孟婆籽’做药引,他只能暂缓不能根治。袁少侠为洗清冤屈,只好下山来‘悦和山庄’求‘孟婆籽’,不料正好遇到我。实不相瞒,我也是打算来‘悦和山庄’求一枚‘孟婆籽’的,因为‘太行刀门’的人也中了这种毒,霍大师也说唯有‘孟婆籽’可解此毒。可是,‘太行刀门’的索掌门与南方武林颇多误会,只好由我出面来此相求了。本来,我和袁少侠都以为自己只要一枚‘孟婆籽’,应该不成什么问题。‘孟婆籽’虽是奇珍,可是毕竟共有两颗,而萧庄主向来救死扶伤,也不是个小气人。可谁知,这一下居然是两颗都要取走,一路都很为难,生怕萧庄主不答应。不料来到山庄那日,正遇上萧姑娘和萧庄主被人刺杀,我二人于是出手相助,并擒获一名刺客。萧庄主提出答应我一个要求,回报救命之恩,我就、就只好提出这个要求。”
  
  “我明白了!”谢轻尘突然喃喃地道。
  “你明白什么了?”云中志好奇地问道。
  “你们怕是上当了!”谢轻尘忧心忡忡地看他一眼,“一切都是人家算计安排好的!”
  “谢世兄此话怎讲?”云中志勒住马,追问一句,随即便也猜测到了一些什么,“你的意思莫不是,那些人中的毒根本就不是‘离魂草’?人家只是为了骗走这两颗‘孟婆籽’,对么?甚至,那次刺杀的本意,或许也并不是完全冲着萧庄主和萧姑娘,只是为了给我们一个机会拿到‘孟婆籽’而已?!也就是说,我们全都被算计在内,替他人做了一回嫁衣?!”
  “对啊!我正是此意!”谢轻尘一脸凝重地看着他,缓缓道,“只是,关于刺杀萧庄主与萧姑娘那次,或许人家还打着两层主意:要么是杀了他们父女,轻易铲除南方武林的首领,而且一举取得‘孟婆籽’;万一刺杀失败,你们就是后着,仍能无惊无险拿到‘孟婆籽’!此人算到你们每一位,不,也包括我和莹儿,算到我们每一个人的性格心思,于是一切毫无纰漏,全按他的计划走了下去!”
  “这个人,竟有如此深沉的心计,布置得如此天衣无缝!太可怕了!”云中志转向他,慢慢道,“是龙傲么?”
  “除了他,我想不出还有什么人!”谢轻尘摇摇头,突然又道,“可惜了云世兄一段大好姻缘!”
  他终于明白为何方才云中志神色一黯了,也终于明白为何那两人当晚的神情那样微妙了。
  云中志一脸苦笑,长叹一声,摇了摇头。
  谢轻尘伸出手,拍拍他的肩道:“找机会跟她解释一下,萧姑娘虽然性情刚烈,可在大事上从不糊涂的!”
  “我试过,可她根本不理我,完全不给我解释的机会!”云中志沮丧地低下头,叹一口气道。他遇事向来沉稳果敢,可一看到萧千羽,就觉自己变得又蠢又拙,完全不知如何是好。
  谢轻尘突然眼睛一亮,笑道:“有了!我跟莹儿说一声,她们两个那样要好,一定能替你洗清冤屈!”
  “对啊,我怎么早没想到?”云中志也豁然开朗,大喜道,“那就有劳二位了!”
  “这就叫当局者迷了!”谢轻尘道,随即又打趣地笑了,“到时可要备足了上等好酒,跟我喝个痛快啊!”
  “这个自然,何需吩咐?”云中志心情大好,哈哈大笑。
  
  二人快马加鞭赶回“悦和山庄”时,一路上遇到许多江湖人士,竟都是匆匆赶往“悦和山庄”的,令二人又是惊讶又是担忧,不知发生了什么大事。
  好容易看到一个稍稍熟识些的人,云中志忙一把抓住问:“车前辈,为何这么多人都是赶往‘悦和山庄’的,到底出了什么大事?”
  那“百胜刀客”车长宇道:“云少侠,这么大的事,你居然不知道?人家说今晚三更,尊师将与萧庄主在‘悦和山庄’门前那块空地上一决雌雄,定个武林盟主出来呢!”
  云中志瞪大了眼睛:“这、这是哪里放出来的消息?”
  “大家都这么说啊!”车长宇道。
  云中志与谢轻尘对视一眼,都觉此事透着古怪,连忙催动座骑跑得更快。
  
  夕阳西下的时候,二人终于赶到,却老远就看见“悦和山庄”门前已是人头攒动。
  等到了门前数丈之处,骑马已经无法前行。
  二人只好下了马,牵着座骑穿过熙熙攘攘的人潮,往山庄大门口挤去。
  “啊呀,是云少侠!”
  “云少侠,你好啊!”
  “咦,云少侠你怎么才来?”
  “哎,云世兄,你这风尘仆仆的,才赶来么?”
  看着云中志左点头右拱手的,谢轻尘算是知道他人缘有多广有多好了,不觉抿嘴莞尔。
  认得他的人倒也不是没有,却鲜有如此热情大声打招呼的,人们都只是窃窃私语。
  “咦?此人好生面熟?”
  “嗯?这不是那什么‘水晶谷’的少谷主龙九霄么?”
  “谢轻尘?不是听说这家伙早死了么?”
  终于有一个大声跟他打招呼的,却是猛可地往他肩头一掌推来,而且还是这么说话的:“他娘的你这小子到底姓什么啊?为何有人说你姓谢又有人说你姓龙的?”
  谢轻尘微一蹙眉,身子略略一偏,顺手轻轻一带,那人自然一掌推空,不由一个趔趄,险些就在他身后摔个马趴,幸亏人多,把他挤扛住了!
  谢轻尘回身望着他讥诮地一笑,随即又板起脸,一本正经地道:“其实他们都说错了,我姓太,单名一个‘公’字!”
  “太——公?”那人一脸疑惑地重复一句,“哪有叫这——哎?你站住!你——”
  谢轻尘早已头也不回地走远。
  
  到门口才发觉,山庄大门敞开,院子里也早已挤满了人。
  “云少侠!你可回来了!”一个人满头大汗快步迎了上来,正是山庄的管家于春秋,可随即便一眼看到云中志身旁的谢轻尘,立即悲喜交集地惊道,“表姑爷?你、你也回来了?!”
  “于管家!”谢轻尘淡淡一笑,微一颔首,随即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啊!”于春秋已经回过神来,哭丧着脸叫苦不迭,“从今日中午就有人陆陆续续赶来,说卓门主今晚三更要与庄主争什么武林盟主!可是庄主他们却还没有一个人赶回来!”
  “庄里还剩下谁?”谢轻尘又问道。
  “除了我家夫人,就是亲家夫人和表小姐了!”
  “哦!”谢轻尘点点头,转向云中志道,“云世兄,劳烦你且在此招呼一下,我去看看她们。”
  “等一等,表姑爷!”于春秋却连忙拦住他道,“亲家夫人与表小姐嫌这些人太聒噪,一个时辰前已到后山去了。”
  谢轻尘一怔,随即又道:“就她们两个?”
  “还有我家夫人和一位琉璃姑娘。”
  “琉璃?”谢轻尘大惊失色,“她、她怎会同她们在一起?”
  “表姑爷不知道么?那位琉璃姑娘前日夜里赶来,求表小姐去搭救你的!”
  “什么?她叫大家去救我?!”谢轻尘一把抓住于春秋的胳臂。
  “是啊!”于春秋被他捏得生疼,龇牙咧嘴地吸着气道,“表姑爷,老奴这条胳臂快断了!”
  “啊!对不起!”谢轻尘连忙松开手,蓦然身形一展,已掠上前厅的屋脊,再一个起落,已是去得杳然无踪。
  云中志正在心底为他俊逸无匹的轻功暗喝了一声彩,不料身后却突然响起一句气喘吁吁的牢骚:“咦!他娘的这什么鸟人,飞得还真他娘快!可叫老子上哪里找他算账去咧?!”
   

作者有话要说:漠漠的江湖,终于一步步登场,锵锵锵!
后面大约算是浓墨重彩了吧,呵呵




90

恩怨难分 。。。 
 
 
  那晚听了裴羲何带来的消息,大家便分头去寻他的下落。
  庄里除了极少数的杂役之外,只剩下三位女眷:就是两位夫人和越冰莹了。
  越冰莹知道谢轻尘的消息之后,反而不敢跟谢夫人说实话了。她无法想象,夫人若是知道谢轻尘被龙傲关进地牢动用酷刑,然后又被紫微魔教神秘劫走,如今不知下落生死不明的话,会是怎样的情形!
  可是让她强压着忧心如焚的感觉,应对夫人明亮锐利得不下于谢轻尘的眼睛与猜问,简直是要了她的命了!
  还好,舅母萧夫人看到她焦头烂额的样子,倒是不动声色帮她处处掩饰。
  因此,谢夫人虽也发觉庄内冷清了许多,但萧夫人骗她说是因为诸位武林人士一下子离开,才觉得冷清了许多;至于萧千羽,萧夫人说是出去给人看病了。而对于琉璃的突然出现,萧夫人则索性说是谢轻尘特意打发来照料她的;而琉璃本也伶俐,竟强作欢颜,把谎言编得更加天衣无缝。
  接着,萧夫人又与越冰莹联手,不是这个要找她学琴,就是那个缠着她要学习厨艺,弄得她整日忙忙碌碌,竟无暇再多怀疑什么。
  今日从中午开始,突然有不少武林人士前来拜会,询问关于什么卓青衣与萧慕天比武定武林盟主的事。
  谢夫人突然问道:“尘儿究竟怎样了?舅老爷为何还不曾回来?这些人好不聒噪!”
  萧夫人忙道:“定是被留住喝酒去了!好妹妹,我昨日那首曲子还有一个地方不大明白——”
  谢夫人于是便又给她解答了一番弹琴的“疑惑”。
  可是,随着人越来越多,院子里的嘈杂声也越来越大。
  众人终于不堪其扰,便一起去了后山。
  
  后山果然清静多了。
  四人在时而稀疏时而茂密的修竹间穿行,渐渐地,竟有了种与尘世隔绝的感觉。
  竹林逐渐稀疏,眼前终于变得开阔。不远处有一道巨大山岩形成的陡崖,虽只有三五丈高,却是阻断了往前的去路。
  “走了这么久,妹妹累了吧?”萧夫人看看鬓边略有微汗的谢夫人,有心返回了。
  “嗯,是有些累了!”谢夫人微笑道,“果然,久不出来走动,竟变得娇气起来!”
  “还走得动么?”萧夫人便又问道,“要不,在这里歇息片刻再返回,妹妹意下如何?”
  “算了,还是回去吧!”谢夫人摇摇头,“舅老爷他们想必也该回来了。”
  越冰莹与萧夫人对视一眼,都知道她十分担心谢轻尘,却终是不敢以实情相告,只盼着谢轻尘吉人天相,能早日被解救出来。
  “那好,咱们回去吧。”萧夫人便重又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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